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觉到单青没睡,庄淇把他的脸托起来,端详了一下他的表情,哭笑不得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该是他问他怎么了才对吧!单青红着脸呆呆地看着他…

埋头再亲了亲他,庄淇脸上微微有些不自然,窘迫地笑了笑,他说:“我第一次做,是不是很痛?”

“第一次”三个字像三道惊雷一下子劈在了单青的天灵盖上,单青双目倏然睁大,不可思议地问:“处男?”

灯光下,庄淇的脸上染上一抹不自然的红晕:“我和叶宇没有做过。”

得到肯定答复,单青愣住了,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话来。在他心里,庄淇和叶宇是情侣,两个人应该做过这种事,而且上次他帮着庄淇吹头发庄淇的时候还说他以为他是叶宇。那次他去他房间里看到橱柜里那本相册的时候,也有两个人裸着身子抱在床上的照片。他以为两个人已经做过这些事情了,单青心中对这方面还是有些洁癖的。gay圈这么乱,互相上床什么的真心很普遍,但是上一世他看到沈瑞和那个少年在床上滚床单的时候都快吐了。他和庄淇互相表明心意在一起的时候,他想着庄淇和叶宇上过床,心里还有些许的不自然。但是现在,却得知他们两个人没做过…

单青心中是有惊有喜,心中一直端着得一碗水也四平八稳地放下了,单青抱着庄淇,情不自禁地笑起来,感觉老天对他真不错。庄淇没缺胳膊没少贞操,又被“完璧归赵”了。

“为什么?”后面还疼着,单青腻呼呼地亲了庄淇一下。

要说为什么,庄淇还真说不上来。“怎么说呢,我对叶宇没有这种冲动。还是习惯把他当弟弟宠着,现在想想,可能当时他提出两人在一起,我也不过是因为宠着他才答应的。”所以叶宇才以为就算他这次说了分手,他也会依旧宠着他,不几天就会回去,继续和他在一起。可是世事多变,“艾森”奖给他这么大的打击,回国后,也让他想清楚了一些事情。两个人在一起本就是错误的,再继续下去也会让两人都痛苦。长痛不如短痛,他倒不如直接和叶宇摊牌聊开,这样以后再见面或许也不会那么尴尬。

“那叶宇…也是处男?”虽然没见过叶宇,但是单从庄淇这样说,在单青脑海里,叶宇更像个喜欢撒娇的小男孩。

“不,叶宇从小在国外,受得教育比我要开放的多。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他还和别的男人上过床。”庄淇平静地说。

当初他和叶宇说他们两人做柏拉图恋人,叶宇生气地摔门走了。后来跑回来抱着他撒撒娇,这茬也就过去了。庄淇自认自己对不起他,对他更娇宠了些。谁料后来他竟然抓到他和刚认识的男模在床上翻云覆雨的场景,庄淇生气得差点跟他分手,叶宇当时就跟他恼了,气得把整个工作室的东西摔了个干净,说他根本不爱他,说他根本把他当替代品…

那时候和庄淇亲密的人就只有他,他也不知道他嘴里所说的替代品是什么,但是叶宇这样发脾气,庄淇是真慌了。明明是叶宇不对,最后却是他抱着叶宇说对不起。这茬闹到最后,庄淇后来就对叶宇找床伴的事见怪不怪了。精神恋爱,本来就是精神上的交集,叶宇和别人有肉体纠缠,他也就放宽心不去管了。

庄淇现在觉得没什么,单青心底却咆哮了起来!

叶宇竟然这么渣!

抱住庄淇,单青百感交集。他当做宝贝的庄淇,却被叶宇虐了这么久。而仔细分析分析庄淇刚才说的话,单青想,庄淇或许在少年时期已经喜欢上了自己,只不过爱情和友情混淆了,少年捋不清罢了。后来和叶宇一起,心里也有他的影子,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自己体会不到,叶宇却能看出来。而叶宇一直不让庄淇回国,也是因为这个吧。这样看来,叶宇是真心爱着庄淇的。

一口咬在庄淇双唇,单青心里骂了句:这个笨蛋!

从来没有那么安心过,感觉庄淇不再像沙子一样让他抓不住了。他这一番话,像是在单青心里盖了一座坚固的城堡,让他这么多年的四散的心又重新归结在一起。

咬了一会,庄淇也没有躲开,始终笑着望着他,眼里满是纵容。心中春暖花开,仿佛听到小溪里潺潺的流水声。单青自然也不舍得让他疼,松开牙,舌尖慢慢地舔着刚才他在庄淇唇上咬得牙印,就像舔一杯美味的冰淇淋。

两个人在床上腻歪了一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等单青在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黑了,肚子饿的咕咕响,单青琢磨着该吃晚饭了。伸手摸了摸身边,庄淇竟不在。单青疑惑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后面一扯,微微有些疼,但是却没有刚开始的时候那么热烈了。不但如此,貌似后面还被抹了些什么,凉凉的,挺舒服的。

抬眼一看,看到了床头柜上的药膏,单青脸呼得烧起来了。做爱是一回事,这样被抹屁股又是一回事,单青的老脸有点兜不住。不自然地下床套了件棉质运动裤,单青准备去做点饭填肚子。

几乎是刚开门,单青就听到了厨房里乒乒乓乓的声音。庄淇这货不会在做饭吧?想起那次他在家炒鸡蛋差点把厨房给烧了的事情,单青心下一跳,暗叫不好。急忙走进厨房,却看到庄淇在将拍黄瓜。

见到单青进来,庄淇笑着说:“我马上收拾好了,你直接做就行了。医生说你该吃点清淡的。”

清淡你妹啊!这种事情不要随便和别人说好吗?

“你跟医生说我什么病?”单青整个人都不好了,晕头晕脑地问。

“骗你的。”庄淇得逞似的吻了单青一下,笑起来。

单青:“…”

“好了。”庄淇抱着单青撒娇似的在他脖子上蹭了蹭,短短的胡茬蹭着单青心都软化了。

简单地做了几个清淡的菜,庄淇已经收拾好桌子准备吃饭了。要说庄淇突然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皇帝变成如此贴心的小棉袄,单青还真不适应。

看着单青端上桌的菜,庄淇笑着说:“有时间你教我做饭吧!”单青整天按点上下班,不比他是自由职业时间来的松散。以后单青上班他就做饭,这样能让单青轻松不少。

“你得了吧,我怕你把我厨房烧了。”单青不以为意地说,唇角却绽开一抹笑意。不管庄淇是不是心血来潮说这么一句话,他都觉得挺幸福的。

看着单青笑,庄淇拿筷子戳了他腮帮子一下。单青马上敛起笑容来,庄淇哈哈笑起来。起身去厨房拿出个袋子,从里面掏出两个大鹅蛋来,递给单青一个。

“这哪里来的?”单青拿着鹅蛋问。

“外公让表哥给带来的,今天清明,你忘了?”庄淇拿着鹅蛋和单青手里的鹅蛋一碰,“啪”,单青手里的鹅蛋碎了。

“你的碎了。”庄淇笑着说。两人小时候经常玩这样的游戏,清明那天家家户户煮鸡蛋,一人手里拿着一个用毛线编织得鸡蛋网,鸡蛋网里装着几个鸡蛋,也不吃,而是拿出去和院里的孩子碰鸡蛋。没的先碎谁就输,赢了的也没奖励。但是小孩子们玩得不亦乐乎,碎了的鸡蛋皮一剥,两口塞进嘴巴里,喷着鸡蛋黄大叫再战。

手里的鹅蛋碎了,单青从袋子掏出个鸡蛋,对着庄淇手里的大鹅蛋一碰。大鹅蛋不负单青所望地碎了,单青笑起来。

“你这不耍赖么!?”庄淇佯装不甘心的说。

“得了得了,你先耍赖的。”拿着尖得那头碰他钝得这一头,当他傻子啊?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鹅蛋,利落地剥了皮,塞进了他嘴里。

庄淇咬下一口嚼了嚼咽了,对正在啃另一枚鹅蛋的单青说:“李昭然过来了。”

单青父母离婚前父亲已经有一个五岁的私生子,那次单青和他说他父母离婚的时候跟他说过。由此庄淇去学校碰到过李昭然,单青简单跟他提了几句,所以他对李昭然算是有些印象。

今天刚下楼,出了小区门后,一个面色白净的少年正呲着虎牙冲着他笑。李昭然和单青的虎牙都遗传的父亲,其他地方却不相像。单青鹅蛋脸单眼皮,李昭然是圆脸双眼皮。但是两人的眼睛长得挺像的,一笑眼角弯下来,特别好看。

李昭然冲他呲牙笑,庄淇也回了一笑,李昭然没说话,往他身后看了看,没看到人后脸上还有些失落。庄淇跟他解释单青在睡觉,他又笑起来。感觉像是个特别好哄的一小孩儿。没等庄淇问他来干什么,李昭然就把藏在身后的袋子拿出来给了他。

盯着袋子,小孩儿笑得眼角弯弯:“这里面是煮蛋,今天清明,给哥…单老师的。”少年皱着眉头搓了搓眼皮,又是嘿嘿一笑,然后转身跑了。

不知道单青现在和李进的关系什么样,但是这个弟弟对他倒是挺友好的。

“嗯。”单青应了一声,把手里的鹅蛋都塞进嘴里。

见单青不再说话,庄淇也不再问,吃过饭主动去把碗刷了。单青放假的时候抱了些作业回来,这两天净忙了也没批。

埋头批着作业,批着批着就批到了李昭然的。李昭然学习不好,其他任课老师提起他一提一个愁,作业从来不交,考试从来不去,张勇基本上不管他。偶尔班里平均分被他给拉低了,这才想起还有李昭然这么一号人来,提到教室走廊就是一顿臭批。但是就是这样的李昭然,却认认真真地做着语文作业,认认真真地做语文试卷。

李昭然的字也很差,歪歪扭扭的却写的很仔细,一板一眼,看上去挺舒服的。单青大略看了一下他的作业,批了两下就放到一边继续批下一本。

这时,洗完碗的庄淇走了过来,拿过那本作业来回翻了两下。语文作业就是做些摘抄和日记,李昭然的日记,李昭然摘抄的都是些细散的诗句,日记却写的满满当当的。

庄淇随意扫了一眼,眉头却皱了起来。李昭然的日记大都是日常生活记事,写着爸爸怎么怎么样,妈妈怎么怎么样。一家三口晚饭怎么做怎么吃,一家三口去哪里玩了…

而每一篇日记后面,都会添一句“我想要哥哥跟我们一起,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合上李昭然的日记本,庄淇从后面抱住单青,头埋在他脖子里,重重的舒了口气。单青没理他,一直认真地批改着作业。庄淇也不说话,只是抱着,感受着单青身上的温暖。

等他好不容易批改完,庄淇双臂用力抱起单青,单青哎了一声,就被庄淇抱着后仰在了床上。翻了个身,单青趴在庄淇身上 ,双手抱住了他。庄淇将单青往自己身上托了托,让他和自己平视。单青看着庄淇,低头亲了他一口。

唇贴在一起,单青想要离开却没那么容易,庄淇按住他的头,加深了这个吻。像是安慰般,虽然加深了这个吻,但是没有丝毫情欲的味道,只是安安静静地吻着。

单青对家的执念有多么深,李昭然的日记对他的伤害就有多深。李昭然是个很单纯的孩子,他的想法很简单,只想让单青承认他这个弟弟,让他叫一句他一直在心里叫却不敢叫出口的“哥哥”。但是他却不知,这样恰恰戳到了单青的痛楚。这一切,都只是李昭然自己的想法。他还小,只是自己偷偷努力着,远不知道单青和他父母这三个已成年的大人是怎么想。

一家四口在一起,哪是那么简单的。

“你说我们以后收养个儿子还是女儿?”庄淇捏着单青的手指问。

单青抬头望着庄淇,眼睛里闪烁着庄淇看不懂的光芒。松开手,庄淇把他圈在怀里,心里满是心疼。

“要个女儿吧,要是要儿子八妹该吃醋了。”庄淇认真地说。

“你认真的么?”单青问。

其实一直没问庄淇,他想要和自己在一起多久?两个人恋爱了,分手的比比皆是,就算结婚生孩子了,离婚分家产的也不少。他和庄淇,十几年的竹马情分,现在戳破了那层窗户纸,成了恋人,能支撑多久?

“认真的啊,到时候你想在国内还是去荷兰都好,只要你喜…唔”

庄淇还没说完,单青就已经堵住了他的嘴巴。单青喜欢这种脚踏实地的感觉,既然庄淇敢说,他就敢相信。这么大年纪了,他不可能再去纠结一句话是真是假,他更相信做的。

这次的吻来的热切,庄淇瞬间被吻起火来。唇齿交缠,急喘声响起,庄淇睁眼看着身上的单青,翻身压住了他。

第33章

两具身躯贴合,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对方灼热的皮肤。单青搂着庄淇的脖子,想整个都钻进庄淇怀里,死死咬住他,让他去哪里都带着他,再也不要离开他十年了。

单青的动作让庄淇很动情,细碎地吻着他,庄淇解开单青的衬衫,摊开后,露出略显单薄的胸膛。胸前的两粒软趴趴的,庄淇一手捏住一个,另一个张嘴含住了。

酥麻感让单青膝盖微微屈起,抱着庄淇的手也收紧了,喉咙里是低低地呻吟。庄淇用舌尖挑逗着红粒,舌头粗糙而湿润,磨着他又疼又痒。

单青手也不老实,一手挂在庄淇的脖子上,另一只手伸进庄淇的裤子中,隔着内裤揉搓着他已经半硬的性器。

扯开嘴角笑了笑,庄淇重新吻住了单青的唇,趁着接吻的空隙,两人将衣服脱了个干净。整个压在单青身上,灼热的皮肤贴在一起,两个人粗喘着着,皆是吁出一口气。

双手在对方身上游走,庄淇含住单青的耳垂舔弄,舌尖在耳根后一刮,单青整个人震颤了一下。得到对方的回应,庄淇抬臂拿过在床柜上的药膏,挤出一点后,顺着单青的臀缝抹了进去。

第二次做这样的事情,庄淇显得熟练了很多,手指插进去的时候,单青不适地扭了扭,他俯身吻住他的耳垂,又是新一轮的挑逗。

敏感点被这样肆意逗弄,单青有些吃不消,下体胀得发疼,喉咙里的呻吟也压抑不住地冒了出来。

“庄淇…”单青叫着,已经感觉到体内庄淇的三根手指还在小心的做着扩张。庄淇应声抽出手指,巨大的空虚感笼罩了单青,单青下意识的朝着庄淇下身靠了靠。

这种遵循本能的求欢动作,甚是撩人,庄淇眸间的情欲更深一层。摊开单青的双腿让他夹住自己的腰,扶着自己已经肿胀得发痛的性器缓缓地插入了进去。

小庄淇的尺寸和宽度远不是三根手指能比得上的,性器抵开括约肌时的疼痛感让单青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皱成了死疙瘩。

庄淇住了动作,双唇缠住单青微张的嘴巴,给了他一个绵长又温和的湿吻。单青的呻吟声从喉间溢出,全被庄淇吃进了嘴巴里。

下面继续往里深入,火热和紧致一点点吞噬着庄淇的粗大,欲望和理智交战,庄淇察言观色,看单青缓和的时候才往里进一点…这样循环往复,等两人彻底结合在一起,两人皆是大汗淋漓。

单青呼着气,感觉到体内的粗大在沉稳的跳动着,挤压着他的内壁,满足感让单青觉得自己很幸福。抓住单青的腿大大分开,庄淇摆正单青的脸,让他直视着自己。

单青双目含水,眼梢泛着微红,双唇微开,正在急促地喘息着。

“单青,抬眼看清楚,我是庄淇,我爱你。”

情事当中被表白,是极其催情的。单青眼圈泛红,想着自己跟庄淇说过许光明给他造成的阴影。现在,他爱的庄淇告诉他,他也爱他。他眼睛里没有对他的拒绝和厌恶,只有装不下要要淌出来的赤裸裸的爱。

单青双臂圈住男人,抬头想要亲他的时候,庄淇却挺腰抽插了起来。

“啊!”单青没咬住,呻吟出声。尽管有了东西润滑,但是含着这么巨大的热铁,说不疼是不可能的。

听到单青的呻吟,庄淇停住了动作,倾盆的欲望下,停住可见是要多大自制力。看着单青微皱的眉头,庄淇低头亲了亲,额头的的汗水滴落在单青发烫发红的脸颊上,放佛要蒸发了一般。

“我没事。”庄淇忍得太过辛苦,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健美漂亮的肌肉上泛着水光,男人的性感让单青忍不住想贴近他。

性器在单青体内一下下跳动着,配合着单青不时收缩的穴口,给庄淇造成巨大的冲击。吻上单青的唇,庄淇继续动作了起来。庄淇的动作不快,一下一下的抽插很深刻,就像抵进单青的灵魂一般。粗大的性器在后穴里来回抽顶,摩擦着内壁仿佛要着了火。

开始,庄淇还不着道,只知道来回抽插,对单青来说简直是煎熬。但是等他冲着某个方向一顶时,单青突然抓住了他的肩膀,叫了出来。

快感就那么出来,单青叫得自己都莫名其妙。但是庄淇却似乎明白了,摆正身下的单青,冲着刚才那个角度狠狠地抽插了起来。

“啊…啊…”单青还没反应过来,庄淇的动作就让他整个人颤粟了起来。每一次都直顶腺体,酥麻感顺着后脊直冲头皮,单青被顶得声音破碎,双臂都似被震碎了一般,整个人都要从庄淇身上掉下来了。

俯身含住单青的唇,霸道的让他把所有的呻吟都归进他的嘴巴里。庄淇挺腰加快了抽插的频率,性器被内壁死死地咬住,滚烫又缠绵。

就像已经做过无数次一样,两人的身体无比契合。庄淇抓住单青的胳膊,猛烈的冲撞,他硬挺的性器贴在庄淇的小腹上,随着他的一次次冲撞而被揉搓,单青的手指因用力而嵌入了庄淇的后背。前后两重快感夹击着单青,被庄淇吻着,仍旧有呻吟从嘴角溢出。

急喘着气,快感如潮水般涌上来,庄淇动作深而快,完全没有浴室里几下就射出来的影响,单青呻吟得嗓子都干了,庄淇还没有射的迹象。而正在他毫无力气地垂下手臂时,庄淇猛然抽出性器,将单青翻了过去,从后面直直插入了进去。

刚进去时,两人皆是长吸一口气,而等庄淇再动作起来,单青撑住床的手又没了力气,庄淇直接把他捞在了怀里,胸膛紧贴他的背,手还不忘抚慰他硬出水的前端。感觉整个人像是在水里一般来回漂浮,快感一波波涌上来,单青反手抓住了庄淇的腰。

全身的血液被调动了起来,庄淇第一次享受如此的快感,性器严丝活缝地被咬住,庄淇整个人都不想停下来了。处男的第一次比较悲催,第二次可是雪耻的。庄淇的耻辱被雪得很干净,将近一个多小时的抽插,随着庄淇一下下快速的深入浅出,单青都射了两次了。庄淇这才微眯着眼睛,猛烈冲撞了几下后,也射了出来。

高潮后的快感让两人都脱了力一般地急喘着,相互贴在一起,两个人的喘息声混合,胸膛此起彼伏。庄淇将性器从单青体内抽出来,单青又是一阵呻吟。

缓过来后,庄淇抬头吻着单青,爱不释手一般地捧着他的脸,在上面来回吻着。单青的身体彻底软了,趴在床上任凭庄淇亲着,后面高潮的余韵还没有褪去,像电流一般一层一层得冲刷着他的后脊,全身舒服到燥热。来来回回仿佛永远亲不够,庄淇先抱着单青去浴室洗了澡,将射在他体内的精液引流了出来。

白浊顺着水流进下水道,单青整张脸红得要烧起来一般,埋在庄淇的怀里一点都不想动。庄淇拿着花洒帮他冲洗干净,拿着浴巾一裹,再抱着他回了卧室放在了床上。

腰部酸软的发涩,单青已经预感到以后两人的床事将每次以他全身酸软结束。想到这里,单青扶着腰真恨不得上去咬神清气爽的庄淇两口解恨。黑幽幽的眼睛愤愤地盯着庄淇,庄淇将他拉进怀里亲了亲问:“怎么样?”

怎么样你妹啊!你自己在下面被我干上一个小时试试!动了动身子,腰软绵绵的,动一下就像碎了似的。

“你要觉得难受,下次我在下面吧!”庄淇亲着他的额头,唇角勾开笑道。

挂着这样温柔的笑,单青能感觉到他的诚意。庄淇宠自己宠得过分了些,单青还真有些不适应。

正在他脸红扑扑得想着“你让我在上面我还偏不在上面”时,庄淇摸着下巴说了一句:“骑乘式也蛮不错的!”

蛮不错你妹啊!单青心中狂咆哮,一口咬在了庄淇的硬邦邦的胸肌上。

庄淇也不在意,任凭他咬着。手顺着单青的腰摸过去,轻柔的给他揉了起来。庄淇的手指修长手掌温热,力道匀称有力,腰部的酸软像水泡一样渐渐晕开,只剩下说不出来的舒服感和幸福感。

松开牙,单青的双臂又勾住了庄淇的脖子。庄淇笑了笑,反手抱住他,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亲说:“睡吧。”

就像多年的老夫妻,一个晚安吻,一句晚安,日子平淡而安稳。这一直是自己想要的啊,单青笑了笑,闭上了眼睛。

昨天晚上筋疲力尽的单青不一会就睡了,也不知道庄淇给他揉腰揉了多久,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已经没有昨天晚上酸软的那么厉害了。就是因为睡得太死,闹铃没听到,一不小心睡过了头。

今天开学,无论如何不能迟到。单青赶紧起床准备早饭,刚出卧室,庄淇已经摆好筷子在餐桌上等着了。见单青起来了,庄淇冲他笑着说:“去洗手,吃了饭我送你。”

记忆回到十五年前,早上贪睡火急火燎地起床,出了卧室后,父亲摆好筷子坐在餐桌前,也是对他说这样的话。早上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戳在单青的水泥脸上,暖暖的,很温柔。

单青笑了笑,露出两颗虎牙,去洗刷完毕。庄淇早餐是买的,清粥小菜,帮着他盛好了。两个人的角色现在完全转了过来,想起庄淇还说让他教他做饭,单青笑着想,这是真的要做家庭妇男么?

见单青在笑,庄淇也笑起来:“笑什么?”

庄淇以前确实没伺候过什么人,在国内的时候是单青伺候着,在国外的时候是舒先森伺候着,整个人就像小皇帝似的。但是现在对单青,他却情不自禁的想要宠着他,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让单青觉得幸福。两个人认识的时间太长,热恋期几乎没有,直接转为这种夫夫间的柴米油盐。当时单青跟他说得他想找人过一辈子平淡安稳的生活时,他也像单青想的那样,两个人之间过这种日子是很枯燥的。但是现在他却觉得,这种日子是一种淡淡的幸福,一天一天慢慢流露,让人深陷这种温馨中,不能自拔。

“没什么。”单青淡笑着说,喝了口粥又问:“你最近还要去采风么?摄影楼的生意你好歹去看着点。”

虽说地段不好,但是好歹还算有几个生意。陶路摄影技术太差,有几个生意黄几个。年小小和陶路在那就是和杨新和冼衣打扑克,这样下去,摄影楼还不得亏死啊?

“最近不出去了。”沈瑞被单青揍了,要是来找他麻烦自己不在身边那可不行。“摄影楼我今天去看看,教陶路一点摄影基础。我昨天接了个case,未来几天可能都要忙这个。”

庄淇接的case是给一家娱乐公司的男模拍写真,薪酬优厚。其实就他的水准,case不愁没得接,但是摄影楼他却不想退掉。他虽然是自由职业,偶尔却要出国参加摄影展和摄影大赛,或者去别的地方采风,一出去就是不短的时间。他不知道单青怎么想,他离开单青这么久,在他心里,单青对他偶尔消失那么几天其实是有阴影的。因为十年前,他出了国后就是十年没回来。他不退摄影楼,不过是想让单青看着,心里知道他还会回来,给他一点安心而已。

既然庄淇已经打算好了,单青也没再多说。两人吃过饭,庄淇开车送单青去了学校。门口的时候,庄淇拉着单青想要要个吻,被单青一把拍开了。

这么多学生呢!

庄淇哈哈笑起来,食指恋恋不舍地勾着他的无名指捏了捏。单青抽出手,微红着面瘫脸下了车。

刚到办公室,语文组的同事们就告诉他校长找他。难道上次他去找庄淇的事,校长气还没消么?单青面瘫着脸去了校长室,敲了敲门后直接推门进去了。

校长是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挺瘦挺矮但是挺慈祥的。现在正坐在办公桌后面,和旁边的人说着什么。见单青进去,赶紧笑着介绍道:“单青,这是王彦王先生。”

单青这才转脸看向旁边的人,那个人也已经站起来了。王彦大约三十多岁的样子,长得不矮,身材比庄淇看上去要魁梧许多,带着些粗莽气。五官也尤其深刻,说不上英俊,却也不难看。眼角上方有条一寸多长的疤,却不影响他笑起来时谦恭有礼的气质。

看着他的疤,没来由的,单青想起疤条子来。

王彦见单青不说话,主动伸手过来,笑着说:“单老师你好。”

第34章

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单青伸手和他握了一下随即分开,环视了校长室一周,看到了坐在不远处的王潮。单青这才明白过来,校长叫他来,是想往他们班里塞插班生。

王潮和他哥哥长得挺像,却比王彦要帅气的多。可能是因为年纪小,身上没有他哥哥那种粗犷,给人很阳光的感觉。

见单青在打量王潮,王彦赶紧冲他弟弟喊道:“还不叫老师?!”

王潮眉头皱了皱,不情不愿地站起来,冲着单青叫了声:“老师。”

倒是个挺叛逆的小孩,可见挺难伺候的,怪不得要扔了他班里来。

校长见单青没有什么拒绝的表情,随即高兴了起来。赞不绝口得跟王彦说着单青的教学质量和对学生的培养,王彦笑着应声,若有所思地看着单青。

校长塞人进来,单青也不能说不要。王潮虽然看上去叛逆些,但是没染头发没戴耳钉,也算干干净净一小孩儿。只要不闹太过,他就能管得了。

王彦和校长聊了一会,上课铃响了,单青领着王潮回准备回教室。正在这时校长室的门被推开了,张勇气冲冲地走了进来,刚进门就闷声哼了一句,对校长说:“校长,李昭然我是管不了了,你爱把他塞哪班就塞哪班里吧!”

张勇说完,伸出胳膊扯了门外的李昭然一下。李昭然身形一晃,低着头被扯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旁边的王潮托了他一把。

抬头无精打采地看了王潮一眼,李昭然轻声说了句:“谢谢。”

张勇看到李昭然就觉得烦躁,今天这兔崽子又来晚了,上着课一群小混混在教室门口叫他名字。他出去管管,还被混混骂了句“老混蛋”。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张勇当时气得肺都快炸了。嘴里威胁着小混混让他们站在那,小混混们哪里肯听,拔腿就跑。他这一肚子的火气就全都撒在了李昭然身上。

李昭然的一半脸是肿着的,可见刚才被他打了一巴掌。张勇气呼呼站在那,看到单青,没掩饰自己的厌恶,冲着他翻了个白眼。

两个人都长了两颗让他看着就神烦的虎牙,真暴躁!

李昭然这个学生,不光让张勇头疼,校长也很头疼。这个小孩其实挺乖的,那次在操场上和别人打架,他把他拉进校长室跟他谈了谈心。小孩一直低着头,耐心地听他的批评。等最后的时候,还冲着他笑了笑,说了句对不起。

他见识过太多跟社会上的小混混勾搭在一起不学无术的孩子了,李昭然这么乖的还是第一次见。他一直搞不明白为什么李昭然这么乖,还能被那群小混混给缠着。

见张勇这么生气,校长也没摆架子,让他坐下喝水消气,然后说:“学校都是安排好的,怎么能说换班级就换班级呢?”

校长室还有其他人,张勇也不管,喝了口水杯子一放说:“那就劝退!他一个人影响全班同学,这怎么行?这都快高三了,以后学习这么紧,我也没时间管他。要是像今天这样被一群混混进来在门口吆喝他名字,影响同学学习怎么办?其他学生就不是学生了?都是花钱进来学习考大学的,怎么能因为这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要说张勇说话冲虽冲,但是却说得是实话。在张勇那个班,李昭然并不好过。他们班里不止一个家长来提过李昭然的事了,都说自己的孩子受他影响学习退步什么的。

但是要真这么劝退,对李昭然也太不公平了些。

“来我们班吧。”单青沉声说了一句。

李昭然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办公室里都有谁。听到单青的声音,少年猛地抬起头,嘴角已经扯开,两颗小虎牙露出来,冲着单青笑起来。

他冲着他笑,单青没理他,站在一边的王彦皱了皱眉头。他把王潮放单青班里,是听校长说他们班纪律好。王潮挺聪明,就是自律性差,王彦可是操碎了心。原本想着放单青班里让他好好管着点,这却又进来了个李昭然。要是像张勇说的那样,以后几个小混混站在门口叫李昭然,那不影响他弟弟学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