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我不同意让那稼木萧遥住在我们汉成王府?”

夏候臻抬首望着夏候墨炎,一脸的奇怪。

这炎儿怎么了?那稼木王子住在他们汉成王府怎么了,只要好好招待便走了h

“这是你皇伯父的旨意,父王不能不遵,”汉成王开口。

那夏候墨炎身形一转便要出去,汉成王夏候臻赶紧叫住她:“你做什么去?”

“我进宫去见皇伯父,我要他让那稼木萧遥滚蛋。”

夏候墨炎气恨恨的开口,没人比他知道那稼木萧遥想干什么,他这是冲着晚清来的,他是看中了他的娘子,想抢他的女人来了,抢他的女人,抢的孩子,他怎能让他住在汉成王府内。

不行,坚决不行。

夏候臻一听怒了,朝夏候墨炎命令:“进来,太胡闹了。”

夏候墨炎停在门前,既没回身,也没有走,正好门被拉开,一名丫鬟走进来禀报:“王爷,世子妃过来了?”

晚清从她身后走进来,一眼便看到夏候墨炎满脸的黑沉,摆明了在生气,奇怪的开口:“这是怎么了?”

夏候墨炎没出声,看到晚清他理智了一些,先前是太愤怒了,认真细想,其实他有必要怕那个死男人吗?女人是他的,晚清是要对他负责的,儿子是他的,他身上流着他的骨血,那稼木萧遥凭什么跑这里来抢人,如此一番想,脸色恢复过来,回身走进书房,又坐了下来。

“好,那他住在哪间院子里?”

汉成王夏候臻见他好了,不发脾气了,松了一口气,笑着开口:“父王安排他住在烟雨阁,一来离主屋这边偏远一些,他们肯定喜欢安静,二来,那烟雨阁里房屋众多,这次不但是稼木王子,还有明珠公主也住在这里,皇上正准备给她择婿呢?”

”喔,”夏候墨炎不再说话,烟雨阁离他们古宛有点远,虽说不上放下心,至少离远心里舒服一些。

不过接下来的时间,他一定要防止这男人神出鬼没的。

他住在汉成王府一定会搞破坏,所以他接下来的日子,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夏候墨炎心中打定主意,便望向走进来的晚清:“娘子过来做什么?”

汉成王的注意力集中到晚清的身上,笑着招呼:“晚清,快坐下来,父王有事找你呢?”

晚清坐在夏候墨炎的对面,不用想也知道这汉成王为何要见她,定然与光芒巫殿的事有关。

果然汉成王一开口便是:“晚清,听说今儿个你在光芒巫殿试测黑晶石,竟然光芒大盛,有这事没有?”

晚清点头,这种事很多人都看到了,她总不好摇头吧,不过若是有人想让她做什么?她可不会做。

”那闻人国师想让晚清进光芒巫殿,晚清推拒了。”

没想到这媳妇儿竟然如此有能耐,不但头脑聪明,而且玄力修为极高,现在竟然还有着如此强盛的天赋,如果晚清真的天赋极高,进入光芒巫殿,以后说不定便会成为光芒巫殿的主事,那么他们汉成王府又多了一股势力,这可是值得让人高兴的事,晚清为什么要推拒呢。

“嗯,父王,我对那个没兴趣,再说把一个人交给一个石头,我认为这事不值得相信。”

晚清不想进光芒巫殿,而且对于自己的超能力究竟有没有恢复,她并不知道,所以不能凭着一块石头,便认定什么。

上首坐着的汉成王听了晚清的话,一时不知道如何说,他听得出晚清对这件事不感兴趣,不过能进入光芒巫殿,真的不是人人有机会的,而且进入光芒巫殿的人,在四国都有说话的权利。

不过既然她一时不接受,他便不能强迫她,不过仍然不忘叮咛。

“那你好好想想,若是想进光芒巫殿,就派人来告诉父王一声。”

“好,我会认真想的。”

晚清只能如此说,站起了身向汉成王告安,那夏候墨炎也跟着她的身后走了出去,一路回古宛,路上不时的追问:“娘子,你为什么不进光芒巫殿呢?听说那光芒巫殿不是人人可以进的。”

他也替晚清可惜,没想到自个的娘子还有这种异于常人的能力,既然有能力不用,倒底可惜了。

不过走在前面的晚清却不以为意,不过心中忽然升出一个想法,唇角便勾出笑意。

”墨炎,走,回古宛去,我给你测测,看看你有什么样的人生?”

一言落,夏候墨炎惊得周身冷寒,脚下便像干斤重似的,虽然知道晚清也许测不出来,可是她的能力那么强,若是真的测出来,他该怎么办,怎么办?脑海飞快的想主意,然后开口:“娘子,我肚子有点饿,我去找东西吃。

说完转身便走,可惜晚清对他来了兴趣,这兴趣起源于皇后和襄妃娘娘找她的事,她们为什么会对夏候墨炎如此关心,难道说他身上隐藏着什么秘密,既然如此,她倒不如在夏候墨炎的身上试试,她的读心术是否还在?

此刻一看到夏候墨炎要走,哪里容他走,身形一闪,便挡住了他的去路,小手一伸便紧拽着夏候墨炎的大手,往古宛而去。

那夏候墨炎看到晚清第一次握着他的手,心里跳得厉害,可是一想到她将要做的事,便又手脚冰凉。

晚清一下子便感觉到了,奇怪的追问:“墨炎,你的手好凉,不会是生病了吧。”

晚清一开口,夏候墨炎立刻装生病,满脸痛苦的开口:“是啊,我早起便觉得身上出冷汗,现在更冷了,我去找人检查一下。”

可惜晚清并没有放开他的手,依旧紧拽着他,一路走一路说:“没事,你忘了童童就是高级医师,可以让他给你瞧瞧,看是不是生病了?”

夏候墨炎无语,深邃的眼瞳幽深似海,不时的上下翻腾着,看来他是脱不了身的,那么现在还是想想,若是被她测出来,他该如何向她解释?还有她会原谅他吗?

两个人各有各的心思,一路回古宛去了,身后的回雪和喜儿等看着世子爷和世子妃手牵着手,每个人都满脸的笑意。

古宛内,晚清张嘴吩咐回雪:“去把童童找来,看看世子爷怎么了?”

“是。”回雪打算退出去,那夏候墨炎赶紧阻止她,他又没生病,若是儿子过来一查便会发现的,到时候可就更麻烦了。

“我没事,现在好了,娘子,你摸摸,好多了,早上不舒服的。”

晚清奇怪的瞄他一眼,满眼的狐疑,这男人怎么回事,先前不是说生病了吗?言不对行的,不过真的伸出手摸了摸他的手,倒真的不那么冷了,暖暖的,还有一些汗水。

既然他说没病,那就没病吧,晚清笑了起来,示意夏候墨炎坐下来,自己就坐在他的身边,柔声开口。

“墨炎,来,把手伸出来。”

夏候墨炎满脸的悲壮,视死如归,伸出了手递到晚清的面前,晚清一只手轻按上夏候墨炎的脉络,慢慢的闭目,染起心神,脑海中只想着夏候墨炎一个人的样子,慢慢的试探,寻找他的人生轨迹,可是只见眼前一团团的白雾,根本看不穿他的人生是什么,自己跟着心神一路走一路走,拨开浓浓的雾幕,走下去依然是浓雾?

晚清陡的睁开眼,那夏候墨炎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脸,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慢慢的开口:“娘子,你?”

晚清却不理会他,轻轻的低喃:“难道我的读心术失灵了,竟然看不到他任何东西?好奇怪,一团浓雾,这是什么意思?”

正文 第083章

房间里,夏候墨炎本来正在想着如何开口解释这件事,可是听了晚清的话,立刻停住了口望着她,娘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的巫力根本看不清他的人生路迹吗?这样一想,心一下子落了地。不是他不告诉她,而是他知道,现在告诉她,绝对不会是最好的时机,依昭她的性格,若是发现了这件事,恐怕饶不过他,所以他还是等等再说吧。

想到这,夏候墨炎扬起了灿烂的笑容:“娘子,你说什么呢?”晚清回过神,摇了摇头:“没事。”她一时不能确定,究竟是她的读心术失灵了,还是夏候墨炎与常人不一样。

所谓的读心术并不是对任何人都有用的,例如那些有奇赋的人,这读心术便不会有效果。晚清很想搞清楚,究竟是读心术失灵了,还是夏候墨炎与常人不一样。

想到这,便站了起来,望向夏候墨炎:“好了,天色不早了,墨炎早点睡吧。”

“嗯,娘子也早点睡吧。”

夏候墨炎向晚清挥手,今儿个一天够累的,早点休息吧,而且他的一颗心总算彻底的落地了。晚清唤了回雪进里间侍候她盥洗休息,洗漱过后,坐到床上,呆愣愣的望着闪烁的灯光,一动不动的。

回雪奇怪的轻唤:“小姐,你怎么不休息。”晚清醒神,抬眸望向回雪,忽然想从回雪的身上试试,如若这读心术在回雪的身上也没有用,那么说明她的读心术真的失灵了,事不过二,一次可以说是意外,二次绝对不可能,想着招手示意回雪坐下来,然后俯着她的耳朵小声的嘀咕两句,回雪满脸的惊奇,慢慢的依言坐到床边,伸出手。

灯光下,她清秀的小脸闪着好奇,一眨不眨的望着主子。

主子说要试试自己有没有巫力,这是好事儿不是吗?虽然她有些奇怪,从来没听说主子懂这个,她竟然要拿她做试验。晚清轻手搭上了回雪的脉络,轻轻的敛目,脑海中浮现起回雪的身影,那影像竟然慢慢的清晰起来,从她小时候的画面,到长大了的画面,像放电影似的快速的闪过,甚至还看到了她披上了大红的嫁衣,嫁给了心爱的人,那个男人不出晚清意料,竟是流胤。晚清忍不住笑了起来,陡的一收手,睁开眼睛望向回雪。

回雪一脸奇怪的望着她:“主子,你怎么了?”晚清抿唇笑,却没有说什么,没想到她读心术的能力仍然在,所以先前在光芒巫殿内测试,才会使黑晶石发光,不过现在她还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所以摇了摇头。

“没什么,我笑是因为,原来我什么都不介意”

“喔,不会就不会,天色不早了,主子早点睡吧。”

“东”晚清点头,翻身躺到床上,睁着大眼睛望着头顶上的纱帐,那回雪轻手轻脚的走到一侧去吹了灯,房间里只亮一座灯。

床上的晚清一时没有睡着,还在想心头的问题,既然她的读心术还在,为什么这读心术针对夏候墨炎没有用,这种情况,她在前世也遇到过,就是那个人有着尊贵不凡的天命,所以她读不出来那人的命脉,甚至于她还查出来,有些人天命不在五行之内,所以也读不出来,那么夏候墨炎属于哪一种,若是有尊贵不凡的天命之身,他只是一个傻子,若是天命不在五行之内,他确实的只是一个普通人。

一时想不透,迷迷糊糊的便睡着了,一夜无话。现在汉成王府真正的热闹起来,本来王府内的主子便多,现在又来了两个尊贵的客人,苍狼国的稼木王子,和明珠公主稼木盈秀,一时间诺大的王府,好似被春风吹过一般,氤氲旋旎。

童童又开始上学了,连带的归云也去了上官府的学堂,两个孩子每天亲密无间的,倒省了晚清不少的事。

对于稼木萧遥和稼木盈秀这两个娇客,晚清没什么感觉,只当他们是客人,只要他们不来招惹她就行,何况那烟雨阁离她们所住的地方并不近,要想见面,除非刻意为之,否则不是轻易便见到的。

例如,他们进府三天了,晚清也没有见过他们一次,这足以说明,稼木萧遥也不是那种无聊透顶的人。不过相较于晚清的淡然安静,那夏候墨炎却是全神贯注的注意着烟雨阁那边的动静,虽然稼木萧遥一时没动静,可不代表他就不动手足,或者是收手了,这恰恰说明,他虎视眈眈的盯着呢?

翌日,阳光明媚,天气晴好,暖洋洋的让人觉得很舒服,晚清领了回雪和喜儿等在王府内闲逛。

几人一路走着,只见王府各处的景致,因为春天的来临,而添上了绿郁,分外的馥郁。

一路走一路说话儿,十分的热闹,很快便走到了王府的一座鱼池边,池子四周白玉围栏,不过围栏不高,只有尺余高而已,晚清等人蹲下身子望着鱼池中,摇头摆尾,好戏逗趣的鱼儿,看得兴致勃勃,然后伸手喂了一些鱼食。

远处是翻卷如云的瓦檐,还有那轻轻浮动的白云,相映成辉,近处是繁花似锦,碎石折叠成奇异的虎狮形状,当真是令人神清气爽。

“小姐,你看那大尾巴三种颜色的叫什么啊?好可爱啊。”

回雪忍不住指着其中的一尾金鱼问晚清,晚清望了一眼,笑起来:“那是三色锦,很漂亮吧。”

“嗯,是很漂亮。”

一时间几个人都笑起来,看得热闹。

忽然有脚步声响起,晚清等人不由自主的抬首望过去,便看到三四个有说有笑的人走过来,为首的竟是双阙院那边的晴姨娘,她身边一起说话的也是允郡王夏候墨晌的小妾,两人各自领着自己的丫鬟在府内各处闲逛着,正好走到鱼池边。

上官怜晴最先看到了晚清,唇角勾出几不可见的笑意,脚下轻快的领着人走了过来,对着是晚清恭敬的一福身子。

“晴儿见过大姐姐。”她身边的另一个小妾也福了一下身子:“见过世子妃。”

晚清站直了身子,淡淡的点头,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有些帐要算,不过不急在这一时。

“嗯,起来吧。”

“谢大姐姐(世子妃)。”

晚清本来挺有兴致的,但看到上官怜晴,便没了那些兴致,领了人转身准备离开,谁知道身后的上官怜晴眼瞳一闪,便叫住了她:“大姐姐,妹妹有事与大姐姐说?”

晚清停住身子望了过去,唇角是几不可见的笑意,淡淡的开口:“什么事?”

“这?是关于父亲的事。”

上官怜晴开口,晚清闪烁了一下,没说什么,父亲怎么了?还是这个女人想耍什么花样,不过不动声色的一挥手,身后的数名侍女退下去,陪着上官怜晴一起来的那名小妾和其她的婢女也退出去一些。

鱼池边只有姐妹二人,晚清望着上官怜晴,不冷不热的开口。

“四妹妹有什么事说吧,还是想做些什么呢。她满脸的笑意,好似谈论天气一般轻快,可是话里面的隐暗之意,使得上官怜晴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可是她却记得自己是宋侧妃那边的人,若是不做点什么,恐怕宋侧妃会对她不耐烦,这几天,她在允郡王哪里可是得到宠爱的,若是自己能怀孕,母凭子贵,以后就用不着提心吊胆的,不过眼下不能一动不动。

想着便镇定下心神,温柔的笑笑:“大姐姐真的是说笑呢?妹妹是真的有事与大姐姐说。”

上官怜晴说着便走到晚清的身边,温婉的开口:“大姐姐最近可回去看父亲了?”

晚清望着她,摇了摇头,父亲怎么了?

只见上官怜晴满脸的不放心,慢慢的开口:“大姐姐,你有空回去看看父亲吧,你不知道你上次说了那样的话,老祖宗很生气,她一生气便教币‘父亲,父亲那样的心性一定会闷在心里,所以姐姐有空回去宽慰宽慰父亲的心。

这上官怜晴说这件事倒是真的,自从他们老四房搬回了主宅,就没得到老太太和上官府人的好脸色,原因是上官晚清根本不帮助上官府,也不把上官府当回事,她都不把上官府当回事了,别人又有多少理会的,所以老太太一愤怒便会把父亲叫过去教训一顿,数落他没有好好教导女儿,这样父亲的心里一定是憋屈的。

晚清听了上官怜晴的话,倒有一瞬间的怔愣,这时候上官怜晴飞快的伸手拉了晚清的手,叫起来:“大姐姐,你?”她的话音未落,人陡的往后退,身子便越过那围栏,直栽到身后的鱼池中去了,只听得扑通一声水花四溅,鱼池里的鱼被吓得四处乱窜,而上官怜晴就那么掉到鱼池里去了,这响声惊动了不远处的一众人,全都奔了过来。

其中甚至有人看到上官晚清伸出了手椎了上官怜晴,一时间对于这位世子妃相当的不屑。

只见鱼池里,上官怜晴满脸的狼狈不堪,喝了好几口水,才挣扎着站起身来,可怜巴巴的望着站在上面的上官晚清,哭着开口。

“大姐姐,我只不过让你回去看望父亲,你不愿意就算了,为什么要推我下鱼池?”

她说完也不急着上来,便在鱼池里呜呜的哭了起来,伤心极了。

这一句话使得围在鱼池边的人面面相觑,望着世子妃,那眼神中什么样的情绪都有。

回雪走到主子的跟前,瞄了一眼主子,只见她神色冷冷的,什么都没有说。

晚清瞪着下首的上官怜晴,这个女人不愧是四姨娘的女儿,果然不一般,先故意用父亲的事打乱她的心神,然后拉她的手,借着她的手推她下鱼池,晚清想着,脸上竟然露出了笑意,并不见半点的慌乱,淡淡的开口。

“四妹妹,你说姐姐我不会蠢到当着别人的面推你进鱼池吧?”

这声音不燥不急,淡定自若。

她的话一响,围在鱼池边的人立刻便想了起来,世子妃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啊,她这么聪明又怎么会当着别人的面推妹妹下鱼池呢,不是自找不痛快吗?那么这是怎么回事。

鱼池里的上官怜晴一听晚清的话,生怕别人不相信她的话,哭得越发的伤心了。

“是的,这不是大姐姐的错,是妹妹自个跳进鱼池里的,不是大姐姐的错,是妹妹自个的错。”

上官怜晴一连串的开口,她如此这番一说,别人自然不会如此想,如果不是世子妃推的,难道晴姨娘自个跳进去的不成,又没人这么傻。

这鱼池边的动作,早惊动了很多人,围拢了过来,一时很多人看热闹。

回雪望着眼前的闹剧,知道这是上官怜晴搞出来陷害主子的,看着便烦,悄声的开口:“主子,我们回去吧,不必理会这神经病。”

晚清冷瞪着上官怜晴,她本来不想争这个姐妹斗,看来上官怜晴是势必要和她斗了,很好,既然她如此迫切的想和她斗,那么她何必在乎别人的眼光呢?

一念落,正想开口,忽然一道轻柔如鹅毛似的嗓音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你为什么要跳进鱼池里,这种行为可不太好喔?

随着说话的声音,几个人走了出来,为首的男子,一身绎紫的锦衫,腰束黑色的金线蟒锦带,垂碧色玉佩,七色彩绦,悠闲轻逸的走到了鱼池不远处,轻靠在那碎石折叠的虎狮边,慵懒的望着鱼池里的上官怜晴。

上官怜晴看得一愣,这男子长得可真美,像一个妖孽似的,身子柔软如柳,明明是男子,偏偏有女子的袅柔,妖媚不可方物,狭长的桃花眼里,此时射出慑人的光芒,直射向池中的她,使得她心头一颤,忍不住的叫出来。

“你说什么,竟然血口喷人。”

围在鱼池边的很多丫鬟仆妇,呆愣愣的望着那靠在石堆上的男子,这人可能就是居住在王府内的娇客,稼木王子,长得可真美啊,很多人心头小鹿乱跳,下到七八岁的小孩子,上到七八十岁的婆子,皆看得脸颊火热,若是自己再年轻几岁多好啊,可惜稼木萧遥并不理会这些人,只一径看着池中的上官怜晴,慢悠悠的接口。

“这位姑娘刚才我可就在这里,别人不知,我又如何不知呢?不知道小姐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稼木萧遥的话音一落,上官怜晴脸色难看起来,一片苍白,这下鱼池上面所有的下人仆妇都望着她,一脸的瞧热闹,使得她本来假哭的形像,这下子是真的气哭了,朝着稼木萧遥怒吼:“你别乱说话,就算你是什么王子,也不能睁眼说瞎话。”

“本王子睁眼说瞎话吗?”

稼木萧遥掉首望向身后的几人,都是他的随身侍卫,那些人赶紧的证明。

“大胆,竟敢说我们王子睁眼说瞎话,你个不要脸的女人,我们都瞧见了,你只不过拿手拽了世子妃的手而已,自己主动跳进鱼池的。”

这侍卫一说完,便不再说话,岸上议论成一片,指指点点的,因为今日的事,王府内的下人不由得想起前几日的事,便确定这上官怜晴是故意整世子妃的,因此这些下人便不待见她,没想到一个小妾竟然想反天,真是不要脸的女人,难怪前几日大街上有传闻,说她想勾引世子爷,没勾成世子爷,倒是勾引了郡王,现在来陷害世子妃,定然是嫉妒。

一时间说什么地都有,站在鱼池中的上官怜晴恨得一口牙都碎了,盯着稼木萧遥,双眸充血。

可惜稼木萧遥根本无所谓,不但无所谓,还好心的提醒:“别太生气了,生气容易长皱纹。”

鱼池边,众人的视线全在稼木萧遥的身上,为他倾倒,为他心动。

晚清淡淡的望着那为自己解围的男子,说实在的,不是他,她自己也有办法。

想着陡的一举手,鱼池边的人全都停住了说话声,望向世子妃,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上官晚清走前两步,望着鱼池里的上官怜晴,因为冷冻得簌簌发抖,牙齿打颤,脸色一片惨白。

“你以为你那蠢笨的手法,本世子妃就会中计吗?”她一声冷哼,四周寂静无声,全都望着世子妃,只见她瞪完了鱼池里的上官怜晴,朝一侧的人吩咐:“把晴姨娘拉上来,我要教教她什么地方有破绽?”

一听世子妃如此说,围在鱼池边的看热闹的人都来了兴趣,就是那稼木萧遥也忍不住满目笑意的望着她。

晚清的心思他岂会不知,她如此做,只不过向他证明一件事,不需要他出手,她也能摆平这件事,他是多管闲事了。

他十分的好奇,她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一时间有人七手八脚的把上官怜晴拉了上来,她本来在鱼池里呆了好大一会儿,此时被拉上岸,风一吹,抖个不停,牙齿越发的打颤了,心里后悔不已,不过她也想知道,若是这稼木王子没有帮助她,她如何来证明不是她动的手脚。

晚清走到上官怜晴的面前,唇角擒着冷笑,围在她们身侧的人皆后退两步,让出空间里。

上官怜晴望着上官晚清,一瞬间,心里很慌恐,很害怕,下意识的吞咽唾液,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四周寂静无声,大家都望着世子妃,不知道她如何做?

只见众目眈眈之下,晚清面容淡淡,笑意浅浅的一伸手,直接的椎了上官怜晴一把,扑通一声,上官怜晴这次是真的被晚清给推进了鱼池中去了,这一次与先前一次不同,上官怜晴直接连头带脚的栽到池子里去。

岸边众人倒抽气,世子妃这是做什么?晚清笑望向池中的上官怜晴,只见上官怜晴比先一次狼狈多了,连头带身子全都湿了,更是喝了多少口水,好不容易挣扎着爬起来,满头鬓发粘连在头上,气得哇哇大哭,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晚清冷冷的声音响起来:“上官怜晴,这才是我推的你,看到了吗?若是我椎的你,你的鞋子就会掉在岸上,因为这里有围栏,若是被推下去的,鞋子又怎会完好无缺的穿在脚上。”

众人一听世子妃的话,望向岸边,果然,岸上一上一下有两只鞋子,而先前,上官怜晴的鞋子是好好的穿在脚上的,这说明什么,世子妃先前并没有推她,她是自个儿跳进去的,所以那鞋子完好的穿在脚上。

晚清却不理会别人,再次指着上官怜晴开口:“还有,若是被我推你进去的,你的头先下去,自然该是潮湿的,先前又怎么会头发没湿呢,所以以后再做这样的事,多动动脑子。”

这话说完,她便不再望上官怜晴,而是望向稼木萧遥,稼木萧遥忍不住轻拍手,唇角擒着笑意,深邃的眼瞳更是耀起炽热的光芒,这女人果然是他看中的,不同凡响,又岂是那是胭脂俗粉可比的。

晚清见自己证明了上官怜晴诬陷她的事,不再理会稼木萧遥与王府内的下人,而是沉声命令。

“来人,”

立刻有几名仆妇领命过来:“世子妃?”

“晴姨娘大逆不道,竟然诬陷本世子妃,罚她在鱼池里反省一个时辰,你们好好监督,若是她胆敢爬上来,你们给我担着。”

“是,奴婢们知道了。”

几名仆妇哪里敢得罪眼前的这位主子,只有那晴姨娘脑子有病的,才会去得罪世子妃,她该好好奉承世子妃,她可是她的姐姐,竟然还想去害她,自找苦吃。

晚清吩咐完,领了回雪和喜儿等往回转,再没有心情在王府闲逛了,直接回古宛去了。

身后稼木萧遥笑望着她,直到她走远了,才回转身往烟雨阁走去。

鱼池边看热闹的王府下人也各自的散了,只除了几个奉命监督上官怜晴的仆妇,还有侍候上官怜晴的两个丫鬟,余者皆散了,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那上官怜晴抖索着身子,周身的酸软,眼泪唏咧哗啦的往下流。

岸上几个仆妇找了一处荫凉的地方坐下来聊天儿,上官怜晴的丫鬟绿枫和另外一个丫鬟,看主子遭到这种罪,心疼得哭了,绿枫直接吩咐另外一个小丫鬟:“你在这里守着,我去求侧妃娘娘,一定要救小姐出来,要不然她在池子里一定会生病的。”

“嗯。”

绿枫跑远了,岸上只有一个小丫鬟蹲着,四周空寂无人。

这时候,有几人一路说着走了过来,很快便走到鱼池边停了下来。

只见为首的女子一身的华丽云裳,美艳逼人,那张娇美的面容上,闪过氤氲的笑意,幽深的眼瞳望向池中的上官怜晴,一副同情又怜惜的样子。

上官怜晴望着岸边这光鲜动人的女子,知道她仍是苍狼国的明珠公主稼木盈秀,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而且站在冷水里时间长了,她牙齿光打颤,说不出话来。

岸上的稼木盈秀望着池中的上官怜晴,一挥手让自己的婢女退下去,那些婢女退下去,连带的把侍候上官怜晴的小丫鬟也拽了下去。

这时候鱼池边安静无声,稼木盈秀望着池中的女子。

她本来不想多管闲事,但是看着这女人?所以决定提点她一下。

“听说你是汉成王府的晴姨娘?”

上官怜晴点头,虽然一时说不出话来,但点头还行。

稼木盈秀点头,看她的可怜样,心里越发的怜悯,淡淡的叹了一口气,望向上官怜晴。

“晴姨娘,那上官晚清是什么人,你应该知道,所以本宫奉劝你一句,还是不要自不量力,那样只会让自己死得更难堪。”

上官怜晴望着稼木盈秀,眼睛上下的眨动,这公主是什么意思?她竟然与她说这番话,好似是提点她似的,可是她为什么要提点自己呢?一时想不明白,可是她却知道这位明珠公主说得没错,她不该招惹上官晚清,可是现在她是身在贼船上,上不来下不去了,因为自己若不卖力的帮助侧妃娘娘,她就不会有好日子过。

如此这番想着,她忽然对未来充满了恐慌,当初那上官晚清明明是警告了她别嫁进汉成王府的,可是她偏偏嫁了?

想到这透心的凉,似乎看到未来的凄惨,那稼木盈秀看她的神情,越发的不忍心了,淡淡的叹口气。

“何必与她斗呢,若是不招惹她,倒可以活得自在一些。”

她说完便不再理会上官怜晴,自行离去了,远远的听到有婢子的声音响起来:“公主?你怎么了?”

“回吧,没什么心情了。”

“是,公主。”

一行人的脚步走远了,池中上官怜晴想着稼木盈秀的话,还有她的提点,这公主一点也不骄纵,似乎对自己还挺关心的,却是为何呢?一时想不明白,不过也没法再想了,实在是太冷了,虽然是春天,可是这鱼池里的水还很冷,她站了这么长时间,不死也会伤了身子骨。

上官怜晴本来指望绿枫能找来侧妃娘娘,救自己一次,可惜那绿枫去双阙院找侧妃娘娘,不但没把宋侧妃叫来救自个的主子,还被恨恨的训斥了一顿h

一个时辰后,上官怜晴被拉上来,一上岸便昏了过去,被婢子们送回莲院去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