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几个人真不是老油条,一般老油条想祸害人前都会打听清楚,免得碰着不该碰的人,这几人的品级连混混都没达到,所以才被罗诗函给利用了,所以面对这种情况,他们手里才没药。

磨蹭了十多分钟,领头的黄毛终于不耐烦了,解着裤子过来撵人:“瞧你们那点本事?没能耐挣钱就躲开点,看我们哥几个的。”

“大哥,真要上啊?”拿相机的小子有点发颤,俩妹子硬上他全当看小黄片了,这男人上男人?他实在是有点接受不了,更主要的是,这算不算强、奸啊?

“你他妈个蠢蛋,上一次给五万块这好事哪找去?左右都是洞,待会闭着眼睛你也得给我挣来五万。”

女人任子俊都接受不了,更何况是男人?连蹬带踹拼了命的反抗,得到的结果却是伤痕累累,让人堵住了嘴,被狠狠的按趴在地上。

目疵欲裂的任子俊,狼狈的俯卧在冰冷的地上,压变形的脸紧贴着潮湿的泥土,第一次生出浓浓的悔意,刚才他就不该犹豫,不管是挨刀也好,咬舌也罢,他怎么会让自己沦落到这种地步?感受到恶心的手碰到自己的身上,他头上青筋凸起,身体忍不住的打颤,脑中只有一个想法:王八蛋,你们最好别让我活着,否则…

第一次上男人,黄毛也挺有压力,和自己的小兄弟商量了半天,终于商量好了,准备公事公办,拐角处冲出几个小子,轮着棒子就过来了…

这不是赶巧,胡同里黑乎乎的一片,有几个见义勇为的往这跑?能来的自然是任子俊认识上的人。

为了争分夺秒,任子悦都快急疯了,挨个给弟弟的同学朋友打电话,结果ktv里声音还吵,等里面的几个小子听到电话,已经是几分钟后的事了,听说好友失去了联系,也不知道在哪被人打呢,他们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四处一找,就看到隔壁的胡同了。

别看几个杂毛有水果刀,这几个小子却是轮着棒子进来的,左右躺着的是他们好友,剩下站着的甭管男女,全都给轮倒了。

“子俊?子俊你没事吧?”王晨寒看到好友的样心都快蹦出来了,真觉得这还不如被打一顿呢,这伙人疯了?竟然把个男人给扒光了?

“别碰我!”拽出嘴里的东西,任子俊挥开好友搀扶的手,两臂颤抖着穿好了衣服。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的身体有多疼,胸腔里针扎似火,胳膊腿上的肌肉没有一处不疼,可种种疼痛都比不过那种难言的屈辱感,是的,屈辱,他任子俊差点被个男人上了?最隐秘的地方竟然暴露在这么多人的面前?

“子俊,我扶你…”

“别碰我!”再次躲开好友的手,任子俊紧咬牙关,扶着墙角自己站了起来,步伐虚浮的来到黄毛近前,“你想上我?”

没听出对方话语里的嗜血,被打翻在地的黄毛,支撑起上半身,抹了把嘴角满不在乎的道:“哈!我就想上了还能怎么地?你有本事还能上回来?”他根本就没把这当回事,在他的想法里,如果是女人得手了,面前这小白脸还占便宜了呢,如果是自己得手了,我上都上了,这种事你还有脸说出去?现在没上成,免不了挨顿打呗?哥们要是叫一声,我就不是我妈生的。

可他忘了一点,兔子惹急了还会踹鹰呢,更何况任子俊不是兔子?外人看任子俊的脾气是不错,连他的小伙伴都承认,这小子即使心情不好也不会仗势欺人,可这只代表他会做人,不代表心高气傲的他没有血性。

此时听到黄毛的话,他挂了彩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冰冷,指着黄毛对身边的好友道:“给我把他按住了,脸朝上。”

王晨寒几人也没多想,本来就是,这么大的委屈自然要让子俊出出气,否则这打不是白挨了?

三个小子上前,一个按住上身,两个按住双腿,一旁的几个伙伴正想问用不用帮忙?就见任子俊的脸上闪过一抹狰狞,一脚狠揣在黄毛两腿间的正中。

“啊——”那凄厉的惨叫要多瘆人有多瘆人,让在场的众人寒毛战栗,忍不住一夹双腿。看着裤子都没提好的黄毛,脑子里都闪过一个念头,这小子废了!

任子俊表情扭曲,眼里一片血红:“想上我?我他妈看你拿什么上?我让你上,我让你上!”一脚连着一脚,踹的黄毛只剩下哼哼了,把边上的几个小子都吓尿了,在他们的想法里,出了这事顶多被揍一顿,挨个皮肉伤,这小子怎么会这么凶残?硬生生把辉哥给阉了?

“我们是警察,举起手来!”

警察的喊声犹如天籁,把倒着的几位激动的眼都红了:警察叔叔,你们终于来了!救命啊!

突来的电话让任国平心中一紧,心惊胆战的接起电话,里面的内容让他神情一松:“找到子俊了?他没事?”当爹的翘起嘴角,语气轻松的道,“这孩子,说他两句还学会打架了?赵局长,今儿个这事谢谢你了,这么晚还麻烦大伙劳师动众,等明儿个…”话没说完

,就听电话那头传来苦笑,“任书记,现在要是没事的话,您还是过来看看吧,令公子把其中一个小子给打废了…”蛋都碎了,没死算拣着。

听着对方的进一步说明,任国平面色铁青,他心疼儿子,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他能不心疼吗?可这孩子也太糊涂了,你怎么能当面下手?只要你爹我一句话,咱们不是想给他按什么罪名就给他按什么罪名?现在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他给废了,这事捅出去人家得怎么想?别说你爹我的脸,你那名声还要不要了?多大的仇能往那踩?你被人打傻了吗?

任国平并不知道儿子所受的委屈,毕竟警察去的时候,任子俊脸上带伤却也穿戴整齐,这帮人再补脑也想不到,受害人之所以受害,是想要强上任子俊这个男人?大伙来之前就知道他们找的是个官二代,此时见事闹大了,没等问呢,就先给领导打了电话。

坐在通往警局的车上,放下担心的任国平越想越生气,自己兢兢业业这么多年,不敢让人抓住半点把柄,这小子不但去打架还能闹出这种事来?他这是真不想好了?

下了车,父女二人往里走,张月荣不是不想来,而是急的心脏病犯了,正在家躺着呢。

见父亲走的飞快,脑筋直蹦,任子悦一个劲的劝:“爸,有什么事咱们回家再说,子俊从来没打过架,能下狠手一定是吓坏了,咱们回去说…”

任国平面色阴沉没有答言,等进了警局大厅,见到嘴角带血的儿子,他心里泛疼,人却走到近前挥手就给了对方一巴掌:“畜生!从小到大我怎么教育你的?现在你翅膀硬了…”

他想的挺好,都说当面教子背地教妻,现在儿子犯了错,不管结果怎么样,他得先把态度拿出来,让大伙知道知道他不是护短的人,可他又怎么知道,自己儿子到底受了多大的委屈?

作为一个十六岁的孩子,任子俊再和父母生气,态度再强横,被人欺负的时候仍觉得父母是自己的依靠,从警车下来到警局的这段时间,他表面上板着脸不言不语,其实心里又惊又怕说不出的惶恐,如今可算是见到亲生父亲,这孩子鼻子发酸眼发热,就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扑到父亲怀里痛哭一场,可迎面而来的这一巴掌,打散了他所有的想法。

因面见亲人而喜悦的心,渐渐冰封沉入谷底,转过被打偏的脸,红着眼的他挑衅的一笑,指着自己的胸口道:“你往这打,今天你不打死我,你就不是我爹。”

任国平老脸挂不住,挥手就想继续打去,却被任子悦死死拉住:“爸,你先问问子俊怎么了,他都受伤了,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他们家什么时候开始父子相残了?一个个的到底都怎么了?

一旁的赵局长也跟着劝,这么会儿功夫他已经问出点事了,也终于明白任子俊为啥下狠脚了,别说任子俊这位大少爷,估计换个男人都受不了。

见这仨人拉拉扯扯跟唱大戏似的,任子俊用手背蹭了下嘴角冷冷一笑:“不打了?不打了赶紧谈,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胸口发闷,脑中发晕,他觉得自己快坚持不住了,现在就想找个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让安静明亮的环境来告诉自己,他已经安全了。

“离开?”任国平被儿子气的全身发颤,刚想说有本事你自己出去,就见他儿子一个踉跄,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那个什么,今天字数少是因为我明天出门,一天不在家,为了不断更,我要攒明天的文(*/ω\*)

PS:都说码字的时候要代入感情,今天写子俊被父亲打那段,我把自己感动的不行不行的,正入戏呢,就听我爸在外面喊我,说排骨熟了,让我尝尝够不够烂,瞬间出戏o(╯□╰)o满脑子都是排骨~~

谢谢妹纸们的鼓励,打滚蹭蹭,么么哒(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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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_宝宝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4-09 00:03:51

dudu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4-08 20:30:29

一根筋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4-08 00:24:44

第62章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看着昏迷中仍惊恐不安的儿子,任国平恨的牙关直咬,想起刚刚儿子好友的描述,和警局审问的结果,他恨不得把背后人揪出来,找人轮她个十遍八遍,到底有多大的仇能办出这种事来?这人也太过阴狠了,子俊年纪轻轻哪会结这么大的仇?难不成,这是冲着自己来的?

“诗函姐?”任子悦看着痛苦的弟弟,心中越发惶恐,会不会是?不会的,自己都已经订婚并离开霍氏了,她怎么会不依不饶的找子俊麻烦?两人哪来那么大的仇怨?

想是这么想,可心里隐隐有个声音不住的提醒:万一真是呢,子俊所受到的苦,万一真的是因为自己的一时放纵呢?

见屋内没有外人,她彷徨的对父亲道:“爸,那个女人会不会是罗诗函?”

任国平豁然转头,眼里一片猩红:“你和霍齐宣还有联系?”

任子悦慌忙摇头:“没有,我们没有再联系了,我是想咱们认识的人里就她叫诗函,而且听说她头些日子还受伤了,那伤…”

不用再说,任国平也明白女儿是什么意思,罗诗函的事已经在上流社会传开了,那伤的来路可是好说不好听,想到这他神色一凛,迈步走出了病房。

“子悦怎么说的?找到子俊了吗?他没事吧?”每天这时候都睡下了,可今天的盼盼哪有心情睡觉啊?即使和任家的关系不如从前,对这个性子倔强却关心自己的侄子,她还是很有好感的,也不知道这孩子惹着谁了,怎么还碰到这事了?

“找到了,现在送医院了,说肋骨折了一根,好在没有太重的伤。”知道盼盼担心,墨陶然也出去找了些关系,只不过晚了一步,拿着手机没等到现场呢,人已经找着了。

“这事闹的,到底说没说为啥啊??劫匪抢钱?还是得罪啥人了?”因为女儿的关系,任海鹏对素未谋面的任子俊印象并不太好,可老爷子不喜欢一个人,只想离他远点,并不等于想看那孩子受伤。

想起自己打听的情况,墨陶然看了眼盼盼,掩饰的道:“具体什么情况还要等警方进一步了解,现在人没事就好,反正任家权势不小,总是不会让儿子这委屈白受的。”

瞅瞅时间确实不早了,他站起身准备告辞:“大爷,都这么晚了,你和盼盼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明天我早点过来,带你们去医院看看子俊。”

“哦,那你回家小心点,太暗的地方别走。”盼盼望着男友小脸上满是担心,每天陶然晚上回家也没觉得哪不对,可今天子俊这事闹的,刚刚陶然出去她就开始着急,结果手机被拿走了,想联系也联系不上,总算是见他平安回来了,现在又要出去?

有任子俊这个先例在,任海鹏也觉得不安,明知道两家之间没有十分钟的路程,可时间都这么晚了,那停车场还发空,真有人起了坏心,陶然岂不是防不胜防?这么一想,他忍不住出声道:“陶然,左右明天你也要起早来,要不今天就别回去了,在这兑付一宿吧。”

强压住想要上翘的嘴角,墨陶然以征求的目光看向盼盼。

盼盼本来不好意思留人,现在一听父亲这话,忙不住的点头道:“对啊,都这么晚了你就别回去了,那屋床被都是现成的,家里洗漱用具也什么都有,今晚就在这住吧。”外面实在是太不安全了。

“那行,这时间回去也该睡觉了,睁眼还得过来,我就不走了。”心里告诉自己别激动别激动,等进了卫生间,他还是忍不住露出大大的笑容。

作为一个有恩必报的好人,墨陶然决定,明儿个给任子俊多买点礼品,顺便让人通通话,和关着的几人多谈谈心,大侄子舍己为人,他这当姑父的一定要有所表示才行。

当晚,把自己洗刷干净,穿着老丈人没上身的睡衣,墨男神坐在床上拉着女友的小手,温和体贴的道:“子俊没事了,你也不用担心了,早点去睡吧。”

“嗯,知道他找到了我也就放心了,你也早点睡,明天还有事呢。”盼盼听话的起身想走,却发现自己的手还在人家手里攥着呢,她拽了拽手,没拽动,默默地抬头问,你这是让走还是不让走?

墨陶然无辜回望,暗地里死不撒手。

看到他这样子,盼盼不知道怎么的,想起父亲赖酒了,平日里她爸特有父亲样,只有想喝酒才会像孩子似的一脸无辜像,弄得她好气好笑,却忍不住回回纵容。

现在才知道,原来会装无辜的不只她爸?啼笑皆非的坐了回去,盼盼笑着道:“还有事?”

厚脸皮的某人理直气壮道:“我才想起来,我还没给你晚安吻呢。”

晚安,吻?

盼盼呵呵:“不用了吧?”我们家没这习惯。

墨陶然嘴角微翘,眼眸里一片真心:“盼盼,其实我每天晚上睡觉前,都想和你道声晚安,可惜我睡觉太晚,打电话又怕把你吵醒,只能在心中默念,没想到今晚终于能梦想成真了。盼盼,晚安!”

好温馨好甜蜜有木有?

看着男神眼中的脉脉温情,盼盼感动的一塌糊涂,只觉得今儿她要不回句晚安,简直是罪大恶极罪无可赦。

“陶然,晚安!”

女孩的声音软糯动人,诱的墨陶然微微倾身,晚安都道了,也不差个晚安吻吧?

眼见男友的视线落在自己的额头,盼盼羞涩的轻抿着红唇,她也觉得,晚安都道了,也不差个晚安吻了。

结果,某人的视线是落到了额头,吻却落在了双唇,盼盼吃惊的瞪大了双眼:谁家的晚安吻是亲嘴唇的?说好的晚安吻呢?

“陶然,今儿个大爷就不跟你们去了,人家孩子刚出事,你们俩去有时间就唠两句,没时间看看就走,我去了到给人家找麻烦。”搁谁孩子出了这事都没心情闲聊,任海鹏想了想,自己拄着个拐还是别给人家添乱了。

“行,那我和盼盼先去看看,等有时间了大爷您再过去。”墨陶然也觉得,就任家情况来看,这时候天王老子去了都没心情招待。

“对了,你们俩不能空手去吧?是拿钱还是拎东西?拎东西的话我那屋还有一堆呢,那么多的营养品大爷得吃到哪年去?多给拎点。”这么一来,俩孩子就省的花钱买了。

墨陶然听了也没客气,反正没等吃完他又给拎回来了,确实犯不着花钱买,进屋捡了些补血补身的,俩人开着车去了医院。

医院病房外,任子悦面色苍白的靠在座椅上,她没想到,弟弟之所以遭难,竟然真的是因为自己?那个诗函姐竟然真的是罗诗函?那女人疯了吗?想到那个‘女人一万,男人五万’,任子悦简直是不寒而栗,什么样的女人能说出这种话来?再说又为了什么?就因为自己曾经和霍齐宣有过一段?这女人真的疯了吗?

“子悦?你怎么坐这了?”盼盼本来只是诧异她怎么不进屋,等看到任子悦脸上的惶恐灰暗,忍不住心中一惊,“是子俊出事了?不是说没大事吗?”

任子悦牵了牵嘴角,发现自己实在是笑不出来,只能深吸了口气,强装镇定道:“子俊没事,我是担心我妈,昨晚上她着急心脏病犯了,现在和子俊一起,也在病房里躺着呢。”

“啊?”儿子被劫母子同住院?“大嫂严不严重?”

“没大事,之前打上针瞅着好多了,小姑姑你不用担心。”

看着侄女憔悴的面色,盼盼关心道:“忙了一宿你一定也没休息好,要是没大事,白天我在这帮你看着,你回家先好好睡一觉。”

她见过护理老人的,哪家老人要是病了,儿女轮流护理都忙得够呛,如今任家一次倒下俩,这种事大哥估计是指不上了,光靠子悦自己,人不得累垮了?不是她不计前嫌以德报怨,实在是这三人对她都很关心,再说人家都这样了,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和生命相比,自己那点委屈根本就不算事了。

任子悦怔怔的看着盼盼,察觉自己要落泪前,慌忙把头转向别处。

从心里讲她喜欢盼盼,她也清楚明白的知道,不管自家怎么样,对方没有任何错,可看着受伤的弟弟她还是忍不住的想,如果没有盼盼的到来,爸爸和弟弟的关系是不是就不会这样?子俊是不是就不会因为胡闹,而让罗诗函钻了空子?

此时盼盼的话,突然让她清楚明白的认识到,自己在推卸责任,原来她已经懦弱到,只能把错误推给一个关心她的人?

盼盼求助的看向男友,不知道自己明明是好心,怎么还把人给说哭了?

墨陶然也莫名其妙,不过他的原则是,只要哭的不是盼盼,剩下的爱谁谁吧。

镇定了一下情绪,任子悦红着眼对盼盼笑道:“不用了小姑姑,你放心,医院有护工家里有保姆,累不着我的,估计我妈和子俊该醒了,咱们进屋吧。”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好,我是极少出现的存稿箱君,主人外出,今晚不知道回不回来,她回来我会鞭策她努力更新,今晚的字数请大家多多担待(╯3╰)

谢谢亲爱的们,又被砸了,打滚亲亲~~好星湖(づ ̄3 ̄)づ╭?~

新妈咪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4-09 20:41:02

潇潇雨声扔了一个火箭炮 投掷时间:2015-04-09 20:34:31

第63章

“子俊,保温壶里的粥还热着呢,李嫂特意用大骨头熬得,刚才妈尝了可香了,想不想吃,妈给你盛点?”拔了针的张月荣半坐在床上,看着隔壁床一语不发的儿子,心都要碎了,这儿子从小到大就没受过委屈,到底是谁这么狠,专往她心窝上扎?

任子俊侧着头沉默不语,他不想说话,不想见人,要不是自己说了不算,他压根就不想和他妈一个房间,原先不想理他们还可以说是一时气愤转不过弯来,可经过那一巴掌,他突然发现,人活着原来是这么孤单?为了所谓的儿子他们舍弃了盼盼,现在又轮到自己了吗?

“子俊,你别这样,啥事有你爸呢,你爸不会饶了他们的,你倒是和妈说说话啊。”当妈的是真的担心,儿子跟受了刺激似的碰都不让人碰,这孩子到底承受了什么?怎么就不和她说呢,她是他妈啊?

正劝呢,门一开,任子悦领着盼盼和墨陶然进来了:“妈,子俊,小姑姑来看你们了。”

任子俊眼睑微动,犹豫再三,到底是没有睁眼,只把头往里偏了偏,出了那种事,这少年是真觉得没脸见盼盼。

“盼盼来了?盼盼,这次多亏你机灵,要不然子俊他…”提起儿子,当妈的又想哭了。

任子俊身体僵硬:什么叫盼盼机灵?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一时慌乱按错了号码。

见子俊面朝里,盼盼还以为他睡着了,轻手轻脚的来到张月荣近前才小声道:“是子俊自己聪明,他要是不打那电话,谁知道他碰着坏人了?大嫂您别哭了,人没事就好,您这样子俊该难受了。”

墨陶然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瞥了眼任子俊那紧握的拳头,默默的退到一旁,本来这小子就对盼盼有想法,这回有危险,别人电话都没打,偏偏打到盼盼这来了,可见是贼心不死,要不是两家有亲戚关系,他这辈子都不想让俩人相见,所以现在这样正好,他乐不得对方等他们走了再‘醒’。

其实盼盼来也就是探望探望,毕竟破案是警察的事,现在任家也不缺人手,打听了一下这娘俩的情况,她就准备走了,偏偏张月荣不撒手。

当妈的心里难受,这种难受外人还缓解不了,如今见着二女儿,就想拉着女儿的手多摸摸,多瞅瞅,总共就生了她们姐仨,一个受了伤,总怕另外两个再有点啥事。

盼盼能咋办?劝吧。

正劝着呢,任国平领着赵文博进来了,小舅子出了这么大的事,赵文博能不来吗?听到消息他早早就来了。

看到屋里当壁草的墨陶然,赵文博还没啥想法,毕竟他早就知道这位同行,为讨好未来媳妇都亲自下厨了,如今护送探病是真没啥大不了的,任国平却是愣了愣,一下子想起来昨儿晚的事了:儿子把电话打到盼盼那去了,可最后和子悦联系的却是这墨陶然?他们俩,是什么关系?

说实话,他很欣赏墨陶然,这个欣赏程度甚至高于自家女婿,毕竟赵文博是家中独子,有今天的成就并不算是个人本事,墨陶然则不同,不管是处事态度还是个人能力,都远远高于同龄人。如果当初女儿相中的是墨陶然,俩男人之间他还真不一定能选谁?现在他和盼盼这样,算是有发展?

所有的念头一闪而过,刚想和对方寒暄两句,就听他媳妇焦急的道:“国平,警察怎么说的?问没问出来是谁干的?”

听到母亲这话,连装睡的任子俊都忍不住转过头来,当时的话他听的清清楚楚,他也想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谁?

看着儿子愤恨的双眼,任国一时间是真不知道怎么说:他该怎么告诉儿子,你之所以受这罪,就是因为你姐姐当时和别的男人有暧昧?这一道在女婿面前,他已经替女儿说了不少话,现在又要面对姐弟关系,他是真觉得心累。

他这一犹豫,盼盼麻溜起身:“大哥大嫂你们聊,我和陶然还有事,我们就先走了。”丢脸的事一次就够了,她可不想拉着陶然陪自己一起丢脸。

任家人的表情集体一僵,从心里讲,除了什么都不知道的张月荣,剩下的几人是真不想把这事让第二个人知道,可盼盼的表现让几人都想到了上次…已经存在的伤痕,再也抹不下去了吗?

想到昨晚的遭遇,想到父亲的态度,任子俊心底一酸,在反应过来以前已经是脱口而出:“小姑姑…”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其实他们姐弟都是一样的可悲。

盼盼看到这个大哥就难受,现在就想快点离开,可瞅着脸上青紫的子俊,不知道为什么目露悲伤的望着自己,她又心中一软,脚步顿了顿,转过去握着对方的手安抚道:“子俊,好好养伤,等有时间我来看你。”

两人碰触的瞬间,任子俊下意识的就想躲,又怕自己真的躲开让对方更伤心,他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清晰的感受到身上的皮肤,因即将到来的接触而颗颗战栗,可当两人的手握实了,贴紧了,心里那种不适感突然消失不见了。

对方的手软软的,小小的,握在手心里好似一捏就碎,这个感知让他清楚的认识到,这个女孩不会伤害他,刚刚才知道,昨晚就是这个女孩接到了电话,并间接的救了自己,再想到他们俩留着相同的血脉,面对足够的筹码,他们俩都会被父母所抛弃…

种种想法汇聚在一起,让一直假装强硬、不断掩饰恐惧的任子俊终于找到了倾泻点,紧握住同胞姐姐的手,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来:他怕…

盼盼也快哭了,一个是心疼侄子,另一个是她不明白,自己到底点亮了什么技能啊?怎么见她一个哭一个?她只是想探病,真的没有恶意啊!

任国平的脸色一青一白,身体轻颤,从昨晚知道儿子的遭遇,他就后悔打了子俊一巴掌,但有些事已经发生了,后悔也晚了,现在瞅着儿子的举动,他心中又疼又悔又气又酸:我养了你十六年,疼了你十六年,只一巴掌,就把所有的感情全都打散了吗?我是你爸啊!

不同于父亲的复杂,任子悦的心却是在不断下沉:弟弟从昨晚开始就谁都不让碰,清醒后他宁可自己硬拽也不让护士拔针,现在不但拉着盼盼,还对她哭了?这感情?

“子俊身上有伤,现在的情绪不易过于激动,盼盼,咱们还是先走吧,等他好一好再来看他。”墨陶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晃到了盼盼的背后,自觉差不多了出声相劝。

女友的手让那混小子拉了这么半天,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这是我的女人,你也见好就收着点,赶紧松手吧。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任子俊豁然止住了哭声,他警觉的瞪向了墨陶然,等看到对方的手占有似的搭在盼盼肩上,他眯了眯眼,缓缓张开干裂的嘴唇,声音沙哑的道:“记住你说过的话,哪天要是忘了,我不介意帮你洗脑。”

狼崽子般的狠厉眼神,让墨陶然清楚的认识到,对方的这个洗脑,应该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打开脑壳,好好洗洗。想到昨晚上这小子把人的蛋踩碎了?墨陶然不得不承认,一夜之间,这小子长大了,上次的威胁还是不成熟的争风置气,现在这小子的态度,还真是让人不可小觑。

不过,不管怎么威胁,这小子总算明白他们俩谁是盼盼的真命天子,这就够了。

想到这,他淡淡一笑:“你好好保重,我等着你随时监督。”说着,他揽着盼盼,对任国平二人点头道别,直接出了病房。

赵文博这一上午跟着任国平跑前跑后,除了小舅子受伤的经过不知道,别的也算是了解了个大概,瞥了眼面容憔悴的未婚妻,他善解人意的道:“任叔,今天有份货要看,我先走了,中午再过来。”

任国平欣慰的点了点头,对女儿道:“子悦,你送送文博,文博起大早就过来现在连饭都没吃上呢。”这种事女儿避出去也好。

等所有人都走了,屋里就剩下一家三口,任国平面无表情的拿出根烟,刚想点火,又想起什么似的塞了回去,主动开口道:“那几个人招了,说主谋者是个女的,他们叫她诗函姐,你姐姐通过这个名字,想起上次推她的那个罗诗函,昨天半夜通过照片认证,他们都说这个诗函姐就是那个罗诗函。”

“罗诗函?”张月荣不敢置信,“咱们子悦都订婚了,和她有什么仇让她这么紧追不舍?还把火撒到子俊身上?她疯了吗?”

任子俊紧咬牙关,同样不敢相信,昨晚的遭遇难道就是因为这种事?简直太可笑了!

双眼微眯,任国平继续道:“在子悦订婚的前一天,罗诗函在泗水港湾被个醉鬼劫持,对外的公布是抢钱,但大伙都知道,她是被人给糟蹋了。”

“所以她这是不甘心?自己不好也不让别人好过?可她的情敌是子悦,干咱们子俊什么事?”张月荣没想过自己话里有什么不对,因为她是真的不明白,对方要是本着自己不好也让别人不好的心思,她的情敌也是子悦,为什么要找儿子?这到底是什么奇葩想法?

门口因担心弟弟的情绪,匆匆和赵文博说了几句话,就把对方打发了的任子悦,听到此话脸色一白,她想过子俊会有情绪,却没想到这话会由母亲嘴里说出来?妈妈也怨她?

瞥了眼媳妇,任国平倒是没说出什么不赞同的话语,只是淡淡道:“我估计她不是不想报复子悦,偏偏子悦辞了霍氏的工作,现在出入多有文博陪着,她找不着下手的机会。”而这时候的子俊却傻傻的往那种地方跑,怎么能不被人当成靶子?

“抓住她了吗?这种狠毒的女人一定不能饶了她!”听到母亲的话,任子俊也不禁屏住呼吸,紧盯着父亲等待答案。

任国平表情一滞,而后咬牙切齿的冷笑道:“今早上把人带到警局,立马就有人去保释,并且提出有力的证据,说罗诗函在上次的伤害中耳膜受到损伤,根本不可能在ktv那种地方出入,她耳朵承受不住,紧接着,被抓的几个家伙也跟着变了口供,纷纷说看错了?”

说到最后,他冒火的眼中已是充满愤恨,因为警方还真给找来个和罗诗函面貌相似的女人,那女人父亲有病,母亲赌钱,哪来的本事挥手间洒出那么多钱?

罗家,以前他真的是小瞧了他们!

他又怎么知道,罗家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因为他们怎么都没想到,自家女儿会脑残到这种地步?把任家给得罪死了?知道仇怨已经结下,后悔也于事无补,罗家人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坚信丢了里子不能再丢面子,否则自家女儿因为‘找人轮男人’而被抓进去,罗家的形象可就毁于一旦了,所以这一宿之间,罗家也是舍老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