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戎装的完颜康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看着严谨有序的蒙古驻营,铠甲上的斑斑血迹可见正是经过一场大战不久。他回想这一路的蒙古战略,心中涌起沉重的无奈之色,现在金国守城是不错,却不能够主动出击。他有种预感,拥有武穆遗书的郭靖黄蓉很快就会想到攻城的法子。寒风呼啸,雪落满地,也不知道撒麻尔罕城能不能等到春天来临。

“王爷,现在蒙古已经退下去了,您是不是先休息休息!”满达跑过来对完颜康说。完颜康看了看天上雪花,突然心中一动。

“满达,快吩咐过去,让守城士兵们往城墙泼水!”

满达心中奇怪,但还是照着做了。很快,他兴奋地跑到完颜康面前,恭维说道:“王爷,水一上城墙就结了冰,让敌人很难攀爬,再加上蒙古人不善攻城,只要撑上两三月,蒙古人必然会因为缺粮而撤退,到时候,我们就有转机了!”

完颜康听了,心中没有任何喜色与骄傲,他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许久,他长叹一声:“但愿如此吧!”

半月过去,撒麻尔罕城因为有冰墙的缘故,蒙古人吃了几次亏后就再也不出兵了,反而在城下不远处驻扎了起来。

这天,完颜康与完颜洪烈议过事后,就隐隐看见一只只“大鸟”落在城墙之上,心思灵动的完颜康立刻感觉情况不妙。

他咧了咧嘴,干涩的说:“父王,看来蒙古已经攻进来了,我们撤吧!”

完颜洪烈两眼望着城墙,眼眶慢慢红了。这时,撒麻尔罕城大街上慌乱起来,甚至有礼蒙古兵的降落。

“父王,再晚一点就来不及了!”完颜康焦急的扯了扯完颜洪烈的袖子。

完颜洪烈点了点头,完颜康向府中侍卫吩咐了几句,一刻钟后,一群极为朴素的十几个人悄悄从王府后门走出。

行至西门,他们突然发现城门已经被占领,现在蒙古人紧闭城门,开始在西门众户抢劫,周围百姓逃跑哭喊不停,完颜洪烈皱着眉头,手上握的青筋爆出。这时,一群蒙古人围了过来,完颜康心中暗骂自己疏忽,他们一群人静静站在一起,虽说换成普通衣服,但是明显和那群逃跑哭喊的百姓不同,蒙古人并不是笨蛋,很快就觉得自己有问题。

眼见蒙古兵越来越近,完颜康低声对侍卫统领说了几句,侍卫统领向完颜康行了一礼,也不待完颜洪烈,直接打晕了他骑马而去。

蒙古人见两人偷跑,连忙喊叫:“快抓住那个金狗!”完颜康和剩下的侍卫二话不说拔出腰间的匕首向蒙古人冲去。

血,到处是血,完颜康只觉精神一片迷糊,他的手毫无意识来回砍着,蒙古人越来越多了,他感觉不到尽头。

一杆长枪直入他的胸口,恍惚中,他听到有人一声大喊:“康弟!”完颜康笑了,那个傻小子赢了,不过,他实在羡慕他!

他张开眼睛,感觉有人拔出他胸口的枪,正想法子为他止血。可是他知道他的心脏已穿,根本活不下去。此时唯一清醒的脑中出现一掌柔婉期盼的面容,他看着扶着他的郭靖,努力地说:“帮我…帮我向念慈带…带句…句…对…对不起!”说完,完颜康感觉生命力快速流去,终于他闭上了眼,除了念慈和过儿,我终于还清了,最后,他的嘴角溢出笑容,渐渐地,没有了声息。

郭靖复杂的看着死去的兄弟,想起这两年的点点滴滴,康弟错了?还是自己错了?然后他很快否决,康弟认贼作父是事实,如今为他而死,也是报应。不过,完颜洪烈才是罪魁祸首,为了替父亲,杨叔叔夫妇,还有康弟,他非杀了他不可!

“火葬了吧!”郭靖对身后随军属官说,他要将他带回牛家村与杨叔叔一家安葬,他还要帮他实现最后的愿望,然后再对穆妹妹说声对不起!

再次踏入牛家村,已经是物是人非。郭靖走到一间破旧的小屋前,发现屋里没人,他看了看身边的妻子,黄蓉安慰地对郭靖笑了笑。

“靖哥哥,丐帮传来消息,穆姐姐已经去给杨叔叔与杨叔母去扫墓去了!”

郭靖点了点头,然后对妻子说:“我们也去拜祭拜祭杨叔叔杨叔母!”黄蓉点了点头。

牛家村外树林小道,郭靖与黄蓉捧着杨康的骨灰默默地向山上走去,这时,只见一个青衣女子怀抱一个婴儿走了下来,正是是穆念慈与儿子杨过。

黄蓉惊喜地对郭靖说:“穆姊姊过来了!”穆念慈听了,抬头一看这二人,迟疑说道:“你们…郭大哥…黄家妹子…你们是过来拜祭义父义母?”

郭靖点点头,低头看到怀中骨灰,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说起。黄蓉最是了解郭靖不过了,她连忙对穆念慈说:“穆姊姊,这是你孩儿?”

穆念慈温柔笑道:“是啊,现在已经快一岁了!”黄蓉听罢,连忙伸出手抱起了婴儿,那婴儿目光炯炯的凝望着黄蓉,也不怕生,乐呵呵的扯着黄蓉衣服上的挂饰。

郭靖大手摸摸孩子额头,笑说:“这孩子与康弟真像,不知可有名字?”穆念慈笑说:“康哥给他取名叫杨过,我叫他过儿!”

郭靖听罢,手一僵,杨过!他心中感叹不已,康弟,你既然早知道过错,为何又不重新做人?以致年纪轻轻就失去了性命!

黄蓉见郭靖发呆,自是明白自家靖哥哥再想什么,想到今天的任务以及穆念慈和杨过的模样,心中一叹。

“穆姐姐,这是杨康的骨灰,他临死之前要靖哥哥代他对你说声对不起,你…节哀…”黄蓉沉声说道。

穆念慈听罢,脸上充满不可置信,她后退起步,颤声道:“黄家妹子,你是说康哥他…他死了?”

郭靖黄蓉见状,都低下头去,然后点头。顿时,穆念慈泪如雨下,许久,她擦干眼泪,说:“他怎么…怎么去的!”

郭靖沉声说:“康弟为了保护完颜洪烈,殉城了!”

穆念慈连忙从黄蓉怀中接过小杨过和郭靖怀中骨灰,强撑着说:“我知道了,郭大哥…黄家妹子,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你们自便…”郭靖还待说话,黄蓉拉住了他,她低声对郭靖说:“靖哥哥,先让穆姐姐冷静一会儿!”郭靖才作罢,两人目送穆念慈下了山。

回到屋里的穆念慈,将杨过放在摇椅上后,再也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不知哭了多久,穆念慈大声咳嗽起来,帕子上竟开始有了血迹。可穆念慈丝毫不顾的扔在一旁,想着杨康在上京对自己的保证和郭靖带来的死讯,眼泪再次流出。

小杨过不懂事,可是小孩子还是十分敏感的,屋里悲伤痛苦,还有血脉间的隐隐联系,小杨过也大声哭了起来。

第二天,郭靖和黄蓉来找穆念慈时,穆念慈和杨过早就不见了踪影,屋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一些家用都处理干净,显然是已经离开有些时候了。

黄蓉仔细扫向屋里内外,突然看见窗台桌上却摆着一封信。黄蓉将它拿起来,上面标着“郭靖黄蓉亲启”字样。

两人看后,然后颓丧地走出牛家村。

从这之后,郭靖黄蓉再也没听到穆念慈任何消息,一直到十年后,那个如杨康相像的破烂少年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才感觉今日之变恍如隔世。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说好了,穆念慈的番外免费,所以从早上四点到中午十二点半想必买了不花几点。

番外12点半我会准时发!总共四千字,所以十二点半后又要十几点了。当然,大家还想看谁的番外可以告诉我。

至于第三卷,可能不会有第一卷与第二卷那么多,慢的话预计国庆假完结,快的话中秋前后两天完结,谢谢大家对《水湄清箫》的支持!

最后,下个月可能开新坑,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题材一:倚天同人,可能穿周芷若,或者纪晓芙

题材二:大唐双龙传同人,黄药师的女儿PK梵清惠、祝玉妍、碧秀心。

题材三:红楼同人

题材四:清穿康熙年代

题材五:都市重生+异能

大家觉得哪个好?

第三卷

1章

耳边传来鸟叫和海水翻浪的声音,黄药师睁开眼,进入眼中是一片粉红的桃花林,这是怎么回事?他清楚的记得他杀了欧阳锋之后就晕倒在天池里,怎么会在桃花岛?难道蓉儿将自己救回来了?

他连忙坐了起来,习惯性的运转紫璇诀,可是体内丝毫不见紫璇真气,就连本身功力也弱了不止一两成,怎么回事?天山上的那道紫光闪电竟有如此威力?竟可以将体内的紫璇真气全部湮灭。

疑问萦绕心头,随即笑开了。算了,只要给湄儿报了仇,武功全失又有什么关系?

这时,敲门声响起,一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师父,大师兄不是故意弄坏那残谱的,你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黄药师听了,大吃一惊,他没有听错?那是超风的声音?刚才她还说‘大师兄‘?他连忙扫向屋子,发现屋子里的摆设正是二十几年前的模样,他颤抖看着自己身上衣服和手,真的是二十年的自己。他忍住心中惊骇和微许的激动,玄风破坏残谱?他猛然记了起来。那年他二十八岁,你刚从华山论剑下来,并得了东邪的名号。而且这一年,也正是遇见她的那一年,阿蘅,那个曾经让自己愧疚一生的妻子。

放下万般思绪,黄药师打开门。

一袭红衣的超风跪在门前,眼中带着焦急和希望之色。因为超风是女孩子,他虽然是严师,但是对于超风却放松多了,所以超风才会无所顾忌的来他房里求情。黄药师心中苦笑,当初是自己疏忽了,那时他觉得超风为玄风求情,他只道是师兄妹间的情谊,从而他们因为害怕自己从而导致他们的叛逃。

看着年轻活泼的超风,想着二十年后那个黑衣凶狠、似鬼似魅的超风,黄药师心中涌起一丝不忍。

“起来吧!超风。”黄药师淡淡说道。

梅超风听了但没有行动,一双眼晴不停地闪躲黄药师的目光。

黄药师哼了一声,说:“好了,你这成什么样子,你去让玄风起来,然后让他将为师收录的一百二十六路基本棋谱给我抄二十篇,不抄完不许吃饭!”

梅超风一听,大喜过望,她连忙给黄药师磕了一个头,高兴的说道:“谢师父!弟子马上就去!”

黄药师淡淡挥了挥手,梅超风欢喜的跑了出去。

看着梅超风离去的背影,黄药师心中一叹,这一次,他不会阻拦超风和玄风了,只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那个勇气对自己说出来。

他静静地走在归云庄的小花园里,这里的一切显得既熟悉又陌生,时光倒退,它抹去了湄儿、蓉儿的痕迹。你曾经说过,只要我不死,你必然会找到我,只是换了时空,换了青春,你可还是能找到我?还是说,你说的都是骗人的?

日光西斜,黄药师重新回到书房,他提起笔,回想起湄儿与一幅画的别扭,他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心中突然涌起异样的感觉,黄药师立刻凝神静气,笔走龙蛇。最后,他痴痴看着手中画卷,画卷上是一白衣女子弹琴的模样,神色清冷专注,仿佛没有任何人可以让她放在心上,不远处有一青影,手持玉箫,脸上带着呆板的面具,这情景正是他第一次见到湄儿的情景。回到此时,也许是上天给自己一次救赎的机会。

“师父,师父…”一儿童清亮的声音响起,黄药师心知那是自己小徒弟冯默风的声音,他年纪小又十分聪慧,自己对这个小徒弟是有些偏疼的,这要是其他徒弟,他们怎么也不敢这样大声叫嚷。

“默风,为师和你说了多少次,别总是这么咋咋呼呼的!”黄药师打开门,厉声喝斥说道。

冯默风连忙停住脚步,小小的脸上充满悔意和敬慕,只见他连忙请罪说道:“弟子谨记师父教诲。”

黄药师好笑地点了点头,然后说:“说吧,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冯默风听了,知道师父根本没有生气,他连忙回答说:“师父,刚刚弟子和师兄师姐在桃花林练剑,可是一只竹板停在我们岸边,竹板上还有一个晕倒的姑娘,显然是经历海难误打误撞的飘到桃花岛来的,师兄师姐不敢擅自做主,还请师父…”

“行了,这不是什么大事,让你师姐照顾便是,等她醒来送她离开就是…”黄药师连忙打断冯默风的话,不耐烦地说道。

冯默风又说:“本来大师兄就要这样处理的,可是梅师姐给那姑娘换衣服时看到一封信,信上署名还是师父的字!”

黄药师闻言,心中大惊。

是了,今天不正是她来桃花岛的日子。只是为什么她如此狼狈地来到桃花岛?犹记得二十年前她一身碧衣,身后跟着几个丫环婆子来到桃花岛。

“罢了,我去看看…默风,你去叫玄风收拾好客房!”冯默风连忙机灵的应道:“是,师父,弟子先行告退!”

碧波亭。

梅超风将那晕迷的女子移到厅中长椅上,手中却握着一封信,信上写着是“慎之亲启”的字样。

梅超风知道师父的字是慎之,只是不知这女子与师父有什么关系,为何带着这样一封信?

黄药师走进亭子,玄风几位男徒早就十分懂礼的退下去了,只留下梅超风一个人在那里照顾着。

摇椅上的苍白娇弱的美貌女子让黄药师心中五味杂陈,那是他曾经念念不忘的女子,无数个午夜梦回,无数次感伤流泪皆因为她。想到这里,他情不自禁的叫出了声:“阿蘅…”声音虽小,可还是让梅超风听到了。她不慌不忙地连忙给黄药师行了一个礼,笑说:“师父认识这位姑娘,正是凑巧哩,这位姑娘还带着一封写给您的信!”

黄药师接过信,也不翻看就粉碎了,他可是知道这封信里面的内容,正是冯伯父托孤给父亲的信,里面有着他和阿蘅的婚约与退婚书。冯伯父让阿蘅带着两书来,自然清楚父亲的性格,若不是父亲比冯伯父还早故去,那退婚书必定毁去,并会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让他和阿蘅成亲。

阿蘅家中败落,父母双亡只剩下阿蘅与庶出不足五岁的弟弟。阿蘅一路南下投靠黄家,可是他黄药师的直系长辈均已逝去,于是阿蘅又从黄家旁系得知他居住桃花岛的事,所以阿蘅才带着冯伯父留下的信来桃花岛投靠。而后来,他因为小时候的情分,以及阿蘅与自己志趣相投,在依照当初本来以及废弃的婚约,他们终于还是成了亲。

现在对于阿蘅,他前世出岛前寻湄儿时已经想了很久,此时的他心中爱的念的只是湄儿,至于阿蘅,他只能说声对不起,好在她现在还未与自己见面,更没有任何感情,这一切还来得及补救!

克制住自己的心情,黄药师对梅超风说:“超风,那封信你没有见过!你好生照顾她,当她醒来后若问起为师,你就说我已经出岛多日,而且归期不定。”

梅超风心中奇怪,但也不敢质问师父,只得点头应了。黄药师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最后看了看冯蘅,然后向桃花岛岸边走去。梅超风见状,连忙焦急说:“师父,你真要出岛?”

黄药师低沉的说:“你好好看着她,你们好好习武,为师回来是要考察的!”他一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桃花岛。

迎客居客房里,一绿衣美丽的女子突然睁开眼坐了起来。她奇怪的看着这陌生的房间,这是哪里?她伸出手想起身,低头却看见自己身穿一身价值不菲的绿衣仕女华装。突然她感觉手上传来一丝锥心的疼痛,只见自己原本的纤纤素手以及浮肿不堪,看来是她不停的泡在海里缘故,想到这里,她想起海上的那场风暴,还有那些陪着她来的仆妇家丁一个个葬身海底。她再也坐不住了,她站起来后,她不停的打量周围的环境,古色古香的楠木雕花的床,加上桃花床帐显得韵味十足。屋子里的东北角摆放着一排赤色的书柜,暖暖的阳光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来,零碎地撒在书桌上的一壶花枝上。粉色的纱帘随着风从窗外带进一些桃花花瓣,更加十分宜人。墙上挂着几幅名人画卷,吸人眼球。最显眼的是书柜上头竟悬着一只短剑,短剑上挂着几颗精美透明的珠子,显得十分小巧华美。香炉离升起阵阵袅袅的香烟,卷裹着纱帘,弥漫着整间房间。这一切一切的表明,这屋子里的主人非富即贵。

桃花花瓣?冯蘅心中一喜,难道她真的到了桃花岛吗?她连忙走到窗边,入眼的是一片片粉红俏丽的桃花,微风吹来,带着沁人心碑的清香。一时之间,她绷紧的心顿时放松起来。心中莫名涌起无限喜悦,也许这下半辈子呆在这个美丽的地方也未尝不是一种福气。

想清楚后,她张开笑脸,她快速地跑到梳妆镜前,铜镜显出一绝色娇柔的面庞。她看了看梳妆镜前的胭脂水粉一概俱全,而且都是极为难得的,慎之哥哥有心了。她稍微打扮一下,这时床间一块玉佩吸引住她的目光,通体翠绿的有些透明的叶状,整块玉佩是用一件罕见玉石雕琢,价值不菲。玉佩中心有一个繁体字,正是她的名字“蘅”。若是没有记错,慎之哥哥有一块相同质地的花形玉佩,佩上刻着‘固’字,这是两家家主的信物,也是他们口头婚约的信物。只是不知十年不见,慎之哥哥可曾认识自己?

这时门突然开了,一个身穿红衣的美丽英气的少女走了进来,她见冯蘅站在梳妆台前,笑着说:“姑娘,你可醒了,身上的伤可是好些了?

冯蘅奇怪的看着她,冯伯父不是说慎之哥哥一个人住在桃花岛吗,怎么岛上有一个如此美貌大气的女子。她心中莫名的产生不悦之情,因为不知她和慎之哥哥的关系,她只得上前一步,略福了福身,温和地说:“冯蘅谢姑娘相救之恩!”

梅超风连忙说:“冯姑娘,不必客气!这里是桃花岛,我和大师兄在碧波亭练剑恰巧遇见你被海水冲上岸,我们就自作主张将你接上岸了,不知姑娘可还有亲人?我等也好为姑娘安排…”

冯蘅听了,心中不免思虑起来,亲人?她现在双亲具亡,与父亲异母弟弟——三叔也不和,她是不敢寄居在那里,否则他准会将自己送去权贵那里换取向上爬的机会。好在父亲去前给自己留下信投靠黄伯父,这信得内容她也了解几分,正是当初小时候与慎之哥哥的婚约和两家的退婚书。在她八岁那年,慎之哥哥离家出走,这定下一纸婚约也就废弃了,黄家伯父为了不耽误自己的婚事,他还和父亲交换了退婚书。因此件事,黄家伯父更是搬离临安,两家再也没有联系。父亲害怕自己无依无靠,他将这两纸书信交给黄伯父,就算黄伯父不将她许给慎之哥哥,但也会因为愧疚好好待她,还会给她寻一桩体面的婚事。只是父亲没想到,黄伯父一家也故去了,她又从黄家旁系的黄大伯知道自己世交哥哥黄慎之住在桃花岛,当下也顾不得女儿家的矜持前去投奔。至于未来,她心中还是麻木的狠!

冯蘅想到这里,她才发现她自从醒过来后,就一直没有发现那封信。不会是掉到海里了吧?冯蘅猜测着。

突然想起她已经被人换了衣服,心中顿时涌出一丝希望。她热切的看向梅超风,说:“姑娘,不知您就我上来时可发现一封信?”

梅超风一愣,心中暗暗称奇,那封信到有什么魅力能将师父逼出岛,而这女子一醒来就问她信在哪里,这太蹊跷了!想到师父出岛的吩咐,她定了定神,微笑说:“信?我没有看到,当时你不仅全身湿透,还受了不轻的伤!你除了那件湿衣服就没见其他东西了,就你那块玉佩,还是我眼尖帮你从海边捞回来的!”

冯蘅听罢,心中不免失望。她闷闷的说:“谢谢姑娘帮忙,想必那信是掉到海里去了!”

梅超风连忙摆摆手,好奇问:“姑娘,那封信很重要吗?”

冯蘅诧异的看着梅超风,然后她笑着摇了摇头。

梅超风疑惑的看着她,果然她眉头稍微皱了一会儿,梅超风心知她不愿意说,便也不再强求!

“姑娘,这里是你家吗?”冯蘅试探说道。

梅超风点了点头,笑说:“姑娘不必担心,这里是桃花岛,你可以安心在这里养伤!”

冯蘅苦涩说道:“不知你大师兄可在,冯蘅也好当面向他道谢!”

梅超风立刻警惕说道:“大师兄?是我救得你,你向他道谢做什?”

冯蘅见梅超风警惕的模样,心中更加肯定她心中的猜测。她低头说:“冯蘅在桃花岛养伤,自是要向岛主道谢!”

梅超风冷声说:“你要向岛主道谢,你找我大师兄做什么?”

冯蘅一愣,哑然失笑,低声问道:“你大师兄不是岛主吗?”

梅超风听了,双目一瞪,大声说:“谁说我大师兄是岛主,师父才是哩!不过,你若想向师父道谢就不必了,师父已经出岛多日了!”

冯蘅听了,心中一喜。

“你是黄岛主的弟子?”

梅超风想起师父的表现,奇道:“你怎知我师父姓黄,你认识我师父?”只见冯蘅脸上带着丝丝笑颜,柔声说:“我父要我来此寻他,其实那封信是我父的信物!”

梅超风有些了解的点头,这也能理解为什么那封信上为何有师父的字了,看来师父是不知什么原因一边是躲开她,一边又吩咐她要好好照顾她,这算什么回事?

“冯姑娘,你放心在桃花岛住下,等师父一回岛,我就立刻通知你!只是你信已失,你怎么和我师父相认?”梅超风再次试探说道。

冯蘅不以为意,她感激的点了点头,笑说:“有劳你了!虽然失去我父的信,但我还是有两家相交的信物!”

梅超风吐了吐舌头,两家相交都出来了,难道师父真和戏文中所写,师父的未婚妻来追夫?难怪师父跑的那么快,她又想了想,这出戏肯定很精彩,于是她爽快的对冯蘅说:“师父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到桃花岛好好玩玩!你不知道,这桃花岛可…”冯蘅微笑听着这个慎之哥哥的二弟子梅超风滔滔不绝的话语,心里却不断的想着自己的未来。

这么多年,慎之哥哥可还记得她?

作者有话要说:到了这里,我就想到一首词:

高阳台 朱彝尊

桥影流虹,湖光映雪,翠帘不卷春深。 一寸横波,断肠人在楼阴。 游丝不系羊车住,倩何人传语青禽?最难禁,倚遍雕阑,梦遍罗衾。

重来已是朝云散,怅明珠佩冷,紫玉烟沉。前度桃花,依然开满江浔。钟情怕到相思路,盼长堤草尽红心。动愁吟,碧落黄泉,两处难寻。

大家给偶加油吧!你们的支持就是偶的动力!

2章

时空流转,不知过了多少日子,水湄悠悠的睁开眼。手中的紫色凌空石已经变得惨淡无关,看来一次的治疗让它的力量消散了许多。凌空石是由一件先天灵宝分裂的宝石,任何一个人进入错池后一旦能够接触灵气就会出现在那个人身上。

幽依所说的不死,也是因为凌空石无与伦比的治疗能力,用一次后至少要滋养几十年甚至上千年。凌空石也有穿越错池空间的能力,能量用的虽不如救命治疗那样浓厚,但也需要一定的能量。一旦错估超越使用,就会使她**消亡,灵魂重生转世,前世的一切修为都需要重新修炼。

水湄感觉体内充沛的真元,水湄运转《紫璇诀》,竟然发现突破先天到达第二层得到筑基期。她惊喜过望。

四周具是黑漆漆的光点,水湄把玩着凌空石最多带她穿越三次空间,三次过后她必需以自己的灵气滋养,若是想再次恢复一点生气至少需要近三十年。

现在最紧急的的就是回去找药师,只是不知道现在过了多少年?还好当时她被时空紫气拉向虚空前往那个世界做了气息痕迹。水湄连忙往凌空石输入一丝灵气,凌空石紫光大闪同时水湄大喝:“回!”话音落下,水湄顿时被紫光包裹着,它们向一个光点融去。

眼前是一阵光亮,水湄连忙将灵气护在周围,当身体着陆后,水湄才得以睁开双眼,映入水湄眼前的一片茂密的树林。

水湄幻化出一面水镜,发现自己面貌更加精致,肌肤晶莹如玉,周身散发着飘渺如仙的气质。水湄很清楚是灵气助她排除杂质的原因,这灵气果然是个好东西。她连忙整理好衣服,带好黑色纱罩,只留下一双眼睛看着外面。

她立刻放出灵识扫向周围,终于在东边几十里外感觉生人的气息。她如一阵风似地飘去,这速度比九阴瞬挪要快的多,这要是让人看见定呼鬼魅不可。

这里是一条官路,水湄出现在路上时已经有着不少人了,其中里面有不少带着刀剑的江湖人,水湄诧异极了。

她将神识放出来,得知令她又喜又悲的消息,竟然是郭靖黄蓉举行的大胜关英雄大会。时间竟过得如此之快吗?这个时空,转眼间就过了十几年。神识延伸,水湄终究没有感受到黄药师的影子,看来只有去找黄蓉问一问了!

这时,东南方马蹄声响,一乘马急驰而至。

那马迅捷无比,瞬间已奔到水湄跟前,马身长腿高,遍体红毛,显得神骏非凡。马上骑着个红衣少女,红衣少女长得十分娇艳漂亮,她与蓉儿竟有七分相似,尤其那眼睛,与黄药师也十分相似。

只见她一勒马缰,红马立刻停了下来。不久,天空上出现两只雪白的大雕,大雕十分通灵的朝红衣少女叫了两声。红衣少女也兴奋的吹了吹口哨,两雕不停地在天空上方打着圈。她向双雕看了片刻,看向停在她面前的水湄,双蛾微蹙。

水湄正待说什么,又听得马蹄声响,又有两乘马驰来。两匹马一青一黄,也都是良种,但与红衣少女的红马相形之下,可就差得太远。每匹马上骑着一个少年男子,均是身穿黄衫,他们相貌虽不上顶尖,但也是少有的俊秀,两人长得相像,明显是两兄弟。他们腰间佩着两柄长剑,更显得名门气派。

“芙妹,怎么不走了?”高个子少年说。

郭芙向大小武招了招手,笑说:“这个女子好生奇怪,怎么将自己抱的如此紧实,莫不是长得太丑了不想让人看到?”

水湄听了,皱了皱眉头。郭芙果然刁蛮任性,自己本一个路人,可这郭大小姐因为自己图个高兴和莫名的优越感就随意取笑别人。看来是黄蓉太过宠爱她了,让她变得目中无人。

大小武听了,脸上露出苦笑,一边口不对心的附和郭芙的话,一边观察着这奇怪女子的动作,最后发现这女子没有任何动作才稍微放下心,是个普通民女就好,否则连累师妹受伤就不好了。

大小武见郭芙还在叽叽喳喳的嘲讽这个女子,武敦儒终于发现不对了,这女子听了如此多的嘲讽竟一点怒气也没有,哪怕是个普通女子也会有几分火气。她要么是个聋子,要么就是一个深藏不露之人。可那对明眸透露出的淡然,只觉让人不能以常人所见。

武敦儒连忙拉了拉还在附和郭芙的弟弟武修文,笑着对郭芙说:“芙妹,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免得师父师娘担心!”

郭芙一愣,可见到大武哥哥满脸笑容也没觉得什么不对,她惬意的笑道:“也好,只是不知我们跑了这么久了,杨过可跟来了。若是让爹爹知道我们将一个不会武功的杨过抛下肯定不会高兴的!”

武敦儒沉下眼,低声说:“要不我去找找,小武,你先带芙妹回去!”

武修文很不情愿的说:“哥,我们干嘛管那个杂种,他自己欺负芙妹失踪了,这能怪谁?”

“这也没办法,爹爹他可看中这小子!小武,那天你能的爹爹如此青眼再说吧!”郭芙没好生气的说。

小武呐呐住嘴,心中更是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