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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等她开口,高宴搂过她的胳膊,头一歪,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嘴里弱弱的哼:“媳妇儿,要抱抱…”

林小青:“…”

林小青被高宴奶声奶气的语气雷的直打冷颤:完了,这情绪过敏,不会是傻掉了吧?

林小青摸了摸高宴的脑袋:“高宴,你没事儿吧?”

高宴又仿着奶声奶气的语气的说:“媳妇儿,叫老公。”

林小青只觉风中凌乱,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脸上的皮肉,直到把自己的小脸儿掐的通红,感觉到疼痛,她才恍然大悟:不是做梦!!!

高宴的大手捧住林小青脸,心疼的说:“乖媳妇儿不准掐自己的肉肉,好疼,宴宴心疼…”

卧槽!!

林小青差点儿没喷出一口老血,宴…宴宴!!??

林小青觉得世界观瞬间崩溃,高宴…傻了;

T-T;

高宴拉起林小青的手,牵着她往电梯口走,一边走一边说:“宴宴带媳妇儿回家…”

林小青整个人好似被雷劈了一道又一道,只觉得自己是外焦里嫩;

高宴心里快被自己的演技给恶心吐了,医生没告诉他情绪过敏是个什么症状,他就只能装疯卖傻;别说,高宴不仅能上得厅堂,入得厨房,当的了大灰狼,更能扮的了小兔子;

袁慕立在窗户前,端着杯红酒,嘴角噙着丝笑,打量着楼下拉着林小青的高宴,勾嘴笑了笑:“高宴你真能耐,装疯卖傻博同情。”

第44章 缠爱

林小青拉着高宴的手,往D区的住院部走,道路两边的路灯明亮雪白,就像是挂在天上的圆月亮,他们的影子被灯影拉的老长,交错、重叠,就像两只在黑夜中相拥相抱的小兽。

高宴指着他们的影子,说,“媳妇儿你看,我们的影子重叠在了一起。”高宴故意收了平时的语调,模仿着六岁孩童的幼稚,

此时的高宴与平日威风凛然的高总大不相同,似乎两人除了长的一样,其它都不一样,

可眼前的人,分明是高宴无疑。

林小青抬眸看着外表依旧,心智、语气却突然变得稚嫩的高宴,心酸的紧;如果高宴以后一辈子都是这样…她不敢想,她伸出手,猛的搂紧了高宴的腰,耳朵贴在高宴结实的胸膛上,竭力的逃避着这个现实,情绪过敏,真的这么严重么?

看着林小青的表情,高宴知道,自己的演技成功的欺骗了她;高宴抿着嘴,伸出手,拍了拍林小青的脑袋;

他的语气仍旧像个五六岁的小孩子:“媳妇儿我们回去好不好,宴宴累了,想睡觉。”高宴自称自己为“宴宴”似乎已经很顺口,顿时也不觉得那么肉麻了;

林小青红着眼睛,踮起脚,抬手摸了摸高宴的脑袋,像是在摸一只温顺的小兽:“阿宴乖,我这就带你回去睡觉觉。”

林小青顿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老大妈,高宴就像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

高宴心里憋着笑,此时的林小青就像是一个极具责任感的大姐姐,高宴也是第一次看见林小青大女人的一面儿。

林小青拉着高宴,一步一步的往病房走,她觉得路上每一步都像是在过一条湍急的河流;

高宴被林小青拉着,每一步,他都觉得像是踩在轻飘飘的云朵儿上,幸福极了。高宴看着眼前的林小青,她不是倾国倾城,但在他心里却是完美无瑕;她不是气质女郎,也没有完美演技,却能被知名导演钱途挑中,担任女一号;

虽然林小青比是粗鲁了些,但她却有自己的人格魅力;不倾国、不绝色,却保留着自己的个性;

小时候的林小青,是个小胖妞,又生了一个男孩儿的脾性,经常爬上攀下,皮肤不如同龄女孩白嫩;林奶奶又喜欢孙子,便给林小青剪了一头短发,小时候的林小青是又黑又胖,纯粹一假小子。

同班的男孩女孩总爱欺负她,笑她假小子、小胖妞…

那时候林小青7岁,被同学围着嘲笑,她趴在桌子上无力的哭,气急了,便壮着胆子将带头的大个子男孩儿给推开,哪儿知道大个子男孩反将她推到在地,狠狠踢了她一脚;那一幕正好被高宴看见,高宴一拳头砸在男孩脸上,拉着林小青冲出了教室。

那是高宴第一次揍人,也是那一次,让高宴从三好学生,变成了欺负学弟的“不良少年”。

林小青上了初中,高宴已经步入高中。虽然不在一个学校,但高宴仍旧每天坚持骑着自行车来接林小青放学,那个时候林小青已亭亭玉立,乌黑的眼睛、白皙的包子脸、飘逸的披肩长发,可爱讨喜;

林小青坐在高宴的车座后,搂着他的腰告诉他:“我喜欢隔壁班的班长,长的可帅气了!”

高宴刹住车,拍了拍她的脑袋:“死丫头,你知道什么是喜欢么?”

林小青嘟了嘟嘴:“不就是心动么,我每次看见他,心就扑通扑通的跳!”

“不跳你就是死人了!”高宴说。

后来林小青非要拉着高宴,让高宴和她去埋许愿瓶;那时候的校园里,流行一个小传说,把你喜欢的人的名字和自己的名字写在纸条上,装进瓶子里,埋在镇里最高最高的山顶上,就能和那个人幸福一辈子。

高宴载着林小青骑了两个小时的车,骑到山脚时他已经大汗淋漓;林小青抱着瓶子跟着高宴上了山顶,山路颠簸崎岖,高宴就拉着她,一步一步往上走;

到达山顶时,刚好看见隐入云层中的夕阳,金色的光芒从云缝中透出,流芒万丈…

夜色逐渐盖过光芒,那抹璀璨的余阳彻底落下;

高宴拍了拍林小青的脑袋:“丫头发什么愣?埋瓶子!埋完赶紧回家!”

林小青这才反应过来,抱着瓶子踉跄走到一棵连理老树下,用带来的小花铲刨了坑,将瓶子埋了下去。

高宴靠在树干上,嘀咕道:“要是写我的名字多好?”

下山的时候已经入夜,来的时候他们没有带任何照明工具,两人就这样互相牵着,用手机微弱的光芒照明;

林小青不小心在光溜溜的石头上踩滑,摔破了腿,高宴就背着她一步一步的下了山;到山下的时候高宴已经累的四肢发软,高宴想早点儿让林小青的伤口得到处理,又载着她上了车…两条腿又酸又痛,高宴自己都忘记了,是怎么将林小青载回家的。

却是这样一个不体贴、不温柔的女孩,无时不刻牵动着他的心。

“时间不早了,你去洗个澡,睡觉。”林小青将他推入病房。

高宴的思绪被拉回,扯着林小青的衣服,可怜巴巴的看着她:“一起洗。”

林小青白了他一眼,都傻成这样了,还脱不了色胚子的脾性。

林小青打开浴室的门儿,使足了劲儿将高宴给推进了浴室;林小青趴在沙发上,脑袋发昏,四肢无力,瞌睡的紧;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成了她的安眠曲。

高宴裹着浴巾出来,倒了杯水给她喝:“媳妇儿,喝口水。”

林小青觉得自己喉咙干,接过水咕隆咕隆往喉咙里灌;喝了水眼睛更沉,浑身燥热;

林小青趴在沙发上呼吸有些急促,双颊绯红,声音有气无力:“热…空调打开。”

高宴嘴角一弯,走过来摸着她的额头问她:“热?过一会就好了。”

林小青像只小猫咪一样,蜷缩在沙发上,双手不停的扯自己的衣服;高宴指尖的冰凉从她的额头透入,让她极舒服;她拽住高宴的手,压在自己不断起伏的胸口上,为自己降热;然而对高宴来说,这,太诱惑了。

高宴想要她,但又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是在装病,索性对她下了药,让她分不清梦与现实。依着林小青的脾性,若是知道高宴给她下药,铁定扒了他一层皮;

高宴将林小青放在白色软绵的病床上,医院里的被单上难免有点儿消毒水的味道,林小青眯着眼睛皱了皱眉头;林小青皱眉头的小模样,就是是一剂催情剂,勾的高宴欲罢不能。

林小青缩在软绵绵的床上,衣服的扣子被她自己扯掉了三颗,乳白色的胸衣袒露出来;高宴看着床上迷迷糊糊的林小青,抿着小嘴儿像只白嫩的兔子,绵绵软软的胸乳让他忍不住想戳一戳。

林小青闷哼了两声儿,自己在床上笨拙的脱着裤子,又熟练的脱了自己的上衣;她解掉胸衣扣,左手一扬,将乳白色的胸衣给扔了出去,不偏不倚,砸在了高宴脑袋上。

林小青做完这一切,开始侧过身摸被子,想抱着被子做个好梦,可她摸了半晌也没摸着。

高宴将自己的手伸过去,林小青摸到了高宴宽厚的手掌;她霸道一扯,将高宴的手掌捧在了自己的胸口,怀里有了“物体”,她这才安了心,准备甜甜美美的睡一觉。

高宴可是欲火中烧,手掌间软绵的触觉让他下面有了反应;他俯下身子,吻住她的唇,娴熟的撬开她的唇齿,和她嫩舌纠缠;高宴另一只手捧住她的大腿,一路延上游走,探入她的腿间;他的手掌被林小青条件反射似的紧紧夹住,他并没有抽出手的意思,而是在她腿间费力的摩挲,似有似无的摩挲着林小青的敏感点。

高宴身上的浴巾脱落,整个人覆在了林小青的身上;高宴的胸膛紧贴着林小青起伏绵软的胸口,缓慢的吸附着她的温柔。

林小青的身体本来已经疲困,却被高宴娴熟的吻技给唤醒;她的每一处肌肉、每一根神经都开始兴奋;

林小青觉得自己最近是太累了,总是会做春梦,梦里的她十分放荡…

高宴吻过她每一寸肌肤,眼眸、脸颊、红唇、酥胸,一路延下…她紧绷着身体,享受着这一寸寸的温柔。

做足了前戏,高宴将她翻了个身儿,从她后面顶了进去;林小青浑身肌肉一绷,仰头哼出了声儿;高宴按住她纤细的腰,一手扒开她的花心,粉嫩的细肉被他翻出来又带进去,挤出乳白色的液体;两人之间的快感越来越强烈,高宴的抽.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烈,林小青的吟声也越来也剧烈,胸口有节奏的起伏,她整个人都陷入强烈的快感中,无法自拔。

高宴的家伙被林小青紧紧的夹着,不断吸附,紧致的爽感让高宴忍不住在她身体里喷出了浓液;浓稠滚烫的液体让林小青的腹部一热,她抓住床单,仰头呻吟一声,紧绷的身体便随之缓和下来;

她的灵魂似乎留在男女交、欢的高潮中,无法回归;

林小青实在是累的紧,加上这一番的折腾,她整个儿就像一只懒龟,趴在床上一动不动;高宴撑着身体,手指在她的脊背游走,手掌绕过她的腰,将她紧紧扣住,困在了自己怀里。

第45章 高明的骗子

林小青和高宴坐在靠窗处的餐桌旁,两人相对而坐,林小青替高宴剥了一颗鸡蛋,再用汤勺将滚烫的稀饭吹凉,她头一次觉得自个儿是这样的贤惠,

高宴低头乖乖吃饭,有条有序,像个循规蹈矩的小孩儿,林小青一边打量着高宴,一边锤了锤自己的小蛮腰,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腰酸背痛,就差腿抽筋儿,她早上洗漱时照镜子,发现脖子、胸口四处散着青紫,林小青再笨,也知道昨天晚上的不是春梦,而是实战!

她抬眸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高宴,她甚至开始怀疑高宴这病是不是装的?如果是,那他也忒会演戏,简直比影帝还影帝;

林小青试着问高宴,声音很轻:“阿宴,你昨天晚上,有没有脱我衣服?”

高宴一脸茫然,随即慢吞吞的说:“才没有,是媳妇儿你自己脱的哦。”高宴的语气天真无邪。

林小青干咳了两声,又问他:“你有没有…摸我?咬我?”

高宴忒无知的挠了挠后脑勺,说:“你让我咬的哦,你还脱我衣服呢。”

林小青捂了捂脸,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真丢人;

高宴再次发挥它不要脸的精神,继续天真无邪:“晚上我们一起洗澡澡吧,你昨天晚上说,其实很想和我一起洗澡澡呢。”

林小青茫然,自己有说这种话么?太丢人了,太放荡了…

林小青的尴尬很快被电话铃声打破,林小青打开手机,来电显示是“大师兄”,她这才想起昨天晚上给大师兄留过语音信箱,暗想大师兄还是有些良心,不至于因为工作忘记了自己师妹;

林小青接通江一辰的电话,电话里半晌也没有人声,只有微弱的呼吸声,林小青断定这不是无意间拨出的号码;

林小青反客为主,叫了一声儿:“大师兄?”

林小青这一声儿大师兄,将江一辰的思绪从九霄云外给拉了回来;江一辰的声音有些嘶哑,身体疲累的紧;他已经四天没有好好合过眼了,胡子渣盘旋在唇部周围,整个儿人就像一个不修边幅的大叔;

“芸芸不见了。”江一辰一只手拿着电话,一只手绝望的捂了捂脸。

“啊?”林小青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芸芸丢了,失踪了…”江一辰重复道。

江一辰的声音有些干涩、疲累,还有丝绝望的味道。

林小青心里一抖:“怎么会失踪?你报警了么?”

江一辰的声音有些微弱:“报过了,警方说我是幻想症,说我没有孩子,我的孩子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芸芸失踪案件,警方不受理!”

林小青心口突兀的直跳,这个不立案的理由真是荒谬绝伦;江芸芸没有户口,外界没有任何人知道江一辰有个女儿;江一辰突然在公安局报案,说是丢了一个女儿,警方只当他压力太大,得了幻想症。

江一辰又说:“芸芸失踪了四天了,我真担心她出什么事儿,我托几个侦探社找过,都没有结果;万一芸芸有什么三长两短…”

林小青握电话的手颤了颤,似乎想到了什么。

“你说,芸芸是什么时候失踪的?”林小青问。

江一辰回答:“四天前。”

林小青:“确定?”

江一辰萎靡不振:“确定。”

林小青猛然打了一个响指,对电话里的江一辰说:“大师兄,你现在开车来涪城,在新南村陈家大院儿的老宅外等我;你自己注意点儿,那边记者很多。”

涪城是出了名的古城,新南村亦是拍摄古装剧的圣地,江一辰自然不陌生;

江一辰云里雾里:“怎么?”

林小青解释说:“我昨天晚上见过芸芸,芸芸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芸芸还在剧组接了一个儿童的角色,今天她们应该会到片场。”

江一辰正和经纪人坐在宾馆发愁,一听林小青见过芸芸,赶紧拉起经纪人,戴上墨镜儿冲出了房间;江一辰整个人就像是打了鸡血,瞬间满血复活;他将车开出停车场,一踩油门儿,车子迅捷的冲上了马路。

经纪人阿喜自然知道江一辰的底细,也知道芸芸的存在;记得当年江一辰在美国,就是为了这个女儿能够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才阴差阳错进了演艺圈;

林小青放下餐筷,取了自己的外套准备出门儿;她特意嘱咐高宴:“你呆在病房哪儿也别去,等李秘书,知道么?”

高宴乖巧的点头,林小青安慰性的拍了拍高宴的脑袋。

林小青走后,高宴放下手中的汤勺,脸上的童稚退去,恢复以往的沉稳;他将面前的碗筷一一摆好,取出纸巾,绅士的擦了擦嘴角,动作优美连贯;

李秘书看着林小青离开了医院,这才进慢吞吞进了高宴病房;推门进去,看见高宴拿着本杂志仰躺在沙发上,两条腿交叠搭在玻璃茶几上,悠闲自在;

李秘书将手中的资料文件放在茶几上,仔仔细细的分开,供高宴查阅;高宴随手翻了几本儿,紧皱着眉头;李秘书以为是自己数据做错了,额头不由浸出细密的汗珠,要知道高宴对公事要求很严谨;

只见高宴放下手中的资料,手指在茶几上有力度的敲了敲:“她走之前有没有去看过袁慕?”

李秘书松了口气,摇头说:“这倒是没有,她走的很急;袁老板那边也没有什么动作,袁易老人死后将股份全部移交给袁慕,袁慕现在无疑成了最大的股东;袁氏内部的几位大股东已经开始和袁慕打仗,他们集团的股票也大幅度升值;按理来说,袁氏集团当下是最乱的时候,作为继承人的袁慕却在这里躺着,我觉得他不单单是为了夫人而躺在这里;”

高宴喝了口茶水,点头打了个响指:“老李不愧是老李。”高宴放下茶水杯,紧接着说:“袁慕躺在医院,外界必然炒的火热,袁氏股票持续上升,他只需要在最关键的时刻出来拍个响亮的巴掌,手背一翻,便能扭转乾坤。”

李秘书赞同点头,又接着问他:“今天要去片场么?”

高宴嬉皮道:“当然得去,我得去瞧我媳妇儿拍戏,我媳妇这么能干,我怎么能不在现场呢?”

李秘书默默擦汗,高总宠媳妇儿也忒没节制,成日在暗处“偷窥”,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林小青跟着剧组到涪城后,高宴也带着李秘书蹦跶进了涪城;高宴并没有急着和林小青见面,而是在暗处默默的看着她;知道她拍戏辛苦,炖了营养品让曲醉醉送去;知道她是个新人,特意让钱途照看她;

林小青到拍摄场地后,剧组已经零零散散到齐;最近天气不太好,老是下雨,早上看不见阳光,钱途体谅演员们,特意将拍摄时间推后;林小青一到片场就东张西望,不知道是在寻找什么东西,她转了一圈儿,终于忍不住问钱途:“钱导,小芸芸和钟小姐什么时候来?”

钱途正和摄影师讨论镜头的问题,也没有太在意林小青的问题,钱途抬手指了指后院儿:“她们一早就来了,在后院休息。”

钱途的话还没有说完,林小青便拔腿朝后院走;她刚一走进后院,就见钟燕抱着芸芸从另一扇石洞门跨了出去;林小青朝着钟燕打招呼,可钟燕听见她的声音,不仅没有停下来,步子反而加快了几分。

林小青正想拔腿追,肩膀却被人拍了拍;她一回头,看见了江一辰那张胡子拉渣的脸,她吓了一跳,以为是大师兄换了风格,化了妆,没想到伸手一摸,那胡子渣竟然是真的。

丢了女儿,也不带这么颓废吧?多没形象?

林小青指了指对面儿的门洞,紧了紧眉头:“那个女人抱着芸芸跑了。”

江一辰朝着林小青的方向看了一眼:“跑不了,出口我已经找人堵住了;那女人长什么样儿?样貌和特征你还记得么?”

林小青不知道江一辰为什么会这么问,想了一会摇了摇头:“相貌很平凡,我不是过目不忘,没留意到有什么特征。”

江一辰喃喃自语:“我想多了,可能就是普通的人贩子吧。”

林小青和江一辰一边聊天,一边朝人少的走廊走,她摇了摇头:“不像是普通的人贩子,如果是普通的人贩子,怎么可能明目张胆的让芸芸曝光?会不会是你得罪了什么人,那人知道你有女儿,打算拐带芸芸,再借力将芸芸捧成小童星,让所有人都知道芸芸是她的孩子;假设,假设芸芸真的因为电影上映而一炮而红,你也不能公开告诉媒体说芸芸是你的女儿吧?一来,芸芸没有户口,中国大陆不会承认芸芸的存在;二来,就算你到时候公开和芸芸的关系,也没有人会相信,权当你是工作疲累过度,有了幻想症。”

江一辰努了努嘴:“会不会是暗恋我的女粉丝?”

林小青:“不太像,这个人应该和你很熟悉;芸芸虽然小,但也知道些东西,如果那个女人和你不熟,没有点儿伎俩,也不容易将芸芸哄的那么乖巧。”

江一辰接到经纪人阿喜的电话,说是在门口看见一个女人抱着芸芸,他还没来得及抓住那女人,女人便转身跑进了院子,一头扎到古宅的绿化里,不见了踪影。

林小青和江一辰商量着,分头找人,找到电话联系;

林小青经过一条古旧的长廊,兜转过了几座假山,从开阔的大道到偏僻的花园小径;林小青走的腿脚酸痛,找了块大石头靠了靠身子,却听见石头后有咯咯的笑声。

林小青悄悄绕过巨石,看见钟燕和芸芸蹲在巨石后,有说有笑。

“芸芸乖,我们和爸爸做捉迷藏,看看爸爸会不会找到我们。”

芸芸的笑声像是一串儿风铃,悦耳清脆:“爸爸很厉害的!爸爸会打坏人!爸爸会陪我捉迷藏!还能一个手将我举得老高。”芸芸踮起脚,举了举手臂,衣服向上蹭,露出了圆滚滚的肚皮。

钟燕笑了笑:“爸爸做的,妈妈也能做到,以后跟着妈妈生活好不好?”

林小青的声音飘过去:“拐带儿童罪,够你做几年牢。”

江一辰赶过来时,林小青和钟燕已经动起了手;年幼的芸芸坐在石头上拍着巴掌,加油助威;江一辰看见芸芸完好无损的坐在石头上看戏,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他奔过去将芸芸搂在怀里,亲了又亲。

江一辰确认女儿完好无损,这才转过脸去看“人贩子”;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就傻了眼!孩儿他妈啊!

江一辰这些年千盼万盼盼的啥?不就是盼孩儿她妈?

林小青和钟燕一言不合,钟燕脾气一冲,便伸出手推林小青;林小青条件反射似得躲过,抬手扣住了钟燕的手腕;钟燕知道对方有点儿手脚,争强好胜的心顿时被激起,打开拳脚朝着林小青攻击而去。

林小青竭力抵抗,两人就这样不分上下的打了起来;林小青出手力道柔,灵活擅变;钟燕拳脚狠厉,不及林小青灵活。

江一辰被兴奋冲昏了头脑,他想了千万种和钟燕再见的场景,却没有想到是这一种;江一辰张口就喊:“燕子!”

钟燕身子一僵,缠住林小青胳膊的手瞬间放开,呆愣愣的看着江一辰;两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像是经历了沧海桑田,此时竟无言相对;钟燕眼眶红了一圈儿,不等江一辰反应,便拔腿就跑;江一辰跳过两块石头,拔腿就追;

孩儿他妈啊!别跑!

林小青和芸芸被遗忘在原地,她看了一眼茫然的芸芸,又看了看两人消失的地方,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她的脑子里突然闪过江一辰给她和高宴讲过的故事,林小青啧啧感叹,可怜大师兄这些年一人将女儿含辛茹苦拉扯大,可怜大师兄被孩儿他妈抛弃…

林小青走过去抱住芸芸,冲着小两口消失的地方喊:“喂!你们娃儿不要了?”

林小青牵着芸芸朝外走,经过花园空地时,却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记者给堵住;这些记者为了追阿雅和周昊的新闻,成天蹲在宅子外;记者自然认得林小青,她曾经上过头条,是高宴的妻子;

记者将她的去路堵住,她牵着芸芸左右闪避。

林小青用手遮住自己的脸:“麻烦让让。”

记者们好容易从宅子外突破到了宅内,虽然没有等到想等的人,却意外碰见了熟面孔;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儿看见过林小青,此时林小青的出现就像是在狼群中突然出现的肉,狼群可不管这肉是臭的还是酸的,本能的走过来叼肉。

林小青和芸芸很快被拥堵在了人墙了,时不时有话筒朝着她塞过来;

“林小姐,据说您和高先生正在闹离婚?是否属实?你们才刚结婚没有多久呢。”

“林小姐您和高先生离婚后是否可以分到大笔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