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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素锦,你不能怪我,不能,要怪,也只能怪你,怪你自己,怪你自己根本不相信那个男人真心实意的爱着你,所以,才给了我可趁之机。

143从来都是她头也不回的走

温素锦,你不能怪我,不能,要怪,也只能怪你,怪你自己,怪你自己根本不相信那个男人真心实意的爱着你,所以,才给了我可趁之机。

素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楼,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又蹲在地上吐的天昏地暗,更不知道怎么上的车,去的医院。

天很晚了,手机在口袋里不停的响,她不想听,也不想接,干脆关了机,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手里的化验单上清晰的写着,妊娠三个月。

已经怀孕三个月了啊,她竟然丝毫都不知道,也是,她向来都是一个性子爽朗大条的女孩子,所以才会在自己的男人已经和初恋女友上了不知道多少次床之后,才知道他的背叛。

而现在,更是蠢笨的在知道了自己的男人出轨以后,准备放弃离开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肚子里多了一只拖油瓶!

素锦不知自己该哭还是该笑,这原本是自己盼了许久的小生命,可是到现在,却变成了她的拖累,变成了让她无法抉择的负担。

要让他知道吗?

素锦拿不定主意。

如果告诉了陆泽楷,他会怎样?他现在和繁素在一起,还会想要留住这个孩子吗?

可是,他为什么演戏演的这般像?竟然将她瞒的滴水不漏?竟然和繁素在一起这么久了,都没有让她听到一点点的风声!他是因为心里还有她的位置怕她伤心,还是因为,他想要在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给自己致命的一击?

素锦猜不透他的心思,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她猜不透陆泽楷的心思,猜不透他究竟爱不爱她,猜不透,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想到他下了繁素的床就回到他们的床上,素锦不由得又是一阵恶心,幸好车子已经到了,她赶忙付了车钱跳下车子就吐的昏天暗地起来。

这个孩子,还当真是一个磨人精啊,素锦站起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全身没有一点力气。

只是手掌抚在小腹上的时候,却是忽然感觉到一阵的心软,谁都会背叛她,谁都可以不要她,唯有这个孩子,是她身上的血肉,是她血脉相连的宝贝,她一辈子都是她的,永远,都不会背弃她的吧?

站在门外许久,素锦终究还是缓缓的向家走去。

灯火通明,原该是让人温暖的明亮,却带着说不出的冷意和肃杀。

她走进去,面对的将是什么?是他被揭穿真相的尴尬羞怒,还是…

素锦啊素锦,都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你还在想着他心里有你一席之地吗?

素锦迈步走进客厅,一眼看到矗立在窗前的那人。

他背对着她,正在抽烟,房间里烟雾弥漫,有些呛人,素锦下意识的退到门边,将脸扭到门外,她肚子里,可是有了宝宝呢。

就在她以为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的时候,他的声音响了起来。

带着浓重的疲惫和沙哑,一开口,却是直接将她打到地狱中来。

“你去找繁素了是吗?温素锦。”

他声音低沉,素锦却敏锐的觉察到了语句之中隐忍下来的怒气,她虽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却还是有些不敢置信,为什么,他会这样的生气?

“是。”素锦虽然心底难过汹涌,但还是平静倔强的开口。

只一个字,却让陆泽楷腾时转过身来,他不敢置信的望着她,忽然间,却觉得面前这个女人,竟是这样的陌生。

他这样的信任她,这样的在乎她,生怕她因为这件事受到一点点的伤害,心里会有别扭,千方百计的瞒了她,现在,繁素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她也说了,从此以后,不会再打扰他们,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做出这样卑鄙无耻的事情?

“温素锦,你怎么能做出这样无耻的事情!繁素已经退让了,她什么都不争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的羞辱她?”

陆泽楷有些失控的低吼出声,他更多的不是因为繁素受到了那样大的委屈,更多的难过和愤怒却只是因为,为什么他爱上的女人竟会是这样的蛇蝎心肠!她和那些世俗粗鲁的泼妇,又有什么分别?

素锦被他的一番质问说的愣住,怎么现在,做了错事的人,又变成了她?

脑袋里只是嗡嗡的一阵响,根本不知道他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见她不答,陆泽楷脸上的怒意更盛,原本他是对繁素的一面之词有些怀疑的,可是现在看到素锦的神情,他竟是信了大半!

“我羞辱她?”素锦呐呐开口,她全身冷汗涔涔,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去说什么。

“温素锦,我这般信任你,千方百计的为你着想,生怕你受到一点点的委屈,生怕你心里有一丝的不舒坦,却没想到,原来我做这一切都只是白痴一个!你这样有心计,有城府,又何须我为你提心吊胆?你既然能对繁素做出这样无情的事情,你又怎么对得起我对你一番情意?”

他心如刀绞,在接到繁素的电话,听到她泣不成声的说着素锦打上门来将她推倒在地,还要用五十万打发她的时候,他根本不信!在一起这么久,若是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他陆泽楷也算是白活了,可是他千想万想,却根本没有想到她已经承认自己去找了繁素!

他一直将繁素的事情瞒的很紧,而她能找到繁素的家里,就说明她根本很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却能隐忍着一直装作不知情,直到现在才发作,这个女人的城府竟然是如此之深!

陆泽楷想到这里,竟是忍不住的一身冷汗,一直同床共枕的那个人,一直掏心掏费对待的那个人,竟然根本是一条毒蛇!

想到这里,止不住的一阵心冷,看着她目瞪口呆站在那里说不出话的神情,他只觉得说不出的厌恶,只觉得一阵一阵的无力,他不想看到她,也不想,再听她说任何辩解的话。

素锦看着面前那个男人,他距离她不过几步远的距离,却像是隔了十几万个光年,再也无法靠近半步。

她不明白这些话的由来,却是连问一问的力气都没有,是,她是去找了季繁素,她只是想要看一看他魂牵梦萦的女人是什么样,是,她是将季繁素推倒了,可是那也是因为她动手在先,是,她是和季繁素争吵了,可是,她难道要面对着一个欺负她到这般境地的女人还要保持淑女风度吗?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在了哪里,可是他却已经残忍的将她的罪名钉死。

还有什么好说的?手机里的简讯,电脑里的照片,难道都要摔给他看吗?

她真的,真的,真的已经厌倦了,厌倦了他的反反复复,厌倦了他的出尔反尔,厌倦了他的颠倒是非。

手掌无意识的在小腹那里轻轻的拂动,这真是一个注定可怜的孩子,她连父亲,都见不到。

转身就向外走,素锦这时才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一丝丝的留恋。

听到脚步声,陆泽楷倏然的回过头来,见她大步向外走,不由得怔住,片刻,却已经开了口:“你去哪里?”

素锦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走。

陆泽楷见她这般,忽然心底莫名的涌上恐慌,他几步追出去,一下子攥住她的手臂,却正好碰到了繁素今天掐到的地方,吃痛之下,素锦下意识的就要呼痛出声,却又强自忍住,默不作声的将他的手推开,继续向外走。

陆泽楷见她固执倔强成这般,只觉得满腹的怒气又开始膨胀起来,只是眼看着她就要走出大门,终究还是莫名的心软。

“你若要走,也要等到白天,晚上出去万一出什么事,谁来负责?”

他口气生硬,却是不容置疑的口吻。

素锦忽然抬起头来,定定的望住他。

那样一双清透的眸子,几乎可以看到她的心,可是,他却不信。

谁来负责?谁来负责!

素锦只觉得心冷,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她不想被他看出来自己怀孕,转过身就重又走回房子里去,见她上楼,进了卧室,陆泽楷站在偌大的客厅里,忽然间就松了一口气。

素锦睁着眼睛站了一夜,一大早,她就听到他在卧室外徘徊的声音,许是迟疑了很久,却不知为何还是没有进来,终于还是下楼,拿了车子离开。

素锦听那汽车发动的声音渐渐消失,整个人像是忽然活过来了一样,她飞快的收拾了一下,只随手拿了几件衣服,想了想,又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他曾给她的那一张金卡的副卡,可以无限制刷卡。

将卡放在梳妆台上,目光从那琳琅满目的珍贵首饰上滑过,素锦鄙夷的冷笑了一声,复又将自己耳朵上的耳坠摘掉扔在了首饰盒里,转身就向外走。

出了门,下楼,张妈想要拦她,见她脸色不善的样子,只好作罢,想着去给少爷打个电话,素锦却忽然回过头来,口气是前所未有的生硬:“张妈,我今天若是走不了,我宁愿死在这里。”

张妈吓的愣住,眼看她走了出去,却是知道她的性子,必然不肯回转了,除了心急,别的竟然也没有一点点的办法。

张妈对一边站着的管家摆摆手:“算了,我们,也别多事了…”

素锦刚走出别墅,二层的一间佣人房里,就有一个女佣拨通了繁素的电话:“季小姐,走了,我亲眼看着的,什么都没带,只拿了自己的包…”

“什么?我偷出来?这样不行吧,我会被打死的啊…”

“季小姐,你可一定要说话算话,我全是听你吩咐,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好好,那我们晚上见面,我把东西交给你好了…”

陆泽楷原本预备去公司,今天公司事情极多,但走到半路的时候,不知为何只觉得心口一阵一阵的跳,想到走的时候,她房间里静悄悄的,一定还睡着没有醒,再说,她若是有什么举动,张妈和管家也不会坐视不理,到现在没有消息,说明她还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虽然这样想着,却还是心烦意乱,明明已经知道了她是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明明知道了她所做的卑劣的伎俩,怎么心里还在想着纵容?

他忽然有些恨自己,恨自己竟然变成了现在这副摸样!都是因为她,因为她!

虽是这样,终究还是调转了车头回家,昨晚那个女人巴不得立刻就走的样子,说明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

刚停了车子,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佣人看他的神**言又止,陆泽楷心陡地下坠,几步走到房子里,却见张妈神色惊异不定,一边的管家也不敢看他,心知不对,立刻就向楼上冲去…

房间门在紧紧的关着,他站在门外,忽然间不敢进去,如果她不在里面,如果她已经走了,他又该怎么办?

明明错的人是她,为什么她倔强的不肯认错,如果她说一句软话,他什么都不会再计较,毕竟他知道,是他自己错在先,繁素已经那样可怜了,他只是出于同情,出于念及他们当年的情分才没有办法直接拒绝,可是现在,他用陪她过一次生日,换来繁素的放手,他们之间,再没有一点点的阻碍了,可是她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做出这样的事情?

她是对自己太不自信,还是对他完全的不信任?不相信他心里有她,不相信他喜欢的人是她,不相信他给的承诺,不相信他对她说的每一句话!

温素锦,若是直到现在,你还不懂我的心,我也当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鼓足勇气,推开门,那一瞬间,窗台上的窗帘随风高高的扬起,寂静的卧室里,只有窗台上几盆凋零的凤仙花,天幕是澄澈的蓝,透过窗子可以看到那么远的地方,有远山如同眉黛,但是独独没有她。

陆泽楷就那样站在门边,静静的望着空荡荡的卧室,好似就在昨天,她还在笑吟吟的对他说着话儿,可是到今天,房子却忽然就空了。

他的心,好似也跟着空了半边,就那样默默的站着,动也不能动。

他记得他很早以前就说过一句话,这世上最狠心的人,从来不是我,而是你,而是你温素锦!

果然,果然!

事到如今,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还是决定原谅,可是你呢,又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从来不舍得的人只有我,从来心软的人都是我,从来要走的人都是你,从来不屑的人也是你。

144永不回头

从来不舍得的人只有我,从来心软的人都是我,从来要走的人都是你,从来不屑的人也是你。

对,我又怎么会争得过?最初的时候你爱的人是那样优秀的安若莲,而我是多么无耻的掳掠者,他太优秀,太光芒四射,温素锦你知不知道,向来骄傲自负不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的我,在知道自己喜欢上你,在知道安若莲回来了你们见面了之后,我有多么的害怕!

我害怕失去你,害怕你心里想着别人,可是到现在我才知道,我为什么会害怕,原因只是因为,我从来没有得到你的心,从来没有。

如果结果只是这样,那么,我也放手,温素锦,我也累了,幸好,我只是喜欢你,我不曾爱上你。

退步抽身,现在,应该,来得及。

风卷起窗帘,不知道从哪里飘来了暗香,陆泽楷脸上渐渐浮起惨白的笑意,脑海里满满的,都是以往她所留下的欢声笑语。

她坐在梳妆台前回首对他轻笑的样子,他搂着她,看她素手画黛眉的样子,她穿着拖鞋窸窣的脚步声,在晨曦中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喜欢的那一张脸。

也许,再也看不到了,他凄惨的一笑,缓缓的走进房间。

床上还放着她的几件衣服还有睡衣,她的拖鞋依旧是歪歪扭扭的放在床前,梳妆台上她的护肤品犹在那里,像是她的主人明天还要用一样,只是太静了,太静了。

静的像是从来没有人存在过一样,静的像是,这房间里,一直都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木然的走到衣柜前,打开,看到她的衣服都还在,他不知为何就松了口气,也许,也许,她只是心情不好出去走走,还会回来,指不定下午就回来了…

正想着,却忽然口袋里手机嗡嗡的震动了起来,陆泽楷陡地一激灵,慌忙接了起来:“喂,阿锦…”

锦字还没有出口,却听到了繁素的哭声:“阿楷…我好害怕…”

“发生什么事了?”陆泽楷眉心不由得蹙起,他还以为是素锦打来的,却不料…

“阿楷,刚才不知道是什么人跑进来把家里的东西都砸了,还威胁我,威胁我…”

陆泽楷的心腾时跌落谷底,他怔怔站在那里,繁素怯弱的声音犹在断断续续的传来,他却一句都听不到。

“阿楷…我,我还是走吧,呜呜呜…我好害怕,她会杀了我的…”

陆泽楷忽然狠狠的咬住牙关,眸子里却是一片的赤红:“繁素,有我在,我倒是要看看,谁敢赶你走!”

“阿楷…到底怎么了?我已经,我已经放弃了,我早就放弃了,我这样的残花败柳,这样无依无靠的孤女,我怎么争得过她…”

“你别说了!”陆泽楷皱眉,他不想听。

“等会我会让助理过去给你换个住所,别担心,这样的事情,再不会发生了。”

陆泽楷说完就挂了电话,他怔然的站在房间里,身子却是无力的向后靠在梳妆台上,吧嗒一声,不知撞到了什么,惊的他回头去看,却见地上躺着一个空空的首饰盒。

再熟悉不过,是她妈妈留给她的那一个,他还记得,莲送她的那一枚戒指,就被丢在了这个首饰盒中。

只是,为什么空了?

陆泽楷茫然的蹲下来,捡起那沉甸甸的盒子,果然,戒指不见了,还有其余他买给她的那些珍贵的首饰,都不见了,陆泽楷只觉得一阵一阵的冷,他胡乱将首饰盒丢开,复又狠狠的将梳妆台下的抽屉尽数的打开,空荡荡的一片…

从相识到结婚,再到现在,他所买给她的全部珍贵的首饰,都不见了。

他虽然心知这些东西是属于她的,她带走也是情有可原,可是为什么,现在看到她带走了全部的首饰,带走了他给的卡,他心里竟是这样的冷?

她也不是单纯的女孩子,也不是一个清高孤傲的人,一直以来,竟然是他,看走了眼。

陆泽楷看着空荡荡的抽屉,终究还是冷冷的笑了一声。

既然这样,温素锦,既然你早已把自己的后路都铺好了,我又何必这般难过伤心,对你千般的挂怀?

你离开我可以这样毫不犹豫,所在乎的却是这些身外之物,看来在你的心中,我连这些烂俗不堪的玩意儿,都比不上!

“阿如!”陆泽楷忽然扬声开口,一直以来贴身伺候素锦的女佣就是阿如,他倒是要问问清楚。

刚把东西收好放在自己的小箱子里,就听到陆泽楷叫她,阿如不由得吓了一跳,待走到房间门口站定,才切切的开口:“少爷,有什么吩咐吗?”

“太太走的时候,拿的行李多不多?”

阿如心底忐忑,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没有带箱子,但是拿了一个大的旅行包。”

陆泽楷心知阿如一向胆小怕事,必然不敢说谎,心里已经信了大半,只微微点头,有些疲惫的摆摆手:“你去吧。”

打了电话给助理,让他去给繁素换一栋房子,又打温素锦的电话,却已经关机了。

陆泽楷只是站在那空荡荡的房子里,静默许久,终究还是转身走了出去。

一边走,一边打电话给下属,分头去车站和机场,而他自己却是直接驱车去了素锦的公司。

公司里的人说她今天来过公司,然后,和阮正东一起离开了。

心里的猜测一点一点的被证实,陆泽楷反倒是冷静了下来,为什么素锦会选择在这样的时候露出真面目,选择在这样的时候带着钱财一走了之?

是她早已做好了打算,还是正好发现了繁素的事情借题发挥?

他渐渐的冷静不复存在,开始心乱如麻,活了将近三十年,什么时候被人骗过,什么时候被人耍过?

他忽然想起那个时候他们预备结婚,在医院里,他听到她对闻茜说的那些话,她说,她答应嫁给他,不过是为了出人头地,将温家的人狠狠的踩在脚下,而后来,她确实得偿所愿,虽然他面上不能做的太过,但是温家在他的打压下早就一盘散沙,所以,所以。

陆泽楷忽然长叹一口气,她的目的早已达到,离开,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只是为什么,为什么在莲回来之后,她去照顾他,回到家里却说,她的心里只有他?

这也许只是所谓的“稳定军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