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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想说什么,能不能别这么吓人,我胆小。”

“我们不可能。”

“为什么?”傅意泽习惯性的昂了昂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叶流年,“你怎么知道我们不可能。”

“因为我还没准备。”

“叶流年,不需要你准备什么,我来。”傅意泽打断了叶流年,他知道她口才不错,他也知道一旦让她开了口,她会说出一筐的道理来。

可他不需要道理,他是一个直接的人,做直接的事,“感情的事情本来就没那么复杂,就是你们学文的人一天到晚给折腾出那么多的伤春悲秋。我是工科的,按照我的办法来好了,你不就是还记着端凝吗?我告诉你,他是我未来姐夫,你要是再跟他扯在一起就是小三,明白吗?小三是可耻的,此其一;你不就是觉得我挺陌生的,没准备好接纳我吗?容易啊,你每天跟我在一起,时间长了就不陌生了,此其二;你没婚,我没娶,你跟我没杀父之仇,我跟你也没夺母之恨,我们有着一切交往最基本的条件,此其三;我喜欢你,可也没说已经爱你爱到死了,至少你现在不用有压力,即使最后得不到你的爱,我也不会变态,不会拿硫酸浇你,此其四;我说了这么多也不过是想表达一个意思,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试一试,嗯?”

叶流年嗫嚅着嘴唇,瞠目结舌。

“你真的是工科的?”

“当然。”

“大学的时候辩论队的吧。”

“承让承让,不敢当不敢当,对女性比较了解而已。”

“呸!”

“那就这么说定了?”

“什么啊就说定了。”

“神马都是浮云,试试才是真的!”傅意泽在脸旁比划了个歪V字,得意洋洋。

叶流年哑然失笑,这是在这个乱七八糟的夜晚她最真心的笑容,傅意泽帅死人的脸配上那个萝莉的姿势起到了难以言喻的滑稽效果,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让她开心一点,神马都是浮云,是啊,神马都是浮云,兴许她该走出来了,傅意泽说的对,她才是那个想不开的人,那个套子里的人。

第二天下午,叶流年出院。

脚踝肿着的,于是走路只好一瘸一拐,鸭子一样。傅意泽自告奋勇要求背她,被她断然拒绝,她还没残到那种程度。

傅意泽也不逼她,反正他想要占便宜的话方法太多了,比如扶叶流年进电梯的时候故意挤着站,明明人不多,他仍旧把叶流年拥到角落,貌似护着,却一脸坏坏的笑。叶流年只当是遇到了白痴,剜了他几眼而已。

傅意泽的车子停在医院的地下车库,还不错,叶流年认识那个车的标志,心里开始计算自己要写多少字才买得起那样一辆车。

第 14 章

“去你家还是去我家?”傅意泽把叶流年塞进副驾驶的位置,问着。

“废话。”叶流年白了他一眼,“送我回家。”

“我跟你回家?”

“你送我回家,然后你回自己的家,你的明白?”叶流年恶狠狠的说着,如果有镜子,她一定能看到自己此时此记得的神情,称得上是凛然不可侵犯谁犯谁被凌迟处死,傅意泽一定是怕的,一定的…

一小时后,叶流年气急败坏的坐在床上喊着:“都说了让你回自己的家!”

“我回家谁照顾你啊?”傅意泽摊了摊手,“你都瘸了,怎么做饭,怎么洗澡,呃,洗澡还是你自己来。”

“我不用人照顾,只是拐一点儿而已,有什么好照顾的啊!”叶流年啼笑皆非。

“那好,那我问你,凌晨的时候你答应了跟我试一试对不对?”傅意泽一本正经的问。

“那个…可是那个…”

“别这个那个的,即然同意了,我们就要付诸行动。你倒是说说看,你受伤了之后我们要怎么约会?你一定会以腿伤为由,这里不便那里不去的。所以啊,试一试的说法就变成了空谈,一个月后,哦,腿好了,你也把我忘了,那可不行!”

“那也不代表可以跟你同居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相信我,神马都是浮云。”傅意泽坐在了叶流年的床旁,无比的理所当然,“放心,我不是变态,也不是色狼,不叫同居,只是就近照顾你而已,反正你还有个小书房嘛,我就住那个沙发行了,两天,两天之后看你真的没事,我一定走!”

“你肯定不是变态。”叶流年用力点头,“变态都没你这么厚的脸皮!”

傅意泽站了起来,其实他无比同意叶流年的话,他自己都觉得脸皮前所未有的厚,这种死缠烂打的招式是从前的他所最鄙视的!他是谁啊,从小到大,从国内到国外,只要有华人的圈子里最明的那颗星星啊,可现在这颗星星居然被叶流年当成了扫把!最重要的是自己这根扫把明知道自己相当于是个扫把还心甘情愿的当着扫把,这是一种怎么样的精神…病啊。

算了,神马都是浮云!

其实对于身为一个剧作家的叶流年来说,她习惯于把生活中的各种事情幻化为剧情去消化,如果是好事,幻化成剧情会让她更加开心;如果是坏事,幻化成剧情也会没那么难过。可是针对傅意泽如此近距离的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她暂时还没有能力去将其幻化,他体积太大、攻击性太强!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好像有这么一个保姆,也算不错。

叶流年知道傅意泽肯定是爱干净的,这点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有所感觉了,他家里可以用纤尘不染来形容。可彼时,叶流年以为多半是钟点工的功劳,没想到不完全是,至少傅意泽此时此刻表现出的洁癖气息,让叶流年明白了:男人,也是会干家务的。

“我说,你坐一会儿?”叶流年大爷一样窝在小客厅的沙发里,看着前方不远处半蹲着傅意泽说着。

他正拿了一块雪白的小方毛巾擦地!

天老爷啊,擦地就擦地吧,还用毛巾擦,用毛巾就毛巾吧,还用雪白的毛巾…

“我受不了生活在垃圾堆里。”傅意泽头也不回,直截了当的回答。

叶流年假装自己没听懂,也假装他口中的垃圾堆跟自己没关系。

半小时后,叶流年目光呆滞的看着傅意泽的背影,他正熨一双刚晾干的棉袜。

“其实袜子你熨来干什么?再熨也熨不出裤线的,真的。”叶流年忍不住提示。

“你坐着别动就行了。”傅意泽仍旧是头也不回,“我反正闲不住。”

闲不住?叶流年狐疑的回忆起第一次看见傅意泽的时候,他可是像大少爷一样围着个浴巾打游戏来着…

“咦?你也会穿这么劲爆的款式?不错不错~~~”傅意泽啧啧称奇,手指捻起一个乳白丝质连身睡裙…尤其前胸那片薄如蝉翼的质地,触摸上去就引人暇想。

“放下放下放下!”叶流年脸爆红,咳,谁说她就不能买这样的款来穿啊…逛内衣店的时候透过橱窗第一眼看到就爱了…

“尺寸好像还不错。”傅意泽回头瞟了叶流年一眼,小声喃喃自语:“居然是不用海绵垫的…”

边说边偷偷翻看睡裙里的尺码标识…

“傅意泽你去SHI!”

看到了那个“C”字母的傅意泽不但不想SHI,反而笑的全身舒爽,熨斗毫不犹豫的搁在了罩杯上,轻轻一带…

呃,怎么感觉有点滞滞的?

啊!

掀起熨斗,可是已经晚了,乳白色的桑蚕丝内衣上有了黑褐色的印记,熨焦了…

“你知道这衣服多少钱!你知道那是什么牌子!你知道我要码多少字才能换来这样一件衣服!”叶流年震耳欲聋的吼声响彻在房间里。

傅意泽右手拿着慰斗,左手拎着内衣带子,放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紧张兮兮的看着叶流年——她的短发仍旧张扬着,或者说更张扬了,穿了件厚厚的家居服…或许称其为家居服都夸张了,那身基本上就是个红底绿花的棉袱棉裤。她脂粉不施,脸颊由于兴奋以及房内的电暖器开的过足原因而团出了两块嫣红,嘴唇软软的…至少看上去是软的,粉粉的,透着婴儿样的光泽,跟那些因为长期涂抹口红导致的暗沉唇色完全不同。

他忽然就走近了叶流年,半弯了腰,凑近了看,怎么看…那张脸都是生动着的,并非完美无缺,可也绝不平凡,即使裹着如此的红配绿…

“我说,你能先放下凶器吗?”叶流年语气稍缓了缓,眼神瞟向左侧。

傅意泽手上的熨斗仍旧举着,而且离她很近。

“行了,笑的再阴险也不能就这么算了,赔钱,要不就赔我一件衣服。”叶流年不自然的咳了声,傅意泽已经侵犯到了她的安全距离。这个距离她只为一个人开放过,而那个人已经成为了历史。

傅意泽没有再磨蹭或是赖皮,他直起身子,把内衣和熨斗都放回了熨衣板,他承认自己还没有成功,刚刚以为能至少撬开她一点点心扉的时候,“嘭”的一声,她又把自己关进了暗无天日的套子里。在他靠近的时候,她脸上全部的生动都在一瞬间消失了,而那些生动…究竟是会再为了谁绽放,他需要时间,他需要战胜的不是自己,而是她心里藏着的那个人。

“一件睡裙嘛,赔你就是了,一起去挑?”傅意泽的表情越单纯,叶流年越觉得毛骨悚然。

一起去挑?叶流年打了个冷战,已经开始想像她和傅意泽在内衣专柜“亲密”的样子了…

不管怎样,傅意泽其实也算向前迈进了一小步,至少他已经住进了叶流年的小天地。这里每一个小小的房间都透着叶流年的气息,也是生活的气息。白天的时候,叶流年要在书房里码字,她会把傅意泽从那张小小的沙发床上轰起来,逼他去客厅。好在傅意泽的工作也只需要一台电脑就好,他并不介意这台电脑是搁在自己的腿上还是豪华的办公桌上。相反,他还极惬意,因为每次抬头都能看到叶流年鸵鸟一样埋在笔记本后面,穿着那件红底绿花的大棉袱,奋力敲击键盘的认真表情。

每看一次…就想笑一次。

他很后悔自己不是画漫画的,叶流年的样子真的很卡通。

早上,她的头发是东倒西歪的,她会冲一杯咖啡放在电脑左侧,边开电脑边吃面包。面包几口就吃完了,她先登陆邮箱,查看五花八门的信件,有些是读者写给她的,也有些是垃圾广告。之后,她会先逛一下某论坛的八卦版块,笑的东倒西歪之后心满意足的喝掉半杯咖啡。最后,她的表情会变得凝重,这表示她要干正事了:码字。

她码字的时候并不要求有足够的安静,因为连她自己也不安静。她会听一些音乐,什么类型的都听,傅意泽好奇的在她听一首大悲的乐曲之时悄悄绕到她的身后,发现她在码一个极其欢乐的小白文。而两小时后,她开始放欢天喜地锣鼓喧天的春节曲,可伴随着中彩票一样的乐曲,她却码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这充满说明她是分裂的,极其!傅意泽摇头加叹息,深感自己肩上的担子着实蛮沉重。

继续浏览iphone上那个没看完的、教人如何谈恋爱的电子书,嗯,第一招是帮女朋友打扫房间,他也全干了,虽说熨坏了一件内衣,可至少也是让她明白,自己能文能武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了啊。

第 15 章

好吧,进行第二招。呃…干点儿具有一定技术含量的体力活,让女朋友明白男人是必不可少的?

可什么才是有技术含量的体力活。傅意泽在叶流年的家里左逛右逛、右逛左逛,没哪个管道是堵的,也没哪个机器坏了需要修一修。

最后转到叶流年的卧室,诶?有了,哈哈!

[“小忆走进了那个永远安静的房间,安芳果然还是坐在窗前,这场景,仿佛是千年不会改变的。”]叶流年在电脑敲出这行字,脑海里的画面竟像是回到了小时候的端家。

“滋~~~滋~~~~滋~~~~~~”

隔壁忽然响起刺耳的电钻声,近在咫尺又太过突兀。叶流年吓了一跳,郁闷的寻思难道邻居又开始装修了?

“滋~~~滋~~~~~滋~~~~~”又响了一段。

不对劲,听上去太近了。叶流年站了起来,狐疑的走出小书房,隔壁是自己的卧室,怎么像是从那里发出的动静。

推开门…

可不就是傅意泽,歪着个头举着个电钻,正对墙比划着继续钻!

“你干啥?”叶流年傻眼了。

傅意泽转头看着她,笑的极自豪,“你写你的,我这边很快就好。”

叶流年瞠目结舌,走进来,瞪着墙上已经出现的一个黑洞,“这好像是我家吧,我能问一下你打洞要做什么?”

“你的电视啊。”傅意泽理所当然的指了指下面小柜子上搁着的液晶电视,“挂起来看多方便,又省空间。”

“…电钻哪里来的?”

“买的,便宜啊,你家楼下的五金店就有,才一百多块,我给你省钱了吧,棒!我很会持家的。”

“你知不知道请安装人员来帮我挂上去只需要五十元?”

“呃…电钻你也用得着嘛,以后有类似的就可以自己动手,算下来还是省下了。”傅意泽一手拿钻,一手把叶流年的短发揉的更乱,“你去写你去写,什么事都不用操心!”

叶流年气愤的退后,很想夺过电钻对着傅意泽钻几个眼儿算了,可一来杀人犯法,二来他也的确是好心,挂墙上就挂墙吧,这么小的卧室,挂墙上还能节约出个小柜子的空间。只好由他去了。

回到书房,叶流年继续未完成的故事,这个故事她一直想写,也曾经试过写出开头,可每次都无疾而终,直到今时今日,那些画面仍旧烙在她的回忆里,她想试着忘记,可又舍不得忘记,或许有一天她会靠着这些回忆生活,哪怕回忆里只有苦涩,她一字一字的在键盘上敲击着:

:[安芳知道有人进来,也知道进来的人是小忆,她听得出小忆轻盈的脚步声,可安芳讨厌这种轻盈,她只是有眼疾而已,并不需要旁人把她当成易碎的瓷器一样对待。”]

“滋~~~~滋~~~滋~~~~~”刺耳的电钻声继续。

叶流年皱紧了眉头,敲击着键盘:[“安芳姐,你找我吗?”小忆微笑着问。安芳并不马上回答,只是安静的转过身,面对着小忆,眼中空洞无物,毫无生机可言。即使明知道安芳的眼睛就是如此的,小忆仍旧觉得有些寒意。 ]

“滋~~~~~滋~~~~~滋~~~~~”

叶流年揪了两团面巾纸堵在耳朵里,继续写:[安芳微笑起来,声音一如即往的清细冷润,“嗯,我觉得,你应该离开子骞”。]

“滋~~~~滋~~~~~滋~~~~~~~”电钻声音略小了些而已。

[“安芳姐,这是我和他的事。”小忆并不是个肯由着别人摆布的女子,由其这个“别人”还是子骞的姐姐安芳。

“你会同意的。”

“为什么?”

“他的事情,不是你这个大小姐所能理解的,这世上能理解他的,能陪着他的也只有我。”

“安芳,你是他的姐姐没错,可…”

“可如果你不离开他…”安芳笑的更加甜美,“如果你不离开他,我敢肯定,他会痛苦一辈子。”]

“叶流年!我装好了,哈哈!呃?你什么表情?”傅意泽冲进书房得意洋洋的嚷嚷着,可电脑后面的叶流年脸色煞白,表情僵硬的活像是刚从冰箱冷冻格里跑出来,奇怪的走近了问着:“你写什么啊,写恐怖小说了?”

“没~~没~~~”叶流年紧张的站起来,几乎是有些跌撞的离开了桌前,“装好了吗?我去看看,我去看看。”

“大白天的你见鬼了…”傅意泽莫名其妙的盯了她一眼,也不再多想,写剧本的嘛,难免进入剧情会显得神经质,他理解。

叶流年用力的笑了笑,跟着傅意泽回了卧室,果然,电视已经被傅意泽挂好了,不偏不斜!

“来来来,你坐下看,看看效果怎么样。”傅意泽像吃了兴奋剂一样,这可是他做为一个男人,第一次完成的“带有技术含量的体力活儿”!他急于在叶流年的面前展示。

“唔。”叶流年木然坐在小转椅上。

傅意泽又从客厅拉了张转椅,挨着她坐,这才有气氛嘛!

“当当当,开机!”傅意泽喜气洋洋的按了遥控器。

正是少儿频道,在演着一个什么动画片,嗯,不错不错。

“换台试试。”傅意泽喜气洋洋的换到新闻频道。

嗯,不错不错。

“如何,节约空间了吧!”

叶流年木然点点头,目光呆滞的面对着傅意泽,“可是,你不觉得脖子疼吗?”

“呃,这个…你反正经常低头打字,偶尔把头抬高一点…对健康好嘛。”

“那你为什么不干脆把电视机挂到天花板上啊啊啊啊啊!!!!”叶流年瞬间化身大嘴恶魔,忍无可忍的蹦起来直接掐住了傅意泽的脖子用力着:“谁让你把电视挂那么高啊,汪汪你个太阳你笨的啊,你是不是站着量的尺寸就直接站着安头顶上了啊,我看个电视还得把大脖筋拉直了看啊!你家电视是仰着脖子看的啊?你当我这里是医院啊?”

“咳咳咳~~~轻点~~咳~诶你轻点~~你这个~狠~~~狠女人,我拆下来重新装低不就行了~~~谋杀~~救命~~~咳~~~”

“傅意泽你是猪!!!!!”

一小时后。

好好的墙壁上,多出四朵向日葵。

当然,四朵向日葵刚好插进被傅意泽钻出的那四个洞里。

向日葵的很下很下方,是终于重新安好了的电视。

而此时此刻的傅意泽,委委屈屈的拿着自己的电钻,被叶流年关进小阳台接受冷风的吹拂反省。他的极富“技术含量的体力劳动作品”,只换来了一顿胖揍…

好在叶流年的本质是善良的,本着不能把人冻死的原则,还是放傅意泽回了客厅。傅意泽前所未有的感觉现代文明的产物:空调,是多么重要多么华丽的东西!他哆里哆嗦的把自己冰冷的手按在了叶流年的脸上,“温暖我吧,亲爱的。”

叶流年直接打掉他的手,“叫谁亲爱的,我可没说要当你女朋友。”

“都住一起了还不是女朋友?”

“这年头,生了孩子还能是路人呢,嘁。”

傅意泽咬牙切齿的竖起大拇指,“纯爷们!”

“少废话,给你个立功赎罪的机会。”叶流年白了他一眼,“帮我看下电脑吧,这个你总是内行了吧,我的文档总是爱自动关闭,是不是有什么病毒啊?”

“包在我身上!”傅意泽笑眯眯的答应着,又最后补充了句:“亲爱的。”

叶流年哭笑不得看着他,按说他的年纪也不算小了,可怎么就能这么没心没肺呢?把他关在阳台上足足有五分钟,他只穿了毛衣而已,进来也不生气,仍旧一脸坏坏的笑容,他实在是太阳光了,这样的阳光…叶流年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同样的心情去接受,她还能不能拥有这样的一片阳光…

傅意泽并不知道叶流年有这么多的心理活动,他不是一个擅长去猜心思的人,他只信任行动,认为行动是打破一切规规框框的最好的武器,就像他编写的代码程序一样清晰。

不过叶流年的电脑…还真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不止没有病毒,连游戏都没有!除了几部老掉牙的电影就是无数个文档。至于她所说的文档总是自动关闭,应该只是由于她用的码字软件不成熟造成的,不是什么大问题,帮她清理了下垃圾,弄了几个好点的软件,傅意泽就心痒痒的想关电脑了,他现在就想和叶流年腻在一起,听厨房的动静,她好像开始做饭了,这个时候不正该走到她的身后,搂住她的腰?

临关电脑前,鼠标鬼使神差的点开了E盘,浏览了一圈,目光定格在一个命名为“老照片”的文件包上。哈,看看她以前是什么样子的!没想到她还尚算有条理,文件包里又有很多的小文件包,以年份命名。傅意泽兴致勃勃的从最久远的开始打开,里面的照片不多,看样子像是扫描版的,也对,那个时候应该还没有数码相机。

作者有话要说:在亲们的努力下,评论有变胖的趋势,嗯,不错不错,就让它变的更胖些吧!!这里以胖为美%…………

第 16 章

小小的叶流年…汗,居然是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洋娃娃一样的长卷发。神情拽拽的看着远方,哈哈,有趣!

小学时候的叶流年、初中的叶流年、高中的叶流年…越来越美的眩目,尤其那一头长发,衣着在学生中应属很时尚的。坦白讲,傅意泽没想到当年的叶流年会是这样的一个形像,怎么现在长大了反倒不修边幅像个假小子了。

把她高中时期的一张照片发到了自己的邮箱里,照片里的叶流年穿了一身雪白的网球裙,坐在像是体育场的看台位置上笑的一塌糊涂,一脸的阳光。

傅意泽不自觉的也微笑了起来,他喜欢这样的叶流年,由衷的。

可是…坐在她身后的女孩又是谁?

那个女孩穿着跟叶流年一样的白裙子,年纪稍长,目光空洞的注视着前方没有一丁点的表情,她的表情说不出来哪里怪怪的,或许是她的气质太过冷冰?傅意泽盯着她研究了一会儿,只觉得有些头皮发麻,嗯,可能只是叶流年的同学吧,路人甲。

“猪意泽!吃饭!”客厅里,叶流年的大嗓门震耳欲聋。

傅意泽回过神,自己的“被”改名还真是无奈,一时之间照片里乖巧可爱的小叶流年和外面那个破马张飞般的大叶流年还真是有点对比强烈。

她究竟发生过什么,怎么会舍得剪掉那么美的长发。

关上电脑,傅意泽心里闷闷的…

这餐饭是叶流年做的,那么洗碗的任务自然就归了傅意泽。当然,他为了显示自己是个宜室宜家的好男人也乐意在这短短的暂住期里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的。

叶流年对此有小小的满意,她就当雇了个异姓保姆吧。拖着瘸腿回了自己的书房,总觉得房间里有什么东西已经变了。

空气里有了傅意泽的气息,书房的小沙发上搁了条他的围巾,书桌一角搁了他的手表,书架上有几处空位,是他抽出了几本书在看。短短的一两天时间,傅意泽在此生活过的痕迹就已经占领了这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叶流年命令自己不再胡思乱想,她开启了电脑,不由自主的又打开那个有关于小忆、安芳和子骞的故事。或许是再遇到端凝的原因,她急于跟自己倾诉,跟自己梳理。

[“是我让你误会吗?难道我会真的爱上你吗?安子骞,不好意思,我想我们之间的游戏应该结束了,一点都不好玩。”小忆残忍的微笑着,说着心口不一的话,她试图活生生的将子骞从自己的生活中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