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肿脸充胖子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0-28 22:15:28

水滴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0-29 12:41:07

水肿脸充胖子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0-29 23:41:43

☆、第35章 (5)..

尤凝要备孕不能喝酒,两个伴娘又娇滴滴说自己酒量不好,南珍撸着袖子上去一口一杯,喊着:“你们闪开,看我的!”

南珍被挤在一群人里豪迈不已,尤凝踮起脚尖去看人群外的则冬。

他静静站在那里,眼里只有南珍。

尤凝从一群人里退出来,走到他旁边站着,则冬缓缓转头看她。

尤凝说:“我家南珍是个傻姑娘。”

则冬眼睛都不眨一下。

尤凝说:“如果不是傻,有谁会像她那样活着?”

则冬这下点了点头,是啊,这世上有谁会像她这样活着?

努力的过好每一天,用尽所有热情去攒钱,对已经过世的未婚夫的父母好到让人心疼。

则冬再次看向南珍,南珍啊,只有你是这样。

尤凝抹了抹眼角:“你叫则冬?你听好了,我把南珍交给你,你什么都没有也没关系,只要你能对她一心一意。”

则冬低头看着脚尖,是啊,他什么都没有。

尤凝说:“拜托了。”

则冬微微躬身,好像是交接了一根棒子,从此,南珍归他所有。

他弯弯嘴角,尤凝竟看呆了。

这家伙是在笑吗?

则冬穿过那些人,一手捉到滑不溜秋的南珍,将她护在怀中。

酒醉的人闹着不肯,他抚了抚她滚烫的脸。

尤凝不许宾客再闹南珍,南珍被则冬带走。

她撒泼耍赖,要酒喝。

则冬蹲下来脱掉了她的高跟鞋,将她背在背上。

南珍晕晕乎乎地跟则冬絮叨:“我跟尤凝从小就好,尤凝今天很漂亮吧?我跟你说,新娘都是这么漂亮的!”

她说:“我,我也穿过一回婚纱,不是我吹,真的很漂亮!”

则冬把外套兜头盖在南珍脑袋上,她还在继续说话,声音闷闷的传出来,他无法回应,脚步加快,想带她回家。

午后,小区里没什么人,南珍大概已经睡着了,安静得很。

则冬背着她走到楼下,看着台阶,将她往上颠了颠。

南珍哼了哼,两手软软的圈着他的脖子根。

还没走到家,则冬的后背就湿了,背上的人小小的抽泣,眼泪从他的领口淌下,湿漉漉一片。

***

则冬一手撑着她的腿,一手开门,进去后将南珍放下。

南珍是醒着的,睁着湿漉漉的大眼呆呆看着则冬,则冬一时不知她到底有没有酒醒。

他想起来,南珍却攥着他的衣角。

他用手覆盖住她的手,重新蹲下来看她。

南珍的眼妆全毁了,黑黑的眼泪挂在脸上,滑稽得不得了,她抬手一撕,撕下两片假睫毛。

则冬耐心的等着,看着她哭。

她说;“我不强求了,但我会一直对阿宝好的。”

则冬抬手摁了摁她的头。

她说:“我以前穿婚纱的时候真的很漂亮。”

则冬微微抬起身,欺过去,吻住她。

他的手撑在沙发上,将南珍困在自己的臂弯里,南珍的后背贴着沙发,动弹不得。

酒意上头,她边哭边接吻,被则冬咬住上唇吮吸,一下下,有轻有重,次次撞在心头。

则冬很高兴,因为他说的话南珍都听进去了。

她好乖,比实验室里的任何一只小动物都要听话,让他无限的想要怜惜他。

这是一种很陌生的感情,是的,怜惜。

他的胸腔被怜惜之情填满,他只想用亲吻来表达自己的感情。

他用唇安抚她的哭泣,南珍的哭声渐渐小了,他改为双膝跪在沙发上,将她更窄地圈住,不急不缓地持续这个亲吻。

到最后南珍忘了哭,只记得混沌中,是则冬薄薄的唇一直在纠缠她。

她在他的亲吻中睡着,脸上脏兮兮的,委委屈屈的。

则冬松开了唇,扶她躺下。

他用温热的毛巾为她擦脸,可南珍眼睛上的黑色墨线却擦不干净。

他近近的挨着她的脸,呼吸很轻,怕打扰到她的好眠。

他用手指碰了碰,然后抠了抠,指甲沾上了黑色。

他觉得有趣极了,一点点的抠,南珍扭了扭脑袋,不让他的手指碰到。

他就作罢,不再扰她。

南珍睡着时的任何一点小动作小表情都让他好奇不已。

她的身上不只有蛋糕的甜美,出门时喷了些香水,此时体温上涨,洇出了淡淡花香。

她睡着时,则冬就挨在她的颈窝轻嗅。

***

南珍这一觉从白天睡到晚上,醒来时家里没开灯,黑漆漆的只能看见则冬白天穿的那身衬衣。

她想起了白天的吻。

想起了他们在石柱后面拥抱。

她在黑暗中红了红脸,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的表情被则冬看得很清楚,他伸手摸摸她的脸,算做打招呼。

南珍坐起来找鞋穿,不理他不看他。

则冬去开灯,然后靠在墙边定定看着南珍。

南珍走到哪里他都用眼追着,他从白天看到了晚上,一点也不厌烦,反而觉得不够,很不够。

最后南珍砰地关上门,总算阻隔了那火热的视线。

第二天,果不其然地,则冬又被南珍从店里赶出来。

他带着笑意出来,肩上扛一把简易鱼杆往海边走。

挂饵,抛竿,浮标浅浅地露出头,他在等待鱼儿上钩。

感觉到岸边有人朝这里走来,则冬回头去看,然后不在意地,只专心盯着浮标。

身边有人坐下,则冬起杆,饵料被吃掉了,却没有鱼。

他换了一个大号的钩子,再次抛竿。

风大,礁石上坐着容易晃,姜维一手扶石头一手扶眼镜,他不张口,则冬就绝对不会主动先说什么。

最后他问:“你会给南珍带来危险吗?”

则冬的手很稳,一动不动。

这时浮标动了一下,鱼儿上钩了!

则冬飞快地扬杆收线,感觉下面是个肥家伙。

使了些力气,一尾南珍爱吃的海雕被扔进他的小桶里。

海雕不服气,甩着尾巴在小桶里转圈,最后知道无望,慢慢安静下来。

“她对我永远客客气气,”宋权看着桶里的鱼。“但她对你笑,对你淘气,正如以前,她在所有人面前都乖乖巧巧,却只对宋权任性。”

宋权。

则冬不再抛竿,低头整理纠结在一起的鱼线。

宋权死了很久了,她应该有新生活。姜维叹息。

一团乱麻的线怎么整理都解不开,则冬扯掉了线,弯腰拎起小桶,将鱼重新扔进海里。

那头肥肥的海雕很快便游开,再也不敢靠近这一带。

姜维怔了怔,不知道则冬为什么要扔掉鱼。

则冬颗粒无收地往店里走,留姜维一个人在礁石上看海。

***

南珍看他两手空荡荡的,脸色不怎么好,一进来就往仓库钻,就有些担心。

她在前面转了几圈,时不时瞟一眼门。

阿彬在吧台后面抬头说:“南珍姐方糖没了。”

南珍快速哦了一声,推开仓库的门:“我去拿。”

她看见则冬坐在没有铺被褥的床上不知想些什么,南珍蹲在地上翻东西,一时间竟找不到方糖在哪里。

忽的就被人从地上拽起来,她弄脏了手,他那么爱干净的人却不在乎,一手压着她的后背靠近,一手非要牵住她的手。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他不愿开口。

南珍斟酌一番,问:“没钓到鱼就不开心了?”

则冬沉默良久,点点头。

她叹息,“算了,去吃饭吧,阿彬给你留了午餐,你多少吃一点。”

则冬不愿松开她,南珍有些自责,以后再也不会赶他出去了,瞧瞧,没钓到鱼伤自尊了。

则冬的怀抱很温暖,很令人沉醉,南珍舔舔唇,说:“我是来找砂糖的。”

则冬终于肯松开她,很快从架子上拿出一包递过去。

南珍:“哦,谢谢。”

她不敢久留,抱着一包糖出去,阿彬大喊:“南珍姐我要的是方糖你怎么给我砂糖!”

南珍啧了声:“吵死了,闭嘴。”

她边说边接起一通电话,那端有海浪声,她问:“姜老师你不用上课在海边干嘛?”

姜维笑了笑,说来吹风。

南珍瘪瘪嘴,心想:“大冷天的来吹风?自虐吗?”

然后又想到则冬一大早就被她赶出去吹海风,不知道有没有感冒。

她捂着听筒吩咐阿彬:“快去煮一锅姜糖水。”

阿彬问:“谁喝?”

南珍:“我想喝。”

阿彬没二话的进了后厨。

南珍这才放下听筒,正好听见姜维说:“……则冬呢?南珍,你不喜欢我,喜欢他么?”

南珍有一瞬恍惚,一时谁都没有先说好。

就是这一瞬的迟疑,让姜维的心跌入谷底。

许久,过了许久,他才能打起精神说话:“不一定要是我,只要你快乐就好。”

南珍不想回答,只是跟他说:“小心要感冒了,等等路过进来喝点姜糖水吧。”

“……好。”

可直到天黑,姜维都没出现。

作者有话要说:来大姨妈了,估计你们都跟我家姨妈很熟了对不对?恩,腰酸,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酒后接吻,恩,必须撒花一下昂~~

☆、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1)

晚上打烊,咖啡店的灯全关了,则冬蹲在地上锁门,秋夜的寒气从脚底往上钻,南珍站在他身后跺着脚,拢了拢身上的衣服。

树影憧憧,姜维站在一棵大树背后,偷偷看着南珍的背影。

则冬直起腰,将钥匙还给南珍,两人一前一后往同一个方向走,姜维不知道南珍的车去哪里了,只看到南珍忽然停下来冲则冬摆摆手,示意他再离得更远一些。

则冬听话的后退,直到快看不见南珍了才停下,双手插袋站在路边。

南珍满意了,扭头又往前走。

则冬这才跟上她的步伐。

整个过程无声,却默契十足。

姜维甚至看见则冬在路灯下弯了弯嘴角,只因为南珍走路不老实,被小石子绊了一下,滑稽的在高跟鞋上晃了晃。

姜维的鼻尖上都是汗,眼镜慢慢滑下来,眼前就变得模糊一片,他飞快地用手推了推,等看清时,则冬已经走到了南珍身边,牵住她的手。

有人牵着,南珍走路就不怕摔倒了,竟然踩在了马路牙子上,高跟鞋稳稳的一步步走,走到街口拐弯,姜维就再也看不见她了。

两人回家,南珍喊饿,则冬就去烧水煮面,从厨房窗户看见姜维从小区门口慢慢走来,眼镜片闪了闪。

他敲敲门,里面洗澡的南珍愤怒:“干嘛!”

则冬不能说话,只好给南珍发短信。

隔着一扇门,南珍满头的泡泡迷住了眼,挣扎着去拿手机。

则冬说:“家里没面了,我下去买。”

南珍不疑有他。

***

则冬下楼时,姜维正蹲在楼下喝酒,那是一瓶烈酒,高度数的酒精在空气中挥发。

则冬蹲在姜维旁边,两手空空看着他。

姜维朝他举了举酒瓶子,问:“要不要喝一点?”

则冬摇摇头,他不喜欢酒精,那种麻痹的感觉会令他想起很多不愉快的往事。

姜维喝醉了,眼镜在脸上挂不住,索性扔在地上。

他一个劲的唠叨:“小南很可怜的你知不知道?宋权死的时候她几乎疯了,可她妈比她疯的还厉害,所以她醒了,她知道自己不能疯,她替宋权照顾二老直到现在,你说说,她多好!”

宋权的葬礼姜维去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连香玉死活不让下葬,南珍抱着她的腰死死咬着牙,再张口说话时牙齿上沾着血,偏偏唇色惨白如纸,在灵堂上看着吓人。

是她说:“下葬吧,时间到了。”

然后就被连香玉一巴掌打肿了半边脸。

事后人人都说连香玉厉害,明明几天不吃不喝,打人的时候照样有力气。

他那时就站在门口,远远看着她。

那时他想,再过几年,过几年一定要让南珍过上好日子。

灵堂里有宋权的照片,他还很年轻,很英俊,他走得太突然。

他觉得宋权在看他,在对他说:请你替我照顾好小南。

小南。

他那时就在心中默默呢喃这个名字。

咖啡店着火那天,他第一次喊出这个名字,像宿命般,他的心牢牢刻下了这两个字。

但是……

但是……

则冬帮他捡起来,用衣角擦干净,放进他的上衣口袋。

姜维迷瞪着双眼看着则冬,说:“如果你没对她好,我就对你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