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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就听到卧室门被踹得砰砰响,愤怒的声音骂道:“在不在里面?臭□,开门!”

是大猫的声音,带着一股火气,薛彤连忙爬起来,怕他把门踹坏了,刚拧开把手,门就“砰”地一声砸到墙上,像炸雷一般。

大猫一把拽过她的胳膊,推搡骂道:“你又在搞什么东西?”

大猫手上的那只手电发出的光在乱晃,薛彤一头雾水,胳膊上传来疼痛,“我没做什么!”

“那怎么停电了?想趁黑逃跑,不安分的东西!”大猫怒道,把她摁到墙角,向着外面吼了一声,“找到了,在这里。”

薛彤被他禁锢住,慌忙解释:“我真的没做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停电。”

大猫根本不信,他用手电直射着薛彤的脸,“肯定是你在捣鬼!我看你是活腻了,想找死我送你一程!”

“没有!”他的语气让薛彤害怕,更觉得冤枉,颤着声解释:“我什么也没做!”

阿宋也过来了,看了看薛彤无辜的表情,道:“你先看着她,我去把电先整上。”

“要是我确定你又在做什么,你就死定了!”

说着他拽着薛彤往楼下走,到了大厅,带点愤怒地使劲一推,把她推倒在地面。

身上被摔疼了,薛彤也不敢出声。

倒是一会电来了,大厅灯火通明,大猫恶狠狠地盯着她。

“我真的什么也没做。”薛彤怯怯道。

“你最好没做。”大猫低下身,抬起她的下巴,“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要找不痛快。”

“我知道。”薛彤低低的声音。

随后阿宋进了屋,手上还拿着工具,“跳闸了。”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一脸不满地看着薛彤。

薛彤辩解:“我在吃饭的时候就停电了,然后我就上去睡觉了,你看,你们来的时候我还在卧室。”

“你这个女人胆子不小”,阿宋勾着嘴,带着抹邪笑,“连陪人蛇睡觉都能做,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薛彤低着头,不说话。

两个男人的好兴致因为担心薛彤又闹出事而被打扰,心中不痛快,岂会这么容易放过她?出言侮辱道:“还真是个淫荡的女人,连龙泽都勾引。是不是喜欢他蛇身的样子?”

薛彤不理会他们口中的污言秽语,但她的沉默显然不能令他们满意,阿宋起身,将她拎起来,一手钳制住她的胳膊,一手拂上她的脸,“皮肤还挺滑。”

薛彤觉得恶心,偏头躲开,引起阿宋不悦,他扳过她的下巴,“怎么?还只认龙泽了?是不是他的蛇身让你很舒服?说话啊!”

说着他反剪了薛彤的双手,用一只手制住,薛彤觉得疼,口中轻哼出声。

阿宋的身体抵住薛彤,让她动弹不得,另一只手覆在她前胸柔软上,使劲揉捏。口中道:“你就是个买来的玩物,不要摆谱,不然有你好受的。”

柔软的身体被他粗暴的动作弄得绞疼,薛彤觉得屈辱,又恼又怕,眼中迷上水雾,咬着唇生生承受着。她不想惹怒他们,他们都是丧心病狂的恶魔。

那只手在她身上游走,薛彤僵硬着身子,听到男人淫邪的声音:“明白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看她仍然没有反应,阿宋的手滑到了她的大腿上,顺着裙摆向上抚弄,薛彤受不住,道:“不要这样,龙泽会回来的。”

“可你今天晚上又玩花样了,你以为他能护住你?”手在裙子下面的臀部抚摸。

“我没有。”

“谁信?我们说你有,你就有。”手一直往上,薛彤宽松的睡裙为他提供了方便,手直接到了薛彤光滑的胸部,阿宋将她制得很紧,却又不致于弄伤她,他在她耳边诱惑道:“听话一点,不要惹火我。”

裙子被撩起一大片,薛彤大半个光洁的身子暴露在灯光下,阿宋一边揉捏一边羞辱她:“说,你是什么?”

薛彤咬着牙不出声。

“嗯?”阿宋不悦,加重手上力道,看向沙发上的大猫,“大猫,她不听话诶!”

大猫没动,在沙发上像是看好戏一般。

阿宋的手直接放在她的内裤边沿,作势要拔掉,但是动作又放得很缓,不断地威胁刺激她。

“不要,求你们。”薛彤低泣。

“那说,你是什么?”阿宋嘴角挂着笑。

薛彤卑微的尊严已经被粉碎,心里是一片恐惧,她哭着低低回道:“我是,我是玩物。”

大厅迸发出男人的笑声,“你要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最讨厌不听话的女人。”

男人没剥掉她的内裤,却是大手重重地一巴掌打在她的臀部,继续侮辱她:“说,你很贱!”

“我……我……很贱……”低泣的声音。

“太小声了,我没听见!”阿宋继续威胁她。

薛彤忍住眼泪,按照要求又重复了一遍。

她身体不断颤抖,阿宋继续猥亵她,在她身上摸玩揉捏,过了好一阵才放开她,讥嘲道:“听话一点,好好伺候龙泽,不然有你好受的。”

沙发上的大猫一脸谑笑,看完整场表演,道:“回去吧,这个女人没什么意思!”

“嗯。”阿宋身体有了反应,“走吧,还是回去找我们的女人。”

两个男人看了颤抖的薛彤一眼,笑了两声,口中说着不齿的话,离开了别墅。

薛彤瘫坐在椅子上,眼泪顺着面颊缓缓流下,却没有哭出声。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的吗?她的尊严已经被揉碎在尘埃中,她的的确确只是一个玩物,龙泽高兴了可以带她出去玩,不高兴了也可以把她丢进黑暗,她所能做的,就是尽量让他高兴。

猥亵和侮辱只不过是小事情,她还没被卖出的那几天遭受的又何止这些,人生从她迈入那辆黑车时就已经坍塌,模糊的水光中看着华贵典雅的橱柜,上面的浮雕细致不凡,越是奢华,越像个笑话。

她坐了好一阵,才慢慢起身,拖着无力的脚步回了卧室,洗了很长时间的澡,头发也没有完全吹干就直接把自己裹进了被褥中。伸手关了灯,被子蒙了大半个头,钝钝地入了眠。

那两个男人没再进来,薛彤就老老实实像个宅女一般生活,睡觉,吃饭,看电视。活一天,生活总要继续,从花园中剪了不少花插在花瓶中,摆在自己房间,芬芳幽雅。不再那么早起床,不过可能是习惯了,到了点就会醒,赖在床上不起来。

白天就是看电视打发时间,从楼下抱一堆零食上来,窝在床上看,累了就关掉电视,往被窝里一缩,直接睡觉;饿了随便炒个菜,吃不完放在冰箱里,下一顿都有了着落,也省得费事,有时就做个炒饭随便糊弄。

她不愿意想太黑暗的事情,脆弱的心承受不住太多;也不会对龙泽有企盼,那晚的月光再美再沉醉,也不过是天上烟云织就的虚无梦幻,须臾万变,事实是她的的确确只是一个玩物,那又何必想那么多?

只是午夜梦回时,还是时不时被惊醒,有时是梦到自己遭受不幸的事情,她也只是睁开眼眨两下,裹了被子继续睡;但若是梦到父母,却忍不住伤心落泪,自己就这样平白无故地失踪,他们该是多担心?她多受一点苦没关系,若是龙泽喜欢,她在这里困一辈子也没关系,只是不希望父母不得安心,满世界找自己,熬得青丝变白发。

以前的生活越来越远,那些校园的青葱时光,参加工作不久认识的同事,全都不能想,一想便会悲伤蔓延,万事都成了空。

看电视,吃饭,睡觉填补着她苍白的生活,无聊透顶的肥皂剧,她也能看得乐呵呵。这天下午换台的时候,一晃眼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过,却又迅速跳台换了别的。她觉得不对劲,按动遥控器换了回来,电视画面上果然是那张熟悉而英俊的脸。

24身份

Y市的经济频道——YETV,此时画面镁光灯在不断闪烁,正中的男人一副懒懒的样子,目光散漫随意,带着点不耐烦。

场面热烈,彩色丝带飘扬,只听到男主持人激情亢奋的声音:“他胜了!又是龙泽!龙泽毫无疑问地蝉联了三连冠……”

主持人唾沫横飞,没拿话筒的那只手上摇下摆,“他是最神秘的龙泽,他是所向披靡的龙泽,这位有着四分之一芬兰血统的混血王子,身世神秘,自三年前出道就横扫了整个赌坛,从未有个败绩,他,就是赌界的奇迹……”

主持人上前两步将话筒递向龙泽,双眼带着崇拜,“赌神,蝉联三连冠,现在你有什么感想?”

龙泽淡淡地扫了一眼,一点也不给面子,“没什么好说的。”

他似乎很厌烦,直接道:“我该回去了。”然后抬步向台外走。

立马上来几个保镖似的人,簇拥着他往外走。甚至还闪过庄凌的影子,外面有疯狂的人在呐喊叫嚣,一阵嘈杂,也会晃过几个人带着一脸嫉恨。

薛彤直愣愣看着,没弄清楚状况,电视画面切换为一男一女分段解说:

男主持:“这次世界级的扑克类赌神竞赛精彩纷呈,奖金总额高达六百五十万美元,赌神桂冠再一次被龙泽摘走,蝉联三连冠,但相信没有人会意外,程氏集团对他的身份极其隐秘,拒绝所有采访,目前仅知他有四分之一的芬兰血统,拜何人为师不得而知。三年前作为程氏集团的代表突然出现在赌桌,横扫千军,所向披靡,这一次打败了来自印度的古塔,日本的川田泽秀……”

女主持:“龙泽不仅擅长扑克,凡是与赌博有关的所有类别目前龙泽都无败绩,包括雀牌,骰子……他是当之无愧的赌神……下面我们来八卦一下他的个人情况,龙泽有赌界王子之称,在XX网的投票显示,龙泽的人气盖过了歌坛当红小生路一飞,目前尚未传出任何绯闻,不知谁将摘取这位王子的芳心……”

男主持:“只是这位的赌神深居简出,只在大赛上能看到身影,而且脾气不太好……”

女主持:“这叫深沉内敛,所有女性为之倾倒。”

男主持:“下个月即将举行雀牌世界级的雀圣争霸赛,龙泽也是前两届的雀圣,不知到时他能否继续三连冠……”

女主持:“我是绝对相信龙泽的势力……“

男主持:“目前尚不可定夺,因为今年参加大赛还有XX,XXX,XXXX,都是史无败绩的赌手……下个月的雀圣争霸赛将是年度最值得期待的大赛……”

……

龙泽能成为赌神薛彤不奇怪,他的敏捷度太高,远超出人类的水平。有时候他切菜切得快的时候,根本看不清动作,原来他在现世中是这样的身份,虽是震惊,但也能令薛彤接受,口中低声嘀咕:“他才没有四分之一的芬兰血统,他有一半的蛇血统才对。”

电视画面上还在播报着Y市的消息。

男主持:“龙泽第三次成为赌神,这意味着程氏集团老板程天行的赌王地位不可动摇,整个Y市的赌界自从三年前洗牌之后,程氏集团的程天行坐上了头把交椅,相信明天程氏集团的股票极有可能出现涨停板。”

女主持:“这位年仅30岁的英才,在程氏集团一蹶不振的时候力挽狂澜,几年之间将程氏集团带上了巅峰……下面来看一下本台对赌王的独家采访。”

电视画面出现了一个三十岁男人的面孔,红光满面精神抖擞,眉眼带着霸气,他的眼光斜斜上挑:“大家都知道,龙泽一向不接受采访,天才总是有一些独特的癖好……程氏集团作为Y市的龙头企业,以后……”

……

庄凌站在他的身后,周围的记者众星拱月一般围绕着他,生来便有强大的家族势力,而今程天行一跺脚,Y市地面都要抖三抖。

“程天行”,她在口中咀嚼他的名字,原来龙泽的老板是这样的大人物。

Y市是沿海城市,经济发达,赌博业世界闻名,一夜输掉几百万都是小数目,有赌博的地方就有黑帮,这个赌城有它阴暗的一面,程天行就是黑白通吃的人物,有身份有背景,绝对的强势,能成为赌王,家产是薛彤不可想象的。以前,这样权势滔天的人物离她的生活很远,他们的生活她也想象不出。但她知道这样的男人有足够大的势力,暗地里都会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捏死薛彤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她看着电视上程天行的脸,霸气而自信,他和龙泽不一样,龙泽就算是生气的样子,眉眼也不带戾气,但这个男人一看就是心狠手辣的主。

龙泽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将,赌局的胜败往往会关系到Y市的势力划分,所以程天行才会对他礼遇有加。她想起龙泽以前的话,“你看到了我这个样子,就算出去别人也不会放过你”,现在她明白了,就算龙泽肯放过她,程天行也不会让她活在这世上,难道让她出去宣扬,那个龙泽其实根本不是人,程天行派了个不是人的妖怪来对付你们!

而且她相信,龙泽绝对不是只给程天行赌赌牌这么简单,龙泽的速度和力量还可以用来干别的事,程天行几年内就在Y市坐上了老大的位置,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背后是这样的人物,薛彤明白自己是彻底回不去了。

电视上还在继续吹捧程氏集团和他英明的老总,以前薛彤不太关注Y市的信息,毕竟隔了四分之一的国土,但是现在,却和自己息息相关。

她又自嘲一笑,关心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她不过是他们手中的玩具,倒是电视画面上闪过的龙泽,他的脸上是不屑和厌烦,和那些喧闹的人格格不入,但却让他看起来更加高贵和神秘。

脑袋里乱糟糟,电视看不下去,她穿好衣服在花园里散步,院子里安静得只有几声鸟叫,无论有没有人,园中的花都开得艳丽。她想着上次龙泽也不过出去三四天,那边的大赛也已经结束,再过一两天他就该回来了。

这两日薛彤有些憔悴,她回到屋中把以前龙泽给她的那一叠菜谱拿出来瞧了瞧,挑了几个简单,看起来又好吃的,准备试着做了一下,反正生活也没什么乐趣,还是要努力做好自己的分内事,活下去是最重要的。

第二天午饭后,薛彤在厨房洗碗,听到前面金属门打开的声音,心一下就绷紧,连忙跑到旁边房间窗台露出个头偷偷看向大门,想知道到底是谁进来,直到看到那个器宇轩昂的身影她才安心。

龙泽将他的西装外套拎在手上,衬衫也解了两颗扣子,额前的发丝略显凌乱。

薛彤回到大厅,向他打招呼:“泽,你回来了,累不累?”

“还好”,龙泽看着她手上还带着洗碗的塑胶手套,上面有细细的泡沫,道:“你吃过了?”

薛彤没回答,倒是反问:“你还没吃啊?”

龙泽将手上的东西随便扔在沙发上,“没有,想回来吃。”

“那我马上做,简单一点,很快的。”她直接跑回了厨房。

回来得急促,在船上也睡不好,龙泽脸上有淡淡疲惫,他揉了揉眉心,在沙发上坐下,看着薛彤的背影浅浅一笑。

薛彤在厨房忙碌,油锅爆得嗤嗤响,一会龙泽也进来了,她一手拿着大勺,回头看一眼他,“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我想再快也要明天的。”

“早点回来看看你,想着你一个人也挺无聊。”龙泽站在她的身旁,埋怨道:“本来想赶回来和你吃午饭,都怪他们太慢了。”

音调和缓,像微风吹过,将薛彤两日的阴霾吹散不少,龙泽站在她的身边,她心里会莫名生出一点安稳,她的神经绷得太久,哪怕这种安稳只是镜花水月,也会贪恋依赖,她看着油锅,道:“不用那么着急。”

薛彤挽起衣袖,将一大盘肉丝滚进热油里,给龙泽炒的菜不能太少,锅里放了不少油,烧得滚热,尽管肉丝下锅很轻,还是有细小油滴溅出,龙泽将她往后一带,“小心,烫到。”

简单的动作却让她莫名觉得心里一暖,轻道:“我会小心。”

两个菜起锅,看米饭也熟了,她说:“你先吃饭吧,我再炒一个。”

“别做了,就这样吧。”他伸出手关了火,扯了扯她的衣袖,“晚上再多做点就是。”

餐桌上,薛彤帮他盛好米饭,他却没让她走,“你就坐在这里。”

龙泽一面夹着菜,时不时看她一眼,“怎么觉得就两三天,你好像憔悴了?”

“是吗?”薛彤淡淡道,“可能看电视看得太多。”

“一个人在这里是不是很无聊?”

她只回了两个字,“还好。”

龙泽看她无精打采,本来想说让她上楼休息,话到了嘴边却又不想说,他这么急匆匆的赶回来,不是想一个人呆在大宅里面。他快速吃完了饭,也没让她收碗,直接拉了她的手坐在沙发上,“我给你带了礼物。”

薛彤有几分诧异。

他拿起沙发的西服,下面有一个纸袋,其实他进来就一直拎着,只是被西服挡住了薛彤才没注意到。他将纸袋递给薛彤,“看一看喜不喜欢?”

薛彤拿过来,纸袋里面是精美的红色丝绒盒子,打开盖子,她有几分震惊。黑色丝绒布面上,躺着一条钻石项链,正中是一颗西瓜籽大小的粉钻,完美的切工,散发出星月的光华,一边各坠了两个钻石,也是不小,整条项链款式独特,美得夺目,看一眼就无法将视线移开。

薛彤的眼中迸发出光彩,这让龙泽很得意,他弯着唇道:“原来你们女人果然喜欢这个。我看程天行的那个女人一直缠着他要,就想你也肯定喜欢。”

珠宝师捧着盒子给程天行的时候,他在旁边瞅着也没觉得有多特别。可外面的女人都喜欢戴着,那珠宝师洋洋得意道:“这款‘天使之爱’象征纯洁永恒的爱,粉钻是世上最稀有的钻石,代表纯美……”

那人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大篇,他只记得“纯美”,就像薛彤一样,他瞥了一眼珠宝师:“有那么好吗?”

程天行手上拿着盒子,“这个你就不懂了,其实我们看着也没什么,但是那些女人就爱得要死。女人都喜欢闪着光又不实在的东西,送一条给她们,她们就能死心塌地跟着你。这一款也不俗,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

他觉得程天行说的是对的,薛彤就喜欢有着光泽的东西,比如贝壳,于是他伸出两根手指从程天行的手中抽过盒子,轻飘飘道:“这个东西我要了,钱从我的账上扣。”

程天行口气隐忍着不满,“这个我有用,你要送给你的女人,我叫人再送一款就是。”

“我就要这个。”他直接拿着出了门,也不管程天行的脸色好不好。

现在看来,果然没错,薛彤的眼睛一直没挪开,微张了嘴,有震惊,有欣喜。

25发愁

良久,薛彤才挪开视线,偏头看着他,轻轻开口:“这个很贵吧?”

“你喜欢就好,现在它是你的了,价钱什么不用担心。”龙泽嘴角漾着浅笑。

“我的了?”薛彤有些迷惘,看着那璀璨迷人的项链,曾经作为平民百姓的她连见识这种珠宝的机会都没有,而如今沦为一个玩物倒有人说送给她,澄明无瑕的钻石像是一个讽刺,光华闪得人眼睛生疼,莫名一股心酸,喃喃道:“它恐怕比我贵多了!”

她把盒盖合上,眼神黯淡,递还给他。

刚刚明明还很喜欢的,龙泽不知她为何突然变了脸色,“你怎么了?不喜欢吗?”

薛彤垂着头,脸上晦暗一片,自嘲一笑,“你知道我多少钱吗?恐怕我的命都值不起这个价钱,怎么要得起?”

龙泽觉得她的笑令人不快,“什么要的起要不起的?我给你你收着就是,想那么多做什么?”

“我只想好好活着,别的都不想,这样贵重的东西不适合我。”薛彤说得很轻,她觉得很累,缓缓站起身,“我还是先去洗碗。”

龙泽站起来,一把拉住她,语气变得不好,“有什么不适合的?我专程拿来送给你,你就这样?”

他的眼中发出锐利的光,可能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力气,薛彤被他抓着的手臂隐隐生疼,高大的身影让薛彤觉得压抑,是啊,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拒绝,她心情不好还妄图给龙泽的天空添上阴霾,实在自负得可笑。心中更酸,脸上却努力拉扯嘴角,弱弱看着他,讷讷道:“我是挺喜欢的,只是这么贵重,怕弄丢了。”

龙泽大概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说话的语气重了,放松手上力道,闷闷道:“我以为你会很高兴的,我还是第一次买东西送人。丢了就丢了,我又不会怪你。”

那种闷闷的语气让薛彤心虚,其实龙泽对她不差,没有龙泽她或许已经死了,她微微抬头,无奈笑道:“谢谢你的礼物。”

龙泽心中还有滞涨,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实话,他想要薛彤最开始那种惊艳的眼神,像以前他送她贝壳一样的欣喜,他问道:“就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