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人领着自已的夫人走了进来,叶流霜一看到叶大人,便发起狠来,哭着叫。

“爹爹,你先前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表哥今天成亲,如若早告诉我,我不会让表哥娶那个什么南翎国的公主的,我绝对不会让他们成亲的。”

一想到表哥娶了别人,叶流霜便哭得绝望而伤心,哭着哭着便叫了起来。

“不,我不会让他们如愿以偿的,我一定要嫁给表哥,哪怕是为妾也行。”

叶流霜话落,叶大人脸色别提多冷了,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机,叶夫人一看叶大人的神态,心里害怕起来,赶紧的上前阻止叶流霜的口无遮拦。

“霜儿啊,别乱说了,等你伤好了,安份些吧,娘会给你挑选一门好亲事的。”

谁知道叶流霜一听叶夫人的话,气恼的用力摔开叶夫人的手。

“娘,难道连你也这样对我,难道你不知道我从小到大最想的人就是表哥吗?除了他,我是不会嫁给别人的。”

“霜儿,你胡说什么啊,你再胡说,娘就要生气了。”

叶夫人都急得哭了起来,因为皇后娘娘下令,若是叶流霜再进姬府闹事,叶家满门便要给叶流霜陪葬,所有人都得死,所以老爷十分的憎恨叶流霜,生了个女儿,不但没给家里人增添光彩,现在竟然还要连累家里人,所以叶老爷心里动了杀机,叶流霜是叶夫人生的,从小到大很惯这个女儿,自然是十分心疼的,她是希望女儿能认清现状,不要再想着姬绍成了,这样还能保住一条命,可是叶流霜不知道做娘的心思,还在怪叶夫人。

“娘,你生气也没有用,我是不会放弃表哥的,我从小便认定了他,所以我做妾也要嫁进姬府。”

叶夫人真有些无语,她要做妾就可以做妾吗,她做妾人家也不愿意啊,如若姬绍成喜欢她的话,早就娶她了,哪里等到今天啊,所以说她最后只不过竹篮打水一场空,何况皇后娘娘已经发下话了,若是她再生事,叶家的人都要倒霉的。

“霜儿,你太糊涂了。”

“娘,我疼得要死,心里疼身上疼,现在你还来说我,难道真想看到我死吗?”

叶老爷陡的大吼:“你是该死。”

说完一甩手便离开了叶流霜的房间,房内叶夫人一看到老爷离开,赶紧的跟上去,两个人一路回房,身后叶流霜还在尖叫,今儿个的打,只是打烂了她的屁股,她的精力倒是不错,还能大叫大喊,整个府邸内的人都生厌。

叶大人的房间,叶夫人拉着老爷哀求着:“老爷,饶过霜儿一次吧,我一定会劝她的,不会再让她生事的,回头我就给她找个人家嫁了,老爷啊,她可是你亲身的女儿啊,你怎么怎么下得了狠心呢?”

叶夫人想到自已怀胎十月好不容易生下这个女儿,难道说就是为了今日这样的结局吗?

叶夫人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叶老爷便生厌,现在不但是叶流霜,连带的也讨厌起叶夫人来。

“你早在哪里了,等到她生事了,你再来求情,这么多年别人家教的女儿都是知廉耻知礼节,怎么偏你生的女儿如此不进退,疯子一般,本官不知道被人私下嘲笑了多少回,没有家规,你现在倒会来求情。”

叶老爷训斥叶夫人,叶夫人脸色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惯着叶流霜,是因为叶流霜是她唯一的女儿,生养叶流霜的时候又是难产,差点连命都不保了,若是叶流霜被叶老爷除掉了,那么她还指靠着谁,这叶府内倒是挺多的子女,可那些一个都不是她生养的啊,叶夫人忍不住哭了起来/

门外,有人敲门,声音响了起来。/

“老爷?”

叶夫人一听门外的下人呼声,忙擦干了眼泪,叶老爷睨了她一眼,然后朝门外命令:“进来吧。”

管家端了一碗药进来,恭顺的开口:“老爷,这是依照你的吩咐为小姐煎好的药,现在送过去吗?”

叶夫人一听心惊胆颤,一把抓住叶老爷的衣袖,哀求起来:“老爷,不要啊,不要啊,我会教导霜儿的,一定会让她安份守已的,要不然我们把她送出汴梁城吧,送离这里,永远不让她回来,给她找个人家,让她嫁了吧。”

叶老爷迟疑了一下,这叶流霜是他的女儿,虎毒不食子,他自然也会心疼,此刻再看叶夫人的神情,略有些心疼,可是一想到皇后娘娘的话,心里不禁胆颤,他没有把握,这个女儿不去招惹是非,所以说不敢拿府内一百多口人的性命来赌这么一个女儿,若是她的疯狂病发作起来,再远的地方也可以回来,到时候闹出事来,只怕他们叶府真是大难临头了。

叶老爷一想清楚这些便朝管家点头:“去吧。”

管家领命俐落的端着碗下去了,叶夫人一看,疯了似的扑过去,房内的叶老爷陡的命令门外的下人:“拦住夫人,把她送回房间去,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她出来。”

“是,老爷。”

府内的下人冲了进来,架住了叶夫人,然后把她一把往她所住的地方拽去,叶夫人尖叫起来:“老爷,老爷你不能这么做啊,你不能这么做啊。”

那些下人立刻一伸手击昏了叶夫人,然后把她拽走。

房内,叶老爷眼一闭,重重的叹气,他不是不心疼,可是他不敢拿一个府邸的人去赌一个叶流霜,她若是知规矩懂进退,倒也罢了,可是她从来便是如此的无知,他还能由着她吗?

……。

凌晨,天还没有大亮,慈安宫里,便有人求见。

正是西府的人,前来求见太后,太后被惊动了,起身后询问出了什么事。

西府的大人,太后的亲弟弟的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开口。

“昭阳王妃出事了?”

“她又惹什么事了?”

太后挑起了眉,最近她什么事都没有理,;连西妍也不见,这会子一听西妍出事了,不知道她又惹出什么乱子来了,当真是可恼,眼神冷冽。

西大人赶紧的开口:“这会是出大事了。”

“什么事?”太后激灵了一下,然后问,西大人赶紧的禀报,原来西妍竟然动手害了一个人来陷害保济堂,她因为先前被皇后大出血,所以心里气恨难平,便命自已的贴身丫头找人生事,现在那叫小霞的丫头什么都招了,虽然西妍除掉了自个的丫头,可是那是她的丫头,所以刑部尚书把她抓进刑部的大牢中去了。

太后一听自个弟弟的话,脸色难看阴骜,好半天才来了一句/。

“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当初就知道她脑子简单,现在看来真是如此,哪有命自已丫鬟去做这种事的,分明是授人已话柄,算了,刑部抓了就抓了吧/,别为她动心思了。”

太后是不想理会这侄女了,反正与她们又没什么用处,刑部该怎么样判就怎么判吧。

“可是?”

西大人一听太后的话,愣住了,那倒底是他养大的女儿啊,西媛已死了,现在西妍又是这种下场:“难道不能想办法把她救出来吗?”

太后一听到这个便烦,眼下她自已都自顾不暇了,皇上宠信皇后,连她的话都不听了,她又有什么能力来保住西妍,再一个西妍保出来有用吗?

太后心里想着,脸色难看的开口:“别忘了,西妍当初就是一棵棋子,她又不真是你的女儿你心疼什么,现在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太后没好气的瞪了弟弟一眼,对于他的心疼有些恼怒,西大人一看太后生气,忙缓声开口。

“我知道了。”

“嗯,”太后点头,见这个弟弟还算听自已的话,心里还是很满意的,其实她骨子里就是强势的女人,喜欢什么事都在自已的掌控中,以前一切还能如愿,可是自从出了一个姬海菱,一切便偏离了当初的轨道,所以她才会恨姬海菱。

西大人向太后告安准备离去,太后点头,眼看着弟弟离去,便又想起什么似的叮咛。

“你可别像那没脑筋的西妍,胡乱折腾,皇后可是十分精明的,你别顾着想救西妍而害了西家的一众大小,到时候再被皇后定个什么西妍背后便是你指使的,西家可是想脱身都难。”

太后话落,西大人脸色一凛,本来心里确实是回去想想主意的,这会子太后一发话,他不敢再多说了,西府一门可有数百口人,若是因为他举动不当,而害了整个西府的人,那他可是罪人了。

“是,我知道了。”

西大人退出去,大殿内,太后靠在软榻上,打了一个哈欠,然后伸手扶了楹嬷嬷的手进了寝宫。、

楹嬷嬷的手很凉,太后知道她是觉得她心狠,忍不住开口。

“你是不是觉得哀家心狠。”

楹嬷嬷一颤,太后连自个的侄女都不管了,何况是她这个奴婢,慌恐的开口:“奴婢不敢,”

“楹嬷嬷,哀家是没办法,你也知道皇上和皇后不听哀家的话,哀家就是想帮也没办法,”若她真的有权力,自然会想办法救西妍,但现在是没办法,眼下她只想静养,什么都不做。

“奴婢知道。”

两个人说着话进了寝宫休息,天色还没有十分的亮,再睡睡吧。

早晨海菱起来后,寝宫内已没有别人,侍梅立刻上前禀报。

“娘娘,天未亮,那西家的人进了慈安宫求见太后。”

海菱点了一下头,想了一下,难道是昭阳王妃西妍被刑部抓了,所以西家的人才会进宫求见太后,想让太后出面吗?

“太后有什么动作。”

“没有,一点动静都没有,那西大人急冲冲的进去,稍后便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奴婢猜想着,很可能太后不管这件事,所以西大人才会失望。”

海菱唇角勾出淡淡的笑:“对于她没用的人,恐怕她是不会费那个心的。”

接着侍梅便禀报了另外一件事,这是从宫外传进来的。

“听说叶家的小姐叶流霜,先前因为挨了侍卫的板子,回府后发起烧来,药石无效,暴毙。”

“叶流霜死了。”

海菱倒是意外,没想到被打了一顿板子便没命了,不过这其中究竟怎么回事,恐怕就不为人所知了,这京城里的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狠,只要伤害到自身的利益,不管是儿女还是什么别人,都下得了狠心,人心啊,真是难测啊。

“我知道了。”

海菱点头,侍梅扶了她起来,然后给她整理衣服,寝宫门前响起脚步声,抚月领着两个人进来禀报。

“禀娘娘,刑部尚书过来了。”

海菱一听刑部尚书过来,便知道定然是与昭阳王府的案子有关,便吩咐抚月:“让尚书大人在大殿候着,本宫一会儿便过去。”

“是,娘娘。”

抚月应声,领着人退了下去,侍梅又给海菱整理一番,然后查看了一下,没有任何的不妥,才开口:“娘娘,好了。”

“走吧,去看看武大人怎么说?这事究竟是怎么整出来的?”

“是,”侍梅伸手扶了海菱出去,身后尾随了数名宫婢,一众人出了寝宫,顺着长廊往前面走去,最后进入琉月宫的大殿,大殿一侧,武尚正候着,抚月命人给他彻了茶,此时他一听脚步声,赶紧的起身,率先给海菱行礼。

“臣见过皇后娘娘。”

“武大人起来吧,是不是关于保济堂的案子有情况了?”

“是,皇后娘娘,先前臣把保济堂一案禀报给皇上,皇上说此事牵扯到保济堂的事,娘娘一定很关心,所以便又让为臣来琉月宫给皇后娘娘报备一声。”

武尚嘴里说着,心里还是为皇上的细心而感动,皇上虽然冷冽霸气沉稳,但是对皇后娘娘的一片心可是很深情的。

海菱听了武尚的话,唇角弯出笑意,夜还真是了解她的心事,没错,这事牵扯到保济堂,又牵扯到昭阳王府,她自然是关心的,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害死了那老妇人的儿子,来加害保济堂,海菱挥手让殿内的宫女和太监退下去,她可不希望走漏了任何的风声,影响到武尚的判案。

“武大人坐吧。”

武尚坐下来,然后把这案子仔细的禀报给海菱。

“臣奉了皇后娘娘的命,查了昭阳王府的小红,谁知道那小红竟然被人害死在房中了,本来是死无对症的事,但是那小红是昭阳王妃西妍的丫头,所以小红虽死,昭阳王妃却脱不了干系,所以臣便带了她回刑部,不过因为小红已死,所以昭阳王妃拒不承认自已指使小红做下什么事情,臣没办法让昭阳王妃承认指使小红给那户人家下毒的事。”

海菱点了一下头,蹙起了眉,果然是西妍干的好事,只是现在她杀了丫鬟小红,死无对证了。

下首,武尚大人便又接着说:“臣先前把这案子禀报给了皇上,皇上给臣指使了一个办法,此法可让昭阳王妃承认自已指使小红给人下毒的事,并让她说出杀害小红的事情。”

“什么办法?”

海菱倒是来了兴趣,她本来正想主意如何让那西妍交待出来呢,没想到夜倒有了办法。

武尚回禀:“皇上的意思,先饿昭阳王妃两天,等她饿得头晕眼花的时候,然后假借灵魂之说,那昭阳王妃本来就饿得神智不清了,若是再有小红之魂出现,想必会吓得她魂飞魄散,什么都交待了。”

海菱听了武尚的话,点头,不错,这主意还真容易让人交待出所做的事情。

“行,这事你去办吧,若是昭阳王妃认罪了,你派人进宫来给本宫传个话。”

“是,皇后娘娘。”

武尚起身,见皇后娘娘没什么话了,便告安退出了琉月宫,去处理这件案子。

宫中,海菱清闲了下来,明珠如愿嫁给她哥哥姬绍成了,昭阳王妃也被关在刑部的牢房中,现在她正好空闲,便把答应席凉的事做一做。

“梅儿,去沧王府,把沧王妃给本宫接进宫来。”

“是,皇后娘娘。”

侍梅出去,命令太监前往沧王府,把沧王妃给皇后娘娘接进宫来,小太监领命前往沧王府接人,海菱在宫中等候,大概中午的时候,沧王妃便被接进宫来,沧王妃一进琉月宫,便慌恐小心的见礼,不知道皇后娘娘命人接她进宫来做什么。

“臣妇见过皇后娘娘。”

“起来吧,”海菱挥手示意沧王妃起来,然后走下高座,伸手扶了沧王妃一起坐到大殿的一侧,沧王妃看着眼前的皇后如此的亲切,心里既有些激动,便又有些惶恐,皇后特地接她进宫来,定然是有事要说,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沧王妃心里想着,然后想到了女儿,没想到这女儿倒是和皇后交好,皇后还认她做了义妹,封为沁阳公主。

这对于沧王府来说是天大的恩赐,只是皇后为什么要接她进宫呢,按理该接的是她女儿啊。

沧王妃一脸的神色未定,海菱自是看在眼里,笑得越发的温和。

“沧王妃,你别不安,本宫接你进宫来,其实是为了凉儿的婚事。”

一听皇后提到席凉的婚事,沧王妃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皇后是想给席凉指婚,指婚就指婚吧,皇后对席凉特别的好,又收她做义妹,还封她为沁阳公主,那么指婚的人选必然不会太差的。

“全凭娘娘做主。”

沧王妃开口,海菱点了一下头,这沧王妃倒是相信她,只是不知道若是她开口说凉儿要嫁往南翎国,沧王妃会如何想,海菱心里想着,便开了口。

“如若本宫让席凉嫁到南翎国的战王府去,沧王妃如何想呢?”

沧王妃先是一愣,然后有些反应不过来,嫁往南翎国的战王府,她想起那战王是曾救了席凉一命的人,现在竟然让席凉嫁给战王,沧王妃能一直稳坐沧王妃的位置,自然不是个呆人,这皇后娘娘如何认识战王的,想必这主意仍是凉儿的主意,她想嫁给南翎国的战王,所以求了皇后娘妨的恩典的。

沧王妃小心的开口:“这是席凉的主意吗?”

海菱笑望着她,沧王妃果然聪明啊,点了点头:“她喜欢南翎国的战王阮希胤,所以想嫁到南翎国去,其实本宫倒是想让她嫁给北鲁的人,只是这是她的主意,她喜欢那个人,所以本宫便成全了她,就是不知道沧王妃什么意思?”

“按照做母亲的心思呢,她是我女儿,又那么小,我是舍不得她嫁到那么远的地方的,可是从一个女人的角度来说,一个女人能找到一个所爱的男人是不容易的事,我该成全她才是,”沧王妃长长的叹息,然后望向海菱:“儿大不由娘,一切全凭皇后娘娘做主吧。”

女儿想嫁便让她嫁吧,她不希望她有遗憾,爱一个人自然想和他守在一起,只愿那个她想嫁的人能好好的珍惜她。

第116章西妍被斩,死士出现【全文字手打VIP】

琉月宫,海菱和沧王妃说了让席凉嫁到南翎国去的事,本来以为有些难度,没想到沧王妃却答应了,海菱知道沧王妃是心疼席凉,希望席凉嫁个喜欢的人。

“好,既然沧王妃决定了,那么就回去准备吧,本宫立刻派人修书给南翎国的皇帝,稍后便会派朝中的两位官员和一些侍卫送公主前往南翎国去。”

“是,臣妇遵从皇后娘娘的旨意。”

沧王妃领命,离开了琉月宫,回了沧王府把此事和席凉一说,席凉十分的高兴,也感谢沧王妃没有阻止,她确实是个好母亲。

至晚上沧王府内各个人便都知道了席凉要嫁往南翎国的事,还是嫁给南翎国的战王阮希胤,这沧王府内有人欢喜有人愁,大家动手开始给席凉准备嫁妆。

席家最不缺的是银子,所以嫁妆是十分丰厚的,这些都不在话下。

接下来的日子,宫中各处都很安宁,海菱在琉月宫静养,不过宫外倒是有消息传进来。

无影楼在各国都动手了,劫了不少肥得冒油的官员,很快各国的人都惊动了,知道天下出了一个以盗劫贪官为名的无影楼,很多贪的官员都很害怕,各家府中加派了大批的护卫,一时间搞得人心惶惶,十分的紧张。

海菱对于这个结果十分的满意,无影楼总算干出点小成绩了。

无影楼盗得的珠宝,玉器等物暂时不会动用,至于金银会进融炉重新融一次,便不是原来的银子了。

三日后,刑部尚书武尚进宫禀报关于昭阳王妃西妍的案情。

“禀皇后娘娘,昭阳王妃西妍已经亲口一交待了,她指使婢女小红给那个进保济堂的病人下了毒,后来她听到刑部接手了这个案子,所以害怕便杀害了小红。”

“这个该死的混蛋女人。”

海菱唇角勾出冷寒的弧度,想到先前所见的那个老妇人,不由得为老妇人心疼,这世上最心痛的莫过于黑发人送白发人,这是人间最悲惨的事了,至于那被杀的小红,那是她自找死路,谁让她替主子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了。

“此事昭阳王府和西府是什么态度?”

这被抓的女人可是昭阳王府的正妃,还是西府的小姐,这两家不会无动于衷吧,。

刑部尚书武尚一听海菱询问,忙恭敬的回话:“回娘娘的话,西家没有动静,倒是昭阳王爷竟然派管家前来刑部,不但没有帮助昭阳王妃,竟然还指证昭阳王妃曾在昭阳王府内毒害了两个小妾,现在一并指认出来。”

“看来这女人是墙倒众人推啊,平时是真不讨喜啊,要不然怎么会没人过问,夫君还落井下山,。”

做人做到这份上,连海菱都同情她了,夫君不但不帮她,竟然还乘机把她往水里推。

不过这昭阳王能做到这一点,说明他也是个狠角色,她们可要当心留意他才是,当日假皇帝下旨赐位,那昭阳王虽然推拒,不过脸上可是有喜色的,这说明他也想登上皇帝的大位,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隐而不动罢了,再一个,昭阳王府里的女人众多,说不定他只是掩人耳目。

海菱动起了心思,看来要派人留意昭阳王府的动静。

“既然这西妍身上有几条人命,那么该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吧。”

“是,下官领旨,”

武尚领命退了出去,一路出宫回刑部处理这案子。

很快,这件案子定了下来,昭阳王妃西妍指使婢女毒害别人性命,午门问斩,这一日天高气爽,一大早,席凉便进宫来了,兴高彩烈的拉海菱出宫去看昭阳王妃被斩之事。

“菱儿,知道吗。今日大街小巷全都围满了人,大家都去围观西妍被斩的事了,你知道吗,原来我还不知道那女人有多可恶,现在她被斩,很多人家拍手称快,可见那女人有多么的不得人心。”

海菱笑意盈盈的望着席凉,提醒她:“你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吗?我和皇上说了你的事,皇上已派人送信前往南翎国去了,很快便会有消息传回来的。”

一听到海菱提到她的事,席凉便不好意思的红了脸,然后笑着开口:“府上一切都有母亲打理,不需要我动手。”

“喔,原来是这样。”

海菱笑眯眯的睨着席凉,看得她越发的不好意思了,飞快的转移话题。

“菱儿,今日你去不去看热闹啊?”

海菱瞄了一眼自已的肚子,她的肚子不小了,哪里能与别人挤啊,不过倒可以出宫走走散散心。

“好,那我们出宫去溜一圈吧。”

海菱一开口,侍梅便不赞同了:“娘娘,今儿个街上人多,你还是不要出宫了,若是不小心挤到怎么办?”

席凉在一边接口:“没事的,我家有一个茶楼正好开在西妍囚车经过的地方,我们只需要坐在茶楼的雅间里围观便行,不去午门口。”

侍梅不说话了,海菱被挑起了兴趣:“走吧,走吧。”

“可是皇上若是知道?”

“他不会知道的,”海菱挥了挥手,示意侍梅快点,侍梅无奈只得吩咐人奋马车,娘娘要出宫一趟,不过又命几名侍卫换便装跟着,自已和侍兰也寸步不离的跟着。

一众人悄悄的出了皇宫,跟着席凉进了席家的茶楼。

大街上,果然人头攒动,十分的热闹,海菱和席凉二人坐在茶楼二楼的雅间内观看楼下的动静。

很快,囚车过来了,里面坐着穿着白色囚衣的女人,披头散发,双瞳焕散,不是以往骄傲拔扈的西妍又是何人,此刻的西妍再没有了往日西家女的骄傲,自从她被抓,西家的人没有一个过来看她的,连带的昭阳王府的人也没有人过来看她,可见她做人多失败,可笑她往日还因为西家人而骄傲,原来一切都是假的,西妍一边想着一边在囚车里大叫起来。

“爹爹,娘亲,爹爹,娘亲,你们在哪里啊,快来救救妍儿啊,快来救救妍儿啊,妍儿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啊,你们快来啊。”

人群激发出一道道的说话声,大都是奚落这西妍的,西家人又不是天,你爹娘算什么东西,你害了人性命,自然该以命抵命。

二楼,席凉直接不屑的冷哼:“这女人还真是天真,竟然还幻想西大人会救她,她爹有多大的能耐啊,可以救她啊。”

海菱微蹙起眉,眼瞳深思,西妍虽然该死,不过西家人也很奇怪,为什么从头到尾没人出现,就算太后发了话,可是做人爹娘的不该来送送女儿吗?为什么却一无所动呢?

雅间里,席凉见海菱没有说话,奇怪的掉头望向她:“菱儿,怎么了?”

“我就是觉得奇怪,为什么西家人都不出现,就算没办法帮助西妍,可是不该送送她吗?而且应该痛不欲生吧?可是从头到尾他们都没有出现。”

海菱一说,席凉也注意到了这件事。

“是啊,还真是的,西家人真的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按照道理,他们应该活动活动才是,不管能不能救女儿,做父母的总不该如此冷漠冰寒。”

两个人都很奇怪,然后掉头望向窗外,大街上囚车已押了过去,西妍也不叫了,如绝望无助的可怜小动物,被人遗弃了一般,她走到今日这般田地,一切都是她自已造成的。

海菱叹了口气,不再望窗外,喝起茶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