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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慕紧紧拽着她的衣角,满手是血;苏卿言颤抖的摸出手机,准备打120,却被袁慕制止;

她在警车来之前,将袁慕拖回了自己的小房子;

大半夜,她按着袁慕的要求去药店买了药;又按照袁慕的要求割开了他的皮肉,取出了子弹;

到底是个姑娘,被这么一折腾,吓得魂不附体,发了三天三夜的高烧;

后来她才知道,袁慕来J市是为了找一个人;但直到袁慕离开的时候,也没能找到那个人;

她于袁慕,到底有救命之恩;出来工作后,更是得到了袁慕的不少帮助;

苏卿言算了算时间,从救了袁慕开始,已经过去了三年;也是最近,她才找准了时机,表达了自己对袁慕的爱意,并且毅然从J市辞掉了工作,来到A市追随袁慕;

苏卿言愣神的想,想必三年前的袁慕,就是为了找林小青吧?

可林小青转学到苏卿言学校时间,是在两年前;

也就是说,她遇到袁慕的时候,她还不认识林小青;

而那个时候,林小青还在天台寺和和尚师傅修身养性;

苏卿言觉得这些事儿连贯在一起,狗血又巧合;

可这样狗血的事儿,偏偏被她遇见了;

苏卿言立在书房外,喝了口醇香的咖啡,无奈的笑了笑;

里边的男人从来都没有包含爱意的看她一眼;就连对她说话,也都是客客气气的;

苏卿言摇了摇头,回到房间给林小青发了一条短信:“小青,明天中午咱们一起吃个饭,我有事儿和你说。”

苏卿言不知道林小青和袁慕有怎样的过去,她倒是很想了解清楚;

给林小青发完短信,苏卿言又将从袁慕书里夹的那张照片翻了出来;

犹豫了一个钟头,终于还是将那张照片发送了出去,并且编辑了林小青的姓名,年龄,和一些简单的信息;

信息发送完毕,苏卿言习惯性的删掉了信息记录;

苏卿言叹了口气,她真是越来越感情用事了,差点儿,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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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市的雨越下越大,林小青打着伞蹲在坟头,打着手电,看着江一辰凿坟;

飘泊大雨噼里啪啦的往下打,一阵阴风刮过来,将林小青手中的伞给刮了出去;林小青正准备转身去捡伞,一回身,背后黑洞洞的,用手电一照,一排排整齐的坟头似乎对着她阴森森的微笑;

林小青缩了缩脖子,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雨水;

袁笙的墓和这里所有简陋的坟墓一样,都是用泥土堆起来的小山,坟头立了块石碑;对于这样土砌的坟,江一辰很好下手,找到了块松动的地方,就开始挖;

江一辰也算是老手,找准了方位和技巧,很快挖出了黑红的棺材;

江一辰搓了搓手,大喘一口气,十分忧郁的抬头看天:“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大半晚上不哄女儿,不睡觉,跑这里来挖坟?”

林小青蹲在坟边,面色苍白的看着他,幽幽的说:“继续挖。”

江一辰虽然有力气,可好说也在大雨中劳作了近三个小时,精疲力尽:“师妹啊,你过来和我一起挖啊,师兄可不是铁打的。”

林小青捂着肚子,咬着嘴唇说:“师兄我姨妈痛…”

“恩?”

林小青咬了咬嘴皮子:“我痛经!”

“…”

江一辰扶了扶额头,他这是做了什么孽?

“那到底还要不要挖?这么大的雨,你没事儿吧?”

林小青咬了咬嘴唇:“挖!一定要挖!”

打开棺材的那一瞬间,江一辰将棺材里的白骨移了移,一屁股坐在了棺材里;

林小青将手电给了江一辰:“师兄,你快看看,他的骨头有没有骨折过?”

江一辰已经累瘫了,摊上这么一个师妹,不知道是他幸运呢?还是幸运呢?

江一辰取过骨头,研究了好半晌,才断定:“这副骨头架子很好,骨头没有受过任何折断损伤的痕迹;”

林小青白着脸问他:“你确定?”

江一辰:“确定,看人骨可是你师兄的专长;”

江一辰是个孤儿,从小跟着和尚师傅在天台寺长大;许是从小生长在雅静老山的缘故,有许多奇怪的癖好;

钻山沟,挖坟取陪葬品是其一;

喜欢研究动物和人的骨头,是其二;

没有什么特定的原因,如果硬是要找个原因,那就是因为他无聊透顶;

林小青捂着肚子蹲在棺材边,情绪波动的稍微有些大;

现在她可以断定,袁笙没有死;

而那个袁慕,百分之九十五,就是袁慕;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四年前那场乌龙,为什么会有人替代袁笙去死;

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将积在心里几年的痛恨一一发泄出来;

袁慕?

袁笙?

让她活在痛苦和噩梦中整整四年,想装作不认识她?没有这么容易,袁笙,你休想这么容易的过安稳自在的生活;

至少,要给她一个交代;

江一辰重新将坟填好,收拾好东西后,回头在看林小青,将他吓了一跳;

林小青整个人已经蜷缩在了泥土地上,表情痛苦的开始扭曲;

林小青也断不会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痛经,痛的她直想用铁锹切腹;

可她想在最想做的,是用铁锹切开袁笙的腹;

第17章 赶巧

江一辰将痛的死去活来的林小青背出了墓园,微弱的手电光将两人的影子印在了冰湿的墓碑上;又是一阵雷鸣闪电,吓得脑袋昏沉的林小青一个机灵,指甲狠狠嵌进江一辰的肩肉里;

江一辰对于自己的这个师妹…无言以对;

他甚至有那么点儿冲动,想将林小青给扔在墓堆里,自己一个人两袖清风,一走了之;

江一辰咬牙背着林小青出了坟堆,走上了宽敞干净的公路时,雨才小了些;他背着林小青全身发热,可林小青这会儿身上已经湿透了,身上的雨衣不知在哪儿挂了一条大口,雨水从破口侵入,将她的背脊打了个透湿;

背上的林小青正好是生理期,这会儿又受了凉,脑袋烧的发浑,嘴里一直碎碎念:“还我心…还我心…”

她的声音冷幽幽的,空灵的紧;

江一辰猛然打了个冷颤,怀疑自己背上背的不是人…江一辰咽了一口口水,偏过头叫了声:“师妹?”

林小青依旧碎碎念:“心还我…咬死你…撕碎你…”

江一辰也不知道是冷还是怕,双腿已经开始打颤;许是有了女儿的缘故,和从前的他相比,胆子确实小了许多;

江一辰眺望了一眼空荡荡的山路,青黑的公路像是蜿蜒进了巨大的黑洞,无限恐怖;周边看似安静,但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这样的半夜,根本不会有车上山;但这会儿,空澈的山路上却远远传来一阵灯光,由远变近;

一辆红色的轿车精准的停在了江一辰身边,他还没来得及庆幸这突如其来的救命车,却从车里迅速窜一个男人;男人一下车,就将林小青硬生生从江一辰背上给拽了下来;又以讯雷不及掩耳之速,将林小青塞进了车里;

借着车灯的灯光,江一辰这才认出了高宴;

他看着高宴,就像看到了黑暗中的一抹阳光;不,此时的高宴,确实是他们黑暗中的一抹阳光;

江一辰正想抱住高宴,好好表达一番自己激动不已的心情,刚刚展开双臂,高宴却黑着脸抬腿给了他一脚;

江一辰踉跄超后退了几步,捂着腹部对高宴摆手:“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高宴将自己的手捏的咯咯作响,阴沉着脸盯着江一辰:“你对她做了什么?”

江一辰哎呦叫了两声,觉得自己老委屈;

这么冷的天儿,又是雷又是雨,他深更半夜的陪着林小青在这个地方转悠也就罢了,这会儿竟然还莫名其妙被人踹了一脚;江一辰内伤的抬头,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空:闺女!老爸为了你!牺牲可太大了!

江一辰对着高宴一阵儿嬉皮笑脸:“你知道,我是她大师兄,来这里,自然是有原因。”

高宴看了眼江一辰身后耸立的山峰,如果他没有猜错,这是一片坟山;

高宴在酒店坐立难安,托人定位了和林小青最后一次通话的地点;

让他惊讶的是,其地点竟然在J市最大的一座坟山上;他开车沿着唯一的路上了山,上了半山腰,就远远瞧见了微微晃动的手电光;

靠近了才发现,竟然是江一辰!再一定眼,目光落在了昏昏沉沉的林小青身上;高宴看着安静趴在江一辰背上的林小青,心里的火苗嗖然窜起,醋坛子也随即翻了;

江一辰和高宴两人淋着毛毛细雨,在深邃的黑夜中大眼瞪小眼;

兼顾司机的李秘书伸出脑袋告诉高宴:“高总!林小姐发烧了!烧的很厉害!得马上去医院!”

高宴捏了捏拳头,狠狠瞪了一眼江一辰,这才钻进了车里;

江一辰可委屈,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当他看着高宴的车缓缓开出几米时,他才反应过来,赶紧拔开腿追车:“喂!把我带上啊!”

这一声吼的那叫个撕心裂肺,惊醒了栖息在暗处的乌鸦;

江一辰真心要哭了,给女儿找个监护人真不容易;

事业和女儿想兼顾…更不容易…

江一辰可怜巴巴的蹲在湿漉漉的路上,就像一只游荡在山间的孤魂;

作孽啊作孽,师傅经常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他这是…报应啊报应…

林小青的身子冰的厉害,缩在高宴的怀里一个劲儿的叫冷;

高宴扒了林小青的外衣,取了一条毛毯将她裹了个严实,皱着眉头对李秘书说:“空调再开大点儿。”

李秘书已经闷出了汗,要是再开大点儿,他们三个人都受不了;

李秘书有些犹豫:“再大…就超负荷了…”

高宴将林小青往怀里楼了又楼,不停的搓她的手,可林小青依旧一个劲儿叫冷;

刚下过雨,路滑,车子不敢开的太快;

高宴问李秘书:“还有多久到医院?”

李秘书看了下导航,回答说:“最少也要四十分钟。”

高宴急的一拳头打在车门上,低头看着怀里的痛苦的女人,心里气愤又担心;

高宴看了看了周围的环境,问李秘书:“看看导航,附近是不是有个部队?”

李秘书微愣,查了下导航,附近确实有一个部队:“确实有一个,下山之后走十分钟就到了。”

高宴拧着眉头:“去部队,里边儿应该有军医。”

李秘书问他:“恐怕不会这么轻易让我们进去。”

李秘书原名叫李姚,曾是高宴带过的兵;他知道这么大半的夜,即使是有患者,对方怕是也不会这么轻易放他们进去;

到了军营,守门的兵只打了个电话,就放他们进去了;

高宴抱着林小青进了简单却设施齐全的病房,男军医将高宴赶了出去,拉上布帘开始对林小青做检查;

高宴和李姚在走廊里,等候医生的消息;

高宴转身对着墙就是一拳头,似乎这一拳打出去了,心里才舒坦了;

“你这火爆的脾气,倒还没变。”

铿锵利落的女声钻入高宴的耳中,让高宴好容易压下去的怒气又窜了起来;

高宴回过头,冷冷的看着面前穿着白大褂的女军医;

李姚看见张琳时,也吓了一跳,他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张琳;李姚担忧的看了看高宴,默不作声;

走廊里异常沉静,直到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走进来,才打破了这场尴尬;

让李姚担心的事儿,还是发生了;

前女友和前未婚妻的丈夫;

今天的高宴,确实不宜出门;

男人看见高宴,随即豪迈的笑了起来,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还真是你小子!我以为你这一辈子,都不会见我了!”

高宴轻松的笑了笑:“是啊,我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你了;看来,我们还是挺有缘的嘛。”

男人笑的有点儿尴尬,对高宴说:“想当初你们这支野战军是所向披靡,现在,散的散死的死;看你这样子,在外头混的还不错?”

高宴看了一眼男人身后的女军医,想说什么,又给咽了回去;

病房里突然传出林小青的叫声,高宴一心急,转身就推开门闯进了病房;

林小青挣扎的坐起身子,一把推开军医,扯掉了手背上上的针头,正准备翻身下床,却被高宴死死摁住;

林小青头疼的紧,赶紧用被子盖住自己的下半身,想张嘴,嗓子却又火烧般的疼;

高宴将她狠劲儿的摁在床上,龇着牙看着她:“怎么?还想往哪儿跑?”

林小青脸色苍白的看着她,半晌,喉咙里吐出两个嘶哑的字儿:“丢…人…”

高宴冷哼一身:“你知道丢人?大半夜跟着男人跑到荒山野岭!我的脸被你丢尽了!”

林小青咽了口口水,望着一边儿的军医,和门口站着的三个人,嘶哑的说:“你们出去…”

军医看着她:“这可不行,我的留下观察你的状况。”

林小青难受的挪了挪身子,被单上露出鲜红的血渍;

林小青羞红了脸,赶紧手忙脚乱的用被子遮掩;

她这个动作很快被高宴收进了眼里,高宴晃眼看见了她床单上的那抹血红,吓得他心惊肉跳,连忙掀开她的被子,床单上也是血渍斑斑;

林小青赶紧夺过被子盖住,指了指自己的小腹:“是这里丢人啊!高宴你够了!”

一边儿的男军医埋头笑出了声儿,这倒是撞在了高宴的枪口上;

高宴偏过头,对着男军医厉声道:“笑什么笑!滚出去!”

那劲儿,简直比首长的声音还要铿锵有力;

男军医刹时白了脸,他在部队里呆了这么久,就连吴团长都对他客客气气的,这个男人竟然敢吼他?

男军医愤愤然看了一眼高宴,又回过头看张医生和吴团长,这才意识到这个男人不好惹;

第1 8章 崛起

男军医愤愤然走了出来,对着张琳和吴飞道:“吴团长,张医生;”

张琳和吴飞礼貌性的点头;

男军医指着房间,有些气愤的问:“那个男人是谁?这么嚣张?”

张琳没有回答,倒是吴飞,半晌吐出了一个名字:“高宴。”

男军医在西南军区呆的的时间不算短,听到高宴这个名字时,不由一惊,有些颤颤巍巍的问:“铁老虎?高宴?”

吴飞对着男军医笑了笑,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小刘,这里没什么儿事儿了,你去休息吧。”

男军医揉了揉太阳穴:“那好,吴团长,张医生,你们也早点儿回去休息。”

男军医走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看了眼立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李尧;

李尧礼貌性的对着他笑了笑;

李尧跟着高宴从部队,再到现在的秘书;这些年对高宴不敢说百分百的知根知底,但也算得上百分之六十的了解;

立在他面前的一男一女,女的,是名军医,叫张琳;男的,想必就是这里的团长,这男人他倒也在部队的时候见过,叫吴飞;

凡是在西南军区呆过的兵都知道,野战军的铁老虎高宴,曾经和军医张琳处过对象;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张琳却和眼前这位吴团长成了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