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微臣惶恐!”

  王阁上出列,脸色颇是沉重:“微臣教孙无方,才会让家中小辈任性妄为犯下错处惹出祸端。他虽年少无知,但犯下错的确需要受惩罚教训,这一点微臣绝不否认。至于是程大人之后的做为是否完全得当,这个毕竟涉及到微臣家人,是以微臣理当避嫌着实不应该做任何评价。”

  “你倒是狡滑。”

  皇帝听后,面色依然没有多大的变化,一副看似责骂,实际上又并没有真正放在心上:“罢了,你不想说便不说,今日就到这,其他人也不用再说了,退朝吧!”

  天子直接下了令,文武百臣自然不敢不从,那几个还想揪着程永宁叨叨的人相互看了看,倒也没有急于一时,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跟着众人一并恭送天子。

  左右这才刚刚开始,自是不必操之过急。

  “王阁老,令孙如今还在大理寺关着,难不曾阁老当真不打算用点心思去解决此事?”

  宫门口,贾诺看似随意的追上正打算出宫的王阁老,也不避讳来往的其他大臣,笑着提醒道:“我早就听永宁说过,他只不过是想替他夫人讨回应有的公道罢了,只可惜到目前为止,王家似乎连个正面回应都没有,而王阁老您那宝贝孙子还丝毫不觉得有错,在大理寺里头成天辱骂些无法入耳的话,全然毫无歉意。”

  “谁不知道贾统副领与程大人亲如兄弟,贾副统领一心向着他们,觉得一切都是我王家之错自然是人之常情,本官能够理解。”

  王阁老淡定如水,没将贾诺的小动作放在眼中:“只不过若说我王家不想用心解决此事着实太过冤枉,毕竟是非曲直公道自在人心,本官不想说太多。”

  “那倒也是,无论事实如何,毕竟以阁老如今的地位,想让您放下身段如寻常人家的祖父一般照着人之常情来处理这种事,着实有些为难,不然您那孙子也不至于这会还关在大牢里不是?”

  贾诺皮笑肉不笑,却是字字揭穿着王阁老虚伪的真面目。

  若是寻常人家发生这样的事,做为长辈哪个不是立马跑去受害者那边低声下气赔礼道歉的,这是常识更是理所当然之事,再退一万步也是会主动派人上门寻求化解之道,而经不会像王家一般看似听之任之,实则暗中搞这些阴谋诡计,想的永远是以势压人。

  “贾副统领慎言,这天下没有希望自家亲孙受苦的祖父,王家正因为不想以势压人,所以才尊重程大人的做法,不曾有任何过激之举。至于其他的是是非非,绝不是单凭我王家就能解决,贾副统领到底只是局外人,许多内情也并不真正清楚,是以不论为谁着想,都还是多加注意此言辞为妙!”

  王阁老说罢,一挥手直接抬步与贾诺擦肩而去。

  贾诺见状自然也没再拦人,但笑不语地看着那道老奸巨滑的背景越行越远。

  而周围的议论之事渐渐多了起来,贾诺稍微听了几耳,见果然有人讨论他想听到的那些言辞,这才满意地转身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好吧,他今日可是得了永宁的交代,替其在合适的时候将适当的引导一下言论,也好让那些大部人还有些搞不太清的人知晓,不是程永宁愿意没完没了的将人给关着找王家的麻烦,实在是王家人欺人太甚,到这个时候竟然连声道歉都没有。

  这京城里头,可不止你王家要脸面呀,都被人给当街要将媳妇给强抢了,这么大件事难不曾你王家还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视而不见、不管不顾?

  呵呵,要真是这样也能草草了事的话,岂不是等于在告诉世人,谁都能来咱脸上狠狠踩上几脚,反正又没踩死?

  王家想要混淆视线,让人以为王家小六不过是年少无知犯了点错罢了,让人觉得已经挨了打,对方也没真正出什么事,那么程永宁再继续关人不放便是不依不绕,蛮横无理、故意找王家麻烦想要闹事生非。

  这样的假现对于程永宁肯定不是好事,所以他才特意挑着王阁老开始反扑时帮众人理清理清头绪,人家程永宁可不是王家人所污蔑的那般,其实仅仅只是想要一句正式的道歉罢了。

  这么简单的要求王家都不愿意去做,这不明摆着是不讲理吗!

  贾诺的刻意点破只是一个切入点,而更多详细无比揭开王家险恶嘴脸的内情更是一点一点在京城之中扩散开来。

  一开始王家还不曾太过在意,后来等到他们真正意识到这些“谣言”的可怕之处时,却是为时已晚。

  当然,这些都还是后话。

  接下来的三天,程永宁依然没有上朝,甚至于连大理寺都没有去,径直请了几天的病假,专心专意地在府中陪夫人,关起门来压根就不去理踩外头越来越猛烈的风风雨雨。

  而每一日,送至皇帝那儿弹劾程永宁的折子越来越多,朝堂之上请求严查惩治程永宁的言论也越来越激烈。

  皇上一直迟迟不曾表态,这反倒是让那些上奏之人如同看到了希望,心中暗更是认定即使皇上有心想要维护程永宁,却也不得不顾忌这么多官员的看法,不得不顾忌到大局。

  当然,他们也清楚不可能一次性就能在这回直接将程永宁给扳倒,但却并不妨碍好好挫其锋芒、重重打压一番。

  “够了,朕不想现听到你们喋喋不休,至于程永宁是否如你们所弹劾一般,朕会令专人调查,在查明之前,朕不想再听你们成日将心思全都浪费在一个程永宁身上!”

  皇帝面无表情地扫过底下众臣,而后直接点了刑部尚书负责,在有明确的结论之前,程永宁的依然还是大理寺卿,无需刻意停职,更不准耽误了大理寺那边的公事。

  圣意一下,那些不断跳出来挑程永宁错处的大臣自是暂时闭上了他们的嘴。

  总算皇上给了明确的期限,五日之后刑部尚书自会上呈调查结论,到时自然再有他们出场的时候。

  与朝中的紧张激烈不同,这几天程永宁与林初彤的日子却是过得相当舒服惬意。

  若不是每日固定的时候玄青都会前来给他们禀告事态的种种发展,林初彤险些都快忘记他们如今还是在应对一个大麻烦之中。

  “公子,刑部尚书问您何时能够病愈,说是皇上只给了他五天的功夫彻底,是以他有些问题得尽快当面询问于您。”

  玄青将刑部尚书的话如实带到。

  刑部尚书倒算是个有眼力劲的,对等程永宁的态度也明显比较包容友善良,连带着明知程永宁装病罢工也配合着只当不知道。

  当然,正因为如此,所以皇上才会专程指定他来查办此事。

  “让他明日下朝后过来便是。”程永宁将手中端着的鱼食再次递到身旁人面前,看着小娇妻一点一点的投喂着池里的锦鲤。

  如今天气已然转暖,池里的鱼儿就跟外头的那些人一样,正蹦跶得欢快。

  “是!”玄青应声,继续又道:“另外,他还让属下转告公子,要询问您的问题估计会不止于同王家的纠纷一事,毕竟那些弹劾您的折子所提及公子的罪名并不少,牵扯到了旁的一些人与事,还请公子到时莫要介意。”

  程永宁抬眼看了看玄青:“他这态度倒真不像是来查我,王家就放心由着刑部尚书一人调查并下结论?”

  玄青不解,回道:“属下以为,这是皇上亲口定下的人选,王家即使不满也应该是无可奈何。”

  林初彤听到这话,却是笑着暂停对池中于儿的投喂,插了一句道:“怕是王家压根就不在意这个调查结果吧,以王阁老的精明肯定是还留了后手的,就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程永宁颇是赞同,想了想道:“想要给我定罪,那么必定是要有过硬的证据,估计他手里头已经拿捏到了自认为可以治我罪的所谓证据罢了。”

  玄青一听,顿时皱起了眉头:“公子行事向来坦荡清白,怎么可能有那些不利公子的证据存在。”

  “本身有没有并不重要呀,重要的是他有法子让人相信那是真的就够了。”

  林初彤很快也意识到了这个有些麻烦,栽赃嫁祸,伪造证据什么的其实真不是难事,难就难在令人信服罢了。

  而王阁老手段非同寻常,有心设计的话必定天衣无缝,如此一来再加上那些配合弹劾永宁的一大批官员,事情自然就会越闹越大。

  到时,只要永宁无法证明清白,哪怕皇上相信他,但也不可能完全置之不理。

  王阁老从一开始打的就是这样的主意,偏偏想要知道他们到底提前准备了什么样的伪证给永宁,这一点当真很难去防。

  玄青也意识到了问题的重要性,当下请示道:“公子,改正即刻让谍部全力追查!”

  “不必!”

  不曾想,程永宁却是阻止了玄青,摇了摇头道:“来不及了,就算查出了也无用,他们随时都可以更改。”

  “那你想如何?”林初彤认真地看着程永宁,很想听到对方下一句便是告诉自己,已经有了对策。

  不过可惜的是,程永宁只是将她搂入怀中,笑着说道:“由他去便是,想那么多干什么,咱们应该做什么便还是做什么,博弈比的就是双方的底牌,谁输谁赢自是边走边看。”

  虽然他对王阁老一点好印象都没有,但却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很危险的对手,若是什么都一早了若指掌,那王家也根本没有可能有今日之势。

  对于程永宁的话,林初彤先是有些不太赞同,但很快却也释然,点了点头没再表示反对。

  次日,下完朝后的刑部尚书果然准时到了程家。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缓解调查那种过于严肃正式的气氛,这人聪明的还将其夫人一并带了过来,弄得更像是特意上门来走动拜访一般。

  苏大人的夫人比着林初彤大了不少,却是个难得一见的贤惠美妇。

  到了之后,林初彤自然出面在花厅里招待了这位生于南方年过四十依然秀美优雅的苏夫人。

  而程永宁则带着苏大人单独去了书房,关起来门查问也好还是谈话也罢,旁人皆无从知晓。

  

第二百六十九章 福气、故意的

  简单的寒暄之后,苏夫人当即便对林初彤说道:“程夫人,此次我家老爷也是奉了圣意才会前来,不过程大人的人品我家老爷最是清楚敬重,所以此次无非就是走个流程罢了。别看朝堂上一些人闹得凶,可皇上心里比什么都清楚,定然是不会听信那些谗言的。”

  一坐下来,苏夫人便主动示好,示意林初彤不必因此而担心什么。

  与苏大人一样,苏夫人也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这场博弈其实与是非对错本就没什么关系,真正关键的无非还是皇上的态度罢了。

  有些人压根还是太过膨胀,竟然以为凭些手段便能够左右皇上的心意,却不知这才是真正犯了天大的忌讳。

  苏夫人并不知道皇上为何对程永宁那般嚣张,但她家老爷曾说过,如今这朝中,得罪任何人都莫要得罪程永宁。

  她相信自家老爷绝不会无的放矢,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才索性借着这个机会跟着上门与程永宁的夫人拉近些关系,想来总归是错不了。

  “多谢苏夫人宽慰,听到您这般说,我自然也就安心多了。苏夫人年纪长我不少,不若往后直接唤我初彤便是。”

  林初彤微笑应答,知道对方有心接交之意,倒也没有拂人心意。

  这个圈子她想不想踏入都已经两只腿走了进来,总也得与一些必要的人相交才行。

  而这苏夫人为人还算不错,与其相交也算是不错的人选。

  “怎么可能嫌弃,我开心还来不及呢!那以后我便唤你一声初彤,你也别苏夫人苏夫人的叫我,不嫌弃的话,以后叫我一声琴姐就好。”

  苏夫人一听自是高兴不已,亲亲热热地说道:“初彤,其实我可是老早便听说了你,只不过因为你与程大人新婚燕尔,所以之前也不好上门打扰。往后你要是得空,咱们可得互相多多走动,有什么好玩的去处也多多交流才行。”

  这人都是多走动走动便自然而然就熟悉了吗。

  “琴姐说得是,这成天呆在府里自是不行,以后有机会我定会去找琴姐玩的。”林初彤莞尔。

  她并不是真的不擅交际,只不过以往不太愿意将心思放在这上面罢了。

  但这并不代表她不懂,只要她愿意,就像现在一般,哪怕是大她两轮的苏夫人,照样也能相谈甚欢。

  两人喝茶聊天,没一会功夫便熟悉了,说到的话题也渐渐多了起来。

  “初彤,你还不知道吧,其实京城不知多少贵女贵妇羡慕你好福气。你家程大人年轻俊朗、能力卓绝、前途远大,更为重要的还对你那么好,一心一意地守着你,真真看得我这个老家伙都要脸红心跳呀!”

  苏夫人的性格倒是比着典雅的外表有些不同,不似南方人那般婉约,反倒更像北方人一般热情直爽。

  这一点,林初彤已经有了极为客观的感受。

  “让琴姐笑话了,不过他的确是对我挺好的,这倒真是我几世修来的福气。”

  她笑着附和,并不否认苏夫人的话。

  这一世能够遇上程永宁,能够嫁给他,的确是她天大的福气。

  “依我看,这是你们两人共同的福气,若是程大人命定的人不是你,估计他也不会过得像现在这般幸福。”

  苏夫人这话倒不全是奉承,私下里她也是有听说过这小两口的一些事情,两情相悦、相知相守,这样的福气是彼此给予,而非一方能够做到。

  不过,即使这样,她心底里头也还是无比羡慕林初彤的,毕竟身为女人,谁不希望能够嫁得一个像程永宁这样一心一意对自己的夫君。

  如今朝中这些达官权官,哪里还找得到像程永宁这样每日除了上朝处理公事,剩下的便是直接回府陪夫人的?

  更别说,最难能可贵的是这程永宁除了娶林初彤为妻后,无妾无通房,更从不去那些烟柳之地,就连官场的应酬也绝不让任何女人近他的身,真正做到了洁身自好。

  若是她家老爷也能够这般对她,那她这一辈子当真是死而无憾了。毕竟像她家老爷对她也算是重情重义敬重有加,虽不曾纳妾,但服侍的通房却还是免不了。

  林初彤听到苏夫人这颇为感慨的话,笑着算是默认,却是并没再继续接话。

  苏夫人也是聪明人,知道这个话题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正好,因而倒是不动声色的又转到了另外一个话题身上。

  她知道林初彤外祖家是有名的巨商,因而倒是随意地提及到做生意这些事情上来。

  事实上,苏夫人娘家也是商人,生意还做得挺大,而她在京城这么多年也有不少的经营。

  “我外祖家生意的确做得挺大,琴姐也应该知道我大舅舅他们主要是做钱庄生意的。”

  林初彤与其闲聊打发时辰,自然也是挑拣一些可有可无的说道,毕竟才刚刚相识,不可能做到什么交心。

  “钱庄生意好呀,我可是知道钟离家的钱庄遍及整个东云,真正的商行天下,值得佩服!”

  苏夫人真心说道:“不像我娘家,生意虽说做得也还算可以,但粮商素来本大利薄,多数时候还得看老天爷的脸色,哦不,这都还不算什么。

  你看吧,若年景不好时,粮食产得少,生意自然受影响,年景好吧,粮食是多了,可价格自然又低了。合着这钱是真心挣得困难。”

  说到这,苏夫人明显想起了前些天自家兄弟过来找她帮忙的情形,更是感慨道:“不瞒初彤,我家兄弟前不久才来找过我,今年他们那么多个庄子,收上去的粮到现在卖出去的还不到一小半,粮价太低,卖得越多赔得越多,不卖全堆在仓库里同样也不是回事,根本就是怎么样都不好办。”

  听到苏夫人这通抱怨,林初彤倒是突然想起了些什么,只不过一时间又有些不太确定。

  正想出声问上两句,却见宛如进来禀告道:“夫人,苏夫人,公子与苏大人已经谈完正事,这支已经回了前厅,正请两位夫人过去。”

  见状,程永宁与苏夫人自然没再在花厅久留,很快起了身,一并重新回到了程府前厅。

  这会功夫,刑部尚书苏大人已然完成了今日他的差事,自然也不便再在程家逗留。

  苏夫人婉拒了林初彤留饭的好意,很快也跟着苏大人一并回了。

  直到客人离去,程永宁直接拉着自家小娇妻回了屋。

  虽说现在的天气已经转暖了不少,不过他还是更喜欢抱着林初彤一并舒舒服服地窝在榻上,那外头大厅里冷冰冰的椅子坐着能有什么好受的。

  “跟苏夫人都聊了些什么,看样子好像还聊得挺开心似的。”

  他边问边将林初彤柔软的玉手握在自己掌中,细细地把玩着每一根纤长手指。

  “聊得还算不错,都是闲聊,没什么具体的东西。”

  林初彤安心地靠在程永宁怀中,说道:“苏夫人为人还算不错,性子也挺好的,虽然比我大不少,但我们却是出奇的聊得到一块去,自然也不会无聊。”

  “嗯,他们夫妇还算是过得去,不然的话今日我也不会让他们进门。”

  程永宁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应该是跟淳青县主那样的比较谈得来,倒是没想到老少通吃,不错不错。”

  “什么叫老少通吃,你这话说得可真让人容易产生歧义…”林初彤有些无语,不免白了程永宁眼。

  这家伙如今在她面前说话果真是直来越不像样子,真想让外人看看他这会的模样才行。

  “嗯,是我错了,不应该胡说,莫生气。”

  程永宁倒是从善如流地倒了歉,同时直接一吻而下,算是用实际行动来给心爱的女人赔礼道歉。

  闹腾了一会后儿,他这才心满意足的将怀中快要被吻得通不过气来的小女人松开来些,又轻轻蹭了蹭,当真觉得怎么样也看不够,亲不够。

  他的小女人在这一方面还真是有够笨的,都成亲这么久了,竟然吻起来往往还有些不太会换气,看着那红若桃花的脸,更是让他想要欺负。

  当然,这样的话他只是在心里暗暗默语,却是不敢再当面笑话,不然这小女人被他笑话得愈发恼怒,今儿晚上他估计又会被赶到书房一个人孤枕难眠了。

  有了一次那样的经历,程永宁表示再也不想睡书房,那儿又冷又硬,哪里有自家娇妻被窝里头柔软暖和。

  “你跟苏大人的夫人有些交情也好,毕竟比起淳青来,那个圈子里苏夫人那样的人带着你更合适些。”

  他主动转了话,柔声说道:“当然,那样的交际应酬你不喜欢的话,全部推掉也无所谓,反正有我在,你想怎么做都无所谓。”

  “嗯,我知道的,不喜欢的事我自然不会去勉强自己。不过再如何将来有些应酬还是免不得,如你所言,有个苏夫人带着也好,所以今日她主动示好,我自是领了这份情。”

  林初彤说道:“这些琐事我有分寸的,你无需为我担心,我能够处理得好。你跟苏大人刚才谈得怎么样?”

  “还不错,从苏夫人对你的态度,你就应该能够猜得到苏大夫对我的态度了。”

  程永宁软玉温香有怀,渐渐又开始有些心猿意马起来:“宝贝,咱们不说那些了,要是无聊的话不如做点旁的更有趣的事?”

  “程永宁,你赶紧放开我,大白天的别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