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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秋祯洛戴了顶黑灰色的毛线帽,围上厚厚的围巾,别的地方可以不遮,那张祸国殃民的脸是一定要包起来的。我一边偷看他,一边嫉妒着,什么时候老子也生个这么标致的脸蛋,桃花就不止开三朵了。

我牵着秋祯洛,带他到翠竹园食堂,亲切地问:“你想吃什么?”

秋祯洛望着一排排大铁盘子里装着的为数不多的菜色,看来看去也没有个回答。唉,我理解他,想当年我第一次来食堂的时候,面对琳琅满目却没一个能入口的菜,也产生过彷徨,所以我猜想,鲁迅先生的《彷徨》就是在这种无奈的情绪下写的。

“那是什么?”秋祯洛指着一盘焦糖色的块状物问。

“糖醋排。”我回答完之后,拿出饭卡刷了一份给他。

“那又是什么?”秋祯洛指着一盘红色的块状物问。

“荔枝肉。”我回答完之后,又刷了一份给他。

“行了,然然,你饭卡里只剩个位数了。”秋祯洛体贴地说,“我也没什么胃口,随便吃点就好。”

懂事的孩子…我摸着他的头,心里那个温暖啊,没关系的小洛,反正这饭卡里的钱,全部都是用你哥给我的钱充的。我看了看他要的那两样菜,知道呆会儿他肯定吃不下去,于是刷了一份最安全的青椒牛肉和土豆丝,为了防止打饭的大叔又乱在我的饭里加什么毛,就买了两份四毛的饭,饭卡里只剩一块钱了,才找了个角落位置坐下。

果然,秋祯洛刚拿起筷子吃了块糖醋排,眉头就皱了一下,再吃一块,美丽的小脸就僵住了,半天才支支吾吾问:“然然,刚才你说这是什么?”

“糖醋骨头。”我讪笑着。

他诧异地说:“你明明说是糖醋排!”

“排骨排骨,排就是骨,有肉的那叫肉骨头。”我伸出食指强调着。

秋祯洛指着荔枝肉,单纯眼中写着无奈,“这该不会也是骨头吧?”

“不是骨头,是如假包换的肉。”我拍着胸脯保证道。

秋祯洛放心下来,吃了口饭,慢慢夹起一块荔枝肉放进诱人的小嘴里,不一会儿,又愣住了。“然然…”他委屈地叫我,目光我见犹怜。

秋祯洛究竟哪里委屈了,下回咱再说!温馨提示,我们食堂的菜,一切皆有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圣诞快乐呀!越来越漂亮!!越来越多桃花!桃桃也不知道送大家什么礼物好,谨以此章节,献给所有热爱大象,期待大象的人儿!桃桃再次郑重承诺,一定写完结,还有番外,加油!!

传说中的不速之客

我的手在包里一阵乱搅,翻出一包纸巾,抽了一张给秋祯洛,“吐出来吧。”

秋祯洛不情愿地抿抿嘴,把荔枝肉吐了出来,娇嗔地瞟了我一眼,“然然你好坏。”

臭小子,不给你点教训,你哪里会知道我们学校的可怕不仅仅在于戴乃兆一个人。食堂所谓的荔枝肉其实就是荔枝肥肉,而且那肥肉都不知道是哪里找来的,居然肥到了一种境界,那是普通肥肉难以达到的一种境界——已然是猪油块了。

所以我说了,一切皆有可能,比如有一段时间我非常想吃猪脚,食堂刚好做了一大盘子,我忙买了一块,下场就是白花了猪脚钱。我很想问食堂的伙计,您敢说那是猪脚而不是猪毛刷?好家伙,哪来的猪,不知道是不是被一群野猪□过,浑身不长肉,尽长毛了,还五颜六色的。

秋祯洛低着头,吃了几块勉强能入口的牛肉,就趴在桌上闭目养神。我伸手摸摸他的脑袋,更烫了些。算了,饭少吃几口饿不死我,把秋祯洛的脑袋烧坏了,叶地主还不知道怎么杀我呢,除了先奸后杀,其他方法我一率不接受!

挤上开往市区的公交车,我好不容易找了个地方站好,把秋祯洛拉到身边保护着,以免没有反抗能力的他遭受女色狼的毒手。(真是贼喊捉贼啊)

放眼望去,全是一对对准备出城开房的情侣们,在车上就迫不及待地你摸我来我摸你,多等那么几分钟都不行的。我可怜兮兮地站着,多想也对秋祯洛上下其手啊,可是看他那憔悴的样子,我硬是咬着小银牙给忍住了。

车子一个晃动,我也随着摇晃几下,重新站稳之后,忽然就感觉屁股后面有个硬硬的东西顶着我,正好就在两腿之间。我瞟了眼秋祯洛,唉,不会是他,他站在我旁边呢,再怎么说,□又不是塑料水管,还能拐弯的。再说了,这么单纯的小伙子,怎么可能…

我心中不禁欢欣鼓舞,没想到我林浩然居然有一天也能遇见这种公车色郎的性骚扰,想当年我偷用咱妈的化妆品和香水,打扮得花枝招展地上公车,硬是没一个人敢靠近我。

话说我也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思想猥琐但是身体纯洁的林浩然了,我已经被谈初意那只狐狸变成一个不清白的人了,555…所以,我深刻地知道那根硬硬的东西是什么。我究竟是继续保持沉默,来体会一下被骚扰的自豪呢,还是义正严词地保护自己呢?我的心灵正在进行天人交战,就怕我后面站着的一个大帅哥,我一反抗,艳福就飞走了。

我故意扭了扭屁股,那根东西还是很顽固地顶着我,哇,这么疯狂的,难道暗恋我许久了?我的嘴角又挂上了猥琐的笑容,猥琐到连秋祯洛都好奇地问我:“然然,你牙疼么?”

“没有,屁股疼。”我心直口快地说。

“现在人多,下车我帮你揉揉。”秋祯洛真诚地看着我。

看着这么纯洁这么善良的秋祯洛,我一咬牙一跺脚,心想,老子三朵桃花已经够艳了,没必要享受这意外之福。说时迟,那时快,我大吼一声“燃烧吧,我的小宇宙!”,手飞快地伸到屁股后面,抓住那一直顶着我的东西,猛力一掰——靠,还真TMD粗啊。

只听“喀嘣”一声,那东西硬生生被我给掰断了,我的手上也沾了许多不知名的液体。我握着被我掰下来的一截,感觉非常怪异,猛回头一看,一个拎着菜篮子的老头火冒三丈地瞪着我,我手里拿着的,是半截翠绿新鲜的黄瓜…

“你D破宇宙燃烧,干吗掰俺D黄瓜?!”老大爷拿着另外半截黄瓜指着我。

我颤抖地掏出口袋里永恒的三块钱赔给他,一边流泪一边啃半根黄瓜,秋祯洛搂着我,又花了三块钱把老大爷的半根黄瓜买来,说:“然然这么爱吃黄瓜,就多吃点。”

六块钱的一根黄瓜!我红着眼睛,咬着小手帕,小宇宙真的爆发了。大喝一声,大嘴一张,一手一半黄瓜,同时塞进嘴里,呱唧呱唧啃得飞快,把挤在我周围的人都吓退了,争先恐后地在下一站提前下车,说什么怕传染上狂犬病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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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我上学没几天又回家了,辜负了咱爸咱妈渴望平静生活的一片苦心啊。

还没走近家门口,就听见我家欢声笑语,一片歌舞升平,好像咱妈给我又添一弟弟一样喜气洋洋。我交代了秋祯洛几句,掏钥匙开门。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一屋子又静了下来,只听咱妈的大嗓门说:“该不是阿宝那丫头回来了吧?丫的,让她一个月回来一次,怎么今天给我跑回来?!”

门还没打开,我畏畏缩缩贴着门,哀求道:“爸~妈~我能进去么?”

又静了一下,然后咱妈下令:“既然回来了,就别浪费公车钱。勉强批准,下不为例。”

“喳!”我太监一样应了一声,回头冲秋祯洛来了个大大的幸福笑脸,他也对我笑着,牵住我的手,我□着就牵着他进去了。

“小洛,快进来,我家比较寒酸,可没有你家那么…”我刚把目光落在客厅的沙发上,就张大嘴巴,巴不得夺门而逃。

只见那沙发的正中央,坐着一个风度趴趴,笑得温柔似水的医生,很不幸,这个医生还姓谈。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咱家?!

谈初意慢慢站起来,看看我,又看看秋祯洛,最后把目光停在我们牵在一起的手上,然后一副“我TMD无所谓”的样子,说:“弟弟回来得正好,爸妈做好了晚饭,不如和你身边的贵客一起吃点?”

又叫“爸妈”了…我动了动手指,秋祯洛紧紧握着我的手,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咱妈也站起来,好奇地问:“阿宝,这是谁呀?”

“这是我做家教时的学生,还是你逼我去的。”

咱妈这没有原则的人,一听说是我做家教的学生,马上变了副嘴脸。原来嫌多一个人多一张嘴吃饭的她,马上眉开眼笑着说:“是叶总的弟弟啊?您的光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我去厨房为这孩子再准备一副碗筷!”

趁秋祯洛脱鞋子的时候,我把手抽了出来,悲切地看向谈初意,发现他早就坐回沙发上,收拾着一个貌似是血压计的东西。我鞋子一脱,大衣围巾一扒,疯狂地上前撕扯着谈初意的领子,像马景涛一样丧心病狂地摇晃着他哭喊着问:“咱爸咱妈生什么病啦?!快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呀!”

谈初意看着眼泪鼻涕乱飞的我,平静地说:“量个血压而已。”

MD,浪费感情了,我还盼着咱妈得个前列腺炎、咱爸得个月经不调啥的,让他同情我一下。既然眼泪鼻涕都出来了,不利用一下简直就对不起缺水的非洲兄弟。我又殷切地扒住谈初意的胳膊,眼泪婆娑地哀求着:“谈医生,你给小洛瞧瞧吧!他…他…555,他怕是不行了…”我摇着尾巴,眼里闪动着善良的人性之光,彻底掩盖住了内心深处的兽性。

“然然…我不要他给我看。”秋祯洛站得离谈初意远远的,也只有这善良的孩子能一眼看出谈初意骨子里的邪气。

“小洛乖啊,我们这里就他一个人会看病,虽然是个神经病科的…”我柔声安慰着。

“神经内科。”谈初意纠正道,朝我射来的目光使我犹如芒刺在背。

秋祯洛皱着眉头,被我拉着坐到谈初意身边,别过头去不看他。我忙屁颠屁颠凑过去,站在谈初意身边,忽闪着眼睛向他介绍病情:“这孩子的哥哥,就是那个万恶的叶地主,想要把他送到美国念书,瞧这孩子,难过得都生病了…”

“这病是因为风寒。”谈初意轻抬凤眼,一针见血。

“呵呵,哈哈。”我傻笑着,打死我也不会说出秋祯洛在校门口等我过来凑热闹的事,正想以招牌傻笑敷衍过去,就感觉屁股上忽然覆上一个东西。我的傻笑僵在那里,默默看向谈初意的手,他左手找着体温计,右手绕到我身后,好死不死按在我屁股上,继那个提菜篮子的老头之后,对我进行新一轮的性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