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人逃了出去,才发现,此时他们所处的位置竟然是云舒园的后山一面湖泊。

众人纷纷上岸,清点了一下人数,竟然折损了一半的人。

所有人不由心头大恸,那些人都是伤在贪生怕死的意念上了,一听到稼木萧遥说闭合了机关,便使命的往外冲去,想逃生,却恰恰忘了,凤皇教内的机关一闭合,全都乱了,所以要想出去根本不可能,那些人只怕全都死于机关之中了。

对于眼前的情况,晚清心里不好受,吩咐夜飞鹊等人,把所有的教徒全都分散了,短时间内休生养息,不准有任何的动静。

四大堂主,死掉了两人,其中有一人便是邵康。

四大护法也死掉了一人,是苏青岚。

现在还剩下三大护法,两大堂主。

晚清留下了这五个人,其他的教徒先各自下山去了。

大家各自在云舒园内盥洗休息,最后在云舒园的正厅里集合。

夏候墨水和晚清坐在上首的位置,三大护法苏治,赵云,夜飞鹊,两大堂主风怀素,花雕,还有流胤和回雪。

正厅内的人,人人武功高强。

下面的人,等到晚清和夏候墨炎坐下来,飞快的起身下跪:“属下等见过教主。”

晚清一时错愕,没想到这几人竟然义无反顾的奉她为教主了,一时不知道是接这凤皇教还是不接。

夏候墨炎伸手握着她,朝她点了点头,既然她是凤皇的女儿,接这凤皇教是理所当然的事。

晚清一咬牙,接了,沉声开口:“好,几位护法和堂主都起来吧”

“谢教主。”

几个人起身,坐到两边,先前看到主子爱护休贴属下,分明和老教主如出一撤,所以他们更坚定了信心,她就是他们凤皇教的新教主,至于稼木萧遥,只不过是个骗子奸人。

晚清扫视了下面的几个人一眼,微凝眉,表示了自己沉痛的心思。

“对于死去的人,我表示很难过,没想到稼木萧遥竟然会闭合了所有的机关,导致死去一半的兄弟。”

堂上的几人脸色都布着伤心,因为那些都是他们凤皇教的力量,没想到一下子死去一半,怎不令人伤心,不过想想那些家伙,实在可恶,如果不是害怕慌不择路,根本不会死,因为慌乱而冲了出去,恰恰中了机关的暗算,那会死得更快。

“教主,你别难过了,不关教主的事,其实那机关不是一时可以启动了,说明稼木萧遥早就算计好了这一着,准备除掉教内不服他的人。”

夜飞鹊眼瞳犀利,似寒芒利剑,沉声开口。

晚清对于凤皇教内的情况不是十分的清楚,不过对于那总教基地却有看法。

“其实那总教基地并不妥当,虽然建于大山之中,可是机关太多,平常恐怕也会有人伤亡,现在机关闭合了,以后就别再进那里了。”

晚清沉稳的吩咐,其实那总教基地,即便不是稼木萧遥,早晚有一天也会被有心之人毁掉,那个地方根本有局限性,险则险,可同样的对于他们凤皇教的人也有其危险度,就像这一次,就损失了近一半的人。

下面的几人知道教主说得没错,可是如果关闭了凤皇教,那么他们教下的教徒要到那里去安身立足呢?

“教主,那么如何安排那些教众呢?”

苏治请示,虽然教内有些人是有事可做的,可是对于大部分教众,根本没事可做,这二十多年来,都是跟着各自的堂主和护法做事,做完了事,大家都居住在凤皇教内,现在那里被毁掉了,那些人该如何安排。

晚清凝眉扫视着下面的五个人,仔细的斟酌,想办法,忽然一个主意冒出来,唇角凝出笑意。

“你们看这样可好,凤皇教内的人手众多,我们可以开一家大型的联盟客栈,这样大家不就有事可做了吗?而且客栈是活的,既不怕人对付,也可以随时调派,这样接任务的时候,也方便得多,传递消息也迅速。”

晚清越说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可以把凤皇教的力量渗入到四个国家中,在主要的官道边,开上客栈,这样既有利于联络,又方便于躲避掩藏,而且随时可以调派人手,想着她笑了起来。

堂下的人全都愣住了,齐齐的望着主子,不懂什么叫大型联盟客栈。

夏候墨炎却心知肚明,这个什么大型联盟客栈,一定是晚儿在她们那个时代的东西,引进到现在来。

“晚儿,你具休说说这种客栈的初步规划,和如何实施。”

“好。”

晚清点头,见大家有些不太懂,慢慢的解释一下。

“大型联盟客栈,就是开很多间客栈,其实这客栈的背后隐藏着的就是我们凤凰教,每十个人分布在一家客栈呢,如果接小型的任务时,这十个人足够了,如果不够,可以从附近的客栈进行调派,而且居住在客栈里,既不用担心有人谋算,也不会轻易上当,还便利于传递消息,你们看如何?”

晚清说完,夜飞鸠和苏治面面相觑,最后有些激动的点头。

“好。”

这样反而是化被动为主动,以往凤皇教的人都是活动在黑暗中,就是居住的地方也是长年不见日月的,现在以这样的客栈形式隐藏着真实的身份,确实不错。

“教主,就按你说的办。”

几个人都赞同,晚清点头叮咛:“不过这客栈形式活动的方式,也有它的憋端,就是以后言行举止一定要留心,出任务的时候,一定要装扮,千万别露出破绽,另外这种客栈,必须开在各种路口渡口,干万别开在城里。”

“好,属下们这就去准备。”

“好,你们各自下去,把人员进行调集一下,我会再调一个人过来帮助你们,到时候,你们有什么事听听他的意见。”

晚清想到了孙涵,这家伙差不多该来了,正好把这件事交给他去办。

“是,教主。”

几个人异口同声,然后告退出去了。

正厅里,流胤和回雪也告安退了出去,晚清忙唤住流胤:“流胤,立刻派人传信给孙涵,让他立刻过来协助夜飞鹊等人做这件事,务必要做到最好。

“是,我这就去办。”

两个人退出去,此时天色已晚了,厅堂内掌上了灯。

夏候墨炎紧握着晚清,两个人相视而笑,眸光里跳跃着温柔的火焰。

忽然外面有脚步声响起,两个人飞快的收回视线望过去,只见凤离歌领着童童奔了进来,一走进来,看到他们二人完好无缺的端坐着,总算松了一口气,先前夏候墨炎派人送信给凤离歌,所以他赶了过来。

“师兄,究竟怎么回事?”

“稼木萧遥那个混蛋,关闭了教内的所有机关,若不是苏护法还有一条逃生之道,只怕我们所有人都葬身在那个教内了。”

“那个人就是个疯子,”童童气愤的开口。

“是的,他确实是个疯子。”

夏候墨炎认同儿子的话,稼木萧遥的个性真的有点神经质,昨天晚上没看到那个女人和小归云,不知道那娘俩又被他扔到哪去了。

“你们没事就好。”

凤离歌庆幸的开口,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先前我们一直守着各个路口,不放任何人进去,谁知道等了一会儿,没看到有人,倒是看到那大山似乎晃动了起来,我们吓坏了,可是根本找不到进出口,童童害怕得哭了。”

他虽然没哭,也差不多窒息了,幸好后来师兄派人送信给他,要不然他非命令扒开那座山不可。

夏候墨炎和晚清异口同声的说了一句:“谢谢你了。”

凤离歌这个朋友倒是值得深交的,对于夏候墨炎是真心实意的。

厅外,有婢女把晚膳传了进来,大家围坐在一起用晚膳,先前的惊险慢慢的过去了。

饭后又说了一会子话,凤离歌才领着人离去了,晚清吩咐了回雪带童童去休息,她和夏候墨炎也回了她先前居住的房间里。

天边有一道晓月挂着,清辉笼罩着整个云舒园,宁静中透着一丝旋旎。

房间里晚清和夏候墨炎端坐着,并不似往日那么自然,反而有些紧张。

这种时候,回雪不知道跑哪去了,连带的屋外静悄悄的,一个小丫头也没有。

晚清吞了吞唾液,忍不住紧张的开口:“墨炎,要吃茶吗?我给你倒杯茶吧。”

说着起身准备给夏候墨炎倒杯茶,夏候墨炎一把拦腰抱着她,隽美的脸贴在她的腰上,烧烫的感觉即便隔开衣服,晚清也可以清晰感受到他的不一样。

“墨炎?”她一时不知所措,虽然心里有些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七年前自己也做过了那些事,可是还是紧张。

夏候墨炎低低的叹息一声:“晚儿,我想你。”

他是真的很想她了,先前在汉成王府时,每晚看到她时,他很想她,可是却不敢随便的碰她,这会子在外面,她又一直身体不好。

一个男人对于自己喜欢的女人,每天晚上紧搂着她,实在是一种煎骜。

“我想?”

他说完,陡的一扯晚清的身子,翻身便压着她,自己自上而下地俯视着她,然后俯身亲她的额头,脸颊,最后是唇,那柔软的触感真实的在他的唇里绽放如花,这一次总算可以随心的亲个够。

房间里的热度上升,窗外轻风吹送,纱帐旋旎成波纹。

床上的人,热切的亲吻着,霸道而浓烈,房内的温度越来越高。

夏候墨炎气息有些急促,一边亲吻晚清一边下意识的轻脱她的衣服,七年前的记忆恢复到脑海里,竟少了当初的憎恨,反而是一种火热的燎拨,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不想承认,七年前在她生涩的触摸下,他的身子是有反应的,想到那些,更加深了他心中的爱意。

原来爱与不爱只是一线之差,爱了,就是错的,也是对的,不爱,即便是对的,其实也是错的。

床上的人,衣衫褪去,是玲珑婉约的娇躯,在他的眼里,燃烧出一片的火原,再也控制不了自身的情欲,大手一扬,纱帐垂落,而纱帐之内,是一幅活色生香的爱意。

一夜,几番缠绵恩爱,夏候墨炎精力充沛,再加上面对是的自己深爱的女人,一时情难自己,竟然直缠绵到了半夜方息,晚清直累得香汗淋漓,最后再也承受不住的睡了过去,全身上下泛起了粉红,一处一处的吻痕遍布着,显示出先前的恩爱是多么的激烈。

夏候墨炎看着这样子的她,伸手拉了她入怀,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闭上眼睛休息。

第二天早上,夏候墨炎像一只偷了腥的猫,早早便醒了过来,晚清累得根本不想睁开眼睛,浑身的酸疼,这种感觉不亚于处女破膜,周身好似被车子辗过散了架一般,累得不想睁开眼睛。

可惜有东西轻轻撩拨着她的脸颊,夏候墨炎好像唤小狗似的在她的耳边叫起来:“晚儿,晚儿,起来吃早饭了,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我不想起来。”

晚清嘟嚷一声,继续闭眼睡,不过夏候墨炎却不放过她,陡的抱着她的身体往外走去,晚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便看到回雪和两个婢子的脸上隐忍的笑意,陡的一个激灵便醒了,挣扎了一下追问夏候墨炎:“这是干什么?”

“抱你去沐浴一下。”

昨儿个晚上恩爱了半夜,出了一身的汗,他怕她不舒服,所以抱她沐浴一番,然后再休息。

晚清一听,脸都红了,他这下说,不是告诉回雪和别人,昨儿个晚上做什么事了吗?这下晚清觉得没脸见人了,往日塑造出来的形像,全毁了。

回雪和两个婢子在前面领路,夏候墨炎抱着晚清跟着她们的身后,直奔浴房。

走进浴房,不待回雪开口说话,夏候墨炎沉声吩咐:“你们下去吧。”

“是的,世子爷。”回雪应声,一挥手便把云舒园内的秋霜和冬雪带了下去。

两个丫鬟还不忘追问:“回雪姐姐,这个男人好俊啊,他是教主的男人吗?”

浴房里,晚清听见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等到夏候墨炎放下了她,直接拿眼死命的剜他。

夏候墨炎却似毫不以为忤,伸手便帮她脱衣服,然后柔声的开口:“乖,沐浴一下,待会儿再休息一下,昨儿晚上累坏了吧。”

晚清一听提到昨晚,脸色噌的红得像虾子,此时衣服已被某人手脚俐落的脱了,某人还双瞳冒光,似乎期待有所发展,晚清立刻害怕的跳进浴桶里,然后有气无力的开口:“我自己洗,你快出去吧。”

夏候墨炎哪里同意,赖在浴房里不走,不过看晚清身上青紫交错的吻痕,总算对自己昨天晚上的过度缠绵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愧疚,然后保证现在什么事都不做,单纯的伺候她沐浴。

虽然保证过了,不过偷香亲吻还是被他得逞了多少回,最后洗好了,又被夏候墨炎给抱了出来,一路回房间。

回雪领着秋霜和冬雪二婢传了饭进来,让两个人在房里吃了一点。

童童不知道怎么的闯了进来,看到娘亲靠在床边,露出的脖劲里,隐隐有吻痕露出来。

不由得紧张起来:“娘亲,你身上怎么有伤啊?”

这下两个大人脸都红了,晚清瞪了夏候墨炎一眼,然后尴尬的对儿子解释:“可能是昨天从逃跑的时候,撞到了什么地方?”

“啊,娘亲,你疼不疼,疼不疼?”

童童心疼了,往床上爬去,夏候墨炎生怕他发现别的吻痕,这小子非闹得天翻地覆不可,一伸手便提着童童的小身子往门外走去,正好看到回雪走了进来,便把童童扔到回雪的怀里。

“儿子,我给你娘上点药。”

回雪虽然不太明白,不过看世子爷一脸的没好气,赶紧的把童童又哄又劝的带了下去。

房间里,晚清阴森森的望着走进来的夏候墨炎:“这叫什么事啊?我真是没脸见儿子和别人了。”

“我们是夫妻,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了。”

夏候墨炎狂妄而欠扁的开口,因为一夜的缠绵,使得他整个人越发的光辉灿烂,粉红的唇经过先前的吻,更加的诱人,狭飞入鬓的眉,漆黑有型,眼瞳好似冷洁的上弦月,星光流转。

晚清不再理他,安静的用餐,饭后又睡了,夏候墨炎又偷了两个香吻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三天后,孙涵出现了,晚清吩咐他,立刻协助夜飞鹊等人布置凤皇教内的事,以后这多少家的客栈,便由他和三大护法和两大堂主去经营,若是有什么情况禀报给她。

孙涵领命自去和夜飞鹊等人会合,开始整理客栈的事。

这三天来,夏候墨炎整天粘着晚清,两个人就像新婚蜜月一般恩爱无比,云舒园内的上下一应人等,皆知道教主和这位爷很是恩爱,而童童总算后知后觉反应出一件事来。

爹爹抢他的娘亲,这三日,他和娘亲连个话都没有好好说。

一大早,两父子便在云舒园的正厅里吵了起来。

“爹爹,你太过份了,你说过不抢童童的娘亲的。”

“我没抢啊,你娘亲本来就是我的,当然也是你的。”

某男一脸的狐狸样,当然后面是勉强加上去的。

因为儿子的脸变了,所以他小小的心虚了一下,加上了后面的一句。童童却不理他,气愤的指着夏候墨炎抗议:“是谁说不抢童童的娘亲,爹爹根本就是个说话不算话的小人,对了,会变成小狗。”童童气愤不平的抗议之后,直接把自己的爹爹定位成了小狗。

夏候墨炎脸色不善的提醒那小子:“你说你老子我是小狗,那你是什么?”

“早知道当初不认你了,我后悔了。”童童严肃的申明这件事,可惜夏候墨炎不理会他,然后尊重其事的说:“儿子啊,世上最难买的就是后悔药了。”

两个人在厅堂内吵得津津有味,厅外早有人把这件事禀报给了晚清,晚清领着回雪一走过来,童童立刻一收自己先前的强势,飞扑进晚清的怀里,哭了起来告状。

“娘亲,爹爹打我?”

“我打你?我什么时候打你了?”

夏候墨炎目瞪口呆的望着儿子,还有比这小子更无赖的人吗?因为吃味于他占着晚清,所以一大早找他吵架,完了告诉他娘亲,他打他了。

正文 第107章

正厅里,晚清搂着儿子坐在一侧的椅子上,脸色严肃的望着夏候墨炎,认真的批评他。

“墨炎,怎么能欺负儿子呢?我们童童多乖啊。”

童童一听娘亲的话,在晚清的怀里噌啊噌,一脸的幸福,还是娘亲好啊,娘亲心里自己是最重要的,爹爹靠后站,哼,敢霸占着他的娘亲,这绝对不行。

夏候墨炎一看晚清护着儿子,满脸的委屈:“晚儿,我?”

“我什么我,下次不允许欺负儿子知道吗?否则我饶不过你。”

晚清心知肚明是儿子在捣蛋,让夏候墨炎吃瘪,而且她也知道儿子为什么会如此做,她们母子二人几年的时间里,一直相依为命,儿子的心目中,她是第一位,所以眼看着爹爹威胁了他的地位,所以一时反弹,等到他适应便没事了,但现在绝对不能让这小家伙受挫,否则后果很严重,他说不定会反感墨炎,虽然他是他爹爹。

果然晚清一说完,童童笑了,分外的开心,还朝着夏候墨炎挤眉弄眼。

夏候墨炎先是委屈,后来接受到晚清的暗示,心里恍然,原来晚儿是做戏,不希望让儿子心里有心结,想到这,也配合着她的态度。

“我没欺他。”

说着坐到一边去生闷气了,童童搂着晚清的脖子,总算有些过意不去了,撇娇的开口:“娘亲,这次先饶过爹爹,下次如果他再犯,就收拾他。”

“好,我们儿子说了算,饶过你一次了””

晚清一本正经的说,然后低头望着童童:“儿子,去吃点东西,待会儿我们要离开这里回楚京了。”

这件事,夏候墨炎昨儿晚上便和她提过了,本来她不想回楚京,但是那里终究是夏候墨炎的家,既然她选择了这个男人,就要和他在一起。

童童窝在晚清的怀里,一听说要回汉成王府,便有些不太乐意。

因为那里有太多的讨厌鬼了,想想苦了一张脸。

晚清岂会不知道儿子想什么,哄劝着开口:“我们童童现在可是汉成王府的小主子,有什么可恼的,何况不是有爹爹和娘亲吗?”

童童瞄了一眼娘亲,又望了望爹爹,想想也是,自己是汉成王府的小主子,爹爹的亲生儿子,他有什么可怕的,所以?回去,现在他又不是小野种,也不是没人要的孩子,他有爹爹和娘亲。

“好。”

小家伙高兴的跳下晚清的怀抱,跟着回雪的身后走出去。

正厅里,夏候墨炎一看到儿子走了,便起身走到晚清的身边,温柔又霸道的开口:“晚儿,怎么样?我配合得不错吧。”

“嗯,确实不错。”

晚清点头,抬首望着夏候墨炎,他的整张脸上都拢着神彩,黑瞳如墨,馥郁幽深,唇角是敛敛的笑意,就那么一眨不眨的望着她,使得她轻易便想起两个人之间的恩爱,脸颊陡的热了起来,赶紧的垂首。

夏候墨炎闷笑一声,大手一伸握着晚清的手,紧盯着她。

原来很多时候晚清只是一个纸老虎,虽然外表看上去很厉害,内心却依然似少女一般纯真,本来他还以为她是个很豪放的人,没想到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我们该回楚京了。”

“嗯。”

晚清点头,这里的事整理得差不多了,以后凤皇教客栈的事,由孙涵和几位护法堂主打理着,有什么情况会禀报给她,她只要幕后处理便行,而且也不用担心凤皇教的人会随便的刺杀骚扰别人。

门外,秋霜走了进来,恭敬的开口:“教主,凤公子过来了。”

“让他进来吧。”

晚清挥了挥手,有些诧异,不知道凤离歌怎么会出现?掉首望向夏候墨炎,发现他一脸的了然,看来是他派人传了凤离歌过来。

“让他过来做什么?”

“我怕?”

夏候墨炎的话还没说出口,门前脚步声传来,一身青衣,清隽优雅的凤离歌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进来便恭敬的开口:“师兄,我已经调派了二十个得力的手下过来护送你们回京。”

此番回京,只怕路途有险,所以夏候墨炎才会调派一些天鹰楼的人,护送他们回楚京。

晚清凝眉想了一下,难道是?

“墨炎,难道你们是怕龙番的人会袭击我们,所以才调派人手护送我们回京吗?”

夏候墨炎点头,然后脸上罩上冷霜,眼瞳深渊寒潭一般凛冽。

“不止是龙番的人,还有宫中的人。”

他们出来这么一段时间,那宫中的人,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既然一直谋算着他,又怎么可能放过这种机会呢?

那个女人一直以来针对着他,那时候他还是个傻子,现在他好了,恐怕更是她心头的一根刺了。

可是她为何事事针对他呢?这一点夏候墨炎认真的想过,按理说他没有任何和那女人起冲突的地方啊。

晚清听了夏候墨炎的话,才想起还有宫中的皇后,似乎一直针对着夏候墨炎,皇后为何会针对夏候墨炎呢?

“墨炎,不会你是皇上的儿子吧?”

除非夏候墨炎是皇上的儿子,皇后看他如此出色,所以才会对他动手。不过这怎么可能?晚清眯眼打量着夏候墨炎,一点都不像皇上夏候东宸。

夏候墨炎听了晚清的话,倒也没有怪她,不过摇了摇头。

“我认真的查过这件事,我确实是父王和母妃的孩子,当年母妃怀孕的事,人人知道,我查了为她检胎的御医,母妃确实是怀孕了的,所以这种事根本不存在。”

他是多番查证了的,他母妃确实是怀孕了的。

而且宫中皇上的妃子都在,只除了当年皇上的宠妃司马甘蓝,听说这司马甘蓝生下儿子不久,一夜之间在大火中丧生,皇上在余灰中亲眼看到了她们母子的骸骨,一月不早朝,以后整个人便很阴沉。

其中很多人传闻司马甘蓝母子是被现在的皇后所害,因为当时皇上有令,谁若产下皇子,便封为金夏的皇后。

那司马甘蓝先于皇后产下一子,本来该是金尊玉贵的人,可是却在一瞬间,灰飞烟灭,什么都没有了。

这一切,夏候墨炎早已调查清楚了,可是皇后却为何针对他呢?他和皇室根本没有牵扯,难道说皇后是因为别的事,例如和他的母妃有仇,所以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