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果王爷回来,告诉他我找他有急事。”王沐辉坐也不坐,说完此话转身就走。

“哎,王大人您喝杯茶再走啊。”

“不用了。”声音传来王沐辉已经没了人影。水安家的莫名其妙的摇摇头,这个王大人平时不这样啊,今儿怎么了,火烧屁股似的。

王沐辉出了北静王府又去了绾苏楼,绾苏楼当然没有水溶,但那些宾客乌央乌央,四周到处都有北静王府的侍卫扮作百姓来回的晃悠,绾苏楼门口此刻正在舞狮子,街道被堵得水泄不通。王沐辉长叹一口气,看来这样的场合水溶也不会来,他如果来这里,黛玉也不可能这样伤心。

掉转马头,王沐辉一路疾驰,又往皇宫的方向走去。今天一定要找到这个该死的家伙问个明白。那日太后赐婚的旨意一下,自己便找过他,他明明打过包票,今天竟然出了这样的状况,他还算不算个男人?!

王沐辉清楚地记得那天水溶因为太后赐婚而洋洋得意,自己拉了他去酒馆喝酒。酒过三巡王沐辉便问水溶:王爷是真的喜欢林姑娘,还是只是好奇,或者根本不中意太后的赐婚。

水溶便说:开玩笑,我盼了这许久,盼的是什么?她那样一个人我还不知足,这辈子可还求什么呢?我等了这么多年,等的就是这样一个人。

王沐辉不解:你又没见过她,如何就知道她的好?如何就能确定她就是你等的人?

水溶不屑的看了王沐辉一样:不见面不代表不闻名。她的大名小王是如雷贯耳。

王沐辉不可思议的问:王爷从何闻得?

水溶淡笑:山人自有妙计。

王沐辉正色道:王爷,在下是认真的。

水溶更加正色:本王从来没这么认真过。

王沐辉往前一倾身子:王爷敢对天发誓吗?

水溶举起手:我水溶得林氏黛玉为妻,今生今世,绝不辜负她,绝不让她伤心失望,绝不让她孤单受苦。如有违此誓言,天地不容。

王沐辉举起酒杯:王爷真男儿,在下敬王爷一杯。

水溶纳闷:你又凭什么跟本王说这些?

王沐辉轻笑:在下是林姑娘的奴仆,如果有一天王爷真的违背了自己的誓言,自然由在下替我们姑娘讨回公道。

王沐辉心中着急,挥手又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马儿加速疾驰,吓得两边的路人匆忙躲闪。王沐辉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是一味的催马。

红色的宫墙门口,王沐辉拉住缰绳,跳下马鞍,上前跟守门的侍卫一抱拳:“兄弟辛苦了。”

“王大人进宫面圣?”守门的护卫是认识王沐辉的,满朝文武有特质玉牌可以随意出入宫禁的人不多,王沐辉便是其中一个。

“是,有要事,兄弟帮我看好马。”王沐辉说着,从随身的荷包里拿出一块银子,约有十两,顺手扔给护卫。

“王大人放心。”护卫也不客气,接过银子掂了掂,放入衣襟内。抬手把王沐辉的马儿牵到一边。

王沐辉自然不会擅闯万寿宫。他进宫后先去内侍监找相熟的太监,打听北静王爷是否进宫觐见太后,何时来的,何时走的。

内侍监当值的太监查了查,回道:“王爷是同王妃一起来的,不过王妃是一个人离开的,王爷还未离开,许是太后留下还有要事。”

“哦,多谢。”王沐辉离了内侍监,悄悄地去找自己相熟的御膳房纵观太监全福。

“全福和王沐辉认识许久了,当初全福因为说错了一句话得罪了皇上,还是王沐辉在一边求情,皇上才赦免了他。今儿王沐辉有事,全福自然是竭尽全力。差了个小太监去万寿宫打探,不多时小太监回来说,太后身子不舒服,已经睡了。万寿宫里没有北静王爷的人影。

王沐辉急的一跺脚,在御膳房来回的打转。

“王大人莫急,奴才叫人悄悄地去寻。”全福转身吩咐御膳房闲置的小太监出去找找,谁找着了,便给谁十两银子的赏。小太监得令,急匆匆的出去寻找。果然不多时,一个小太监回来,说北静王爷一个人坐在御花园的角落里发呆呢。

王沐辉长叹一声,从身上摸出一张银票,也不看是多少面额,便对那小太监说道:“你悄悄地带我去。”

最后,王沐辉拉着水溶,从御花园偷偷的出来之时,已经是中午时分。热辣辣的太阳烤着大地,空气干燥的想要着火一般,王沐辉顾不得口干舌燥,头重脚轻的把水溶甩到宫墙外的一个角落里,揪住水溶的衣领一把把他推到宫墙上,恨恨的问道:“王爷,这才多久,你的誓言就成了空话?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呵呵…你又知道什么?你是男人,你遇到我这样的事,你也男人不起来。”水溶沮丧的苦笑,抬手扯开王沐辉抓着自己衣领的手。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该让她哭着一路离开!你忘了你说过的话了吗?还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说!你说啊!”

“她哭了?”水溶避重就轻,原本无神的双目中,闪过一丝心痛。

“我从没见她那样伤心,就连我母亲去世都没有。她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希望,那是一种垂死的无奈。你这该死的究竟做了什么?”王沐辉看着水溶这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心中的怒火一下下撞着脑门,终于忍不住,抬手打了他一拳。

“你混蛋!”水溶从小到大没这么被人打过,此时自然也恼了,他扑上前去揪住王沐辉的衣领,恶狠狠地等着他,“你敢打我?”

“我就打你了怎么样?难道你忘了,我曾经告诉过你,如果你违背了你的誓言,我是要替她讨回公道的!你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你不是个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用不着你来评头论足!”水溶到底还是气短了些,说来说去,毕竟他没听到黛玉口中的答案。此时只想着王沐辉说她哭着一路离开,那么她一定是伤心透了。

可她为什么伤心呢?水溶从心里一遍遍的问自己:“她是舍不得自己?还是出来后看不见自己在那儿等她?是失望?还是恨?

“你是男人,那就去遵守你的诺言!“王沐辉不给水溶过多深思的机会,在他的面前大声吼着,因为天气燥热而严重缺水的他,声音暗哑如果粗糙的沙粒一般。

“她在哪儿?你告诉我,她去了哪里?”

“在我家。”王沐辉抬手,自己的那匹马儿便自动的跑过来,唯一在他的身边,王沐辉长叹一声,走到水溶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她很难过,真的。你见了就知道了。的来太容易,你就忘了如何珍惜了吗?”

得来太容易,就忘了珍惜?

水溶猛然惊醒,夺过王沐辉手中的马缰绳翻身上马,回身扔下一句:“沐辉兄,多谢。”便疾驰而去。

蝶舞长空 第22章 促膝长谈兄弟盟

水溶骑着马一路疾驰直奔王沐辉的家。进门后顾不得许多,便直接往屋子里闯。容氏的几个丫头来不及躲闪,一个个吓得惊慌失措。而容氏却徐徐转身,看着猎豹一般的男人迅速的冲进来,直奔床帏,却一闪身,挡住他的去路。

“闪开!”水溶也不看挡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谁,怒目一瞪,低声吼道。

“妾身给王爷请安,王爷恕罪,我们姑奶奶睡着了,请王爷不要打扰她。”容氏对着水溶轻轻一福,黛玉好不容易睡着,这会儿凭着他是谁都不能打扰。

“好,我不打扰她,我就看她一眼。”透过纱帐,水溶看见黛玉苍白的脸色,心中一阵阵发紧。紧到无法呼吸。

“妾身告退。”容氏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夫妻之间的事情,外人还是少插嘴好,只要他不再伤害黛玉,怎么都好说。

水溶慢慢的走近床边,伸手掀开纱帐,双腿一软,跌坐在床前。

黛玉在水溶闯进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只是她背对着门口躺着不敢回身。眼泪早就泛滥成灾,枕头湿了大片,可她还是极力控制着自己不出声。原想着,容氏可以把他挡在外边。

“玉儿…”水溶喉咙干涩,说出来的话没有声音,只有浓重的呼吸,低涩的声音带着哽咽,“我好怕…”

黛玉终于压抑不住,再一次痛哭起来,她的肩膀瑟瑟的抖动着,一边哭一边气凑,泪水汹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水溶心如刀割,上前把她紧紧地抱住:“玉儿,别哭,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不…”黛玉拼尽了所有的力气,只能说出一个‘不’字,剩下的话便都淹没在喘息中。无声的哭泣和瑟瑟发抖的身子,被一个火热的怀抱拥住,好像秋风中瑟缩的树叶终于回到了大地的怀抱。

“好了,玉儿,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说…”水溶紧紧地抱着她,两行清泪止不住顺着他的脸滑落,滴入她的脖颈之中。大手用力的揉着她的背,脸颊用力的贴着她散乱的发髻,那种感觉,好像是到了世界末日。

黛玉果然什么都不说了,靠在他的怀抱中,感受着自己心脏贴着的那一处有强有力的心跳,黛玉的心也慢慢的安静下来,哭泣变成无声的抽噎,呼吸逐渐的平稳,不再那么痛苦。

“玉儿,我们回家吧?”水溶用下巴抵着黛玉的发髻,轻声问道。

“不,不能回去。”黛玉轻轻地摇头。

“为什么?”

“北静王府不再是我的家了。”

“你说什么?!”水溶又惊又怒,她怎么可以这样说?

“当初太后一道懿旨赐婚给我们,如今又要收回去了。”黛玉无奈,或许这场婚姻原本就是一个游戏而已,只是谁也算计不到这游戏中,掺入了真正的感情,却会让人伤心至死。

“那么,你呢?”水溶的脸依然紧紧的贴着她的发髻,淡淡的清香是那样的熟悉。

“我?我有权利说什么吗?”黛玉苦笑,轻轻地推开他的胸膛,让自己离开那一处温暖,往后闪身,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自始至终,我都没有选择的权利。”

“不管太后如何,也不要管皇上如何,现在我只问你,你是怎么想的?”水溶固执的握住她的双肩,一双黑眸凝视着她苍白的脸,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回答,仿佛是在等待死亡或者新生的宣判。

“溶…”黛玉痛哭一声,再次扑进他的怀抱,“我不要离开你,我不要离开…”

“好,那我们就不分开。”水溶微笑,天塌地陷万劫不复都不在乎,有她这句话足够。

“可是…”黛玉想说太后不会放过。

“没有可是!”水溶霸道的低吼,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自己的唇堵住她下面的话。热烫的薄唇带着几分酸涩的泪水的滋味摩擦着她的红唇,灵巧的舌头揉抵着她下唇内侧的甜润。他握住她单薄的肩膀,再次拉她入怀从容而粗野的品尝着、玩味着她的甜美。霸道而又熟悉的男性气息充盈了黛玉的感官。

她感觉像是个猎物被水溶牢牢抓住了,算她想要挣扎都只会换来他更强硬的侵犯,那么一瞬间她几乎忘了太后曾经跟自己过什么,忘了违背太后的懿旨是会让她万劫不复。

“玉儿,我们回家,好不好?”水溶轻轻后撤,以自己的额头抵住她的,轻声征求她的意见。

“不,太后那里…”黛玉依然摇头,太后换了对自己的称呼,林王妃已经不在,现在只有林姑娘这个人,她再回王府,情何以堪?

“好,你喜欢这里,我也不介意。”水溶邪魅一笑,双手用力,把黛玉推到床上,然后欺身上前,把她死死地压住。

“这里怎么可以?”黛玉惊慌失措,一双手用力的推着他的胸膛。

“怎么不可以?”水溶吻住他的唇,而她却紧紧地闭上。心中一阵气恼,轻轻地咬住她。

痛啊!黛玉唇上轻微的疼她轻喘出声。

这么一来反而让水溶有机可趁,她松口的时候邪恶的将舌尖喂入她的口中,纠缠住她一味的索取。

唔!她瞪大眼睛,在他唇舌的肆虐下只能发出模糊的声音。她妄想挣脱,他却倾身压下用沉重的身躯将她压入柔软的棉被之中,可是——这是在沐辉兄的家中啊!容氏还有丫头们都在外边,这里的屋子不比王府,这…大白天的,万一她们进来,或者,有什么声响被人听了去,自己还要不要做人?

不过水溶没想这么多,那么长久的分离,再加上刚刚万寿宫的恐慌,他的理智早就灰飞烟灭,此刻他只想实实在在的拥有她,才能心安理得,才能有活下去的信心。

渴望如尖利的牙,舌尖的甜腻,让他欲罢不能甘愿沉沦其中。

锦绣袍服遮不住七零八落的心跳,紊乱的鼻息喷在颈间,包含热力的肢体竭力交缠占有着,沉吟震颤中承接凶猛的侵入,肌肤干渴了太久,一经抚触亲昵就再也不能忍受分离。他们是彼此的蛊,辗转相逢便只得一再飞蛾扑火。

闭上眼不去想那些由不得自己的不快乐,只凭本能痴迷地探索彼此的身体,呼吸和心跳间紧绷、颤抖、痉挛,渐渐舒展肆意,从身到心都被强硬占据,有一刹那仿佛灵魂也被击穿。他的气息触感彻底浸透了她,她在他怀抱里肆情绽放,只为他绽放。

稍作休整,他翻转她的身子,将她展开,放平。再次轻缓着进入她的身体。

疲惫的她着了魔一般,迷迷糊糊的顺着他,随着他。仿佛一切都在梦里面,仿佛这就是一场春闺的梦。

他埋在她的体内,律动,研磨。她研磨在他的激情里,没有思维,没有理智,只知道尽力的舒展,尽力的包容,尽力的握裹住他的庞然,尽力的迎接他一次有一次的冲撞。

花梨木雕花床摇啊摇,她真的好困,好倦,如风中的藤蔓,紧紧的攀附于他。

“轻点儿,我头晕。”她闭着眼睛,对他说。

他不语,陡然间,快速的退出,牵扯她的敏感,一阵酥麻,一阵痉挛,本来饱满的花心,一下子空虚起来,失落,而又饥渴。

“还要吗?”他吻她。

“嗯?”

“说吧,要我。”声音犹如魔咒。

她禁不住启开嘴唇,呢喃出声,“要。”

终于他再次填满她,她湿润如泉。

他掌控着力度,掌控着她的身体,她跟随着他的进退,不由自主的舒展,不由自主的抽紧,任他欲索欲求。

他加快律动,无休无止,她如同轻飘飘的羽毛,在一波一浪的缠绵中,起起伏伏的快乐。

看着她沉沉睡去,他抬起手指,拂去她腮边那颗晶莹的泪滴,“玉儿,你在这里,等着我回来。我一定接你回府,用最光明正大的方式。没有可以阻止我们在一起,谁也不行。不管是皇上还是太后,谁挡我,我就踢开谁。”水溶轻声说完这些话,拉过薄被给她盖好,便转身下床,穿好衣服出门。

水溶走出屋子,叫过一个小丫头:“你们大人呢?”

“在书房,王爷请跟奴婢来。”小丫头很懂事,带着水溶找到王沐辉。

“没事了?”王沐辉看着水溶已经恢复了血色的面容,慵懒的把手中的公文收起来,放到一边。顺手倒了一杯茶,站起身来,递给水溶。

“多谢。”水溶也不客气,一口喝完杯中的茶水,“玉儿先在你这里住一天。明天我来接她回府。”

“这里是她的娘家,住几天都可以。”王沐辉淡笑,“不过如果要接她回去,可要把事情处理干净。”

“是太后逼她。因为皇上喜欢她。”水溶苦笑,这定然是王沐辉也想不到的原由。

果然,王沐辉一愣,不过接着便笑了起来:“不小的挑战。不过我相信北静王爷的能力。”说着,王沐辉又倒了杯茶给他,并放轻了声音,在他的耳边说:“需要帮忙,尽管说。”

“无论什么忙?”水溶饶有兴致的看着王沐辉,这个人为了黛玉,可以付出多少?

“无论什么忙。我都敢帮。”王沐辉点头,他从来都不忠于某一个人,他做事向来懂得进退,如果皇上无理取闹,那么他自然也不会盲从。

“好!”水溶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彩,仿佛是一只发现猎物的豹子一般,“好兄弟。”

水溶转身离开,王沐辉看着他的背影嘴角露出若隐若现的笑容。对着外边的仆人吩咐道:“快给王爷牵马。”

水溶依然骑着王沐辉那匹黑马,直奔琼花楼。

绾苏楼宴会已开,太妃正陪着西宁太妃,东平王妃和南安王妃四人坐在琼花楼最高层谈笑风生。原本南安太妃也是要来的,可是今天是荣国府二公子的新婚大喜,南安王府和荣国府因为探春的关系而不同别家,所以南安太妃带着柔嘉郡主去了荣国府,南安王妃来参加绾苏楼的开业典。

水安等人见自己王爷来了,忙上前来问安。刚要回禀一下这里的概况,但听水溶急促的问道:“太妃在哪里?”

“回王爷的话,太妃在五楼陪着几位王妃说话。”

“嗯,你们忙你们的,小心照应着。”水溶吩咐一声便往楼梯口走去,直上五层。

跟太妃的徐嬷嬷见水溶过来,忙凑到太妃跟前悄悄回了。太妃转头,看见儿子站在那边一个僻静的角落里等自己,便跟几个王妃说了一声失陪,起身离座,来见水溶。

“母妃,这次你要帮我。”水溶的声音带着压抑,让太妃听着有些紧张。

“自从你受封为郡王,还没这样跟母妃说过话,无论什么事都是你自己拿主意。今天到底什么事,要你这样来跟母妃说话?”太妃心疼儿子,忍不住叹息,抬手去抚摸这个足足比自己高出一个多头的儿子。

水溶把既成的事实说给太妃,太妃惊愕的瞪大了眼睛,连连摇头,交叠的双手连连拍在一起“她真是疯了。这样做,不是把皇上也逼上绝路吗?”

“皇上?估计他巴不得这样吧,只要玉儿不再是北静王妃,还不是凭他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儿子跟你说这些,只是想提前跟你打个招呼,以往不管你怎么看玉儿,反正今生今世,儿子就认定这一个女人了。没有了她,儿子也不活着。”

“哎哟,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这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媳妇是很好,可她不是唯一的女人啊!”

“母妃,不管玉儿好不好,我这辈子只认她,你不帮我就算了。儿子也不指望着母妃为了儿子跟皇上太后闹翻。毕竟他们还是母妃的亲人。但儿子今天可以郑重的告诉母妃,没有了玉儿,即便儿子死不了,也会一辈子做苦行僧。绝不会再碰第二个女人。母妃就等着水家断子绝孙吧!”水溶说完,转身就走。

“哎哟!我的天哪,这是造的什么孽?”北静王太妃掩面长叹,老泪纵横。

什么也别说了天大的事情也没有儿子的事情重要。太妃叫过徐嬷嬷,吩咐了几句话,便循着水溶的身影出了琼花楼。

水溶不去找太后,因为他觉得,男人之间的事情,应该由男人来解决,所以他再次进宫,找的是皇上。

皇上这会刚刚用了药,身体稍微有了些力气。正靠在龙床上看一本棋谱。李德禄听见外边有动静,忙转身出去瞧,却见北静王爷一身华服站在那里,正同小太监说有事需要面圣。

“王爷?”李德禄有些奇怪,监政的圣旨已经发出去了,还有什么事能让北静王来扰陛下的情境呢?

“李公公,麻烦代传一声,小王有事要见陛下。”

“啊,好。王爷稍等。”李德禄不敢多问,监政王爷说的要事,他一个太监哪敢多嘴。

皇上自然是召见,水溶进了清和殿,到皇上面前,依然是大礼参拜。

“水溶,有什么事起来说话,朕现在没力气扶你。你别跟朕客气了。”皇上一边说,一边坐直了身子。

“皇上,臣的要事,却是私事。”水溶不愿拐弯,直奔主题。

“私事?”皇上不解,看着水溶眼睛里簇簇闪耀的火苗,心中有点虚,该不会是因为北静王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