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琛,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和俞殷相处的怎么样?”

俞贾豪想到俞殷那暴烈的性子,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想到他死去的母亲,俞贾豪也是痛心的摇了摇头。

要不是答应过雅琴要好好照顾俞殷的话,他又怎么会对俞殷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

“爹地,我和俞殷相处的很不错。想必俞氏最近开得一个记者会你也看到了,而且,俞殷现在在和阿尚学习经商,阿尚说他能力不错,而且,我也承若过他,俞氏集团的股份,我一分也不要!”

“什么,俞氏集团的股份你一分也不要?”

俞贾豪满脸诧异,俞氏集团是俞家的祖业,一代一代传下来的,可是现在俞琛作为长子,却一分钱都不要,这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怎么不惊讶。

“这件事,你和乔俏商量过了么?”

“没有,但是她对俞氏集团从来没有过任何的想法,而且,对于我继承不继承俞氏集团,我想乔俏一点意见都没有。”

俞贾豪点了点头,他始终都没看错乔俏。

虽然现在很多女子都是看在男人的钱才和他结婚生子,但是他不认为乔俏是这类女人,从她的气质而言行举止来看,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女儿。

而姚苑清,他也仔细的观察了一番,从进门开始,一双眼眸就到处打量,明显没有将重心放在俞殷身上,所以,俞贾豪对于俞殷和姚苑清两人的恋情,并不看好。

“对于继承人的事情,暂时先放在一边,我现在的身体,还算不错,管理公司应该还不成问题,只是,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俞殷和姚苑清两人之间的事情——”

“爹地,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俞殷是什么人,什么性子,你最清楚不过了,还能让一个女人给骗了?”

俞琛冷然说道,对于俞殷做的那些恐怖的事情,很大一部分,他都是看在俞家人的面子上,才没有公之于众。

俞贾豪点了点头,想着也是,俞殷那性子,就算姚苑清再厉害,也玩不到他头上。

两父子又说了一些家常之后,俞父听了更加欣慰,没想到自己的大儿子这般厉害。

虽然俞贾豪和周偌宝的婚礼俞殷很是反对,但是日期仍旧定在了三天之后。

晚上九点的时候,俞琛和乔俏回了家。

乔穷啊对于今天晚上俞家发生的事情,只字未提,她认为两个人既然决定风雨同舟,那对于他的家人,她应该包容和体谅。

俞父再婚的事情,支部俞琛不反对,那她是举双手赞成的,老人可能年轻的时候做的不够好,但是现在年老了,又找到了自己合适的伴侣,孩子也都大了,为什么就不能幸福了。

俞琛回道家之后,细心的为乔俏将外衣挂上,并拥住乔俏坐下,紧紧的凝视着眼前的女子。

“俏俏,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乔俏大概猜到俞琛是想和自己说今天晚上俞家的事情,既然是家里的事情,她不能像上次一样,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阿琛,你说吧,我在听。”

“俏俏,你今天晚上应该听到俞殷口中的那个情人了吧?”

乔俏点了点头,“那情人是俞殷的母亲么?”

“是的,爹地并没有娶俞殷的母亲肖雅琴过门,而是一直已情妇或是爱人的身份跟在爹地身边,后来生下俞琛之后,生病去世了。”

乔俏满脸惊讶,没想到俞父竟然在外面还养了女人?那俞琛的妈妈得有多伤心。

俞琛看着怀里的小女人满是可怜的看着自己,顿时微微一笑。

“别这么可怜的看着我,发生那件事的时候,我母亲早就离开人世了,我是爷爷一手带大的,所以,对于爹地,我们之间的感情并不深,他和俞殷母亲的事情,我并不是很介意。还有那时候我已经离家参军,开始强身健体,保卫国家了。”

乔俏看着男子刚硬的面容,这个她爱着的男人,很早的时候就失去了母亲,而此时虽然满不在乎的说着这些话,但是她知道,他心里的落幕与孤寂。

“阿琛,你还有我,我一直在。”

乔俏紧紧的依偎在俞琛的怀里,暖暖的说道。

听到这话的心都暖了起来,灯光照耀在两人的身边,闪耀这柔和的光芒,更增添了些许暖意。

“俏俏,想必你也看出来俞殷一直都对我很有敌意是吧。”

乔俏在俞琛怀里默默的点了点头。

俞殷就算是在她面前的时候,都不时的诋毁过俞琛,她一直都很好奇,俞琛不是一个坏大哥,甚至于已经对俞殷已经很是仁至义尽了。

为什么他还要这样?难道是因为自己的母亲没有名分么?

而俞琛自始自终都是俞家堂堂正正的大少爷,而他在俞家人眼里,只不过是一个私生子罢了。

虽然这一切都是乔俏一个人在胡思乱想,但是俞琛却忽然说道。

“俞殷一直以来心里最恨的事情,就是他母亲死后,没有人俞家祠堂。自始自终都没被俞家承认是俞家的人。”

乔俏惊诧,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的事情,按理说,俞殷的生母为俞贾豪剩下一子,以后理应是俞家的人,可为什么会被俞家拒之门外呢?

“为什么?有谁不同意么?”乔俏问道。

俞琛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俞殷母亲死的时候,只有爹地在场,我一直都不是很清楚,回道W市好俞家之后,这件事已经发生很久了,而自从我回道俞家之后,俞殷对我的敌意很大,我想,他觉得他母亲不能名正言顺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我母亲的缘故,所以一直都对我很有敌意。”

乔俏漠然,这些又关俞琛什么事情,本来是俞父一手照成的,居然让两个无辜的男人来承受彼此之间的恨意。

乔俏听到这话后,心里隐隐有些担心,虽然俞殷表面上确实有些恨俞琛,这点她不否认,怕就怕事情远远都没有俞琛想的这么简单。

如果俞殷之时单纯的嫉妒俞琛的母亲是俞父明媒正娶的女人,而自己的母亲只是俞父的一个情人,虽然这点可能导致俞殷滋生恨意,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应该会随着时间慢慢消散,怎么到现在还有一种愈演愈烈的状态?

正文 第81章 我不是担心你嘛

“有病啊,我不回来我睡哪啊?”怡辰脸微微一红走进门顺手把门关上。

“关门干嘛?叶星扬呢?”林影又把门打开,对外面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叶星扬的宝马离开的车尾。

“不错嘛,敢自己一个人看这种片子啦。”怡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电视屏幕道。

“不要转移话题哦,你还不老实交代怎么跑回来了。”林影跪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望着怡辰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

“我们就是去看了个电影,看完当然回家了。”怡辰很漫不经心的道:“就是比你看的这个片子还烂。”

“我说了不要转移话题啦!”林影哈哈哈奸笑了三声:“还想骗我,看你脸上的春色还没褪呢,我送你的东西用了没?你啊,不跟他去双宿双飞,还跑回来干嘛,大家好姐妹我又不会笑你,我都没给你留门嘛……”

林影不提起她塞到怡辰外套口袋里的东西还好,一提起来怡辰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本来坐在沙发上的怡辰忽然大叫一声一下扑过去把林影压住,两只小手就在林影身上到处又掐又捏起来:“叫你害人,叫你害人……”

“救命,救命,哎呀,好怡辰,饶命啊……”林影被怡辰一下压住,她本来就只穿了一件真丝睡衣,又薄又透的睡衣被怡辰弄得乱七八糟,两条雪白的长腿不停踢来踢去,某个隐秘之处顿时若隐若现,这真是幸亏在客厅里只有怡辰和她两个人,要是有个男的就真是大饱眼福了,林大模特竟然是真空上阵的。

怡辰这次是真有点生气,掐起来就有些没轻没重。不一会儿就把林影身上几个最娇嫩的地方掐得青肿,林影又疼又痒,不由得眼泪汪汪起来。

“哼,别装可怜,你看你给我塞的是什么东西啊!”怡辰看到她这个样子还是狠不下心,放开了林影气愤愤的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蓝色小盒子往茶几上一拍,杏眼圆睁的瞪着林影。

那是一盒三只装的超薄杜蕾斯,林影一看讪讪的笑起来:“哎呀好怡辰,我不是担心你嘛,怕你激情澎湃又没有经验,闹出人命来就不好了吖。”

“我没经验,说的好像你好有经验一样……”怡辰看着那个小盒子有点脸红,啐了林影一口:“色女!”

“虽然本小姐也木有实战经验,但是好歹看过很多教学片……”林影大言不惭的说,脸不红心不跳的把那个小盒子拿起来:“迟早你要用的嘛,还是收起来吧。”

“再说我撕烂你的小嘴巴!”怡辰气道:“对了你这个家伙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你不会……”说着眼睛不由自主就往林影下身瞄去。

“看哪里啊!”林影把睡衣拉拉盖住自己的大腿:“你跟我说要去接叶星扬,等机的时候我去买饮料,顺便买的呗,怕你到时候要用啊。”

怡辰一拍脑袋,我的天,姐姐你好歹也是公众人物呢,竟然在机场买这种东西?

林影把那个小盒子在手上抛来抛去,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指着怡辰惊呼起来:“我的天,你不会那个了但是没有用吧?”

“你想到哪里去啦!”怡辰抓起沙发上的靠枕一下砸在林影头上:“我们没有啦!”

“不可能吧,去看午夜场你们还都喝了酒,竟然什么都没有发生?”林影猥琐的笑道:“叶星扬不会那个不行吧……”

“不跟你说了,我去洗澡。”怡辰气得站起来往楼上走,虽然在包厢里叶星扬有帮她清洁,但小裤裤上干了以后硬硬的也很难受。

“我陪你啊……”林影八卦异常的追着上楼,不管怡辰百般抗拒还是死皮赖脸的钻进怡辰房间的卫生间里就不走了。

怡辰拿这个活宝闺蜜实在没办法,反正两个人一起洗澡也不是第一次了,只好随她。

两个大美女坐在浴缸里互相搓背真的是春光无限,不过要是有人听到她们讨论的东西肯定会有晕倒的冲动。

“看来叶星扬真的很疼你哎……”林影羡慕的一边把怡辰搓背一边说:“憋成那样了还能忍着,果然是忍者神龟!”

怡辰反手掐了她一下:“什么忍者神龟,说的这么难听!”

林影没有做声,只是细细的帮怡辰搓好,然后很自觉的转过身子两只胳膊放在浴缸边缘,下巴搁在胳膊上等着怡辰替她服务。

浴缸里的泡泡遮挡了林影大部分身体,但仅仅露在外面的曲线美得足够惊心动魄,瘦不露骨的身材,娇嫩得如同婴儿的肌肤,即使怡辰同为女人抚摸上去都有些心动,也有些嫉妒。

怡辰在林影背上慢慢的搓着,却听到林影幽幽的叹了口气,边问道:“怎么了?”

“羡慕,嫉妒,就是不恨呗。”林影苦笑了一声道:“要是浩然能像你家忍者神龟那样对我就好了。”

怡辰想要说两句安慰的话,但是想到薛浩然对自己的那个样子,又觉得没办法说什么,也只能叹气了。

“我没怪你啦。”林影听到怡辰的叹息声反倒安慰起她,随口岔开了话题:“对了,今天晚上,嗯,应该是昨天晚上了,叶星扬带我们去酒吧见的那个秦晋,蛮奇怪的一个人呢,你知不知道叶星扬为什么要介绍我们认识他啊?感觉好像有什么原因一样。”

怡辰知道林影平时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实际上却是极为敏感的一个人,尤其是直觉非常准,再说从影城出来以后星扬跟自己说的事情怎么可能瞒着她呢?

“星扬曾经救过秦晋的命,听星扬说秦晋原来是到道上的人,你别看他好像很风光的样子,其实也是个可怜人呢,星扬是找他保护我们。”

“保护我们?”林影一惊:“怎么回事?”

“你忘记我们在网上看到的那个帖子啦?”怡辰拍了拍林影的小屁股:“起来冲淋浴啦,星扬担心那个唐苗苗会对我们不利,所以特地从美国飞回来找秦晋帮忙。”

“哦,我以为什么呢,那个三八啊。”林影从浴缸里站起来一边冲淋浴一边道:“那个秦晋很厉害吗?为什么说他可怜啊。”

“他的故事说来话长了,明天再给你说。”怡辰懒洋洋的在浴缸里泡着说。

“把人家好奇心勾起来了你又不说!”林影道:“我不管,我不回我房间了,我们到床上你说给我听,不然不让你睡觉。”

“现在都快四点了好不好……”怡辰痛苦万分。

“明天周末啊,可以睡懒觉的!”林影振振有词。

两个好朋友躺在床上,怡辰没办法,只好给林影讲秦晋的故事。

光看秦晋的外表,估计谁也想不到这个很帅很斯文的男人其实连初中都没有读完。

秦晋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把他养大的是一个拾荒的老人。

他是拾荒的老人在垃圾堆里捡到的,捡到他的时候他只是个婴儿,瘦弱得像一只剥了皮的小猫,随时都要死去的样子。

这个世界上往往最善良的是那些穷困到极点的人,拾荒的老人没有任何犹豫就抱起了这个看上去随时要断气的婴儿,从此以后孤身一人的老人多了个孙子。

老人姓秦,秦晋自然就跟着老人姓了,但是那个时候他不叫秦晋,他叫秦狗儿,因为老人说,取个贱名字好长大。

也许真的是取了个贱名字的效果,秦狗儿不但没有夭折,反而越来越健康的长大了,别的孩子还在妈妈怀里撒娇的时候,秦狗儿已经能帮着秦老头拾荒,帮着生炉子烧水,洗衣服做饭,俨然是秦老头的小帮手了。

穷困到极点的人大多善良,可善良的人总是被欺负,很多人也许无法想象,就连秦老头这样边拾荒边乞讨挣扎生存的人都是某些人压榨的对象,秦狗儿懂事以后常常看到一些人来找秦老头,秦老头总是卑微的弯着腰用粗糙的满是伤口的手掏出辛辛苦苦攒下的钞票递给他们,那张饱经风霜的老脸上甚至不敢有一点不快的神色。

有时候交出的钱有些少,就会挨上两个耳光或者是几脚,小小的秦狗儿想要护着自己的爷爷,但是爷爷总是把他挡在自己苍老的身躯后面,用并不高大的身躯保护着小小的他。

秦晋这个名字是他八岁那年爷爷攒够了钱让他上学落户口的时候户籍警随口给他取的,从此他就叫秦晋,但是在他心里,他永远都是爷爷的小狗儿。

祖孙两一直相互扶持着生活,随着秦晋渐渐长大,爷爷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但是他的背也越发佝偻,他脸上的皱纹也越发深刻,他咳嗽得越来越厉害,他越来越瘦弱。

秦晋看着这变化,他拼命学习,因为他想要学到更多的知识,想要长大了有个好工作,想要让爷爷过上幸福的生活,再也不用不顾日晒雨淋的去拾荒,去沿街乞讨。

他永远像是干海绵吸收水分一样饥渴的吸收知识,因为他无比珍惜上学的机会,他的学杂费书本费,他在学校食堂里吃饭的钱,都是爷爷挣命换来的。

正文 第82章 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过这样的生活

可是爷爷没有等到他工作挣钱的那一天,爷爷甚至连他初中毕业都无法看到,一切定格在他初二时的冬天的一个傍晚。

那个傍晚秦晋像往常一样放学后回到祖孙两相依为命的小院,他却看到像往常一样站在院门口等着他回家吃饭的爷爷,看到的只是院子里的一滩血迹和议论纷纷的邻居。

“小狗儿,快到医院去看你爷爷吧!秦老头被人打伤了!”一个好心的邻居把他拉到一旁偷偷的说。

脑子里嗡的一下,秦晋像疯了一样往医院跑去,他跑到医院时已经喘不过气来,但他看到的只是病床上蒙着白床单的爷爷的尸体。

秦老头的死因是钝器造成颅骨破裂脑溢血,全身多处伤痕,肋骨有三根断裂,其中一根插入肺叶导致大出血。

这样的伤势即使是年轻人都会有生命危险,更何况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这是医院出具的原始报告,但仅仅是一个晚上,这份报告的内容就完全不同,秦老头的死因变成了仅仅头部有钝器伤,根据伤痕情况推断是中风倒地时后脑碰到地上的砖头造成,导致脑溢血死亡。

一个晚上,被伤害致死的人就成了意外死亡。

秦晋没有做出任何回应,街道送来的捐款,他没有要,学校送来的捐款,他也没有要。他只接受了周围邻居帮着办了爷爷的丧事,接受了殡仪馆存放骨灰盒的一小块地方。然后他再也没有回到学校。

十七岁才上初二的少年把自己关在小院里,整整三天没有出门一步。

第四天的深夜,秦晋怀揣一把磨得风快的菜刀走出了小院。

他步行了整整一个多小时在凌晨的时候来到了一家迪厅的楼下。

一般在夜场旁边都会有很多卖小吃的摊子,最多的就是烧烤摊子。

十七年来第一次,秦晋奢侈的买了三十块钱羊肉串和一壶黄酒。

迪厅旁边的烧烤摊子有好几个,他选择这一家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这一家烤羊肉串用的不是竹签子,而是铁的!

羊肉串很香,很好吃,秦晋吃得很慢,他吃得不是羊肉串,是仇人的肉!

加了生姜和红糖的黄酒暖到正好,喝下去很舒服,秦晋同样喝的很慢,他喝的不是酒,是仇人的血!

当一壶黄酒堪堪喝完的时候,一直盯着迪厅门口的秦晋眼睛亮了!

这一刻,秦晋的双眼如同跳动的鬼火,寒气逼人!

他披着一件破旧的军大衣,左手抓着一把铁签,右手握住了腰间菜刀的刀柄,在军大衣的掩盖下没有人看得见他的手,他慢慢的走过去,走向迪厅门口几个醉醺醺的男女!

这个城市的冬天其实很冷,不是北方那种干冷,而是南方潮湿的阴冷,在这么冷的天气那群人中的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孩却都穿得很少,而男人也都敞开胸襟,似乎刻意的提醒着人们他们的粗野和健壮。

其中的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大概三十来岁,他一只手搂着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孩儿,女孩儿抱着一件男式皮衣,这个男人上身只穿了一件衬衫,衬衫的纽扣还解开了几颗,露出黑黝黝的胸毛。

这个男人就是秦晋的目标,他叫蛮牛,是一个混混,一个所谓道上的人。

仅仅是因为秦老头交给他的保护费比往常少了一点,而他又发现秦老头的口袋里还留了五十块钱,蛮牛就残忍用砖头把老人砸倒在地,并且用他穿着皮靴的大脚狠狠踹了秦老头整整五分钟!

这群人没有一个注意到慢慢走过来的秦晋,酒酣耳热准备找个地方发泄欲望的这群人谁会在意一个看上去就像乞丐的人呢?

即使有注意到他的人也只是用嫌恶的目光瞥了一眼就移到了别处,男人只顾着盯着女人白花花的胸脯和大腿,女人则盯着男人鼓鼓的腰包。

秦晋和蛮牛错身而过,大概是嫌秦晋脏吧,醉醺醺的蛮牛嘴里嘟囔了一句脏话身子微微一偏,就在这个时候秦晋猛地用力一弯身子,披在身上脏兮兮的军大衣像一朵乌云扑向蛮牛,在蛮牛一把甩开军大衣的同时,雪亮的刀光一闪而过,那个鼓鼓的将军肚上赫然出现一个裂开的血口,像是在嘲笑着什么!

血像泉水一样涌出来,所有人都在这一瞬间呆住了,除了倒在地上嘶吼的蛮牛和没有丝毫迟疑将一把铁签狠狠插进他喉咙的秦晋!

染血的菜刀指着尖叫的女人和发抖的男人们,秦晋倒退了几步突然转身没入夜色中黑暗的小巷里,地上的蛮牛已经无法呼救,他的喉咙上插着一把带着油污的铁签,和腹部的伤口相比,这才是真正的致命伤!

回到小院的秦晋没有逃走,他等着警察上门,可是他一直等到第二天晚上警察都没有来,他等来的却是另一个人。

在四大天王之前这个城市的地下世界只有一个王,这个王叫猫眼。

猫眼是个老人,很老很老的老人,老到十七岁的秦晋看到他的时候就已经觉得这个老人随时都会咽气。

可就是这个几乎半瞎的老人却一手控制了这个城市乃至邻近几个县市的地下世界,他没有对秦晋说任何废话,只有一句话:“蛮牛死了,你替我赚钱。不答应,就去死。”

秦晋不想死,他想活。

所以秦晋生活的那一小片区域的地下老大蛮牛消失了以后,接替他的人叫小晋哥。

十年之后,小晋哥成了晋哥。他控制的区域也从那一小片贫民区变成了整个东城。

秦晋为猫眼卖命十年,换来的是猫眼对他的绝对信任和看重,当着许多人猫眼对秦晋常常说一句话:“我老了,很快要死了,我没有儿子,你就是我的儿子。”

猫眼把秦晋当成自己的接班人,但是他忘了一件事,那就是不是每个人都想当地下世界的王,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过这样的生活,至少秦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