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浅越想越郁闷,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给李美丽打电话诉苦。

“大队长生气啦?真的啊?真神奇啊,永远春风拂面的大队长怒啦?哦呵呵,浅浅你的功力真不错撒。”李美丽一直讲风凉话,沈浅忍无可忍,“我说正经的呢,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哟,这么在乎大队长的情绪?”李美丽“唔”了半天,似乎思考,她憋得半天,总结了一句,“浅浅,你爱上大队长了?”

“瞎说。”沈浅潜意识不承认。

“那你那么在乎他生气不生气干什么?他爱生气就让他生气去,你洗洗就睡,不关你的事。”

“可是…”沈浅也说不清楚,心底一直排斥自己爱上尤然这个事实,“我不要他生气,我喜欢和睦相处。”

“如果我没算错的话,他的浅浅会在船上生崽子,你照顾的期限也就满了,你两以后互不相关?他生气就让他生气吧,反正你们以后没关系。”

沈浅听李美丽这么一说,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滋味,不良的情绪一上来,她就克制不住自己,难过地囔囔叫起来,“人家现在很不爽,我不要跟他没关系。”

“噗…”电话那头,李美丽正喝着牛奶,被沈浅这鬼哭狼嚎一叫,直接喷了出来,开始爆粗话,“我擦,沈浅,你还不承认你移情别恋了?”

沈浅无不委屈,“就那么点动心而已啦。”

“嘿,当年秦昊出国,我也没见你这么难过,我记得当年我也说过,你要是再不表白,你们以后的关系就是没关系。我深刻记得,你当时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棵草来着。”

“…”沈浅一下子没话说。确实如此来着。

“那么我现在把你原来这句话还给你,你洗洗去睡吧。”

“我的美丽姐,我老了,这一把年纪,小草不能吃,老草啃不动。”

“你的意思是说,你想追大队长?”李美丽的声音立即飙了起来,震破八方,惹得沈浅不得不把话筒远离自己耳朵几尺。

“我草,沈浅,你他妈脑子有病,大队长他爸爸是尤司令,是A军区的尤司令!是上将军衔。你懂不懂什么叫做门当户对?”

“…”沈浅一脸黑线,她压根从来就没考虑那么多!她对天花板白了一眼,“我向天发誓,我沈浅从来没想过跟尤然大队长在一起。”

门被打开了,尤然不偏不巧走了进来,他静静地凝望着他,一丝不苟,目光如炬。

沈浅连忙给李美丽说拜拜,把电话挂断,慌张地站起来,“尤先生,我…”

“你刚才的誓言要是违背了,怎么办?”尤然的手里牵着拉布拉多犬浅浅,显然他刚才出去是拉浅浅回来。沈浅不想刚才那句誓言他听到了,她张着嘴,不知道如何接话。

尤然把遛狗绳解开,得到自由的浅浅飞速跑到自己的狗窝里,趴着抬起眼无辜地看着对峙的两人。沈浅忽而浑身发凉,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述自己刚才为什么要说那么一句誓言,她真的是无心的。

尤然慢慢走过来,靠近她,拖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凑近与他对视,他慢吞吞地微笑,“要是我要让我们在一起,你会怎样?”

沈浅想撇头,不去看他,但他握得很用力,只能徒劳。沈浅忽然感觉尤然浑身上下森森然然,不似平常那温润的男人。

“要是以后我们在一起了?嗯?”

沈浅愣了愣,把头撇开,尤然轻笑,“那你必须向我求婚。”

“…”

“好了,沈小姐,我想洗洗睡了,不送。”

沈浅很郁闷地出了屋子。她不懂尤然的逻辑,这都是什么逻辑?她郁闷地往自己的房间走。说起来,沈浅方向感确实不好,她由于一个弯拐错了,竟然来到另一边她相当陌生的船舱。

沈浅本想原路返回,以免误入歧途。她刚思量着要找个人问路,偏巧一位中年男子走过,她乐呵呵地上前,“叔叔,去388怎么走?”

中年男子身形一顿,机械地转头,只见沈浅龇牙傻笑,然而那中年男子嘴角却泛白,“沈浅?”

“耶?你怎么知道我?”沈浅也仔细打量他,脑子里已经没这个印象了。

中年男子蹙眉,瞟了下沈浅来的方向,正好是直达101,他忽然茅塞顿开,但脸色却愈发的青黑,“沈浅,我们到甲板上聊可好?”

沈浅一脸古怪,这个男人她确切没有一点印象,但看他衣着打扮,正正经经,也不像是什么坏人,便点头答应跟了去了。

两人靠在围栏上,夜里的海风轻抚着脸庞,潮气袭来,闻到一股淡淡的海潮的味道。那位中年男子目光看向远方,眉毛拧成一团。

“我知道当年司令太冲动,没问清事实,就告诉然然一个假的消息,造成你们在最相爱的时候分手。后来听说你出车祸了,然后消失了,司令以为都是他所致,一直很内疚。但他就那么一个宝贝儿子,为了不影响他学业,只好动用自己的私权,想将错就错,可到最后看尤然这样子,司令还是说出了事实。”中年男子朝她歪嘴一笑,“还好你们现在在一起了,以后然然就拜托你了。”

沈浅听得云里雾里,不禁失声一笑,“我只是跟你所说的沈浅长很像而已。我不是。”

中年男子一愣,爽朗一笑,“这世上同名同姓不奇,奇的是左耳朵上会一致打上七个耳洞?身材一致的火爆?沈小姐真会说笑。”

沈浅抿着嘴,缄默不言。他说的没错,好巧,巧得让她都无法辩解。

中年男子看了下手表,叹了口气,“本想带你去见见司令来着,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司令正合秦老爷子玩牌呢,不宜打扰,后天给他个惊喜好了。虽然他一直知道然然现在跟一个女孩子在一起,但不知道是沈小姐你。”

沈浅说不上话,只感觉胸口极闷。她好似胸口被人重击一下。

“我得先回去了。”中年男子说,“后天订婚典礼见。”

沈浅目送他离开。这个中年男人似乎与他口中的沈浅很熟,脸上一直带着笑。而且也一直知道沈浅会理所当然地回到尤然的身边?

沈浅的心顿时七上八下。她会是他口中的沈浅?她不敢笃定,可心里竟有一丝丝期盼。要是她是沈浅的话…那么她和尤然就有过曾经…

唯一能证实的人,只有沈母。那个一定知道她过去的沈母。沈浅顿时忐忑不安,她来回在甲板上踱步,咬咬牙,狠下心拨打了沈母的号。

那头很快就接了电话,“你不是说去环游世界了吗?”

“妈…”沈浅欲言又止。

电话那头很静,似乎在等沈浅说话,可沈浅此时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直到电话那头传来叹息声,“浅浅,你还是放不下过去吗?”

“妈,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就一个问题,好不好?”

电话那头又静默了一阵,沈浅深呼吸,小心翼翼地问:“妈说我曾经有个男朋友,我的那个男朋友是不是叫尤然?尤司令的儿子?”

沈母没有说话,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的态度,让沈浅很着急。

“浅浅,你答应妈妈一件事。”

“嗯?”

“永远不要告诉任何人,你是于天阳的女儿。永远。”

沈浅一愣,这是第一次从她妈妈口中说道她父亲的名字,沈母继续说:“也许,你已经跟那圈子的人接触,早晚会知道。妈妈不反对,也拦不住你继续接触。这也许是命。当初妈妈不拦着你和尤然那孩子交往,如今妈妈也不拦着你,那孩子为你吃了不少苦头,妈妈知道。只是,你必须答应我,不准告诉任何人,你父亲是谁。”

沈母承认了沈浅的身份,但也一再强调,沈浅的职责。

沈浅挂完电话,瘫坐在甲板上,任海风吹打着自己的愣怔无神的脸。她做梦都想不到,她就是传说中的神秘女友。沈浅联想到耳洞的凑巧,联想到对尤然这种模样的人总会有特殊的好感。联想到尤然手指上那清清楚楚刻有“沈浅独家私有”字样的戒指,还有他平时轻柔低喃的叫唤,浅浅…

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尤然明明认出了她,却不与她相认?她不明白。难道是没了感情,相认也毫无必要的原因?沈浅的心一下子乱了起来。

她立即爬起来,给尤然打了个电话,那头一直处于忙音之中。

沈浅只好站起来,冲向舱内,亲自去找他。她方向感极其不好,又找不到北了。此时,她只想抓狂,颠簸地终于找到101室,沈浅按了门铃。

没人开门。

沈浅继续按门铃。好不容易,门吱呀地开了,一股酒气扑鼻而来,尤然依靠在门廊边,面无表情地问:“沈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我只是想来问你,我到底是谁?”

chapter.27

尤然静默地凝望她,星眸如在浩渺的暗夜里闪烁,他并未有过多的情绪,更或者说他没有理解沈浅这突如其来的话。他问:“沈小姐是谁?当然得问你自己。”

沈浅咬咬牙,低头看着尤然手指上扣着的戒指,“我叫沈浅,你记忆里那个沈浅是我。”

尤然木讷地凝视,他定定地看着沈浅,脸上依旧是那样面无表情。沈浅问他,“你来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曾经有关系?”

尤然不禁皱起眉头,好看的眉毛拧在一起,微微抬起手扶住额头,“浅浅,你知道了多少?”

“那要看你告诉我多少?”沈浅目不转睛,目光如炬。

尤然把沈浅拉进屋,顺手关上门,两人都坐在沙发上,谁也没用说话,气氛似乎要凝固成冰。茶几上有几瓶打开的洋酒,都属烈性。尤然不时地捏了捏额角,让自己清醒一点。

“你…还好吧?”沈浅见尤然这幅将要倒下的样子,突然心软。

尤然微微抬起长而翘的眼睫毛,一双迷离的眼睛似专注又非专注地望着沈浅,他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伸出手来,握住沈浅的手。

沈浅一下子僵硬起来,想去抽离,奈何他的手劲过大,她没办法。尤然一直盯着两人交握的手看,喃喃自语,“当初是你追我,但是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为你留级?”

沈浅呆若木鸡。尤然握住沈浅手掌的力度更加大了些,“浅浅,我被你惯坏了。”他忽而闷哼一声,打了个闷嗝,显然是酒劲上来。

“算了,这事我们以后再说吧,你今天喝了酒,口吐不清,我看还是算了。”沈浅拉扯着尤然想把他带进卧室的床上躺着。

尤然也很听话,任凭她带进屋,把他按在床上。

沈浅忙活着帮他脱鞋子袜子,然后帮他解衣服扣子。尤然静静地凝视着她,深邃的眸子里热烈翻滚。沈浅顿了一顿,刚想撒手不管,尤然却抓住她的手,细长的眼逢眯起,狭促地问:“你不是问我,我们曾经的关系有多深吗?”

沈浅不动,也不拒,静静地盯着他看,等他继续说。

尤然把手上的戒指呈现给她看,蹙眉说:“我尤然的第一个女人是沈浅,沈浅的第一个男人是我。并且…”他没说,眼眸抬起,果然见到沈浅那错愕又带着羞赧的复杂脸部表情。

“并且,我们答应过沈浅…”他力道一下子加大,把沈浅往他身边拉,沈浅一时未反应过来,跌进他怀里。尤然一个泰山压顶,把沈浅压在身下,语气很深层,却带着引诱地说:“我的第一个女人是沈浅,我最后一个女人也是沈浅。”

沈浅的脸顿时面红耳赤,抬起头看着俊逸非凡的脸庞。原本昏暗的视线也被尤然忽然的俯身压得全无,他说:“但是浅浅,那时让你屈打成招,现在我要反抗。”

沈浅嘴角抽了下,“你想干嘛?”难不成想找别的女人了吗?

“嗯,我想干。”尤然捧着沈浅的脸,轻轻啄了两下,语气软绵绵中带着缠绵,“你的第一个男人是我,以后的多少次,也要是我。”

说罢,不理会沈浅那蓦然睁大的眼,强吻上去。沈浅的表情既惊讶又娇羞,她并不反感尤然的这句话。

“乖,张开嘴。”尤然诱哄着沈浅,只消一个眼神,沈浅竟然真的照做了。尤然莞尔一笑,立即含住沈浅的嘴唇,似要把她吞下去。

沈浅慢慢抚上他的背,只感觉热气逼人,背上的肌肉都紧绷着,似要蓄势待发。她先是一愣,接着身子也僵了起来,尤然的手盖在沈浅的大馒头那儿,眼眸儿闪着狡黠地笑意,“这么大,得多按摩防止下垂。”

沈浅顿时一激灵,想起身,奈何尤然忽如而至地吻直接把她压了回去,他说:“浅浅,今晚你陪我。”

沈浅很早就起床了。那时外面的天际还是昏暗深蓝,日出还未在海平面升起。她拉了拉被子,脸上一脸的紧张。她怕吵醒熟睡的尤然,她无法去面对他们已经翻云覆雨,而且昨天也不知道是酒精作用还是他太久没开荤,折腾了一个晚上,才刚睡下,天就亮了。沈浅包着被子,踮起脚尖,准备偷偷摸摸出去。她刚离床走了几步,打开卧室门,只见拉布拉多犬浅浅早就在门口等候多时,朝她“汪汪”叫个不停。

床上本是浅睡的尤然动了动,本想圈住枕边人,却捞了个空,他幽幽地睁开眼睛,淡定地起床,扫了眼唯唯诺诺折返回来的沈浅。

尤然微笑,“上了我,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谁上你啊,昨天一个晚上都是你在上我在下好不好?”沈浅立即破口辩驳,话出完,她就缄默了,脸顺带红个通透。尤然扑哧笑了起来,把沈浅拉入怀中,圈在自己的臂膀之内,下巴枕在她脖颈之间,在她耳边吹气,“我不是怕你累着吗?下次你想怎样就怎样。”

沈浅挣扎着想起身,“我昨天是想测试下我到底是不是处,结果证实我是根老油条。但…我依然纯洁。”想起自己那敏感的身子,她就浑身发抖。而且尤然对她的身子了如指掌,很好的把握住深浅。

果然,她的身子告诉她,她知道他的长短,他的技术告诉她,他知道她的深浅。

尤然被沈浅这种“做一次看看是不是处”的行为弄得哭笑不得。他忽然说:“那你说我像不像处?”

“你像个毛,处男会像你一样折腾人到天亮?”想到这里,沈浅的心是拔凉拔凉的,她有记忆里的“第一次”竟然这么漫长。

尤然听沈浅如此一说,眼中带着戏谑,“那也是你调教有方。”

“…”沈浅脑海里不禁又闪现出不纯洁的一面,她轻轻嗓子,脸上红扑扑地转移话题,“那个,我想把我昨天的事,问清楚。”

尤然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嗯?”

“你为什么不与我相认?”

“我怕把你吓跑,又找不到你。”

沈浅愣了一愣,见尤然但笑不言的淡定样子,脑海中想起他平时的一派正经和昨晚的为所欲为,咬牙切齿地说:“那我现在知道了,你不怕我跑了?”

“我知道你很有母爱,不会。”

“这关母爱什么事?”

“昨天留种子在你肚子里了,起码有三四次吧,总有一次会成功?”尤然收敛一笑,眸光四射,如一只得逞的狐狸。沈浅张着嘴,错愕不已,脸色苍白,后来细想,哈哈大笑,“我去吃紧急避孕药。”

“这是在船上,不是你想买就能买的到的。只要我一个电话过去…”尤然把沈浅搂在怀里,妩媚朝她一笑,“还敢跑吗?”

沈浅顿觉内牛满面,这是什么男人,那么激情的时候,还想着算计她一把。

沈浅不敢示弱,她立马反将一局,“昨天是安全期,没事。”

“哎。”尤然把沈浅好好地包裹好,一副很失败的样子。沈浅心中油然出一股胜利的喜悦。尤然在床头柜上按了下扭后,走至衣柜,从衣柜里拿出浴袍套在身上,然后走出卧室去了外厅。

呆坐在床上的沈浅一愣一愣,表情看起来很迷茫。她本想把昨天的衣服穿上,不想衣领的前排几个扣子都被扯掉了,要是硬套上去,她那大胸可真是要春光无限好了。

她负气地扔掉衣服,直接包裹着被单走出卧室,来到外厅,只见尤然正一手端着白瓷马克杯,一手摊开靠着沙发扶手上,眼睛正似笑而笑地看着她风尘仆仆的出来。

他显然早就料到沈浅会裹着被单出来。

“昨天运动过量,出来喝点水,你要喝吗?”

沈浅扁着嘴,挪步走过来,坐在他旁边,端起茶几上另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白瓷马克杯喝了起来。温温的水润在喉咙里,很舒服,然后流淌到胃里翻滚,别提多窝心。

尤然朝她温润一笑,心窝得更暖几分。

突然,门铃响了。沈浅一愣,疑惑地看着尤然,尤然只是淡淡一笑,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一名服务员。那服务员见穿着松垮的尤然,朝他鞠个躬,然后顺便看了下坐在沙发上,裹着被单的沈浅。沈浅被她这么一看,把被单裹得更紧几分。那服务员说:“尤先生有什么吩咐吗?”

“有紧急避孕药吗?”他不轻不重地问。

沈浅一听,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这么一说,就更表现出她和他干了什么勾当。

服务员明显也是一愣,“这个…我不大清楚。”

“那你像你们后勤部问问,抑或者向其他客人问问,要是有的话,就说记在我名下,送到388沈浅小姐那里。”

“好。”服务员一愣一愣,机械地点头后离开。

尤然关上门的那刻,沈浅气得浑身发抖,“你…你故意的。”

“嗯?”尤然面带微笑。

“你叫那服务员问,然后记在你名下,送到我这里,不就昭告全天下,我们那啥那啥,然后需要紧急避孕,你…”

尤然一脸笑眯眯,“难得聪明一回。”

“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沈浅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一直没发现,这个男人会这么阴险狡诈。

“有什么关系?只要你是我的女人,那种事做了,很正常。”尤然在逼她,逼她承认,她和他的关系。可是对于沈浅而言,一切太快了,她从一个八卦好奇那个神秘女友的路人,变成了当事人,已经让她吃不消,如今一响贪欢后,在她完全理不清曾经,再跟原来的男朋友建立关系,怎一个“乱”字了得?

沈浅可怜巴巴地望着尤然,用哈巴狗一样祈求的目光看着他,“那以后我们不做可以吗?”

尤然蹙了蹙眉,并未答允也未拒绝。

沈浅捂紧被单,脸已经烧得通红,“我习惯了晚上睡美容觉。”

尤然走过来,坐在沈浅的旁边,斜睨她一眼,“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在一起了?”沈浅眨巴眨巴两下眼,强调下前提,“以后不能做。”

“可以。”尤然微笑以对。

沈浅心想,其实尤然还不算色嘛,这个无性恋爱,他也愿意?

“那摸总行了吧?”尤然如此一说,沈浅差点吐血倒地身亡。岂有此理,不做就摸?尤然保持着他惯有的微笑,那笑容笑得很冗长缠绵,眯起眼来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他太清楚沈浅的身体,倒时候恐怕是她扑上来,想拒绝都难。

就这样,她,沈浅成了尤然的女人。沈浅穿着尤然的衣服回到自己的豪华房间里,坐在床上发呆几个小时。她左思冥想,觉得要把这不可思议的事情跟她闺蜜李美丽说一下比较好。

她准备给李美丽打个电话来着,结果找了半天也找不到她的手机所在何地。她静下心来,细想几分钟,暗叹不好,手机落在尤然的房间里。

她挠挠头,立即换回自己的衣服,打算屁颠颠地去找尤然。这是刚出狼窝又得再进去一趟。她刚打开房门,只见尤然刚立定到门口,显然也有些错愕,会这么巧。

沈浅一见尤然,浑身血液沸腾,脸一下子烧了起来,傻呵呵地笑道;“你找我啊?”

尤然摊开掌心,手里赫然出现她的手机。沈浅大喜过望,拿过手机,道谢,“谢谢尤先生专门跑一趟。”

“尤先生?”尤然歪嘴一笑,“浅浅,你该改称呼。”

沈浅愣了一愣,“那叫什么?”

“老公还是老公还是老公,你选。”

“…”沈浅的牙齿咯咯作响,她真想咬死他。

“对了,刚刚李美丽打电话来。我接了。”尤然一脸无伤大雅的淡定微笑,然而沈浅不淡定了,他怕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惊悚起来,发颤地说:“你跟她说了什么?”

“只说了一句话,就挂了。”

沈浅提在嗓子里的心忽而降低几分,她舒坦舒坦自己的心,笑呵呵地说:“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叮嘱她,你可能会怀孕,平时玩的时候注意一点。”

沈浅彻底石化了…

Chapter28

沈浅如今很忧伤,因尤然那句话,李美丽火速来兴师问罪,偏巧尤然在,于是三*进了388大厅的沙发上促膝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