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定睿真想一口把她的舌头咬下来,撇过脸,“你去照看阿姨,我打完点滴就好了。”

知道他是害羞,涂严越加的恶意逼近,手指一下下戳着他的脸,“我妈那儿现在围满了人,不用我照看,我还是看着你比较好。”说罢,低头在他额上使劲的香了一下。

胡定睿推她,“离远点,小心传染。”

“我不怕。”她傻兮兮的笑,脸颊贴在他的胸口,“阿睿,不用那么着急筹钱,我先把驰远的股份过到你名下,至于钱,分期给就好。我不想你再被累倒,那样我连依靠都没了。”涂严低低的道,当听见医生说是疲劳过度导致发热的时候,她才发现,这些日子,她只顾着自己,根本没想他要兼顾那么多事是如何□的。

“傻瓜,才不是因为那个。”胡定睿宠溺的揉着她的头发,“本想把工作集中在一起好带你去法国,以后不会了,别担心。”轻轻的吻她,声音低沉却让人心安。

“小怪兽,你怎么不进去?”Summer的声音在门口传来。

“嘘,妈咪再跟叔叔说情话。”小怪兽刻意压低的声音让人忍俊不禁。

涂严站起身一派坦然的走到门口,拎起来小人,“小鬼,你知道什么是情话吗?”

小怪兽耸肩挣脱下地,“怎么不知道,我爸爸每天晚上都拉着夏夏说情话的,哼。”

涂严看着刚进屋的Summer脸上可疑的红晕,知道这“情话”绝不是说出来,心里暗自好笑,一脸的戏谑。

Summer板起脸,把小怪兽拉到身边,“整天跟你爸爸胡闹,明天我就送你回纽约。”

“夏夏,你要送他回纽约?”涂严诧异。

“他该上小学了,我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让他回去上学。”

“啊?那不是要小怪兽当小留学生吗?”涂严瞪着眼不敢相信夏夏怎么舍得做出这样的决定。

Summer才不管她,问候完胡定睿,便挺着肚子站了起来,“我去看看涂阿姨,小怪兽就放在这里你顾着!”

看着夏夏出了病房,涂严拉过小怪兽抱在怀里,“哦,我可怜的儿子,你居然要被遣送回纽约,妈咪好舍不得你哦!”

小怪兽极是不满的挣脱她的怀抱,一脸的不屑的做到小沙发上,“不用舍不得,我才不回去呢!我爸爸早就给我办好了入学手续,夏夏不知道罢了。”

小大人的样子让病房里两人都笑出了声,“就知道你那个兽|性的爹不会那么轻易让你走”涂严还没等说完,就被病人喝止。

“别在孩子面前胡说八道。”

涂严吐吐舌头,把粥递给胡定睿,也挤到小沙发上跟小怪兽胡闹。几日来的低沉心情一扫而光。

下午胡定睿的烧就已经退了,涂严要留下陪涂黎姿,让他先回公寓休息。术后二十四小时是要留在观察室的,温海潮跟温瀞一直都在外面,温灏带着温宝回家休息,涂严透过玻璃看着母亲躺在里面安静的入眠,头上包裹着纱布,那种因担心跟害怕悬起来的心似乎才落地一点。

“涂严,你回去休息,胡总还病着,阿姨这里你放心,绝不会有事的。”温瀞拍拍涂严,顺势抬手撩起她一边的碎发,却被涂严的闪身弄得有些尴尬,轻笑一声,无所谓的摇摇头,“你啊,还跟以前一样。”

涂严勾勾嘴角,倒是像小女孩似的皱皱鼻子,“大哥也跟以前一样,还是四处留情,自许楚留香。”

温瀞被他说得大笑起来,却是宠溺的道:“你啊。”

温家三兄弟最跟涂严处得来的便是温瀞,此番原因还要归到温宝身上。两个人坐到排椅上,多年未见,倒是不见生疏。“温宝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段日子,已经晕倒好几次了。”

温瀞眉头皱了起来,未开口先叹息,“C根本看不出什么,不过根据我的经验,她在车祸后留下的血块似乎在一点点消失。”

“也就是说她会记起以前的事?”

“家里人还不知道,记得别说出去。”一丝疲态流露出来,英俊的脸上纠结着一些看不懂的情绪,“涂涂,你那个哥哥算了。”欲言又止。

涂严已经猜出他要问什么,可是答案不是她能给的,站起身,再看一眼监护室,微微一笑,“妈交给你,我明天一早就过来。”

严施的心谁都猜不透,别人的感情她更没有资格说三道四,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守护好自己,所以,对于那些被伤害的人,她只能说对不起。

出了医院涂严便直奔胡定睿的公寓,车行至公寓大门口却被堵住,探头一看,只见一位一身名牌的胖太太跟一个小女孩在吵架。

她不耐烦的按了喇叭,那胖太太却听不见般越吵越大声。

保安跑过来解释,原来那位太太的车刮倒了进门的女孩,女孩随身携带的大提琴被弄坏,气急之下竟把饮料泼到了太太的车上,进而引发了这位太太的大吵大闹。

涂严翻个白眼,抓着钱包下了车,一张钞票递给那位胖太太,“这是洗车钱,您可以先把路让出来,让我回家吗?”

那位胖太太气的脸色通红,涂严这一给钱,她炸毛似的大叫,“我在乎这点钱吗?我丈夫是上市公司的董事,我的一颗钻戒都能买下几间洗车行了。”

尖锐的声音让人头疼,涂严本不愿管闲事,只是急着回家,不过这位极品还真是惹人厌,她不冷不热的收回钱,“那就拜托您赶紧卖了钻戒买几间洗车行洗干净你的车,别在这大门口当着路。”

胖太太一听,抬手就指着自己的车子,“今天这个没教养的孩子不给我道歉谁都别想走!”转手又指向那个孩子,“你啊,别以为不做声就能躲过去,你往小区里走,必是这区哪一户的孩子,我倒是要等你父母出来看看他们到怎么跟我道歉?到时候,只怕你哭都来不及!”

涂严这时才注意到那个孩子,个子不高,穿着白色连衣裙,低着头抚弄着琴弦看不清样子,似乎在检查琴坏了没有。

今天算是遇见极品了,她揉揉脑袋,低□拍拍女孩,“小姑娘,你家人住在这小区吗?不如你给他们打个电话,若是琴坏了,也好让这位太太赔偿。”

“我赔偿?我还要她赔偿我的车呢!”胖太太又开始叫骂。

女孩听见“赔偿”二字,缓缓的仰起头看了眼涂严,清凌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杂质,干净的让人羡慕,不过涂严来不及羡慕,已经被那张在照片里看过无数次的脸给震惊了。

“驰念”

作者有话要说:传说中的驰念终于出现了哇咔咔

Part 44 意外的相遇

“驰念”舌尖抵住下颚,生生的把即将喊出来的名字含在了嘴里,驰念专注的看着大提琴,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旁边的胖太太不耐烦的接着叫嚣,涂严很吸一口气,得,看来她这后妈上岗的时候到了。站起身,冷冷的看了眼胖太太,又扫了一眼大提琴。

“喂,你撞了人家小姑娘在先,就算是她泼了你的车,也是相互赔偿。你的车没有损坏,赔给你洗车钱就好。不过这把大提琴可是被你撞坏了,欧洲名师手工制作,保守估计也要几十万美金,胖太太,这把琴可是比你的车要贵哦!我现在报警,交给警察来办好了。”

胖太太一听,脸色一变,却硬着瞪涂严,“你是什么人,我的闲事你也敢管?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报警好啊,直接让总局来管,我看看最后是谁赔谁?”

涂严忍不住冷笑,什么话都不多说,直接拿出手机打电话,“尚律师吗?我是涂严,发生一点小摩擦,您过来帮我解决一下好吗?恩,就在你家附近的城北高宅对好,我等你。”

胖太太见她只是找了律师,轻蔑的一哼。也拿起手机给某个局长打电话。涂严不语,转身问驰念,“提琴坏了吗?不用担心,一会儿你只要看着就好。”

驰念微微皱眉,仰着脸看她,沉默的让涂严以为她根本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她竟开了口,声音很低,“我的琴没有那么贵,只花了2万法郎,而且它也没有坏。”

喷,孩子你还真诚实。涂严勾勾嘴角,摸摸她的头,蹲□子,“没坏也是坏了,对付这种人,就要下手狠一点。”

驰念很不理解的眨眼看她,她被看到竟有种心虚的感觉,还好尚湛北及时赶到,Summer挺着肚子拎着小怪兽也过来了,胖太太电联的局长姗姗来迟不说,一见尚湛北立马倒戈,“尚少爷遇见什么麻烦了?”

尚湛北打惯了官腔,“我朋友被车撞了,却被人家给额上了,张局长这是出公勤?那可真是太好了,省的我在让我父亲给您打电话了。”

“哪敢烦劳尚首长,谁这么大胆无视王法,今天我在,必须公事公办。”

胖太太脸色大变,“张局长,这”

“这什么这,路女士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您不会是让我徇私!”

涂严看着,几乎要忍不住笑意了,清清嗓子,道:“只要这位太太赔偿小姑娘的琴,我们也愿意给洗车钱。”

“这位是”

尚湛北介绍,“这位是严氏集团的小姐,前一阵子新闻很大,张局长应该有耳闻才对。”

“严小姐?”

“你真是严氏的小姐?”第一声是张局长发出的,第二声却是那胖太太的声音,尖锐的侧耳。

涂严皱皱眉不语。

须臾,那胖太太竟换脸般笑了起来,“哎呦,看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对不起严小姐,这琴多钱,我马上赔给小姑娘。这都是一家人打一家人了吗!”

“不好意思,我们严家想来没什么亲戚的。”冷冷拒绝一丝一毫都打不穿胖太太的脸皮。

人家照样笑面如包子褶,抽出名片,“其实我是路远达的姑姑,可能我没出席路远跟严氏的合作案,严小姐不认识我,不过没关系,以后我一定多多出席,早晚咱们会成为闺蜜的。”

喷闺蜜?涂严毫不客气的大笑起来,就连一边的尚湛北跟Summer都忍俊不禁,这位路女士,还真不是一般的极品。

“路远达你呀赶紧把你这妖孽姑姑收了回去,别让她出来吓人”

事情的落幕难免有些可笑,路远达黑着脸跑来收他的妖孽姑姑,四方的赔礼道歉,丢人丢到了家。

尚湛北跟张局长一同离开,涂严转头看看驰念发呆的小样,把她的行李拎了起来,“驰念,回家!”

驰念眼睛瞪得溜圆。

“你爸爸是胡定睿对不对?我是涂严,你爸爸的女朋友,希望第一次见面没有给你留下坏印象。”跟人介绍说自己人家爸爸女朋友的事,她还真是第一次干。

驰念似有纠结的垂下头,抱着大提琴一动未动。涂严耐心的等着,过了几分钟,看她小心的把琴放在后座,又爬上车,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直到心底。

小姑娘还蛮有意思的这是她对驰念的第一印象,却不知这个有意思的小姑娘对她的第一印象是这个阿姨好凶哦!

胡定睿对二人同归大感意外,最意外的要数驰念的提前回国。

“假期还没到你怎么就回来了?学校出了什么事吗?你怎么买的机票?怎么回来的?”胡定睿一连串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的蹦出来,驰念像个贵族小姐一样抿着热茶,静静的看着有些怒意的父亲,不畏惧也不慌张。

等胡定睿发泄完了,她放下茶杯,从小书包里掏出机票,还有一张出租车的发票,声音很小的道:“Lily帮我买的机票,她的丈夫送我去的机场,我坐计程车回的家。”

意简言赅,清晰明了,胡定睿顿时被泄了气,涂严在一边很不客气的笑了起来,被某个没有父亲样子的人狠狠的瞪了一眼才强忍住笑。

胡定睿做到驰念身边,声音放低,“念念,为什么这么快回来?”

“”

“是学校出了什么事还是谁特意让你回来的?”

“小阿姨她说我要是不回来,她就要死了”

“所以你就飞回来了?”胡定睿握紧拳头。

驰念看看涂严,又转向自己的父亲,用力的点点头,“虽然我回来也没办法救她,可是我想至少我能参加葬礼。”

“噗咳咳咳咳咳咳”一口茶直接喷了出去,涂严弄得自己狼狈不堪又咳又笑,茶水被呛到鼻子里,她整个人从沙发滚到地上,脸被憋的通红。

胡定睿阴沉着冰山脸,捞起她一手用纸巾给她擦脸,一手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若是他长着胡子,一定被这两个人气歪了。

等厅里静下来,驰念站起身,“爸爸,我累了,晚安。”说完,抱着大提琴上了公寓二。

涂严再次失笑,抱着胡定睿的腰,“阿睿,你这闺女太招人稀罕了,呵呵呵呵,参加葬礼?亏她说的出来,厉害厉害!我都甘拜下风。”

胡定睿却是一副无奈的样子,把涂严甩到沙发上,头枕着她的肚子,“别笑了,驰念的想法很单纯,好就好,不好就不好,所以她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自然有些时候会出现这种状况。”

“你说驰嫣予听见会不会抓狂啊?”涂严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

他低吼着侧头咬她,“不许给我添乱,别招惹她去。”

“切,我才没工夫招惹她呢!不过她召唤驰念回来似乎是找战友的意思,只不过我看驰念,明显分不清哪个是敌军的战壕,哪个是友军的战壕。”

“什么敌军战壕友军战壕的?”肚子上的又被咬了一口,热痒痒的让她轻笑,胡定睿抵着她,狠狠的叹口气,“看来,咱们的法国行真的是泡汤了。”

涂严抿着嘴重重的亲他额头一下,“泡汤就泡汤,以后有的是机会,我要用这段时间好好的跟你闺女建立感情,争取一举拿下她,彻底的收复失地。”

“你啊,脑袋里装个战场吗?哎驰念很乖的,只是不愿意说话而已。涂严,她跟嫣予不太能合得来,以后,我是说咱们结婚了以后”

“你是想说让驰念跟咱们一起住对不对?”

胡定睿点点头,看着她的眼睛,似乎在等她的答案。

涂严收起玩笑之意,郑重的问他,“你认为我会反对?”

“你一直在乎驰远”

她打断他的话,双手捧着他的脸,“阿睿,我的确很在意驰远,在意驰家人,可是这并不代表我就抗拒驰念。我不是全无理智,她只是个孩子,这点我还是很清楚的。”

一向小气惯了的人,突然大方自是让人意外跟欣喜,原本以为驰念的事是需要很多沟通,不过显然是他多虑了。

涂严探探他的额头,在确定已经不再发热后,拉着他起身,“睡觉,我明天还得早些去医院。”

“晚点睡。”

“干嘛?”

“你说呢?”

“饿了?”

“很饿!”

作者有话要说:哪里饿了?

呵呵驰念很给力!

Part 45 奇怪的丫头

手术很成功,当涂黎姿能自己下地走半个多小时都不喊累的时候,涂严已经是彻底的放心了。

其明显表现为对自己母亲光头造型的嘲弄之上,“啧啧啧,风华绝代的涂女士也有这样惨目忍睹的时候啊!你说温叔叔睡在你身边,会不会把你当成异性,吓着自己啊?”

“涂严”河东狮吼的威力明显没有退步,温海潮一听,马上进屋安抚,“黎姿,孩子说着玩的,你动什么气?你在我心里是最美的,不管什么样子都最美。”

涂严听得一身鸡皮疙瘩,五六十岁的老男人说情话,伤不起啊!抖一抖,冲明显很受用的涂女士挥挥手,你女儿我也要找男人说情话去了。

涂黎姿哼的一声,“快走快走。”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转过头,看温海潮,声音瞬时嗲嗲的,“海潮,怎么没见温宝”

涂严出了医院,心情大好。一想家里还有驰念,转到“味蕾”西点铺子,买了有名的海绵蛋糕跟薄荷冰茶,心想女孩子大概都会喜欢。

兴高采烈的回到家,却在家门口看见一辆明显不应该停在这的跑车。两步并一步的跨进家门,听见里面传来大提琴跟钢琴的合奏,《G弦上的咏叹调》,要多和谐有多和谐。

靳羽坐在客厅角落的三角钢琴前,指尖在琴键上跳跃,并没有发现门口的涂严。驰念坐在客厅中间专注的拉琴,小女孩特有的那份纯真之美,散发的淋漓尽致。

悠扬的琴声接近尾声,驰念在最后一个音结束的同时,闭上眼像是回味,也像是聆听余韵,任是谁都不愿破坏这份美好。直到她缓缓的睁开眼,转过头看向靳羽,微微绽开笑容,涂严才晃神。

抬步走进屋内,驰念在看见她的时候,嘴角的笑立即收了起来,站起身走到钢琴边,“你,弹得很好。”轻柔的声音让靳羽展出笑容,抬手揉揉她的头发,不吝惜的夸奖,“你拉的更好。”

当驰念被夸奖的红了脸的跑上的时候,涂严哑然失笑的翻个白眼,“靳大少,你不会是追不上我,来追我家闺女!她才十二岁,您能别那么早就来妖孽孩子吗?”

靳羽被她说得险些从阶梯上跌下来,一趔趄的歪在钢琴边上,愤愤的瞪着涂严,“我说你的嘴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那您也得做点让我能说出好听的事啊!”她不客气的吐槽他,坐到沙发上,“你来干什么?”

刚站稳的靳羽差点没被这句再给歪回去,心里气得鼓鼓的,大步走过去,坐到她的对面。“女人,有你这么对待客人的吗?人家小姑娘还知道让我坐坐呢!”

“那是驰念涉世未深,被你这张妖孽脸给骗了。”

“你我就服了,胡定睿怎么忍受你这张嘴的。”她不客气,靳羽也不客气,拿起桌上的薄荷凉茶,大口的喝光。

涂严撇嘴,“孩子东西你也抢,还真有出息。”

一句话,靳羽半口茶喷了出去。他哪里知道这是给驰念买的啊!脸上灿灿的,丢了空杯。

“快说,来阿睿家干嘛?”

“来看你过的好不好?”

靳羽脸上带着分认真,涂严一怔,仅一秒,便又扬起笑,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你看见了,我过的很好。下一步,就是收了驰念,然后我就彻底称王称霸了。”

“真的做好了当后妈的准备?”他也笑,不过笑容里满是苦涩。

“不用准备,用我家涂女士的话,我是天生带着后妈的气质。呵呵遗传也很重要,看我妈,后妈当得多成功,我自然也差不到哪去。”涂严自己说完,都笑出了声。

靳羽不予置评,转了话题,“驰念回来多久了?驰嫣予似乎还不知道驰念回来的事?”

她撇撇嘴,眼里满是笑意,“驰念回来一周了,那孩子根本分不清战壕,于是乎,这一周都躲在我的战壕里,相处还算愉快。”

“你啊算了。我今天好不容易摆脱了记者过来看你,看见你过得好就好。反正你也不待见我,走喽。”

“我送你出门。”涂严站起身,跟着他走到门口,靳羽脚步一顿,豁然转身,瞬间,二人贴的极近。

涂严想要后退,却被一把拉住跌撞进他怀里,头上闷闷的声音,“就一会儿,当做告别。”那种恳求的语气,让她已经抬起来的腿慢慢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