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尔轻轻的摇了摇头,“顾爷爷,谢谢您的好意了。”

“你想单打独斗?小悦,那可是很危险的行为。”

林悦尔一笑,“再可怕的事,我都经历过,还怕什么?”

顾长天皱紧了眉,不再说话。

这时,床上的人突然开口,“爷爷,”

顾长天神情一凛,赶紧起身,“忘川,你…你叫爷爷…”

这么长时间,顾忘川从没有叫过他一声爷爷,冷不丁听到他叫自己,顿时惊喜交加。

林悦尔低下头看向他,顾忘川目光仍是锁住她,话却是对爷爷说的,“我虽然不清楚你们在说什么,不过,我不喜欢你欺负小悦。”

顾长天愣住了,“欺负?你说我在欺负她?”

顾忘川不再回答,而是对林悦尔温柔的一笑,很满足于她在身边,眉心都舒展开来,脸颊蹭在她的手背上,“别担心,我会保护你。”

林悦尔睁大眼眸,目光复杂的望着他。

第225章 为了你大哥

错嫁总裁,第225章 为了你大哥

顾长天想说什么,看到孙子这个样子,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在一边生着闷气。舒悫鹉琻

顾忘川拉着她的手,旁若无人的说,“小悦,我真的高兴你能来,真的,真的很高兴。”

他肆无忌惮的表达着自己的想法和情绪,根本不再像以前那样,将真正的心意隐瞒。现在的他,会更加直接和潇洒不过。喜欢她就是纯粹的喜欢,不再参杂其它,他要大声的说,大胆的做。

“因为顾爷爷约了我。”林悦尔的回答显得有些生疏,但这却影响不到他,依旧那么执着那么专注。

见他似乎没那么痛苦了,林悦尔想要抽回手,他却抓得很紧,生怕会失去一样,目光中有丝哀求,“就这样让我握着好吗?我很怕头疼…”他的声音很小,好像怕她当累赘,会厌恶自己。

林悦尔皱紧了眉,双唇抿着,胸口微微起伏。

顾长天沉着脸看着,早前强硬的气势全无。

“忘川~”门口一声弱弱的呼声,引起了几人的注意。

回过头,看到站在病房外的人时,顾长天当即黑了脸,“你怎么在这儿!”

严晓君苍白的脸颊,大大的眼睛,这会显得空洞无神,里面早已蓄满了泪水。

一连数日,她都联系不到顾忘川,找不到麟儿。守在GL外,意外看到顾长天匆匆离开,跟踪他来到了医院,这才得知他受一伤。

眼见顾忘川头上缠着纱布,瘦得脸颊都凹了进去,她的心就跟针扎的一样疼。之前的恨和怨,早已不见踪影。

不论他对自己是如何,她却是全身心的爱着他啊!

林悦尔回眸,看到来人,不过是挑下眉梢,再没有多余的反应。这人于她,已没那么恨,也没那么意义不同了。

伊藤说,不放手,就会跟着对方一块下地狱。严晓君这样的人,实在不配一路同行。

“赶她出去!”顾长天冷声吩咐,连一眼都不愿多看她。

花姨过来,也没给什么好脸色,“这里不允许外人探视,你还是走吧。”

严晓君没听到似的,径直就朝里走进,来到床前,眼泪慢慢涌了出来,“忘川,你…你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受的伤?”

顾忘川仅是抬起眸子,淡淡的瞟过她一眼,口吻也是淡到了极致,“我不记得你是谁了。”

一句不记得,将严晓君瞬间打入地狱底层。

她怔在那儿,不敢相信的摇头,“你…你在说什么?你怎么可能会不记得我?!我是晓君啊!”

顾忘川似乎不想解释太多,会很累。

林悦尔站在旁边,夹在两人中间,很反感。她又要抽身离开,但顾忘川不许,将她抓得紧紧的。她的双眉越拧越紧,已到忍耐的边缘。

花姨冷着声音说,“你没看到大少爷受伤了吗?他失忆了,不记得你是谁了,所以你说什么都没用了,最好赶紧离开这儿。”

“失忆…”严晓君垂下眸,注意到两人握在一起的双手,她的视线受伤了。

她抬头,憎恨的看向林悦尔,“为什么要破坏我们,为什么总是要出现,为什么阴魂不散?他的一切都是你害的!”越到最后,她吼得越大声,几乎是想将连日来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到她这个罪人身上!

她恨她的一切!

林悦尔抚过额前的发,根本不再将她的挑衅放在心里。可她无反应,不代表顾忘川喜欢她任人欺凌。他将她拉过,完全是袒护的姿态,皱着眉,冷眸扫向严晓君,“这是我喜欢的人,你对她最好客气点!”

严晓君怔在那儿,分不清是想笑还是想哭,唇角嘲弄的扬起,眼泪却是止不住的流,“不是失忆了吗?怎么会记得你喜欢她?呵呵…呵呵…”她在大笑,笑得歇斯底里,指着林悦尔,她说,“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你喜欢她?就算什么都不记得了,也记得你喜欢的是她?哈哈…忘川,你非要做到这么残忍吗?”

笑到最后,嗓音却是哭得沙哑,“把麟儿夺走了,你又抛弃了我,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你答应过,会照顾我一辈子的…你忘了我爸爸…”

“住嘴!”顾长天怒喝一声,脸色气得铁青,他不想这个女人再用过去那点事来要挟孙子了,恨声道,“再敢胡言乱语,你信不信我会让你永远都见不到你儿子!”

严晓君愤恨的盯着顾长天,她知道,这个老头子有些手段,什么事都会做得出来!她扭过头,哭得委曲,“忘川…你就由着他们这样欺负我是不是?”

顾忘川没有反应,反而把林悦尔护得更紧了,仿佛在告诉她,他真正要保护的人是谁。

林悦尔眸光眯紧,不想再夹在这些人中间,既然决定要放手了,不再恨了,她就不想再继续这样纠缠下去了。

这一回,她不再看他,而是使劲抽出了手,“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我要先走了。”

“不…小悦,你不能走!”顾忘川有点慌了,伸手就要拉住她,却差点摔下了床。

花姨和顾长天立即奔过去,反而将严晓君给推到了一边。

严晓君怔愣的看着这一切,眸底的失望,愈的明显,继而是无尽的绝望,再之后,就是成片的冰冷。

即便是她最后身影消失,都没有人在意过。

“小悦…小悦…”听到孙子这一声声呼吸,顾长天回过头,忍下气来说,“小悦,你看忘川都已经伤成这样了,你就不能留下陪他一会吗?小悦,你当真变得这么绝情吗?”

林悦尔咬了咬唇,抬起头来,“顾爷爷,我和顾忘川已经不再有任何关系,希望您能谅解。”说完,拿起包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身后是顾忘川无助的喊声,“小悦!”

她眯紧了眼眸,尽管神色复杂,却还是坚定的走了出去。

“这个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狠心了?!”顾长天气不过,在一边来回踱着步。

第226章 怎么总是让我放心不下

错嫁总裁,第226章 怎么总是让我放心不下

顾忘川头疼又犯了,尽管已经很拼命的在咬紧牙关了,还是禁不住会发出低微的闷哼声。舒悫鹉琻

“老爷,我去找医生吧,大少爷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花姨着急的说。

顾长天挥挥手,花姨马上出去。

不大一会医生就过来了,同样的,这一次顾忘川也固执的没有让注射止痛剂,直到他疼得晕了过去。

就这样反复的折腾,直到天色暗下。

顾夕岑来到医院看望大哥时,顾忘川刚晕睡过去。他看到爷爷也在这里,微微怔了下,但很快恢复,“爷爷。”

顾长天抬眸瞅着他,语气有些冰凉,“你去哪了?”

“有点事要处理一下。”他淡淡回道。

顾长天眸色微愠,“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你还有心情去办自己的事?”

顾夕岑没作任何解释,顾长天也没再训斥,而是沉着气说,“你跟我出来。”转身就先走出了病房。

来到病房外,顾长天背对着他,沉吟片刻才开口,“你明白的,爷爷已经老了,做起事来也是力不从心了,公司不可以没有你大哥。”

顾夕岑抬起眸,淡然无波的望着爷爷,缓缓点头,“我知道。”

一直都知道。

“所以,”顾长天转过身,“我们应该尽一切能力救他,让你大哥早点康复的,对不对?”

顾夕岑毫不迟疑的点头,对他来说,没什么比这件事更重要的了。

顾长天直视他,不容拒绝道,“那就听爷爷的,把小悦给带过来。”

顾夕岑一怔,顾长天继续说,“忘川现在很排斥注射止痛剂,我不管是不是精神作用,他很依赖小悦,只有她在身边,他才不至于那么痛苦。所以…”顾长天盯着他,沉声道,“为了你大哥好,把小悦带过来吧。”

顾夕岑眼眸垂落,垂在身侧的双手,在一点点收紧。渐渐的,心头竟有点疼了。

不给他一丝迟疑的时间,顾长天盯紧孙子,“为了忘川,你会的,对不对?”

顾夕岑半阖着眼眸,良久才说,“我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救哥,但是,这不包括我能左右她。”

“没有能不能,只有想不想!”顾长天一字一句的说,“小悦不是很听你的话吗?你去说,她会听的!离婚怎么了,离了婚也可以复婚的!”

就在这时,病房里又传来压低的闷哼声,似在忍受着的极大的痛苦。

顾长天一听,赶紧往回走,走到门口时,他顿了顿,没有回头,“别忘了,你大哥的枪伤是怎么来的。”说完,径直推门进去。

顾夕岑转过头,透过玻璃窗,看到里面的人捂着头极度压抑的神情,他蹙紧了眉。

走出医院,外头寒气逼人。

很快就要春节了,却是格外的寒冷,冷到心都在打颤。

回到清河湾时,已是深夜。

打开房门,他走了进去,一股温暖扑面,杂着淡淡的兰花幽香,直钻心底,会让人不知不觉就会卸下所有心头重负。

轻轻推开房门,她睡得很熟。

他走过去,慢慢坐在了床边,看到她睡着的模样,眉头不再那样子紧皱,很放松,他也不由自主的唇角轻提。伸出手,悄然抚过她的脸颊,一贯平淡悠然的眸色,如今也显得沉重了许多。

俯下身,在她的额上轻轻印上一吻,轻到生怕惊醒了她一样,却又极致温柔,透出他所有的怜悯与歉意。

抬起头,抚了抚她的长发,他起身离开了。

床上的人蹙了蹙眉,缓缓的睁开眼睛,只看到他离去的身影…

他的身影太过模糊,以为是做梦,她又不安的阖上了眸…

早起,阳光明媚,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林悦尔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揉揉乱蓬蓬的发,下了床推开房门走出去。

看到米恩在厨房里弄早点,她笑着打了个招呼,“米恩,早啊~米莎呢?”

“呵呵,早。”米恩朝她扬起温柔的笑,“那只小懒猪昨天玩游戏玩到太晚,现在还在睡呢。”

林悦尔打着哈欠,未施粉黛的小脸,白皙剔透的,眼睛水汪汪的,似朵出水芙蓉般清新。

米恩望着她,似笑非笑道,“小悦,要不要先去换一件漂亮点的衣服呢?”

林悦尔狐疑的眨巴下眼睛,“为什么?”

他笑得有几分神秘,朝门口方向指了指,“夕岑昨晚回来了。”

林悦尔倏地怔住,“他回来了?”

那昨晚…不是梦?

连想都没想,她穿着棉拖鞋就出了大门。米恩在身后,笑吟吟的望着她。

她跑到了对面,直接按响门铃,眸光清亮逼人,嘴角微微翘起。

很快,门就被拉开了。

伊藤睡眼惺忪的打开门,看到是她,边打哈欠边问,“小悦,怎么这么早啊?”

“夕岑呢?”

“哦,他刚走。”伊藤不解的望着她,“怎么,他没跟你说吗?”

脸上的浅笑骤然僵住。

她拢紧秀眉,抿着唇,转身就奔向电梯。

伊藤探出头,被这两个玩捉迷藏的人搞到有点无语,门关上,继续睡。

林悦尔跑出电梯,穿着拖鞋,有点蹩脚的跑到门口。

一阵寒风扑面,冻得她打了个寒战,身上的白色睡裙被风打透,一双小腿裸着露出裙下。她搂紧双臂,跑到外面,听到引擎声,她赶紧跑了过去。

车子却在此时发动了。

林悦尔一咬牙,不甘心的追过去。

顾夕岑的车早就开了出去,根本就没有看到她。

跑出小区时,已没了顾夕岑的影子,她就这样穿着单薄的睡裙和拖鞋站在马路边上,长发被吹得凌乱,行人无不看疯子一样看她。

林悦尔默默的低下头,心头就像瞬间压上一块石头,变得沉甸甸,透不过气。

明明距离就这么近,为什么她却感觉好像越来越远了。

又下雪了。

她茫然的抬起头,望着雪花飞舞。

记得,他说过,这雪,属于此时此刻。

可属于此时此刻的回忆,却跟这雪一样苍白,飘渺无力。

身上突然多了一件外套,温暖的将她从头罩到脚,接着,她就被强劲的力道扯进一个坚实的怀中,头顶响起一个无奈的声音。

“怎么总是让我放心不下呢?”

第227章 为什么躲着我

错嫁总裁,第227章 为什么躲着我

怎么总是让我放心不下呢?

孤零零站在马路边的她,仿佛被遗弃了,那样弱小,那样纤细,深深牵动着他的心。舒悫鹉琻

林悦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慢慢的抬起头,当她看到眼前男子,俊美脱尘到就像从天而降,眼眸倏尔睁大,小嘴微张着,“夕岑?”

他…他不是走了吗?

望进她的疑惑,顾夕岑没说话,只是将她搂紧,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心疼她心疼到甘愿做任何可以使她开心的事。

林悦尔,你到底下了怎样的蛊?

很可怕,却不想戒掉。

抬头,同样望着映衬在灰色天际下的洁白冬雪,每一片纯白轻盈,都络印下了此时此刻的每一个画面。只要下雪,就会忆起。

听到他的心跳声,林悦尔渐渐回过神,完全确信,站在眼前的人就是顾夕岑!

她抬头,终于露出一抹放松的微笑,这一秒钟的心安,让她愈渐认清了一个事实。比起惊心动魄来,他的细水长流,总能在不经意间打动她。

顾夕岑,你到底下了怎样的蛊?

很微妙,不想戒。

她伸手轻轻拽住了他,说,“夕岑,我们回家吧。”

望着她的温和笑靥,那一句“回家”,似股暖流,一下子就被注入心底。

“走吧。”林悦尔主动握住他的手,转身就往回走,顾夕岑被动的由她牵着,她的主动,让他的心再次失控。甚至,快要忘记了爷爷说过的话,就想这样和她牵手走下去…

回到楼上,看到林悦尔真的将顾夕岑追回来了,米恩眼中一抹笑意掠过,伊藤则直接朝她挑起大拇指。林悦尔脸颊微微红了下,说了句“我去换衣服”便要进卧室。可走了几步,又停下,扭头警告道,“夕岑,不许再不告而别!”

客厅内两人视线直勾勾的瞅向顾夕岑,后者却很坦然,不过就是犹豫了几秒钟,然后对着林悦尔点了下头,林悦尔这才满意的一笑,走进了卧室。

她才刚进去,伊藤就凑了过来,“岑,老实交待吧,小悦怎么你了?听话到这种程度,太让人叹为观止了!“

米恩在一边不客气道,“那是你少见多怪,夕岑有时候虽然闷骚得想叫人发狂,不过这事要是发生在小悦身上,那就不奇怪了。”扭头看向顾夕岑,一笑,“是吧,夕岑?”

顾夕岑对于两人这越来越鸡婆的个性,显得有几分蔑视,却又不忘漫不经心的质问,“怎么就让她一个人跑出去?发生危险怎么办?更何况,这大冷的天,万一要是冻坏了呢?你们就是这么照顾她的?”

两人被他问得一怔,随即面面相觑,然后果断的摊开手,“得,当我们没问。”

这种不讲究原则的兴师问罪,他们可接待不起。

林悦尔出来时,顾夕岑果然没有离开,她不由得扬起明艳的微笑,走过去说,“夕岑,你最近好像很忙,为什么总见不到你?”

顾夕岑坐在客厅,眼光凝她,“最近事情很多。”

这种类似于公事化的口吻,听在米恩和伊藤的耳朵里直摇头。

小悦好不容易才有要靠近的苗头,可他这明显是把她往外推啊!这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感觉到他又突如共来的陌生感,林悦尔皱了皱眉头,起身,“夕岑,你来下我房间,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这等果断,这等霸气,完全女王!

她扭身回到房间里,顾夕岑蹙着眉,犹豫片刻,也跟了进去。

待门关上,林悦尔就开门见山的问,“昨晚,你过来我房间了吧?”

顾夕岑一滞,她明明就有在睡…

林悦尔盯紧他,唇边一抹惊艳的笑,倏尔上前一步说,“半夜三更的,你到单身女人的房间里做什么?”

顾夕岑又是一滞,目光避了开,尽管脸色如初,可他的耳垂居然不可自抑的变红。

林悦尔好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又逼前一步,“依稀,好像,恍惚中,你对我…”

顾夕岑否定得很快,“没有!”

林悦尔笑了,凑上前,“没有什么?”

她发现,让顾夕岑害羞,是一件再好玩不过的事!

顾夕岑倚靠在门边,眉头轻蹙着,抬起眼眸落在她身上,窥见她眸底的揶揄,他缓缓眯起了眸,不答反问,“你想我做什么?”

他无疑是承认了昨晚来过的事实,林悦尔不过只是想诈他一下,听到他的话,她竟变得有些不自然了。

顾夕岑勾起唇角,一个潋滟的笑浮上,他则上前一步,“不是要跟我单独谈谈吗?要谈什么?昨晚的事?”

林悦尔不由自主的后退,“那只是顺便…”

“哦?那重点的是什么?”他反客为主,开始肆意欣赏起她的窘迫来。

林悦尔掩着心头的想法,连开口好像都变得困难了。

他又上前一步,这回两人距离挨得极近,“告诉我,你想说什么?”

“我…”林悦尔咬了咬唇,纠结在唇边的话,怎样也吐不出。

她怕那样的自己,会变得很奇怪。

顾夕岑眯了眯眼眸,有种期待,让他迫切的想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可同时,只要想到他大哥那痛苦的模样,他竟又害怕知道。因为…他很了解自己对这个女人的自制力。

一旦她迈前一小步,他则会奋不顾身的朝前狂奔。

把刚才的一切表现,当成了一个玩笑,他莞尔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好了,出去吧。”

他转身要拉开门,倏尔又止了步。

林悦尔拦住了他,眸光紧了又紧,珠唇轻启,“夕岑,这段时间,为什么要躲着我?”她挡在他身前,很勇敢的昂着头,目光直视他。

顾夕岑一点点皱起了眉,凝视她的视线,有几分挣扎,压在眸底的蠢蠢欲动,似要破茧一般。

林悦尔不想他逃避似的,一字一句的又问,“为什么,要躲着我?”

不是说,永远都不会放手了吗?

为什么,要在她想要握紧的时候,选择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