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还行。”

“嗯哼?”

“长、长。”

两人大汗淋漓,软作一处,杨小姣整个人仍像踩在白云上。他不停地亲她,安抚她,为她擦试身体。

“乖,过了今晚就好了。”他知道她过了生涩期后,会热情如火。

“嗯,我好渴。”云凤章下床端来水,一点点地喂她,先是用勺,后来是用嘴。

次日清晨,杨小姣先醒来。身上有些酸痛,但尚能承受。

她侧头看着他的睡颜,心中溢满喜悦和幸福。她看着看着,目光不由得从脸上往下移动。

她只看过他的脸,但身体还没仔细看过。现在都是她的了,可以名正言顺地看了。她像一个新买了地的地主一样,迫不及待地想视察自己的领地。

她不想惊动他,于是轻轻地揭开毯子,小心翼翼地解开他的睡袍,袍子意外地好脱,一扯就开。修长优美的脖颈,如白玉一样的胸膛,紧实平坦的腹部。再往下,就是那个昨晚让她感觉还不错的东西。他的侍卫和兄弟。看它的形状,比起他身上的其他部位来说,它似乎不怎么好看。

杨小姣重点研究它,她用手指虚扎了一下,量量长度,约有五寸多。她甚至还想掂掂重量,因为多年的烙烧饼经验,让她一拎起面就能猜测大概有多重。她正要下手时,侍卫突然昂头向她致意,把她吓了一跳。她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惊讶地看着它的变化。

她自言自语道:“真的还会变?我还以为昨晚被我用小了呢。”

一直按兵不动、坚强忍耐的某人这会儿终于忍无可忍,愤然起身,一把拖过杨小姣,将她反压在床上,他咬牙说道:“本想放过你,你却自己送上门来。”

第五十一章 成亲(下)

第五十一章成亲(下

杨小姣悲剧了,新婚第二天没能起床。早饭是端到房里,云凤章服侍她吃的。吃过早饭,她补了一觉,一觉醒来了天都黑了。晚饭也是在房中吃的。

府中的下人在新房门口放了张桌子,就把饭菜放在桌上,然后轻轻扣几下门,再匆匆离去。

吃饭,洗漱,沐浴,接着躺回去…

两人每天乐此不疲的重复着上述的事。

两人并排躺着,云凤章贼心不死地蛊惑杨小姣:“你不要再探索一下吗?”

杨小姣坚决不上当,好奇害死猫,昨天好奇害死了她。

云凤章轻笑着,把她揽到自己胸前。杨小姣乖乖地伏在云凤章身上,手里还不安份玩弄着他的一绺青丝。

云凤章出神地凝视着怀中的人儿,一双黑亮亮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着,对什么都充满好奇,内心好色流氓,偏偏表面还装得一本正经,让人看着不由得发笑。

原来,天真青涩时期的小姣这么可爱,现在的她不是日后那个毁誉参半,充满传奇的杨老板,她的喜怒哀乐全都表现在脸上,那些小心思小心眼也让人不由得会心一笑。上一世的小姣,让自己体验了不一样的生命,这一世又何尝不是?

云凤章动容地说道:“小姣,咱们下一世还做夫妻好吗?”

杨小姣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要,我想换一种口味。我不能总吃一个味道的烧饼…”

云凤章的声音变了调,“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

杨小姣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现在这个人,一生气一不高兴就“惩罚”她,她只好暂时服软:“好吧,不换了。总吃一个味道也不错。”

云凤章勉强满意这个回答,狠狠地亲了一下做为报偿。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尽管杨小姣小心翼翼尽量不刺激云凤章,但饿狼想吃羊总能找到理由的。她碰他一下,他说她在勾、引他,她看他一眼,他说她是暗示他,哪怕她睡着不动,他也说她的睡姿让他蠢蠢欲动。

杨小姣道:“不行,不能再这样了,我娘再三嘱咐让我节制。”

云凤章从背后抱着她:“没关系,娘不知道的。”

杨小姣暗哼,这府里的下人都知道了,她娘肯定也会知道的。

“好了,这次说话算话,不动你了。”这是云凤章第八次如是下保证。

刚下完保证,他的手又不安份了,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他的声音暗哑深沉,像久未调弦的琴声一样,“小姣,你每次一离开我的身体,我的胸口就开始空虚,它需要你来填满。”

杨小姣的手按在他的胸口,在他怀中调整了一下姿势,舒服地躺着,小声说道:“你这里是空的,其实我有一个地方也是空的,等着你来填满。”

云凤章笑问:“也是胸口吗?”真好,原来她跟自己是一样的感觉。

杨小姣用手捂着脸,说道:“笨蛋,我的胸口那么鼓怎么可能是空的?是胸口下面的下面。

云凤章:“…”

他的不由自主地发热发燥,呐呐地说道:“小姣,你真是个…”

云凤章发现,每次,他们进行精神上的深入交流,下一步必然会转到身体交流,而且往往都是小姣引起的,果然,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在这方面的天赋总是那么独树一帜。

到了第四天,两人还是没出新房。

这天早上,忠伯照旧把饭菜放到门口的桌子上,轻扣三下文就匆匆离开了。云凤章脚步虚浮地下床去端饭菜。

两人喝粥吃花卷,结果发现盘子里有一张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道:“娘让你们节制些,该回门了。”

这是…

小姣一眼就认出了是小娟的字迹。

两人窘得满脸通红。

杨小姣问道:“是婚后三天回门吗?”

云凤章一脸茫然:“好像是吧,咱们上次没回门,我也忘了。”他

第三天回门,今天都第四天了,她娘肯定左等右等他们不来,才让小娟来看看。

两人什么也不说了,赶紧下床沐浴梳妆打扮。杨小姣本想唤白嫂进来为自己梳一个妇人发髻。没想到云凤章自告奋勇要帮她,没想到梳得挺像模像样的。

收拾妥当,两人并肩出了新房。太阳像红了脸似的红彤彤的,刺得两人双目灼痛。

园子里的下人见了他们全都面带笑容,嘴里说着吉祥话,但一个个溜得贼快,仿佛狗在后面追赶似的。

云凤章轻咳一声解释道:“我早嘱咐他们了,让他们离咱们远些。免得…”

杨小姣自然他指的是什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接着,白嫂忠伯他们就来了,恭恭敬敬地称呼杨小姣为夫人,还向她请示府中的事。

杨小姣先是有些发懵,接着镇定地说,府中的事仍跟以前一样,不必事事请示。随后又让墨月准备红包打赏。墨月却来告诉她,早打赏过了,是公子吩咐的。

接下来就是回门的事。

一应礼品忠伯和白嫂早已备好,他们直接上马车回去就行。

杨小姣问忠伯她妹妹什么走的。

忠伯淡定如常地回答:“娟姑娘,早上来的,呆了一会儿便回去了。”

到了杨家所在的巷口,他们才发现,道路两旁都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有的人还好心地问他们怎么来得这么晚。

云凤章微红着脸,为自己找借口说:“咳咳,第一次成亲没经验,忘了。”

众人哈哈大笑。没经验的人笑新郎粗心大意,有经验的人则是意味深长地笑,他们能猜到什么回事。

挤过道道人墙,他们终于艰难地到了杨家。

钱氏和杨成早就等着了。

钱氏满脸笑意地看着两人,她现在有一只眼睛可恢复了,这已经让人十分惊喜了。钱氏终于看到了这个传说中的俊美女婿。

她怔怔地望云凤章发呆,然后神色极其复杂地喃喃叹道:“还真有点像,这真是天意。”

说着,她又忍不住捅捅杨成:“孩子爹,你看像不像?”

杨成愣了一会儿才明白她在说什么,忙点头:“嗯,是有点像。”

今日是好日子,两人对着叹息一声便没再提此事。

中午的时候,钱氏和小娟下厨做菜,杨小姣此次是作为客人回来的,自然不能再上她下厨。至于杨小姣,成了亲回自己家就是客人了,这一点让她有点不适应。

五个人欢欢喜喜地吃饭闲叙家常,饭后,杨成陪云凤章聊天,小姣则被她娘拉到屋里说悄悄话,小娟也跟着过去,钱氏先问了一些日常问题,到了后来,她频频向小娟使眼色,小娟只好出去。

钱氏拉着小姣,小声问道:“你跟姑爷那什么还顺当吗?”

杨小姣低着头,一本正经地答道:“还行。”

钱氏不禁又想到这两人几天没出门的事,委婉道:“你们小年轻感情好归好,也要注意身体,这样下去会吃不消的。”

杨小姣低头看着脚尖,答道:“其实也没关系,补一觉就恢复了。”

钱氏不觉红了脸,看了小姣一眼,道:“你是没事,我说的是姑爷。他本身就是个文弱书生…”

杨小姣:“…嗯嗯。”

客厅里,杨成也在和新姑爷聊天。

“我家小姣从小在家当家做主惯了,其他还好,就是有些倔,你让着她点。有什么不对的,你尽管告诉我和你娘。”

云凤章忙答:“她什么都好,我十分满意。”

杨成:“我们生长在西北小镇,我和你娘能教她的也不多,不能跟那些名门仕女相比…”

云凤章的脸上流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不不,爹和娘教得极好,我找了两辈子才找到她这样的。”

杨成:“…”这个女婿真够花言巧语的。

起初还好,后来云凤章多时不见小姣,便有些走神,眼睛频频朝门口张望。

午饭后,两人在杨家坐了一个时辰左右才离开。

两人回到家,又开始继续过没羞没耻的生活。

他们每日同食同坐同行同宿,几乎形影不离。亲戚朋友也都识趣地没来打扰,连王一川都硬忍着没来。

两人都像返老还童似的,瞬间从大人变成小孩子。云凤章一有空就偷袭小姣,或是偷亲她,或是偷抱她。杨小姣经过初时的生涩和拘谨后,慢慢放开,开始逐渐显露本性。

湖边、假山中、树林里、草地上,到处都是两人的身影,欢快清脆的笑声时不时响起来。仆人们这些日子不敢乱走,不敢乱看,因为一不小心就长针眼。在园子能随意闲逛的也只有大黄和小仙,一狗一猫。

两人玩累了,也会一起在书房看会书。

云凤章终于知道,前世为什么有人评价杨小姣看书的眼光独到了。的确够独到的,她的眼睛总能看到别人所看不到的。

比如说,她看《易经》时,里面有一句:君子藏器于身,以待其时。

杨小姣便说道:“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君子身上藏着某个器具专门等到成亲时才能用吗?

云凤章:“…”

第五十二章 婚后趣事

两人的新婚岁月就像蜜里调油一样。

每一天都是那么新鲜有趣,让人充满期待。

清晨,窗外,朝阳跃动,鸟语啁啾。

杨小姣在云凤章在怀中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了他的笑脸。

“夫君,早上好。”

“娘子昨晚可觉得满意?”

杨小姣:“…”

这一大早的,能找个比自己还流氓的夫君真的很容易。

床下垫子上的小仙听到动静,“喵”了一声,嗖地一下跳上床,钻入被窝。

杨小姣晚上想抱着它睡,但云凤章不让,所以小仙晚上只能在垫子上睡,早上才被准许钻被窝。杨小姣伸出胳膊抱住小仙,又摸又揉的。

二人抱着猫在被窝中腻歪了好一会才起床。杨小姣一边伸懒腰一边说道:“我越来越懒了,以前鸡一叫就起床了,这里也听不到鸡叫了。”

云凤章道:“谁说没鸡叫,你等会儿。”说完,他“喔喔”叫了两声。

杨小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云凤章谦虚地道:“我只会学公鸡打鸣。”

杨小姣问:“难道母鸡会打鸣?”

云凤章一想也是,不由得跟着笑了。

杨小姣接着好奇地问道:“我小时候很好奇,问人为什么只有公鸡会打鸣。他们都回答不出来。”

云凤章得意地道:“我知道,因为公鸡昨晚过得很高兴,一早起来就叫几声。母鸡因为太累,还没起来。”

两人一起大笑,笑着笑,人杨小姣又忍不住扑了上来。云凤章早就盼着这样,顺势倒在床上,杨小姣玩弄着他的头发,问道:“你以前也是这样的吗?”到洛城后,杨小姣听到关于他的种种传闻,总觉得传闻中的人跟自己的夫君不是一个人。

云凤章望着她,正色道:“不是的,遇到你之后才这样的。”

杨小姣不信:“真的?”

云凤章蹭蹭她的脸,“当然是真的。”

“以后你把我们前世的故事全讲给我听。”

“嗯,可以,不过我每天晚上只讲一点,还要看你热不热情。”

“混蛋。”

云凤章本来以为还有后续,但杨小姣坚决不受诱惑。她记住了娘的话,男人是牛,女人是田,田地耕不坏,但牛会累坏的。她就只有一头牛,得节省着用。以后还要用几十年呢。

这本来是母女俩的悄悄话。但狡猾的云凤章察觉了杨小姣态度的转变,用美男计套出了她的话,气得他直哼哼,但又不好非议岳母大人。只好忿忿说道:“我一定要文武双全,变成、变成一头铁牛。”

杨小姣当时是抱着枕头大笑。

云凤章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从这天起,就开始跟着云齐和忠伯练武,不过,他起步太晚,练得再勤也只能起个强身健体的作用。

杨小姣看过他练剑,不,那应该叫舞剑。一招一式极为优美,像天鹅翩飞,又像白鹤起舞,让人看得心荡神迷。他若是个剑客,杀人也会方便得多,因为他太容易让人失神。

杨小姣说道:“你下次穿身白衣舞剑,就那件白绸的,最好在有风的时候,飘逸如仙。”

云凤章遵从她的命令,一身白衣,在有风的早晨,开始一招一式地舞剑。

杨小姣捧着脸坐在草地上观看,看到激动处还叫几声好。

云凤章在舞剑,大黄在远处打滚,小仙在追自己的尾巴玩。

杨小姣嘴里叼根狗尾巴草,像个小混混似的,招招手:“你过来让我靠一下。”云凤章练完剑,刚喘口气,又跑到她身后让她靠着。

杨小姣半靠在云凤章身上,沐浴在秋日的阳光中,仰头看着头顶的蓝天白云,满足地叹了口气。她用脑袋磕了一下他的脑门,调皮地问道:“哎,你说我这会儿想干什么?”

“抱着我打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