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哦,可能是汤的浓度太高了,下次我会记得在浇花之前先稀释、稀释。”看到小翠强烈不满的眼光,某人强辩:“这宁神汤进了土壤,被植物的根部吸收,然后传递到各处,当它开花、结果的时候,这果实里也含有宁神汤的成分么,那我吃那果实也是一样的。不说了,睡你的觉。”佟格格从自家丫环的房里落荒而逃。

  

  一甩帘子,才踏进自个儿的厅门,就见两尊门神围着圆桌,喝茶。

  

  佟淑兰脸上一僵,拿出帕子一甩:“四贝勒爷吉祥,十三阿哥吉祥。”

  

  胤祥笑着站起来回礼:“佟格格,听闻格格受惊病倒了,小弟特来探望。”

  

  “妾身不敢当,十三爷有心了。”

  

  另一位则打开了探照灯,上下扫射,看得淑兰浑身不舒服,半晌才开口:“刚刚还听说你病卧在床,怎么,那么快就好了?”

  

  “怎么可能呢。只要一想到那天的事情,妾身就心悸,冒虚汗,这两天的晚上都睡不好。妾身刚刚只是担心小翠,所以去看看她,陪她聊了一会儿天。”

  

  “看你的那天的胆子不是挺大的么,怎么现在吓成这样。”

  

  “贝勒爷,您说什么呢,妾身一向胆小。只不过,狗被逼急了会跳墙,人被逼急了也会疯那么一下的。”

  

  “哦……”探究的眼神让淑兰的心跳加速。

  

  “佟格格,我们这次来呢,是替太子向格格说声对不起的。”老好人十三解围。

  

  “妾身不敢当。”

  

  “在小阿哥满月的日子闹出一死一伤,还累及了格格的丫环,就像是格格说的,实在是不吉利。所以太子已经对李侧福晋作了相应的惩罚,请格格也就不要把这件事记在心上了。”

  

  “妾身不敢,妾身谢谢太子厚爱。”

  

  “那你好好休息吧。” 胤禛站起身来。

  

  “恭送四贝勒,恭送十三阿哥。”目送他们出了自己的院门,佟淑兰才大大吐了口气,瘫在座位上,半天没动弹。

  

  另一头,胤祥他们边走边聊:“这出戏,明眼人一看都明白,赢家是佟家,看似姊妹俩个联手,一个是为了太子,一个是为了引起四哥你的注意,真的是一箭双雕啊。而且事后,一个送礼,表亲近,一个拒绝相见,撇清关系,刚刚的话又说得滴水不漏。真的不能小看了佟家任何一个女人呢。”

  

  “哼!”

  

  “不过要不是这出戏,还真不知道这个佟格格的口才那么好!踩了个李佳氏不算,还顺儿当的把太子妃也给损了。你知道皇阿玛说什么?”

  

  “皇阿玛也知道了?” 胤禛皱起了眉头。

  

  “闹了那么大,又是在宫里,皇阿玛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皇阿玛怎么说?”

  

  “他说这个佟格格胆识不错。”

  

  横了胤祥一眼,“这里是四贝勒府,如果她要玩什么花样的话,我会让她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胆识。”

菊花倒霉

作者有话要说:此菊花是真正的植物菊, 小千是很CJ的!亲们千万别想歪了,腐女们慎入,会失望的.  日近年关,四爷府里的各个院子也都有了过年的气氛。乌拉纳喇氏福晋在给各院派礼的时候,多分了佟淑兰一份,也算是无言的谢意吧。太子府的事情发生之后,德妃娘娘曾经特意把乌拉纳喇氏叫进宫里,赞扬了她治家有方,同时也暗示过她要注意这个佟格格。可这段时间佟淑兰一如既往地呆在自己的院子里,看看书,照顾小翠,就连太子府的佟侧福晋来了都避而不见,不惹事生非,就自己来看,这个佟格格一点都不像会惹事的主,乖巧的很。

  

  其他院落的侧福晋、格格们从一开始的嫉妒,嫉妒这个佟格格出了这么大的风头,到后来看到四爷根本不甩她后,变成了嘲讽,讥笑她枉费心机,不但什么都没捞到,还得罪了太子妃。当然这些话是传不到淑兰的耳朵里的,就算耳朵无意中扫到两句,也听不懂。某人在某一方面的神经系统经常会断路(接收不良),或短路(会错意),这种情况往往会把对方气得暴跳如雷,而自己完全不明白对方在气些什么,杀人于无形之中,是一项极其厉害的武器。当然,这是后话。

  

  由于小翠的逐渐康复,佟格格又恢复到了以前‘猪’的生活。对于过古代的新年,佟淑兰还是很好奇的,毕竟现代很多的风俗习惯都已经消失了。看着小翠抱着一大瓶菊花进屋,某兰的嘴角抽搐。

  

  “小翠,这菊花……谁送的?”

  

  “小姐,这菊花近‘吉’字,讨个好口才,泰格好不容易才抢来的呢。小姐不喜欢?”

  

  “抢?”嘴角再抽:“小翠啊,你让泰格先去抢金桔,有多少抢多少,你回来后,小姐我再告诉你为什么。”

  

  “哦。”小翠抱着花瓶又转身走出了厅门。

  

  没一会儿,泰格亲自领人抱来了三盆小金桔树,大的已经被抢光了。这金桔在新年里也是紧销货。

  

  “奴才该死,不知道格格不喜欢菊花,请格格责罚。”

  

  “没事儿,你也是好意,大过年的讨个吉利,起来吧。”

  

  “谢格格不罪之恩。请示格格,这三盆金桔放在哪里?”

  

  “两盆放门口,一盆放里屋。”

  

  “喳。”

  

  转回头出来,泰格并没有退开,而是看向了小翠,欲言又止。

  

  “小姐。”

  

  “什么事儿?”

  

  “泰格想问问,小姐这水仙是怎么弄的?别家的水仙花可都是长得又高又直的,就小姐弄得这花,叶子都卷成一团,再系上红缎带,好可爱。”

  

  撇撇嘴,这手艺是被剥削,练出来的。遥想当年,自己是家里最小的一个,每到十月末,十一月初的时候,自家老爸就会丢过来七、八个水仙球,让自己雕琢,然后再往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叔叔伯伯家里送,完完全全是非法剥削免费童工的劳动力。这次是自己突然想回忆一下当时被剥削的感觉,所以让小翠去拿了几个水仙球:“现在季节已经过了吧,如果你还能找得到水仙球的话,我教你弄。”

  

  “谢格格。”泰格大喜。

  

  看到他们退下,佟淑兰摸上一颗颗圆圆的金桔,真的是好可爱。

  

  “小姐,以前可没听你提过不喜欢菊花的呀。”

  

  “菊者,不只是吉,还可以是祭,祭什么?祭的当然是死人。”

  

  “小姐!”小翠双手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