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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逐渐暗下来,天地间的燥热也消减了些,竹阁外只有一小队甲字卫,不过七八人。

灯火亮起来,将竹阁四周的山势轮廓也照出来,看起来幽幽的,又因为无声,而显得有些吓人。

时间静静而过,这夜也过了大半了,竹阁里静静地,里面的人好像都陷入了深眠之中。

一些细细的响动从山中传来,也惊扰了竹阁外值守的甲字卫。

集结一处,看向传来响动的地方,不过片刻后,山中猛地传来了一声极响的长哨,穿过了夜空,嘹亮又刺耳。

竹阁前的甲字卫随即分出一半的人进了山,另外四人守在竹阁前,严阵以待。

山中的响动越来越大,树木摇晃折断,可见山中有多少人。

就在这时,竹阁后方,一行黑衣人无声的从山中飞跃而出,直奔那静谧的竹阁。

他们如同长了翅膀一般,悄无声息的顺着竹阁敞开的窗子跃了进去。

竹阁里只燃了几盏琉灯,所以显得特别昏暗。

他们无声的闯进来,稍稍观察了一下,便开始朝着楼上进发。

二十几个黑衣人,全部进入了竹阁,他们行走之时毫无声息,以至于竹阁前守着的甲字卫都没有听到动静。

很快的,他们上了二楼,暗暗的灯火在亮着,但是,这二楼没有人。

就在最后一个人也踏上二楼时,最后一阶楼梯上方忽然发出咔嚓的声响。

黑衣人转头,只见一扇铁栅栏从上头落下来,正正好好的卡在了楼梯口,将他们上来的路堵住了。

“不好,这是陷阱。”一个人喊了一声,一行黑衣人随即奔着窗户而去,眼下那几扇窗户是唯一的出路。

然而,他们也仅仅是迈了两三步,脚下整竹地板的空隙之间便有箭矢飞出来,敞开的窗户外,也有箭如雨一般的飞进来。

静谧的夜瞬间被打破,一群黑衣人躲避箭矢,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那二楼好像在接受暴力拆迁一般。

竹阁外灯火明亮的空地上,由甲字卫组成的弓箭手有条不紊的攻击着处于二楼的那些刺客。

原本不见的甲字卫和鹰机都从山中回来了,他们的外衣上面还披着用树枝做的衣服,头上也戴着用枝条圈成的帽子,恍若打游击战一般。

这些日子,他们可一直都这模样在山中,俨然成了野人。

山边,秦栀站在树下,树木的遮挡,若是不注意,倒是不会轻易的瞧见她。

看着甲字卫朝着那竹阁的二楼发起箭雨攻击,面色始终恬静如初。

蓝襄的小身影在甲字卫之间来回的走动,不时的也用自己的手弩朝着二楼射击,她手弩的速度要更快一些,让人难以躲避。

那二楼的响动听起来渐渐地小了,显然里面的人死的差不多了,这外面和一楼双重攻击,很难躲过。

一部分甲字卫开始朝着竹阁之中进发,放箭的甲字卫却不曾松懈,那二楼里想必已经成了刺猬窝了。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竹阁中时,山边蓦地响起一丝细响,略微尖锐,是划破空气的声音。那声音直奔着站在树下的秦栀而去,势不可挡。

就在那锋利的剑仅差一掌要刺入秦栀身体之中时,她身体两侧的地面忽然翻跃着跳出四个人,比那锋利的长剑速度要更快。

截住了那长剑,他们四人迅速的站在秦栀身后,形成了一道不可突破的墙。

三个黑衣人执剑而立,其中外侧的两人将中间的那人护住,显而易见,中间那人是他们的主子。

就在这时,他们的身后也发出了声响,满身杂草树叶的鹰机从地面翻越出来,他们可是藏在这儿很久了。

动作之间行云流水,又出奇的整齐划一,好似被什么机器控制着似得,眨眼间将那三个人的后退之路封住了。

一直站在树下没动的秦栀缓缓转身,顺着挡在她面前鹰机之间的缝隙看出去,那三个黑衣人虽是看不大清楚,但身形她还是看的见的。

“苍公子,不过是半月不见,你还真是焦急。”她轻笑,酒窝浅浅,清甜无双。

阿苍也抬手,缓缓的将罩在面上的黑巾扯了下来。他盯着秦栀,那双和阿澈相差无几的眼睛里,是一片阴冷。

“是我太着急了,也小看了你,原来,你藏了这么多的人。”他开口,倒是镇定。

“你安排在公冶峥身边的那个人?他看到的人数的确是假的,但那也的确是为你准备的。澈公子死在我手里,苍公子一直都想报仇,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一直都在防备着。你错误的就是,不应该在边关出现,也不该表现的那么焦急,让我轻易的看穿了你。”跟随公冶峥来的那个人就是来查看这里情况的,公冶峥兴许是不知道,但她很清楚。

“你杀我兄弟,此仇不共戴天。”说起阿澈,阿苍微微闭上眼睛,那是他的亲兄弟。

“不共戴天?”秦栀笑了一声,“这句话由你说出来才是真的好笑,不是你杀我,便是我杀你。如此还要说不共戴天,多可笑。死在我手里,只能说是你们技不如人,没有别的理由。你一样,阿澈也一样,满心以为能杀了我,但是,却死在了自己的自作聪明上。今日此地,便是你的葬身之处,并且会死的神不知鬼不觉。”话落,秦栀后退了一步。

阿苍握紧了手中的剑,看着围拢住他们的人步步逼近,他蓦地咬紧牙齿,脚下一踮,便朝着秦栀的方向冲过来。

鹰机随即迎上,在半空中截住了阿苍,几人瞬时将他困在中间。

阿苍的功夫不错,辗转腾挪,即便被几人围攻,他一时之间看起来倒是应对自如。

秦栀退出山边,身后大部分甲字卫都进入了竹阁,蓝襄也跟在其中,如此大肆的围攻,她也的确是第一次参与。

二楼,不说里面,外面的墙上都插着密密麻麻的箭。这竹阁以竹子为主,如今被箭雨洗礼,看起来千疮百孔的。

秦栀始终盯着林子里的战圈,仅仅三个人,即便再大的能耐,也根本逃不出来。

其实,也幸好这个人是阿苍,如果他是柴文烈的话,即便这么多的人,秦栀也不认为能有胜算。

鹰机的配合绝对是天衣无缝的,他们和甲字卫不一样,更擅长杀戮。

树木摇晃,枝叶被扫落,恍若深秋之时残败的模样。

蓦地,一丝细风在耳后响起,秦栀眉头一动,还未有任何反应,一只手便扣在了她肩膀上。

以她最快的速度,秦栀抬手扣住肩膀上的那只手,同时转身,一条腿侧踢过去,她靴子的前端闪着亮光,堪比利刃。

身后的人在她的腿踢过来时微微片开,看似十分灵活且轻飘飘,但他显然是轻视了秦栀的速度,袍子下摆被她靴子前端的利刃轻而易举的划开。

一击而出,秦栀也看清了忽然出现在她身后的人,慢一步的收回腿,她一边拧紧了眉头,“装神弄鬼想吓死我?真把我吓死,看你哭不哭?”

那个始终抓着她没放手的人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划破的袍子,随后抬眼看向她,漆黑的眸子幽深且氤氲着掩饰不住的火气,“我看你胆子大得很,不把我吓死不罢休。”

人面桃花相映红 246、无可奈何(二更)

他手上用力,秦栀便轻轻松松的被他扯了过去。

仰脸看着他,秦栀不由得哼了一声,“什么叫做胆子大?有人一直在处心积虑的找我报仇想杀我,难不成我还不能反抗了?”

“你这叫做反抗么?完全就是不知死活。如果你的计划失败,你知道你将会如何么?”元极冷声呵斥,在知道公冶峥找过来之后,他就觉得事情不对。

她藏身此地,被轻轻松松的找到了,如果不是她刻意透露,公冶峥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找到了这儿来?

“可是,我没失败啊,这不是成功了么?”歪头看着他,秦栀哼了一声,他现在越来越像老太太,操心的特别多。

元极冷冷的盯着她,深吸口气,似乎在压抑自己的火气。抬手捏住她的脸扭了扭,“还很骄傲,我是不是得夸夸你?”

“可以啊,我听着。”挑高眉尾,故意气他。

元极很是无言,刚要说什么,山里的鹰机擒着被制住的阿苍走了出来。

阿苍口鼻流血,手脚全部呈诡异的角度扭曲着,都被卸了,他现在根本使不上力气来。

“主子,要留口活么?”鹰机将人带回来,是因为阿苍还活着,所以,他们不确定是否要杀了他。

“杀了。”元极看过去,眉目淡漠。从他嘴里飘出来的两个字,轻飘飘,又载满了杀气。

“等等。”秦栀随即阻止,转身看向那被挟着的阿苍,她微微蹙起眉头。

“你要留着他?”元极也不由得皱眉,这种人,只有杀了才安心。

“留着他。你们调出两个人,将他送回天机甲羁押起来。可以用任何你们觉得放心的方式,只要让他活着就成了。”看着阿苍,秦栀缓缓道。

鹰机领命,随后带着阿苍离开。

阿苍还尚有神智,只不过口鼻都是血,说不出话来。最后一直在盯着秦栀,那眼神儿,似乎在告诉她,解决了他,让他死。、

“你留着他做什么?”元极不解,她现在做事越来越让人难懂。

“不做什么,就是觉得让他这么容易就死了,显得我太有本事了,你会嫉妒。”转身看向他,秦栀弯着眉眼,看不出她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元极叹了口气,抬手捧住她的小脑袋,然后揉搓了几下,“成,怕了你了,我的祖宗。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吧,只要不玩命,如何都随你。”

轻笑,抓住他的手,随后缓缓的摩挲,他的手可是多了不少的茧子,由此可见他这段日子都做了什么。

“你怎么忽然间跑回来了?”抓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脸旁边,秦栀歪头看着他,那模样分外的娇俏惹人爱。

看着她的样子,元极也不由得弯起薄唇,“知道公冶峥找来了,也料到是你故意泄露了自己的行踪。猜到你是想做什么,不回来看看,怎么能知道你如此‘有勇有谋’。”这夸奖,明显是假的。

“别夸我,我会骄傲自满的。看你是风尘仆仆,走吧,咱们去歇着。”拽着他,往竹阁的方向走。

甲字卫来来回回的搬运着二楼的尸体,那二楼已经不能住人了,千疮百孔,里面都是箭矢。

秦栀拉着元极进入了一楼左侧的耳房,只有这里没有布置机关,因为房间太小了。

点燃琉灯,这房间也亮了起来,元极在床上坐下,略微放松,他身体的紧绷也随之消失了。

“累了吧。喝水,一会儿他们收拾完了,就会做晚膳的。”倒了杯水,走过来送到他嘴边,她这也算最好的服务了。

元极顺着她的手喝水,眼睛却一直固定在她的脸上,她这个服侍,他还是很满意的。算她有些眼力见儿,知道这个时候该讨好。

他喝光了水,秦栀也撤开了杯子,瞧着他那眼神儿,她也不由得抿唇,“喝够了么?还要不要?”

“不用了。”元极依旧盯着她看,用那种让人汗毛倒竖的眼神儿。

将杯子放回去,秦栀走回来,在他身边坐下,“别用那种眼神儿看着我,知道你生气,小心再气的质壁分离。”

扬起入鬓的眉,元极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小人儿,“什么意思,解释一下。”

弯起眉眼,秦栀朝着他扬起脸,“夸你好看,生气也好看。”说着,她抬起双臂圈住他的腰。

垂眸看着她,元极若有似无的哼了一声,蓦地抬手揽住她的身体,一个用力将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什么话都没说,手顺着她的脊背滑到她的后脑,扣住,压向自己,热切的封住她的唇,免得她再胡说八道。

圈住他的颈项,秦栀闭上眼睛,顺从的配合他,很久不见,她也真的很想他。尤其是属于他的味道,有时梦里会出现。

紧紧扣住她的身体,元极身体一转,直接将她压在了床上。

床太小,被放倒在床上,秦栀的头便撞到了里侧的墙。

两个人的动作也戛然而止,离开她略微红肿的唇,元极的手挪到了她的头顶揉了揉,“疼么?”

“你说呢?外面都是人,你就不能再等等。我的头啊,你忘了上次伤了,拖了许久才好。还敢撞我的头,我看你是嫌我伤的不够。”把他推开,秦栀抬手揉着自己的头,好疼。

将她拽起来,元极拿开她的手看了看她的头顶,“没事儿,没有受伤。”

“疼的不是你,说的倒是简单。”哼了一声,她再次把他的手打开,自己揉着。

被斥责,元极也几许无奈,不过却后知后觉的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得理不饶人啊,明明是你做错事,这会儿倒是一直在埋怨我。”

“咱们一码归一码,我错了,你也吓唬我了。你错了,我就不能说了么?我到底是你的妻子,还是你的下属呀。”她还真就是得理不饶人,免得他一直用一种她有错的眼神儿瞅着她。

“成,你有理,你特别有理,都是我的错。”元极叹口气,承认自己败下阵来。

秦栀笑出声,看他终于承认自己错了,她心情极好,“歇着吧,我去吩咐他们准备晚膳。”

元极几不可微的摇头,看着她离开房间,他也转身躺了下去。身体舒展开,的确舒服多了。知道公冶峥出现在这里,他可是当即就赶了回来。一路没停,他自然疲乏。

这个胆大包天的小东西,他也算是无可奈何了。此生,大概就真的会一直处于无可奈何之中了。

楼里,众人还在收拾着,一批批的箭矢从上面被抱下来,如同搬家似得。

“收拾的怎么样了?”站在楼梯口,秦栀看着他们,一边问道。不止楼上有箭矢,这竹阁里也安置了好多的机关,他们眼下正在拆卸。安装时费了很大的劲儿,如今拆卸更费劲儿。

“回世子妃,马上就收拾好了。楼上只差些血迹还没有擦拭干净,而且,房间已经破烂的不成模样,住不了人了。”甲字卫回答,毁了南胡国主的避暑之地,到时那个林将军来了,估摸着得气死。

“没事儿,用钱能解决的事儿,都不叫事儿。分出一些人手来去做晚膳,世子爷饿了。”那个人,现在属于嗷嗷待哺的状态,得先填饱他的肚子才行。

“是。”甲字卫痛快的领命。

转身,缓步的走到门口,竹阁前的空地边缘,眼下一个火堆正在旺盛的燃烧着。燃烧的不是木头,而是尸体。

楼上的那些尸体都被抬到那边焚烧了,蓦一时风向不对,那气味儿都怪怪的。

秦栀也不由得皱眉,真是难闻。

“世子妃,世子爷没生气吧?”蓝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声音刻意的压低。

回头看向他,秦栀微微摇头,“气过了,已经不气了,别害怕。”

蓝襄笑笑,“世子爷不生气就好。只要他不生气,就天下太平了。”主要是,林蕴就没什么威胁了。林蕴安全,天知坊也安全,大家都安全。

“放心吧,你的主子会很安全。去休息吧,不过今晚只能委屈你住在后面了。”抬手摸摸她的头,她倒是很喜欢蓝襄。

蓝襄点点头,随后转身离开了。

瞧着那边的燃烧尸体的火堆火势渐小,秦栀才走回耳房。

床上,元极躺在那里,看起来很放松的样子。

忍不住抿唇,几步走到床边,秦栀直接趴在了他身上,“亲爱的,睡着了?”

那躺着的人缓缓抬手抱住她的身体,睁开眼睛,“等你呢。”

“想睡就睡呗,等我做什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秦栀抿着唇角,小声的问。

“你说呢?就没想我么?”盯着她的脸看,他可是真的很想她。但这个小东西貌似很没良心,满脑子都是如何各种新花样的翻天覆地。

人面桃花相映红 247、做坏事儿(一更)

晚膳很快的做好了,甲字卫的速度还是很快的,尽管,可能手艺不如蓝襄,但凑合着吃还是不错的。

坐在床边,元极享受着秦栀的服侍,俊美的眉目停留在她身上,看着她来回的忙碌,他面上露出满意的笑。他是不笑则以,笑起来真是无比的动人。

倒了两杯水拿过来,秦栀扫了他一眼,不由得笑了一声,“你用那种眼神儿盯着我做什么?是不是瞧着我伺候你,心里特别爽。”

朝她伸出手,他的手修长好看,每个指节都如同雕琢出来的一般。

看了一眼他的手,秦栀抓住,顺着他的力气坐在床边,一边歪头看着他。

“只是如今看我的小祖宗居然会服侍我,感到不可思议而已。而且,希望这种事情不止今日有,往后也要有。你不是说嬷嬷教过你么,凭你如此聪明的脑袋瓜儿,显然会清清楚楚的记得。不求其他,期待我今生能有幸享受到‘天’的待遇。”那些其他男人能够得到的对待,在他这里通通全无。

看他一字一句的轻叹,好像特别委屈似得,又不乏故意之嫌。

秦栀哼了哼,“我这不是在伺候你呢嘛,夫君,用饭吧。”说着,她端起粥碗,舀起一勺粥,吹了吹送到他嘴边。

元极看了一眼,随后顺势吃进嘴里,她第二勺又快速的送了过来。

几不可微的蹙眉,接着吃,一边瞧着那个喂他的小人儿,“眼下是不是心里很不服气?”

“没啊,总是你伺候我,我也伺候伺候你。不过,我总觉得像是在伺候月子似得。”歪头瞧着他,秦栀眼睛晶亮,酒窝浅浅。

抬手,将她手里的粥碗拿过来,元极摇摇头,“我自己来吧,服侍你服侍习惯了,如今被你服侍,真是不自在。”

“所以呀,往后你就不要再想着占我便宜了,你都过不去你心底里的那道坎。”轻笑,他这是天生伺候她的命,没救了。

“我可以在其他地方占你的便宜,不知世子妃意下如何?”看着她,元极的眼睛载着不可掩饰的邪恶,用眼睛开车,他果然是最在行的。

咀嚼的动作一顿,秦栀的眼睛转了一圈,然后看向他,“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一直都是我在占便宜,所以,在其他地方也是我占便宜。”

薄唇微扬,元极低头用饭,笑意却一直不减。

瞧着他那样子,秦栀歪着身子撞了他一下,“高兴了?既然这么高兴,那咱俩不如商量商量,你也看见这竹阁成了这个样子,而且也不算什么秘密之地了。为了你能够放心,这次你带着我一同去吴国?”

看向她,元极放下碗筷,“我的小祖宗,这样吧,任凭你在这儿如何翻天覆地,我多加派些人手放在这里。你怎么折腾都行,我都不管你。但是,涉险这种事儿,你就不要想了。”

翻了翻眼睛,秦栀夹了一口菜送进他嘴里,“唉,我本来还打算你若不同意,我就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但你这么好声好气,我都不好意思去上吊了。”

元极若有似无的笑,“这里的房梁不结实,若真想上吊,回翎山再说,嗯?”抬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顶,极尽耐性。

忍不住憋笑,秦栀点了点头,“好,看在你态度这么好的份儿上,我就暂时不上吊了。”

微微摇头,元极什么都没说,果然还是吃软不吃硬。

填饱了肚子,秦栀将餐盘等物品一并的拿了出去,往时这些事情都是由元极来动手的,如今看她做的顺手,他也不由眉目含笑。

在秦栀出去的空当,跟随元极回来的甲字卫快步的走了进来,他眉目间的柔色也随即敛去,转而被无尽的冷漠所代替。

秦栀在外洗漱了一下,这才回来,走回房间,瞧见的便是坐在床边如同雕塑一样的元极。他盯着一处,好像整个人陷入了另一个世界之中。

缓步的走到他身边,秦栀歪头盯了他一会儿,“想什么呢?”

回神儿,元极转眼看向她,抬手扣住她的后颈,然后微微施力将她揽到自己怀中,“要变天了,我得及时赶回去。”

“就算着急,也得休息一下才是,你又不是铁做的。”说着,她动手把他按在了床上,不免几分粗暴。

躺在那儿,元极不由得失笑,“专横霸道,争不过你。过来。”抓住她的手臂,直接将她拽到了自己的怀中。

趴在他身上,秦栀用手指戳他的鼻子,“别用这种眼神儿看我,既然你着急走,那就休息一下。总想着做坏事儿可不成,到时吃亏难受的还是你自己。”

“你是我的女人,我想做什么,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么?”扣住她的后背,元极蓦地翻身而起,直接将她压在了身下。

“看你眼角眉梢间的疲色,别想着干坏事儿。”微微皱眉,他这是要色不要命。

元极深吸口气,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视线在她的脸上游移,片刻后,他直接吻住她的唇。显而易见,他是不会听劝的。

顺从的配合他,汲取他的味道,只是一瞬间,秦栀的脑子就彻底成了一团浆糊。虽他看起来很疲累,但眼下,还真是感受不出任何的疲累来。

夜很深,但天地之间一样的不平静,风在吹着,导致竹阁四周的山中树木摇晃,发出瘆人的声响。

竹阁二楼的房间被损坏,因着风,那破烂的房间好像也要破碎飞掉了似得。

天色逐渐转亮,但天空却罩着一层阴云,而且,风吹得很邪门似得,使得温度都下降了许多。

竹阁前,跟随元极回来的甲字卫已经准备好,片刻后,挺拔的身影才从竹阁里走出来。

虽是一夜都没休息,不过,元极看起来精神倒是不错。

回头看了一眼静静地竹阁,那个小东西睡得深沉,连他走了都不知道。

“启程。”淡淡的开口,一众人随后快速离开,眨眼间消失在山林深处。

变天了,也到了启动计划之时。成败,在此一举。

人面桃花相映红 248、注定为敌(二更)

风乱吹,方向不定,使得山中的树木也在胡乱的摇晃,发出沙沙的声响。

温度降下来,这竹阁里要比外面更凉爽些,因为选址的地势和方向上的技巧,这里的确是个很好的避暑之地。只不过,不在盛夏最炎热之时,其实这里是有些冷的。

秦栀也是被吹进来的凉风吹醒的,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敞开的窗户,以及空空的身边,那个在昨晚即便疲累仍旧‘开荒垦地’的人已经不见了。

长舒口气,她觉得自己要散架了,这个色欲熏心的家伙,把她翻过来覆过去如同烙饼一样。也亏得她身体柔软,不然非得被他掰骨折了不可。

撑着床坐起身,秦栀缓缓地活动身体。所幸这厮还有些良心,知道把她中衣给穿上,大家在这地儿是不拘小节,她若光溜溜的,没准儿还真的会丢人。

彻底舒展了一番,她才觉得舒坦了些,下床,穿上衣服,随后缓步的走到窗边。

外面,风还在吹,虽风不大,但树木摇晃的倒是厉害。

伸出手,感受着窗外的温度,秦栀也不由得轻轻地舒了口气,变天了,时间也到了,不知吴国那边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