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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莲,安若莲!又是他,又是他!我真不该将那戒指给他,这个混蛋!”陆泽楷气的几乎发狂,狠狠的一拳砸在墙上,虎口震的生疼,整个手掌关节的地方被他捏的发白,满腔的恨意几乎无处发泄,陆泽楷狂怒的像是一只豹子,安城站在一边吓的不敢吭声,有一个小护士刚开口说了一句;“先生,请您不要在这里大声喧哗…”

话还未落,陆泽楷头也不抬的低吼一声:“滚!”满眼通红的血丝,再加上因为怒火和醋意折磨而有些狰狞的神色,吓的那护士整个人一哆嗦,转身就一溜小跑的躲开了…

陆泽楷一个人发泄许久,却是渐渐的冷静下来,他原本也就不是寻常的人,此刻怒火稍稍收敛,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安城刚才说的一句话。

就在他预备带人出发去B城的时候,陆太太的电话打了过来,而母亲生病自然是真,可是极巧的事情就在于,当初打探出来素锦的下落,只有他手下几个生死弟兄知道,安若莲又是怎么这么快得到消息的?

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就在查到素锦下落的前几天,安若莲刚和家族的另一股势力火拼,他身中两枪,而对方也差点就丢了性命,狼狈逃回了意大利,他既然受了重伤,又怎么可能再去查素锦的下落?他手下的人想必在那种时刻,更在意的也只是安若莲的生死,而不是一个女人。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消息是有人故意透给了安若莲,陆泽楷想不到别的人,唯一的可能只能是繁素,但是,繁素又是从哪里打探出来的消息?

想到这里,陆泽楷不由得微蹙起眉,忽然拉过安城,沉声说道:“知道这件事的所有人,你从现在开始就派人暗中跟踪他们,一有任何异样立刻告诉我。”

安城见他神色严峻,虽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也差不多猜到了一半,立刻就答应了去做。

陆泽楷却是默然的站在原地,唇边缓缓的挑出了一抹极冷的笑意,季繁素,希望你,不要真的让我厌恶你,对你彻底失望。

站在妈妈的墓前,素锦又是止不住的泪如雨下,好在莲用“孕妇爱哭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千方百计的劝住了她。

这也许是有生之年最后一次来妈妈的墓地,素锦已经决定跟莲去法国,这一生,都不会再踏上中国的土地!

乔装打扮的两人,默默的祭拜之后,莲却是又上前一步,缓缓的单膝跪下,墓碑上的女人有着一张慈祥而又美丽的脸,和素锦有六分的相似,莲望着那张脸,心中渐渐涌上淡淡暖意,若不是这般美好的女人,又怎么会教养出这样好的素锦,只是,他和素锦,却是没有机会孝敬她了。

“妈妈,你放心,我发誓,我会用我的生命守护她。”他低低的轻喃,这一句话,他从来没有让素锦听到过,这一生,他也不会让她听到,他只是想要自己的女孩,幸福的开心的生活下去,不想让她背负着,他所背负着的那些沉重。

就算是对他的担忧,他也不许。

“我们走吧,该去机场了。”莲站起来,轻轻搂住她,有些许的歉意:“你怀着宝宝,原本不该这么长途跋涉,但是,留在这里,我害怕万一遇到什么麻烦伤害到你,所以…”

素锦轻轻一笑,这样被人小心翼翼的呵护,这样被人无微不至的照顾,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到,尽善尽美,让她不但不用费一点心,更是似童话中的公主一样,就这样被捧在了他的手心中,只需要快快乐乐的度过每一天的感觉,却也是如此的好。

也许是之前受到的苦痛太多,所以此刻才会倍加的珍惜这样的幸福。

素锦反握住他的手,莞尔一笑:“阿莲,你不用这样歉疚,你对我,真的已经足够好了。”

“怎样好,我都觉得不够。”他温柔的笑了一下,伸手将她衣衫上的帽子戴在她的头上,抚了抚被那风吹乱的头发:“我们走吧。”

素锦最后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妈妈的墓地,眼眶终究还是酸了,终是要离开这里了,永远的离开,再也不会回来。

那些爱过的,伤过的过往,那些哭泣过或者微笑过的时光,那些伤过她或是爱过她的人,都将被封存在时光的夹缝中,再也不会看到了。

有留恋吗?她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只是眼泪止不住的淌了下来,那一路,从墓地到机场,那些年,从A市到法国,从法国到荷兰,从荷兰到日本,她和莲携手为伴,一起走过了无数的岁月,度过了数不清的快乐的时光。

可是有那么一个人,有那么一个人。

一直都被她死死的压在心底,这么多年,走过无数的城市,这么多年,看着他们的女儿渐渐长大,眉眼之间越发的和他相似,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提过他的名字。

她不提,莲也不会提,可是总会时不时的,她和莲居住的房子里会出现一些报纸或者杂志,无一例外的,那些杂志所登载的都会有或多或少的有关陆泽楷的新闻。

莲装作视而不见,她看过,也只是一笑置之。

早已不是年少时的倔强和骄矜,也早已不是当初可笑的固执和执拗,可是时光荏苒,岁月无情,伸开一双手,指缝间溜走的,都是那些心酸的过往。

她的这一生,绝不会再和陆泽楷有关联了。

153变故

她的这一生,绝不会再和陆泽楷有关联了。

原谅,是早已原谅了,恨,也渐渐的随着时间消逝,可是那留在心中的伤口和解不开的结,仍是固执的停在那里,无法忘记。

就算是再怎样留恋忘怀或者是大度的原谅,那些背叛,还像是钉过钉子的墙壁,留下了触目惊心的深深伤口,愈合不了。

她和莲在到法国的第二年结了婚,在美丽的郁金香国度荷兰,相携住对方的手,在神父的面前发誓,这一生不离不弃,相伴到老。

举行婚礼之后的那一个晚上,她一个人坐在教堂里,望着那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圣象,默默垂泪一夜。

而那一夜,莲就站在外面守着她。

她有多么的痛苦,他就有多于她十倍的苦楚。

她忘不掉的那个人,他放不开的那一双手,像是彼此心上的枷锁,无形而又沉重。

天亮的时候,她从教堂里走出来,洁白的婚纱飘扬若云,长发披散在身后,婚纱的裙摆一直拖了十几米长,她就那样红着眼睛走近他,将手放在他的掌心里,笑着开口:“阿莲,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分开。”

就那一刻,他听到世界上最动人的语言,握住了世界上最珍贵的珍宝。

果然,婚后的日子琴瑟相合,不管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他们果然像是在神父面前宣誓的那般一样,从不曾离开过彼此。

素锦的身子因为曾经的那些伤害,需要慢慢的调理不适宜怀孕,这么几年过去,他们没有别的孩子,唯有的就是那个天使一样的小女儿,她姓安,单名一个宁字,是为人父母者,对孩子最好的祝福,只愿她一辈子就这样安宁祥和,无病无痛。

宁宁和陆泽楷长的有五分的相像,但是乍看下去,却是更像素锦一些,更奇特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出生到长到三岁,一直都和莲形影不离的缘故,外人看到宁宁时,都会认为她是莲的女儿,莲对她疼入了骨髓,这三岁的小人儿几乎可以和自己的妈妈一起争夺爸爸的爱,害的素锦总是埋怨某个人,有女万事足,竟是将自己太太都靠后了。

她和莲小心的守护着这个秘密,从来不曾有人知道,这个孩子不是莲的,家族里那些长辈也认为是莲和素锦在中国的时候有了宁宁,亦是对着目前唯一的小小继承人疼爱有加,宁宁简直被宠成了公主,甚至莲的大伯父的胡子,她都敢去拽上一把!

有的时候,在阳光很好的下午,素锦总会抱着女儿和莲一起坐在草坪上玩耍,她曾经认为,自己的一生,就必然是这样了,祥和,安宁,单调却又温馨,可是她从来不知道,老天爷对她的眷顾,自始至终,都只是一场玩笑。

一场华丽却又寂寞的,一场繁盛却又凄惨凋零的,玩笑。

在宁宁四岁的时候,生活忽然就发生了一场转折。

那一天和往常一模一样,莲早晨起来,先是亲吻了素锦,又去幼儿房看了宁宁,和她玩了一会儿就出门办事。

他为了让素锦和女儿有一个最舒适的环境,是从来不会把公务带回家,也不会出去超过半天的,所以,他早上离开的时候,素锦就和平常一样赖在床上闭着眼睛任他亲吻了一下,甚至,都没有睁开眼看他一眼。

可是,直到天黑,安若莲还是没有回来。

素锦抱着宁宁坐在客厅里,忽然有些莫名的担心涌上了心头,她让佣人拿来电话拨通了安若莲的手机,手机一直都是接通额,但是自始至终没有人接。

宁宁抱着遥控器看电视,小耳朵却是竖着听妈妈打电话的动静,素锦挂了电话,宁宁就转过脸来,漆黑的双眸像是星子一样,那样的透彻干净:“妈妈,爸爸怎么还不回来呀,宁宁肚子都饿了。”

“宝贝儿,我们再等一会儿好不好?爸爸一会儿就回来了…”

“一会儿是多久啊?”

“就是宁宁看完这一集动画片这么久。”素锦轻声哄着女儿,心跳却是越发的不安起来,她无心看电视,也无心思考别的,只是望着那客厅外漆黑的天幕,一遍一遍的拨打安若莲的电话。

到这一刻,在异国他乡,第一次,素锦感觉到了惶恐无助和绝望。

她生活的一切都是围绕着安若莲而来,她认识的人都是安若莲的手下或是朋友,她生活的地方,都是安若莲一手布置好的,她几乎,在这样密不透风的宠溺下,丧失了全部的生活能力,若是,万一,莲从此消失,她真不敢想象,自己带着女儿该怎样活下去。

此刻的她,甚至比当初怀孕离开陆泽楷的时候还脆弱,那时候宝贝还没出生,她被生活逼到了绝境,竟是如女金刚一般无坚不摧,可是现在,她生活在莲的羽翼下,竟是怯弱的如同大树下一株娇弱的小草,如果一旦大树倒下,她必死无疑。

“妈妈,我都看完了,爸爸怎么还不回来?”宁宁往素锦的怀里缩了缩,又一次发问。

动画片播完一集很快又会播下一集,可是宁宁现在一点都不想看自己最爱的动画片。

素锦再也坐不住,她惶恐不安,几乎全身都在颤抖,一把抱了宁宁站起来,想了想,又把她放下来,喊过一边的佣人:“把小姐抱回房间,不管发生任何事都要保护她的安全,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妈妈…我要跟你在一起!”宁宁性子执拗的很,一见素锦要把她放下来,立刻就扭股糖一般挣着从佣人的身上跳下来扑入素锦的怀中。

“宁宁,你要乖,乖乖睡觉,一会儿妈妈就和爸爸一起回来了。”

“我不要!”宁宁死死的抓住素锦的裤腿:“妈妈,你不许丢下我,我要和你一起把爸爸带回来。”

“宁宁!”

这四岁的小人儿竟然会是这般的倔强,素锦不由得一阵头痛。

她此刻心乱如麻,也只好抱了宁宁出去,四年多来,莲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她知道莲的身份,也知道他现在并不是高枕无忧,毕竟,他的同父异母的哥哥还好端端的活着,一直都对家族的继承权虎视眈眈。

他不回家,必然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素锦虽然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甚至还会变成拖累,但是让她就这样一个人待在家里胡思乱想,还不如干脆拿一把刀杀了她!

“去先生平日办公的地方。”素锦抱着宁宁上车,立刻就开口吩咐司机。

司机也未曾接到任何指示,更是不敢违拗素锦的命令,马上就发动车子向别墅外驶去。

“你还不放弃吗?”

一处僻陋的小酒馆内,却有两个器宇不凡的男人对坐在那里。

他们的面前已经堆放了十几个空酒瓶,两人都喝的满脸通红,西装脱下来,衬衫的扣子被解开好几颗,露出激烈起伏的胸膛。

“你不也是一样吗?”

阮正东轻笑,端起面前的酒杯又是一饮而尽,他话中略微的带了嘲讽,眼底却是无边的落寞和哀伤。

当初她的一走了之几乎让他把天给翻过来,他找了她那么久,可是最后,竟然还是从陆泽楷的口中得知,她早已和别的男人一起出国了。

他不甘心,可是他更放不下,若是她一直都爱着陆泽楷不愿意接受任何人,那么他的心里还好受一些,可是,就连那个第二替补,都不是他,都轮不到他,他简直快要发疯!

为什么她可以和莲一起走,却不愿意跟他在一起?在她无助的时候,她首先想到的求助对象不正是他阮正东吗?为什么最后,他成了输的最惨的一个?

他什么都没有得到过,自始至终,他像是一个过客,一个匆忙而又很快就下场的过客,但是!

他不愿意放弃,也不会放弃,他爱上她,他悲催的,绝望的,无助的,无可奈何的,爱上了她,他能怎样?

“是,我也一样,我也不会放弃,阮正东,我不会给你机会的,我错过她一次,这一次,谁都别想和我抢!”

陆泽楷也喝醉了,说话有些大舌头起来,他手臂一挥,面前的酒瓶就被扫落了一地,小酒店的老板探头探脑的过来看,却被一沓钞票给砸了回去:“滚…”

“陆泽楷,你有什么资格让素锦回来你身边?”

阮正东伸出手指点着面前的男人说道:“你把她害的这么惨,伤的这么深,你还想缠着她不放,还想继续耽误她的幸福啊?我宁愿她跟着安若莲一辈子不回来,也好过跟着你这个混蛋!混蛋!”

“你说我混蛋?我看你才是混蛋!你口口声声说爱她,现在竟然就这样心甘情愿要她跟着安若莲,你他妈的这算什么爱?”

陆泽楷哐啷一声又砸了一个酒瓶,阮正东却是干脆哈哈的笑了起来,他眼底通红,却好似并未神志不清。

“陆泽楷,我阮正东当初也和你一样,喜欢的,想要的女人,都会想尽办法弄到手,可是,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之前那些女人,我并不曾喜欢过她们,如果非要说,那只能称作占有欲,直到遇到素锦,我喜欢她,想要跟她在一起,可是我更不想看到她为难,甚至,只要她过得好,我就会觉得开心,我能够一直守着她,看着她,但是,并不一定就要把她抢过来!如果跟我在一起她不会快乐,我为什么要剥夺她享受快乐的权利?”

“而你,陆泽楷,直到现在,你还只是想要占有她,你的占有欲依旧在作祟,若不是季繁素所作的一切被拆穿,若不是素锦跟着莲走了抛下了你,你想必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难过的死去活来吧?若是素锦再回到你身边,指不定还会出现第二个季繁素第三个季繁素,到那时,素锦又该怎么办?你以为她会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闭嘴!”陆泽楷恼羞成怒,终是极狠的一拳就挥了出去,阮正东并未躲,嘴角却是缓缓勾出一抹邪肆的笑意,陆泽楷下手极狠,他的唇角淌出一缕血线,鼻子里也流出血来,却不料阮正东只是随手一抹,竟是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陆泽楷,我早就想和你畅畅快快的打一架了!素锦跟着你吃了这么多的苦,受了这么多的罪,到最后还要蒙受这样的不白之冤,被你糟践成这样,不要说我喜欢她我爱她我看不下去,换做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也会为她鸣不平!但是!但是素锦当初她爱的人是你,所以,我理亏,我爱上她,是我对不起你,而现在,你动了手,这一拳打完,陆泽楷,我不欠你了,我现在就他妈的要狠狠揍你一顿,为素锦揍你一顿!我替她揍你,揍你这个混蛋,没有心的混蛋!”

阮正东话音刚落,挥拳就往陆泽楷的脸上揍去,陆泽楷勉强的躲开,却也狼狈的绊住椅子差一点摔倒,他撑了墙壁站稳,一把扯掉衬衫,酒意褪去三分,人也清醒了许多:“阮正东,你要打,我就奉陪到底!事到如今,我也不怕让你笑话,你爱素锦,我不恨你,反而我他妈的佩服你,佩服你有眼光爱上这样好一个女人,也佩服你阅人无数浪子一个却肯为她收心,我承认,换做是我,我做不到,我没你看的清,我也没你这样的魄力,我跟她在一起这么久,甚至我还曾经娶过她,甚至她真心实意的爱过我,但是我他妈的是个混蛋,我硬是将她从我身边逼走了!可是,阮正东,我也要告诉你,以前的陆泽楷早已经死了,既然我已经明白了我的心,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从这一刻起,我佩服你也罢,欣赏你也好,打完这一架,我们就是情敌,我不会再让你,也不会给你一丝丝的机会!”

“我用你给我机会吗?若是素锦肯给我机会,那么,你就会没有一点机会,若是素锦肯给你机会,陆泽楷,我阮正东二话不说,绝不说一个不字,但是!我不会放手,我还会爱她,一直爱到我爱不动为止!若让我知道,素锦跟了你,但是你给她一丝委屈,我阮正东就是拼了命也会给她讨回公道!”

“这些不劳你费心,素锦若肯回来,我自然是把她捧在掌心,用不着你来为她讨公道,你只要记住,素锦若肯原谅我,你就给我离她远远的,永远别来打扰我们!”

阮正东听到这里,却是凄惨的一笑,他从来不曾有过像陆泽楷这样的自信,只因,素锦的眼里心里从来没有他的影子,而素锦她,却是实实在在的爱着陆泽楷的,这一份爱,就是他此刻自信自己会赢的筹码,而他阮正东有什么?

自古多情空余恨,他所有的,也不过是一颗全心全意爱着她的心,安若莲爱素锦,可是他对她的爱,也比不过家族的争权夺势,陆泽楷爱素锦,但是他的爱他的信任,单薄如斯,让人心凉,唯独他,在确定自己爱上那一刻,就快刀斩乱麻的割断了自己所有的过往,将全部都交给了命运,交给了她。

只可惜,造化向来弄人,她想要的,经年沥血却得不到,她不想要的,偏偏那样痴心的守在原地。

而阮正东,就是她从来没有在意过,没有多看过一眼的那个人。

“好,我答应你,若是素锦做出这样的选择,我必然不会再打扰你们,但是,如果你再敢伤她…”

“你放心,这种事情没可能发生第二次!”

陆泽楷桀骜的开口,他活动一下手腕,傲然望住阮正东:“阮正东,男人之间,还是武力解决吧。”

话音落定,两人就缠斗在了一起,借着酒劲发泄出来彼此心中的憋闷和不快,这一架却是打的酣畅淋漓,直到最后,分不出胜负,两人却都是呼吸急促的躺在一片狼藉的地面上,累的说不出话来。

“你有种,我陆泽楷这辈子还没输过!”

“你也不赖,我阮正东也是第一次棋逢对手!”

阮正东闭着眼睛直喘粗气,忽然想到什么,他睁开眼,有些挑衅的望住陆泽楷:“我看安若莲那小子是个练家子,你觉得你和他打起来谁会赢?”

陆泽楷也缓缓睁开眼,安若莲的身份已然水落石出,虽然陆家和安若莲的家族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一直以来,也是彼此会给对方三分薄面的,就像是地球要维持碳氧平衡一样,在黑白两道之间,无形中也由他们两家维持着这一份平衡。

但是,陆泽楷在商界无往不胜,拳脚功夫方面虽然揍上十个八个的普通人不成问题,但是要真论起来,他恐怕不是安若莲的对手。

“看来,我们都任重道远,就算是找到素锦,想从安若莲手中把她抢回来,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吧。”

“要是阿锦心甘情愿跟我走,我谅他安若莲也不敢阻拦!”

陆泽楷的语气嚣张无比,好似素锦正在地球的另一端眼巴巴的咬着小手绢等他来救一样。

阮正东不由得一笑,说起来,他还真是佩服陆泽楷这一份自信,也有可能,就是这样的霸道,这样的心性,才会吸引了素锦。

车子刚在总部大楼前停下,素锦忽地拉开车门就下车,大楼里灯光还在亮着,她不由得有些心安,刚走了几步,却忽然撞上了一个人,紧跟着自己的手掌就被人握住,紧紧的攥在掌心:“素素,你怎么来了?”

“爸爸爸爸…宁宁也来了啊!”宁宁扭着白白肥肥的小身子,挪动着两条肉滚滚的小腿像是一个毛茸茸的小圆球扑了过来,安若莲慌忙弯腰抱住她,又把素锦也抱在了怀里,拉开风衣的衣襟裹住她爱怜说道:“怎么穿着么少出来,晚上天气很冷的!”

“一直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这么晚还没有回来,宁宁一直念叨你,我也很担心,害怕你会出事,阿莲,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第一次这么晚还不回家!”

被他抱在温热的怀中,素锦原本躁动不安的心才一点点的安定下来,他没有事,他还好端端的站在她的面前,抱着她和女儿,谢天谢地!

素锦急迫的开口,却看到莲的脸上有很短暂的一丝迟疑,她不由得抓住他胸口的衣裳:“阿莲…”

“爸爸,你怎么回事呀,宁宁肚子好饿,但是我有一直忍着没有偷偷吃晚餐哦,我要等爸爸回来才肯吃饭的!”

宁宁又在瞪着可爱漂亮的大眼睛邀功,要在往日,莲一定是疼爱有加的一遍一遍吻她,但是此刻,他只是温柔的笑了笑,将女儿搂在怀里,又紧紧的搂住素锦:“素素,我们先上车回家吧,天很冷,你和宁宁会受不了的。”

素锦轻轻点头,任他搂着自己上车,一路上,莲并没有提为什么这么晚还没有回家的事情,而又因为宁宁在场,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素锦也没有办法问,等到回了家,宁宁吃完饭困了去睡觉,素锦和莲单独的坐在卧室里,她才又问了一遍那些问题。

莲垂眸坐在沙发上,手指在烟盒里摸索许久,很想点一支烟,可是又想到素锦不喜欢闻,而且身子一向不好,就又把烟放了回去,心里似有小小的爬虫在来回的啃噬着他的心脏,莲只觉得一阵一阵的烦躁,却又不知该怎样对她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说啊!”素锦性子中的刚烈和执拗又一次爆发,她不喜欢别人欲言又止,也不喜欢被这种捉摸不透的事情坏了好情绪,口吻中已然的有了几分不耐。

“他们查到了宁宁的身世。”

“谁?”素锦忽地觉得头皮发麻,双拳下意识的攥紧,其实不用问她也知道,就是安若莲同父异母的哥哥,拥有纯正法国血统的维特拉-戴瑞。

154永生不见

“谁?”素锦忽地觉得头皮发麻,双拳下意识的攥紧,其实不用问她也知道,就是安若莲同父异母的哥哥,拥有纯正法国血统的维特拉-戴瑞。

“你要怎么做。”素锦觉得止不住的冷意在一点一点的向外弥漫,她知道莲对她的心意,她也知道莲为了她会连命都不顾,可是现在,她还是害怕。

“家族里那些老头子在戴瑞带来的证据前也开始有所动摇,他们给了我两个选择。”莲艰涩的开口,几乎,不敢去看素锦的眼睛。

他本身并不是一个热衷权势的人,但是是母亲的遗愿将这样重的担子撂在了他的身上,他没有第二个选择,只能这样硬着头皮走下去。

在法国流离失所和被追杀的那些年,他从来没有害怕过,因为他只是孤身一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也不担心有人拿他的亲人威胁他,可是现在不同,他有了素锦和宁宁,他不敢,也不能让她们涉险。

“什么选择。”素锦沉声开口,墨色的瞳孔里有惶恐,但更多的,却是毫不迟疑的坚定和倔强。

莲死死咬了一下牙关,旋即缓缓开口:“第一个,让我将你们送回中国,永远不许再相见,另娶她人。”

素锦心尖上陡地一颤,无意识的望住莲低垂的眼睑,她知道他不会这样做,可是他若是足够的在意她,根本应该将这种事情解决掉后再来告诉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摆出一脸为难的神色。

素锦知道自己这样太不应该,她并未付出和莲同等的感情,但是,这不被重视的感觉,实在是有点不好,更何况,在莲的心里,一定将她和家族权衡再三,实在是难以取舍才会告诉她自己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