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道:“还有,他们想勒索苏墨虞的根本就不是一千万而是一个亿,这也是他们的惯用手法,所以昨天那小女孩儿被救下来非常幸运,不然不出意外也会留下很深的心理阴影。”他对刘小六说,“最近女孩子不要单身出门,那些人应该还在本市。”

刘小六撇嘴道:“他们绑我干什么,我又没钱。”

我把刘小六挑出来的鸡丁和花生都倒在自己碟子里,笑嘻嘻道:“不要戳破那些没话找话的同志嘛。”我问林海,“最近忙吗?又破了几个大案?”

林海叹气道:“你是真想知道还是就随便问问。”

“挑惊心动魄的说两个。”

林海道:“我们这行外人看起来刺激,其实惊心动魄的时候也不太多,要每天都枪林弹雨的谁也受不了,不过就跟职业司机遇到车出故障多一些一样,总有和死神擦肩而过的时候,我最险的一次嫌疑人口袋里就装了一支上了膛的手枪,我抓他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握住了枪柄,只要再让他往上抬两公分我就挂了,这样的情况不多,你可能一辈子也遇不上,我平均每两年一次,现在还没死除了战前准备充分以外说明我运气好,主要是精神压力大,每次出任务前就得做好最坏的打算,家里人都得跟着一起担惊受怕。”

我咋了咋舌,我差两公分就挂的时候也有,那是小学五年级放学的路上,我一边倒着走一边看别人弹玻璃球,再回头时脚下是一个黑洞洞的井口,我另一只脚几乎已经踩进井里了,好在我急中生智一使劲跳了过去,那一战非常经典,使得我后来长期以为自己很有跳远天分,但是后来无论是跳高还是跳远我都只能勉强及格,开始总也百思不得其解,慢慢也就明白了——井口毕竟不成气候,距离太短,要是化粪池我估计早就不得瑟了。

刘小六冷丁道:“其实没那么悬,你这是自己吓唬自己。”

林海意外道:“没那么悬?事后我的战友都是一身冷汗,你倒是第一个这么说的姑娘,你不知道别的女孩儿听我说这段儿的时候都尖叫成什么样儿了!”

刘小六冷冷道:“她们尖叫完也不会嫁给你——世上的事儿就是这样,你越在乎的东西越容易保不住,你能活到现在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你不怕死。”

林海有些震撼道:“你怎么知道?”

刘小六叹气道:“我以前要不是太在意自己的相貌早就嫁出去了,也不会……你以后该干嘛干嘛,想得太多反而坏事。”

林海脱口而出道:“我就想找个这样的老婆!”刘小六就是再没心没肺这会也不禁愣住了……

我和吕洞宾面面相觑,我问他:“宾哥,你吃饱没?”

吕洞宾无奈道:“这回不饱也得饱了。”

我起身嘿然道:“你俩聊吧,我们就先走了——林海你一会把小六还有隔壁的她表哥都送回去吧。”林海既然已经表白了,成不成的我们显然都不适合在场。

我抱着皮皮和吕洞宾来到停车场,忽然有感而发道:“哪吒他爹给哪咤找儿媳妇忙得四脚朝天,杨戬养条狗成了国宝,刘小六脸先着地都有人爱得死去活来的,就咱们哥俩少人疼没人爱在哪都多余啊。”

吕洞宾嘿嘿一笑道:“没人爱也好,无爱一身轻嘛。”

我好奇道:“宾哥,按说你这个年纪的男人怎么也应该经历过几场轰轰烈烈的爱情了吧?”

吕洞宾心有余悸道:“一场就够了,还几场?”

“啊?和谁啊?”

吕洞宾出神片刻,摆手道:“完犊子别瞎扯了,快走吧。”

第112章 八仙过海

我们开车出了停车场,在路上我百无聊赖地问吕洞宾:“宾哥,您说小六跟林海能成吗?”

吕洞宾摇摇头道:“我看够呛。”

“为什么呀?”

吕洞宾道:“小六似乎对林海是真的不感兴趣。怎么说呢,我总感觉他俩欠把火候,男女之事要么一见钟情要么日久生情,各色一点的还有因恨成爱,这俩人太四平八稳了。”

我笑道:“看不出宾哥理论上还有一套。”

吕洞宾正色道:“别瞎操心别人了,你自己的事儿也得抓紧了。听你说姓卢那丫头基本上是靠不住了,你迟早还得另谋出路。”

我头大如斗道:“我爸我妈刚不在身边就换你叨叨我了,有什么建议吗?”

吕洞宾沉默良久才冒出两个字:“没有。”他自从上了车以后情绪似乎比较消沉。

我们的车开到一条冷清的公路上,两边的路灯笔直的延伸到前面,显得这条路格外荒凉。就在这时皮皮忽然叫了起来,一边在座位上来回乱窜,不时地抬头张望。我和吕洞宾对视了一眼,皮皮这种情况我们已经见过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小心翼翼道:“难道是又有客来了?”

吕洞宾打开车门,皮皮便直接跳了出去,它往前跑了几十步,便在路中间停了下来,不停冲我大叫。我下车仰望着天空,今天晚上是个大阴天,厚厚的云层把我们头顶糊了个严实,但我正对着那片天空却依稀被打开了个模糊的轮廓,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快速穿行直落,所以把云层冲了一个窟窿。

我暗叫不好,飞快地掏出电话道:“我这就叫敖广来。”

吕洞宾目不转睛地看着天上,这时忽然一按我的肩膀道:“等等。”

我急道:“还等什么呀,来不及了。”

吕洞宾又看了一会儿,表情变得有些温暖,他说:“这次来的人我恐怕认识。”

我不解道:“认识也得想办法接住他呀,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能掉在自己的地盘上?”

吕洞宾高深莫测的一笑道:“你听过八仙过海吗?这次来的这位应该比我有办法。”

我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充满了问号,不由得盯着半空眼睛眨也不眨,充满了期待。

过了片刻我果然看到天上明显有东西在极速下落。它来势凶猛,很快我就看清了这件东西奇怪的轮廓。它由两个圆组成,前面小后面大——我很快就看清了,那是一个葫芦。我脱口而出道:“葫芦娃!”

吕洞宾无语道:“是我师父。”

我诧异道:“你师父是葫芦娃?”

吕洞宾:“……”

那葫芦速度极快,看着还有老高,瞬间就掉到了我们头顶高度的位置。眼看就要摔到地下,忽然从葫芦口里喷出一股浓雾,使得葫芦身悬浮在半空中。随即一股更强的浓雾喷出,它又再次窜回天上去,迎着它飞升的方向,有个胖大的身影恰到好处地坐到了葫芦顶上。然后像坐降落伞一样晃晃悠悠慢慢腾腾地向地上飘落。

此刻我们之间距离尚远,我和吕洞宾能看到他,他却未必能看到我们。

吕洞宾兴奋道:“是我师父,果然是我师父。”

我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另一个人影毫无前兆地从更高的地方摔落下来。他脑袋冲下,姿势几乎和刘小六当初一模一样。这一回可没有葫芦去接他。

我和吕洞宾都没想到还有别人,不禁同时吃了一惊。照他这个势头,掉下来弄好了是另一个刘小六,弄不好就是一具无头尸体。不过这人落到葫芦上方时,忽然身子一拧正了过来。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篮子状的物体,伸进手去从里面抓出一把花骨朵随即朝外一撒。他反复撒了几次,把篮子往胳膊上一跨,凌空向前迈了一步,身子下落的速度骤然减慢。原来他从篮子里撒出的花骨朵个个变成拳头大的花朵悬浮在空中。那人踩着这些花朵就像走楼梯一样盘旋而下。他一边走一边撒,使楼梯不断延续下来。半空之中身姿步法倍显妙曼。

吕洞宾松了一口气,微笑道:“这小子也来了。”

我在地上看的嗔目结舌,新来的这两位把极限运动玩到了极致。一个坐着会喷气的葫芦,另一个直接玩起了凌波微步。听吕洞宾介绍这两个似乎是八仙里的人物。这一出场可就把李靖杨戬这等大神都比了下去。

我钦佩之情油然而生,兴奋道:“宾哥你一会儿可得给我引见啊。”

然而吕洞宾却像有点走神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时天上第三个人也出现了。依旧是头冲下脚冲上,衣袂飘飘。就算没有任何法器帮衬,也显得身段极美。他很快撵上前面两人,但仍不见使用任何法宝。不料吕洞宾一见此人神色大变,喃喃自语道:“完犊子了!这下是真的完犊子了!我早就该想到他也会一起来的。”

我纳闷道:“这人谁呀?”

吕洞宾对我的问题置若罔闻,他忽然死死拽住我六神无主道:“小强你帮我一个忙。一会儿无论这个人如何盘问,你千万别告诉他我的下落。我得跑路了。”

我莫名其妙道:“他难道不是你们的人吗?你怎么吓成这样?”

这确实是我见吕洞宾最夸张的一次,他顾不上多解释,说跑就跑,顺着马路一晃就没影了。

天上那三个人中,坐葫芦的依旧悠悠而下,走楼梯的也按部就班,只有那第三个人任凭身子急转直下。所以他后发先至,很快就成了距离我最近的人。

我手里暗暗捏了一把冷汗,心想难道这家伙是个草包,可吕洞宾好像怕极了他。就在这工夫那人已经掉到了距我不足二百米的地方,他要还想不出安全着陆的办法,再过几秒钟就会被摔成肉泥。我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上。

然而那人手一张,丢了一颗植物种子似的东西在地上,恍惚间我也没看清是什么,那东西落地生根,先是冒出一颗嫩芽,接着呼啦一声长成了一朵巨大的荷花,那人便跟着掉进荷花瓣里,震得枝叶乱颤。

我吃惊不小,急忙扒开花瓣拽住他一只手把他拉了出来,接着就又吃了一惊,这人身穿罗裙、发髻高挽,两道柳叶眉弯细黢黑,一双桃花眼薄怒微嗔,竟然是一个古装美女,看年纪不超过三十,她柔荑一甩甩开我,怒道:“吕洞宾呢?”

我下意识道:“不知道。”

“刚才和你在一起那人是不是吕洞宾?”

“呃……刚才没人和我在一起。”

这古装美女四下张望,跺脚道:“好!好!他还是不肯见我。”

我小心翼翼道:“姐姐怎么称呼?”

古装美女却不肯理我,神色间有三分恼怒,倒有七分惆怅。

这时天上有人朗声笑道:“身边有貔貅相伴,又知道我们的落脚地点,想必这位小哥就是天界娃娃找来的人间救兵吧?”

我抬头一看见葫芦上那位已经飘然而落,他距离地面还有一米多高时这才跳下来,此人身形胖大,最显眼的就是那颗大肚腩,光头,却在头顶两侧各梳一个抓髻,大鼻子大眼大嘴,声若洪钟,神色和蔼,年纪像是有六十多了。

我挥挥手道:“不用客气,我叫小强。”

这胖老者道:“我叫钟离权,是纯阳的师父。”

我脱口而出道:“汉钟离?”

“正是正是,看来小强也听过我们的名字。”

“太听过了!”八仙的名字我全背下来没难度,不过他们之间的关系我就不大明白了,听吕洞宾说这三人中有他师父,钟离权再一报名我自然就知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汉钟离”了,这个汉应该是指钟离权生活在汉代,所以他自己不会这么称呼自己。

钟离权见那古装美女始终对我不理不睬,赔笑道:“这是小徒何香,失礼失礼。”

我试探道:“何仙姑?”

钟离权道:“那是世人抬举她。”

我欣然道:“果然是仙姑姐姐。”八仙里就一个女的,很好认。

何仙姑瞟了我一眼道:“你什么时候带我去找吕洞宾?”

我支吾道:“这……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钟离权无奈道:“小香,你心里就没别的事了吗?”

何仙姑愤然道:“师父,师兄这事做得好不磊落,我找他问一句也不应该吗?”

钟离权叹气道:“凡事一个缘一个分,枉你修行多年连这点见识也没有,何况你扪心自问,这事是问一句就能明白的吗?”

我在一边八卦之火早就烧得噼里啪啦了,可是也没大敢问,何仙姑看起来脾气不是很好的样子,反正就目前我接触过的几位八仙里的人物,我最不愿意得罪的就是何仙姑——她落地之前大概是往地上扔了一颗荷花种子,那荷花瞬间就长到一人多高接住了她,让人印象格外深刻。

说到八仙我才想起来天上似乎还有一位,不禁抬头一看,只见那位手挎花篮仍然在一把把地往出撒花做阶,他这门手艺看着是炫,可是效率未免差了点,我们这聊半天了他还在半空中撒花呢……

这位自己可能也觉得着急了,在天上喊:“钟离前辈,劳驾你把葫芦扔上来借我用用,我撒花撒得手都酸啦!”

第113章 地三仙

听声音那人年纪应该不大,他一边说话仍旧一边撒花,也不知他的篮子里到底有多少花骨朵。

钟离权哈哈一笑,把手中半人多高的葫芦抛向空中,那人学着钟离权的样子盘腿坐在葫芦底儿上,不多时飘飘摇摇地落在地上。

我一见此人容貌不禁就是一阵晕眩,此人身高大约在一米七八左右,身穿一件开襟的蓝衫,没穿内衣坦胸露怀,本是一派磊落的男儿装,但是容颜娇美更胜女人,而且长发披肩手提花篮,乍一看下有股说不出的风致。

那人见我发愣,微笑道:“在下蓝采和,兄台见笑了。”声音发沉而有磁性,可先入为主之后我依然觉得就算这声音属于一个女人也很正常——我真没想到世间竟真有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这么说来八仙中虽然只有何仙姑一个女的,但最美貌的却不是她……

我结巴道:“我叫甄廷强,你们叫我小强就可以了。”

何仙姑拽住我道:“你肯定认识吕洞宾,说,他现在在哪?”

钟离权拉开她,叹气道:“你这是何苦,他若不想见你,你找到他又能怎样?”

何仙姑眼神倔强,眼中却已是泪光莹然,我不敢多问,只得打开车门道:“三位先上车吧。”落地的神仙我接待过不少,李靖父子和杨戬无一不是心急火燎地对付魔族,这三个人却不尴不尬,吕洞宾见了老友落荒而逃更是蹊跷,可惜天界娃娃也不能出面调解,我在驾驶座上拧来拧去道:“天儿不早了,我还是先找地儿让三位休息吧。”

钟离权坐在副驾驶上道:“客随主便,那就有劳小强兄弟了。”

我想了半天迟迟没有开车,因为我确实犯了难——把这几位送到哪去呢?家里一来住不下,二来搞不清状况我也不敢让吕洞宾和他们见面,要说住宾馆,这几个人又没身份证,用我的倒是能开一间房,可说实话我吃不准该让蓝采和和谁住……

我悄悄看了一眼后视镜,何仙姑正在出神,蓝采和伸出白皙的手在玻璃上摸了一下,随即暗暗咋舌,大概很是为这东西的透明度折服,蓝欧巴的行为动作就是一个比较普通的男人,既不格外阳刚也不娘炮,但就是透着柔美,我听说每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同性恋基因,只是这个指数有高有低,只要一高于某个值就会对同性发生兴趣,看来我是爱煞了女人,但凡我的那个值稍微有点不正常我一定会义无反顾地爱上他……

钟离权见我呆坐不动,善解人意道:“小强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哦,没有……”我左思右想,安置这三位必须地方得大,而且最好方便照料,还不能在太热闹的地区,最好能有个四合院就好了,我缓缓发动车子,忽然灵光一现——四合院这种东西,我们家以前不缺啊!说是“以前”,那是因为后来被政府用两套房和另一个院子换走了,但关键的是:以前那个四合院如今被括在人民公园里做为文物保护单位保护着,更关键的是,敖广应该有钥匙!

我加快速度往公园跑,蓝采和把脸贴在车窗上望着外面直出神,他拽拽身边的何仙姑道:“师姐快看啊,人间已经大变样了,咱们成仙以后人们可没少折腾啊。”

何仙姑无动于衷地扫了一眼窗外,语气沧桑道:“难怪吕纯阳爱往下界跑,他就喜欢这些热闹的去处。”

钟离权从腰间摘下把芭蕉扇边扇边看我开车,目光里有种探究、赞许却不执着于搞明白的睿智。

“这东西真是不简单呐。”老头正面给予了肯定。

我赔笑道:“这东西才发明一百来年,你们老八位其实也没错过太多好玩的。”

钟离权点点头道:“我早猜到人们迟早要发明出不用马拉就会跑的车的。”

“嗯,其实不用马拉就能跑很简单,只要下坡就行,这车主要好在上坡也不用马拉。”

钟离权:“……”

我发现我没聊在点子上,赶紧说:“人类现在已经发明会上天的东西了,这个您没想到吧?”

钟离权道:“想到了,不过没想到这么快而已。”

蓝采和道:“我师伯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神通大着呢。”

钟离权一笑道:“这话你糊弄外人去也就罢了,小强又不是外人。”

我赶紧道:“我真信!”

钟离权道:“我真不行。”

“啊?”我诧异道,“这不是你们神仙一级考试时候的要求吗?那种王半仙李半仙不是都会吗?”

钟离权笑道:“那都是骗人的,人要探知过去不难,真要能预料到以后那活着还有什么趣味?”

我一愣,这话说得很有意思啊,想想还真是,别说五百载,就算能预测到四五十年以后的事情那就够没劲了,一出生就知道自己要在哪上小学在哪上中学,对哪个女同学有好感,因为啥事被叫家长,走上社会以后谁对你好谁背后给你捅刀子,啥时候升官发财啥时候踌躇满志啥时候被双规……要都看得一清二楚活着也就无所谓成功和失败了。

我正在发呆,钟离权又道:“不过要说不能推测也不全对,所谓见微知著,人们的聪明才智无穷尽,聚沙成塔之下能飞天遁地也是迟早的事情,我要没猜错的话,世间自打有了这自己会动的车子以后,各种技术也都遍地开花了吧?”

我五体投地道:“没错,真正活得好的时间也就这一二百年的事儿。”

钟离权道:“那就对了,人类未知的事物越多,发展的潜力就越大,如今虽说还没全面吃透宇宙间的谜团,不过再想惊天动地可就难得多啦。”

我由衷赞叹道:“哎呀,说得太好了。”确实,人类发展到这个程度再想发明汽车飞机这种级别的发明已经很难,乔布斯天纵奇才吧?他也只能今天发明个爱疯4,明天再推出个爱疯4S哄大家玩罢了。

蓝采和道:“我师伯早已参透了宇宙奥秘,很多我们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他一句话就说明白了。”

我点头道:“现在这种迷惘青年可多了,就缺钟离前辈这种大师点化。”网上关于中二青年和禅师的段子多多呀!

钟离权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后面的何仙姑,喃喃道:“我要是真能点化,也不会由得她黯然神伤了。”

我早给敖广打了电话叫他在公园门口接我,老敖见我到了问:“什么事这么急?”

“先让你见三个老朋友。”我把钟离权等人请下车,敖广意外道:“是你们?”

钟离权笑呵呵道:“老龙王你好啊,能在人界相见也是一种缘分,看来咱们之间缘分当真不浅呐。”八仙和敖广之间因为敖丙闹得很不愉快,钟离权性格冲淡,看上去倒是不大计较。

我把敖广拉在一边道:“我太爷爷那套四合院的钥匙你有吧?”

敖广也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面无表情地冲钟离权等人一努嘴道:“别扯淡,跟我走。”他一边走一边小声问我,“怎么不让他们跟吕洞宾会面?”

我小心翼翼道:“你没发现姓何的姑奶奶苗头不对吗?”

敖广回头看了一眼怒没横眉的何仙姑,喃喃道:“没听说八仙也闹内讧啊。”

我太爷爷这套院子作为文物保护单位平时也不对外开放,基本就是长年累月地锁着而已,从外看红墙乌瓦修饰一新,连门锁都是古代用的那种横孔锁,远远看去倒是不失为一景。

敖广走到门前把口袋捏了遍道:“坏了,这门上的钥匙我没带啊。”

我急道:“那你来干嘛来了?”

敖广怒道:“你也没说啊。”

钟离权摆摆手笑咪咪道:“不忙不忙,我来想办法。”

我顿时兴奋道:“对,您来露一手。”从钟离权等人落地的方式就能看出他们仍是带有法力的,据吕洞宾介绍他们这种散仙和大神们不同,他们下凡之后可以重新修炼出法力,而这法力又不至引起天劫,很有点投机取巧贼眉鼠眼的意思,钟离权等人看来是一离开天界就各自恢复修炼,所以反而能安全着陆。

钟离权说完这句话,从地上捡了根草棍开始捅锁子眼儿……

我崩溃道:“您没有法力啊?”

“落地的时候都用完了……”钟离权捅了半天尴尬道,“捅不开。”

蓝采和道:“要不然我跳进去给大家开门?”

我捂脸道:“帅哥,锁子在外面呢!”都说女人胸大无脑,看来这男人太帅了也影响智力。

何仙姑面无表情道:“还是我来吧。”

“你还有法……”我话音未落何仙姑一脚把门踹开了。

敖广第一时间想起了自己的本职工作,跳脚道:“你怎么能这样呢?”

我赶紧说:“算了算了明天你买把新锁配上就完了。”

“早知道你们把我喊起来干嘛啊?”敖广嘟嘟囔囔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