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她就决定了,她要爱上这首诗!

“你我名字从草木,似乎都有些苦难,但放在一起,就是美好画卷,我们的前方,将都是完美风景。”

裴明榛看着面前的小姑娘,深邃眸底潮汐涌动,似有星光闪耀。

小姑娘远道而来,入住裴家,从最初的绵软胆小,小心翼翼,什么都不敢做,什么事都不敢惹,到现在的坚强,自信,什么事都敢过问,什么事都能处理,她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好,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让他心动。

她的光,照亮了松涛轩,照亮了他的心。

阮苓苓看着裴明榛,只觉得这样的目光让她心折,真的,这男人一天比一天帅,让她看不够啊!

可是——

身下一阵不对,阮苓苓突然抓紧了裴明榛的手:“你,你去叫人,我可能要生了……”

裴明榛脸色剧变,哪里还顾得上瞎撩,手越过阮苓苓膝弯把人抱起来,一边大步走向产房,一边大声喊:“来人!稳婆呢,稳婆在哪!夫人要生了——”

大约人生第一次,他如此慌张,不知所措。

阮苓苓额角渗汗,肚子很疼,可还是轻轻揉了揉这男人的头:“吓哭了?”

裴明榛唇角紧抿,没说话,眼眶真的有点红。

阮苓苓叹了口气。

古代生孩子是鬼门关,但是她不怕,她身体一向不错,平日连经期都稳的不行,从不会痛,怀孕后也一直谨遵医嘱,注意吃喝,走动锻炼也没落下,丈夫把脉说哪哪都好,稳婆也说胎位很正,不出意外生产一定顺利。

再者肚子里这颗小包子跟着她一路经过那么多波折风险,也从来没闹腾过,一直好好的,这一胎,她绝对没问题。

心底生出无穷豪情,她轻轻抚摸裴明榛的脸:“你别怕,我还要跟你过一辈子呢,怎么舍得走,嗯?”

每次都是他跟她说别怕,这是第一次,她跟他说,别怕。

裴明榛心里发紧,轻轻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把小姑娘放到产房,他也没出去,稳婆过来催,还是磨磨蹭蹭的不肯走。

古代没有男人陪产一说,阮苓苓也不需要,怎么着力气还是得自己使,她笑了下,瞪裴明榛:“你就等着外头,不许进来,想看我丑丑的,不可能!”

裴明榛:……

都什么时候了还这样爱美。

被赶到门外,他的心也始终是绷着的,剪刀,白布,煮开过的水……瞬间变成染了血的剪刀,血布,血水,他脑门突突的跳,几度想冲进产房,被向英玛瑙南莲齐齐拦住。

这样的煎熬不知过去了多久,裴明榛一颗心不知被揉碎了多少遍,不知做过多少次决定,以后都不让小姑娘再生了,房间里终于传出一声婴啼。

生了!

很快,稳婆就抱着小小的襁褓出来,给主家道喜:“恭喜老爷,母子平安。”

裴明榛双眼失神,根本没听到这话,只盯着稳婆:“夫人怎么样?我听她都没声音了……”

稳婆一愣,报喜了不是马上要给喜钱么?

这一愣神的工夫,裴明榛就已等不及,提着袍角越过她就冲进了产房。

浓浓的血腥味还未散去,阮苓苓也未收拾妥当,躺在枕上,满头满脸的汗,这一胎生的确实很顺利,生完难受就去了大半,没晕过去,精神也还算可以。

裴明榛看着她,脚步都轻了。

阳光越过窗槅,洒在榻前,亲吻她的脸庞,她微微侧首,露出明媚温暖的笑容,和初见时一模一样。

“阮阮。”

他半跪在榻前,虔诚的亲吻她掌心。

未来很长,有她的地方就有光。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完结章啦~感觉超快der,后面有几个番外,前两个是孩子的,之后是阮苓苓和裴明榛,婚后生活啥的,一如既往的甜,喜欢的大大们不要错过哦~一个文写完有很多收获和反思,作者会努力,争取下一本更好!(づ ̄3 ̄)づ╭?~

接档文《奉旨跋扈》,风格和本篇类似,一样的甜宠,男主角稍稍不一样,以下是新改的文案,大大们康康,有没有好一点?

本朝天子有个秘密。几乎没人知道,白天的他和晚上的他不一样。

这一年皇后被废,幽禁冷宫,新后选中老翰林孙女焦娇,圣旨宣出——

白天的圣上:又是一枚无辜被卷入的棋子。朕会尽量宽容,只要她懂事。

晚上的圣上:呵,意图爬朕龙床者,赐死!

数日后。

白天的圣上:可爱,想……朕怎么流鼻血了,来人!

晚上的圣上:哼,胆敢勾引撩拨朕者,赐死!

两个月后。

白天的圣上:不行,朕不能让娇娇知道朕有马甲,她会害怕。

晚上的圣上:不过是个女人,吓死了就换下一……女人,你敢跑一个试试?赐死你全家哦。

半年后。

白天的圣上:竟然还有人敢欺负娇娇,来人!朕要亲手盖一打空白圣旨——给朕的娇娇。

晚上的圣上:不行,朕得想办法让朕的娇娇喜欢上朕。

总之就是男主白天温柔撩人,入夜超凶在线杀人,疯狂在要崩不崩边缘反复横跳,我坑我自己,我杀我自己,我为自己圆场补锅……男主真实心声:朕很累。大大们觉得还行不?速速戳过去收藏文章,开坑早知道!QAQ

第124章 番外:人家还是个宝宝呀

裴景睿是秋天生的。出生就是长房宗子,份量可想而知。

裴家这一辈行景字,照理他这个宗子该当被好好对待,名字,洗三,满月,怎么隆重都不为过,可是并不,他爹裴明榛对他似乎不怎么在意,成天只围着媳妇转,当然娘亲为了生他伤了元气,身体不好多多关心照顾是应该,但他爹这么嫌弃他……

大家都说,他爹一直希望娘肚子揣的小包子是个姑娘,软软糯糯乖乖巧巧的小可爱,不是转眼就能上房揭瓦各种淘气的男孩子。

很明显,他被嫌弃了。

连名字是随便起的!看起来像那么一回事,实则好大众一点都不特别!

裴景睿表示对此非常失望。

嗯,对他爹非常失望。娘亲还是很好很好的,什么时候身上都是软软的,香香的,随时随地都能变出吃的来,看他时眼睛总是在笑,弯弯的像月牙,有点暖又有点亮,总之特别特别好看。他娘还特别疼他,给他做好吃的,给他讲好听的故事,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哄他睡觉……哪像那个爹,成天板着一张脸,冷冰冰又吓人,不喜欢他睡在娘亲身边,见到了一定会赶,还动不动就罚人。

他记事很早,三岁就记得事了,觉得自己超厉害,但南莲姑姑说,他还是谦虚了,他其实从小就很厉害,机灵可爱,学什么都比别人快,开口叫娘比女娃都早……所以他根本就是个贴心小棉袄,乖巧小可爱,才不像他爹说的淘气包!

听说爹娘一度常为他吵架,爹说娘太娇惯他,男孩子怎么可以这么宠,坚决不允许他睡在他们的床上。娘亲表示难以置信,说孩子还这么小!身体脆弱心灵也脆弱,正是父母必须好生呵护关爱的时候,生病了怎么办?落下心理阴影怎么办?骂他爹冷血无情,并为此冷战,赶他爹去书房睡,少则一日,多则三日。

裴景睿觉得娘亲有点过分,怎么可以骂爹冷血无情赶去书房睡两日呢?

就该好好摁在腿上揍一顿屁股!不仅揍屁股,还要背着手面壁罚站三刻——不,三天!就像他爹罚他那样,大人年纪大身体扛造必须加倍,戒尺还要放在手边,也不拿,就让他看着着,心里掂量那份量,落在皮肉上的疼度,再沉声问他:你以后还敢不敢?嗯?

对,一定要有这个‘嗯’,他私下里偷偷学过,别人也会说,可没一个人说出来像他爹那样吓人,仿佛阎王殿里的鬼都活了似的。

等等!不对,他爹说这个字也不是每回都那么吓人的,比如跟他娘说话时,如果话尾加上这个字,莫名感觉有些肉麻。他年纪还小,不懂肉麻是什么意思,起初也不懂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但大人一说,他就明白了,对,就是这样!皮肉麻酥酥的,过电一样,腻腻的,甚至有点胃口吃撑了的感觉……

裴景睿有点瞧不上自家亲爹,可莫名又觉得,爹这样说话时最帅。

没错,爹只有和娘说话时帅!

裴景睿抱着小胖拳头,感觉自己真相了,他爹爹就是个心机男!在外面一个样,在娘面前一个样,还一点都不自觉,总是和他抢娘,那么大年纪的人了也不害臊!

明明公务那么忙,有时晚上都见不着人,怎么就那么有时间同他抢?

好烦人。

裴景睿小小年纪不得不自强不息,学会了怎么哄娘亲开心,怎么在娘亲面前打滚撒娇,怎样的姿势角度滚娘亲会笑,会忍不住抱抱他亲亲他……

每每得意,他就怀揣着巨大的胜利感,忍不住朝亲爹炫耀。

但是他爹小气的很,又很腹黑,你说腹黑什么意思?最初他也不懂,娘亲糊弄他说腹黑就是肚皮黑黑的,为此他还顶着发现被摁住打顿屁股的危机,趁爹睡觉时小心掀开他衣服看了看——

娘亲骗他!

爹的肚皮根本不是黑的,和脸一样白,还紧绷绷的,不像他长了一圈小肉肉,捏上去软软的,一点都不男子汉。

裴景睿托着小下巴,不高兴,又很困惑,很久以后才懂,腹黑还真就是肚皮黑,但不是眼睛见的肚皮黑,是切开黑,里头有坏水,特别会欺负人!

就像他爹这样,小气又记仇,见他在娘亲面前得意了,明明吃醋,明明不高兴,却并不表现出来,还笑的好像多开心似的,娘亲一不在,就往回找补欺负他,心眼坏的很,先说点什么勾起他的兴趣,让他想知道,想学,然后哄着跟他订个目标,说达不到就要罚,说大家都是男人,说话要算数,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哪知道亲爹会这样坑儿子啊,天真的以为这些目标虽然有点难,但只要努力就能达到,结果……最后当然是做不到,又不好说自己不是男人可以说话不算数,乖乖被罚。

太过分了!

这样欺负小孩子,脸不红心不跳,他爹太过分了!

裴景睿怎么可能服气?每一天每一天都在跟他爹斗智斗勇,斗不过就找娘亲,从最初学会撒娇,学会争宠,到开了蒙,识了字,慢慢开始用书上学到的东西……什么苦肉计混战计声东击西金蝉脱壳围魏救赵,全部研究试验了个遍,还会陷害他爹了!

有次还成功让娘亲把他爹训了一顿,娘的声音松涛轩外老远都能听到,说什么叫装的?谁受了伤不疼?睿儿还不满五岁!你这当爹的怎么就不能心疼心疼?孩子你不要我要!你不疼我疼!他爹就又是哄又是求……

具体说了什么,他没听到。你问为什么没听到他还知道,因为根本不用猜,他爹就是那德性啊!外面一个样娘面前一个样,特别特别双标。

大人的世界真是肮脏。

一点骨气都没有的。

唉。

时光如水,一天天滑过去,在撒娇争宠斗智斗勇的日子里,裴景睿六岁了。

他感觉自己饱经风霜,越来越沧桑,完全长成了一个糟糕的大人。

天空晴朗,微风徐徐,又是去国子监读书的日子。

裴景睿揣着小胖手,认真审视检查过,衣装没问题,很帅,脸没问题,又干净又帅,头发梳的也整齐,还帅,很好,可以出门了。

他背着小书包,去正院请安。

院子里十分安静,洒扫的都没动静,南莲姑姑站在庑廊下没动,一看……就知道娘亲还没起床。

女人嘛,身子不如男人强健,偶尔睡个懒觉什么的正常,裴景睿小大人似的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也没打扰娘亲休息,遥遥行了个请安礼就转身走了。

反正国子监每天都要去,傍晚就能回来,娘都知道,早上不道别也没什么,不影响。

小孩完全没想到,这一日注定不寻常,没到傍晚,大中午他就被国子监送回了家。

原因:斗殴。

具体是怎么回事呢?

国子监这么大,小班收学生不止裴景睿一个,他懂事又可爱,别人不这样啊,比如班上有个叫郭潇涵的孙子,脸尖眼细,嘴唇厚长得还黑,跟个猴儿似的,整天不好好念书,也不好好做功课,没事就给大家找乐子玩,今天作弊被先生罚啊,明天逃课被先生罚啊,后来装病被先生罚啊……

他很鄙视这种行为,大家都六岁了,不是三四岁的小孩子了,该懂事了,该知道学习为大,可别人不懂,他大气嘛,也不挑眼,不指责,最多看个戏跟着笑两声,还只允许自己笑两声不能再多,很客气了。可这孙子忒不懂事,仗着亲爹是御史,谁都不怕,什么话都敢说,又因那郭御史和他爹在朝上拌过两句嘴,这孙子就看他不顺眼,总在他背后搞小动作。

他眼不见心不烦也就算了,毕竟这孙子只敢心里闹脾气,不敢招惹他,别看他拳头小,揍人可疼了,谁不知道这孙子都知道。

今日天气晴朗,空气清新,看书看的眼睛疼,裴景睿捏了捏小胖爪,觉得廊外那树桂花开的不错,想想娘最近念叨着做桂花酿,很喜欢桂花,就想摘两枝给她。

他只是想摘个桂花而已,不想听到郭潇涵这孙子在嘀咕他。

长廊拐角边,这孙子试图拗出一个俊逸酷帅的姿态,两腿分开,抱着胳膊,腰架的直直,下巴抬得高高,一对小眼睛还眯了起来,营造一种‘我很牛逼我最厉害你们快点给我跪’的气质,却不知他腰瘦脖子细,不这么站还好,一这么站更像猴子了,尤其是那嘴唇厚的,啧啧,切吧切吧都能拼盘菜了。

郭潇涵十分得瑟,看了看四周无人,冲着身前一排豆丁加鹌鹑:“你们知道为啥裴家大房没别的子嗣,只他裴景睿一个?”

豆丁加鹌鹑齐齐摇头:“不知道。”

郭小涵神色开始猥琐:“因为他娘善妒!往死里管着男人,不让往屋里抬人,偏自己还不能生,就是个不下蛋的鸡!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朋友们!裴景睿他娘这是犯了七出!男子不开枝散叶,男丁渐少,家族以后如何为继?姓阮的也不怕裴家独木难撑,裴景睿早晚要凉!忒自私!”

他还煞有其事,仿佛特别有经验:“一般越是这么作的人越会被打脸,照我浅见,等着瞧吧,将来一定会有小妖精收拾这女人,小妖精生的儿子还会压着裴景睿打,踩的他出不了头!要我说那裴大人就是笨,不会下蛋的女人娶回家有什么用,早该休了!休休休休休——休她十次八次都不嫌多!”

裴景睿一向觉得自己是个大度的小孩,真的,很多时候跟别人拌个嘴打个架,被别人骂两句都没关系,反正他会骂回去,可是说他娘就不行!小孩的事小孩了,非得把大人拉扯进来,得多不要脸才干得出这种事?

嘴还不干不净!

裴景睿黑着小脸就往前走,决定好好教这孙子做人。

郭潇涵没看到他,嘴里仍然不停,不但说这些,还编排起他娘的相貌了:“不过这姓阮的长得特别好看,外头谁见了都夸,有这样的媳妇不亏,以后我长大了,也想——”

“你想死!”

小拳头带着风虎虎过来,砸在了郭潇涵鼻梁。

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郭潇涵哪能料到由此横祸,哇一下就哭了,一边哭一边还手:“裴景睿打人了!裴景睿不要脸!”

裴景睿懒的跟他一样扯着嗓子嚎,所有力气用在打人上,打得特别疯,别人拉都拉不开,最后把人打的……都没人模样了。

当然自己也稍微吃了点亏,眼眶青了,嘴角红了,拳头也发麻,但他一点都不想停,就想继续揍这孙子,揍的他不敢说话,以后听到他的名字就跑!

事情闹大了瞒不住,一排小豆丁加鹌鹑拦不住裴景睿,国子监那么多人,哪能让几个孩子打出人命?很快就有人过来制止了。

并禀明上峰,分开遣送二人回家。

回家的路上,裴景睿稍稍有一点紧张,毕竟不管对错,他都算惹了事,一顿排头是少不了的。他只希望接待国子监来人的是他娘,别是他爹。

这应该不是问题。

今日不是休沐日,他爹肯定在官署忙公务,他娘睡了懒觉肯定不会出门,现在这个时候一定在家处理家事,谁接待客人还用说么?

可看到亲爹那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裴景睿小心脏忍不住一抖。

裴明榛并没有凶儿子,甚至眼神都没着重给一个,责备和安抚都没有,只把儿子拎过来,和国子监的人说话。

小孩打架是寻常事,犯不上上升到何等高度,国子监立场中立,只把整件事叙述一遍,没有偏帮任何人,只是委婉提醒,郭家的孩子伤的有点重。

裴明榛听完整个事件经过,并没有说任何自家孩子错了,请多担待之类的话,也没说要过府看望对方伤情如何,只对几个人道了声辛苦,说:“若郭家有事要商量,尽可来找。”

国子监的人把话说明白了,也没多坐,起身请辞。

亲眼见证这个走向,裴景睿稍稍有一点放心,应该是没事了?他爹表情一点都不可怕,应该不会罚他?也是,姓郭的孙子埋汰他娘,他爹一向护短,尤其护娘,他这是为娘出头,他爹肯定不会不满意,没准不会罚,还有赏呢!

他忍气吞声什么都不管他爹才会揍他呢!

裴景睿小小松了口气。

结果他又料错了。

所有人走完,堂上只剩他们父子二人时,他爹脸冷了下来,看着他什么都没说就要罚:“手背到身后,走到北墙前,站好。”

裴景睿小脸顿时胀红,绷着小胖爪,一步都没动。

显然是不愿意了。

裴明榛脸色更沉:“可知道错了?”

裴景睿不服气:“明明是姓郭的孙——是他不对,品格低下又乱说话,怎么是儿子错了?”

裴明榛眼梢微挑:“你没错?”

裴景睿梗着脖子:“我就是没错!就该揍他,狠狠的揍他!他以后再敢这样,我还要揍他!”

小孩撑着一口气不泄,不敢抬头看父亲,可半天听不到父亲说话,心里又是虚又是难受:“你要罚就罚,随便你打随便你揍,反正我也不是你想要的小孩!”

这话一出,心里更加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肯下来:“我也想要个妹妹……哪日我要有了妹妹,一定好好疼她护她,绝不会像爹这样冷血无情!”

裴明榛任小孩喊了几句,话音不然不转:“所以,你这是打定主意不认错了?”

裴景睿咬着唇,相当倔强:“不认不认就是不认!”

裴明榛:“不认,惩罚加长,现在,背着手站到墙边,面壁思过。”

小孩十分不服气,可没办法,家里除了娘,爹最大,他要罚,他不能不听……委委屈屈的背着手,站到了墙边。

就在这时,阮苓苓提着裙子跑了进来。

她是真的没想到,自己只不过出去一趟买个东西,家里就出了这么大的事,父子俩还闹起了别扭!

“睿儿你……”

一句话没说完,小孩身子就抽了一下,显然不是疼也不是别的,这是哭了。

委屈落泪也不求饶,靠山来了更倔,这性子也不知道像谁。

阮苓苓叹了口气,瞪裴明榛:“你给我出来!”

孩子没事就好,真有事裴明榛也不会这么罚,站一会儿出不了什么大事,她不想和丈夫在孩子面前吵架,再不认可丈夫的理念,也不能人前不给当爹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