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浅坐着三轮车到江夏小区的。她怕面糊了,也怕尤然等得太久。只是她的三轮车还没到江夏小区,便见到尤然早就在大门口守候。沈浅下了车,交了钱走到尤然面前,拉住他的手,“老公,回家老婆做饭给你吃。”

尤然任由沈浅拉着,一直保持着静默,似乎在思考沈浅的用意,又似乎已经了然一切。

沈浅在厨房忙着,尤然静静坐在餐桌上,盯着面前的黄鱼面看,盯了很久,终于拿起筷子吃了几口。不是很好吃,根本就不是那家店的味道。

沈浅此时也来上菜,见尤然吃起黄鱼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初学,没达到那个味,以后一定会学好的。”

沈浅给尤然盛碗满满的米饭,递给他,闪着亮晶晶的眼眸,一脸期盼地看着他,“这些都是你爱吃。本来还买了我妈妈爱吃的菜,等她下次来,再做个她吃。”

“浅浅…”尤然盈握住她的手,浅浅也紧紧握住他的,喟然笑道:“我听你的话,把孩子打掉,然后好好去治病。我不能再让我的老公担忧牵挂,他是那么的疼我。”

尤然静静望着她,笑了…

“不过我去美国,一定要你陪着,我要你无时无刻都呆在我身边。”

尤然摸了摸沈浅的头发,“浅浅,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那赶紧吃吧。我们一家三口最后的晚餐。”

沈浅想,她有一个始终对他不离不弃的老公,她怎能让自己冒着离开他的风险去做任性的事。孩子固然重要,可要是有了孩子没了她,她绝对是对不起这个男人。

这是一件重症病房,胡女士双手扒在窗户玻璃上,对着窗口望向里面,断肠寸断。于天阳安抚着胡女士,胡女士依旧在哭。玻璃房里,满身插着管子,随时有生命危险的是她的女儿,她身上的肉啊…

不眠不休几天里,胡女士都是瞪大眼睛看向玻璃房,害怕南南随时去了。

终于有一天,南南颤颤巍巍又吃力地举起手来。胡女士叫唤医生护士,医生护士走进去帮她检查一番,然后出来对胡女士说:“你女儿叫你进去。”

胡女士穿着无菌服进去了。她担忧地看着微微睁开眼睛的南南,忍住自己不哭,握住南南的手,“南南乖,会好的,妈妈会陪你。”

在氧气罩下,南南用她虚弱地声音说:“妈妈,这是报应。”

胡女士立即窒息,屏住呼吸不让南南继续说下去,可是南南还是固执地吃力说道:“你总算体会到了沈浅母亲当初的感受,而我也体会到沈浅当初出车祸的感受。真的很疼,妈…”

胡女士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而南南的眼角也滑下滚滚泪水,湿透了她的枕头,她痴痴凝望着天花板,不愿再看胡女士。

chapter.46

有些事情总会尘埃落地,一如久久缠绕胡女士心头的那块心病。南南说得没错,报应来了什么也挡不住。她亲身经历了女儿的车祸,害怕病房奄奄一息的女儿就此撒手人寰。她想,那个女儿当初比她更痛苦吧。

可她还是没办法去原谅或者去求那个女人原谅。那段不堪的往事,三个人其实都有错,要不是于天阳的贪婪,她也不会变成毒妇,那个女人也不会成为她的眼中钉。

她觉得有必要了解了。胡女士是带着一纸离婚协议找于天阳谈话的。那天她穿得很正式,与平时不一样,葡萄紫的名牌披肩配上黑色长衫,耳上带着玛瑙耳坠。

她约于天阳在他们家的书房里。显然,这个架势把于天阳吓到了。胡女士说:“我们离婚吧。”

于天阳蹙了蹙眉,“理由。”

“你我都明白,我遭到报应了…我的女儿现在再也站不起来!一只腿的截肢啊。”胡女士显然有些激动,但她极力控制自己,“我不想让自己第二女儿遭到报应,我情愿是我自己。”

“遭报应的该是我吧?南南也是我女儿。”于天阳呵呵笑了起来,显得倒有几分沧桑。也许于天阳这些年来,真的不好过。不过五十岁,白发已经过半,四十岁便开始有了白发,每长出一点,便要去焗油,这一焗,便是十多年了。

胡女士抹了下不受控制的泪水,“沈浅是你女儿。你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一个星期以后,我就知道了。我派私家侦探查你,然后在你们最不堪的时候出现,让那个女人无颜留下,后来她为你生了个女儿,出的车祸是我造成的。”胡女士简言意赅把以前的种种都表述出来,她本以为会遭到他的唾沫更或者是毒打,可于天阳太过平静了,只是说:“这样啊…”

胡女士瞪着泪眼婆娑的眼眸看着于天阳。突然不明白眼前这个与她同床共枕那么多年的丈夫心里在想什么。于天阳不该是这样的反应,他该一巴掌拍在她脸上,然后不顾一切的去认沈浅,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不是如此吗?

于天阳什么都没做,而是把离婚协议书递还给她,他说:“等南南的事过后再说吧。”

胡女士咬咬牙,突然泪如雨下。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于天阳就那么一夜,苍老了许多。大病初愈的他,显得那么脆弱,如一张脆纸,随时会被吹跑,撕裂。他沉默了许久,最终提笔…

沈浅在出国前知道了于天阳家里的一些事。

南南由于车祸,虽然脱离生命危险,只是腿好像要截肢了。不过南南看起来很平静,不像是生不如死的样子,倒是胡女士,每天哭得泪人似的,到处求医。秦老爷子本身就与于天阳一家关系匪浅,也不袖手旁观,帮他们找了全球最好的医师治疗,目前在策划中。

更让人想不通的是…于天阳退出党籍,辞了官。一般党员退出党籍有严格的要求,虽有退党自由,但也要写出充分的理由。于天阳的理由是——不符合党员条件。

如今,于天阳孑然一身,倒显得轻松了,不用担惊受怕。

沈母知道以后,只是笑了笑,依旧在那个古城以卖婴儿奶粉,养活自己。沈浅在临走之前去见了沈母,沈母抱着一桶婴儿奶粉给沈浅,语气柔柔地说:“浅浅,其实你比谁都幸运。”

沈浅自然是知道沈母的意思。她确实比谁都幸运,在她懵懵懂懂的时候,满腔单纯去爱一个人的时候,恰巧遇见一个值得自己做的男人。他给予的远远大于她所能拥有的,她是多么幸运,在那样好的年华,遇见一个对的他,从此不离不弃。

她抱着一大桶婴儿奶粉出来。尤然颀长的身形正依靠在车上,含笑而望。沈浅微微一笑,走过去,乐呵呵地抱着怀里的婴儿奶粉,“妈给的。”

尤然宠溺地揉揉她的发,“以后可是能省奶粉钱?”

“嘻嘻,差不多。”沈浅扑哧笑了起来,笑得那般阳光明媚。

她心里庆幸,这么好的人,她碰上了,真好。

一晃就是出国的日子,飞机场上,有一对醒目的情侣,男子气质出众,女子身材高挑动人。情侣旁边,站着名人。首富秦政、A军区空军部尤司令,还有在新闻报纸上刊登一个星期的头条人物,于天阳。

是沈浅带于天阳找过沈母,两人见面的时候,没有尴尬,只是一个在笑,一个只说了一句,“你还好吗?”

沈浅那个时候不懂,曾经纠葛万千的情人,这么多年见面只是这样。还是她亲爱的,给她提醒,“沉默是金,开口是白金。”

难怪…金子最近涨价了。

沈浅与于天阳没有相认,但双方都是心知肚明。沈母并没有因为见到于天阳有什么改变,依旧是白天坐在店里,中午关店回家午睡,下午继续开店。

于天阳偶尔过去坐坐,然后开车回去。什么事情都是那么淡了,淡得比水还要清澈。

尤司令知道于天阳是沈浅的生父,虽然刚开始很是吃惊,但也未多时,只是失声笑了起来,他说:“男人啊,都不是个东西。”

秦老爷子怒瞪他,拄着拐杖在地上跺,“别把你儿子混在你们这些臭男人里。”

尤司令却依旧笑了起来,“好,有些男人是个东西。”

尤然那时正在吃水果,呛了一下。无论怎么说…听起来都是怪怪的。

机场里,尤然搂着沈浅,对秦老爷子说:“外公,我会把浅浅安全带回来的。”

“我曾外孙呢?”秦老爷子蹙眉,佯装愤怒的样子。

尤然一愣,扑哧笑了起来,“也带来。”沈浅窝在尤然的怀里,忍不住抚摸起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这个孩子,她会努力生出来的。

本来是打算打掉,人都到医院里了,差点进人流室,最后接到主刀沈浅手术的医生的电话,他说,可以先等孩子长到八个多月,然后破腹产提早拿出来。两个多月,对手术虽然有些影响,但对他们,他们有这个技术把这影响化成毫无影响。

就这样,孩子还是安然无恙地栖息在沈浅的肚子里,慢慢长大。

直到沈浅与尤然进了登机口,于天阳一句话也没说,秦老爷子忍不住问:“天阳,浅浅都走了,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于天阳笑了笑,“我们说话了。”

“啊?我怎么没听见?”秦老爷子转头看向尤司令,尤司令茫然地摇摇头。

于天阳说:“她刚才对我露出很幸福的笑,她说…她很幸福,莫念。”

秦老爷子一愣,扑哧笑了起来,摆摆手,拄着拐杖一步步蹒跚走出机场。尤司令拍拍于天阳的肩膀,讪讪而笑:“老于,今儿我们下棋,不下围棋,下飞行棋。”

于天阳愣怔,终究忍不住笑,“今儿人品肯定不错,能掷出六来。”

“切,试试就知道了。”

一年以后…

某菜市场内。李美丽手里提着大大小小的袋子不说,高长丰更惨,手里抱着孩子,身上挂着满满的袋子,脖子上挂着的袋子,把他脸都勒得紫红紫红的。

高长丰憋屈地说:“老婆,我们买这么多菜吃得菜,吃得完吗?”

“废话,怎么吃不完…”李美丽白了他一眼,“瞧瞧那一群的狗,我了个去,这浅浅也太能生了,一年下来,生了十二个。”

高长丰抖了抖身子,一提到浅浅,必定会提到李美丽最反感的…

“妈的,那只死杂毛,没事发|情就发|情吧,但发|情的时候也该带安全套啊,别的狗是一年两胎,为毛浅浅是一年三胎?老公,你等下去药店一趟。”

“干什么?”

“买几盒安全套过来,我受不了了。”李美丽毛躁起来,嗓门比较大,这一大,周围的人都能听得见,这听得见本没什么,问题是这话…难免让人多想。

眼见周围这些人都古里古怪,甚至表情想到复杂的看着这一家三口。

李美丽脸一红,羞愧不已。可她还没羞完,便听到有一对比他们更囧的对话。

“老公,你走慢点。”某女一直在喘息。

“谁叫你一大早磨磨唧唧的,现在迟到了吧。”某男似乎也喘得厉害。

某女一阵迷糊,愣了好一阵子,才羞答答地说:“谁一大早摸你JJ了,明明是你摸我咪咪啊。”

就这么一句话,把原本被李美丽那话吸引的观众,一下子围观那端情侣上去了。

尤然见一群人往他们这边瞟,原本喘息娇红的脸,更是红得彻底,直接把耳根子都爬出血来了,他扯了扯沈浅,“我刚才说的不是摸摸鸡鸡,是磨磨唧唧。”

“…”沈浅愣在原地,差点倒地不起。

她身前的婴儿车里,有个小婴儿贼咪咪地咯咯笑了起来…

【END】

番外

1、大饼引发求欢案

沈浅最近特别喜欢吃东南街上新开张土家饼,每天下班回去,总会凑上去排上两三个小时队,买两三块饼回家,无视尤然辛辛苦苦下厨饭菜。

这天,又惯例去排队买饼了,刚靠近那土家饼店,见到长长条龙似队伍,心下子沉了起来,这下得排多少个小时队伍啊?

还在纠结队伍长时候,从前排走出来位男子,着身黑色修身风衣,把那原本修长身子衬着更是体面,他手里捧着三块大饼,轻轻闻了闻。

沈浅望着眼前这位气质男人,先是目瞪口呆,随即脸黑线。

好小子,每天念叨大饼毫无营养,脏兮兮,现在偷吃被抓个正着!二话不说,直接大步流星走过去,夺过他手里大饼,口咬下去,顺手把手□他臂弯里,脸笑眯眯,“老公,真体贴,知道爱吃大饼,特意为排队。”

尤然眯了眯他细长丹凤眼,笑了笑,“闻起来倒是不错,可真是那么好吃?”

沈浅猛点头,“特有嚼劲,而且还有满嘴肉香。”

尤然挑了挑眉,莞尔笑。沈浅突然想到什么,抬起手来,看看腕上手表,现在时间是下午六点。沈浅连忙问,“们家小尤鱼呢?”

“被爷爷带回去玩了。”

沈浅眼睛亮,不顾自己油腻腻刚才抓过饼手,爪子抓上他衣袖,龇牙咧嘴地笑,“老公,难道们今天有独处时候了。”

尤然睨了眼,微微笑,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兴奋,与旁边笑得特敞开沈浅成鲜明对比。

不怪乎沈浅那么兴奋,自从小尤鱼出生以后,每天折腾这他们这对如胶似漆小夫妻,有时沈浅都会下子暴躁起来,比小尤鱼叫得还响,好似两人要拼出鱼死网破才能罢休。

有人说,女儿上辈子是爸爸情人。他们家小尤鱼肯定是欲求不满小情人,沈浅抱,必哭。尤然只要稍微靠近,就“咯咯”笑个不停。

如今三岁小尤鱼,更是爱爸爸爱得惨,每天夹在两夫妻之间,霸占着尤然,让沈浅比“独守空房”还有悲悯可叹。是看得着摸不着,想吃吃不了,当着小尤鱼面扑上去,对少儿不宜。沈浅纠结得很啊。

今天小尤鱼不在家,可以为所欲为了。想到将把尤然就地正法,沈浅很不和谐地笑出声来。尤然微微侧了侧头,睥睨地看了眼想什么都表现出来老婆,嘴角微微上翘。

果然,进屋,沈浅便把自己挚爱大饼扔到桌上,蹭到尤然怀里,闪着泪汪汪大眼,“老公,们做吧。”

尤然脸淡定地收拾沙发上零食,把垃圾塞到手里,“去扔了。”

“哦。”沈浅屁颠颠地把垃圾扔掉,折回来,却见尤然正在上楼。沈浅愣了愣,连忙问,“老公,这是去哪啊?”

“洗澡。”

沈浅听“洗澡”眼睛顿时亮,蹭蹭蹭跟了上去,本来想同进屋,偏偏被尤然堵住,他说:“亲爱,到隔壁洗,今天得洗干净点。”他朝暧昧地眨巴下眼。

沈浅受蛊惑,傻呵呵地点头,去了另间房去洗澡。沈浅平时洗澡时间是大约十五分钟搞定,尤然般是十分钟。今天,沈浅火速搞定,溜烟功夫便奔进他们爱大床,身上只裹着浴巾,直接进被窝了。

静静凝听水声,阵大阵小,连绵不绝,很是让人按耐不住。可偏偏没有停下来趋势,沈浅窝在被窝里,望眼欲穿,肛肠寸断。

巴望久了,原本欲望变成了困意,加上舒适大床和刚刚沐浴完全身舒坦,便睡过去了。

沈浅是被尤然压醒。睁开眼时候,尤然正在剥浴巾,然后很体面去含住胸前小樱桃。沈浅呻吟下,本是意乱情迷了,偏偏脑海里想到刚才自己那么迫切求欢遭到打击记忆,硬是憋住自己去承欢,推开尤然,“困了,想睡觉。”

“运动下就不困了。”尤然便又欺上来,压住,强行与亲吻。别扭了阵,鼻息间充斥着尤然沐浴后香气还有最喜欢体香,又开始沉沦了。

偏偏,在准备妥协时候,那不争气肚子又响了起来,尤然愣,沈浅也是愣,两人面面相觑良久,尤然说:“很饿?”

“中午就吃了块大饼,刚刚也就咬了口饼。”沈浅最近疯狂迷恋大饼,天三餐,除了早餐在家里解决,中午在医院里就是大饼,回家顺路再买大饼,到家不吃晚饭。

“…”尤然缄默不语,沉寂了好半天,才爬了起来,“去给做饭。”

沈浅巴望着尤然身体离去,周围还残留着他身上好闻味道,还有刚才牙齿轻啃身体微麻,浑身不禁血液高涨,情绪极其失控。欲哭无泪,早知道刚才直接圈住他腰,不让他走了。多压下,不就从了吗?

也跟着起来,下了楼梯,悄悄靠近厨房,只见尤然身修长,身上系着围裙,姣好侧脸在灯光下,柔和勾勒在沈浅惴惴不安心上。尤其是细碎刘海下那双聚精会神眼睛更让沈浅为之动。

知道饥渴了…快个月没碰老公了,难得这么好时机。慢悠悠地踱步到尤然身后,从背后抱住他腰,脸委屈地嘟囔,“老公。”

“嗯?”尤然应了声,随即笑道:“饿疯了吧?马上就好了。”

沈浅鼻息间哪里能闻到什么饭菜味道,全部都是尤然身上气味,好闻得不得了。收紧手臂,把尤然抱得更紧些,“想吃。”

“快了。”

“想吃。”沈浅手点点窜进前面裤子里,尤然顿,抓住这位“饿疯了”女人,他淡定地关掉炉子,转身看,挑了挑眉,“在这里?”

“额,如果可以,想上楼。“沈浅瞄了瞄厨房里窗户,那窗户这么大,又正对停车库,来往人太多,可不想表现□给人看。

尤然三步并两步走,把逼到柜台旁,他睹了眼柜台高度,脸上露出丝看似轻笑其实别有内涵笑,“现煮现吃才有味道。”

二话不说,把沈浅抱上柜台,然后OOXX了…

沈浅总结自己糟糕求欢,还是不要为了己私欲,而把自己整得要命丧黄泉。尤其是背着女儿要他情人时候,后果很严重。

二、小尤鱼记事

叫尤鱼,妈咪说样子像被炒鱿鱼脸,所以给取了尤鱼。情人也就是爸爸,他告诉,之所以叫尤鱼,是因为段经历。

是在美出生。在降临那天,下了场大雨,呱呱落地,便被护士姐姐搬进了婴儿房,受到无微不至照顾。

妈咪没见过,在出生第三天才从床上爬起来,靠在婴儿房玻璃窗边来看。可惜,也不知是妈妈有斜视,还是有斜视,只见妈妈在含情脉脉,把泪把鼻涕地看着旁边位女婴。

看得很专注,也很有丰富表情,最后抱住情人,娇滴滴地说:“老公,们孩子好会动哦,脚直乱踢。”

明明安安静静地躺着流口水,哪里有动呢?

情人愣了愣,复而把眼神转过来看,也瞪着无辜眼神看他,他顿时脸黑线,拍拍妈咪肩膀,好声好气地问:“刚才看哪个婴儿呢?”

“就是左手边上第三个。”

指着位置就是旁边那个女婴。原来不是斜视,也不是斜视。从头到尾,用丰富表情和喜悦心情去看孩子,不是。想到这里,哇哇哭了起来,开始打滚。

情人低沉沉地说:“浅浅,看下孩子名好吗?”

旁边那女婴名字叫贾鱼。名字叫尤XX。后来,可想而知,妈妈为了祭奠这场意外,给取名叫尤鱼,开始情人无所谓,直到后来,回了,买菜时候,位阿姨总喜欢唤,“来斤鱿鱼。”

好像有十八斤,怎么说也该是来十八斤尤鱼吧?

妈咪很喜欢情人,晚上总要跟情人睡,然后扑到情人身上,蹭啊蹭,边笑嘻嘻地说:“亲爱,们做吧。”

然后情人总会边解开衣服,边淡定地说:“该考虑找个医生,让再失忆回,都快被榨干了。”然后情人反扑,堆乱码中…

终于长成三岁,可以爬床了。每天工作就是爬上情人床,与他睡觉。情人很爱,从来不拒绝。只是妈咪很小气,每次都要想方设法把赶下去,回自己小木床睡。很不高兴,跟哭,最怕哭了,哭,情人就会把护在怀里,拍拍头,背着身子与睡觉,不去理。每次都会嘀咕,“早知道不生了,生了还给抢男人,抢怀抱,# ¥¥%…”嘀嘀咕咕说了堆,也就随便听听,便睡了去。

其实,觉得情人很疼妈咪。妈咪喜欢吃,各种吃,虽然有手好厨艺,但是从来都是情人炒勺,情人很忙,他有个很大酒店要打理,开始有应酬在身。但是还是由情人带着。妈咪曾经提建议,让保姆带,情人不同意。其实,妈咪完全可以辞职在家,做个全职太太,顺便带带。可惜妈咪不干,说喜欢哺乳陆生动物,超过喜欢海洋生物。

不理解这跟辞职回家当全职太太有什么关系。

妈咪总说不像个女孩子,像个男孩子样,做什么事情都要来收尾,有天终于忍无可忍,指着说:“尤鱼,不要每次都要拉屎让给擦屁股。”

轻声“哦”了下。妈咪反问,“那知道以后怎么做了吗?”

点点头,有些弱势地说:“以后拉屎,给擦屁股。”

“…”妈咪内牛满面了,倒在情人怀里哭得很凄惨,说:“亲爱,尤鱼怎么继承牛头不对马嘴思路呢?”

情人拍怕肩膀,“多好啊,平时都是给擦屁股,现在多了帮手。”情人再向眨眼睛,眨了回去,特喜欢情人,是见过最好看短发人类。

记得某日,妈咪起得特别早,把拉起床,神叨叨地说:“尤鱼,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摇头。

“今天是七夕,情人节and情人生日,所以们应该表现下不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很茫然,什么是情人节?不过知道,今天是情人生日,也兴奋起来,咯咯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