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想过,你一定是一个公子哥,是一个阔少爷,你这样的人如果没有失忆的话,恐怕看都不会看我一眼的,更不会和我在一起。”

“可是我就是喜欢上了你,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我杨紫薇从来都是敢爱敢恨的女子,我喜欢你,我就不要压抑自己,我就要和你在一起。”

“可是我真的很怕,我一直都很怕你恢复了记忆会不要我了。”

“我们在村子里住的时候我曾经想过,如果你永远不会恢复记忆该多好,那么你就会永远和我在一起,我们两个人在村子里生活,永远,永远在一起。”

正文 第204 我有我的原因

他已经习惯了每天夜里去看一看云起,尤其是这样的夜里,他不看一眼,真的无法安心。

夏云开也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没有说话,只深深的凝望他一眼。

“怎么了?还有事?”沈时墨觉得他的眼神有些怪异。

“不是,我只是在想,你怎么会知道宁臻会拆穿我?”这一点,云开百思不得其解。

“我也不能百分百确定,我只是查到Sean和楚太太的关系很好,而你云开和云起都是极其爱家的人,云起身为公众人物却连一个艺名都没有,所以我想,你在自己最信任的人面前,不会隐瞒自己的真实姓名。”

当然,这也只是沈时墨的猜测,可是他已经穷途末路,没有任何办法了,哪怕只是一根稻草,他也必须抓住试一试。

夏云开终于深深折服了,对他点头微笑:“我曾经说过,你对云起造成了那么大的伤害,我们夏家人没有人会原谅你的‘后悔’,现在我收回这句话,我也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要‘娶’莫菲,总之,祝你好运吧!”

言下之意就是,他这关也过了。

沈时墨说了一声谢谢,开车离去。

夏家如今就只剩下他们兄弟姐妹四个人,如今已经有两个人被征服了,但是沈时墨并没有多么开心,即使能把桑榆也征服,都不代表他能挽回云起的心,他太了解云起了。

现在,他只希望尽快回到S市。

事实上S市的天气也不太平。

而桑榆被风清扬带走了,云起一个人在家里。本来阿梓陪着她在家里的,担心她一个人会胡思乱想,谁想着医院里突然来电,说送去了一个病人,因为事故被压断了一条腿,大量出血,

情况危急,他只好赶回医院去。

只剩下了云起一个人在家里。

她早早的便上床去休息了,迷迷糊糊的睡得不是很安稳,嘴里一直叫着末末的名字,再然后就是风声雨声雷电声,她的世界里一会儿是大雨,一会儿又是大雪,被惊醒的时候,看着再熟悉不过的卧室,她竟然有几分钟的不能反应过来。

这么大的风声,伴随着雨声打在窗户上,带着一种不安的节奏,她像是还沉浸在刚才的梦境中,耳边一直传来某种哭声,“是末末,末末在哭,末末在叫我……”

她自言自语着,急忙下床打开卧室的门,跑进末末的房间里。

这里所有的摆设都还是以前的样子,末末睡过的床,末末睡觉时候的小枕头,小被子,还有末末玩过的玩具……一切一切,都是那么孤零零的,孤零零的……

她体内的血液迅速的凝结到了一起,用了好长的时间,她才想起来,末末没有了,末末在两年前,就离开她了……她被车撞死了,躺在血泊之中……

她走到床前,从床头柜上拿起一个相框,里面是她和末末拍过的照片。她拿着,失魂落魄的走了走去。

以前的这个家是多么温暖,有妈妈,有外公,有末末,有云开,还有阿梓和桑榆,大家说说笑笑的,是多么温馨啊!

而如今,末末的房间的没有了人。再一一打开那些大家睡过的房间,外公的房间空着,妈妈的房间空着,云开的房间空着,阿梓和桑榆的房间,都空着。

所有的欢声笑语,在这一刻全化为了乌有,化为了冰冷冷的一片。

妈妈,爸爸,外公,末末,云开,你们都去了哪里呢?

———————————————————慕若 作品———————————————————

风清扬的公寓里。

即使是三更半夜了,屋里还亮着灯光。

他们当然是睡不着的,窗外风雨大作,屋里正好云/雨缠/绵。

听着一阵阵的风声传来,桑榆拍拍**的胸膛,“风清扬,下雨了!”

“我知道下雨了!”他又不是听不见。

“下雨了……”

她喃喃自语着。

他看她的神情不对劲,不知道她又在想什么,拍拍她的小脑袋,“怎么了?你胆子不是很大的吗?下雨也害怕啊?”

“不是,姐姐一个人在家里……”

“你说云起吗?她不是孩子,你担心什么?”

“我担心她会害怕。”说到这里,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从他身上坐起来,拿起自己的衣服就往身上穿。

“你干什么?”

“我不放心,我要回家看看。”

“你不至于吧?”他总觉得,事情没她说的那么严重,不过看她那么紧张,也不能妄自猜测什么,便说,“你先别自己吓自己,先给你哥打个电话,也许你哥在家里陪着她呢!”

“也对哦!”她经他这么一提醒,急忙拿起电话去打电话。

然而,一个电话没打完,她的脸色就白了。

风清扬也被她吓住了,急忙拿起她的手机,那边还没挂电话,他问了才知道,阿梓现在还在手术室里。

而这个电话是一个值班室的护士接的。

桑榆还傻愣愣的在那里坐着。他也急忙起身,把她的衣服给穿好,“别发愣了丫头,我们赶紧过去看看。”

然后又立刻给自己套上长裤,拿着衬衣和她一起出门,一边系扣子一边走。

本来下雨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七月的季节,就是比较多雨,但是这个时候阿梓恰好在手术室里,谁也不知道家里的状况,桑榆又这么紧张害怕。

他们真的是十万火急的赶到了夏家。

谁想,一走到大门口的时候,他们就真的惊呆了——

别说上锁了,大门都敞开着。

他们又急忙到了一楼的客厅,冷飕飕的夜风直往屋里灌。

他们大声的喊着云起的名字,一点回应都没有。

桑榆急忙往楼上跑,一边跑嘴里一边喊着姐姐。

“丫头,你慢一点!小心身子!”风清扬在后面喊着,也追了上去。

二楼的卧室的门全部都敞开着,桑榆跑遍了每一个房间,都没有找到云起的踪影,她吓坏了,身子险些软下去。风清扬眼明手快,及时抱住了她,“丫头,你别慌,冷静一点,我们好好想想她会去哪里。”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风清扬揽着她的腰,走进云起的卧室,发现她的被子是凌乱的,窗户是打开着的,“她应该是临时跑出去的,应该不会有事……”

“你不要应该了!”桑榆都吓哭了,打断了他的话,并且**着去他的身上摸出了手机,一边拨号码一边对他说,“你出去找找看有没有姐姐,我打电话,我要打电话,说不定她在哪个朋友的家里。”

她想自我安慰,但是手**的不行,一个号码没拨出去,手机就掉到了地上。

他捡了起来又递给她,并且让她在床上坐下。

心里也担心云起,但是她这个样子,他实在不放心把她一个人放在这里出去找云起。

她**着胡乱的拨着他的通讯录,先看到了莫然的电话,她也不管人家是不是新婚燕尔,想也不想就拨了出去。

人家莫然这时候刚睡着,迷迷糊糊的接到了她的电话,张口就问:“什么事阿扬?”

“是我桑榆,莫然,云起有没有去你那里?”

“没有啊!”莫然一头雾水的说。

还没来得及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只听到没有两个字,就挂了电话,再然后就找到了时墨的电话,她又拨了出去,那边一接通,她急忙便问:“沈时墨,我姐姐有没有和你在一起?”

“没有!云起怎么了?”沈时墨立刻问道。

“她不见了……”

桑榆说着哭着。

沈时墨这时候还在路上,一听到她哭便警觉到事态的严重性,把车停到了一边问,“怎么回事?云起怎么会不见的?”

“我也不知道,家里的大门都开着,姐姐不见了,大哥在手术室,莫然也没有见到姐姐,谁都不知道姐姐去了哪里……”桑榆一糊涂就说不清楚话,这一下听得沈时墨更着急了。

风清扬从她手中拿走了电话,一手把她抱进怀里,让她抱着他的腰哭,一手接起了电话,问:“时墨,是我,你现在在哪里?”

“我去办点事,这会儿马上下高速了,云起到底怎么了?她怎么会不见了?你们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吗?她什么时候不见的?”

他一连串的问题,气儿都没喘一口。

“时墨,你先冷静,听我说,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今天下雨了,桑榆担心云起,给阿梓打电话,阿梓正在手术室里,我们便赶回了夏家,夏家的门大开着,屋里所有的房间的门也打开着。不过屋里的状况很好,没有遭贼,我想应该是云起自己跑出去的,你好好分析一下,她会去哪里……”

他话刚刚说到这里,桑榆又把电话抢了去,对着电话哭着喊着:“沈时墨,你快去把我姐姐找回来,我告诉你,你找到她我就原谅你,我们全家人都原谅你,我们再也不阻止你们在一起了,你快去找到她,你一定要把她找回来……”

正文 第205章 她的一生注定要和秦晋纠缠不休

门无声的开启,她右手握着一柄小巧的手枪刚刚探出却放了下来。

因为门后出现的人是她这辈子都不会用枪指着的人。

这个人就是梁夏。

看着梁夏虽然美丽但和以前完全不同的脸,乌玛的眼眶有些湿又有些热,仿佛要有什么东西夺眶而出的样子,但是她忍住了。

她只是紧紧抱了一下梁夏,抱得那么紧,好像要把这几年没见面的拥抱都补回来一样。

梁夏拍了拍乌玛的背,她现在看上去要比乌玛还要年轻,一张清纯美丽的脸庞,这张脸庞在其他人的眼里有另外一个名字,就是夏青。

所以我们还是叫她夏青吧,因为在现在的夏青看来,当她离开大陆去韩国整容的时候梁夏就已经死了。

梁夏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夏青。

夏青的身份并不是伪造的,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

只不过这个身份的原主人,那个可怜的去韩国追寻练习生梦想的女孩,早已经死在了韩国。

自从接手了猫眼的势力之后,梁夏一直就给自己准备好了退路。

她手上并不是只有夏青这一个身份,在日本,在马来西亚,在新加坡,她都有同样的身份准备着,只不过夏青的这个身份,是她众多身份的首选而已。

她选择的整容方式,是让人难以想象的。

几乎全身百分之八十的部位都经过了整容,不仅仅是脸,还有指纹和牙齿。

除了眼角膜之外,凡是能证明身份的地方都整了。

所以梁夏真的已经死了现在站在这个房间门口的女人,是夏青。

秦晋如果不去韩国的话,迟早有一天夏青也会回到大陆来找他。

她的一生注定要和秦晋纠缠不休,因为这是她的选择,选择爱上一个不属于她的男人。

夏青的性格是执拗而疯狂的,她要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如果得不到她也要亲手把他毁掉。

就算是在毁掉之前她也要把他得到,哪怕只是一部分也好。

乌玛总算放开了夏青,现在夏青正看着躺在床上的秦晋,她眼里的柔情让乌玛看了一阵阵的心酸,她现在为自己刚才的一时冲动感到了深深的后悔,自己怎么能那么做?怎么能瞒着夏青‘偷吃’呢?

秦晋醒过来的时候眼前一片黑暗,他用力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的双手都被绑着,而且绑着的手法显然非常专业。

如果是普通的绑缚,秦晋相信自己很快就能解开,但是他试了一下,发现自己毫无办法。

眼前的黑暗不是因为他在没有光亮的环境,而是因为他的眼睛上戴着眼罩。

无论谁遇到这种情况都会紧张焦急,秦晋当然也不例外,但他和普通人不同的地方就是他很快就能平静下来自己的心情。

他静静的躺着,开始思索自己的处境。

生命暂时不会有危险,对方不是要自己的命,否则的话自己现在已经是个死人。

那么他们要的是什么?

钱?应该不是,自己答应给乌玛他们几个人的酬劳已经不低,她们实际上没有必要这样做。

那么她们要的是什么?

秦晋有些想不通,他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一个名字,梁夏。

他终于想到了乌玛和梁夏的关系,但如果是梁夏指示的话,她要做什么?

还有,她不是已经死了么?

秦晋嘴角泛起一丝苦笑,难道梁夏没有死?

他感觉到自己是躺在一张很柔软的床上,他的双腿也被绑缚着,所以他尽力向两边翻滚,来感觉这张床的宽度。

这是一张不算宽大的床,而房间里的温度不低,因为秦晋是完全光着的,但他并没有感觉到寒意。

他再次安静下来,静静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让自己的心情尽量平复下来,然后他就发现了一件事情。

秦晋发现自己的身体在微微的晃动,很轻微,轻微到不仔细感觉就绝对感觉不出来的程度,他立刻明白了自己在什么地方。

他现在是在一条船上。

而且还不是一条小船。

只有很大的船才会在海上晃动的这么轻微,因为船身越大颠簸的幅度越小。

秦晋在黑暗中沉默着一直没有说话,在他醒来后不久门就开了,他听到呼吸的声音,却没有听到脚步声。

大概是铺了地毯一类的东西吧,秦晋这样猜测着。

耳边响起了一个有些怪异的声音:“不要动,不要问,对你没有恶意。”

秦晋立刻听出了这个声音是经过电子频修改过的,低声问道:“你是谁,想要什么?”

那个声音没有回答,但他的嘴唇碰到了一个带着清凉气息的东西,根据嘴唇触碰到的形状,秦晋知道那是一个饮料瓶。

“喝。”那个声音道,秦晋微一迟疑就张开了嘴,清凉的液体流进他的口中,已经很渴的秦晋慢慢喝着,很快他喝够了摇了摇头,对方就把饮料瓶拿开。

“可以解开你的手脚,但是不允许你拿下眼罩。”那个声音平静的道,声音没有一丝感情波动:“这个房间安装了全角度的监控,如果发现你解开眼罩或者有其他意图逃走的行为,我们会有另一种方法控制你。”

秦晋沉声道:“什么方法?”

那个声音平静的道:“比如皮下注射一点四号?我想你不会希望这种事情发生。”

秦晋心里一紧,他从对方的语气里知道这并不是恫吓。

沉默了片刻,秦晋问道:“你们想要什么?”

那个声音仍然是古井不波的味道:“我们没有什么想要的,只是留你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等到我们认为可以放掉你的时候,自然会放。”

秦晋怒极反笑:“如果你们一直不认为可以放掉我,难道要关我一辈子?”

那个声音道:“这种情况不会发生,我们可以保证,会很快。”

清凉的海风吹拂着娇嫩的面颊,乌玛站在甲板上看着夏青的侧脸,她知道夏青对秦晋的感情,但即使这样她仍然觉得夏青的做法有些疯狂。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要报复一个负心的男人,这是要搭上自己一辈子同归于尽的节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