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别想抢走他!

真是期待沉璧知道你失身后的表情!

落凰阁

玄沉璧梳洗了一番,换回了自己的衣袍,看着织烈半边煞白的脸庞,不禁有些无语的说道:“本少主让你去洞房花烛,又不是让你去上战场,怎么弄得一副死人脸回来?”

“少——少主,这——这比上战场更可怕!少夫人实在是好恐怖啊!”

织烈心有余悸的说道,眸子里闪着畏惧之色。

“哦?那女人究竟有多如狼似虎?竟然把我们凤凰地宫堂堂风使,给吓成这副模样了?”

玄沉璧侧躺在火红的软塌之上,想起莲儿也在仙境,昨日她会不会来参加了自己的婚典呢?神啊!这个可能性很大!毕竟圣宗可是仙界隐世宗派之首,没有理由不派人来参加。唉!都是那个死女人,霸占了原本属于莲儿的位置,哼!

“咳咳,少主,你自己见到少夫人的话,就会知道她的可怕了。”

织烈同情的看了玄沉璧一眼,然后拍了拍胸口。他只是要面对少夫人一晚上,少主可是要面对她一辈子啊!实在是太可怜了!

“织烈,笔墨伺候!你无需叫那女人少夫人,你的少夫人只有一个,总有一天我会将她光明正大的娶回来,做我的妻子!”

虽然不知道,如今的我,还有没有资格说给她我的全部。

但是,天可怜见,我的心意从来没有一分变化。

莲儿,莲儿,你到底在哪里呢?

我真的好想你!

我多想抛下一切去寻你,可是我说什么也要把那个死女人给赶走!

放心吧,我的身边只会有你!

你就是我生生世世追寻的梦,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究竟什么时候,我才能够守在你身边,陪你世世轮回,伴你生生欢颜。

玄沉璧的目光,落到窗外蓝色的天空之上,极其悠远,极其绵长。渗透着浓到极致的思念,以及深得化不开的情愫。

“是,少主!”

织烈摆好笔墨纸砚,当他见到玄沉璧大手一挥。“休——书!”两个偌大的字,跃然于纸上,顿时脚下一软,面色变得极为惨白。

少主,你不是吧?

一大早就来了个这么大的刺激!

宫主要是知道了,那还得了!

吾命休矣!

落仙阁

水洛霞调整好心态,歪着脑袋抱着枕头坐在床上,看着忙忙碌碌为他准备早餐的星隐和魔尘,心中涌起汩汩的暖流。目光也变得无比明净纯澈,仿佛是柔软的阳光,带着令人感动的温暖。

她从来不是那种经受打击,就一蹶不振的女子。

无论经历了多大的磨难,她都会振作起来!

为何要因为承受过苦难,就将自己的人生放弃?

痛过,哭过,更要为自己好好的活下去。

失身于人,她不是不介意,她是非常介意。

对于她而言,这是她这一生的奇耻大辱。

可是,难道因为这样她就该自暴自弃,活在阴暗的小角落,终日郁郁寡欢么?

不,她一定要坚强起来,找出究竟是谁敢对她下手!

她要让那些暗害她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她水洛霞不是任人欺凌而逆来顺受的小女人!

无论多大的逆境,她都会笑得明媚,活得灿烂潇洒!

“星儿,派人将这个送到落凰阁,给我那个所谓的夫——郎——就说是我给他的新婚大——礼!”

水洛霞咬牙切齿的说道,眸中闪烁着一股灵动的邪气。手中出现了一封精致到极点,华丽到极点的信笺。烫金的封面,镶银的镂空花纹,锦帛织成的信纸。单单是这个信笺,就已经不知道价值几何了!

星隐看着这样鲜活的她,心中霎那间被阳光浸透。他知道她一定能够重新恢复活力,因为她有着令人心疼的倔强与坚毅。

他接过信笺,走出落仙阁吩咐侍女,将信笺送过去给他们的少主。他没拆开看内容,也能猜到定然不是什么令人惊喜的东西。估计以她的作风,一定是让人惊恐或者惊怒的东西!呵呵!不过这样也好!他竟然敢嫁给阿霞,就要承受后果。

落凰阁

玄沉璧刚将洋洋洒洒的休书写完,就听到有落仙阁的侍女求见,当下,将休书让她带回去,接过信笺。看到精致奢华的外表,心中不由暗道:果然是虚荣的女人,连信笺都要弄成这种艳俗的金色。

他瞧也不瞧,就将信笺丢给织烈。红唇懒懒的动了动,邪魅妖娆的声音,缓缓道:

“织烈,看看有什么有意义的?没有的话,就不要给本少主了,直接丢掉!那个女人的东西,我简直不想碰!”

织烈苦笑的打开华丽的信笺,当下愣在原地,嘴角抽风般的抽搐起来,两颗眼珠子险些被他瞪掉到信笺之上。他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才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这——这的确是休书!

少主他在新婚第二日,竟然被休了?

汗!看起来还是早就准备好的!

还是这么华丽至极的休书,不是存心埋汰人么?

天呐!少主究竟是找了一个什么样的夫人啊!

居然做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情!

她就不怕被整个雀寒宫追杀吗?

太彪悍了!

“织烈——织烈,发什么呆!信笺上到底说什么了,你干嘛这副表情?”

玄沉璧看着织烈那副僵尸脸,不由对这信笺的内容感到万分好奇!究竟写了什么,居然会让风使呆成了石雕?

“少——少主!你还是别看了!”

织烈将信笺放到身后,一脸讪讪的笑容。他可不想少主大发雷霆,把落仙阁给拆了!

“嗯?拿来!”

玄沉璧勾了勾手指,笑得一脸邪魅,惑人心神。

“不——”

织烈猛地摇了摇头,往后退了两步。他绝不能让少主看到这信笺的内容,不然那后果实在是不敢想象。

“织烈,什么时候你竟然学会违抗命令了?”

玄沉璧的眼底浮起一抹危险的光芒,手指一动,空气中泛起层层波纹,织烈手中的信笺就飞到了他的手上。

他打开信笺,顿时,脸色猛地黑成了锅底。额上青筋隐隐暴跳,手指紧握,在空气中发出“咔咔”的声响,身上的寒冰凤焰骤然腾起。一声冰冷至极的怒吼声,在落凰阁之中响彻而出,惊得众人打了个寒颤。

“该死的女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轰隆隆——”

巨大的爆发气浪,让整座落凰阁猛地分崩离析。

“看来少主还没把落仙阁拆了,而是先把自己的落凰阁给拆了!”

织烈嘴角再度抽了抽,拍了拍额头。还好自己结界布得快,不然还不被这梁柱给砸死?对了!少主呢?

他四处张望着寻找少主的影子,结果在灰烬中看到一个狼狈至极的身影,忍着狂笑的冲动,急忙跑上前去。

少主他居然气到忘记布防护罩了,哈哈哈!

第一次看到如此失控的少主,少夫人简直就是少主的克星!

其实,他们还是很般配的,都是这么整死人不偿命的家伙!

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啊!

落仙阁

“噗——什么?休书?”

水洛霞刚喝下的莲子银耳汤顿时喷了,看着星隐展开的超大幅雪白休书,无名火顿时噌噌噌地往上冒。身上的温度,却瞬间降到了零点。接过魔尘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嘴角。

“靠!他——他居然敢休了老娘?”

水洛霞一拍桌子,整张桌子霎那间化为灰烬不留一点痕迹。

魔尘心有余悸的将灵力托起的饭菜,摆在另一张桌子之上。狠狠地擦了一把冷汗,主人真是有够粗鲁的!可惜了这张上好的檀木桌啊!

“不得不说我还真是佩服他的勇气,居然敢休了主人!呵呵,接下来有乐子了!”

“哼!他胆敢羞辱阿霞,我这就去将他宰了!”

星隐眼中闪过一抹狠绝之色,身上散发出可怕的气场。说着就要冲去落凰阁,进行宰人大业!

“慢着!”

水洛霞空灵的声音缓缓响起,星隐停下身形,转过头疑惑的望着她。魔尘微微一笑,还道是主人难得善良了一回,没想到接下来的话,直接把他轰成木桩。

“星儿,直接宰了他,这样也太便宜他了!我们现在改变计划,你去通知母皇他们,我要留在这雀寒宫,他想让我走?呵呵,我偏不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梁子我们结下了!我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离开,我一定要给他点颜色让他好看!他不是很想对我眼不见为净么?我就让他天天对着我的脸!不过,当然不是这张脸了,我一定要换一张,让他连饭都吃不下的绝世之容!哦呵呵!”

“嘭——”

魔尘被主人的邪恶绝倒!

他怎么就遇到如此无良无耻的主人呢?

呵呵,不过这样子人生才有意思,不是吗?

将邪恶发扬光大!

将无耻贯彻人心!

将腹黑进行到底!

由于水洛霞的这个决定,导致接下来的日子,玄沉璧每日每夜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织烈见状也只能为少主默哀了,自求多福吧!他可是见识过少夫人的可怕,爱莫能助啊!偌大的雀寒宫,也在两人的争斗中,开始变得格外热闹!

第一百七十七章 独处一室

“少主!宫主有请!”

织烈站在玄沉璧面前,恭敬的说道。一身劲装,将他的身姿,衬托得格外魁梧。身上的肃杀之气,隐隐的环绕周围。其实身为六界第一杀手组织凤凰地宫的风使,他也是狠绝果断的角色。不过,面对这个他从小跟随的邪恶少主,他是一点也没办法。如今又多了个恐怖指数一点也不低的少夫人,这叫他怎么混啊?

“嗯,知道了!”

玄沉璧看着落凰阁的一片废墟,眼角跳了跳,心中陡然升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父亲怎么会找我呢?

昨晚织烈应该是没有露出破绽吧!

他的办事能力,我还是信得过的。

应该不是那个原因。

难道是那个死女人又在捣鬼了?

玄沉璧大步穿过一片凤凰花林,走过拱桥,绕过织泪湖眼中浮起一抹异色。在湖畔伫足了片刻,才转身离开。

昨夜那个女子是谁?

为何我的灵魂会为她颤栗?

这种感觉很奇怪,仿佛我们本就是相爱的恋人。

不过,这也太荒谬了,除了莲儿,我哪里还有恋人?

难道是莲儿?明明没有感应到她的灵魂气息啊!

真的会是莲儿么?

玄沉璧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心,猛地颤抖起来,滔天的幸福感,席卷而来,瞬间将他淹没。俊逸邪魅的容颜上,浮起一抹呆呆的傻笑。

她一定是莲儿!这世间唯独她能够让我的灵魂沉沦!

也许当时我的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但是我的灵魂却是真真切切的属于自己。

难怪觉得她的眼神,能够轻易刺痛我的心!

天呐,万幸昨夜是我,若是别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