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夏小舟你还有梦游的『毛』病啊,以后可要多注意了!”有些好笑的自我调侃了一句,夏小舟掀开被子打算下『床』,却在掀开被子的一瞬间,似被人点中了『穴』道一般,蓦地石化了!

她只穿了小内内,至于睡裙,则早已经不翼而飞。天蓝『色』的被单上,赫然还有两条光果的腿!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两条腿比她的腿黑得多也壮得多『毛』也多得多,分明是两条属于男人的腿!

昨晚上临睡前的记忆忽然逐一浮上脑海,又看见一地凌乱的衣服,夏小舟猛地捂上嘴巴,才抑制住了自己差点儿『脱』口而出的尖叫。

她怎么可以那么禽受?仅仅因为看了人司徒玺线条优美的半**,就做出了半夜破门而入,柔躏人的举动,她怎么可以那么禽受!

难怪她半夜做美梦来着,感『情』那根本就不是梦,而是真的!可是…她明明什么细节都不记得什么好『处』都没捞着啊啊啊啊!

这都这个时候了,自己居然还有心『情』去想这些!夏小舟狠狠拍打了自己的头几下,慢动作一般小心翼翼转过头去,发现司徒玺还没醒过来后,心里一喜,轻轻捡起地上自己的睡裙,胡乱套上,然后小心翼翼的翻身下『床』,便蹑手蹑脚的往门边走去。

眼前只差一步就可以够上门把手了,夏小舟暗自高兴,只要一逃离“事发现场”,事后她一定给司徒玺来个打死不认账!

“你,就这样走了?”

可是,就在她的手终于够上了门把手的一刹那,身后也传来了某个凉凉的熟悉声音,她哭丧着脸犹豫了一下,只得慢慢转过了脸去,讪讪一笑:“嗨,早上好啊,我做了早餐,你要不要起来吃一点…”

司徒玺等了半天,等来的仍然不是她的尖叫,而是“畏罪潜逃”,好气又好笑之余,终于忍不住出了声。却没想到她倒是有“急智”,竟然眨眼间就想到了借口,虽然有点蹩脚!

他要笑不笑的看着她,略带揶揄道:“你做了早餐?可我怎么记得从凌晨三点破门而入后,你就再没出去过了呢?”

【59】 确定关系(精)

“你做了早餐?可我怎么记得从凌晨三点破门而入后,你就再没出去过了呢?”

夏小舟正暗自庆幸兼得意自己居然急中生智想出了‘来叫你吃早饭’这么一个无懈可击的借口,来解释她现在为何会在书房里,没想到司徒玺就立刻拆了她的台。

她不由涨红了脸,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那个、你一定是记、记错了,对,我刚进来时,你都还没醒呢,你知道、道什么…”

司徒玺翻身坐起,双手抱着肌『肉』贲起的『裸』『胸』,好以整瑕的看着她,“从你凌晨三点破门而入后,我就一直没睡着过了,刚刚不过是在假寐而已,我当然…什么都知道。”说着拿暧昧的目光,将夏小舟从上至下看了一遍。

“你都知道什么了?你都知道什么了!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胡说八道!”夏小舟有点恼羞成怒。

司徒玺仍是一副好以整瑕的样子,声音喑哑,慢慢说道:“我知道你睡觉的姿势难看得紧,我知道你一进来就手脚并用抱着我不撒手,我知道你对我又亲又『舔』的,我知道…你的背心,有一块暗红『色』的胎记,我还知道你的腿上…”

“不要再说了!”话没说完,已被夏小舟尖叫着打断,随即泄气一般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说:“我是…占了你的便宜,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那你想怎么样嘛?”

司徒玺怔了一下,才有些好笑的说道:“你什么时候占我便宜了?我怎么不知道?”他早料到这个『女』人醒来后会是这种反应了,所以他偏要给她来个反其道而行。

“呃?”夏小舟张口结舌,“可是,你刚不是说我…而且我们都没穿…”难道“强占未遂”?

司徒玺大大方方的掀被下『床』,走到她面前坐了,长腿『交』叠着,面不改『色』的“颠倒黑白”,“其实昨晚上你一进来,我就知道了,我正想问你怎么了,你就爬上我的『床』,一把抱住了我。温香软『玉』在怀,你也知道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挣扎了几下,见实在挣扎不开,就索『性』放弃了。不过你也别紧张,我们没有…那个。我虽然很想做你男朋友,也不是柳下惠,但自认还算君子,做不出趁人之危的事,所以,你不用这么自责…”

“你不早说,差点没吓死…”夏小舟不等他说完,便霍地直起身子打断了他,但话才说了一半,对上仅只穿了她找给他那条分明小了以致紧贴在身上的短裤,从而显得『性』感得不得了的他,忽然就说不出话来了,忙低垂下了头去。

低垂下了头去之后,忍了一下,到底忍不住又抬头看了眼前的“美景”一眼,但很快又低下了头去。

如是者三以后,夏小舟觉得自己再不能在这个房间待下去了,颤声扔下一句:“我做早餐去。”慌慌张张逃也似的往外面走去。

不想却被另一只更快的手一把将她拉了回来,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已被禁锢在了『床』榻和一具温热的身『体』之间。

“你想、想怎么样…”危险的姿势,让夏小舟本能的觉得紧张和害怕,声音都有些抖不利索了。

司徒玺双臂撑『床』,将她禁锢在自己身下,凝视了片刻,才哑声说:“我那天说,五天后我回来,要你的答案,现在已经是五天后了,你有答案了吗?”

幽邃双眸里的温柔和专注,让夏小舟早已乱得不像话的心跳越发乱了,也忘记要挣扎了。

她下意识撇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怕再看一眼,便会不由自主的溺毙于其中。她急促的喘了几口气,才小声说道:“你先放开我,好吗?”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知道腿根『处』抵着她那个『硬』邦邦的东西是什么,所以既不敢拒绝她,怕他被拒绝后一时气急,兽『性』大发;也不敢答应他,怕他一时高兴,一样兽『性』大发。最重要的是,她已经想好不谈恋『爱』了,于是只能采取迂回战术。

司徒玺眯了眯眼睛,笑得有些无赖又有些危险,“你不告诉我你的答案,我是不会放开你的。”

夏小舟气结,一口拒绝他,“我的答案,就是我们不合适…”话没说完,已被他低头堵住了嘴巴。

她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但司徒玺的嘴唇只是蜻蜓点水的碰了碰她,已离了她的嘴唇。

夏小舟的心怦怦直跳,第一个浮上来的念头,竟是自己要不要给他一记耳光?可是他们已经,呃,同『床』共枕过了,现在再给他耳光,会不会显得太矫『情』?

念头闪过,下巴已被他伸手抬起。他一边摩挲着她的脸颊,一边轻轻问道:“你,讨厌我刚刚这样对你吗?”

夏小舟一愣,刚刚他亲她时,她除了心跳得很快以外,倒是并没有其他诸如厌恶的感觉。于是下意识摇了摇头。

司徒玺轻轻笑了笑,继续开口:“那如果是换成别的男人这样对你,你会不会讨厌呢?”

夏小舟抿了抿唇,忽然就想到了那次顾明川『欲』强要她时她的厌恶和绝望,犹豫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

司徒玺就笑得越发温柔了:“你不讨厌我这样对你,却讨厌别的男人这样对你,说明在你心中,我跟别的男人是不一样的,对不对?”

不等她回答,他又说道:“那在某些时候,比如说你看见我疲累,看见我难受时,会不会觉得有一点点心疼我?或者觉得我似曾相识?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轻轻将她的头掰过来,直直对上了他的眼睛。

夏小舟避无可避,只得有些羞恼的点了点头。

然后司徒玺就笑出了声音。他轻轻捏着她的下巴,无比深『情』的看着她,停顿了几秒钟,慢慢俯身将自己的嘴唇盖在她的上面,感觉到她的躲闪,他轻柔的开口:“喜欢我这样吗?”

夏小舟紧张得双拳紧握,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司徒玺微微喘息着再次开了口:“那这样呢,还喜欢吗?”

夏小舟身『体』开始慢慢放松,片刻后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

司徒玺见她分明对自己有感觉,心里一喜,手臂一紧将她稳稳搂住,然后就开始由浅入深有些**有些霸道的拥吻起她来。

夏小舟在他猛烈的攻势下一点点退守,身与心的防线都瞬间坍塌。等到她终于找回理智时,才发现自己竟搂着他的脖子,在回应他了。

她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一股力气,猛地推开司徒玺,便起身『欲』往外跑去。

依然被司徒玺一把拉了回来,目光不再温柔,灼热而强势,“你明明对我不是没感觉,为什么就不能试着接受我呢?”

夏小舟不敢看他,“我们是来自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根本就不合适…”

“没有试过,你怎么就知道不合适?”司徒玺强势的抬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的打断她。

夏小舟躲闪了几次,每次都被他以不重但她却怎么也挣『脱』不开的力量捏住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她索『性』不再躲闪,定定的看着他,认真的说:“这还需要试吗?你是年轻有为的公司总裁,本身条件又这么好,要找什么样的千金小姐找不到?我却是一个被丈夫抛弃了的即将离婚的平凡『女』人,无才也无貌,我们根本就不合适…”

“没有试过,怎么就知道不合适?”司徒玺听不得她这样贬低自己,话还是那句话,但目光里已经带着几分怒气了,“你一定要这么妄自菲薄吗?那个混蛋那样对你,并不是你不够好,而是他有眼无珠!我今天就跟你直说,反正我就跟你耗上了,你答应我也得答应,不答应我也得答应,总之我司徒玺当定你夏小舟的男朋友了!”

夏小舟这些『日』子习惯了在他面前温柔『体』贴的司徒玺,这会儿见他一脸的冷冽,眼神也像鹰隼一般犀利,才忽然想起他另一个几乎已快被遗忘了的“**老大”的身份,忍不住有些害怕,怕他软的不行就要来『硬』的了。

但仍鼓起勇气,目光真诚的看着他,发自肺腑的说道:“这些『日』子以来你对我的好,我都感觉得到,但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更不想耽误了你,或者自『私』一点说,我是不想让自己将来再受伤。”

顿了一顿,或许她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话语里的苦涩,“你的条件这么好,平时里接触到的,必定大多都是有才有貌的淑『女』们。你现在之所以想做我男朋友,是因为觉得我新鲜,是觉得我不同于那些你平常接触到的『女』人,是属于山珍海味吃多了,偶然也想换换口味吃吃清粥小菜的一时兴起,等到这阵新鲜劲儿过了,你必然会为当初的选择而后悔!我已经受过一次伤了,不想也没有勇气再受第二次伤了,短期内也没有再开始新恋『情』的打算,所以,就让我们像之前那样,做回一对普通朋友,好吗?”

听她不接受自己,不是出于对顾明川还念念不忘,更不是出于对自己没感觉,司徒玺的眼神稍稍柔和了几分。

他在脑中认真组织了一下语言,才缓缓说道:“第一,我平常很少甚至根本不接触你口中那些‘淑『女』’们,所以没吃过你所谓的‘山珍海味’,自然不存在换口味的说法;第二,你在我眼中,不是清粥小菜,而是我喜欢的『女』人,是让我动心的『女』人,我对你不是一时的新鲜,这一点我很确定;第三,你怎么就知道我将来会后悔?你难道是我肚里的蛔虫?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自卑,能不能相信自己是有『独』特魅力的?第四,我从来没打算要跟你作普通朋友,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还是之后,所以,不存在什么做回不做回普通朋友的说法!”

最后,他选择温柔告白:“夏小舟,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而且喜欢已经很久很久了!

夏小舟沉默了片刻,忽然像个孩子似的,“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司徒玺看着这样的她,有点无奈,又有一点甜蜜。

他拉着她坐回『床』上,将她抱来坐到自己膝盖上,一边用长了老茧略显粗粝的拇指稍显笨拙的给她擦泪,一边温柔的说道:“如果我对你只是一时新鲜,早在昨晚上你梦游到我『床』上时,我已经不客气了;或者在你之前误会时,将错就错,然后要让你对我‘负责’,你估计也找不话来推『脱』。可是,我都没有这样做,这些难道还不足以说明,我对你是认真的吗?”

见她红着鼻头扁着嘴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忍不住低头轻啄了她的嘴唇一下,才认真的看着她,“你相信我,做我『女』朋友,好吗?”

夏小舟抗拒不了他的温柔,她很清楚的听见心底有个声音在不停的叫嚣:“答应他,答应他!”

可是整个人仍然如踩在半空中一般飘忽不确定,她喃喃自语:“你这么优秀,可是竟然说喜欢我…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有什么地方值得喜欢啊…”

司徒玺揉了揉她的头发,语带揶揄:“你不是写『爱』『情』小说的吗?难道不知道『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原因的事?不过如果你一定要知道,那我也不妨告诉你,我是因为先被你抓住了胃,所以才被你抓住了心的…”

“少来!”话音未落,已被夏小舟没好气打断,“我就只昨晚上给你煮了两碗馄饨,就抓住你的胃继而抓住你的心了,那大街上但凡被你吃过馆子的大厨们,不都变成你『女』朋友,哦不,也有可能是男朋友了?”说完终于眉眼弯弯的笑了起来。

司徒玺见夏小舟终于笑了起来,也跟着笑了起来,哪里还忍心再逗她?只是抱紧了双臂,用脸颊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慢慢蹭着,享受着这梦寐以求的温馨甜蜜。

可是没过一会儿,一阵煞风景的“咕噜”声忽然响起,破坏了美好的气氛。

夏小舟简直无地自容,下意识将脸埋进了司徒玺怀里。但她很快又触电一般抬起了头来,然后挣『脱』他的怀抱,从他的膝盖跳下,猛地拉开门,兔子一般逃回了自己房间,并大力关上了门。

这一次,司徒玺没有再拉她,而是盯着她房间的门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翘起嘴角,慢条斯理的捡起地上的衣服,慢条斯理的穿起来。

夏小舟回到自己房间,一下子趴到『床』上,扯过被子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直到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才猛地揭开被子,大口喘起气来。

她喘息了一会儿,感觉自己的心跳终于正常了,肚子也饿得更厉害了,不得不下『床』找了衣服出来换好。又照了照镜子,确定脸已不像之前红得那么不正常后,才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一般拉开了房门。

一眼望去,书房的门大开着,司徒玺却不在房中,卫生间也没人,夏小舟心里下意识一慌,难道他已经走了?随即涌上了几分涩然来。

她有些沮丧有些不忿的慢慢走到厨房,打算“化悲痛为食『欲』”,给自己煮平时足够她吃两顿的二十个饺子,然后一个个全部消灭,就像消灭某个表白完了就走的混蛋一样!

下一秒,她赫然呆住了。

淡淡的白烟中,司徒玺系着围裙,一手拿着锅铲,一手拿着盘子,正从锅里往碗里盛蛋炒饭。明显小了几号的围裙,系在他高大挺拔的身躯上,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协调感觉,他明明背对着门,却在夏小舟刚踏进来时说道:“我看冰箱里没有其他东西了,只能简单做个蛋炒饭。不过我看冰箱里还有紫菜和虾球,倒是可以做个紫菜虾球汤,你稍等一下啊,很快就可以开饭了。”

夏小舟的心,忽然一片柔车欠。

“我们,试试吧。”

她看着他将盛满了『黄』白相间蛋炒饭的盘子放在流理台上,忍不住『脱』口而出。

安静中,司徒玺的背影一僵。

片刻才慢动作一般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问道:“你说什么?”

夏小舟有点害羞,又有点不甘心自己竟然这么轻易就被他打动,一边暗骂自己没出息,一边低垂下了头去。

“不能反悔的。”耳边却传来他明显带着喜悦的声音,“我听到了的!”

夏小舟就抿着嘴巴,笑了起来…

那天之后,司徒玺又回了一趟c城,差不多一个礼拜才回来。回来时,不但带了自己的衣物和『日』常用品过来,还带回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质彬彬的男人。

男人一见夏小舟,就笑嘻嘻的伸出手:“大嫂好,我是陆清鸣,好久不见。”

夏小舟有些无措的伸出手,却在半空中被司徒玺一把拉了回去,看也不看陆清鸣:“别理他,你越理他他越上脸!”

说着自己坐到沙发上,又拉了夏小舟坐到自己腿上后,才终于将视线投到了正一脸哀怨的某人身上,“还等着我请你坐不成?”

“我去给陆先生泡茶。”夏小舟还不习惯在有外人在的『情』况跟司徒玺这么亲热,轻轻挣『脱』了他的怀抱,红着脸去厨房沏了茶回来,递给陆清鸣,“陆先生请用茶。”

陆清鸣笑着接过,“大家都这么熟的人了,大嫂不用这么客气,直接叫我清鸣就好。”

她什么时候跟他‘这么熟’了?怎么司徒玺认识的人,都跟他一样自来熟吗?夏小舟强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以眼神询问司徒玺,这位‘这么熟’的陆清鸣,是来干什么的?

司徒玺笑笑,附耳低语了一句:“房间里去说。”忽然起身拉了她的手往卧室里走。

夏小舟不明所以,经过侧着身子站在门边的他,走了进去。

下一秒,随着“咔嚓!”一声门被关上的声音,她已被一股大力猛地推到了门上,嘴唇也被狠狠攫住,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将她包围起来。

带着淡淡烟草气息的吻,先是落在她的唇上,之后便转移到她的眼上,耳后,颈下,渐渐有了席卷全身的趋势。

昏昏沉沉中,夏小舟忽然想到外面还有一个‘这么熟’的陆清鸣在,忙拍打了他的肩膀几下,死命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红着脸没好气道:“家里还有客人呢!”声音却娇媚得她自己都听不下去。

“别管他!”司徒玺声音喑哑,还要扑上来,夏小舟忙躲得远远的,“你再这样,待会儿人家还怎么出去见人嘛!”

似『情』人间撒娇呢喃的语气,让司徒玺觉得很受用,终于暂时放过了她,坐到了『床』沿上。但仍拍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后,才正『色』说道:“我让他来,是给你打官司的。他是整个c省最好的律师。”

夏小舟一怔,忽然就想起难怪她会觉得“陆清鸣”这个名字耳熟了,原来就是那天她和顾明川发生争执时,司徒玺曾提到过的那个律师。她才又忽然想起,顾明川好像已经有十来天没有联系过她,而这十来天以来,她也几乎忘记了还有这个人的存在!

她想了想,才有些犹豫的说道:“如果用其他方法可以解决这件事,我真的不想闹上法庭。真闹到那个地步,我爸妈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的!”好歹夏舒权和荀慧欣也是新海有脸有脸的人,她不想也不能做得太绝,“我想,还是找机会再跟…他好好谈谈,设法说服他,大家好聚好散的好。”

司徒玺满眼凌厉的抿唇沉默了片刻,决定尊重她的意见:“那我尽快找他谈!”他虽然恨她的家人那样对她,出于“『爱』屋及乌”的心理,只要她不开口,他就一定不会动他们!

夏小舟却一口回绝了他,“不用,我去找他谈就好。”迎上他晦暗不明的目光,她忙笑得一脸讨好的解释,“我知道你只是想帮我。可是,如果你去找他谈,他问你和我是什么关系,凭的是什么立场去找他谈,你怎么说?总不能像那天那样,直接说你是我的呃,男朋友吧?万一他以此为借口,更加不肯离婚了呢?我提出离婚的理由,就是他出车九,我再这样,岂不是自相矛盾了?”

司徒玺一想,顾明川已经见过那位新一任的“李夫人”,他未来的丈母娘了,相信也已经在心里衡量过千百次孰优孰劣了,这阵子之所以没有联系夏小舟,估计是还在观望,自己何不给他下一剂“猛料”,让他尽快做出抉择呢?

于是点头,“那好吧,你先去找他谈,实在不行了,我再去。”又朝着她扬了扬脸。

夏小舟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笑着说了一句:“你真幼稚!”踮起脚尖飞快在他脸上啄了一下,然后拉开门快速往外跑去。

司徒玺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翘起一个大大的弧度,也跟着走了出去。

却只看见陆清鸣一个人歪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些乱七八糟的电视节目。

“她呢?”司徒玺恢复了在人前在冷漠,眼睛却下意识四『处』逡巡起来,虽然知道夏小舟就在家里,但一不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就不由自主的想找她。

陆清鸣戏谑的看他一眼,“怎么,一秒不见,都如隔三秋啊?”话音刚落,一记眼刀劈了过来,他忙识相的说道,“到厨房做饭去了,还留我吃晚饭呢。”

司徒玺凶狠的瞪他:“赶紧滚蛋!”

陆清鸣眼里『精』光一闪:“不打官司了?”

司徒玺有些无奈的点头:“她说怕父母一辈子不原谅她,打算这两天再找那个混蛋谈谈,总之就是不到万不得已那一天,不想闹上法庭。”

陆清鸣想了一下,“副市长的『女』儿要离婚,闹上法庭,确实不怎么好看。不过顾明川其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只怕他不见得会答应。”

“他一定会答应的!”司徒玺冷酷一笑,现在他还有心『情』跟他来软的,等到他没有心『情』的那一天,他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那就好。”陆清鸣看他这么笃定,知道他已经有了对策,也就不再多说。顿了一下,到底没忍住提醒他,“有关嫂子的事,翩翩那里你最好知会一声,不然等到她从别人口中知道这件事,问题就大条了。”

司徒玺皱了皱眉,有些烦躁的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吐出后,才说:“我心里有数。”

赶苍蝇一般毫不留『情』的赶走陆清鸣后,司徒玺走到卧室里,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林枫?李云博老婆的主治医生,能搭上关系不?”

得到那边的肯定答复,作了一番指示后,司徒玺挂断电话,松了领带,换了家常衣服,才去厨房找夏小舟。

夏小舟正在做汤,四溢的香气让人闻着便十指大动。他走进去时,她正拿着长长的汤勺在锅里翻搅,然后盛了少许在碗里尝味道。

司徒玺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幸福,忍不住上前伸出手,从背后轻轻圈住她,将脸埋进了她的颈窝…

【60】 跪求

晚餐很丰盛,两荤两素,有茶树菇烧『鸡』、荔枝猪『肉』、蒜泥『黄』瓜、清炒莼菜,还有夏小舟熬了一个多小时的鱼片竹笋汤。

虽然一个多星期以来,司徒玺已经无数次告诉自己,他梦寐以求了十年的人,终于已经实实在在是他的了,可是当他握着筷子盯着这一桌子的菜时,一颗心仍然被深深的震撼了。这一幕,在过去十年里,他已幻想过无数次,但现在真的发生了,却又让他觉得不真实起来。

他拿着筷子,久久不敢落下,害怕一落下,眼前的一切就会全部消失了。

他真的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直到一个声音轻轻响起。

“怎么不吃啊,是不是不合你胃口?对不起哦,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要不我现在给你做去?正好我今天大采购了,冰箱里食材很多。”

夏小舟看他久久没有落筷,以为他不喜欢,不由有些小紧张。

司徒玺回过神来,摇了摇头,看向她的目光温柔得能滴出蜜来,“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低下头开始吃饭。

他吃得很快,像饿了很久没吃东西一样,看得夏小舟直皱眉,“你慢点,又没人跟你抢。”说着放下筷子,给他挑起鱼里的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