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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靳乔,你凶我!”萧琰被他一吓,各种情绪之下,泪珠刷刷的掉落。

老爷子见状,立时呵斥孙子,“阿乔你凶什么凶?丫头怀孕着呢!”

“我”许靳乔无语,萧琰一哭,他心更乱,只能先哄她,将她拥入怀中,大掌为她抹眼泪,低声道,“别哭了,你说我不对,那我就不对吧,咱俩没必要因为别人吵架生气,对不对?”

“你讨厌死了!”萧琰嘤嘤的哭,心底不安的情绪,全转移到他身上,她伏在他胸前,“你说你再不凶我了,你还凶!是不是没有孩子,你就不哄我,不珍惜我了,呜呜”

许靳乔皱眉叹气,“没有,你别胡思乱想了,跟孩子没关系。”

“真的么?”萧琰抽噎着,很委屈。

许靳乔无奈,“嗯,肯定的啊,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你再凶我,我就真恼了!”

“好。”

老爷子走到沙发前坐下,一会儿瞅瞅萧琰,一会儿瞅向卧室,也是烦乱的很。

半小时后,医生赶到,景爱华经过医生施救,很快醒了过来,老爷子进去探望,萧琰和许靳乔也进去了,一众人围在*边,一时全体静默,生怕说点什么,令景爱华再昏过去。

“宝儿,宝儿,我的宝儿”景爱华谁也不看,一双呆目,只定格在萧琰脸上,她蠕动着嘴唇,细碎的唤着萧琰的乳名,泪珠在眼眶中打转,“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怎么会是你呢?”

她凌乱的话语,听的人不太明白,但大致能懂些什么,只有萧琰和老爷子后面赶来不知前因,有些迷茫,萧琰咬唇道,“夫人,你是什么意思呀?”

景爱华已不似先前的疯癫,她整个人像是浸入了无限的悲哀里,看起来凄凉无比,面对萧琰的疑惑,她惨笑着,缓缓开口,“不用做DNA亲子鉴定,我认识萧虎,我的曾用名叫秀梅,萧宝儿她是我的亲生女儿!”

此言一出,屋里霎时如死寂了一般,很久的时间里,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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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一个布娃娃揭开惊人身世秘密(7)

萧琰是被许靳乔长臂揽在怀中的,她整个身体的重量都交给了他,若非他有先见之明,萧琰已承受不住的倒下了。

许靳乔虽然早已这般猜想,但真正听到这个消息从景爱华的嘴里肯定的说出来,依然被震憾了,他薄唇紧抿,呼吸粗重。

其他人遑论,震惊的程度,可想而知。

萧琰脸白的像纸一样,她完全傻了似的,木楞楞的盯着景爱华一张一阖的嘴唇,呆滞了好半响,才发出低哑的音,“不可能!你骗我,我妈妈早就死了,我怎么可能是你女儿”

“对啊,妈,你可别胡说啊,这么大的事,你不能乱认女儿,我才是你儿子!”许衍也一下子回过神来,着急忙慌的说道。

老爷子气怒难忍,用力的戳着拐杖,“爱华,你说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江崇之前,竟然结过婚,还生过孩子?”

许江崇脸色难看,阖动着嘴唇,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景爱华抬起手掌,捂住了双眼,眼泪从掌心簌簌流下,她泣声道,“江崇,对不起,我骗了你,在你之前,我有过男人,我还生了一个女儿,我们在一起的第*,你喝醉了,我在*单上洒了红墨水,骗你说我是黄花大闺女”

“什么!”

许江崇豁然起身,踉跄退开一步,他眼睛冲了血,死死的盯着景爱华,“你你骗我?你竟然骗我?”

许衍目瞪口呆,跌坐在*尾,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老爷子抚额,气得双肩颤抖,“作孽!真是作孽啊!”

许靳乔沉默,只是将萧琰抱的更紧,萧琰用力的咬着牙关,“为什么?为什么奶奶说妈妈死了?那时,我才出生六个月,爸爸半身不遂躺在*上,你去哪儿了?”

景爱华哭的厉害,泣不成声,“我更对不起你宝儿,我抛弃了你,我和你爸爸萧虎我们是经媒人介绍结婚的,那时农村也没有办结婚证,就有村里给的一纸证明,婚后不久,我就怀孕了,可是怀孕六个月时,萧虎出了车祸,成了残疾人,他的脾气也变了,对我非打即骂,连我大肚子都不放过,我忍气吞声,战战兢兢的过日子,可是家里少了萧虎这个劳动力,经济一落千丈,穷的几乎没法过,就这样,我终于捱到生下宝儿,可萧虎并没有因此待我好一点,他脾气一上来,便凌辱我的身体,他成了废人,不能再便变着法子的欺负我,天长日久,我实在忍无可忍,而且家里太穷,连饱饭都吃不上,我便偷跑了没有办法,那样的生活,我过不下去,我抛下了六个月的女儿,偷跑到县城做工,可是又怕萧家的人找到我,就辗转多地,最后逃到了A城,在一家饭店找到了洗碗的工作,直到后来,我遇到了江崇”

那时分,许家已移民美国,那一年,许江崇回国出差,处理公司在A城的一笔大业务,有一晚,他请客户吃饭,在饭店的洗手间,遇到了被顾客欺虐的景爱华,他原本没想多管闲事,但看清景爱华的容貌后,他被震慑,便出手救了她,带她离开了饭店,帮她安排了住处,后来有一晚他喝醉了,与她发生了关系,清醒后知道她是处子,便想对她负责,但他已经结婚生子,又无法离婚,她便以*的身份跟着他,后来,他以其它渠道为她办妥了移民手续,将她一并带去了美国,她为他生下了私生子许衍,再后来,乔舒发现了他和景爱华的事,神经衰弱的乔舒,大受刺激,再到后来,乔舒死了,他把景爱华扶正娶进了门。

故事并没有多曲折,但层层剥开,依旧令人唏嘘,以及难以接受。

萧琰浑身软瘫,许靳乔抱她坐在休息椅上,她双臂攀抱住他的脖颈,埋首在他胸前,闷着头不说话。

老爷子坐在另一张椅子上,处在震惊中,久久回不过神。

许江崇和许衍也好不到哪里去,像是没了魂似的,呆滞僵硬。

屋子里,只有景爱华的嘤嘤哭泣声,不断的盘桓入耳。

“呵,你被她的容貌震慑迷了心?”许靳乔忽而冷笑出声,阴寒的视线,直射许江崇,“论美貌,我妈妈乔舒未嫁前,人称A城第一美女,还比不过景爱华么?”

怀中的萧琰瑟缩了一下,心,再次揪的紧紧的

许江崇一震,脸色发白,他嗫嚅着嘴唇,第一次袒露原因,“乔舒很美,我承认,她比景爱华漂亮很多倍,她是大家小姐,无论学识修养,才干容貌,都不是景爱华所能相提并论的,但是阿乔,你并不知道,我娶你妈妈之前,心中自有明月,我的婚姻是被逼的,我不爱乔舒,可仅仅因为乔舒喜欢我,我便被迫得接受这门婚姻!而我爱的女人,却被你爷爷逼得远嫁他乡,杳无音信!所以,我恨乔舒,是她拆散了我的爱情,我又怎么会让她好过?结婚八.九年,我一点儿都不开心,直到遇见景爱华,她比起乔舒的美貌,确实一般,但你故道么?景爱华迷住我的,不是她有多美,而是她的五官,与我心里爱的女人,竟有七八分相像!”

“作孽啊,真的是作孽!”老爷子长长的叹息,眼中浮起伤痛,“你最终,哪怕是相似的替代品,还是带回了家”

景爱华爬坐起来,不可抑制的连哭带颤,“江崇,你说喜欢我,待我二十多年如一日,原来竟是这个理由?”

许江崇沉默,深深的盯着景爱华片刻,转身走了出去。

“江崇——”

景爱华大喊,然而,许江崇头也未回,只将门板摔得震天响!

许衍喃喃念叨,眼圈也自发红,“那么,萧琰是我同母异父的姐姐?”

无人回答他,萧琰的泪水浸湿了许靳乔的胸膛,许靳乔呆坐着,唇角抿成一条直线,一言不发。

许衍“哈哈”大笑,“真是太可笑了,我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竟然还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姐姐”

老爷子拄着拐杖站起身,一步一步的离开。

“我爸爸萧虎是自杀的,在你走后,他自杀了几次,全部未遂,后来我两三岁时,他割破手腕,最终离开了这个世界。”萧琰没有抬头,语落,凄声轻语,“老公,带我走,我想睡会儿。”

“好。”

许靳乔应下,抱起她离开。

景爱华趴倒在了*上,歇斯底里的哭嚎

夜,静默无声。

诺大的别墅庄园,安宁的像是天地都睡着了。

凌晨三点钟,萧琰从梦中惊醒。

窗前立着一道身影,颀长孤冷,一动不动。

她默默的凝望着,鼻尖一分分泛酸,一声细微的抽噎,男人猛然惊醒回头,看到她坐在*上,他一怔,“宝儿。”

“老公。”她柔声一唤,朝他伸出双臂,“抱抱我,老公你抱抱我。”

许靳乔快步走回,单膝跪在*上,将萧琰抱入怀中,他大掌抚着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给予她安定的力量,她泣声低喃,“老公,你有没有讨厌我?有没有恨我?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的,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一直以为我妈妈死了,谁知道竟然”

“不讨厌,你是你,她是她,不论你是谁的女儿,在我心里,你都只是我许靳乔的太太,与别人无关。”许靳乔截断她的话,直接给她肯定的答案,“你只是与她有血缘关系而已,其它的,都不关你的事,不要乱想,知道么?”

萧琰凌乱的点头,“以后怎么办?老公,我们回中国吧,我不想再呆在这里,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

“乖,现在还不行,叶家寻边,我还在处理,要不”许靳乔忽然想到什么,他抬起萧琰的头,“要不我送你到西雅图住段时间,让爷爷陪你,怎么样?”

萧琰摇头,语气惶恐,“不要,我要跟你在一起,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许靳乔略一思索,“好吧,那这样吧,我们明天去西雅图,我总归得带你看看我少年时长大的地方,那里还有我妈妈的记忆,我们回去散散心也好,免得呆在这里压抑,叶家的事,也不是一两天能处理好的。”

“好,我听你的。”萧琰抱紧他,心情乱的,像一堆麻线,连呼吸也觉困难。

许靳乔目光透过窗户,黑瞳凝望着夜的黑,心思冗长而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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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这一次真的结束了

温承赫幻想了很多种结果,但是他从不曾想到,在他回到A城的第三天,倪蕊便狠狠的甩了他一耳光,给他戴了顶绿帽子。

妇女主任从甘肃打来的长途电话,早已挂断,温承赫却跌坐在办公椅上,脸色灰败,瞳孔无神。

“温先生,昨天下了暴雨,学校的泥瓦房,就是唐老师住的那间漏雨漏的不能住了,然后昨晚,唐老师便搬进了倪老师的屋子,他们嗯,我一早过去送鸡蛋时,忘记了敲门,结果推门进去,看到他们睡睡在一张*上”

温承赫双手撑住额头,只感觉血液像是倒流一般,直充脑门,他不断的吸气吐气,稳定着情绪,他希望是一场误会,希望倪蕊与唐司祺实际上什么也没发生,怀着这个期待,他拿起办公桌上的话机,轻颤着手指,拨出了倪蕊的手机号码。

彩铃响了好一会儿,那端总算接通,传来倪蕊的声音,“喂”

“是我。”温承赫吞咽着唾沫,略为吃力的开口,“倪蕊,你抱歉,我答应不打扰你的,但是听说昨天下暴雨了,你还好么?泥瓦房有没有问题,会不会坍塌?”

倪蕊默了一瞬,温声道,“我没事,我的房子应该坍塌不了,今天村长带着村民在给加固,但是司祺的房子塌了一半,住不成了。”

“那那昨晚唐司祺住哪里啊?”温承赫试探着询问,紧张的心都揪了起来。

闻言,倪蕊皱眉,反应有些大,“你什么意思啊?你到底想说什么?”

温承赫顿时紧张,“没,我没说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温承赫,你这是在查岗么?”倪蕊不悦,恼火的道,“你当初动不动抛下我去找方筱的时候,我查过你的岗么?你白天陪她买*,晚上还陪她睡吧?”

“倪蕊,我没有!你别胡说,我给你解释过了,我没有跟方筱*!”温承赫眉峰紧蹙,也不由的拔高了音调。

倪蕊咬牙,“我可以相信你么?你说没有就没有么?”

“我没法证明,但我真的没有!”温承赫急的不行,豁地站起了身。

倪蕊无语,“那你又凭什么不相信我?司祺昨晚是住在我房间的,我们纯洁的很,他没地儿住了,我总不能让他睡在院子里吧?”

闻言,温承赫心下一松,但很快又道,“村民家也能住啊,再怎么说他也是男人,你”

“温承赫,你好烦!”倪蕊听着不耐,学校里也正在忙,她无心跟他讨论这种没意义的话题,便直接道,“我挂了,记住我们约定的,别再给我打电话,让我清静一阵子。”

“哎,你”

“嘟嘟嘟”

温承赫张了张嘴,无奈的扣下话机,却浮躁不安的厉害,倪蕊刚说的,他信,他们昨晚肯定是没发生什么,但他不信唐司祺,一个男人跟喜欢的女人同*共枕,*可以忍,两夜呢?三夜四夜能忍住么?万一

这么一想,他有些坐不住了,拨了一个内线电话到秘书办,“给我订明天的机票,到甘肃天水!”

翌日,夕阳落山。

看着从天而降的男人,倪蕊完全傻了眼儿,“你,你怎么又来了?昨天不是才”

昨天上午刚通过电话,谁曾想到,温承赫竟然一声不响的跋山涉水的来了!

“给我一杯水,翻山越岭的累死我了。”温承赫在石凳上坐下,抹着额上的汗,气喘吁吁。

倪蕊忙回屋里倒了杯水给他,“你喝。”

温承赫一口气喝完,将杯子一搁,便将倪蕊拦腰抱住,他坐着,倪蕊站在他面前,他脸贴着她胸口,嗓音微哑低沉,“宝贝儿,想我么?我很想你,思念太重,所以又来了。”

“你你是不放心司祺吧?”倪蕊脸蛋儿绯红,心里甜滋滋的。

温承赫抬眸,看着她,“嗯,不放心,这里这么危险,兴许再下一次暴雨,你的房子也会塌,你还是回城吧,别让我担心,好不好?”

“没事的,我不回去,我还没完成支教任务呢。”倪蕊皱眉,想也不多想的直接摇头,“何况,你现在不是我男朋友,我只是答应你会考虑,但还没同意呢!”

温承赫俊脸顿时一沉,“那你考虑我的时候,怎么能跟唐司祺住一张*?”

“哎,你怎么又揪着这事不放呢?我电话里已经解释过了,再说我怎么样是我的自由,我也对你说过,我和司祺在一起了,你管不着!”倪蕊越说越生气,便也越口不择言,方筱在她心里,始终是一根刺,拔不掉咽不下,她至今无法释怀。

她一把推开温承赫,转身往屋子走去。

温承赫急怒,大步追上她,同样冲动的低吼,“倪蕊,我是做了对不起你和孩子的事,但我已经放下全部骄傲在祈求你原谅了,你这样咄咄逼人,有意思么?”

“没意思你可以走啊!我又没求着让你来,也没求着你对我怎么怎么样!”倪蕊气的发抖,用力将他朝外推,脱口的话不经过大脑,便一箩筐的倒了出来,“你走,我们结束了,彻底结束了!我要跟唐司祺谈恋爱,我要和他结婚,我不喜欢你了,我看着你就讨厌!”

温承赫脸色一变,“倪蕊,你说真的?你别跟我开玩笑,我经不起玩笑!”

“真的,我懒的开玩笑!”话赶话,倪蕊脱口道。

温承赫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重瞳冲血,一字一句,“你、再、说、一、遍!”

“我我要结束!彻底的分手!我要跟唐司祺在一起!”倪蕊僵硬着四肢,赌气的重复,被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日子,她再不想要,他学不会尊重她,信任她,他们在一起怎么能长久?

温承赫身躯晃了晃,退后两步,惨笑一声,“好,倪蕊你做得好!我温承赫也是有脸的,我一次一次的追着你,你却一次一次的赶我走,那好,我成全你,这次真的成全你!”

音落,他转身便走,扬长而去。

倪蕊张了张嘴,想喊住他,可又拉不下脸面,最终卡在喉咙口,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唐司祺站在屋门上,蹙眉不语,他是不是该自私一次,为自己争取一下呢?

若他现在退出,跟温承赫解释一下,他们应该就和好了,但是他为什么要解释?为什么要把自己喜欢的女人亲手推出去?如果他们之间的感情不牢靠,不坚固,那么哪怕没有他,以后还会有别人,倪蕊还是会受伤的!

想到这儿,他沉默着,望着温承赫远去,闭口不言。

温承赫连夜回到镇上,又包了一辆车回到县城,在县里住了一晚,次日到达天水市,然后乘飞机回去了A城。

他扔了和倪蕊有关的所有东西,在家睡了一天*,整个人像大病了一场。

孙主任的电话,依旧按照约定,每天一通,一连十几天,报告的内容不变,倪蕊与唐司祺一直同吃同住,跟*没什么两样,至于有没有发生关系,孙主任也不好去听门,是个未解之谜,但男女同睡这么久,要说什么也没有,实在缺乏说服力。

温承赫夜夜买醉,他憋着气不打电话给倪蕊,倪蕊更骄傲,更加不理会他,他们俩人,走到这一步,是真的结束了吧!

她说到做到,她与唐司祺好了,他已经成为了过去式,所以,她不再在乎他,不再想他,不再他的一切,再与她无关。

时间像沙漏,眨眼即逝。

A城纸醉金迷的夜,处处充斥着*和放纵。

黑色的宾利,驰骋在大道上,醉酒的温承赫,半昏半醒,一只盈白的纤手搭上他的肩,嗓音细腻温柔,“温副总裁,你家快到了,你还可以走么?”

“唔。”温承赫无意识的应了一声,再没了声响,有些睡着了。

他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间震动起来,他却没有反应,眼皮阖的紧,身边的女人犹豫了一下,从他西装口袋里拿出手机,替他接通,“你好!”

“你”

那端,倪蕊发出一个音后,陷入了沉默,她手中捏着一个细长的东西,脸色有些发白,而接电话的女人等不到她说话,不耐烦的催道,“你好,请问你是找温承赫么?他喝醉了,不方便接听电话,有什么事情,等他醒后,我可以帮你转达。”

“请问,你是谁?你又知不知道,我是谁?温承赫的手机里,没有存储我的名字么?”倪蕊指甲掐进掌心,勉强平稳着音调。

对方楞了楞,“你是谁呀?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的号码啊!”

“算了,我挂了,当我没打过这个电话。”

倪蕊说完,轻轻摁断了通话,手中那一支验孕棒,也被她随手一扬,抛进了垃圾桶

第368章:一缕安神香揭开陈年惊天血案(1)

车厢里光线昏暗,女人盯着挂断的手机,疑惑的嘟哝,“到底是谁啊?听起来蛮拽的”她念叨到这儿,忽然记起什么,问向前排开车的司机,“温副总裁是不是有红颜知己啊?”

司机回眸瞥了她一眼,迟疑一瞬,道:“江小姐,请问刚刚来电的号码,是多少呢?如果对方是倪小姐,温副总会很高兴接到这通电话的,但是江小姐擅自替温副总接电话”

“倪小姐?哪家的倪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江芷蓝不悦,脸色沉下来。

司机皱了皱眉,并不惧这位A城江氏企业的大小姐,他道,“倪小姐是温副总的女朋友,也是我们许总的亲表妹,同时是倪氏地产的千金和A城乔家的孙小姐!”

这一串冗长的身份介绍,令江芷蓝语塞,也惊愕万分,楞了半响,她才纠结的低声道,“温副总裁有女朋友了啊那,那怎么他总是一个人在喝酒呢?”

司机没有再回答,车子转弯,开进了温承赫的公寓小区。

秋季雨水多,连接几天秋雨的缘故,学校电线杆倒塌了,电路中断了,屋里点着一根蜡烛,光线昏黄,忽明忽暗。

倪蕊坐在*沿,怔忡出神,好半天呆呆楞楞的,不知在想什么。

唐司祺推门进来,走到脸盆架前弯腰洗手,并没注意到倪蕊的异常,“电线杆栽好了,但今晚是通不了电了,得明天吧,明天村里的电工过来修。”

他音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不由奇怪的扭头看去,遂蹙眉道,“小蕊,你怎么了?发什么呆?”

“我没事儿。”倪蕊僵硬的摇头,神情灰败。

唐司祺擦干手过来,“你这像没事儿的样子么?对了,你测了么?”

“嗯,早上测了,怀孕了。”

倪蕊如实的回答,前几天发现这个月的月经没来,她有些不安,便想去镇上卫生院买验孕棒测试,结果唐司祺拦住了她,翻山越岭不容易,他便替她跑了一趟,昨天买回来,她今早晨起测试后,纠结了一整天,才鼓起勇气给温承赫打电话,准备告诉他这个消息,打算重新接受他,结果

他喝醉了,他身边有女人了

怪不得,自吵架分开又这么久,二十多天的时间里,他对她不闻不问,原来,果真他放弃她了

可是这么快,他便有了新欢,那么他对她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唐司祺原地惊怔了许久,这个消息的冲击力,对他来说,不可谓不大,他阖动着双唇,有些艰难的低问,“就是那晚你做他最后*女友怀上的么?”

“嗯,一个月了。”倪蕊没有隐瞒,尴尬的低着头,“我没想到会会怀孕。”当夜太过激情,不论是向日葵地里,还是这间屋子里,两人在久别的*中,都忘记了避孕,事后第二天,她想起来也晚了,村里没有医院诊所,她买不到紧急避孕药,最后想想,应该不会有这么高的中奖率,便拼了把运气,结果,时不与她,竟偏偏怀孕了!

本来她才流产几个月,不该这么早再怀孕的,可是现在不小心怀了,该怎么办?

“司祺,你说我该怎么办?要不要这个孩子?我现在心里很乱,一点主意也没有”倪蕊咬唇急声询问,从早上测出结果到现在,她从没有想过不要这个孩子,可是刚刚那一通电话,令她心凉了,于是她彷徨了

唐司祺低垂了眼睑,他挪动僵硬的双腿,在她身边坐下,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小蕊,你流产过,如果不要这个孩子,拿掉的话,我说实话给你听,你以后不一定还能怀孕,兴许不会再有孩子了,这个危险,是存在的,我表姐就是这样,婚前堕胎了两次,现在结婚了,却怎么也怀不上了!所以,我不瞒你,你自己考虑,我不能替你做决定。”

倪蕊一震,呆了呆,猛烈摇头,“我不堕胎,我要留下这个孩子,我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不能再失去了!”

“那你和温承赫”唐司祺张了张嘴,又不知该怎么说,顿了顿,别过眼望向他处,“你们该要复合了吧?”

倪蕊沉默,十指揪在一起,鼻子酸酸的。

见状,唐司祺愕然,“怎么,你不想?可你肚子里的孩子”

“他对我,也没有那么喜欢算了,再说吧,我也不知道。”倪蕊心烦意乱,她踢掉拖鞋*,“我睡了。”

“好,早点休息,我也睡了,你现在要注意保重身体了。”

唐司祺适时的结束话题,他嘱咐她几句,从墙角抱出一块大木板,平放在地上,又从*尾抱了褥子铺上去,再从*上拿来枕头和被子,没脱衣服,直接躺了上去。

“司祺,地上潮湿,你打地铺很久了,身体会受不了的,不如我们换一下吧,我睡地铺,你睡*。”倪蕊侧头看着地上的男人,十分过意不去。

唐司祺白她一眼,“说什么傻话呢?我是男人,能让女人睡地铺么?而且你还怀孕了,更得像大熊猫一样的宝贝。”

“快睡吧,安心的睡,有情况我喊你。”

“司祺,你每天晚上守护我,真是辛苦你了。”

“干嘛客气?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当然得精心了,不然万一睡到半夜房子突然塌了,你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好?”

自从唐司祺的屋子坍塌后,倪蕊住的这间也令人揪心,白天还好,一般不在屋里,就算在,也容易逃生,最怕的就是夜里,村长请倪蕊搬去村委会住,但村委会距离学校比较远,一来一回给孩子上课不方便,所以商量之后,就加固了屋子,然后唐司祺也搬了进来,两个人互相有个照应,而每晚倪蕊睡的沉,警惕的任务便交给了唐司祺,他睡眠浅,每隔一两小时醒来一次,随时听着动静,尤其是这几天连阴雨,他夜里几乎不敢睡,只怕突发坍塌事故,将两人的生命葬送掉。

“好吧,那我睡了,你明天白天多睡会儿,你的课也由我来上。”倪蕊十分过意不去,再次劝他,“我觉着,你还是早点回A城吧,我还有两个月的支教时间呢,你的咖啡店总得有人打理的,不要再耽误了。”

唐司祺道,“我的店没事儿,我都安排好了,你别操心。倒是你,你确定你现在还能支教么?你身体不需要调养么?虽然你哥哥一直送东西给你,但毕竟这里条件差,你还需要定期产检,万一有个突发身体不舒服,交通也不便利,恐怕不行的。”

“你说的也是,我想想吧,但我肯定不能回A城的,我们倪家家教森严,要是被我爷爷和外公知道我未婚先孕我不敢回去。”想到这些,倪蕊不禁愁眉不展,这个突来的孩子,打破了她的所有计划,令她手足无措了,偏偏孩子的爸爸又

唐司祺苦笑了声,幽幽道,“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温承赫来接你,然后你们一起面对家人,订婚结婚。”

“算了吧,他没那么在乎我的,他对我总是愧疚大于爱情,他若因孩子娶我,我也不屑要。”倪蕊自嘲的扯唇,眸底浮起哀凉,醉酒的男人与女人在一起,能发生些什么呢?傻子也能想到,就比如当初他与她在罗马*

手机始终安静,直到倪蕊睡着,也没有接到回电。

凌晨四点,温承赫从睡梦中醒来,他口舌干燥的厉害,撑着疼痛的脑袋,下*去厨房倒了杯水润喉。

整个公寓空荡荡的,除了他,再没有别人。

*头柜上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字:温副总,十点多钟时,您有一通来电,被江小姐接听了,我查看了号码,来自甘肃省,可能是倪小姐。

阅读完司机的留言条,温承赫一震,楞了几秒钟,而后立刻寻找手机,翻找一通,在衣架上挂的西装口袋里找到,他调出通话记录,果然,倪蕊的手机号码,哪怕被他一怒之下删除了,也早已刻在了脑海中!

他满心的激动与狂喜,颤抖着手指按下回拨,也不管此刻是几点钟,他只想马上听到她的声音。

她主动打给他电话,是原谅他了么?是不是想跟他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