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兮听得丰琉在她耳畔的轻语,娇嗔道:“还没呢。”

丰琉不信,大手覆上她的腹部,“我瞧瞧。”

清兮大羞,双手提溜着裤腰不肯松手,但岂奈何得了丰琉。

林子里就是飞鸟都羞得不敢往这片地方来。

清兮总觉得丰琉在外面行这事时仿佛特别勇猛,想那日在蔷薇架下,掇弄得她好几日都酸疼,今日这一回又让她腿软。

待清兮好好睡了一觉,丰琉才将她抱上马,拿披风披在身上,将清兮裹住,策马下山。山路崎岖,难免有磨蹭,先才那一回哪里就能解了渴,不过是强忍着怕草下的石子硌着清兮的背。

等夜色降临,山庄的小厮端上踏马凳来接丰琉和清兮下马时,一只软软的脚頹頹地垂在马侧,这才让人发现原来清兮深深藏在丰琉的披风下,先才众人还奇怪,怎么不见国公夫人。

丰琉将清兮抱回房,她发了老大的脾气,连晚饭也不肯同丰琉用。

“夫人这好好的,怎么又同国公爷闹起来了?”琳琅在屋里劝道,先才清兮发脾气将丰琉赶出房门的样子,琳琅现在还记忆犹新,亏她担心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清兮恨恨地道:“不许提他。”

“夫人也不是奴婢说你,要不是国公爷脾气好,修养好,刚才你这样闹,换了别家,早就……”

“都说不许提了,再说,要换了别家,谁能像他……”清兮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去给我准备热水去,我不吃饭了。”

这当口琳琅见清兮气极了也不敢再劝,自去备热水。清兮也不让琳琅在净室伺候,待她穿了衣服,一颠一跛地走出来,琳琅才发现不对,“夫人可是受伤了?”

清兮矢口否认道:“没有,我累了要睡了。”说完就兀自上床背对着琳琅。

琳琅叹息一声,吹熄了灯,只在角落留了一盏小灯,掩了门出去。

好一会儿后,清兮听得有脚步声走近,也不转头看,“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丰琉又好笑又无奈地脱鞋上床,从背后拥住清兮,手摸上她的腹部,“先才是不是弄疼你了,我骑马去镇子上找了点儿药。”

清兮一听更不得了了,转身瞪住丰琉,“你还好意思去买药,我简直没脸活了。”说着话,清兮就拿脚蹬着丰琉,要将他踢下去。

那堪堪一握的金莲却被丰琉抓个正着,“好好,是我不对,我先给你上药好不好,我见你腿根儿好像也磨破了皮。”

“那还不是怪你,都让你不要,不要,你偏偏……”

丰琉看着清兮又骄又横的模样,居然觉得别有风情,那气鼓鼓的脸颊,水汪汪的眼睛,都让人想啄上一口。丰琉叹息一声,低声下气地道:“都是我不好,那山路陡峭,我也控制不住力道伤了你,下次咱们再不带疾风去,换无暇就温顺些。”

“什么,还有下次?”清兮眼睛鼓得比金鱼都大了。

丰琉笑看着清兮,不肯接话,只退了她的亵裤,为她上药。清兮见他油盐不进,只好转身背对他,眼不见心不烦,良久后才听得“啪”的一声,原来是清兮将丰琉的手打落,“不许乱摸,人家肚子还疼着呢,你也太……”

丰琉亲了亲清兮撅着的嘴,“饿不饿,我去给你端碗粥来,不吃饭可不行,你午晌就没怎么吃。”

难得丰琉这般伏低做小,清兮也不好再发气,只忍着就着丰琉的手吃了满满一碗饭。

“廷直哥哥你也太狠心了些,这样我好几天都下不得地呢。”想着明日就要回去了,那里面还有商若兰,清兮决定换个惩罚的方式。

丰琉十分尴尬地笑了笑。

“你肯定是不在乎的,反正回了府,你自去四并居,许久也不见踪影,所以也不管我的死活,今儿可着劲儿地折腾我。”清兮的嘟囔,一时让丰琉有养外室的错觉,想着便好笑。

“我这可是冤枉我了。”

“那好,那你明日晚上得来兰薰院看我,只许你一人来,不许被人发现了。”清兮娇滴滴地道。

这简直就是为难“道貌岸然”的丰琉。

“你不同意就算了,我再不想看到你了。”清兮背过身,拿被子遮住自己。

丰琉大力才将那被子拉下,“这都夏日了,你这样裹着小心热着。”

“那你是答应了?”清兮眼晶晶地望着丰琉。

这答案还有什么可说的。

50、渐逼近

次日回府,两人去上房问了安,因有清客相公找,丰琉去了书房,清兮自然是留下陪太夫人用晚饭。

太夫人仔细打量了清兮一番,“瞧着精神怎么还是倦倦的?”

清兮撅撅嘴,精神能好得了才是奇怪,不过还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已经觉得好多了,前儿廷直哥哥还带我去放了风筝。”

太夫人闻言笑起来,“你现在倒肯了,当年你自个儿小放不起风筝,就哭闹着也不许老大和老四放,后来老四放风筝还得偷偷背着你,不然你一见就要发气。”

清兮咋然,心想才一岁多的小小个儿居然就那样霸道蛮横了。

“廷直哥哥也笑话我来着。”清兮腻在太夫人身边,讲些这两日的趣事,还有庄子里瓜果的香甜。最后忽又想起什么,坐直身子道:“我特地带了些回来,都是我亲自去地里摘的,还给袁嬷嬷带了些,今儿怎么没见她?”

袁嬷嬷虽然自己在府外有了院子,那是她儿子成器,丰琉又肯提拔的缘故,但她闲不住,每日还总在国公府陪太夫人。

“哦,昨儿下了场雨,她腿上的毛病又犯了,兰丫头在给她艾灸。”

正说着,就见袁嬷嬷从西厢过来,“先前见国公爷回来,本该来请安的,可正灸着,我就倚老卖老了。”

“嬷嬷腿可好些了?”清兮关切地问。袁嬷嬷的腿是老毛病,年轻时落下的,一到下雨就疼,有时候疼得路都走不动。

“可多亏了兰姑娘的方子,也是她不厌其烦,不然我这两日可又有得受了。”袁嬷嬷的话里话外都透着对兰姑娘的十二分满意。

片刻后商若兰收拾了工具也进了上房,给太夫人和清兮问了安。

“我说你这孩子,也忒见外了,以后你只当是自己家,可不用这般客气。”太夫人和善地拉了拉商若兰的手。

“可不是么,别家都喜欢儿子,偏咱们夫人最是喜欢女儿的,不信你瞧咱们国公夫人就知道。”袁嬷嬷也凑兴道。

清兮只冷眼旁观,但心里却喷流涌动,袁嬷嬷跟在太夫人身边这么些年,也都成了精,绝非轻易能打动的,没想到对商若兰居然如此看重。

几人又聊了几句,便见二夫人和商若雯联袂而来,婉姐儿也由奶妈抱了来,一进来就钻进太夫人怀里,倒将清兮挤了出去。

“呀,这才几日不见,咱们婉姐儿又高了些了。”太夫人逗着婉姐儿,只听得婉姐儿指着商若兰道:“姨,好吃。”

太夫人笑道:“姨怎么好吃了?”

商若雯笑着上前,“她是说她兰姨做的东西好吃,是不是啊,婉儿?”

见商若雯上前,太夫人也看了她一眼,见她面上添了红光,唇上也有了颜色,“你身子可大好了?”

“好多了,还多亏表妹来了,她家本是经营药房的,从小她跟着叔父也学了不少医理,这阵子我让她一调养,胃口好了不少,身子渐渐也就好了。”

商若雯如此说,太夫人自然越发欢喜了。只是商若兰在一旁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都是表姐夸大了,我那点儿子都是皮毛,归根结底还是府上的大夫好。我在爹的铺子里也看了那么多年,虽说大户人家不缺钱,可又有哪个婆婆肯流水似的花钱给儿媳妇抓人参鹿茸的,只有咱们家的太夫人最是个活菩萨。”

“但愿你今后也找个活菩萨的婆婆。”商若雯与商若兰这一唱一和,加之婉姐儿童真可爱,顿时将上房热闹了起来,看起来清兮倒像是个外人了。

太夫人拉了商若兰的手道:“好姑娘,我知道你的心思,这亲事自有我替你看着。”

商若雯赶紧道:“我这就替表妹谢过娘了。”

太夫人和商若雯都笑了起来,只留商若兰一旁羞红了脸。

二夫人见状,拉了商若兰过去,两日在一旁嘀嘀咕咕,也听不清楚,不过清兮用猜的也知道,二夫人身上定是有了什么不舒服,找商若兰帮她瞧呢。

饭后,清兮自回了兰薰院,细问了璀璨这几日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再便是早早梳洗了上床。

五更天后,兰薰院早鸦雀无声都进了梦乡,只清兮留意着窗外,到一个黑影映在窗户上,轻叩窗扉,清兮起身开了窗,丰琉利落地跳了进来,但脸上满是不自在,一手握拳在唇畔轻轻咳嗽了声。

清兮赶紧将食指放在唇上,示意丰琉小声些,“璀璨在外间呢。”

丰琉听了更是有些无奈地瞧着清兮,渐渐眼色变了变,嘴角翘出一丝笑容来。因是夏日了,清兮只着了件月白绣粉色芙蓉花的抹胸,用菱花金链子系了,下面穿了条粉色薄罗撒脚裤,清凉外别添了慵懒的妩媚,不乏一丝冶艳。

清兮可顾不得丰琉心思的变化,将一罐子药放进丰琉的手里,娇嗔道:“这是陶嬷嬷配的药膏,以后我可再没脸去问她要这些了。”说着就转身上了床,背对着丰琉。

丰琉尴尬又苦恼地笑了笑,他倒是会错了意,还以为清兮是想学那戏本里的月下私会佳话。

丰琉从背后抱着清兮,伸手将她的亵裤脱了,见她头埋在自己肩上,脚趾尖都透了羞涩的粉光,一时大觉可爱,握在手里把玩。

清兮踢踢脚,“廷直哥哥。”

丰琉低头见她似恼实羞,眼角眉梢带着一丝娇滴婉转的情意,手下一滑,探入了抹胸下。

“廷直哥哥,还疼着呐。”清兮一把捉住那手。

到最后丰琉见到那红肿晶莹处,才收敛了心神,悔思昨日却是太鲁莽了,于那马上就行起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