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显得你很威风。”她洋洋得意,她相公威风了,她就威风了。

他瞪着他,她把他的无奈看成感动,“我要争取成为贤妻!”她志得意满地宣告,“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他的嘴唇动了动,她觉得他应该会说谢谢,毕竟她牺牲很大的,结果他不屑一顾地说:“无聊。”

她很受伤,腰一塌,整个人在他怀里矮下去。看她沮丧的样子,他倒高兴起来,抱着她站起身,她听见他胸腔里传来的闷笑。

“你都还没成为我的妻子。”

她表情一凛,用力地挣脱他的胳膊,像只小猫一样跳下地,带了几分可爱的幽怨盯着他瞧,他自己对张世春说的,现在怎么又不承认了?是因为还没举行过仪式,没拜过天地吗?“你跟我来!”她气呼呼地抓起他的手。(橘园青囊花开手打)

第32章 月下之盟

悠悠使劲地攥着程跃然的手,推开了通向二层甲板的薄木门,也许是高于周围船身,二层的平台视野格外开阔,一弯月牙傲然耀目与满天星斗和一江灯影之间,美得孤绝却婉约。她原本是一腔委屈,骤然看见这样的颜色,不由呆了,拉着他的手痴痴地仰望看一会儿。“程跃然,我们不要拜天地了,拜月亮可好?天地太过泛泛,月亮却总是挂在天上。”

程跃然轻声笑了笑,“好。”

“跪下来。”她郑重地对他说,并肩与他跪倒。娘对她说过,很多女人把拜天地仅仅当成婚礼上的仪式,,要很多人见证才算。其实不对,应该是两个人用最诚挚的态度向皇天后土发下相守一世的愿心。她听这番话的时候还小,并不理解话里的含义,只是因为娘说这话时脸上圣洁美丽的神态让她惊艳,顺便记住而已。如今与他并肩而跪,仰望浩瀚夜空,她才深深体会这话的分量。这是她和程跃然要遵守一生的誓言。

“月亮啊月亮,”她仰起头,“我与程跃然在此盟誓,今生结为夫妻,相伴相守,不离不弃。希望一甲子之后,我与他都成古稀老人,只要我们抬头还能看见你,就不忘今日之誓言。”

清甜的嗓音,直白的话语,却是如此深情而执着。声音轻如呢喃,却震动了他整个灵魂。他的胸口涌起从未有过的温情,汹汹漫向喉咙,涨得眼睛都发了酸。美好单纯如她,双眸闪漾坚定不移地发下这样的誓言,月亮常在,以月为证,他程跃然今生也绝不负她。

“该你说了。”她瞪了他一眼,不知他的沉默是对她最真心的回应,虽然没有说出口,依然是他烙入心底的誓言。

他稳了稳心绪,淡淡开口,“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说什么。”

“不行!”她生气了,抬起小手指着朦胧弯月,“月亮就是我们的证人!以后你只要看见月亮,就要记得薛慕悠是你的老婆,你要喜欢她一辈子!”

他倏然起身,她觉得耳边风响,双脚离地,已经被他捞在怀中,“好……”他的呼吸那么炙热,拂在她的脸颊上不知怎的就让她起了一身颤栗,“月亮作证。”她被他沙沙的声音迷惑得昏昏沉沉,望着他俊美动情的面孔,她看不见月亮了——他抱着她进了房,上了床。

赤裎相对,他沉默而叹息地注视她年轻娇美的身体,向父母谢过罪,向月亮盟下誓,她的一切他终于可以毫无愧意的拥有。他的目光让她羞涩难当,身上要遮蔽的地方太多,她忽而聪明地抬手挡住他的双眼,低声呢喃:“别看……”他笑了,嘴唇的形状那么好看,她一时眩惑,他其实……很适合微笑,有点儿坏,不再冷漠。

他拉下她的手,让她心动的唇便带着笑吻住她。对他的吻,她并不陌生,从没人告诉她女子应该如何回应自己的心上人,她不懂矫饰更不擅伪装,他如何吻她,她就悉心效仿。程跃然的吻让她浑身升腾起奇怪的感觉,像是难受又好像很期待,她并不知道那就是欲望。她只是发现,当她也很重的吻他,他的胸膛就会起伏很剧烈,喘的厉害了还会低吟闷哼,她恍然大悟,原来她难受的时候他也难受,这让她很开心,觉得很公平。

初初他抚摸她的时候,她光顾害羞慌张了,浑身抖得自己都觉得有点儿丢脸。逐渐习惯了以后,她也反过来摸摸他,他比她高大,肉也紧实精悍,不过胸前很平,摸上去的手感很不错,他有些瘦,很适合她环抱。

今天……她的脸红的发涨,他要去摸很奇怪的地方,她死死抓住他的手,太羞人了,别的地方就算了,那里……不许摸!

“悠悠。”他无奈地苦笑出声,她抓得用力,他也不好强挣,额头的汗都冒出来了。

“不行!不行!”她并起腿顽抗到底,他疯了吗!

又是那种头疼的无力感,他长长吐一口气,眯了下眼睛,坏心地哄骗说:“那你摸我。”

她觉得脑子莫名其妙地轰鸣起来,不自觉地攥紧手中的物体,他低低地哼了一声,整个人压倒在她身上。在害羞之前,她已经非常遗憾,那到底是什么?她想推开他细细看,却怎么也推不开他。他……在轻轻发颤?!

“你怎么了?”她有些害怕,想松开自己的手,他却固执地不许,更用力的握住她的手,她手上的力道顺带也加重了,他被逼上了欲望的绝路。他毕竟也是个二十不到的少年,对男女之事尚显青涩,此时浑身焦躁得如同火烧,他松开了她的手,用力分开了她柔嫩的纤腿,粗暴地压过去,欲望的出口他完全陌生,只想让那快要爆炸的灼热找到它迫切需要的天堂。他不得不在已经狂躁到极点的理智缝隙中伸手去探索,顾不得她的惊慌推拒,当他的手指触碰到那个让他彻底崩溃的热源,他疯狂地把他的灼痛急躁地推进渴望的梦境。

她被他突然的凶悍吓坏了,直至身体传来剧痛,因为没准备,那痛楚更加猛烈而清晰。她想哭叫,压在她身上的重量和难以忍受的锐痛好像一双无形的手,卡住了她的脖子。她觉得周围都暗沉下去,就连上方的他都无法看清,她的身体僵硬得无法动弹,他的侵入和疼痛却无休无止。

“悠悠,悠悠。”她苍白的脸色也吓到了他,虽然她身体的娇热温润已经把他逼疯,他还是不敢轻动。

他的忍耐给了她喘息的机会,她呜呜地哭了起来,本能地向上躲闪,太疼了,“你出去……”她泣不成声地哽咽,小小的身体颤抖得令人怜惜。他被她的泪水蛰痛,也不忍心了,小心翼翼地准备抽离。

他的移动刺激了她的身体,她或许只是想快把他挤出体外,她的那无心一绞彻底捣碎了他最后的理智。那是把他送上天堂的致命快感,因为陌生尤为强烈。

“啊——”他竟然低叫起来,下意识地把退出的部分又深深地埋入,他要那种快感,疯了般渴望。

她死死捏着他的肩膀,身体在他生涩的冲撞下剧痛不堪,她断续凌乱的哭叫更刺激他已经失控的渴望,在接近天堂的那一刻,他竟然喊了出来。她被剧烈的颠撞和疼痛淹没,声音都哽在摇动得痛楚的胸膛里,他喊出来的时候,她的身体紧绷到极致,昏沉中仍然被某处的热烫激得轻轻抽搐。他终于满足而虚软地趴伏在她身上,她也陷入黑暗。

这黑暗不似沉睡般稳妥,她辗转反侧,每动一下都引发难耐的酸痛,她又委屈又难受,哭泣不已。

她以为她在嚎啕大哭,其实也不过是低柔凌乱的哽咽。她听见他一直在焦急地轻喊她的名字,让她在昏暗里更加不得安宁。她很生他的气,他每喊一声她就更烦躁地哭泣,他的声音就更加无助和担忧,虽然她没力气睁眼看他的样子,却从不曾听见他这样惶急的语气。看他这么着急和愧疚,她似乎……又没那么怨恨他了。

第33章 娇妻难哄

这一夜睡得粘腻而混乱,终于挣扎醒来的时候,阳光透过窗纸也十分刺眼,身体酸痛酥散,喉咙干渴得犹如火烧。

都是程跃然害的!

“水……”她理直气壮地喝命他,结果发出来的声音却很不争气,哼哼唧唧,一派软绵委屈。

“好!”他立刻应声,转瞬就倒了杯水回来,小心翼翼地扶她起身。他一直守在她身边,让她的心情好了很多,顺从地让他扶起,身体一坐直,一股黏热的液体就从肿胀的私密处倒流出来。她吓了一跳,惊慌失措地掀被子去看,却发现身下的床单印着一块暗红的血渍。

“都流血了!”她哭着控诉,怨怪委屈,“让你停下来,让你别那样,你……你……”他轻咳一声,脸色古怪,拿着茶杯的手抖了抖,水都泼出来几滴。闹了一整晚,嘴唇都干裂了,她居然还有眼泪,而且是一大滴一大滴的,虽然让他怜惜不已也叹为观止。程跃然撇开头,喉结轻微颤动,他能说什么……妻子年纪太小,的确也很头疼。

“悠悠。”他敛了敛心神,她竟然赤身露体的坐在那儿哭,柔嫩的身体上赫然还有他情急时弄出来的印记。她的头发非常柔顺,即使一晚搓折还是丝瀑般披散在她背上,更显得她的肌肤雪白娇嫩。他无奈地瞧着她,什么样的哭泣是伤心,什么样的哭泣是撒骄闹脾气……他早已洞悉,偏偏就是被她哭得心都软了,脾气都散了。“喝点水,把药丸吃了。”

“不要吃,不要吃!”她犟犟地扬着下巴给他看后脑勺,纤小光滑的双肩一颤一颤的,他的心也跟着颤了。他忍无可忍地把杯子撂在床边的小柜,拖过被子利落的把一直在他眼前晃,快要点燃他的纤小身体严实地裹住,怀里的她终于变成一个春卷,他也松了口气。他也不是不想……但她现在的情况,他真的不忍心。

“喝水,吃药!”他皱眉,她还抽抽噎噎的很不配合。“不然会生小娃娃。”他恐吓,烦恼不已。怀里的春卷突然不哭了,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看意思……这是真伤心了。“又怎么了……”

“程跃然,你不想和我生小娃娃?不是夫妻很恩爱就会生娃娃吗?”他的弯弯肠子里到底在琢磨什么?

“……”他这辈子没这么头疼过,突然很憎恨云瞬师姐。她在把这瓶药丸交给他的时候,他都脸红尴尬,她却无比坦然自若,甚至还嘿嘿坏笑了两声,对他说悠悠年纪太小,还不宜过早生产。有这魄力,怎么就不给他这个小妻子启蒙一下?她就故意的!害他受这份儿活罪!

他咽了下口水,“生娃娃可比……比昨天疼得多了,你还不可以。”鬼使神差地补充了一句,“你还需要多练习。”

“啊?”她怕了,无比忧愁地皱起眉,不知道又在那儿瞎盘算什么,他突然觉得自己很邪恶。

“程跃然……”她很郑重地抬眼看他,眼神纯洁坚定,无比神圣,“多练习就能顺利地生娃娃吗?”她喜欢娃娃,尤其是她和程跃然的娃娃。她要生个男孩,要像程跃然那么好看,但性子要像她这么可爱,这就是她成为他妻子后的理想。

他噎的半天上不来一口气,精深的内功也没帮他顺过气来。“……”他在想,等以后她长大了,深谙此道的时候,他今天的回答会不会让她怨恨他一辈子?

“你……你先吃药。我去打水来给你洗澡。”江湖闻名的冷情少主突然就结巴了,略微粗鲁地把药丸塞进她嘴巴里,连同她的那些蠢问题一同冲进她喉咙,他才算安生了。

她用了很长时间洗澡,结果水变凉,她又伤了风。(橘园青囊花开手打)

他彻夜不眠地守在她身边,不停地为她更换额头的毛巾,她烧的小脸通红,神智混乱的时候还小声哭叫着他的名字,明知她是毫无意识的,他还是小声嗯着应答。她火烫烫的小手拉着他的袖子,似乎怕他离开,他把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轻轻揉捏,默默苦笑看着她。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知道她笨笨的还很黏人,他早料到自己要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她还信誓旦旦地要为他生娃娃,她自己还是个需要人悉心照顾的娃娃。拨开她颊边的头发,手指轻轻擦过她长长的睫毛,她总说他精明奸刁,如果有什么是他程跃然心甘情愿做的亏本买卖,就是她……

第34章 诡异之书

船过了重庆,水道骤然宽阔,江流两岸也渐渐多山,景色大气了很多。盛春天气,千花红遍,船在江中,人在画中。

悠悠很无聊地伏在窗边看了会儿,决定去甲板上找程跃然。她一直病得没精神,连重庆也没顾得上去游玩,十分遗憾。程跃然受了她的派遣,独自去城里买了些她喜欢的小吃和必需品,船老大只用了半天就补好船上所需食物用品,匆匆离岸。

程跃然去了趟重庆城,回来以后就一直在二楼甲板上看书,也不来陪她。她早已养成他看书时不去打扰他的好习惯,但景色早看厌了,独自呆着实在无聊。

天气渐暖,船舱通着二楼甲板的木门不再关起,只放了架脚座固定在门口舱底的薄纱屏风。舱外春光明媚,她看见程跃然听见她的脚步声,把手上的书飞快地一藏,薄纱虽透,却也看不十分确切。

“你在看什么?”她加快脚步,几乎是跳到他的竹躺椅边上,狐疑地看着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书,她从没看过他这么鬼鬼祟祟的。

程跃然悠闲地摸着趴在他肚子上的棉花,面色不改,“书。”

“什么书?”她眯眼,这小子惯会故作镇定,而且狡猾。“给我看看。”她向他伸出手,大有逼债的意思。

他不理她,转过脸去看山崖上满布的野花,讥诮地说:“你还有想看的书?”

“有,你看的那一本!”她不依不饶地继续举着手,还颠了颠,表示自己的决心。

棉花突然惨叫一声,从他身上飞快地逃到甲板上,悠悠吓了一跳,生怕它翻过围栏落入江里,赶紧掠过去抓它。把棉花抱在怀里,她顿然生疑,棉花好好的怎么就会跳开?飞快地转头,总觉得他的胳膊不自然的动了动。“你藏了什么?”她跑回他身边,撅着嘴巴拉他起身,他倒也配合,修长俊逸的身体悠然站起。她也不客气,怀中腰间细细摸个遍,没有。

藏东西也算是这家伙的绝技,她哼了一声,顺着腰就准备往下摸。他飞身一闪,眉头拧起,“往哪儿摸?!”

她得意地嘿嘿笑,看来她已经接近目标了,没等手继续探索,已经被他一把握住,握的太用力,都发了疼。她咝了一声,手上的力道顿时减弱。

“你到底在看什么?”她瞪着他不死心地问,太诡秘了吧!

“想知道?”他又用那种沙沙的声音说话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一听到他的这个腔调就好像有了某种预感,不自觉咽了下口水。他从躺椅上站起身,向她走过来的时候,她愣愣地后退了一步。“我来告诉你。”他笑了笑,原本冷冰冰的俊脸带了一丝魅惑。

“我……我……”她莫名其妙的就结巴了,“我又不想知道了。”

他已经抱起她,棉花对他刚才揪了它几根毛耿耿于怀,想挣脱悠悠的怀抱远远逃开,被程跃然轻松用胳膊压住,连人带棉花都抓进舱里。二层的船舱十分阔朗也未曾隔断,只有一个堆放行李的小隔间充作棉花的卧室。把悠悠放上床,他就拎着它的小耳朵扔进小屋,还黑心地落下了门栓。

悠悠缩在床角,大眼水雾蒙蒙,“你……你又想那样了是不是?”她似乎有些怕,却又知道不该拒绝,哀哀怨怨的把他的心都抽痛了。

他皱眉欺近,安抚地把她搂在怀里,“悠悠,上次是我不好,弄疼你了。这次……不会。”

他以为她会哭闹,她小小的身子在他怀里抖了起来,久久却只嗯了一声,再没说其他。她的这份乖巧和忍耐让他更加愧疚,是因为上回他对她说的那个关于娃娃的蠢话才让她如此顺从的吗?她这么想为他生个孩子的决心让他突然非常感动。

“悠悠,我这么做……”他说的有些艰涩,“不是因为孩子,是我……很喜欢你。”

怀里的她骤然停止颤抖,那么突兀,他有些羞恼,大概他说的并不中听,甜言蜜语……他不擅长。

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小手捧住他的双颊,“你再说一遍。”她的眼睛里闪烁的是满足的喜悦,就为了她这样的眼神……让他说什么都愿意。

“悠悠,我喜欢你。”

她低呼一声,终于听见他这么说了!她是如此了解他,这一句喜欢,他出口不易。

“我也喜欢你。”她紧紧地搂住他。

他从那本“落水”的书中,学到的还真不少……略显生涩的逗弄对她已经足够,她攀附在他身上,昏沉地体会他带给她如此陌生却如此愉悦的感受。他不再像第一次那样鲁莽地进入,耐心的撩拨着她的感官。他忍耐的辛苦,额头布满了汗珠,低喘着在她耳边轻声细语让她说出她的感受。青涩如她,经不住半点魅惑,勾着他的脖子,混乱而诚实地吐出简短的词句。

她娇喘着说出的感受,足以让他的欲望癫狂,当他艰难进入后,她还是疼的低低抽泣,却不再如首次那么难耐。她并不掩饰,在原始本能的驱使下,甚至在情急中配合他的律动。两个初窥门径的少年,这才领会所谓情欲的魅力,心和身体就在极乐降临的瞬间,相拥相携地升入天堂。

他不敢过多索求,毕竟她还如此稚嫩,他让她也体会了欢愉的极致,已经很满足。她浑身颤抖尖锐地喊出他的名字的时候,他觉得,他的心比身体还要快乐,这一刻,她和他才真正的互相得到,并非他自私的享受。

她平复喘息用了很一会儿,他却一直无法平复……温香软玉,爱恋至深的她带着欢愉后独特的气味和汗水蜷在他的怀里,是种甜蜜的酷刑。但他忍耐,不想再看见她因为害怕而迷蒙闪烁的无助眼神。

“程跃然……”她轻轻的,小小声的说。

“嗯?”他极力平稳着自己的声调,怕被她听出他的煎熬。

“你说……男人喜欢女人,就会做这样的事。”她从他胳膊上半抬起身,很认真地看着他,如瀑丝发泄在他的手臂上,麻痒入骨。她的眼睛,那么清澈,那么美丽,他看了一眼后甚至局促的闪躲开来,这样的眼神对他……是致命的诱惑。以前他不懂,她看着他的时候产生的悸动到底是什么,现在……他食髓知味。

“那女人喜欢男人,也这么做吗?”她眨了眨眼。

他简直要低吟出声,手臂的青筋因为忍耐都迸了出来。“嗯。”他不堪悲苦地紧紧闭上眼。

“哦。”她思考了一会儿。

他觉得胸口一重,她娇嫩的肌肤熨帖着他身体是灼烫,他猛地睁开眼,她的小妻子一脸纯真地趴在他的胸膛上,这纯真此刻比任何冶艳更加妖媚。那已经殷红的小嘴吻上他的唇,他的脑子乱成一锅沸腾的糊涂粥,他竟然低低的呻吟起来。她学的如此迅速,如同刚才他对她一般,全吞没在交缠的口腔。

呼吸的间隙,她还是那么认真而诚挚,她看着他的眼睛说:“程跃然,我和喜欢你。”

他喘得厉害,当她主动沉身吞入他的灼痛时,他简直窒息了。

她束手无策的坐在他的腰腹,双手撑着他的肋骨,茫然而无助地看着他,不知道该如何继续。

他喉结剧烈滚动,已经快被她送入梦幻绝境,他坐起身,她痛苦地哽咽了几声,他紧紧抱着她,疯狂地追求那无比接近的天堂。她勾着他的脖子,固执地不让自己瘫软下去,直到他和她再度从巅峰的余韵中渐渐回魂,她还是紧紧抱着他,她也要像他刚才那样,拥有他。

第35章 翁婿相见

宜昌码头远远在望,悠悠很久没看到这么热闹的地方不仅喜形于色地站在围栏边翘首观看。程跃然整理了简要的行李也从舱里走出来,揽住她的肩头,她的雀跃让他轻浅的笑了笑,孩子脾气,好热闹。

“程跃然,我们不要骑马好不好,反正时间也不紧,走路去襄阳吧。”她娇软地依偎着他,甜甜请求。

“嗯。”他想也不想地答应。

她笑了,猫一样地蹭了蹭他的胸膛,惹得他也低低发笑。

宜昌是川鄂要冲,人口繁密,街市兴隆。在客栈安顿好,他便带了她去最繁华的街市闲逛。她在辽国的两年里,他曾来过宜昌数次,方向地界并不陌生。

她不似平时兴奋,抱着棉花越逛反而越是沉默。“怎么了?”他忍不住开口询问,低头细细看她愁闷的小脸,娇润的俏颜闷闷不乐的时候更惹人怜惜疼爱。

“程跃然,”她皱眉抬头看他,“我才觉得从竹海走得太匆忙,竟然没给爹爹带什么礼物。宜昌城虽大,我也瞧不到半个能让我爹爹高兴的物件。眼看就要见面,两手空空实在不好……”说着说着,大眼水漾漾一瞪,他的心竟然麻了麻,“都是你,规定我的包袱不能超过两个棉花!”说着还把棉花举到他的眼前,让他看清楚两个棉花是多小的一个包!

他撇着嘴瞧她,反问:“就算我让你随便带东西,你就会记得给你爹带礼物?”眼看就要到了,她“才”想起自己是两手空空,还真不愧是他程跃然的宝贝老婆。

“那当然!”她嘴硬,脸色却发起虚来,这家伙说话专点死穴。

“竹海有东西是你爹爹喜欢的么?”他笑笑,“你若想得起,我叫人快马送到襄阳。”

她又张口结舌,竹海宝物虽多,能入爹爹眼的似乎没有。让她凭空在这里干想,更是毫无结果。她正烦恼,他那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更显得欠扁,他怎么就不急呢!爹爹那怪脾气犯了,她也没辙。难道他打算一辈子和岳父僵持吗?为难的人是她呀。

他瞟了瞟她的脸色,正确解读她的想法。“急什么,早就准备好了。”他哼了一声,指望她?估计他那个怪癖的天才岳父要用扫帚把他打出去。

“哦?”她顿时眉开眼笑,表情变化之迅速让他不胜感慨。“什么?什么?”她非常好奇。

他缓慢地向前走,不紧不慢地浏览两边小商铺摆出来的摊档,她就像只小飞虫,绕着他来回地跑,“说呀!卖什么关子?”

“你知道邬项这个人吗?”他挑了挑眉梢。(橘园青囊花开手打)

“嗯,知道。他比爹爹成名要早,也是宇内闻名的巧手天工。”她点头,不知道他突然说起邬项干嘛。

“我此番前去塞北,听璁神说起他定居长白山下……”他咳了一声,表情古怪地笑了一笑,“特意去‘拜访’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