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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淮安深吸一口气,起身一步三回头的悄声离开,还不忘把窗帘拉上。

回家去端了一杯咖啡过来,站在门外敲了门。

在好几下之后,喻梓才稍稍清醒,下意识的叫唤了声,“谁呀?”

“是我,燕淮安。”燕淮安在门外扯着嗓门儿喊,这落地玻璃厚实,双层的,隔音效果也出色。

喻梓一听是他,彻底醒了,也记了起来,他们两家的阳台通了。

低头看看自己现在的衣着,生怕燕淮安会直接进来,赶紧从沙发上爬起来,跑到门边,抓着窗帘挡住自己,将玻璃门稍稍开了点儿缝隙。

“我去换身衣服,马上就来。你…你稍微等一下。”喻梓说道,赶紧跑回了卧室。

也来不及挑选今天穿什么衣服合适,随便从衣橱里拿出一件基础款的白衬衣就穿上了,然后挑了一件素色的长裤。

因为时间紧,不能好好配衣服,所以才挑了白衬衣,好搭配,怎么穿都不会出错。

别看喻梓早晨起得晚,连饭都懒得好好吃,可作为女人,爱美的天性是一点儿不少,宁可把每天早晨准备早餐的时间都用在挑选衣服上,一定要整齐亮丽的出门才行。

在家里也没穿外套,想着燕淮安还在外面等着,便赶紧出去了。

即使阳台的门没关,燕淮安都没有推门进来,依旧老实的在门外等。

这让喻梓对燕淮安的印象更好了,直觉得他真是个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燕淮安先生此时也确实端着一身清风朗月的风采,正直的站在门外。

先前门开了一条缝,喻梓走的时候也没关。现在回来,门缝的大小都没有变过。

喻梓赶紧把窗帘拉开,开门请燕淮安进来。

燕淮安解释道:“我看时间差不多了,你还没有过来,知道你昨晚在家工作,怕你太累了,所以今早起得晚,就过来叫叫你,没想到你果然没起。”

喻梓赧然,闻到了香浓的咖啡香。还没喝,单单是香味儿就让她提神。

见她眼下有明显的黑影,便知她熬夜熬得厉害,将咖啡给她,“你先喝咖啡提提神。虽说空腹喝咖啡不好,但偶尔一次两次的也是可以。你以后别经常这样就行。喝完了去收拾,一会儿过来吃饭。”

喻梓一时无言,像燕淮安这样仔细的,也只有自己的母亲元何静能比了。

喻格生是著名大状,工作忙,虽然关心他们兄妹,但到底因为工作,所以条件不允许,不会像燕淮安这样仔细的虚怀温暖。

喻格生就像大多数父亲一样,作为家里的顶梁柱,将整个家支撑起来,给妻子儿渥的生活,努力工作让他们越来越好。

平时并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与关心,只会默默地付出。家里缺了什么,他拿钱出来,但要像燕淮安这样事事体贴,确实不会的。毕竟是家里的大家长,习惯了威严。

而喻晗对她这个妹妹好,她哥哪儿都好,就是为人不够细心。在工作上心细的很,案子的一点儿细节,哪怕头发丝儿那么细都能被他翻出来。可落到私人生活上就没有这么

细心了,所以好多方面考虑不到,也不会像燕淮安这样。

元何静身为母亲,好像为人母之后天生就会将所有的体贴细致都放在孩子身上。但元何静自己也有工作,又是身居高位,平时工作也忙。因此家里有阿姨,要说细致体贴,好像也没有像燕淮安这程度。

岳靖晨…

不知怎的,她想到了岳靖晨,还把他跟燕淮安放在一起比较。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龄的关系,岳靖晨跟她差不多年纪,比燕淮安年轻许多。

男人的在心智成熟方面本就比女人要晚上许多,跟她在一起,岳靖晨就像个大男孩儿,脾气虽好,但细心不足。

就比如,她来例假的时候,第一天会很痛,如果不吃止痛药,就会到下不来床的程度,从小腹一直冷到脚心,就连夏天都是如此。腿根又冷又疼,浑身出一身的冷汗。

即使吃了止痛药,也只是减少疼痛,并不能完全消除。只是能够让她坚持工作,不至于连路都不敢走,但仍旧浑身发冷,肚子疼得不乐意多走动。

那种时候,岳靖晨只有那万能的一句话,多喝水。

感冒了,多喝水。

来例假,多一个字,多喝热水。

没到那时候,喻梓都是哭笑不得,如果喝热水有用,她还会那么疼吗?

岳靖晨是医生,不赞同她吃止痛药止痛。她也不愿意吃,可不吃止痛药,她连床都下不来。

这种自己不疼,便体会不到别人的痛苦,有点儿说风凉话的感觉,让她很无奈。但偏偏他确实也是从另一方面为了她好,这让喻梓又无法跟他生气吵架。

燕淮安到底是年纪比他们大许多,为人成熟很多,想的也细致。

就是不知道这种情况换成是燕淮安,他会怎么做。

这个念头刚升起来,喻梓猛的一惊。

没事儿把燕淮安跟岳靖晨放在一起比做什么?她来例假这么私.密的事情,也不该让燕淮安知道啊!

燕淮安看喻梓的表情有点儿古怪,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这丫头好像成天脑袋瓜儿里就不休息的想来想去,连带着面上的表情也生动,很有趣。

燕淮安笑笑,没追究,指了指喻梓接过的咖啡,“我先回去做早餐,你喝了咖啡就过来。”

说完,便又从阳台离开了。

当真是方便得很。

但此时,喻梓心里没有任何不自在,好像,两人这样方便也很不错。

要说是住在一起不至于,就像是住在同一个院子,相互照应着。

她自己一个人在外边住,独身,终究有许多不方便的地方。

家里哪儿坏了,要找人来修。岳靖晨忙,经常抽不出时间来。

她自己一个人单身在家,也不敢贸然招维修工来,有什么意外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大都是等着喻晗或者岳靖晨有空了,或者干脆把元何静给叫过来跟她作伴,才敢叫人来修。

可现在有燕淮安住在隔壁,两人离得近,从阳台推开门就能进来,她心里就踏实了许多。以后再有什么坏了,都不用找人来维修,从阳台推门过去,直接把燕淮安从他家里叫过来就是。

随即,喻梓又笑了。

想燕淮安堂堂燕回的总经理,公司里的人见了他,都大气不敢出,现在却被她这样毫不客气的使唤。早晨被他叫醒,还要为她准备早餐,真的是一点儿架子都没有。

才短短两天而已,她竟然就对他不见外了。

喻梓都很惊奇,也不知道燕淮安是怎么做到的。她是不太容易与人亲近的,可燕淮安却在不知不觉间,与她越走越近,甚至让她卸下了所有的防备,这样的速度,静下心来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更不可思议的是,她竟然跟燕淮安做了朋友。

在这之前,她跟燕淮安只有公事上的来往。别看她面对燕淮安时洒脱,可实际上心里对燕淮安也是敬畏的。他身上的气质太有威严,让人忍不住就会紧张。

可私下里交往,才发现他是那么温煦的一个人,跟他私下里相处,能够一点儿压力都没有。

这要是讲给别人听,恐怕是怎么也不能相信的吧。

嘴角不自觉地含着微笑,低头闻着醒脑的咖啡香,捧着杯子喝了一口。

咖啡的味道香浓幼滑,早晨有些凉意,加上她睡觉没有盖被子,手脚有些冷。

微微烫嘴的咖啡入腹,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她暂时把咖啡放下,去刷牙洗了脸,而后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护肤,画了淡妆,咖啡也喝完了。

然后便拿着咖啡杯,拎着包,从阳台出了门。

把阳台的门锁上,喻梓都觉得有点儿搞笑。

以前是出了门锁外面的防盗门,现在倒好,是锁阳台门了。

燕淮安已经在家准备好了三明治,不是传统用吐司做的那种,而是长面包,用烤箱又刷了橄榄油烤过,中间加了酸黄瓜,橄榄,生菜,烤热的热狗肠,煎培根,还有吞拿鱼碎。

他还记得喻梓说过,早餐就喜欢吃口热乎的,所以格外注意,三明治入口温热,吃下肚子温度正好。

喻梓觉得自己什么都不做不好,想着要帮忙,燕淮安笑道:“晚上在你家吃饭,你也不要我帮忙,早餐更简单,都弄好了,你在餐桌那儿坐着等就好。”

燕淮安将三明治跟拌的沙拉端了出来。

而后端了一杯咖啡,一杯热可可。

“先前给过你一杯咖啡了,咖啡喝多了不好,知道你不爱喝牛奶,喝热可可行吗?”燕淮安问道。

喻梓很喜欢热可可的味道,连连点头,接过来立即喝了一口暖肚。

之前就觉得燕淮安细心,现在更是这么觉得了。

要是换成岳靖晨,不会想到这些,大都是她细心,为他想到。

人,就怕比较,一比较,就能比较出好多不足。

不足的,不足越多。而做得好的,就越发显得完美。

燕淮安见喻梓大大的咬了一口三明治,一点儿都没有当着他的面要当淑女的意思,一时间心情很复杂。

他就喜欢她这份儿不做作,看着别的女人当他的面吃饭小口小口的,吃了许久实际上都没吃多少东西,吃一点儿还要擦擦嘴,更要避免擦掉太多口红,他就没胃口。

405 这种被人细细妥帖的照料着的温暖感觉,是怎么回事?

看喻梓吃饭,吃的香,连带着他的胃口都好。她吃的虽然不做作,却也不难看,吃的干干净净,带着点儿优雅,看得出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家教极好。

可同时又有点儿遗憾,她这样不在意的吃东西,这不就是因为心里没他吗?

要是心里对他有好感,肯定会注意的。

燕淮安心里纠结极了,又高兴又遗憾。

喻梓却体会不到燕淮安的这份儿纠结,一边吃着,一边夸道:“你做的真好吃,比那些美式餐厅做的都地道。”

“你喜欢吃热食,所以我都注意过。”燕淮安笑着说,“我也一直没有问过你,早餐你偏向西方的还是咱们这儿的传统早餐?”

因在英国留学,他更擅长西式早餐,其实西式早餐看着简单,但费得力气一点儿都不少纺。

喻梓觉得,早餐是白吃人家燕淮安的,人家大清早起来做早餐,她哪好意思提那么多要求。

再说,这些跟她以前比起来,简直是五星级待遇了。

以前在路上一边灌着冷风一边啃面包的时候都有。现在在家里,吃着热乎乎的三明治,料足,面包外酥内软,还能喝着热乎乎的可可,如果换成今天是周末,那肯定就更惬意了。

所以喻梓摇头,说道:“我是不挑的,都好吃。只要是热乎乎的,我都爱。”

说着,又咬了一大口三明治,表示她真的不是在客气。

燕淮安也高兴,但心中仍有自己的打算。

吃完饭,燕淮安又拿了拿了一个小餐盒给喻梓。

喻梓打开盖子看,小餐盒里一格一格的装着各种切好的水果,有苹果,甜橙,奇异果,还有小番茄。旁边有专门放水果叉的小格子。

都切好了,不需要她沾手,拿着小叉子吃就可以。

喻梓已经被燕淮安的细心给惊住了。

“昨天临时邀请你过来,所以也没什么准备。以后我每天都给你准备好餐后水果。你想在车上吃,或者回了公司吃,都可以。”燕淮安说道。

喻梓捧着餐盒,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有什么缓缓地在心坎儿里滑过。

低头看看水果,仍旧不敢相信,怎么能有男人细致成这样子。

“我去拿件外套,咱们就能走。”燕淮安说道,转身去了衣帽间。

在燕淮安不在的功夫,喻梓低头看着各色的水果,颜色鲜艳好看,看着心情都很好。

她忍不住捂住了心口,这种被人细细妥帖的照料着的温暖感觉,是怎么回事?

心跳,好似也有些快了。

这是将对方放在了心上,才能这样事事妥帖吧。

不然,哪能会在意这许多?

可燕淮安在意她吗?

喻梓胸中划过异样,手捂着揉了揉,也没能挥散异样的感觉。

还没想明白,燕淮安已经拿着西装外套出来,一边走一边穿好西装,动作说不出的潇洒。

见她有点儿痴呆的看着自己,微微一笑,在她面前站定。

嗓音温厚优雅,“怎么了?”

喻梓被唤回了神,赶紧摇头,“没什么。”

因为刚才的那番胡思乱想,现在根本不敢正视燕淮安,一脸心虚的垂着脑袋,长长地睫毛翩然闪烁,视线落在了燕淮安的西装扣上。

此时,他长指正捏着西装口,微微弯曲,本就分明的直接一节一节的突出来,像竹子一样,在白皙的手上修长如玉。

燕淮安不解,默不作声的观察了喻梓半晌,仍旧找不到头绪,伸手将装着水果的餐盒接过来,将盖子盖好,放进餐盒袋里,先替喻梓拿着了。

垂眼,幽沉的目光落在她的胸口,她的手虽然已经放下,可刚才看到的画面,他始终忘不了。

喉咙滑动,嘴巴干的火辣辣的烧着,脑中总忍不住想起早晨在她家沙发上看到的那幅画面。

感觉鼻子有些热,燕淮安微微抬头,觉得至少今天是无法好好地心无杂念的面对喻梓了。

“走吧。”燕淮安勉强发声,嗓音里还带着沙哑,略有些紧绷,和平时的声音不太一样。

这引得喻梓抬头看了他一眼,但燕淮安面上波澜不兴,终究没被她看出什么。

因事务所与燕回简直是顺路的不能再顺,因此好像不知不觉的,两人就有了一同上班的默契。

这跟一起吃饭还要商量不一样。对于一同上班这件事情,两人都没有商量过,就是这么自然地发生了。

在车里,喻梓将盛着睡过的餐盒放在腿上,拿出小镜子来照着涂唇膏。

她涂得唇膏颜色不算淡,好像是为了给人强势专业的印象。身为律师,好似是应该有些气势的,如果妆容太过淡素,就像个小姑娘,大抵是不太得客户信任。

喻梓除了唇妆,其实妆容不厚重,薄薄的一层粉底也只为了修饰肤色。喻梓皮肤白,肤质也好,脸上粉刺和痘印都没有。在绝大多数女生都经历过的青春期,在她身上好像从来没有。

粉底的颜色带着粉调,因此涂上浅浅的一层,皮肤好像白里透红,十分健康。

眼妆也不重,只画了眼线,涂上几层深浅层次的大地色眼影,不甚明显,低调内敛。

她忘了是曾经在哪个节目中看到过的,上面说,如果眼妆画的重,那么唇色就要淡。但如果唇妆颜色重,那么眼妆就要淡一些,否则脸上的重点会不知道在哪里。

喻梓不知道随了谁,天生爱美,对自己的皮肤保养得很勤,一周七天,各种不同功效与质地的面膜轮换着敷脸。

因此才保持了好的肤质。现在唇妆的颜色是圣罗兰的方管202,哑光,很贴唇。颜色说是玫瑰红其实也只是个大概,颜色很特别,有些玫瑰色,很亮眼的一种红,在阳光下特别的出彩。不会给人太过强势的压迫感,但又不会让人觉得她年轻不可靠。

按照时下流行的说法,应该算的上是斩男色。

至今喻梓都没有在别的牌子中找到能与之媲美的相近色。

她的皮肤本就白,被这个颜色衬得越发白皙,带着冷调的白。

涂完后又照了会儿镜子,没发现哪里有瑕疵才放起来。

燕淮安在一旁虽然目不斜视的开车,但余光仍注意着她的动作。见她这样一点儿不见外,心情莫名的好。

就好像自己的女朋友,甚至是妻子,在车上毫无顾忌的展现自己化妆的这一面。

喻梓把东西都收好,偷偷地看燕淮安,不知道他觉得这口红的颜色怎么样?

这口红是她才买的,代购刚寄到家里没几天。本来是想找个机会涂了给岳靖晨看,问问他这颜色到底斩不斩男,没想到却没机会了。

她的包里一向习惯放两三只不同颜色的口红,这口红虽然没用过,但今天早晨不知道为什么,在喝完燕淮安送来的咖啡后,收拾包准备出门,就把这只口红也放了进去。

刚才拿出随身镜涂口红,她也有点儿犹豫,但最终还是将这只口红拿了出来。

喻梓不禁自嘲的笑,没想到岳靖晨没看到,最终是给燕淮安看到了。

但燕淮安对这口红的颜色好像没什么反应,她又不好意思主动问。

最重要的是,现在她还搞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想法,对燕淮安到底是怎么看的。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莫名在意他的看法。

喻梓收回目光,低头思索不已。

车在事务所的楼下路边停稳,喻梓正要下车,却发现燕淮安正转头看她,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她手搭着门的开关,疑惑的看向燕淮安。

他这才微笑道:“你今天涂得口红颜色很好看。”

她唇部状态好,即使是哑光的唇膏在她的唇上也不显干,就是她唇部本来的状态与触感,让他很想吻上去试试看。

刘嘉木与他私人关系好,在工作之外的时间,刘嘉木跟他说话向来不见外。

406 这么快就有追求者了?

曾有一次跟刘嘉木午餐时间在饭店吃饭,两人正好坐在窗边的位置。

外面往来路过不少妹子,不乏姿色出众的,都忍不住会回头看一眼燕淮安。

慢慢的,他也忘了是因为什么,刘嘉木的话题就转到了女人上,然后就提起了家里姐姐狂买口红,简直是个口红狂人。

“我啊,就喜欢那种润润的唇,亮晶晶的,带着光,粉润粉润的,看着就想亲。”刘嘉木是这么说的纺。

燕淮安也想过这个问题,但脑子里就只有喻梓一个人的脸。发现她不管涂什么样的,只要是她涂得,他就喜欢。

后来,燕淮安就细细的观察喻梓,发现她涂得颜色或浓或淡,但都是哑光,贴唇不油亮。

燕淮安就觉得,他肯定是喜欢这样的,想到油亮的那种,亲下去一嘴油也不是什么好口感。

燕淮安看着此时的喻梓,强忍着舔唇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