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墨炎沉重的声音响起,伸出手紧搂着晚清入怀,所以他才不要进宫,有时候不是不爱,是因为爱了而受伤,如果他们两个人都不爱,反而没有这么多的伤。

现在他有一种深深的体会,有情的男人的不适合做皇帝,因为一个人能有多大的胸怀,能装多少的事,如若放了一个人进去,那么政绩必然不好,如若把国之重事放在心里,处处以江山为重,那么爱情便会走味,所以今天他选择的是晚儿,便与江山无缘。

“晚儿,我们不想那么多了,他们的事再说忍”

“好。”晚清伏在夏候墨炎的胸前,不再说话,静静的。

眼下还是把心思放在宫中的事情上,皇上让离歌住到太子府,这样就算向天下甚至于朝堂昭告,离歌很可能就是未来的皇位继承人,那么襄妃呢,先前她那么反弹,眼看看到手的东西被人占了,她不可能一点不动吧。

不知道她背后除了襄王手中的西栩军,还有什么势力。

她们还没有得到孙涵的消息,至于襄妃和谨王倒是不足为惧。

只是一场腥风血雨眼看便要发生了,他们定要全力以赴。

“晚儿,你一定要小心些,古宛内的清荷和碧水还是找机会撵了出去吧。

“只要一查到她们有什么异举,立刻便把她们撵出去。”晚清眼瞳冷狠,她派了回雪盯着她们呢?

两辆马车驶回汉成王府去。

整个楚京城热闹纷纷,本就年关至,再加上四皇子的出现,到处笼罩着喜气洋洋。

相较于这些人的热闹,皇宫的宝瑟殿内此时笼罩着一层阴风。

襄妃娘娘再也维持不了往日的雍拥华贵,大发雷霆之怒,砸了很多的名贵的东西。

本来眼看着宇儿的皇位到手了,没想到半路横空出现了这么一个人。

本来她还以为是夏候墨炎,谁知道竞然不是,如果是夏候墨炎,她即便痛恨,心里多少能有些坦然。

没想到却是半路横出一人,这人一出现便夺了皇儿的位置,她怎么甘心。

皇上摆明了是偏心,那夏候洛冰一出现,便让他住进了东宫太子府,这不是摆明了向别人宣布,夏候洛冰才是未来的储君吗?她不甘心。

宇文舒想着又顺手一拨身边的东西,发出劈喇哗啦的响声。

大殿内,跪着心惊胆颤的宫女和太监。

一道身影从殿门外走进来,一挥手示意所有人退下去。

众人松了一口气,领命而下:“是,谨王殿下。”

来人正是谨王夏候洛宇,虽然今儿个他没有出现在上书房内,但宫中发生的事,他已尽数了解了,他心中的愤怒不比别人少,但是却能极好的掩饰住,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容,看到母妃的失策,忙沉稳的开口。

“母妃,你在做什么?”

“我生气,我憎恨,我要发疯了,竟然半空冒出一个夏候洛冰来,我本来以为那夏候墨炎才是皇上属意的人选,没想到竟冒出这么一个人来,我不甘心。”

宇文舒尖叫,披头散发的好似一个泼妇。

夏候洛宇听了宇文舒的话,细长的眼睛闪过冷光,唇角一勾,凌寒的声音响起来:“母妃,你忘了那个人说的建议了,我们不防一试。”

他的话一完,宇文舒停住了动作,眼睛睁大,慢慢的有些颤抖,指着夏候洛宇:“你,你是说?你是说?”

“是,母妃,我们不做,可就什么都没有了,难道你真的想那样吗?”

夏候洛宇沉稳的开口。

宇文舒的眼睛依然睁得很大,瞳底有慌恐怀安,她虽然一心想谋就皇位,可是她从来没想过那样做,皇儿怎能如此想呢?那可是他的父皇啊。

“宇儿,那可是你父皇啊。”

“那又怎么样?你看他当我是儿子吗?一直防备忌掸着我,我就是做了再多的努力都没有用,难道就因为我的外祖是南昭王府的人,我的命便该如此吗?他们与我什么关系,难道皇位传到我手中,就真的败了不成,难道我不知道这皇位姓夏候,不姓宇文吗?”

正文 第137章

宝瑟殿内,谨王夏候洛宇愤怒异常,在大殿内来回的踱步,一向以笑面虎称呼的人,此刻再没有了笑意,满脸的阴骜黑沉。

襄妃看着儿子痛心疾首的样子,为儿子心疼,确实是这样,儿子做了很多的努力,为什么夏候东宸就是看不到呢?一心猜忌怀疑南昭王府的人,就算宇儿真的登基了,南昭王府的人难道就夺权了不成。

如此一想,襄妃不再说话,好久才叹口气。

“宇儿,一切按你说的做吧。”

“谢母妃。”

夏候洛宇停住身子抬眸望向母亲,发现她的神容明显的苍老了很多,母亲是不忍心那样对侍父皇的,可是为了他的一切,她都容忍了。

“母妃,宇儿登基当了皇帝,一定会好好对侍你的。”

“嗯,你回去忙吧,本宫知道该怎么做了。”

“宇儿告退了。”夏候洛宇走出去,让母妃静静,走出大殿,依旧恢复了一贯的笑容满面,温润的吩咐门外的太监和宫女:“进去打扫干净,好生侍候襄妃娘娘。”

“是,殿下。”

太监宫女的领命,对于这谨王殿下,宝瑟殿内的下人都很有好感,与别的骄纵拔扈的皇子不一样,谨王殿下是个温和的人。

汉成王府。

夏候墨炎和晚清一回来,便听到雁平禀报。

关于罗青衣的身份,他已收到消息,确认无误,和罗青衣说的并没有出入,还有关于南昭王府背后隐藏的势力,虽然有些,不过只是一般的护卫模式培养的,人员也不多。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对望,南昭王府背后没有多大的势力,襄妃和谨王为何胆敢打主意到汉成王府,究竟是何人撑了他们的腰,两个人一时想不出所以来。

夏候洛冰回宫,皇上立刻让他住进了东宫太子府,这走向天下人昭告,夏候洛冰才有可能是未来的皇帝。

襄妃她们不会坐着不动的,一定会对夏候洛冰动手。

“要不要派人保护洛冰。”晚清关心的询问。

夏候墨炎摇头,洛冰是蓝玄之境,再加上手下有不少的得力手下,凭襄妃和谨王还动不到他。

“不需要。”

两个人正在正厅内说着话,忽然听到门外吵闹声起来,两个人住了口,脸色微暗,一起望向门外,回雪从外面走进来,一脸的愤怒之色,沉稳的开口。

“禀世子爷和世子妃,清荷和碧水竟然又欺负罗衣来了,她不敢欺负我们汉成王府的奴婢,所以净欺着罗衣来了。”

夏候墨炎和晚清一听,脸色阴沉,晚清想了一下,吩咐回雪:“把她们三个人带进来吧。”

“是,”回雪走出去,很快便领着三人进来。

只见清荷和碧水二婢一看到夏候墨炎和晚清便有些心虚,然后扑通一声跪下来:“奴婢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再看她们身后的青衣,却是脸颊上有掐痕,明显的被人掐了,而且嘴角还有血印子,很显然是被两个丫头动手打的。

晚清一看这种状况,当真气极了,这两个人实在太可恶了,竟然胆敢在古宛内乱动手,真是无法无天了,如此一想,阴沉沉的开口。

“清荷,碧水,你二人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在古宛内欺负人。”

“禀世子妃,奴婢们没想欺她,是她一再的用言语撩拨奴婢们,整天装得楚楚可怜的样子,似乎奴婢们欺负她似的,所以奴婢们才气不过动了手脚,下次再也不敢了。”

清荷狡辩,铮铮有理,晚清听得心烦,本就操心宫中的事情,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偏还添了这两个不省心的丫头。

现在她们既然做出这种事来,她也没有必要留着她们,正好借着这机会,把两个人撵回宫中去,不过胆敢在汉成王府惹事,即便是撵出去,也不能轻饶了她们,所以晚清冷冷的瞪视了清荷和碧水二人一眼,然后沉声命令。

“住口,你们两个刁钻的东西,整日惹事生非,我们汉成王府留不得你们两个,回雪,给我拉下去每人打二十板子,然后把她们撵回宫里去。”

既是襄妃娘娘送的,自然还回去,而且她这一打,就是给襄妃娘娘一个警告,若是胆敢惹到她们,她们可没有脸面子可讲。

回雪早就讨厌这两个丫头了,先时还收敛一些,现在动不动就摆上宫里人的架势,当真是讨厌之极。

从门外唤了两个婆子进来,拉了两个丫头出去打板子,清荷和碧草二婢听说要挨打,脸都白了,哀求着叫:“世子妃饶命啊,奴婢不敢了,奴婢不敢了,世子妃饶过奴婢吧,别撵了奴婢回宝瑟殿了,娘娘会打死奴婢们的。

可惜正厅内的人冷着脸,谁也不理会那两个丫头,本来就想找机会撵了她们回去。

这种时候,谁敢把危险留在身边啊。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不理会门外两个宫女的叫唤,望向一直跪在后面不做声的罗青衣。

这丫头倒是一直没有告状也没有争辩,见晚清望向她,满脸的愧疚,逶迤的道谦。

“世子妃,奴婢该死不该给世子妃惹麻烦,奴婢不敢再留在世子妃身边给主子添麻烦了,奴婢自行离开王府。”

罗青衣说着哭了起来,本就生得出色,再如此一哭,当真是梨花带雨。

晚清看着这样子的她,不知道为何心里就是不落忍,叹口气:“你别离开了,现在她们两个走了,以后没事了,别人不会找你麻烦的。”

”世子妃?”

罗青衣抬眸,那眸中如碧泉一样清明,此时却泛起微微的涟漪,令人看人心疼。

“谢世子妃疼爱,奴婢做牛做马的报答世子妃。”她说完便规矩的起身退了下去。

正厅内,夏候墨炎从头到尾没说话,望着那远去的身影,眉头微微的拧起。

“这女人倒是可怜,只是我们自当留心些。”

“我知道,不过青衣我们已经查过了,她可是焦峰城的人,本来也是个小家碧玉的千金小姐,谁知道会沦落到今天的这步田地,她生得出色,又没有人收养她,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只怕便毁了她一生,我们暂时收留着她,等看到有条伴不错的人家,把她许了出去,也不枉她担着县令干金小姐的名声了。”

“嗯,随便你。”

夏候墨炎由着晚清,看看天色晚了,二人用膳然后休息。

第二日,两个人还未起来,便听到有下人来禀报,皇上要见他们。

经过一夜的痛苦绝望,皇帝总算后知后觉的想到一件事,墨炎原来竟是他和甘蓝的儿子夏候洛凮。

想到他和甘蓝的儿子,夏候东宸绝望的心柔软了一些,这大概是眼前唯一支撑他活下去的理由。

想到甘蓝曾经活着,却远离了自己,他恨不得立刻死过去,去九泉之下问她,为何要这样做,为何如此对待他,她不是说了吗?不管将来他们彼此走得多远,也要相扶相持,难道她就是这样相扶相持的吗?

夏候江宸的心一刹那有些恨,不知道是恨自己多一些,还是恨甘蓝多一些。

早朝皇帝都没有上,太监宣布,皇上病了。

众大臣纷纷退朝,暗自猜测着,四皇子夏候洛冰进宫了,又住进了太子府,皇上不是该高兴才是吗?怎么竟然病了,难道说是高兴得病了,这其中的细节没人猜想得到。

虽然夏候东宸由昨天的事件中,猜测到了墨炎的师傅便是司马甘蓝,但这些朝臣可没有往这方面想。

瑞龙宫的大殿上,跪着一人,正是下了早朝的汉成王夏候臻,夏候臻一听说皇上病了,便心里愧疚,前来瑞龙宫求见皇上,不过皇上不见他,所以他便跪在这里了,因为皇上在生气。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跟着太监走进大殿的时候,便看到父王直忤忏的跪着,心内了然,忙走过去劝夏候臻先回去,等皇上气消了便没事了。

夏候臻摇头,他只想让皇兄好过一些。

自己当年瞒着他接了墨炎进府,这可是欺君之罪,皇兄现在没有下旨抄他的家就是好事了,只是生气而已。

他就跪了又何防?所以夏候臻不理会墨炎和晚清二人,反倒劝他们去看看皇上。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不再说什么,跟着大太监江寒的身后一路过大殿,往寝宫而去。

华丽的寝宫,门口一块水晶屏风,上面雕刻着精致的鸟虫图案,还有美丽的仕女,远远望去,好似活了一般。

绕过屏风,只见层层维幄垂挂,看不清内里的情况。

不过他们两个一出现,立刻有守在屏风边的小太监走过去,掀起维幄请了他们进去。

穿过一道道的纱幔,总算看到一张镀金镶玉的乌木琅哪床,天青色的纱帐垂挂着,隐约可见内里的人影绰绰。

大太监江寒走过去,小声的禀报:“皇上,世子爷和世子妃过来了。”

说着轻轻的打起了青色纱帐,露出里面霞光碧色的风景,华丽的绸缎锦被中,卧着一个苍老的人,满头雪白的银丝,那双深邃睿智的眼瞳中此刻布着绝望。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看得呆了,皇上竟然一夜白发,他的心究竟有多么的绝望呢,才能一夜白发。

“皇上。”

两个人失声叫了出来,深深的懊恼着,他们似乎应该把甘蓝的事情告诉皇上。

夏候东宸挣扎着想爬起来,江寒赶紧过去帮忙,眼里却是一片潮湿。

想到皇上心里的煎熬,他的心真的比皇上还痛,暗自埋怨着甘蓝皇妃,为何要如此的对待皇上呢?当年若不是她的规劝,皇上也不会登基做皇帝,既然皇上做了皇帝,她就该好好的扶持着他,一路走下去。

“洛凮,过来让父皇好好看看。”

夏候东宸绝望的眸光中染了一些暖色,望着夏候墨炎,等到他走过去,他伸出手紧握着他。

“没想到你是联的儿子,二十多年来相见不相识,朕多少次的想过,你若是朕的孩儿会怎么样?没想到最后你真的是朕的孩子。”

“皇上,一切都过去了,你别太伤心了。”

看到他如此伤心,夏候墨炎不忍心伤害他,赶紧的劝他。

可惜他一开口,夏候东宸的眼神黯然了,浓浓的悲伤浮起来:“你不愿意原谅父皇吗?连父皇都不愿意叫一声吗?”

若是以往夏候墨炎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可是现在面对着这样一双浓浓的悲伤绝望的眸子,他竟然说不出拒绝的话,身侧的晚清更是伸出手推了椎他,示意他叫皇上一声。

是啊,虽然他们不能让甘蓝娘亲回来,也不能告诉皇上,她还活着,但是至少他可以唤他一声父皇,让他的心安慰一些。

如此一想,夏候墨炎不再犹豫,充满感性的磁性声音响起来。

“父皇。”

他的一声唤,夏候东宸的眼瞳亮了起来,手下的力道更紧,握着他似乎有了一些精神。

“洛凮,朕要向天下人宣布,你是我的儿子夏候洛凮,真正的太子。”

若不是当时甘蓝带着他离开,他就是皇室的顺位继承人,所以由他继承皇位是他最高兴的事了。

夏候墨炎一听皇上的话,脸色大变,晚清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两人同时开口:“皇上不可。”

夏候东宸望了望墨炎,又望了望晚清,不明白这二人为何脸色都变了,一时没开口说话,定定的望着墨炎,看着他似乎就像看到了甘蓝一般,虽然心里恨她,可是还是想看看她。

“父皇这些年过得快乐吗?”

夏候东宸没想到有一日竟然有人来问自己这样的事,他的心中只有江山社稷,什么快乐开心离他很遥远,想着茫然的摇了摇头。

“父皇,儿臣与父皇一般深爱着一个女人,所以只想和她长相厮守在一起,不想不快乐的过一辈子。”

一直站在夏候墨炎身后的晚清接了他的话:“皇上,四皇子洛冰已住进东宫太子府,皇上如此做,就等于告诉金夏的朝臣,还有天下的百姓,四皇子夏候洛冰才是未来的皇上,现在皇上再说出墨炎的事,只怕要起内乱。”

晚清说完,夏候东宸一时没有说话,望着他们,心底的私心里,希望墨炎幸福一生,不要像自己活得这么苦。

“好,不过你答应父皇,要帮助洛冰。”

他知道洛冰的能力绝对不如墨炎,所以才会如此说。

夏候墨炎立刻表态:“父皇放心,金夏若是有事,儿臣一定尽全力保护金夏国的臣民。”

“嗯,父皇相信你。”

夏候东宸的神色好了一些,不过因为一夜不睡,再加上身子不好,此时已是极端的虚弱疲倦,微微的闭上眼睛。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赶紧告退:“父皇,儿臣告退了。”

“嗯,让你父王回去吧,别跪着了,朕不想见他。”

皇帝躺在床上,虚弱的开口,现在他没有力气理任何人,谁也不想见。

“是,父皇。”

夏候墨炎领着晚清二人退出去,刚绕过屏风,便听到皇上轻慢的声音响起来:“江寒,敕告天下现立四皇子夏候洛冰为金夏国皇太子。”

“是,奴才这就去办。”

门外,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相视露出一抹笑,两个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他们终于不用涉足宫廷之事了,洛冰也如他母亲的心愿进宫了,他们也算完成了甘蓝娘亲事情。

一切一切都朝圆满的方向发展,不过皇上立了夏候洛冰为太子,谨王不会没有动静的。

大殿内,汉成王夏候臻仍然跪着,墨炎和晚清二人劝退了夏候臻,现在皇上正是伤心的时候,怎么可能见他呢?所以缓缓吧,皇上没有下旨治罪汉成王府的人就说明原谅他了,只是心里一时气愤。

一行人出了皇宫回汉成王府去了。

皇帝敕告天下,若大的楚京,热闹异常,朝中的大臣纷纷涌向太子府,听说太子还没有纳妃,那些家中有待嫁闺秀的纷纷冲到了太子府去,要奉上自己的女儿,哪怕不是太子正妃,就是做个妾,也是拉拢了自己的地位。

可是没有人知道太子夏候洛冰,其实最讨厌的是女人,所以一律挡了,让所有人落了个空。

这一天,夏候洛冰只带了两名手下,以及一个太监溜出了东宫太子府,到汉成王府来找夏候墨炎,一张清隽如玉的面容上布着苦不堪言。

“皇兄,你说叫什么事?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进宫了。”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一听便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还不是各个大臣往太子府送女人了,所以这位爷觉得苦不堪言。

晚清望着他,眯起眼睛盘算着,该如何治好夏候洛冰的恐女症。

“其实你身为太子,现在府内一个女人都没有,我认为你还是留下一两个,一来拉拢势力,二来别让人家觉得你古怪,到时候再传出个太子仍是断袖之臂,龙阳之好什么的,可就麻烦了。”

晚清破笑肉不笑的开口,夏候洛冰看她眼里分明有幸灾乐祸,恼怒的瞪着她,两个人就那么对恃着。

一直站在夏候洛冰身边,乖觉的小太监这时候开口。

“其实太子的恐女症也不是治不好。”

这小太监声音清脆悦耳,生得皮白肉嫩,最重要的是他竟然知道太子夏候洛冰是恐女症。

晚清不禁对小太监感起兴趣,认真的打量他,竟发现一件好玩的事情,唇角紧抿,望着那小太监问夏候洛冰:“这是你的小太监吗?”

“是,小桂子,还不见过世子爷,世子妃。”

“奴才见过世子爷,世子妃。”

小桂子有点头皮发麻,为什么世子妃的眼睛看起来亮闪闪的,有点像狼眸,而他似乎成了她口中的糕点。

“呵呵,小桂子啊,好,很好。”晚清笑得像只小狐狸,吧叽吧叽的啧嘴巴,似乎准备食了小桂子似的,正厅内的两个人同时的变脸,夏候洛冰直接一伸手扯了小桂子到自己的身边,瞪着晚清。

“你不会是想算计小桂子吧。”

而另一个变脸的人是夏候墨炎,怎么看晚清此刻的眼神,都有些色迷迷的样子,她不会是喜欢这个小桂子吧,虽然唇红齿白的很可爱,不过却是一副娘娘腔样。

“晚儿。”

某男的警告响起,若是她再表现对别的男人色迷迷,他就让她进房后一个星期下不了床。

晚清无语的翻白眼,叹气,两个脑白痴,然后望向小桂子:“你不是说有好办法可以治太子的恐女症吗?说来听听。”

眼下必须要治好太子不愿意靠近女人的毛病,不过也没有那么严重嘛,晚清想着,望向小桂子,只见他鬼头鬼脑的点头,然后转身便往外走去,一挥手颇有气势的开口:“走,你们跟我走。”

夏候洛冰瞪着前面那细长的小身影,冷冷的警告:“小桂子,你皮在痒了。”

“太子殿下,快走吧,你不想每天都躲在汉成王府呃”

小桂子根本不甩他,夏候洛冰眼里快冒出冰锥子了,可惜前面的身子依然没停。

晚清则满脸的欣赏,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怪胎啊,竟然不甩夏候洛冰这个太子,这人还真合了她的胃口,赶紧一拉夏候墨炎的手:“走吧,去看看小桂子怎么治好太子的恐女症。”

两个人往外走,看到夏候洛冰站在厅堂上一身的寒气,没有要动的意思,晚清皮笑肉不笑的开口:“太子,确定不需要治好自己的毛病吗?”

夏候洛冰一看晚清的神色,便没好气的跟上他们的身影,一行几个人跟着小桂子的身后,偷偷摸摸的溜出汉成王府。

之所以说偷偷摸摸是因为小桂子本就个子小,长得又瘦弱,竟然还缩手缩脚的,好似一团小可爱,还警告她们不准惊动任何人。

几个平常强势无比的人便跟着他的身后一路出了汉成王府,悄悄的去治太子的恐女症了。

一行几个人行了一段路程,总算被小桂子带到了楚京城比较偏僻的角落,周围是普通的人家,此时门前进进出出的人,不时有说话声传出来,小桂子便带着他们几个从院后门翻墙进去,然后凑到人家窗户下偷瞧,房间里有一个女人正疼得死去活来的在生孩子,这个画面,夏候洛冰和夏候墨炎没瞧过,晚清可是知道的。

没错,小桂子带他们过来竟然是看一个女人生孩子。

晚清眨巴眨巴眼睛有些反应不过来,身后的两位直接便发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