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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极若有似无的哼了一声,动手把她的靴子脱下去,随后捏着她的小腿儿,“有那胡思乱想的时间,不如想一想你的丈夫。譬如、、、”

“譬如如何取悦你?如何让你在床帏之中感到身心愉悦?这些在成亲礼之前,府中的嬷嬷已经教导过我了。一切以你为尊,无论你有什么样的癖好,我都要满足。就算你让我在床上表演大劈叉,钻火球,口吞宝剑,甚至胸口碎大石,我都得配合。还得敬业的为你纳妾,纳妾之后还得告诉她们你在床上有何种喜好,让她们完美的服侍你,避开你不喜欢的项目。怎么样,我的记性好吧,全都记着呢。”任他给自己捏腿,秦栀一边说着。嬷嬷说的话,她可真是记得清清楚楚。这套将女人当成没人性的机器的理论,她在脑子里无限循环。但很抱歉,她可不是那么会轻易接受洗脑的人。

元极微微眯起眸子,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不出他的喜怒来。

“明明记得这么清楚,但是,你却完美的避开了所有的规矩条款。不止不是你取悦我,而是我一直在讨好你,服侍你。就拿眼下来说,我在给你捏腿,你却在抱怨。你说,你是不是无法无天。”明明就是他在服侍她,那些取悦对方的规矩应该都是给他定的。

转眼看向他,秦栀不由轻笑,“所以说,世子爷是天下难得一见的好男人。还是我识货,考古挖出个大宝贝来。”起身,她直接跨坐在他的腿上,抬起双臂圈住他的颈项,笑眯眯的盯着他的脸。

扶着她的腰,元极审视着她的笑脸儿,“知道就好。切勿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然的话,打烂你的屁股。”话落,他的手也落在了她的屁股上,用力的捏了一下。

皱眉,“很疼,你就不能轻点儿。我若是用这个力气掐你,你会好受么?”

“那得看掐哪个部位了。”元极弯起薄唇,漆黑的眸子里载着笑,却怎么看都很邪恶。

忍不住笑,秦栀身体向前,一只手从他的脖子上拿下来,顺着他的胸口往下。沿着两个人身体之间,一直滑到他的腹部以下。

“你是这个意思吧?美得你大鼻涕泡儿。”收回手,她转身从他腿上下来。他在打什么主意她还不知道么?眼下可是急于开发新姿势,想象力和创造力那是无极限。如果这玩意儿能拿到明面上说的话,他完全可以被评为发明家了。

这一夜过去,翌日,秦栀和元极也准备出宫了。

走时去见了元莯,主要是秦栀想再瞧瞧那小家伙,元极也是配合她。

那个小家伙一如既往的还在睡觉,奶娘将他放在小床里,他咕哝着自己像黄豆粒大的红红的小嘴儿,可爱至极。

秦栀捏着他的小手儿,又在他脸上亲了亲,然后才起身。

元极站在一边看着她,真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喜欢孩子。

不过,瞧着小床上的那小家伙,的确是比刚生出来那天好看多了,不再像个小老头似得。

“走吧,若不是他是皇上的儿子,我非得把他抱走养几天不可。”不过她若是给抱走,估计元卫会宰了她。

元极几不可微的摇头,还是不理解她这汹涌又不求回报的喜爱是从哪儿来的。又不是她生的,哪有那么多的情感。

离开元莯所在的宫殿,一路朝着宫门的方向走,路过前殿,秦栀转头张望了一下,都是禁军,根本就别想靠前。

终于,到了城瓮,马车都候在那里,甲字卫也都在。

被元极拎着上了马车,秦栀几分不乐意,“你不是说我胖了么,这么把我拎来拎去,你就不怕我下半身太重,再把我胳膊拽脱臼了。”

“脱臼了,我可以给你安上。这手艺,我还是有的。”在她身边坐下,将最好的位置让给她,他现在的地位可是越来越低,但却明显是自然形成。

哼了一声,秦栀身子一歪靠在他身上,“你如此有道理,让我无言以对。出宫了,把我送到林蕴那儿去,我要去她租下的仓库去瞧瞧,她囤积了多少货了。”

低头看着她,元极抬手把她脑门儿上的碎发拨走,“不行,回府。”

“为什么?有什么事儿等着你处理么?”任他的手摸着自己的额头,她一边懒懒的问道。

“因为,我想听你尖叫。”元极的理由极其简单。

脸上的笑渐渐消失,秦栀抬手胡乱的在他脸上拍了一下,“你闭嘴吧,不要再说了。”

元极头向后躲避她乱拍的手,一边无声的笑,“我所言皆发自内心,你不爱听,那日后我便不说了。”

“别,好像我在虐待你似得。说吧,我耳朵里自动生成一团鸡毛来,听不着。”闭着眼睛,秦栀顺着他说。

瞧她这样子,元极不由低头在她额头上咬了一口,“算了,我没有对牛弹琴的嗜好。你迷糊着吧,我给你送到囤积艾草和香樟木的仓库去。”她若不去看看,好像真的不放心。

“好,我去看一眼,然后就陪你回府。从现在开始我不说话了,攒足了力气,回去尖叫给你听,好不好?”她不是男人,所以也不了解他为什么喜欢听她尖叫,但可以肯定的是,会让他兴奋。

男人啊,难解,是个谜,即便剖开了,将每一条血管都挖出来,也未必研究的明白。

轻吻她的额头,元极看着她那养精蓄锐的小样儿,不由无声的笑。

他的确是喜欢听她的声音,情到深处压抑不住的声音,会让人连骨头都酥了。

马车在城中慢行,兜兜转转,终于抵达了林蕴租下的那两个仓库。

路很长,秦栀靠着元极,昏昏欲睡。

一只手托着她的脸,随着马车停下,元极摇晃着她的脸,一边低声道:“到了,醒醒吧。”

“别晃了,被你晃出脑震荡来了。”睁开眼,秦栀拿开元极的手。

挪到马车另一侧,推开车窗,果然瞧见了两个相邻的仓库。门紧闭,还有人在看守,很是严密。

下车,甲字卫也先她一步过去,与守门的人交涉了一番,他们便拿出钥匙,将其中一个仓库的大铁门打开了。

铁门厚重,随着推开,浓浓的艾草味儿飘了出来,一麻袋一麻袋的堆积着,几乎将这仓库堆满了。

“这茂世子真是有本事,短短一段时间,就搜罗来了这么多。”秦栀也是佩服的,不过林蕴这家伙还说自己没钱,若是没钱,这么多艾草从哪儿来的。

“都压成了粉末的话,也没有多少了。”元极从她后面走过来,一边低声道。

“不止如此,还得分出来许多给所有的人随身带着,依咱们之前的经验,压进鞋垫里缝合起来是最好的。”秦栀微微点头,如果那么一计算的话,这些其实不够。

“已经在招募绣娘了,必保每个人都有份儿。”这些事情,都在进行当中。

“行动迅速,我已经忍不住蠢蠢欲动了。”就是不知公冶峥那边有没有在准备。这家伙上次也算吃亏了,这次,应当也会有所准备。

虽然他不知如何对付那些死物,但是上次他可是穿走了她一只靴子。如果他的脑子里有脑仁儿的话,他就应该研究研究那只靴子,必定有所发现。

人面桃花相映红 237、合作的诚意(一更)

进入了冬天,帝都的温度也降下来许多。

白日出去,需要披上较厚的披风,这样才能遮挡住那冷空气的循环攻击。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装备都已差不多准备完毕了。

林蕴简直是搜刮了大半个大魏,将所有药房以及普通民户在春天时储存的艾草全部买到了手里。

又在各城联系了各个守府进山开采香樟树,行动利落,同时也耗资不少。

她手里有钱,尤其是顶着茂世子的名头,在各城开采香樟树时就收到了不少的好处。不过,即便明知如此,元极也赞助了她一笔钱。尽管心知有可能被她给贪了,但这世上的任何事情其实都如此。没有好处,谁又会拼死拼活的去做事呢。有时,还真就得睁只眼闭只眼。

从西棠送来的密信较之往时要多了些,秦栀坐在靠窗的软榻上查看,身后的窗子是关上的,隔绝外面的凉空气。

如同她这样坐在这里一动不动,用不了多久就得被凉风吹得风寒。

看着这些密信,秦栀就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公冶峥绝对不是个有仇不报的人,而且,会比任何人都急于报仇。

不过,他清奇的脑回路也注定了他的报仇会与众不同,因为根据天字卫的调查,发现公冶峥在秘密的收集和开采铜油。

西棠的地貌很特别,但是在西棠的北方,的确是有不少的铜油。

他前段时间,也的确如同林蕴似得囤积了不少的艾草和香樟木,显然做的准备很足。

秦栀看着密信,不由得摇头,如果这么来算的话,此次天机甲和大月宫,倒是真算是契合了。

天机甲内部有专门制作火药的部门,眼下,可是正热火朝天的忙碌着呢。做出来的火药不知能有多少,但如果再加上公冶峥的铜油,那就无敌了。

纵观这三国,虽说吴国有其他两国无法匹敌的毒物,但如今找到了可以攻克它们的东西,也就等同于无物了。

除了玄衡阁的杀手较为难对付之外,好像,也没有更大的难题了。

但是,又不能这么匆忙的下决定,谁又知道柴文烈手里有没有杀手锏呢?

长舒口气,秦栀身体向后倚靠在软榻上,扫了一眼门口的方向,元极仍旧没有出现。他从早上出去后,这都过了大半天了还没回来,也不知去忙活什么了。

而这些密信,甲字卫则直接送到了她这里来。

将堆积在腿上的密信整理了一下,全部处理完毕,她的速度还是很快的。

蓦地,外面传来说话声,秦栀手上动作一顿,随后快速的跳下软榻,走出卧室。

穿过客厅,走出大门,看见的便是被五花大绑的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较为眼熟,秦栀盯着他看了看便想起来了,这是公冶峥身边的人。那时在大月宫,她见过几次。

“很明显,公冶峥有话和你说。所以,派出了这两个蠢物来,浪费了我一上午的时间。”元极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面色不愉,冷漠无温。

分别看了看那两个人,秦栀随后便笑了,“要说你们这主子也真是无比的鸡贼,专门派你们跑来找我,与我商谈此事,也好日后说反悔就反悔,对吧。”

被捆绑着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显然没想到秦栀的开场白是这样的。

“你确定要听他们废话么?”元极淡淡的问道。他的确是放出消息了,却是没想到公冶峥这么快就给了回应,但这回应也是别致,居然是找到了秦栀的身上,直接无视了他。

“听啊,干嘛不听。他们千里迢迢的从西棠跑到这里来,必定是带着公冶峥的话来的。我要听听,尽管我差不多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双臂环胸,秦栀点点头,根据她对公冶峥的了解,还是能猜出他要说什么的。

元极若有似无的冷哼了一声,给甲字卫使了个眼色,他们便带着那两个人去了后府。

“走吧,你也去听听,看看我猜的对不对。”走到他身边,秦栀抱住他的手臂,拖着他往那边走。

随着她的力气走,元极垂眸看了她一眼,“公冶峥会说什么?”

秦栀不免嗤笑一声,“他肯定会说,鉴于上次我和他共同涉险,又合作无间的份儿上,此次必定心有灵犀。既然目的相同,那就无需多言,尽展我和他之间的默契。若杀了柴文烈,我们二人的日子也就好过了。当然了,同时也要让我好好想想,元极和我有多没默契,和你成亲绝对是个错误。你很无趣,又比不上他足智多谋。必定又会说,他还是想和我再斗一次背书,他肯定能赢过我,还能吵过我。”

元极皱眉,面色绝对趋于零下,“我看他是活够了。解决了柴文烈,下一个就是他。”

“这事儿以后再说,毕竟现在目的相同。再说,他就那蠢样,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先处理眼下手头上的事儿,他既然能派出身边的人过来,那么合作的意向定然是有的。他可是收集开采了不少的铜油,那玩意儿若是点燃了,会烧的半边天都红了。”顺着长廊往后府走,甲字卫已经将那两个人带到花园旁的小阁里去了。

“铜油?手笔够大的。”漆黑的眸子几不可微的眯起,元极也不免心头一动。

“是啊,那玩意儿开采可不容易。”秦栀点头,所以说,这次和公冶峥合作,绝对是有益的,能够减少许多损失。当然了,还是得防着他别再暗地里做什么小动作。

穿过花园,走到那小阁前,秦栀看了一眼元极,“我进去,你在这外面听着。”

元极面色依旧不怎么样,公冶峥那个愚蠢的东西竟然还有心思来贬低他?他应该自己去照照镜子,也算是对自己有个清楚的认知。

见他不语,秦栀不由笑,随后举步走进小阁。

上次审问林蕴,就是在这里,这地儿还真算是个‘风水宝地’。

那两个被五花大绑的人直接被甲字卫按在了地上,他们显然是不会对他们俩多和善,即便他们俩是带着合作的意向来的。

拖过一把椅子,秦栀坐下,“说吧,公冶峥要你们通传什么话。”

那曾见过一面的男人动了动,但绳子绑的紧,他那样子反倒像个蚕蛹。

“是这样的,公子要在下来见秦小姐,鉴于上次在玄衡阁一同涉险,又合作无间的份儿上,此次也必当是心有灵犀。”那人开口,说出来的话和刚刚秦栀说的丝毫不差。

小阁外,元极终是忍不住重重的冷哼了一声,秦栀对公冶峥的了解,还真是让人出乎意料。

能猜到他的想法已经不算什么了,居然连他会说出什么都猜得到,虽知道她很聪明,但也不免有些酸泡泡在往上冒。

小阁里,那个人将公冶峥的话都复述给了秦栀,虽说他学的不算生动,但秦栀也想象得到那厮在说这些话时的样子。

“不知公冶峥恢复的如何了?上次在玄衡阁,他可是险些被柴文烈打死。”看着那个人,秦栀蓦地问道。

“公子他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上次只是受了些内伤。”那人回答,也是斟酌语句。

“只是受了些内伤?既然你这么说,那想来是内伤严重。你们上次去救他,也折损了不少人。其实,如果这次咱们两方合作,我反倒觉得我们会吃亏。毕竟,我现在也不是很清楚你们眼下可用之人到底有多少。合作嘛,看的就是诚意。可公冶峥这人总是喜欢做反复之事,这让我不是很放心。这样吧,你留在这儿,让你身边的这个回西棠代为通传一下我们这边的意见。若是他真想合作,必须得拿出点诚意来,这样我们才会放心的与他合作。”翘着腿,秦栀一边说道。

“公子他早就猜到秦小姐可能会要他拿出诚意,所以临来时,公子说了,届时邀请秦小姐再去大月宫做客。”那人斟酌了一下字句,掩去了让他说不出口的话。当然了,这绝对都是公冶峥亲口所说,并非是他胡编乱造。只不过,他若都如实的复述,他可能就别想活着离开了。

秦栀笑了一声,“我对你们大月宫没什么兴趣,上次在那儿的回忆也并不愉快。我要的‘诚意’很简单,就是你们西棠的铜油。”

那人一愣,想了想,“此事,在下做不了主,得请示公子。”

“我知道。所以,你留在这儿,要你身边这个人回西棠去禀报公冶峥。一些身外之物,换来无间的合作伙伴,很值。”站起身,秦栀随后走出小阁。

外面,元极还在等着她,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来。

“将那个人放走吧,让他回去报信。”拍了拍手,她很希望能尽快得到公冶峥的回复,这家伙说不定会气的跳脚。

“你要铜油做什么?”大魏也有铜油矿,当然了,都属于朝廷,私人不可开采。

“不做什么,只是那么珍贵,我就想抢来些,不然总觉得吃亏了。”理由很简单,简单的出其不意。

人面桃花相映红 238、尽心的服侍(二更)

时间过的很快,眨眼间新年将至。帝都的气温一直都没有太大的变化,始终微凉。

这么长的时间,西棠那边始终都没有什么动静。那个被放回西棠的人,想来早就回了大月宫了。

而另外一个,则依旧被关在帝都的宅子里,好吃好喝的供应,若不是不能出府门,看起来倒真像是来做客的。

元极的本意是,直接将他扔到牢里去,只要他不死留一口气就行了。

但秦栀反对,必须得好吃好喝的供应,还得待他犹如上宾。待得他回去了,公冶峥必然会问他被关押期间的事情。如此好的对待被公冶峥知道了,他非得被气的冒烟儿不可。

隔着千山万水的,又没什么机会给他弄些明枪暗箭,这一招肯定会气的他头顶生烟。即便是他手底下那个人不说实话,但这几个月养的白白胖胖的,只消一看,公冶峥就猜得到他受到的是什么上等的待遇。

想他做俘虏被关押时,遭受的那些‘苦难’,他肯定会被气死的。

元极任她折腾,而且在他看来,她现在的脑回路也和公冶峥差不了多少。都是些什么跟什么,这样就会气着公冶峥?那个蠢物也是不正常,会因为这些事情生气,脑子估计是勾芡了。

因为那个人被关在府邸之中,而元极和秦栀则移到了城郊的别院去了。

元极很不喜欢这个地方,但是也没办法,秦栀觉得这里好。而且因为天气凉了,这别院里的主居采暖特别好,一点都不冷。

主居是之前元烁住的,后来元极那时来这里,就变成了他的。元烁搬去了别的地方,等元极离开之后,他依旧没搬回来。

眼下,秦栀与元极住在主居,她很是喜欢这房间里的温度。上好的炭炉摆在客厅,即便是开着门,客厅里也不冷。

这种温度,对秦栀来说是正好,但元极每次进来都会觉得热气扑面。脱掉身上的衣服,才会适应。

不过,他倒是也一直都任由着她,大概因为她是个女子,所以怕冷吧。

脱掉身上的披风,又将外袍脱掉,元极才觉得喘过气来。走进卧室,那个小人儿依旧还窝在床上,长发不挽,脸色也不怎么好。

“还在疼么?”走到床边,元极旋身坐下,看着她躲在被子里,他单是看着都觉得热。

“嗯,还有点疼。”侧卧着,她也看着他,微微苍白的小脸儿,看起来有那么丝丝的委屈。

她是挺委屈的,自从和元极进行了负距离的接触之后,每次月事都会肚子疼。之前她除了腰酸之外,就没别的感觉了。

她觉得,这个就怨元极,若不是因为他的‘夺命连环枪’,她也不至于现在每次都如此受罪。

“喝药了么?”弯身摸着她的头,元极的动作很轻。瞧她这个样子,他也不免心疼。无缘无故的,每个月都得疼几天。

“喝了。”任他轻抚自己,如同抚摸小动物似得。秦栀微微闭上眼睛,他这么顺毛摸,还挺舒服的。

“太医说,你还是体寒。那驱寒的药,得继续喝。”她不爱喝他知道,上次来帝都她喝了一阵儿,离开帝都后就停了。

“嗯,我喝了。我这两天都没吃饭,只喝药了。你就没觉得我胖了么?”她觉得自己是浮肿了。

元极捏了捏她的脸蛋儿,随后手顺着被子伸进去,轻抚着她的身体,“还好,不算胖。”

翻了翻眼睛,秦栀挪动着平躺,“给我揉揉小腹。”

元极翻身躺在床边,钻进被子里的手移到她的小腹上,轻轻地揉着。

“你这小腹好像充气了似得。”轻抚着,元极一边说道。

“那是胀气。”秦栀哼了哼,她还没有年迈呢,这么多的毛病就都找上来了。

“你必须好好吃药,不许再因为药难吃偷偷的吐掉,听到没有?”元极微微皱眉,她背地里做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没拆穿她就是了。

呵呵了两声,秦栀不再说这个话题,“公冶峥那头有没有消息呢?”

“嗯。”淡淡的回应了一声,他手上的动作一直没停。

“终于有反应了。是派人过来了,还是其他的动作。”她想要铜油,虽说还没打算怎么用,但占了他公冶峥的便宜,总是心里舒服。

“有十几辆载着铁桶的马车队伍已经通过了西棠与大魏的边关,边关的军队已经接应了,正朝着帝都而来。”元极说着,语气淡淡,手上的动作倒是很认真。

秦栀不由笑,“估计他得肉疼一段时间了,想想我就觉得开心。”

垂眸看着她,元极揉她小腹的动作一顿,“你这过于关注他的样子,在我看来这不是什么好事儿。记得当初,最开始时,我们之间便是因为过多关注而开始的。”

“诶,这话得说清楚了,是你关注我,不是我关注你。你又不是什么稀奇的品种,知道有你存在,我干嘛要多关注你?是你先关注我的,尽管最开始,我认为那是死亡的凝视。”秦栀赶紧阻绝他的想法,作为颜霸,他也未免太不自信了。

再说,他不止是颜霸,而且技术高超,她完全被睡服。蓦一时作态勾引,简直让人合不拢腿。

元极几不可微的皱眉,“什么叫做死亡的凝视?你这小脑袋瓜儿,我现在真想把它挖开看看里头都有些什么东西。”

“不信你就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的凝视有多瘆人。”秦栀边说边点头,最初时,他在她眼里真的是那种时时刻刻都在计算阴谋诡计的人。而且,杀意浓厚,处心积虑要宰了她,以免碍事。

抽走给她揉小腹的手,元极躺平,“生气了。”

秦栀一愣,随后就笑,手从被子里拿出来,她抬手捧住他的脸摇晃,“别呀,这就生气了。我就是说说而已,再说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现在看你的眼睛,可都是浓情蜜意,我都要被齁死了。”

元极动也不动,任她摇晃,好像没有感觉。

“你若是再不理我,我可就骑你身上了。眼下,我可正处于流量最汹涌的时候,洒你一身血,你可别哭。”说着,她抬腿作势要翻到他身上。

转身,元极抬腿压住她的腿,抓住她的手,“看来,你现在是不疼了。”张牙舞爪的,和最初时她的形象千差万别。若是那时就能瞧见她现在的样子,元极觉得,自己恐怕会躲避不及。

“嗯,还真没那么疼了。虽说世子爷你不会皇上那‘扎针治病’的技术,但解痛的效用倒是强的很。”被他压着,他身上热乎乎的,这么贴着堪比那外头的炭炉了。

“淘气。”将她搂到自己怀里,元极抚着她散乱的长发,一边轻叹。

额头抵着他的胸前,秦栀享受着来自他身体的热气,一只手臂搭在他腰间,感受到的皆是坚硬结实。

“对了,那时嬷嬷说过。我若是来了月事,就不能和你同床了。说是,这东西特别脏,会影响你的运势。”忽然想起这事儿来,她还真是都忘脑后去了。在他们俩没进行负距离接触时,每到了月事来时,她都会躲开他。不为别的,就担心会侧漏,那样未免太丢脸了。

“听她们胡说八道。”元极冷哼了一声,那些老女人平时无事,整日研究这些东西,一派胡言。

秦栀不由轻笑,他这股不信邪的劲儿,还真是别具一格。即便把他扔到那个世界去,也肯定不会格格不入。

在元极的怀里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待得再次睁开眼睛,天色都暗下来了。而且,药汤的气味儿飘在鼻端,显然又到了喝药的时辰了。

“我说我怎么梦里都在喝药,原来是真的要喝药了。”坐起身,秦栀抚了抚自己乱糟糟的长发,盯着那床外小几上的两个药碗。

那两个药碗里的药是不同的,颜色都不一样,其中一碗特别浓。浓到那种往外洒都会拉丝的程度,极其特别的难喝。

坐在床边,元极拿起一碗来,递给她,显然是要盯着她喝完。

没有办法,接过来,秦栀深吸口气,随后快速的往肚子里灌。

一碗喝完,元极迅速的接过空碗,直接将第二碗也递到了她手里,“很乖,做得好。”

无语,“听你这种鼓励,我还真不知该不该笑。”

拿过第二碗,秦栀运气,再次咕咚咕咚的喝进去。这碗就是那特别粘稠的,苦到惊天地泣鬼神。

终于全部喝光,元极看着她也不由得弯起薄唇,抬手抚了抚她的脊背,“这么听话,真应该给你些奖励。”

“算了吧,不用了,咳咳!”秦栀觉得自己要吐了,呼吸之间都是那药味儿。

元极接过她手里的碗,随后下床,倒了杯水又走回床边递给她,“待得回了翎山,我带你去天机甲的宝库。进入宝库唯一的钥匙也在翎山,届时由你来保管。这个奖励,你要不要?”

喝着水,秦栀一边抬起眼睛看向他,“认真的?”

“机会只此一次,要,还是不要?”他看着她,眼角眉梢带着淡淡的笑意,显然是过了这村就没这个店了。

“要。”当然要,她还真想瞧瞧天机甲的宝库里都有什么宝贝。记得那时,他为了讨好她,可是命甲字卫搬出来不少的好东西。看起来好像只是随意的搬来一些,里面到底有多少好东西,真是未知数。

“那接下来就好好喝药,你做得好,自然会有奖励。”他这言语不免有几分哄骗之嫌。

忍不住撇嘴,秦栀将水杯递给他,“成,我就信你这一回。”她又不是小孩子,做得好有奖励,做的不好就惩罚。不过,依他这份儿耐心来说,将来教育孩子应该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