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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怀远是在20年前死的,那时候陆正航已经9岁。”

“可之前陆正航一直是以陆振庭儿子的身份存在。“

“这么说,是当年江嫦黛跟陆振庭偷.情?”

下面记者的揣测声还不绝于耳,陆正航拿着话筒,说了几声“安静”,待下面都安静下来,才继续说:“我也是近日才知道我的真正身份。陆振庭先生只是我的养父,并不是我的生父,这是我跟陆振庭先生的亲子鉴定报告。”

陆正航举着,依旧要求镜头来特大写,“但我的养父养我这么多年,养我教育我,在我心中仍旧跟亲生父亲一样。所以即使知道这件事,陆振庭先生在我心中仍旧是我的父亲。而我的生父——”

陆正航又举起一份鉴定报告,“是燕怀远先生!”

这份鉴定报告纸张发黄,看着有些年头了,这么看着倒挺像是当年燕怀远还在世时去做的。

记者A:“乱了,乱了,这也太乱套了。”

记者B:“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江嫦黛当年是不是跟陆振庭出轨了?”

记者C:“我看是,没出轨的话,陆正航是怎么在陆振庭名下的?”

记者D:“但到底是谁的孩子,江嫦黛自己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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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231都事先商量好的,演什么啊

记者F:“到底是不是真爱了,让两个男人同时当王八?一个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出轨,一个跟有夫之妇出轨还替她法定丈夫养孩子?”

下面议论纷纷,陆正航又拍了拍话筒,说:“当父母辈的三角纠纷,我不想追究,也不是我今天召开这个记者招待会的原因。今天最主要的原因,是公开我的真实身份。至于当年江嫦黛女士为什么会将我带离我生父的身边,欺骗我和我的养父,让我成为了陆家的孩子,这点我知道原因。在我得知我的真正身份后,曾去质问过江女士,但在这里,我并不方便说。”

记者E:“今天这新闻闹得也太大了。撄”

记者B:“信息量太大,就是我也有点儿乱,得捋捋。偿”

这时候,突然有个记者高声问:“陆先生,这件事情燕家已经知道了吗?为什么今天没有看到任何燕家的人在场?”

陆正航丝毫不乱的说:“燕家人并不知道。”

“既然你手里都有了证据,为什么不直接去找燕家,而是在这里开记者招待会?”那记者又问。

“因为江女士跟我养父之间的一些关系,燕家并不喜欢江女士和陆家。”陆正航说。

他这话,就等于是坐实了当年江嫦黛跟陆正航婚内出轨的事情。

记者一个个都像打了鸡血一样的站起来,伸长了话筒想要把陆正航的声音收的更清楚。

“所以我贸然上门去说,燕家的态度可想而知。只当我是陆家的人,故意去恶心他们,却不会相信我。无论我出示多么有力的证据,他们都不会相信,只觉得我在耍阴谋诡计。”陆正航说道。

“无耻之尤!”

林初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喝骂,把林初三人都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燕老爷子跟燕老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爷爷,奶奶,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林初惊讶的说道。

“有一会儿了,看你们仨全神贯注的挤在一起,挺好奇的,结果看到这个了。”燕老太太解释,燕老爷子还在旁边气的吹胡子。

林初赶紧扶着二老坐下,“别信他的,他说的都是假的,之前就来找过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说什么他才是爸的儿子,北城是假的,简直可笑。我回来跟北城说了,北城都跟我解释了,凡是了解情况的人,都不会信他。”

燕老太太轻轻拍拍林初的手背,“你放心,我们也不信,这种报告要作假也不是没有办法。”

“简直无耻,真当他玩儿这一手,我们就得信,不信也得被逼着让他进门?”燕老爷子指着手机怒道。

“别着急,咱们现在就不能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一旦我们急眼了,就输了。”燕老太太镇定的坐在沙发上,一向慈善的脸此时都沉了下来,竟是严厉的让人有些不敢看。

这才是燕老太太遇到正事儿时候的气魄,平时别看慈眉善目的一老太太,骨子里毕竟是燕家的主母,该厉害的时候一点儿都不手软。

看八大家族里的这些老太太,平时为了儿孙的事情互相攀比着,跟老小孩儿似的,可哪一个都不是简单地。

燕老爷子一瞪眼,吹着胡子说:“我当然知道,还用得着你说?咱们就不表态,就不出现,爱咋咋地!”

林初突然想起一件事,赶紧拿起手机给喻梓打了电话,跟她简单说明了情况。喻梓现在在医院里,跟江嫦黛在一起,江嫦黛作为当事人,记者肯定会联系她。现在不能让江嫦黛对着媒体乱说。

林初挂了电话,便见有记者现场连线陆振庭,没想到竟然接通了。

燕老爷子露出嘲讽的表情,“都事先商量好的,演什么啊!”

然后就听那记者问出了先前的问题,“陆先生,我是《京都信报》的记者,今天陆正航先生公开说自己是燕怀远先生与江嫦黛女士的儿子,对此不知您有什么想说的?”

“没什么可说的,孩子大了,该知道真相,有权认回自己的亲生父母。”陆正航平静的嗓音从开了扬声器的手机中传来。

这是林初第一次听到陆振庭的声音,听着很一般,不是会给人留下强烈印象的好嗓音。不像燕北城和燕淮安那样的好听。即使有年龄关系在,但跟陆振庭同龄的一些公众人物,林初也听了不少,里面有些人虽人到中年,但嗓音仍旧有磁性,或温文或醇厚,很有特色,让人听而不忘。

但陆振庭显然没有,林初有些不明白,陆振庭难道是长得特别好,又或者某方面特别有魅力,才让江嫦黛如此死心塌地?

手机还被话筒放大了音量,听得挺清楚。

“据我所知,江女士当初还跟燕先生在婚姻中,也就是说,当初她是与您出轨,是吗?我记得,当初您妻子也还在。”记者问。

陆振庭沉默了会儿,说了声:“是。”

“既然当时已经做了亲子鉴定,那为什么江女士还说陆正航先生是您儿子?您当时就没有去做过亲子鉴定确认吗?”记者问道。

陆振庭语气十分平静的说:“没有,那时候我跟江女士相恋,她说孩子是我的,我就信了。且那时候燕怀远长期驻燕家在国外的分公司,只要他不在,江女士就会回到宁市。江女士跟我说她已经很久没有跟燕怀远在一起,算时间孩子也是我的。我们相爱,所以她说的,我就信了。”

陆振庭可不敢说早知道这种话,不然性质就变了,他不就成了拐带儿童了吗?

“我也是在前不久,才从江女士那儿知道真相。她告诉我因为她与燕怀远的婚姻都不是出于自愿,江女士不想再给燕怀远生儿育女,甚至出于报复的心理,把儿子给了我,想让燕怀远一辈子都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儿子。因为她不满婚姻,所以不惜拿儿子来报复。”陆振庭说,“我却觉得对不住正航,我虽然一直把他当成亲生儿子看待,甚至在知道真相后,依然把他当我的亲儿子看,这份感情从来没有改变。但我觉得孩子大了,有权知道自己的身世,知道谁是他真正的父亲。不论他怎么选择,我都尊重他。”

病房内,喻梓举着自己的手机远远地给江嫦黛看,让江嫦黛将陆振庭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江嫦黛只听陆正航说过,会牺牲点儿她的名声儿,可更具体的就不知道了。陆正航也没有具体跟她说过,根本没有机会说。

陆正航才刚跟她提起这事情,就被燕芷清撞见了。燕芷清现在在医院昏迷不醒,她要守着燕芷清,不敢离开,手机又被喻梓收走了,根本没办法跟陆正航联系。

只是看喻梓的手机屏幕中,记者拿着手机打开扬声器,从里面传出的陆振庭的一句句话,倒是把他给撇干净了,却将她逼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这哪里只是小小的牺牲。

且不说抖出当时她婚内出轨的事情,甚至还把她背叛燕怀远的那份理直气壮的态度都说了,别人一定都会说是她的错。江嫦黛一直不觉得自己错是一方面,但同时她也知道她的那套言论拿出去是站不住脚的,实际上她也知道自己是理亏的一方,只是自私的不肯承认而已。

陆振庭这一句句的,竟是把责任都推到了她身上!

万一要告她拐孩子怎么办?

真要判了刑那是要坐牢的!

这时候,喻梓包里又有手机响了,就连喻梓一时也没反应过来,手机铃声听着很陌生。

拿出来才想起来,这是刚才没收的江嫦黛的手机,屏幕是陌生的手机号。网上的视频直播有时间延迟。现在屏幕中,记者才刚刚结束与陆振庭的通话。实际上记者会现场,已经另有记者拨通了江嫦黛的手机。

喻梓没有急着接,过了一会儿直播中也显示出记者拨江嫦黛号码的画面,手机上堆满了话筒。

喻梓嘲讽的抬头,下巴努了努,说:“是记者会现场的记者打来的,定是要来询问你陆正航的事情。别怪我没提醒你,一旦你承认了,就是拐卖妇女儿童罪。以出卖为目的,拐骗、绑架、收买、贩卖、施诈、接送、中专妇女、儿童的行为,包括出于报复他人动机而实施拐卖妇女、儿童的行为。触犯以上任意一条,根据《刑法》第二百四十条规定,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以罚金。情节严重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没收财产,情节特别严重的,处死刑并没收财产。”

江嫦黛脑子轰的一声响,脸色苍白的倒在椅子上,张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手捂着胸口,只觉得闷疼闷疼的喘不过起来。

“当然了,这是在陆正航确实是燕怀远儿子的前提下。可实际上他并不是,这点你清楚。只要他不是,你就构不成犯罪。但如果你明知道他不是,还坚持帮助陆振庭父子,声称他是。那么就属于诈骗罪。”喻梓好整以暇的说。

她瞥了眼一直在响的手机,并不去管它,反正现在着急采访的是记者,不怕记者会放弃。这么容易放弃,早就没办法在这行生存了不是?

喻梓懒洋洋的收回目光,看着面色苍白的江嫦黛,“诈骗罪,以非法占有为目的,用虚构事实或者隐瞒真相的方法,骗取数额较大的公私财物的行为,根据《刑法》第二百六十六条,犯本罪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罚金。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数额特别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

喻梓高高的扬着声音,盖过了手机铃声。声音清越自信,却让江嫦黛越听越慌。

“以燕家的财产,陆正航的图谋,这可以属于数额特别巨大了。”喻梓挑挑眉,“是你说陆正航是燕怀远的儿子,如果你坚持,就是拐卖妇女儿童罪。可如果你不承认,那你就是欺骗燕家,是以图谋燕家财产为目的,你又是诈骗罪。他们把责任都推到你身上了,一旦事发,他们可以全身而退,左右欺骗他们的都是你,他们又有什么责任呢?”喻梓说道。

“我…我…”江嫦黛慌了,捂着脑袋拼命的摇头,“这不是我的责任,不是!这些事都不是我说的,我没说过!就连鉴定报告也不是我给的,我不知道他们从哪儿弄来的。他们不会这么陷害我…不会这么陷害我的…”

江嫦黛不相信,而本能的反应就是先撇清自己的关系,不能让自己出事。

说白了,她爱陆振庭,爱陆正航,但最爱的就是自己。

她可以为了陆振庭和陆正航出卖燕怀远,出卖燕北城和燕芷清。其中是有一部分是喜欢他们,为陆振庭和陆正航好的原因在。但会这样做,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出于对自己的考虑。

归根究底,还是她想要达成自己的目的,是为了让自己开心高兴才会答应帮助陆振庭和陆正航。但一旦这两个人威胁到她自身的利益了,恐怕江嫦黛就得先保自己了。

“你别骗自己了,刚才陆振庭的话你都听见了,这也不是我瞎编的,也不是我危言耸听,你自己想想就知道,他们把责任都推到你身上,你的后果是什么。”喻梓说道,这时候手机铃声已经停了下来。

喻梓淡淡的瞄了一眼,也没把手机放回去,一会儿一准儿还得响。

“现在记者穷追不舍,你躲得了今天也躲不了一辈子。陆振庭父子俩把你逼到这份儿上,就没给你找点儿退路?”喻梓嘲讽的问。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们…他们什么都没告诉我…他们不会害我的!我知道,他们不会害我的。”江嫦黛失神的摇头道。

“他们要是不会害你,就不会说出那么一番话,就会事先跟你通气儿。恐怕他们什么都没跟你说吧?只是哄了你先答应下来,至于其他的,反正说都说了,你就算知道,也来不及阻止不是?”喻梓说,慢悠悠的,好似一点儿都不着急,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吹了几下,小口慢慢地喝了。

只有燕淮安知道,她一紧张就浑身发冷,手脚冰冷的必须要喝点儿热水才能舒服。此时冰冷的双手捂着烫人的杯子,才能镇定。

“我…我怎么办…”这已经不是牺牲点儿名声儿的问题了。

即使不愿意承认,江嫦黛也知道这跟事先说好的不一样。陆正航明明只说她牺牲点儿名声就可以,可现在看,简直是把她往牢里送的节奏啊!

陆振庭和陆正航都不是冲动的人,他们敢这么做,其中的风险他们肯定都评估过了,说不定也找律师咨询过了。可这风险却对她绝口不提,就把她往外推。

喻梓不说话,只是微笑着看她。江嫦黛猛地想起喻梓就是律师,“你…”

“我能帮你,只要你同意我做你的代理律师,我就可以替你发言,把你从责任中摆脱出来。”喻梓话音刚落,江嫦黛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喻梓拿着江嫦黛的手机晃了晃,“考虑好了没?”

“你…你只代替我发言,但不能说陆振庭和陆正航的任何事,不能陷害他们。”江嫦黛咬牙道,攥紧了冰冷的双手。

喻梓讽笑,江嫦黛自身难保了还能想到陆振庭父子俩,可见也是真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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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232谁敢说我闻家提供的证据是假的?

“我是你的代理律师,本就只能代替你发言,不能说别人。”喻梓说道。

江嫦黛终于点了头,喻梓接起电话,就听见对方记者问:“请问是江女士吗?”

喻梓微微一笑,“你好,我是江女士的律师,喻梓。代替她发言,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就好。撄”

记者眼睛亮了,转头看看同行,觉得这事儿绝对有的报道。如果陆振庭说的是真的,江嫦黛火急火燎的找律师干什么偿?

陆正航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回答,脸色难看了起来。喻梓的身份他知道,江嫦黛找律师已经出乎他意料了,找的竟然还是喻梓,到底想干什么!

“喻律师,你好,请问你知道今天陆正航先生召开新闻发布会的事情吗?”记者问道。

喻梓也将手机开了扬声器,让江嫦黛听,说道:“江女士也是刚刚才知道的,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江女士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我,找到我,让我替她处理这件事情。江女士在看到陆先生说的话,很震惊,不知道陆先生为何那么说。事实上,江女士很肯定陆正航先生是江女士与陆振庭先生的儿子。”

“这么说,对于当初江女士出轨的事情,你们并不否认?”记者追问道。

喻梓眼睛微微眯起,说道:“确实是有这件事,但怀远已经去世,死者为大,所以我们并不希望多讨论这件事,只希望怀远不要在去世多年仍旧不得平静。这是我以他的家人身份说的,而不是江女士的律师身份说的,希望你们能够理解。”

“今天的主要目的,还是有关于陆正航先生的身份,以及陆振庭先生所说的真伪。江女士说,陆振庭先生说的那些,她绝对没有做过也没有说过。如果陆先生坚持,她将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陆正航先生如果坚持自己的说法,我们燕家的老爷子和老夫人也可以去跟陆先生做鉴定。隔代的鉴定,也是有一定的准确性。江女士不知道为什么两位陆先生会把她牵扯进来。但当初是江女士对不起怀远,所以现在也不想再做对不起他的事情。”

江嫦黛咬着唇,似乎是对喻梓的说法很不满意,张口就要说话,喻梓使了个眼色,其中一名保镖上前就捂住了她的嘴。

江嫦黛呜呜的闷声叫唤,却没有任何办法。

“江女士的态度就是如此,我还有事,抱歉,先挂电话了。”喻梓说道,就把电话挂了。

燕淮安似乎是知道了,她挂电话没多久,燕淮安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我在燕回,事出突然,我要去安抚股东们,这边没什么事。”燕淮安说道。

在他一得知这件事,立即就赶去了公司。燕北城不在,他需要把公司稳定下来。

林初也听到了喻梓的回答,燕老爷子和燕老太太满意的点头。

陆正航气急败坏的还想反驳什么,他们就没在听了。林初给燕北城去了电话,没响几下就被接起来。

不等林初发问,燕北城便说:“事情我知道了,你叫二老不要担心,我跟闻人他们一起回来的,直接往记者会那边去。”

那就是手里有证据了,林初松了一口气,挂了电话,把事情跟二老说了。

“这孩子,早知道了也不跟我们说,给我们提个醒。”燕老太太咕哝道。

她不是埋怨,林初知道,便装作做错了事的样子,“这事儿是我们考虑不周。”

“装吧你就。”燕老太太笑道,“行了,知道你们孝顺,怕我们担心,知道了又被气坏了,想自己解决了。只是这事儿突然爆出来,对我们打击也挺大的,以后至少给我们点儿心理准备啊。”

林初乖巧的应下。

此时,邵淮开车带着燕北城来到陆正航召开记者招待会的新闻中心门口,后面一辆车里,柴郁开车带着闻人一家也跟上了,再后面一辆车,昊东怀坐在驾驶座,载着方博然,袁江易和魏无彩。

三辆车前后脚的在新闻中心门口停下,除了燕北城的那辆大切诺基,后面两辆车都不怎么起眼儿,很普通的车型。

其实就是燕北城这辆车,在B市来讲都不怎么显眼,也不是很贵的车,只是因为燕北城一直开着。有些见识的,认得他的车,记得他的车牌号,只要见到,都莫名敬畏。这就不是豪车把人撑起来,而是人把车给撑起来了。

闻人下车前,让方佳然跟闻铭在车里等着,自己这个傻白甜儿子,见了人就只会笑。今天是办严肃的事儿,还是不要让这个傻白甜去破坏气氛了。

倒是一直面无表情的闻煦,今年快九岁了,很应该带他见见世面,所以闻人朝闻煦招招手,“儿砸,走,跟你爹见世面去。”

闻煦默默地看了他一眼,转头对坐在方佳然怀里,露着米粒大小的牙齿傻笑的闻铭说:“在车里听话,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闻铭跐溜吸了口口水,紧接着更多的口水顺着他大张的小嘴流了下来。

还好方佳然很了解小儿子,出门给他在脖子上围了兜儿,手捏着围兜给他把嘴边的口水都擦干净了。

闻铭却在方佳然的怀里不安分的伸着两只小胖手直往闻煦身上扑,“吃的,一起!一起!”

当是闻人要带闻煦去吃好吃的,不带他。

闻煦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给他,“不是去吃好吃的,是去办大事儿。”

闻人睨了闻煦一眼,教育儿子,“这叫什么大事儿,就是小事儿一桩,咱们家出马都是看得起陆家了。”

燕北城在旁边翻了个白眼儿,望天。

方博然让人把新闻中心的大门堵上,闻人在这儿浪费时间,提前堵门就不怕陆正航跑了。

闻煦受教的点头,闻铭也不知道听懂没有,反正学着哥哥的模样,也跟真事儿似的点头,“小事!小事!”

闻煦把棒棒糖的包装纸撕开,给闻铭,“你乖乖在这儿吃糖。”

小闻铭嘴巴太小,含不住整颗棒棒糖,就只能一点儿一点儿的嘬,很是来劲,把一张嫩嫩的小嘴儿都嘬的又红又肿了,腮帮子都被嘬僵了,舌头舔舔嘴唇,休息一会儿,继续再接再厉。

看着这么好打发的儿子,闻人心中涌起一股惆怅,又看了闻煦一眼,跟燕北城带着众人进了新闻中心。

“喻梓是燕家的人,她来当江女士的律师是不是不妥,这也代表了燕家的态度,不想承认我。所以她刚才那番话,也不一定是江女士的意思,恐怕是被燕家逼迫才会那么说的。”陆正航对着一众记者说。

“哟,怪热闹的啊!”闻人那拽的二五八万的调调响起来。

在场的年轻记者不知道,但有些资历的老记者虎躯一震,悚然一惊,转头见到闻人,赶紧让自己带来的人将镜头对准他。

燕北城大步走到陆正航前面,黑眸微垂,轻蔑的瞥了眼桌上那三份所谓的“证据”。

转身,嗓音平静低醇,“陆先生出示了三份鉴定报告,正好,我这里也有一些。”

燕北城伸手,邵淮便递给他一个文件袋,从里面拿出一份,直接交给底下的记者,让他们自行传阅拍照。

“这是陆正航跟江嫦黛的鉴定报告,两人确实是母子关系,这点跟陆正航先前出示的相同。”燕北城淡淡的说,又拿出一份送出去,“而这份,是陆正航跟陆振庭的鉴定报告,报告结果显示两人是父子,毋庸置疑。”

“你这份报告是假的!”陆正航激动地大声说。

“你这人够有意思的嘿!”闻人在旁边咧嘴笑,“你提供的就是真的,别人提供的就是假的,万一你的才是假的呢?再说,谁敢说我闻家提供的证据是假的?”

听到闻家两个字,陆正航双眼瞳孔骤缩。

“甭管我们是怎么弄到手的,这份报告你们可以去随便查。不信的话,让陆正航和陆振庭再测一遍,大家都监督好了。”闻人说,叫了声,“博然,你来说。”

方博然走到众人面前,“大家好,我是方博然,我想应该会有人听说过我。”

有记者失声道:“闻家著名情报头子,还帮助T市警方破了很多大案的方博然!”

“区区薄名。”方博然淡然道,“陆正航,87年3月16日晚21点49分出生于宁市济慈医院,当时负责给江女士生产的医生,现在是济慈医院的副院长,刘德威。陆正航出生时重六斤八两。幼儿园在宁市海德思幼儿园进行双语启蒙教育。小学升入海德思小学,一路上到海德思集团的初中,毕业后去英国读高中,后考入伦敦曼彻斯特大学商学院。10年回国,进入星创集团,去年来到B市,成为星创集团旗下星创娱乐公司总裁。”

陆正航沉着脸,对方把他调查的这么仔细倒是不奇怪,但连出生的情况都这么清楚,就有些吓人了。

“陆振庭是A型血,江嫦黛是B型血,陆正航是A型血。然而燕怀远是O型血,陆正航怎么也不可能是燕怀远的儿子了。血型这种东西,一验就知道。”方博然冷冷的瞥了眼陆正航。

见陆正航双手紧握成了拳头,方博然嘴角冷冷的勾起。

原本陆正航能够准备的更充分,只是因为时间紧迫,打乱了他的计划,急于出招,结果便露出了浑身的破绽。

“陆正航做鉴定报告的地方,是宁市的鉴定中心,就在今天上午,鉴定中心的王主任被警方带走了,因为他收受贿赂做假报告。警方从王主任的通讯记录中查到了陆正航与他联系过,后来王主任的账户多出了50万,付款人的名字是陆薇宁,陆正航的妹妹。并且警方在王主任的电脑中找到了报告的原电子版,结果却是跟陆正航刚刚跟各位展示的截然相反。”方博然说道。

“那陆正航跟燕怀远的那份鉴定报告怎么解释?”有记者问道。

那份报告看着年代久远,纸片泛黄。

燕北城这时候从文件袋中又拿出一份报告,跟陆正航提供的那份一样泛黄陈旧,“这份依然是陆正航跟陆振庭的鉴定报告,只不过这个又找人做了做旧处理,但你们可以看一下,这份报告是跟刚才那份一模一样的,就连检测日期以及报告出具日期也是一样的。”

记者左右对比,已经更加相信燕北城的话了。

“如果陆先生不服,可以再次去做鉴定,只不过这次可是要公正公开,可不是你一个人说的算了。”燕北城嘲讽的看陆正航。

闻人咧嘴,“年轻人,我欣赏你积极向上想要换家儿的决心跟勇气,但也不好连自己亲爹都不认了是不是?陆家虽穷,但狗不嫌家贫啊!”

陆正航铁青紧绷的面容猛的抽.搐,闻人这是骂他是狗!

“且真有本事的,就靠自己的努力把家族壮大,别尽想着靠旁门左道诈骗他人的财产。”方博然冷淡地说,眼底尽是对陆正航的轻蔑。

“这么说起来,陆先生,我也打算以诈骗罪的名义起诉你跟陆振庭,安心等着收律师信吧。”燕北城嘴角轻慢的勾起,云淡风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