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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嚣张傲慢了,你说我是他的老板,还是他是我的老板?这几年他要什么我没有给他,身份,名利,地位,他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我教会他多少东西,要是没有我,他在这世上就是个怪物,说不定摆着他的长尾巴早被人抓起来关进笼子里去了!但他从来都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但是他对程氏集团还有用。他有这个能耐,所以性子倨傲,这事柳小姐也有不对。”

“我倒不在乎一个女人,就是对他不满。不把我放在眼里也就算了,现在跟我要的东西越来越多,你清楚他的能耐和性子,我是掌控不了他。再这样下去,可是不妙得很。”

“我们也不是非他不可,只是少了他很多事情要麻烦许多。他知道我们很多事情,城西的钟老和城北的宋氏都是Y市的老势力,这两年被我们赶超打压,对我们不满得很,树大招风,稍不注意程氏就容易翻水,马上雀圣决赛又要开赛了,今年的比赛很重要,这个时候和龙泽闹翻,不太妥当。”

程天行放下酒杯,倚着沙发靠背,捏了捏额角,“算了,再忍他一段时间。”

半晌,他又问起庄凌,“他那个女人有什么特别?还是你去买的吧?”

“是我去买的。”庄凌向他解释,“按照您的意思每个月都给他送一个,这一个长相还不错,但也说不上特别漂亮。当时觉得反正都会被扔出来,就捡了一个便宜点的送过去,没想到还和他相处下来了,龙泽挺喜欢她。”

“别是个搬弄是非利欲熏心的女人。龙泽识事不多,容易被人教唆影响,改天带过来给我看看。”

35暂欢

腿完全恢复后,龙泽为了哄她开心,带她去了游乐场,只是依然带了两个保镖。薛彤清楚明白,这两个人压根不是来保护龙泽的,反正她也习惯了,两个跟班不会影响她在游乐场的好心情。

游乐园实行的是单一门票制,可不限次数任意乘坐大型现代化游乐设施,周末的时候往往都要排队,龙泽也是事先打听过,才在工作日带她来,但游乐园人还是不少。从弹跳椅,神奇魔轮等刺激游乐设施上传来人们疯狂的叫声,响彻云霄,薛彤被那种沸腾的情绪感染,一扫多日的不快,拉着拿了门票的龙泽往里面走。

龙泽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由她随便选项目。两人先去体验了翻滚过山车,Y市本身就是一个娱乐城市,这里的设施在国内是数一数二,螺旋梯上行下绕,远远地看像一条见不到头尾的长龙,坐在车内耳畔是呼呼的风,吹得脸部都要变形,速度迅疾,心跳猛烈,薛彤张大了嘴,发出尖叫。过山车倒立翻转急速上升下降时,周围一片刺耳的尖叫声陡然提高,要把人耳膜震破一样。一堆人里有个意外,就是龙泽,他依然面不改色地稳坐,睁着眼睛看着周围不断掠过的景观。

长车到了终点,薛彤面上一片潮红,头晕目转还回不过神,解开安全带,龙泽扶着她走了出来,一只手轻拍她的背部,“好玩吗?”

薛彤靠着他的胸口,心慌气短,胸间激荡得厉害,抬起头看着他答道:“好玩。”

明明是一幅不适的样子,还说好玩,龙泽轻笑,“那你是不是还想玩一次?”

“先玩别的吧,还有很多好玩的项目,不能白来。”

薛彤靠着他歇了一会,又拉着他的手走向别处,边走边问:“刚才都没听到你叫,你不觉得刺激吗?”

“有什么好叫的,就是陪你玩一下。”龙泽脸上是那种宠溺的笑。

“可是,要叫出来才好玩的。真的!”薛彤晃了晃他的胳膊,“你待会试试!”

“我才不要。”

“你试试嘛!反正都是出来玩。”薛彤继续晃他的胳膊。

龙泽觉得好笑,随着她:“好!”

薛彤顺着浮在空中的吼叫声看向不远处左右摆动的魔轮,一副向往的表情,龙泽便带着她去了。魔轮左右摆动的同时,还进行顺时针和逆时针摆动,人在里面上下翻飞,薛彤体验到了强烈的失重感,又是一番夹杂着痛苦和刺激的尖叫,只是这一次,她听到了龙泽在旁边发出的大声吼叫,雄浑有力。

腾云驾雾的感觉让薛彤情绪亢奋,下来后她肆无忌惮地捶着龙泽的胸,呼吸短促,喘着气问道:“叫出来是不是很爽?”

“是很爽。”龙泽笑着摸她的头,看她这样充满活力他心里才爽,“要不停下歇会,吃点东西?”

“我们继续玩好不好?吃了东西就不好玩了。”薛彤跟他在一起玩乐的时候会忘记很多事,单纯觉得就像两个普通人,少了平时的顾忌和谨慎。如果可以忽略掉那些旁人和身份,龙泽倒是一个很容易亲近的人。

“随便你,今天就是带你出来玩,你想怎样就怎样。”

两个人又去玩了海盗船,船从十几米高的船道上俯冲下来,瞬间激起十几米高的海浪,吞没了游客和船,惊险刺激;薛彤一个人去玩了弹跳椅,被随意抛高扔出,又被甩下,幅度大,变化疾,捉摸不定,短短几分钟却像是经历了几个小时,下来后脚软力乏,胸中憋闷,脸色发白,站都站不稳。龙泽连忙扶着她,又是拍背又是揉胸,叫人买来矿泉水递过去。

经过这么一项刺激的运动,薛彤好久才恢复,没了精力去玩这么惊险心跳的游戏了,找了个位置看了一会节目表演,既有热情奔放的歌舞,也有幽默风趣的卡通表演,薛彤笑个不停;然后在园中随便看看逛逛,买了几串羊肉串便走边吃,看到两个黑黑的印度人在做飞饼,薄薄的大饼在空中抛来甩去,引来不少人围观,她也买了一个;看到糖炒栗子,又买了一包,却是腾不出手来剥,龙泽付完钱,拿了过来,替她剥着,剥好一颗便喂到她嘴里。

薛彤很轻松,也会把手上的羊肉串递给龙泽咬两口,替他拿着,时不时再递给他。

看到旁边的有奖游戏,她也来了兴趣,龙泽替她去买了一大捧的游戏代币,薛彤选了个飞镖游戏,想要一个小毛绒玩具,无奈屡次不中。龙泽在旁边就说了一句:“你想要哪个?要不我帮你。”

“不要你帮,我自己来。”薛彤自是清楚龙泽的本事的,要都是手到擒来还有何意思?

不过接连失败之后,薛彤就接连叹气,龙泽实在看不下去,执了她的手,“我教你。”

薛彤没拒绝,他在她身后握着她的右手,仔细瞄准,“放松一点,扔!”

飞镖没有完全命中,有一点偏离,但总比薛彤自己来好很多。龙泽继续辅助她,后来左手完全放到了她的腰上,将她抱入怀中,薛彤还无知无觉,全神贯注地瞄准,扔镖。

磨合两次就不离十了,射中目标薛彤很高兴,也不计较那么多,由着龙泽帮忙,龙泽一面帮她,一面尽量贴向她的身体,他觉得这样很好,果然比直接帮她来得好得多。(

薛彤总算拿到了一个小公仔,不过比起她花掉的游戏代币,仍是亏掉不少,公仔不但长得可爱,摸起来手感很好。这个游乐场的毛绒玩具都是上品,有一大部分是从国外进口过来的。旁边一对恋人走过,女孩手上抱着一个一米多高的毛绒熊,整个抱着,旁人甚是羡煞。薛彤就也想要一个,期期地看着龙泽,“那个挺可爱的。”

龙泽漾开笑容,“我去帮你赢一个,放在你的房间。”

“好。”

两人在场子里转悠,薛彤看中沙包游戏的头奖——大半个人高的泰迪熊,递了游戏代币过去,龙泽次次例无虚发,旁人一片惊呼声,一局过后,工作人员惊讶地将泰迪熊递过来,薛彤双手抱着毛绒绒的熊,之前的公仔让龙泽帮她拿着,笑得眉眼弯弯,面如桃花。

她抱着熊,龙泽抱着她的腰,心情是难得的舒畅,看树更绿了,看花更艳了。

游乐场里面有不少有趣的小玩艺卖,薛彤每个摊位都去瞧上一阵,她在手上把玩得久一点的东西龙泽便替她买下来,薛彤高兴,也不客气,到了后来喜欢上了某个东西直接就拿了,反正这都是小钱,对龙泽来说连个牛毛都算不上。

两人一直玩到五点多才离开游乐场,两个保镖提了不少东西,统统放回车里面。看到旁边有不少风味餐馆,薛彤就想在这边吃完晚饭再回去,龙泽也没意见,地道的风味,薛彤的胃口少见的好。

游乐场离他们所住的酒店很远,差不多要穿越大半个城市,回去的路上薛彤显然困了,迷迷糊糊闭了眼,不知不觉倚在龙泽身上,不过快到地方时醒了过来,身上盖着龙泽的外套,他看到她醒过来,低声说道:“我还以为待会我要抱你上去。”

薛彤双眼还有些呆滞,未完全清醒的样子,朦胧中看着他的眉眼无比的柔和,凤目深瞳有淡淡的光辉,薄唇轻抿的唇线微微上扬,像是童话中王子,她淡淡笑了,“今天我很开心,谢谢你陪我玩。”

“这有什么好谢的?我也很开心,觉得和你呆在一起,很多事就变得有意思了。”龙泽伸出手钻到盖在她身上的西服下面,握住了她的手,那掌心是淡淡的温暖和柔软,就像薛彤整个人一样,心里是踏实和满足,他轻道:“我就想日子一直都是这样。”

她也想每天都是这样简单的快乐,可是日子不是游乐场的欢乐时光,不是旋转木马上瑰丽的梦幻,她的忧愁是不可逃避的,只是因为无能为力,才不愿多想,欢乐的日子对于她就是过一天少一天。

进酒店的时候薛彤抱着大大的泰迪熊,她喜欢那种柔软的手感,足够大能让她感到安稳,她把它放在床头,是淡淡的安心。

只是这种安心在第二天下午就被打破,午睡后发现龙泽不在,她不知道他去做什么,想着他应该要不了多久就回来。这时却有人来敲门,以为是侍者,打开门一看,居然是庄凌。

薛彤愣了愣,礼貌道:“龙泽不在。”

“我知道。”庄凌笔直地站在门口,身后还带着两个保镖,“老板想见你。”

薛彤很意外,不得不跟着他出了门,一路上却是很紧张,脊背发凉。她没走多远,坐电梯下了楼转了几个房间,程天行就在这家酒店他专属的会客厅,灯光不是很亮,那个权势滔天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听着旁人向他报告着什么。

薛彤在旁边站了一会,那个向他报告的人出去了,庄凌才带着她过去。

程天行都没抬眼看她,倚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似乎当她不存在,身前白色镶金茶几上摆放着一瓶开了的红酒,旁边杯中有一点残红。直到他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中,他才偏头看了她一眼,“你叫薛彤?”

“是的。”薛彤手心出了汗,心跳得厉害,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单独见她,低眉顺眼恭谨道:“程总,您好。”

“坐吧。”程天行示意了一下一旁的沙发,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仍然不在她的身上。

薛彤不敢,小心回道:“不用了,我站着就是,不知您找我有什么事?”

程天行却是凌厉地看了她一眼,慢悠悠道:“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

薛彤被他这一句话弄得更紧张了,如芒刺在背,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倒是程天行又向她示意了一眼旁边的沙发,薛彤才战战兢兢坐了下来,双手放在膝盖上,腿微微发抖。

“前几天我的人得罪了你,龙泽为此发了火,”程天行给自己倒了一杯,动作优雅地端起,轻抿一口,转头问她:“他很在乎你?”

薛彤不知该如何答话,答在乎或是不在乎都觉得不妥,手指甲都泛白。

她从一进门的样子就落在程天行的眼中,她很紧张,勉力的小心谨慎,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女人,什么都写在脸上,她的胆小让他略微满意,道:“龙泽是我看重的人才,今天叫你来,是想提醒你一下,平日里少说话多做事,好好做一个女人该做的事就行了。”

“我知道。”其实薛彤并不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大概是让她听话一点,好好照顾龙泽。

“知道就好。龙泽待会过来和我聚一下,所以你不必紧张。”他手上端着酒杯,睨着一双长眼看着她,问了一个让他感兴趣的问题,“他跟你做的时候是人的样子还是半人半蛇?”

“啊?”薛彤半张了嘴,在脑中想了一番才明白是什么意思,嘴角有些抽搐,吞吞吐吐道:“那个……”

她吱唔着却还是没说出个话来。

程天行看她的眼神到处乱瞟,听到这个问题头都低了下去,脸颊几丝粉红,一幅无语却又欲盖弥彰的样子,马上明白了,“你是不是还没跟他做过?”

薛彤真的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最后只是很轻地点了一下头。

程天行倒是笑出了声,“这个龙泽还真是让人无语。”

他晃动着手上的高脚水晶杯,红色的液体在杯中缓缓流动,良久,他看着薛彤,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要不我送他一件礼物。”

程天行转头,庄凌俯身过来,他低声向庄凌说了什么,薛彤也没听清,只是手放在裤子上轻轻抠弄。

庄凌出去了,程天行嘴角噙着一抹有趣的笑意,薛彤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打什么主意,更加紧张不安,只盼着龙泽快点过来。

几分钟后庄凌又回来,手上拿了一个很小的东西,程天行给他一个眼神。庄凌俯身拿起茶几上摆放的空酒杯,动作优雅沉稳地倒了半杯红酒,从手中小盒中拣出一颗白色药丸,放进了酒杯中,将酒杯放在了薛彤面前。

程天行举起手中酒杯,向她示意,“来,薛小姐,喝一杯。”

薛彤脸色发白,看着面前的酒杯,那颗白色药丸在红色的酒中迅速融化消失,那头程天行举着酒杯,眼中是戏谑的笑意,她的手指发僵,胸上一片沉闷,是窒息的感觉。

“薛小姐还真是不给面子!”半是威胁的声音从男人的嘴中幽幽吐出。

男人的眼神是凉凉的,薛彤知道,下一刻他再凉凉吐一句话,她就是死路一条,薛彤慢慢伸出手,拿起了酒杯,玻璃杯身一片冰冷,像是腊月的冰冻子,连同薛彤握着的手都冻得结了冰。

程天行慢悠悠地将杯中红酒饮下,然后看着薛彤,轻叹气,“看来还是没学会听话,庄凌,把她送到宫夜。”

“不要。”薛彤嗫嚅着嘴唇,很轻地开口,“对不起,谢谢程总看得起。”

她举起酒杯,红色的液体顺着喉咙缓缓流下,她没有喝出味道,只是凉,一直凉到了心房,她不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但她别无选择,就算这是一杯鸩酒,她也只能喝下去。

36爱她

程天行无视她的苍白的面色,闲聊道:“没事的时候可以叫龙泽带你到赌场多转转,有时候赌场也会遇到来砸场的人,让他帮我震震场子。”

“知道了。”薛彤低着头,木木地看着茶几面上金色的花纹。

程天行又点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不过一支还未抽完龙泽便进来了,大步昂首,走到旁边用不满的语气道:“你把她叫下来做什么?”

他直接走到薛彤旁边坐下,离程天行也近,拉了她的手,看到他过来,薛彤微微心安,身体向那边靠了靠。

“怎么想把她藏起来,自己一个人看啊?”程天行笑道,“我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把你迷了。”

龙泽不接话。

程天行将旁边的一个盒子放在茶几上推过去,“这是你的,链扣已经修好了。柳莉那个女人你也报复了,脸都花了,对她而言算是生不如死,宫夜那边相关的人我也处理了,你可满意?”

他推过来的盒子里面是上次被柳莉抢过去的项链,程天行继续道:“我们好几年的交情,你帮我那么多,我都记在心上;我也教会你那么多,一直替你着想,让你过着你想要的日子,我们也算是莫逆之交,犯不着为了个女人伤了感情。”

说着程天行拿起酒瓶倒了两杯酒,拿起一杯递给龙泽,“上回的事就不要计较了,干一杯。”

龙泽倒和程天行没什么芥蒂,就是上次看到他维护柳莉心有不满,事后还说他,这几日也都没理他。现在程天行都这么说了,他也不想显得小气,接过酒杯,“以后你的人不能欺负我的人,不然,我不客气了。”

“我会交代下去。主要是你平时露面少,有些人不知道,才敢对你不敬。”程天行举杯示意,自己先一饮而尽。

龙泽也算给他面子,喝掉了他递过来的酒。

程天行爽朗笑开,拍拍他的肩膀,“那些不快就让它过去,有什么想要的直接开口。不过,女人就是不能太骄纵,你看柳莉就是个例子,都不把我的兄弟放在眼里。还是薛小姐这样的乖巧,我看就适合你。”

薛彤一直低着头,那杯冰凉的红酒下肚后,冰凉带着酒精的刺激,然后一会就全身渐渐发热,烦躁得厉害。她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失态,手紧紧抓着沙发表皮。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身体似乎越来越热,她已经猜到程天行给她吃的是什么了,只是他们还在这里若无其事地聊天,这让她很难堪。她没听到之前两人在说什么,只觉得烦躁不安,需要集中精力才能对抗。

龙泽一只手搭在她的后腰上,看她一直一言不发,拧着眉,似乎难受的样子,关切问道:“怎么了?”

薛彤没出声,龙泽拽了拽她的胳膊,她才转头,迷惘道:“啊?什么?”

“你不舒服吗?”

“额,有点热。”薛彤双手将沙发拽得很紧,面上惶惑不安。

程天行看薛彤面上已经慢慢发红,有些坐立难安,道:“泽,你先带她上去吧,我也没什么事。”

他诡异地笑了一下,“送了你一份礼物,带上薛小姐回去好好享受。”

龙泽不明所以,也没什么兴趣,拍拍薛彤的背,拉起她的手,“走吧,上去了。”

薛彤也想尽快离开这里,也许她回去洗个凉水澡就可以解决,她挣开龙泽的手,像是逃离一般走出房间。

龙泽不知道她为何如此惊慌,只觉得她看起来像是很难受的样子,可那样子又带了魅惑的味道,在酒店宽敞的过道中,他追上来抱住她,“怎么了?生病了吗?”

“你放开。”薛彤用手推他,可是软绵绵的手哪里推得动,倒像是打情骂俏一般,她挣脱不开他的怀抱,忙道:“快点回去,我要回房。”

龙泽看她如此急切,拉了她的手向电梯走,薛彤只觉得越来越热,这种热度似乎是从身体的深处传来,难以忍受,在密闭的电梯中,龙泽将她靠向了自己的胸膛,满满的男性气息铺天盖地,从来没有觉得来自他身上的味道如此诱惑好闻,她紧咬着嘴唇,一面想要把他推开,一面又渴望着他的怀抱。还好电梯很快就到了三十二楼,她快速地往房间走,刷卡时手都是颤抖的,进屋便直接向浴室走。

龙泽反手关上门,过来看她,薛彤趁着理智,大声吼道:“我要洗澡,你别管我。”

她面上是诱人的潮红,龙泽想去摸一下,可是薛彤的口气很坚决,他无奈,她的手心之前就很烫,也许她需要冲个澡,“那你先洗,记得放精油。”

“我要多洗一会,你去看电视。”薛彤一边说一边跑进了浴室,反手便把门锁上了,衣服也不脱,迅速拧开淋浴的开关,让凉水直接冲到自己身上。

这里本来就是夏季气候,哗啦啦的凉水从头到脚淋下来,却是一点凉意也感觉不到,热感越来越强烈,折磨着她的神经,她躺在了浴缸中,放着凉水,任水漫过自己的身体,一种极度的空虚从小腹升起,她的身体在渴望什么,极度渴望,像有热火在燃烧,烧得越来越旺。

丝滑的水拂着肌肤,肌肤却生出饥渴,每一寸都在叫嚣渴望,渴望来自异性的抚摸,身体深处生出极度的瘙痒,起初只是一个点,慢慢放大,一点一点蚕食她的意识,蚕食她的肉体,她的身体紧紧贴着浴缸壁,缓缓磨蹭扭动着,却忍不住这种瘙痒和空虚的滋长蔓延,那是难以忍受的折磨,每个细胞似乎都在燃烧,她难受得发出了轻哼,身体的扭动加大,光滑而坚硬的浴缸壁却不能满足肌肤的渴望,她需要更多,每一个细胞都需要。

她扶着浴缸的扶手,哭了起来,她觉得痒,却又不知道哪里痒,似乎每一寸肌肤都痒,又痒又渴,从体外痒到体内,无处可挠,无计消除。更痒的是她的下体,那里有热流涌出,像有万只蚂蚁在爬动,一直爬到身体深处。眼前似乎生出了一层迷雾,意识中想不到别的,只念着有人来将她解脱,甚至脑海中生出一个人来,是一个男人,她看不清他的面孔,可她需要他的手,他的身体,他的男性味道,她需要他紧紧地搂着她,她需要他热烈地吻她,甚至需要他来肆虐自己的每一寸肌肤,来消灭这种饥渴感……

吻,她太需要了,她需要那条游动的舌头进入她的身体,吸食舔弄,她也想用力吸食他的舌,那嘴中的芳汁可以填补她的空虚;她还需要他的大手,她需要很多,可是什么都没有,只有来自血管内壁越来越多的痒,越来越高的温度,身体在痛苦中煎熬,忍不住口中溢出了带着哭声的痛苦呼唤:“啊……啊……啊……”

龙泽进来看到就是薛彤穿着衣服泡在水中,面色红润,眼神迷离,发出极度痛苦又似召唤的呻吟,那呻吟带了勾引挑逗的味道,让他觉得身体某处一下子绷紧。他只是在门外听到了她的声音,他觉得很不对劲,在外面喊她却是没有回音,他一着急用劲拧坏了锁直接进来,看到了全身散发着情欲的薛彤。

此时的薛彤头发半湿,滟滟桃花眼里春色漫卷,唇色鲜艳欲滴,勾人心痒,直叫人想吃上一口,他在她身边蹲下,一只手抚摸上了她的脸,轻问道:“薛彤,你怎么了?”

那只大手带着凉意,摸在脸上像解药一般,薛彤不由自主地在他的手心蹭了蹭,很舒服,要的就是这样的感觉,她发出满足的喟叹,她的双手缠上他的脖颈,下颌轻蹭着男人的脸,蹭着男人颈窝处的皮肤,口中溢出呻吟,顺着本能含混地祈求:“摸我……快……”

龙泽不知道她为什么是这个样子,可他很喜欢,那动情的声音是低低的召唤,她漾着春情的眼,她的微微泛红的身体,她脸上痛苦的表情,焕发出一种勾人的美,身体倏地一下被点燃,他伸手抱住了她,“薛彤……”

薛彤把头埋在了他的脖子中,伸出湿热的小舌,轻轻的舔咬着,这光滑的肌肤味道是那样的好,似乎可以填补身体的空虚。她还有意识,像是醉酒的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那唯一的一丝清明在说,这是错的,可是它的声音是那样的无力,很快被身体的浪潮淹没,她受不了那种痛苦的折磨,有解药在面前她如何抵挡得住,她吻着唇下的皮肤,是吻,是舔,又是咬……

龙泽哪里受得住,他掰过她的头吻上了鲜艳的唇,舌头伸进去搅着里面每一寸芳土,立即唤来女人强烈的回应,两舌胶着,难分难舍,都恨不得将对方吞入肚内。

薛彤吃着他的唇舌,她是如此需要,湿热的口腔像是天堂,恨不得将那游动的软舌整个吞下去,身体的火没有得到纾解,反而在叫嚣更多,她的双手在龙泽的背上胡乱抚摸,可是那里隔了一层布,真是不好,她想要赤裸的皮肤相触,她轻轻抓着他的背部,趁着口舌稍微离开时发出动情的呼唤:“脱……脱了……我要……”

她听得到自己发出这样的哀求,她觉得羞耻,可是来自对方身上的那种蛊惑她实在忍受不住,她急于得到解放和救赎,她无意识地扯着他的衣服,手从颈间往下探,她想要他的肉体。

龙泽眼中火苗在跳动,他将她从浴缸中抱了出来,一只手托住她的臀,向外走的时候嘴又覆上了她的唇,猛吸舔咬,她滚烫肌肤的温度从湿衣下面传过来,那一层薄布阻碍了很多东西,她似乎也这样认为,整个人在他身上蹭着,湿哒哒的布粘在身上,更加禁锢了她的身体,让痛苦加剧,让她忍不住发出哭泣。

他把她轻放在了床上,迅速除去了这恼人的阻碍,她莹白泛红的身体在床单上是最诱人的果实,他的大手拂上了她纤细的颈,又湿又热的吻落在她的身上,他压着她,严丝合缝紧贴,光滑如缎的触感是那样舒服,手在她身体上滑动着,不断抚摸揉捏。

薛彤觉得满足,她用手抱住了他的后颈,在他身下不断扭动,肌肤相蹭有微弱的电流,全身敏锐清晰得近乎毫末,每一次触摸都能带来身体的颤抖。滑腻的相触像是一股清泉,肌肤的饥渴得到纾解,可这股清泉是那样的少,她不得不紧紧缠住他的身体来获得更多。她喜欢他压住她的身体,结实的胸膛让她觉得安稳,胸前的柔软被磨被蹭,是软绵如云的舒服。

龙泽从她的唇吻到了她脖上的细嫩,不断往下,他的手在她胸前的柔软揉捏,剩余的清明在不断提醒他:要温柔,绝对的温柔,她的身体是那样美好,千万不要弄伤。这样的念头和身体火热的相煎,让他觉得身体像要爆裂一般,他的某处绷得紧紧,他想把她揉碎,可是他不能,迷蒙的眼中看到身下女子一脸满足的愉悦,他也觉得愉悦。他喜欢她火热的回应,喜欢她的腿紧紧缠在自己腰上,像是怕自己消失一般,他深爱这种被她依赖的眷恋,她喜欢他的身体,他要给她更多,让她沉迷在自己的身下,哪里也去不了。

男人轻捏她胸前的尖端,那是痛苦和愉悦相杂的感受,这样的动作让薛彤觉得更痒,□的热流不断涌出,是那样热,似乎要将她整个人焚烧,又热又痒,是极度的折磨,有硬物在湿滑的腿间磨蹭,好硬像是滚烫的石头,她想他钻进去挠一挠,填补她空虚的身体。她扭动身体,想要它进去,进到她的灵魂的深处。

龙泽吻过她的胸,那高耸的柔软是极致的诱惑,他听到她口中不断出来魅惑的呻吟,让他更加沸腾,他爱她,爱得无以复加,爱她细滑的肌肤,爱她情动的容颜,他也要她爱他,在他的身体下融化,他回到她的脸庞,用涌动着情潮的暗哑声音在她耳边呼唤,“叫我的名字……快……叫我!”

薛彤半闭了眼,哪里听得清楚,从口中出来的是痛苦又愉悦的叫声。

他觉得不满,停下了在她身上抚摸游走的大手,轻咬着她的耳垂,“叫我,薛彤!”

他一停下肌肤就得不到足够的甘霖,又是慢慢地饥渴折磨,薛彤在他身下开始哭泣哀求,左右扭动躯体,可他就是不给她,她难受得要死,哭着求道:“好难受……给我吧……”

他绷紧了身体,继续在她耳边诱惑,“我要你叫我,我要你爱我。”

薛彤全身血脉愤张,早已不能忍受,她残余的意识知道是谁在她身上,她想要他结实的躯体,她求道:“泽……我要你……我要……”

她口中的呼唤让他觉得满足,他低□,继续吻她,他爱她,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如此爱她,他想要她,要她的全部,他的硬物在滑腻的入口磨蹭,慢慢地,一点一点进入她的身体,那里是最神秘的花园,那里是温暖情爱的天堂。

火热粗大的男性进入她的身体,一阵尖锐的疼痛,她嘴中发出惨烈的凄厉尖叫,“啊……”

剧烈的痛楚让她一下子像虾子一样弓起了身子,全身绷紧,似要抗拒它的进一步深入,她大声的哭叫,滚烫的泪水滑下。

龙泽感受到她身体的抗拒,狭窄的甬道是那样紧,似乎承受不了他的粗大,那样的紧致几乎夹得他难受,每进一寸都是那样困难,可每深入一点又是那样的舒服,她的身体包裹着他,温暖紧致柔软,他知道他的男性对于她而言是太大了,他一只手抓紧床单,指节发白,隐忍着自己的爆发,对他而言是同样地痛苦,他反复告诫自己,不能弄伤她,他吻去她的泪水,细细密密的吻在面颊,低声哄着她:“放松,薛彤,放松……”

那样的灼热坚硬让她好痛苦好痛苦,可又觉得有一丝满足,被撕裂的痛苦和被从痛苦解救的感觉同时在她的体内爆发,火燎般的空虚在穿刺的剧痛中慢慢减少,她解脱不了,只知道哭泣,嘴里不断发出破碎的喊叫。可是药效在不断加剧,下体流出更多润滑来不断减轻外物入侵带来的不适,湿热蜜水向外滑出的同时,她觉得自己需要更多来填满自己,甚至苛求那硬物的进一步深入,哪怕它会将自己贯穿。

龙泽缓缓抽动,紧致的温软包裹着他,全身都在熊熊燃烧,他觉得那是前所未有的快乐,他进入了她的身体,他发出粗重的闷哼,好美好,好温暖,那是另一个世界,那里只有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