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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了。”要回朱城?她还不知有这个安排。她要去看看,很好奇大魏的南方是什么样子的。

元极与秦栀告辞,随后便离开了。而驿馆里,那两个人的表情也变得和之前不一样了。

看起来,他们似乎不再忧心了,很踏实的样子。

武慕秋也没有过多的询问,结果是好的,那就好了。

只不过,某个人却是失约了,因为一整天他都每出现。

看来还真是很忙啊,没抽出时间过来见她。

看起来,只有她清闲的要命,不由心生几分鄙视来。自然的,鄙视的是自己。

夜幕降临,她沐浴过后,顶着一头的湿发返回卧室。

今日她没有和母亲在同一张床上,因为昨晚聊得太晚了,这样熬夜很不适合母亲,因为她一向十分规律。

回到房间关上房门,她几步走到床边,甩了一下头,便咻的躺在了床上,以一个最豪放的姿势。

就在躺下时,大床一角忽然探出一颗头来,正正好好的悬在了她的脸上,吓得她立时睁大了眼睛,同时一手成拳攻击了过去。

而那个人则更快的抓住了她的小拳头,元昶琋有些黑眼圈,却不阻碍他温柔的笑,“我不在,你还真是丑态毕露。”

“吓死我了,我要是叫出声音来,这整个驿馆都得知道你夜里偷偷爬进了我的房间。”那个时候他可就丢死人了。

“你很镇定,没有叫出声,女侠。”抓着她的手,元昶琋身子一歪便躺下了,随着身体放松,不知哪处骨骼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你这是做什么去了?疲劳成这个样子。”翻身坐起来,武慕秋拂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一边瞧着他的脸,脸色还真是不太好。

“做该做的事情去了。”一把将她搂过来,而且防止她会叫出声,他另一只手同时捂在了她的嘴上。

武慕秋极其无语,就算他疲劳的连眼皮都撑不开,但鬼心思却是一样的多,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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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风新文已开《极宠无双:正室指南》

(双宠—双强—双污)

宇文玠所想的妻子是这样的:品性端良,德才兼备;秉性柔嘉,持恭淑慎。

而白牡嵘完美的避过了以上每一条,对着镜子,这外形便是十足的妖艳贱货,白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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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至此,便是新婚之夜,白牡嵘暴躁的将那个娇柔易推倒的小白脸儿一顿揍。敢脱她衣服?打不死这个战五渣!

不过之后她就见识到了,他还真不是战五渣,就是个披着完美人皮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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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玠—杀人诛心的邪魔。

白牡嵘—上兵伐谋的恶鬼。

二人为敌,天下大乱;二人为伍,天下更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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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如此泼妇,不贤不良;当以休弃,不负祖宗。

他又说:为人妻者,以夫为上。嗯、、、你在上也行。

她冷笑一声:不知羞耻。

他坦然:你我夫妻,坦诚相待。上还是下,可以再议!

缘于恩怨 病症(二更)

抓住他的手解救自己的嘴,他却翻身而起将她压在身下,同时手转了一下又捂上了她的嘴,一副要逼良为娼的样子。

武慕秋无法,蹬腿儿挣扎了两下,见根本挣扎不过他,也就不再和他争了。反正他打定主意偷跑进来,就肯定是不会离开了。她若真把外面的人招进来,他们俩还真是没什么脸见人了。

不过他胆子实在太大了,她父母还在呢,就敢往她房里钻。所谓色胆包天,也就是这样了吧。

调整了一下姿势,然后抬手把自己的湿发撩到后面去,随后才一把将元昶琋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拿开,“我又不是不让你待在这儿,你能不能放松些,我要被你勒死了。”简直了,这手臂像铁条一样,被他搂着虽说很温暖,可是他身体真的很硬。

“没想我么?”挪动头,元昶琋靠近她,贴着她的耳朵,一边嗅她沐浴后的气息。

“只是你白天没有来,我觉得你肯定是太忙了,所以想了你一会儿也就不想了。”武慕秋歪头躲着他的呼吸,因为吹得她好痒。

“还真是没良心,只想了我一会儿。”元昶琋几分不满,更贴近她的耳朵,稍稍用力的磨蹭,蹭的武慕秋身体扭曲起来躲他,但躲也躲不过。

“你还想让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么?想的泪流满面,你看见了才会高兴是不是?”一手抬起来去推他的脸,让他离自己远点儿。

元昶琋却躲过了她的手,直接将她搬起来,脸埋到她的后颈,张开嘴轻咬。

“你是狗么?好疼的。”身体都蜷成了虾子,他也跟着蜷起来,两个人像是同在一个锅里被煮熟的大虾一样,紧紧地蜷在一处躲避身下的炙烤。

被他闹得最终翻脸,武慕秋挣扎的从他的怀抱里钻出去,像条泥鳅一样跳到他身上,分别扣住他的两只手,她低下头开始咬他的脸。潮湿的长发散下来,落在元昶琋的脸上,让他连眼睛都睁不开。

两个人在床上纠缠,武慕秋下了死力气控制住他,元昶琋最后也放弃挣扎,任她的头发和口水糊了自己满脸,这回连洗漱都不用了。

好半晌,武慕秋才放过他,直接趴在了她身上,气喘吁吁,累死她了。

她这段时间可是极为松散,别说练功了,连最简单的每天舒展身体都没做,懈怠至此。

所以,眼下只是和他交手一次就觉得好累,人果然得活动,不然什么都做不了。

抬手,把她落在自己脸上的头发一缕一缕的拿开,然后才睁开眼睛。

“从你的行动来看,你是真的很想我。一夜一天不见而已,你就这么奔放。早知道,我今天也不应该来。三天不见你的话,估摸着这会儿受到的就不只是口水的洗礼了。”手落到她的后背上,轻轻地抚摸,隔着薄薄的衣料,也能感受到她身体有多柔软。

“你应该感到幸运,一般人还没这待遇呢。就当洗漱了,你完全可以放心的睡觉了。”耳朵贴在他胸口,能清楚的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就像在打鼓。

“脏死了。”手滑到她的头上,用手指将她散乱的长发顺了顺,潮湿的,摸起来的手感就像是水草一样。

“你真打算今晚睡在这儿么?如果你想睡在这儿,那么我得先说好,你不准再趁着我昏昏然时随便动我了。这里是驿馆,出门就得被我母亲发现,她观察我可仔细了。”武慕秋一手就放在自己的眼前他的胸上缓缓的挪移,一边警告道。他若是不痛快的答应,她就给他点颜色瞧瞧。

元昶琋轻笑,她的耳朵贴在他胸口,感觉他的笑好像是从胸膛里震出来的似得。

“说起来我也很好奇,为什么武将军和武夫人没有孩子呢?如果有孩子,你也能有兄弟姐妹什么的。”兴许别的事能调查,但是这个根本没法调查出来。

武慕秋缓缓的眨了眨眼睛,然后仰头看向他,这个视角看到的正是他的下巴,线条完美。

“原来你还会好奇这个,以为不相关的事儿你不会想知道呢。他们不是不想要属于自己的孩子,而是根本没办法生。父亲和母亲很早很早的时候就认识了,可以追溯至儿时,大概十几岁的时候。父亲是寒门出身,你应该知道的吧,他那时流落街头险些死掉,是我母亲救了他,把他拖回了梨园。我母亲那时是最小的师妹,也是胆小怕事,不敢让人知道她拖了个人回去,就把父亲藏到了柴房里。这一藏,就是半年多,期间被我亲生父亲发现了,不过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还去给送过几次饭菜呢。后来,我父亲身体恢复了,便告辞了。不过临走时要我母亲等着他,说他一定会回来找她报恩的。我母亲怎么可能会当真,谁想到几年过去后,我父亲真的找到了她,那时我母亲已经跟着师父师兄换了几个城池了,没想到还是被找到了。正好当时我母亲在戏台虎度门那儿等待上场的时候不小心掉下去了,下面有一根凸出的撬棍扎进了她的小腹,奄奄一息险些没命。她也不能再唱戏了,因为提不上力气来,我父亲就当机立断娶了她。但,也正因为那次意外,她也不能生育了,可以说是个巨大的遗憾吧。”轻声细语,武慕秋说着这些,其实若论起来,他们也是一对令人羡慕的夫妻。只不过父亲不是个善于表达自己感情的人,不如世子爷和世子妃看起来相爱的那么浓烈。

“原来是这样,武将军倒也真是个男人。”元昶琋闭着眼睛,脸上一派放松,但眼睛下的黑眼圈却是极其明显。、

“是啊,听起来很感动吧。我母亲倒是想过要为他纳妾的,不过他不同意,因为根本没那么多的时间。一年之中,他几乎有十个多月都是在军营中度过的。有了机会回家,也是抓紧了难得的机会休息,他说他应付不过来。”武慕秋不禁笑,其实这事儿想想也挺好笑的。

元昶琋深以为然,摸着她的肩膀和后背,“那倒是,在军中的人,便也顾不上家了。”

“唉,说起这个话题怎么这么沉重了呢?睡觉吧,我好累啊。”想翻身下去,他却收紧了双臂。

“就这样睡吧,看在你想念了我一天一夜的份儿上,今日让你占个便宜。”轻拍她的腰,元昶琋轻声道,好像真的被她占了便宜似得。

无言,不过他既然这样说,那她也就不客气了。

坦然的趴在他身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她也闭上了眼睛。

还真是个睡觉的好地方,尽管有些硬,但很温暖,很快的,她就迷糊了起来。

也不知何时,她感觉到自己被人搬动,身体翻转,最后趴在了床上。

扭动了两下,她不太乐意的躲避那个搬弄她的人,不过那个人也没再挪动她,之后便再次陷入了深眠之中。

这一觉睡到了天大亮,没睁开眼睛,听到的是外面传来的声音。驿馆四周的街上人来人往,即便是没人大声的吵嚷,可所有人加在一起的声音也还是蛮大的。

武慕秋感觉到有一只手在摸自己的手背,她闭着眼睛循着那只手的方向挪过去,脸也不知蹭到了哪个地方,她安然的贴在上面,继而伸出两只手去环抱,想要把他抱住。

然而,她伸出去的手被当空拦住,之后便是笑声,“小花啊,你这是做了什么美梦?你呀,也是越来越调皮。可怎么办呢,明明要订婚了,却还是像个孩子。你这睡相,我好担心到时会被嫌弃。”

这是武夫人的声音,武慕秋自然听得出来。刷的睁开眼睛仰头看,出现在视线里的正是武夫人含笑的脸。

“母亲。”翻身而起,她抓了抓爆炸了一般的头发,快速的在自己的床上和房间里环顾了一圈,除了她们俩,就没有别人了。

“母亲,您什么时候进来的?我睡得太沉了,一点声音都没听到。”也不知元昶琋什么时候走的。

“刚刚进来没多久。你呀,虽说这帝都比北方暖和的多,但是夜里睡觉也不能开着窗子啊,会风寒的。”轻声的斥责,在武夫人看来她就是小孩子心性,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眨了眨眼睛,她明明记得昨晚窗子是关上的。

如果是窗子是打开的,那么必然是某个人慌不择路,根本忘记了要关窗子这事儿了。

不由暗笑,她敢肯定元昶琋今早是听到了有人要进来的脚步声,从而慌忙的从窗子里爬走的。

这个人,做这种冒险的事情就得有可能会被捉在床上的觉悟。就是可惜了她没瞧见,前天来拜访时温润风雅的谦谦君子,今日一大早连滚带爬从她房间的窗子跳出去是什么模样。

如果被发现,他的脸也彻底丢尽了。

不过转念一想,倒是也不由鄙视自己和他,这算是什么?像两个粘豆包一样,估摸着这世上只有他们俩这么奇怪,这大概是一种病,粘连分不开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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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于恩怨 名正(二更)

即便武慕秋伪装的很好,但似乎武夫人还是瞧出了一些端倪来。

因为,连续两天,早上时武夫人前往武慕秋的房间时,都发现她的窗子是打开的。

第一天她倒是不甚在意,也没往那边瞧。

可第二天早上再过来时还是这样,看了一眼那趴在床上睡得头脚颠倒的人,她随后便去关窗了。

然而,却在窗台上发现了一个痕迹,明显是个脚印,虽只有一块,但那就是用力踏出来的印记,错不了。

再看向那个趴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的人,武夫人缓缓地摇头,唉,看来事情已不受控至此,还真是让人想不到。

叹口气,武夫人将窗子关上,随后便离开了。而床上的人仍旧睡得昏昏然,什么都不知道。

武将军和武夫人只在帝都停留几天而已,只剩下最后一天,武将军便进宫面圣了。他一共见过两次皇上而已,这是第三次。对于很多守边关的将士来说,被皇上特召进皇宫,怕是这辈子可能也未必有一次。

当然了,如果在战争的时候,可能性倒是会大一些。不过还得命大才行,若是早早就死在了战场上,这事儿也甭想了。

武将军进了宫,剩下的两个人则在驿馆中研究秦栀派人送过来的胭脂水粉。都是宫中娘娘们才会用的,秦栀送来了一整套,瓶瓶罐罐五六十个。

这么大的手笔,武慕秋也几分震惊,坐在那儿拿着偌大的红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写的是对应的罐子里装的是什么,用于保养哪个部位,该如何使用等等,十分的详细。

武夫人坐在那儿手脚很慢的打开,看一看里面,又闻一闻,随后也忍不住点头,“闻这气味儿就知道必定很昂贵,在外面花多少钱都未必买得到。”

“嗯,都是宫中的方子,禁止外传的,外面的人有钱也买不到。母亲,你一定要用哦,不要舍不得。这些东西放的时间太久了,就变质了,那才是浪费呢。这里面详细的说了每个该怎么用,到时要丫鬟看好了,别弄错了。”叮嘱,武慕秋担心她会过于节省,而时间太久这些东西就都变质了。

“我知道,放心吧,我会用的,这也是世子妃的一片心意。以前是我想错了,以为他们是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目的。唉,其实想想因为我而让他们生出遗憾来,总是觉得过意不去。”武夫人看着她,一边轻声道。那个时候她对谁都充满了警惕,生怕这些人会伤害到了他们。

但,如今想想,是自己想错了。

“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过去了就过去了,你也别再想了。明日离开帝都,订婚礼显然你们也参加不了,倒是我心里不舒服呢。不过你放心,过了新年,我就回家看你们。你想要什么?北方没有南方有的,我给你带回去。”睁大眼睛,她很兴奋自己可以去南方看看,但同时其实很想带着父母都去瞧瞧,因为他们没去过。

“好啊,到时你瞧见了什么稀奇古怪的吃食,便带回来给我,让我也尝尝鲜。”武夫人轻笑,瞧着她那笑起来和程小云极其相似的模样,心头也不由得生出一股酸楚来。

“好,就这么定了。”点点头,她这么说,她心里也立时好受了许多。

时近下午,武将军才出宫,返回驿馆,带回来了很多皇上的赏赐。有珍稀的补品,还有宫中最好的布料,是送给武夫人的。

有如此隆恩,托谁的福想必都十分清楚明白。除非在边关立下赫赫战功,否则,怕是也不会受到这种待遇。

看着那些御赐之物,武慕秋也觉得皇上还真是大方,不过想想皇上的模样,看起来倒也不像是个吝啬的人。

但谁知道呢,这些身在高位的人,每天脑子里也不知计算着什么。就像元昶琋似得,昨晚没出现,但他不来,那就说明必定是在做什么,分不开身。

还有那天他的黑眼圈,一看就是没睡,不知是不是去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了。他的确做得出来,看她那时能把她关在牢房里的狠心就瞧得出来了,没有他不敢做的事儿。

其实想想或许自己可能真是有毛病,会喜欢上他那样的狐狸,明明斗不过他。

翌日一早,武将军和武夫人也要启程离开了。

走出驿馆的时候,一行队伍抵达,前后护卫骑着高头大马,护着中间一辆特别宽大的马车。

队伍停下,马车的车门也被打开,下一刻,元昶琋从里面走了出来。

一身白色的华袍,看起来光鲜亮丽,可是武慕秋一眼便瞧见了他眼睛下那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果然,这厮又熬夜了,可能整晚都没闭上过眼睛。

他下来后,马车里又出来了两个人,居然是元极和秦栀。

看到他们,武将军和武夫人也立即过去相迎,都没想到他们会来送行。

走到一处,武慕秋便停下了脚步,屈膝给元极和秦栀请安,然后抬眼看向元昶琋。

他也正好给武将军和武夫人请安完毕,两个人四目相对,她就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两个黑眼圈,让他看起来真是无比的可怜。她也不由心头一动,一种名为心疼的东西从心底蔓延升起。

元昶琋朝着她走近了一步,一边歪头看着她笑。

看见他的笑脸儿,武慕秋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他这个样子真是可怜的要命,让人忍不住想抱住他摸一摸他的顺毛。

元昶琋也看着她,脸上的笑和往时一样,而且眼下他看起来是相当的风度翩翩,风雅有礼。

元极和秦栀与武将军和武夫人告别,不止他们亲自来,而且还送了许多的礼品。

护卫一一的将那些东西搬上了马车里,几乎塞满了马车。也多亏了武夫人长得纤细,否则那马车里连她都装不下了。

告别,武将军上马,武夫人最后也上了马车。武慕秋站在车窗那儿向她挥手,“路上小心哦,觉得累就停在驿站休息,不要逞强哦。”

“嗯,别担心了。”武夫人的脸透过车窗露出来,看得出她也十分不舍。

队伍出发,马车也渐行渐远,武慕秋收回视线转身,却发现元极和秦栀正在看着她。

再次屈膝行礼,“多谢世子爷,世子妃亲自相送。”

“还是女儿贴心啊,想的也周到。”秦栀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不禁羡慕起来,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也就是这一个了,没有生个女儿,没有得到一个贴心的小棉袄。

元昶琋看了秦栀一眼,明显能从他笑着的脸上看到诸多的无言以对。

武慕秋弯起眼睛,她倒是不觉得自己贴心,但相对元昶琋这个和自己父母没话说的儿子来看,她还是极其优秀的。

如果自己以后生的孩子也这样,她觉得自己会忍不住把他掐死,因为实在会伤心。

“收拾一下武夫人给你带来的东西,回去吧。订婚礼在即,这几天内务局的嬷嬷会一直出入,可能会有些烦,不过只是应对这段时日罢了,你应该能坚持过去的。”秦栀笑看着她,很清楚订婚前会经历什么,尤其是皇室子弟如此正式的订婚,更是麻烦到极致。

武慕秋点点头,“世子妃放心吧,不管要我做什么,我都不会生气骂人的。”

秦栀最后笑了一声,随后便和元极离开了。

不会生气骂人么?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泥菩萨,也得被气的跳起来。

看着元极和秦栀离开,武慕秋才扭头看向元昶琋,视线在他脸上极快的扫了一圈,“瞧你这样子,又整晚都没睡是不是?你最近到底在做什么呀,有没有危险?”

“危险肯定是有的,不过别担心,我哪那么容易死。”看着她,元昶琋忽然身体前倾,直接将头枕在了她的肩膀上。

撞得武慕秋向后退了一步,不过却还是用力撑住了他,抬手抱住他的腰,一边歪头看他,但也只能看得到他的下巴。

“说的都是些什么胡话?看你这没力气的样子,你要是倒在大街上,我可不会管你。不过话说回来,订婚前真的那么繁琐复杂么?我要是生气的话,应该不合适的吧。”撑着他,武慕秋一边问道,她很存疑。

“可能会很累吧,我又没订过婚,并不了解。不过,我却知道如果我们订婚了,那么不管做什么都顺理成章,不用担心有人在背后嚼舌头,更不用偷偷摸摸的钻窗户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听他说完,武慕秋也不由的笑了起来,眼睛都弯成了两个弯月似得,“说的是。好吧,看在名正言顺的面子上,无论有多累,我都不会翻脸的。走吧,咱们进去,我有很多东西要带走。哎呀,你快站直了,我要撑不住你了。”

元昶琋却根本不打算挪动,靠在她肩上一边往驿馆里挪,气的武慕秋抬腿踹他,他却是根本无动于衷,打定了主意要这么做。

缘于恩怨 受难

内务局派来了资历深厚的嬷嬷,前来教导武慕秋如何做一个优秀的气妻子。

之前,武慕秋是决定的非常好的,因为女戒她也不是没学过,觉得大同小异罢了。她会忍的,也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会让宫中的嬷嬷小看她这个家世并不显赫的姑娘。

要让他们都瞧瞧,即便来自小门小户,她也一样被教的很优秀,并不比这帝都权贵之家的小姐差。

不过,事实证明,她想的过于简单了,对自己也太有信心了。

这一切,不应该是这样,尽管她在感觉烦躁时不断的劝自己要平静,可是,还是平静不下来。

诸如眼前,她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两膝紧紧的贴在一起,确保自己的两条腿不会分开一丝缝隙。

即便穿着严严实实的长裙,但她在坐着的时候也必须保持如此,即便分开一分一毫,那嬷嬷都会知道,因为她正在用手指试探她两腿之间的缝隙。

武慕秋觉得嬷嬷的这个行为特别的猥琐,因为真的很像是在非礼她。

不过,再看那嬷嬷严肃到如同一张木板似得脸,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估摸着那些被她教训的小姐们,哪个都遭受过这种对待。

即便那些小姐们可能家世显赫,要嫁的人家也是非富即贵,她们这些嬷嬷却还是这般一板一眼,所以她也没什么立场来翻脸。

夹紧了自己的腿,武慕秋弯起眉眼,让自己笑的适度。

用嬷嬷的话来说,正室一定要承担起正室的责任来,将来要掌管整个府邸,不是妾室可以比的。

所以,一定要最优雅最有风度,一丝丝的错误都不能犯,否则丢的就是丈夫的脸。而对于妻子来说,丈夫的脸面就是天,绝对绝对不能丢,拼尽自己的力气也要维护。

行走坐立,这些东西就学了两天。在把武慕秋烦的要爆炸的时候,嬷嬷的讲课又开始了。

这次她说的是作为妻子应该做什么,首先就是延续子嗣了。不止要自己多多的生,还要想尽办法给丈夫纳妾,开枝散叶。

而作为妻子,不能心生嫉妒,大度宽容对待每一个妾室。因为妾室终归是妾室,即便她死了,那些妾室也爬不上正室的位置来。

这些东西,听着实在让人冒火,武慕秋觉得自己肯定做不到。

所以,眼下听她说这些,她真的想跳起来把她的头揪下来,然后一脚踢到府外去,眼不见为净。

在心里演练了一遍,但实际上她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面上带着微笑,还是在听嬷嬷说。

“希望武小姐能记下今日奴婢所说,能够嫁入镇疆王府,那是多少女子都求之不来的。元世子仅有大少爷这一个血脉,所以武小姐肩上的重任可想一般。延续子嗣,开枝散叶,此等重任,武小姐一定要牢记。女人皆有嫉妒心,但嫉妒心是魔鬼,绝对不能让它占了上风,否则,被贻害的便是如同天一般的丈夫。”嬷嬷一字一句,简直就是洗脑一样。

同样的,武慕秋也在她的言辞之间嗅到了一股特别的气味儿,这嬷嬷好像在鄙视秦栀。

所有人都知道元极和秦栀夫妻恩爱,没有妾室,只育有一子。倒是有人在猜测说可能是因为秦栀嫉妒心极重,而元极害怕她,所以不敢纳妾。

再听这嬷嬷说的话,字字句句都像针一样,影射谁显而易见。

听到这些话,武慕秋的心情更不好了。不过,又的确是不能说什么,还是在微笑,心里却在说脏话。

嬷嬷又开始说与丈夫在一起时该如何态度,必须得保持自己正室的风度,决计不能与丈夫嬉皮笑脸,打情骂俏,那是没有家教的女人才会做的。这句话的言外之意便是,妾室可以与丈夫缠缠绵绵,正室只有在一旁看着的份儿。

这种事听起来就是胡扯,武慕秋已经气到头顶都要冒烟了,却还只能保持微笑。

终于,时近傍晚,嬷嬷也要回宫复命去了。

武慕秋现在最喜欢的便是这个时间,终于可以清净了,被气的上火,她最近几天连饭都吃不下去。这段时间养出来的肉,在这几天尽数消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