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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满脑子的行军打仗。你身体都好了么?瞧你这脸怎么还凹陷下去的?”抬手捏了捏他的脸,好像还没恢复好似得。

“我彻底好了,不就是被饿了几天嘛,算不上什么。我发现你怎么和母亲越来越像,看见我就唠叨个不停。”抓住她的手解救自己的脸,元烁觉得自己不能再好了,现在照镜子一瞧特有成熟男人的味道,粗糙沧桑,岂是那些小白脸子能比得上的。

而且说句不敬的话,他觉得自己如今比他大哥要英俊潇洒的多。当然了,他也只是在心里说一说,可不敢当着元极的面说这句话。

秦栀几不可微的摇头,她还真不是唠叨他,只是这么多年一直拿他当孩子当朋友看,看他有一点不舒服不正常,她都条件反射的想关心。也兴许,她把元烁当儿子看了也说不定。

人面桃花相映红 296、大哥的囧事(二更)

元极与白将军在大帐中商谈了许久,天色彻底暗了下来,营地之中燃了灯火,亮堂堂的。

元烁和秦栀在另一个军帐里吃饭,这营地的饭菜还算不错,而且元烁又搞来了一壶酒,两个人相对而坐,也不管其他人了。

“没能和你一同历险,我总是觉得心里难过。想当年咱俩什么情况都一同面对,现在你嫁给了我大哥,我就成了外人了,我这心情你怕是永远都不会理解。”喝了一口酒,元烁小声的抱怨,这话不能让元极听到,但他能说给秦栀听。

“眼下大魏和西棠和平了,没有危险之事,咱俩或许有时机再一同并肩协作啊。不过呢,我觉得你首要的任务是赶紧和蓓蓓生个一儿半女的出来,让王爷和王妃体会一下孙儿绕膝,享受一下天伦之乐。”拿着酒杯,秦栀淡淡的喝着,酒有些烈,不过她还能接受。

“说起来,我那大侄儿不回朱城了?”这事儿,元烁私下里自己琢磨了一番,看样子是要留在帝都了。

不过,反正有元莯在帝都呢,都是自家人,也不会吃亏。

“在帝都有什么不好的,要什么有什么,那是皇宫,整个天下最富裕的地方,他在那儿不会吃亏的。”秦栀点点头,这事儿是板上钉钉了。除非她再生一个,才能养在自己身边。

不过,元极根本不想这事儿,所以,也生不了了。

“那倒也是。反正闲来无事,你就去皇宫待着呗,有吃有喝,你赖着不走皇上也不能把你赶走。”元烁向来脸皮厚,才不管那些。

秦栀轻笑,“来吧,喝酒。一会儿你大哥回来了,咱们就喝不成了。”

杯子相撞,两个人一饮而尽,这酒入腹,全身都暖了起来。

“你们接下来是回朱城,还是回帝都?”元烁看着她,问道。

深吸口气,秦栀微微摇头,“我想回翎山,有件事,我其实一直很想知道答案。有个人一直在翎山被关押着,我回去见见他,兴许就知道答案了。”

“什么事儿?”元烁不解,瞧她的脸,好像也有很多迷惑似得。

“现在先不告诉你,待得有答案了,兴许我高兴了,就告诉你了。”又倒了一杯酒,秦栀想知道的,其实就是关于这个身体的真实身份。

剿灭吴国玄衡阁时,抓了许多高层人物,其中有个展天世,他好像很了解以前那个秦栀以及她母亲的事情。

问他的话,兴许就能知道答案了。

他现在被关押在翎山天机甲,如同那时的阿苍一样,限制了人身自由,除此之外也没有再对他做过什么。对话,应当不成问题。

看秦栀神神秘秘,元烁也不再问了。反正她若是想说的话,就总是会告诉他的。

两个人正吃喝着,大帐的门被从外打开,挺拔的身影从外面走进来,正是元极。

进来就闻到一股酒味儿,然后便瞧见那两个人相对而坐的在喝酒。

元极倒没有其他的情绪,淡淡的扫了他们俩一眼,随后便走了过去。

元烁站起身,叫了一声大哥,他可以在别人面前不讲礼数,但在元极面前却是不敢。

元极几不可微的点头,随后拿起秦栀手上的杯子,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酒太烈了,少喝一些。”

秦栀弯起眉眼,“嗯。”

说完,元极便走向了屏风后洗漱去了,好像也根本不想管秦栀和元烁喝酒。

坐下来,元烁盯了那屏风一会儿,然后转眼看向秦栀,“还喝不喝了?”元极回来了,他和秦栀说话都不能无所顾忌,这酒喝下去也没劲了。

“回去休息吧,我们一路颠簸也累了,应该早些歇息。”示意他离开,不然免不得一会儿元极又哪处看他不顺眼又再骂他。

元烁将杯中酒喝光,然后便起身离开了。临走时知会了元极一声,不过元极没理会他。

大帐的门被关上,秦栀自顾自的又倒了一杯酒,虽说有些烈,但喝的多了,也就不觉得呛辣了。

元极洗漱了一番,随后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可是喝醉了?”

“这一点酒就能灌醉我?太小瞧我了。你过来陪我喝一杯?”看着他,秦栀弯起眉眼,他背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估计明天就可以把线拆了。

“好啊。”元极在对面坐下,将元烁用过的杯子拿走,他直接拿了一个碗过来,倒了半碗酒。

看他那豪迈的样子,秦栀笑出声,“太多了,你不能喝太多的酒,对伤口恢复不利。你喝这个,只能喝这一杯。”说着,她交换了自己的酒杯和他面前的碗。

元极也没阻拦,静静地看着她,直觉她是有话要说。

拿起酒碗喝了一口,秦栀随后看向元极,“在被困在公冶峥那儿的时候,他与我说过一些事情。就是那时他托元烁送给我的那具白骨,我想你都记得吧。他说,柴文烈在临死的时候,曾说过关于我这个身体的真实身份。柴文烈说的,应当是真的吧。”这件事,不知元极信是不信。虽说他知道她的灵魂是独立的,但她还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不然总是觉得有些混混沌沌似得。

说起这些,元极面色不变,静静地看着她。

听她说完,他拿起酒杯抿了一口,“你就是你,这些事情你没必要去深究。”

“好奇嘛。那时公冶峥忽然提起,我一时之间都无话应对了。只能随便乱侃一些,将他糊弄的晕头转向。后来我自己琢磨了一番,没准儿柴文烈说的是真的呢。”反正这就像是一个九连环,摸不着头绪又解不开。

“凭你的口才,定然将他糊弄住了。而其他人,你不必担心,所有知情的人,都无法再开口了。”元极扬起入鬓的眉,他做事一向斩草除根。

“你是说,玄衡阁那几个高层,都被你杀了?”倒没想到他手这么快。

“我本来就不信柴文烈所说,临死前的挣扎而已。我不信,所以也要杜绝这种流言再传出来的可能,便彻底斩草除根,免得日后被搅得心绪不宁。你也不要再好奇这事儿了,你就是你,天外飞仙。”元极拿起酒杯,越过桌子撞了一下她面前的酒碗。

秦栀叹口气,拿起酒碗喝了一口,“好吧,事已至此,人都被你杀了,我也不好奇了。你果然是我亲丈夫,咱们休息吧。”

元极无声的笑,那时他觉得这件事是个谜团,如果深究的话,结果应该是他不想知道的。

既然已预见了结果,那么就不如不知道,赶尽杀绝斩草除根。

回到床上,秦栀懒得动弹,大概是因为喝了酒,浑身发热不说,手脚沉重懒洋洋的。

元极动手,把她的靴子和外衣都脱了下去,又将她挪到了床里侧,做的顺手又顺脚的。

秦栀始终没有出半分的力气,闭着眼睛,却笑眯眯的。

在她身边躺下,元极抬手将她圈在自己怀中,“睡吧,不要好奇那些有的没的的事情了。咱们在这儿停留几日,然后便回帝都,如何?”

他的声音很轻,和着热气吹在自己的耳朵上,秦栀也不由得笑出声,“好痒啊!好,我不好奇了。接下来,你安排吧,听你的。”

没有再言语,元极抱紧了她,片刻后,怀里的小人儿便呼吸均匀了。、

军营的清晨亦如既往,兵士在操练,那声音震天动地的,格外的响亮。

在元极的怀里睁开眼睛,他早就醒了,一直在静静地抱着她,居然纹丝不动的。

“在军营就这样,不用担心会睡懒觉。”被子里,秦栀圈住了他的腰,呼吸之间都是他身上的气味儿,好闻的很。

“时间还早,你可以再睡一会儿。”元极低头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一边轻声道。

闭上眼睛,秦栀拥紧了他,“算了,那时也是每天这个时辰起床,不睡了。”

元极没有再言语,只是火热的薄唇顺着她的鼻梁往下,逐寸的亲吻。最后落到她脖颈上,秦栀也被迫扬起头。

在被子里的手动作比嘴上的要更快,秦栀的衣服很快被他解开,她连阻挡一下都没来得及。

外面操练兵马的声音持续了一个时辰,随着太阳彻底的跳出天际,军营的晨练也结束了。

所有人都满身热汗,每日如此,虽是汗流浃背,但都习惯了,反而觉得畅快无比。

元烁直接赤膊,身体结实,皮肤也黝黑的,汗水顺着身体往下流,他整个人看起来的确是充满了男人气息。

单手拎着衣服,他大步的朝着元极和秦栀暂住的军帐走过去。

军帐的大门依旧关着的,他站在门口刚想开口说话,帐门便从内打开了。

长发披散脸蛋绯红的秦栀出现在眼前,两人打了个照面儿,各自都愣了一下。

“你干嘛不穿衣服?”上下审视了元烁一下,秦栀皱起眉头,也亏得这军营没有其他女子,否则他这都算得上是骚扰了。

元烁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我这汗流浃背的,穿什么衣服?你这是、、、披头散发的要去哪儿?”秦栀可是很注重形象的,很少会这样。

“正好你来了,你去军医那儿,要一些金创药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秦栀说道。

“干嘛?”元烁将衣服搭在自己一侧肩膀上,问道。

“你大哥后背的伤口崩开了,需要涂药。”是元极。

“成,等着吧,我马上回来。”元烁扬了扬下颌,随后便转身离开了。别看步子稳健,速度却是极快的,眨眼间不见了影子。

秦栀转身走回床边,元极只穿着中裤,坐在床上,光裸的脊背挺得直。

他后背的伤口很长,虽还没有拆线,但是好的差不多了。

接近后腰那处的线则崩开了,而且还在流血。

秦栀拿着洗干净的毛巾坐在他身后擦拭往下流的血,一边轻嗤,“你这就是活该,一点都不招人心疼。叫你别用那么大劲儿,却偏偏不听。这回好了,又吃苦头了。”

“我没感觉,若不是你瞧见流血了,我直至现在也不知道伤口崩开了。”元极的语气很是无所谓,因为他根本什么感觉都没有。

“我是不是还得夸奖你?”扭住他的腰侧,秦栀觉得十分心累。警告他不许那么大的动作,他偏偏不听,自找苦吃。

元极无声的笑,任她在自己身后发威。

很快的,元烁回来了,衣服还搭在自己肩膀上,满身的汗犹在,看起来像刚洗过澡一样。

“药来了。我的天,大哥,你怎么伤这么重?”走进来,便瞧见了元极后背上那么长的伤口,他也不由得皱起浓眉。亏得元极一点都没表现出来,他都没察觉他受伤了。

“无事,小伤。”元极淡淡的回应,不是很在乎。

接过元烁拿来的金创药,秦栀小心的给涂到伤口上,元烁站在后面瞧着,更是不解,“大哥你是不是睡觉翻跟斗了,这缝的好好地,怎么就崩开了呢?”

秦栀弯起红唇,“是啊,你大哥不止翻跟斗,还表演了高难度的杂技呢。这把身子骨,险些折腾残废了。”

元极回头看了她一眼,很是不满意。

元烁轻笑,视线在床铺上扫了一圈,心里了然个八九分了,估摸着这俩人是没干好事儿,居然如此不知节制,把伤口都弄崩了。

他也算是见识到他大哥的囧事了,想笑不敢笑,憋得脸通红。

人面桃花相映红 297、长大的家伙

与西棠不起战事,这军营就显得格外的平和安宁。

清早练兵,然后便是正常的巡逻出营,马儿踢踢踏踏的声音格外的好听,最起码在秦栀听来是熟悉和好听的。

元极后背的线已经拆了,现在看来那后背上好像趴着一条特别长的蜈蚣似得。

早晚秦栀会给他上药,待得恢复的差不多了,再涂抹祛疤的药膏,到时兴许会留下疤痕,但不会很明显就是了。

这个样子,瞧着总是觉得有点吓人。

“疼不疼?”她用手指用力的按压,秦栀一边问道。

元极背对她而坐,闻言,他摇了摇头,“不疼。”毫无感觉。只是她的手摸来摸去,反倒有些痒痒的。

不由得哼了一声,“你还是别说话了,能被你气死。”她不免试羡慕嫉妒恨。

元极无声的笑了一声,“难不成,你想听我说很疼很疼,你轻点儿。”

“那倒也不是,你若是疼,我肯定心疼啊。”当然不是想听他说疼。

元极转身,抓住她的手,他光裸着上身看着她,“明日便启程起来,你与元烁还有什么要说的话,就赶紧去交代吧。”

“又不是不会见面了,没什么可交代的。倒是的确得让他抓紧了,没事就回朱城去,蓓蓓一个人在府里,不知多寂寞。赶紧生个一儿半女的,蓓蓓有事做了,父亲和王妃也会开心。”元昶琋不能回朱城,元霖宗和王妃始终还没见到那孩子呢。

“这事儿你也操心,元烁她又不是个傻子,见了媳妇儿该做什么自己清楚。没准儿不用多久,你就能得到他们的好消息了。”元极几不可微的摇头,秦栀想得太多,这些事情也要操心操心。不知道的,还以为元烁是她儿子呢。

“那倒是,这小子早早的就有侍妾,这方面早慧的很呢。如果不是王妃帮助做了措施,没准儿他现在孩子都一堆了。”这一点秦栀是承认的,元烁属于天赋异禀。犹记得当初他有了第一个侍妾时,几天没出门,当时秦栀在那一年里总拿这事儿笑话他。

这种事情元极怎么可能会知道,不过倒也正常,侍妾而已,怎么可能在没娶正室之前让她们生孩子呢。

“你休息吧,趴着啊,不许平躺。我去找元烁,今天在军营里转转,再想来军营,也不知何年何月了。”抬手在他光裸又结实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然后便跳下了床。

元极看着她离开,随后长出口气,便转身趴下了,他还当真是听话。

出了军帐,找到元烁,他正收拾自己的那些兵器。

他的兵器大都很有名堂,多数是别人送的,还有他自己淘来的。

“明日我们就启程了,今天咱俩去遛马吧。”不能说玩心重,只是在边关遛马,与别地都不同。

“走。”元烁答应的痛快,把自己的兵器统统收起来,然后就穿上外袍和秦栀离开了军帐。

两个人挑了两匹矫健的军马,然后便出了营地,策马狂奔,眨眼间就不见了影子。

他们这外出游玩,玩起来便是一天,直至天黑了,两匹马才从外面回来。

马儿跑得快,不过进了营地之后就缓下了速度。

两个人从马背上跳下来,元烁还拎着两只兔子,各自笑容满面,显然是无比开心。

被晾了一天的元极终于见到她回来了,他盘膝坐在床上,身上仅着一件中衣。

“在外野了一天,开心了?”身边一摞密信,元极正在处理。抬头看向那个进来的人,他淡淡道。

“我今天打了两只兔子,虽然射空了三箭,可是居然打着猎物了。练了这么多年的箭,往时都是射靶子,头一回射到活的。如此看来,我这箭法还是有再增进的可能性的。”脱下外裙,秦栀随后转到床边坐下,她这高兴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看着她,元极也不由得笑,“这就满足了?”

“嗯,挺有意思的。元烁将那两只兔子送到炊事营了,今晚就能吃到我打的猎物了。往后咱们无事,就去深山野林里待着,我打猎养你。”她信心倍增。虽说以前用箭射过人,可是和打猎是两回事儿,还是打动物比较轻松,心理压力也没那么大。

“不知我会不会被饿死。”元极几分怀疑,自己可能会饿死。

“那你就当做减肥了呗。”那还不简单。

无言以对,若是指望着她打猎养活他,估计真的会饿死。

晚餐送上来,果然是兔子肉,军营的炊事营做这种野物比较粗犷,不过吃起来味道还是相当不错的。

秦栀并不是很喜欢吃这些东西,但今日进了嘴,却也觉得十分不错。和平时在山中吃的,差别是很大的。

元极却是吃的没什么滋味儿,但瞧着她高兴,他也违心的说好吃。

过了这一夜,翌日一大早,队伍便都准备好了。林蕴那边也传来了消息,说是已经到了朱城了。

暂作整理,然后也即日前往帝都,毕竟那里有最好的大夫。

目的地都定在了帝都,便也无需再做其他计较。

元烁白朗还有白将军亲自将他们送到营地外,目送着他们离开,元烁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瞧我大哥完好无损的,我这心也就踏实了。不然啊,我还真担心小栀后半辈子守活寡的日子怎么过呢。”这事儿他早就想过了。那时元极一入西棠便没了消息,他就觉得凶多吉少。

之后就想到秦栀后半生该怎么办,她才多大啊,总不能守一辈子的活寡。

他试想了一下,或许可以等给他大哥报完仇之后,再给秦栀寻觅个依靠。还觉得白朗兴许可能还喜欢她,他在当中撮合撮合,没准儿就成了。

不过呢,事实证明他想多了,他大哥也没那么短命。

白朗缓缓的收回视线,看向站在身边的元烁,他也点点头,“说的没错,若是世子爷真有什么意外,怕是世子妃也不会独活。”那时她就打算和西棠鱼死网破了。

元烁也看向他,四目相对,他蓦地一笑,露出比皮肤白几个度的牙齿。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白夫人前些日子不是派人传来个口信儿,说是寻了一个书香门第的小姐么。你回去见见吧,出自书香门第,肯定熟读诗书,没准儿和小栀很像呢,回去见见也不吃亏。”

白朗什么都没说,看不出他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骑马快行,直奔帝都,路过朱城时,秦栀还想着是否应该回王府报个平安。然后元极说他早就派人回去了,他们都知道他还活着,所以也没必要回去。

由此,队伍便取捷径,几乎在路上过多的耽搁。五天的时间,便抵达了帝都。

帝都一如既往,不过相较于之前,似乎更要平静了许多。边关战事停了,西棠又派来了使臣来谈停战事宜,很明显,不管是朝廷还是百姓都不用再为打仗而犯愁了。

进入城门,元极先分派了一部分人在城门这处守着,林蕴带着萧四禾进城之后,就立即带到城中的府邸去。

随后,他们便直奔皇宫。

“我临走时将那块令牌给了姚相,托他放到元莯那儿。我那时就想,一着不慎,兴许这辈子都用不着那块令牌了。谁想到才一个多月,就又回来了。”世事难料,便是如此。

“皇上赏赐的东西,你倒是大方的随便交给其他人。”元极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闻言,秦栀不由得抿唇,“你这算是日常吃醋行为么?非得说一句酸话心里才舒服。”

扫了她一眼,元极面色不见得有多好,只是听她说起姚清和,他心里不满而已。

他们俩并成为大魏双俊,以前他并不是有多在意这称呼,人们闲得无聊罢了。但,秦栀一向对姚清和赞誉有加,很欣赏他。莫名的,他也将这大魏双俊的事儿放在了心里头。

“不是说皇上给他寻了一个大家闺秀么,赐婚圣旨何时下?”他蓦地问道。

“这事儿你也知道,耳听八方嘛。不过,你问我就问错人了,我还真不知道。”未来的相爷夫人,不知是何样的姑娘。

“我可以帮他一把。”元极淡淡道。

忍不住笑,“还真不知世子爷原来这么热心。”

“姚相娶了妻,自有每天啃他脖子的人,你也别惦记了。”秦栀几乎是每次见了姚清和都会赞誉他的脖子,他听得极为不顺耳。

他这话让秦栀笑出声来,话粗理不粗,她还真想早些见识见识能够日夜啃姚清和脖子的女人是谁。

进了宫门,在第二个城瓮时下马,由宫人带领着,一路朝着映月宫而去。

皇宫很大,待得距离映月宫近了,天色也都暗了下来。

皇宫里的宫灯燃的早些,亮堂堂的,让人不禁生出一种想尽早归家的感觉来。

接近了映月宫,秦栀的脚步也加快了,不管那些向他们行礼的宫人,她快步的进入了宫殿之中。

这个时节,宫殿中的门窗都开着,温度适宜。

偏殿里,换了一张较大的床,此时此刻,宫女和嬷嬷都站在床四周,而那床里面,有个小人儿则正在趴着,奋力的昂头呢。

“给世子妃请安。”眼见秦栀进来,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

秦栀随意的挥挥手,几步走到床边,那昂头的小人儿也瞧见了她。

瞧他这个样子,秦栀不由得笑出声,伸手直接将他从床上抱了起来。

这么长时间不见,他看起来有了很明显的变化,像个大孩子了。不过,他明显还是和元极很像,尤其是那眉眼,还有那好像很不屑一顾的表情,简直就是复制和粘贴。

他的头能自主的抬起来了,虽是早产,但看样子却是坚硬的很。

看着抱着自己的秦栀,元昶琋显得有些陌生和好奇,盯着她看,小手也跃跃欲试的想要摸她的脸。

看着他,秦栀不由得在他脸上亲了亲,“这些日子他还是不发出声音来么?”

一直照顾的嬷嬷点点头,“没发出过较大的声音,也没哭过。只是前些日子小少爷肚子不太舒服,半夜时曾发出过小小的哼声。”

“真的?”闻言,秦栀的眼睛都亮了。

嬷嬷自是不敢瞎说,“奴才们都亲耳听到的。”

就在这时,元极也走了进来,秦栀转头看向他,“你都听到了么?咱们儿子曾发出过声音来。”

元极自是听到了,走到她身边,他伸手接过那个软软的小小的家伙,抱在怀中。

“长大了许多。”尤其是能自己撑着头,虽说晃动的有些缓慢,但已经是很大的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