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混蛋,竟然胆敢抓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如此一说,好几个人讥笑,你都被抓了,如何不放过啊。

海菱却不同于其他人,她缓缓的从高首走下来,一直停在江灞天的面前,嗜冷戾寒的开口:“说,你是谁?”

她一开口,众人大惊,尤其是凤家的三兄妹,凤紫啸凤紫赫和凤浅三个人,脸色齐齐的变了,心急的站起身。

“怎么,他不是江灞天?”

海菱点头,嗜寒的开口:“没错,他身上没有江灞天那种凌厉的强势,狂妄不可一世的煞气,虽然努力的伪装,但是并不像,所以这人是个假的。”

她如此一说,厅上,所有人脸色都难看了,没想到抓回来的是个假的。

侍竹更是不相信的冲进来,直扑向厅上的人,然后一伸手便往那人的脸上扒去,很快一层薄薄的透明的人皮面具被侍竹给扒了下来,露出一张不同于江灞天的脸,竟比江灞天要年轻得多,不过身材却十分的像,再加上易容,他们这一行人抓他的时候又在晚上,所以才会没人发现,而且这人和江灞天的神情唯妙唯肖的像,实在令人难以分辩。

此人一看自已露出了马脚,也不装了,害怕的磕头:“各位大侠饶过我吧,各位大侠饶过我吧。”

他知道江灞天是大家怨恨的对象,人人都欲除掉他,所以他不认识凤紫啸等人,只当他们是一般刺杀的人。

正厅上,众人一看抓错了人,人人脸色难看,外加愤怒,凤紫啸上前一步飞起一脚直踢向那哀求不已的人,那人被踢飞到三米外,扑通一声栽到地上,依旧不住嘴的求着饶,这些人看来好凶啊,他好害怕自已难逃一死啊。

“求求你们饶过我吧,你们快走吧,我被抓了,马上便要开始全城搜查了,若是官兵抓到你们,你们一个也躲不过的。”

这人一开口,夜凌枫等人便蹙起了眉,没错,这人被抓,那暗处的江灞天定然会派兵搜查整个京城,那他们还真有些麻烦,不过当初建西府的时候,还是有所准备的,不用担心,不过惊动了江灞天,再想抓他,可是更难了。

“说,为什么你要假扮江灞天,还坐在江灞天的上朝的轿子里?”

海菱冷冷的责问,那人不敢隐瞒。

“其实连我们也不知道江灞天隐藏在什么地方,像我这样假扮他的人,一共有十个人,虽然我被抓了,但别的地方还有九个是假扮的,他找了我们十个人与他身材像的,加以训练,然后,他让我们假扮他在各种场合出现,今天正好是我假扮他上早朝,才会被你们抓住。”

“什么?”

姬绍成和沈若轩等人大叫,这江灞天太阴险了,竟然做得出来这种事,用十个假的江灞天来混乱别人的视线,所以说大家要想刺杀他是难上加难,谁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啊,这人果然是有心计又心狠手辣啊。

“现在怎么办?恐怕兵将很快便会搜查京城了?”

姬绍成提醒大家,然后一指地上假扮江灞天的人:“这个人如何处理。”

凤家的三兄妹没想到计划失败,而且江灞天竟然还用这么多人假扮他,要想再杀他,难上加难,心头恨意顿起,凤紫啸一抬手,掌心浑厚的内力,一掌便拍向了假扮江灞天的人头上,一掌毙命,然后阴冷的命令手下。

“把他拖出去埋了。”

“是,”有人进来,把这假的江灞天拖出去埋了。

厅上,夜凌枫沉稳的分派任务:“侍竹,侍菊,你们领人出去打探消息,看看是否有兵将搜查京城?”

“是。”

侍竹和侍菊领命出去。

“我们大家现在进西府的地下室吧,等搜查过西府再出来吧。”

“好。”

看来只能如此了,先躲过朝廷的兵将搜查再说,如何除掉江灞天等搜查过京城以后再来商议。

因为此事失败,众人的心情都十分的沉重,早饭也没有心情吃,一众人便进了西家的地下密室。

西家的地下密室,其实也是一个小型的居所,所以一行几人下去,并不觉得气闷,反而有活动的空间,各人随意的休息,等到官兵搜查过去再说。

夜凌枫和海菱待着的房间里,此时还坐了几个人,姬绍成和沈若轩还有凤浅等人,昨夜刺杀江灞天的人全都去休息了,他们几个人坐在这里商议接下来怎么办?

海菱扫视了房间内的几个人,不怒反而笑了,冷沉僵硬的气氛因为她的一笑而缓和了过来,几个人全都望着她。

先前还见她气得脸色发青呢,这会子怎么又笑了。

海菱轻声的开口:“其实我们早就知道江灞天不是简单的人物,所以这该是意料中的事,想必先前听说抓住了他,我们都难以置信,现在想来,这才该是他不是吗?”

“没错。”

凤浅点头,先前她一听说江灞天被抓住了,难以置信,那江灞天是何人,竟然如此轻而易举的便被抓了,这怎么可能,现在想来,这本来就该是事实,江灞天如此容易被抓住,早就死个十次八次的了,所以说这是意料中的事。

只是接下来他已知道有人隐藏在京城刺杀他,那么再想杀他,可就难上加难了。

“那么接下来我们如何找到他,并抓住他呢?”

凤浅十分的担忧,如若不除掉江灞天,他们又如何夺回皇位呢?

“眼下要找江灞天恐非易事,不过我们可以引蛇出洞?”

夜凌枫挑眉暗磁的声音在房间里响了起来,大家一起望向他,只见他双瞳深不可测,好似隐藏着巨大的旋涡一般。

“引蛇出洞?”

大家不太懂,如何引蛇出洞呢,不过海菱却有些明了,接了口向几个人解释:“眼下动不了江灞天,但是江宅内不是还有一个柳氏吗?我们可以想办法抓住柳氏,然后利用她来抓江灞天。”

“这怎么可能,那江灞天可是个很自私的人,他是不会为了柳氏露面的,要是露面也是一个假的江灞天,我们抓了又有何用?”

纳兰明珠接口,对于江灞天她还是了解得很,他可不是那种为了家人而有所顾虑的人,别说柳氏,今日就算江菲雪在他们的手上,江灞天也未必露面,所以说引蛇出洞这方法未必灵。

海菱笑了起来:“引蛇出洞,只是一个比喻,就是说我们要动,然后看看江灞天的举动,即便是一个假的,他也要派人出来,若是我们不动,更没办法摸清他的状况,现在不但有他,还有九个假的替身在四处活动,如果我们不动,就算私下打探消息,也未必是一个真的他,所以这是最下策,就算没用,不但可以乘机除掉柳氏,还可以跟踪那假的江灞天,看看他们怎样接头,说不定会有线索。”

何况除掉柳氏,也是海菱要做的事,这女人心肠太狠毒了,早先害了娘亲的亲身女儿,后来还处处刁难娘亲,一想到娘亲杜采月曾经所受的苦和痛,不但来自于江灞天,还来自于柳氏这个恶毒的女人。

海菱的脸便黑了,就算江灞天不出现,她也要杀了柳氏。

如果他们抓了柳氏,江灞天不为所动的话,那么江菲雪如果活着回来,定然不会不会不为所动,他们这一着,便是要他们江家内乱。

“就当杀了柳氏,这是投石问路,短时间内我们没有别的出路,说不定因为柳氏这条线索,而有别的出路也说不定,何况就算出来一个假的江灞天,我们也可以跟踪他,说不定会有线索。”

“就这么办吧,等到官兵搜查的风波过去,我们便派人进江宅内劫柳氏,当然这柳氏也未必好找,所以接下来我们要更加小心的行事。”

房间里,夜凌枫沉稳的发话,众人没有抗议。

这时候,门被人敲了两下,侍竹在门外开口/

“爷,官兵搜查过了西府,已经全部走了。”

“喔,进来吧。”

侍竹推门进来,恭敬的禀报:“整个大街上,全都是搜查的官兵,挨家挨户的检查,不但如此,城门口也在检本,整个京城内人心惶惶的,也不知道官兵搜查什么人?”

江灞天虽然下令京城守备军搜查,但是因为不知道是什么人,所以逮住可疑的人便抓起来,现在整个京城都笼罩着一层死亡的气息,大街上,呼天喊地,哭叫声不断。

“这一番下来,只怕大周的京城越发的乱了,此事要速战速决,否则百姓苦不堪言。”

夜凌枫心情沉重的开口,虽然他是北鲁的皇帝,但是曾在大周朝为相两年,所以并不希望大周朝的百姓遭受无妄之灾,还有这江灞天如此大的动静,只怕有不少人要冤死枉死,反正他那个人是不在乎百姓的死活的,为了抓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都做得出来。

“是啊,既然兵将搜查过了西府,我们还是出去打探江宅内的情况吧,这一次务必要小心,一定要查到柳氏在什么地方,然后悄悄的派人抓了她?”

凤浅心急的开口,想到凤家的江山,被江灞天一个贼子搞成这样,她真是心如刀绞,焦急万分/

一直未说话的海菱,缓缓的开口:“这柳氏不出意外,并不在江宅内,江宅内定然是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我们,这一次我们倒要让江灞天失望了,你们避开江宅,一是江家的别院,还有老宅子,另外一个地方,便是柳府,这柳氏最有可能藏身的地方,便是她的娘家柳府。”

海菱说完,大家眼睛亮了,赞同的点头,纷纷起身走出了西府的地下密室。

数十人分成几路出西府去打探柳氏的消息,傍晚的时候,各人回来,把所得的消息集中起来,最后经过反复的确认,锁定了柳府,这柳氏定然藏在柳家,并不在江家任何一处宅子里。

这一次的劫人,定然要小心了又小心,务必要抓住这柳氏。

众人商议,最后由侍竹和侍梅领着数名羽衣卫去抓人,他们两个既懂毒又懂医,若是被人发现,可以给柳府的人下迷一香,这样便不容易被察觉了/。

最后沈若轩不放心侍梅,也坚持跟了去,其他人在西府内等消息。

想到要抓住柳氏,海菱的心情格外的兴奋,竟然睡不着,一直等候着,最后夜凌枫连哄带劝带威胁,总算把她给骗上床了,可是即便上床,两个眼睛睁得大大的,根本合不上眼睛,想到要见柳氏,她脑海里闪过无数的画面,是把她抽筋扒皮,还是吊起来打,还是一刀一刀的生削她,以报娘亲曾受过的苦,如此一想,更睡不着了。

最后夜凌枫只得陪着她说话儿,一直到寅时,侍竹等人抓了柳氏回来了。

有人报了过来,海菱第一时间便穿衣服下床,然后往外冲去,看得夜凌枫心惊胆颤,忍不住大叫。

“菱儿,你慢点,”他穿好衣服紧随其后而去。

西府的一间密房里,此时房内站满了人,个个一脸憎恨的望着正中地上,被捆得结结实实,脸上罩着黑布的女人,此时嘴里虽然被塞了东西,可还是唔唔的叫着,十分的恐慌。

海菱一奔进来,便冲到了柳氏的面前,一伸手摘掉了柳氏脸上的黑布,连带的取了她嘴里的东西,然后打量着她,肯定了眼前失了血色的女人正是柳氏,睁着一双眼睛惊恐的打量着房内的人,然后在看到凤紫啸时,忍不住失声叫了起来。

“凤紫啸,你竟然在这里,我雪儿呢?我雪儿呢?”

凤紫啸脸色阴沉,冷瞪着她,并不开口,倒是凤紫啸身侧的凤浅冷笑的着开口:“她死了。”

柳氏一听她的话,脸上的血色再失去了两分,随之拼命的摇头,眼泪便流出来了,十分的痛苦。

“不会的,不会的,你们是骗我的,是骗我的,是不是?凤紫啸,我雪儿救了你,你竟然杀了她,你这个丧天良的竟然杀了她。”

柳氏大喊大叫起来,疯狂的挣扎着要站起身,往凤紫啸的身上撞去,可惜她挣扎了半天还没有站稳,却被身边的海菱一脚给踢翻了,随之一脚狠狠的踩上柳氏的手,疼得她抽气,尖叫。

“你是谁,你是谁?”

海菱听了她的话,只觉得好笑,又踩了一脚,才蹲下身子阴森森的望着她:“你说我是谁?”

两个人就那么大眼瞪小眼,一人满脸的惊恐,一人满脸的阴骜嗜血。

柳氏先是不明所义,慢慢的从那双眼睛里看出些东西,然后恍然若梦:“你是江海菱,你竟然是江海菱,没想到你阴魂不散的回来了。”

不但回来了,还变得这么美,比她的雪儿还要漂亮,她的雪儿死了,可这女人竟然活得好好的,不但活得好好的,还怀孕了,柳氏一想到这个,忍不住咬着下唇,狠狠的怒视着海菱,今儿个自已落到她们的手里,不死是不可能的了,所以柳氏也不存着活的希望了,可是心里恨啊,忍不住怒骂。

“江海菱,你个贱人,早知道当初我该除掉你,在你还小的时候便除掉你,没想到我竟然留了你这个祸害。”

柳氏一骂海菱,房内好几个人怒了,根本用不着海菱动手,姬绍成直接抢先出手了,手一抬,啪啪的重重的打了柳氏几个耳光,她的脸上立刻肿了半天高,火辣辣的疼,脑子更是嗡嗡做响,摇摇欲坠,好半天反应不过来。

姬绍成冷冷的发怒:“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不是江家的女儿,是本将的妹妹,当日江家的女儿早就被你害死了,我妹妹只不过是杜采月抱进去抚养的,你个该死的毒女人。”

姬绍成一骂,柳氏清醒了一些,才知道眼前的女人根本不是杜采月的亲身女儿,她竟然是杜采月抱进去抚养的,心里想着,嘴里已经不敢再骂,然后狠狠的瞪视着房里的每一个人,这些人抓她过来想做什么,她心知肚明,一想到这个,她就不由得心头凄凉,江灞天虽然是她的丈夫,她为他生了两个孩子,嫡长子和嫡长女,可那又如何,他根本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除了他自已,他是不会在乎别人死活的,就是儿子女儿,恐怕也没有他自已来得重要,何况是她呢?

如此一想,柳氏凄惨的笑起来。

“你们要杀便杀吧,别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不知道江灞天任何的情况,没有人知道他的情况。”

“我们知道你不知道江灞天的情况,所以没打算从你的身上得到任何有关他的事情,抓你另有用处。”

海菱冷冷的开口,看着柳氏肿得半天高的脸,还有被她差点踩碎了的手,她心里总算好受了一些,虽然还不能解恨,但至少这一晚上等待的心情好受多了,如若不是柳氏留着有用,她早就不客气的收拾她了,还留着她吗?

“把她带下去关起来。”

“是,”侍竹等人走过来,一把拽了柳氏的身子往外拖,毫无任何的同情,这柳女人不是个好东西,大家都知道,先前还胆敢骂皇后娘娘,所以他们用不着跟她客气,柳氏被拖着,脸上疼手上疼,再加上被踢了一脚,周身上下无一处完好的地方,疼得忍不住尖叫起来,侍竹一看她叫,顺手从旁边扯来一块不知道是抹布还是什么东西的塞住了她的嘴。

让你叫,让你叫,现在还叫得出来吗?几个人带了柳氏下去关起来。

正厅里,人人脸色凝重,抓了柳氏,接下来如何通知江灞天呢?

凤紫啸想起了先前查到的消息,朝中有不少的人是江灞天这混蛋的走狗,只要把信送到那些人手上,相信一定可以到江灞天的手上。

“我派人去给江灞天送信的。”

他说完甩手走了出去,凤紫赫跟着他走出去,然后大家各自散了,夜已经很深了,先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夜凌枫拉着海菱的手,心疼又体贴的开口:“走吧,这柳氏抓住了,你该休息了,要不然小宝贝向你抗议了。”

海菱也确实是累了,便和夜凌枫一起去休息。

第二日,凤紫啸派人给朝中的大臣送信,这些人都是江灞天身边的走狗,所以他相信这信定然到江灞天的手上。

信中提到了柳氏被抓的事,如若江灞天不想柳氏死,今晚子时在乱坟岗现身,否则他们便杀了柳氏。

乱坟岗,仍是城外数十里地无人走到的地方,一到夜晚便会出现野狼野豹的吞食那些被处死的无人认领的尸体,阴风阵阵,别说晚上了,就是白天也没有多少人敢现身,而凤紫啸却把地点定在这种地方,因为这地方虽然阴森森的,却四面都是平秃的山头,不容易藏人,江灞天想安排人手劫杀他们,是不容易事。

傍晚,凤紫啸和凤紫赫二人领着柳氏,还有侍竹侍菊等人全都前往乱坟岗而去,这一次,不但是凤紫啸,连带的夜凌枫和海菱等人也出动了,不过他们一行人没有近前,是在乱坟岗十里开外的地方等候,不时的派人过去查看情况。

乱坟岗,阴风阵阵,煞气层层。

凤紫啸等人倒是无所谓,可是那柳氏,却吓得抽气,不时的缩头缩肩,若不是嘴巴被阻住了,她早就叫起来了。

柳氏一生害死过不少人,江灞天的女人还有他的孩子,所以往乱坟岗一站,心便虚了,只觉四处冒出来很多索命的鬼魂,使得她害怕失魂起来,拼命的挣扎,侍竹等看她乱动,干脆一伸手点了她的穴道。

今夜,天上没有月亮,只有星星,虽然满天的繁星,不过夜色却很深沉,乱坟岗里阴寒无比,凉风飕飕,不过练武之人,目力惊人,方圆数米还是看得很清楚的。

一众人直等到亥时,方看到对面走过来一大群人,为首的人正是江灞天,江灞天的身后跟着很多的的官兵,一大堆人浩浩荡荡的冲了过来,领头的江灞天的大喝:“你们是什么人?赶紧放了本将的夫人,否则本将绝对饶不过你们,今夜你们一个也别想走。”

凤紫啸等人的脸上蒙着黑布,所以对面的人看不出他们是什么人,才会冷冷的怒喝,为首之人一声令下:“抓住他们。”

凤紫啸唇角一勾,冷喝:“江灞天,这可是你的夫人,你确定要抓我们吗?你不会想让她死吧。”

为首的人迟疑了一下,然后望着凤紫啸手中的柳氏,柳氏惊骇的睁着眼睛,望着江灞天,拼命的摇头,可惜她嘴巴被阻,说不了话,凤紫啸一伸手取了她嘴里的白布,并顺手解了她的穴道,柳氏一放松,便尖叫不断。

“江灞天,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啊。”

这里好吓人啊,她不想死啊。

可惜她的尖叫并没有使江灞天迟疑,相反的听到了柳氏的叫声,他似乎清醒了过来,直接的命令:“杀,一个不留。”

虽然凤紫啸等人早就预估到这种局面,可是当真实的话从这江灞天的嘴里说出来,他不得不承认江灞天的心狠手辣,丧心病狂,不是一般人可以比得上的,虽然眼前是假的江灞天,但很显然的这人是得了他的命令,要一个不留的除掉所有人,包括柳氏。

自然江灞天都不在乎柳氏的死活了,他们这些人又何必在意,凤紫啸眼看着江灞天和身后的兵将冲了过来,手中一用力,竟然把柳氏直接的推了过去。

柳氏没想到凤紫啸等人并没有杀她,心头大喜,直奔向江灞天而去。

可惜人还没到江灞天的面前,便被江灞天手中的长剑穿胸而过,又狠又辣,没有一丝的迟疑。

柳氏呆了,低头望着自已胸前的剑,她知道江灞天无情,知道他心狠手辣,但是明明对方放过了自已,他竟然一剑杀了她,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啊,为什么啊?

柳氏想呐喊,可惜一剑穿心,血流如注,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睁大双眼,死不瞑目的仰望着无尽的苍穹。

暗夜中,江灞天视而不见,领着一大批的官兵直追向凤紫啸等人,凤紫啸和侍竹等人迎了上去,很快便假装不敌,边站边退,然后假装负伤逃走了。

乱坟岗十里外,夜凌枫和海菱等人在等消息,很快有人报过来。

“禀主子话,柳氏被江灞天杀了,现在凤公子等人正尾随着那些人入城了。”

“好,”月夜下,海菱唇角擒着冷笑,点头,没想到江灞天竟然如此不顾亲情,那柳氏跟了他二十多年,竟落到如今这般的下场,谁让她害死不少的人,这是老天对她的惩罚,不过总的来说,江灞天真的太没有人性了。

“走吧,我们回去等情况,看看凤紫啸他们是否查到江灞天的踪迹。”

众人回去,很快凤紫啸等人回来,那些人并没有任何的行动,直接回了守备营,至于那个假的江灞天,进守备营后,竟然消失不见了,由此可见,这假的江灞天,其实是守备营里的一个兄弟假扮的。

没想到忙碌了一场,结果什么都没有查到,众人不免失望,同时对于江灞天的狡诈无可耐何。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众人虽然多方打探了江灞天的行踪,今儿个他在这里出现,明儿个他在那里出现,可是究竟谁是真的谁是假的?没人知道,这假的还有九个,他们捉都捉不完,除非确定谁是真正的江灞天,否则他们不会再轻易妄动。

第一次抓江灞天,使得他丧心病狂的大肆搜查,菜市场杀了不少的人。

他们不想再因为任何的行动,而害了无辜的百姓,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三日后,众人正在西府内一筹莫展的想办法,京城里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不好了,不好了。”

凤紫啸的手下冲了进来,房内的几个人脸色不由得冷沉下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一起望向那禀报的手下,凤紫啸更是心急的大叫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大呼小叫的?”

“回主子的话,京城各处贴满了主子的画像,旁边还注明了,主子假扮成先皇的模样,想谋朝叛乱。”

那手下禀报完了,厅上的人全都哑然了,没想到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这说明什么,很显然的江菲雪并没有死,她回了京城,禀报了江灞天,正是凤紫啸等人要杀江灞天,所以江灞天编造出了这么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

“可恨,这个女人,当初就该杀了她。”

凤浅恼恨的大叫,当初看她刚刚流产了,她实在不忍心,所以留了她一命,谁知道竟然陷自已于这步田地,看来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已残忍这句话不假。

“我出去看看。”

凤紫啸怒气冲冲一挥手,领着手下便往外冲去,凤浅跟着他的身后大叫:“皇兄,皇兄,你别出去了。”

京城各处贴满了他的画像,他出去,若是被人发现,便会被当成谋朝的逆贼来看待,所以现在不宜出去啊。

“我会小心的。”

凤紫啸的声音响起来,一伸手拨乱了束起的头发,满头墨发披散在肩上,一大半遮住了脸,使人看不真切,很快领着几个人出了西府,一路查探,果然如手下禀报的那样,到处贴满了布告,上面正是他的画像,布告前围了很多的人,正议论纷纷的,那声音一一传进他耳朵里。

“你看,这人和我们的先皇长得好像啊。”

“你别乱说,这是乱臣贼子,先皇已经被土匪杀死了,哪里还有的先皇,你小心些说话。”

“是啊,不过这乱臣贼子是易容的,还是真的长的这种模样呢/”

“谁知道呢,总之大家要是见到这个人,一定要禀报官府,否则就倒霉了。”

凤紫啸听着这些话,肺差点没有气炸了,没想到自已一个皇上,竟然沦落到乱臣贼子了,这真是有史以来最好笑的笑话了。

身后手下看他脸色难看,生怕他一激动,发怒让别人发现他,赶紧的开口:“主子走吧。”

说完也不怕凤紫啸发怒,一左一右两人伸手拽了主子便走,好在凤紫啸没有发狂,随了手下一路离开,正打算回西府,却发现有人跟踪他们,这下凤紫啸的脸色难看了,不会这么快便被人盯上了吧,暗递了一个眼神给手下,然后领着两名手下,在大街上转悠,最后钻进一个小巷子里,等到后面的人赶了过来,巷子里的手下窜出来,把跟踪他们的人拽了进去。

凤紫啸打量着跟踪他们的人,并不认识这个人,冷冷的问。

“你是什么人,竟然胆敢跟踪我们?”

“我是奉命给你们送信的。”

“给我们送信,”凤紫啸有些反应不过来,冷瞪着说话的人,那人在他阴骜的眼光里抖索了一下,然后飞快取出信递上去:“有人让我给你送的信。”

凤紫啸没有直接接,而是仔细的打量这送信的人,是不是在信封上下毒了,不过细看了几眼,并没有发现端睨,就是这样,他也没有伸手去接,反而一抽腰间的宝剑,直指向送信的男人。

“说,你奉了谁的命令送的信。”

这人被剑一指,吓得扑通一声跪下:“大爷,不关我的事啊,不关我的事啊,是一个蒙着脸的小姐,让我送的信啊,小的缺银子,所以便接了这事,大爷我错了,下次我再也不干这种事了,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他没想到送个信也能要人命啊,虽然他有些武功,可是不想丢掉性命啊。

凤紫啸一听他的话,愣了一下神,然后想着,一个蒙着脸的小姐,难道那个女人是江菲雪,江菲雪回到江灞天的身边,这是事实,不过她为何派人给他送信,她想做什么?

凤紫啸的唇角勾出一抹冷笑,随之伸手取了那人手中的信过来,打开来看。

信上竟然告诉了他,江灞天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这消息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难以让人相信了,江菲雪究竟是什么意思,竟然泄露了江灞天的形踪,还是这是一个局。

不过信的末尾却写了,爱信不信,不信拉倒,如若不信,他们一辈子没机会杀掉江灞天了。

可是江菲雪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凤紫啸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所以决定把信带回去再说,一抬脚踢那送信的人:“滚,若是再跟着我们,就杀了你,还有若是乱说话,也杀了你。”

“小的知道了,小的知道了。”

他不想再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了,这些人摆明了是不好欺负的,一滚三爬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