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乐敢和拓跛乐如此讲话,除凤寻,再无他人。

拓跋乐冷冷一笑,举起左手,尾指被切,伤口还渗出淡淡猩红,此后拓跋乐就变成九指王子。怎能不恨?

凤寻,这断指之仇,岂可不报?”

断指之痛,记忆犹新,他岂会放过小郡主?

凤寻平平道:二王子,寻常时候你要如何,凤寻绝不阻拦,可她,你不能动!”

凤寻声音虽平,却很硬,瘦而高的男子死寂般的脸色有着不容置喙的坚持。

拓跋乐冷笑,随意在一美女脸上啵了下,眼中净是不逊和嘲讽,为何本王子动不得她,难道短短一夜时间,凤寻看上小郡主。哼!”

不能动。笑话,这天下还没有他拓跋乐动不得的人,凤寻还没那么大面子,能为小郡主求情,他冷酷暗付。

凤寻淡淡道:靖国郡主是邪皇的掌上明珠,疼宠有加,整个玉凤无人不知,她在玉凤皇宫的地位比任何皇子公主都得宠,动不得!这世间,动了邪皇的人,后果不是我们能承担的,何况,她还是燕王的心上人。”

拓跋乐脸色猛沉,不悦冷哼,“一个小小郡主,这么大来头,哼!邪皇又怎么样,就是天皇老子,本王子也不怕,惹了我,想要全身而退,做梦!

凤寻闻言,眼眶微微一缩,语气也硬了起来,王子殿下若是一意孤行,之后的路,凤寻不再相陪!”

哐啷!

一阵巨响,拓跛乐沉怒着脸,一挥袍子,旁边的玉壶玉杯摔在地上,碎片四射,琼浆玉酿漫地,两美女吓得脸色发白,匆匆忙忙跪下,弱柳扶风般的娇躯不断地颤抖,抖得和秋风中的落叶一般。

拓跋乐发怒了,后果通常不堪设想。

他唰地站起来,猛然扑到凤寻面前,鸟黑冷酷的眸子风雨欲来,很是惊人,灼热的怒气弥漫在偌大的宫殿中,让人觉得倍受压迫。凤寻面不改色,目不斜视,直直对着他的怒气。

你威胁我。”拓跋乐咬牙切齿。

凤寻是他的王牌军师,一人可以顶上千军万马,拓跑乐从默默无名到肆意横行南乐,全靠凤寻四年相助,当初的男子承诺会帮助他君临天下,在此之前不会离弃,今日却为了小郡主提出警告,这是过去四年从未有过的情况,即使他再怎么胡闹,怎么混账,凤寻从未提出过离开,如今竟然为了一个女人”

拓政乐大口大口喘气,好不掩藏他的怒气,凤寻静静地看着他,道:”王子殿下,事有轻重,小郡主,不能动!动了她,整个南乐都要陪葬,你最好切记这一点!”

除了是玉凤的小都主,她还是轩辕的女皇,这个身份,足以颠覆整个南乐。她是南北双雄的劫数,也是转机,更是钮抒,她若有不测,白羽骑青云骑定会兵临城下,玉凤轩辕一定会倾覆所有兵力,踏平南乐,这样的女人,谁能动,谁敢动。

肆意妄为也要分对象,有的人,两座这么大的靠山,哪边动一动,都不是南乐可以承受的。

“哼!一个少女,有什么本事能让我南乐覆灭,笑话,不能动,本王偏要动你给看!拓跋乐勃然大怒,一摔袍子,大步向外而去。

站住!凤寻冷喝,第一次,死寂的脸上出现人类该有的情绪,那是愤怒,拓跋乐傲然转身,冷瞪他,一副你能奈我何的嚣张模样。

凤寻冷问:“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拓跛乐冷冷反问,空旷的宫殿,一片死寂。

凤寻蹙眉,冷冷上前,坚定对上拓跋乐,道:最好听见我的警告,若是她有事,你得不到玉凤丁点帮忙,反而招来灭国之祸,二王子,你努力隐忍这么多年,想要功与一篑吗”,

拓跋乐侧身,怒瞪着他,本王子就不信她有那么重要!”

凤寻道:‘绝对比你想象中的重要千百倍,凡事有个度,若是破了天,谁也收拾不了!”

拓跋乐眼光一眯,沉吟片刻,冷问,“你是不是对她有私心?”

那语气,叫恶狠狠啊!

凤寻一愣,缓缓摇头,这个拓跋乐,他自己有私心,倒说到他身上了,他凤寻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

我问你,在燕旗营帐,你和她说了什么,她会故意帮忙?

凤寻静静道:这事不是你该问的,与我们计戎无关,也毫无影响!”

凤寻,你以为从未瞒过什么,如今为了那女人三番四次破倒,你到底什么意思?”拓跋乐一字一字从牙缝里挤出来,怒问。

“没什么意思!”凤寻平静道。

拓跋乐怒极,又不能对着凤寻怒吼,他这么气得火冒三丈,他还是平平静静的模样,有什么意思呢?这火和水,根本就烧不起嘛!

憋了一口恶气,拓跪乐一摔袍子,又怒冲冲地往外走,倏然回身,双眸精光一闪,凤寻,邪皇的意思很明显,如今失败了,有小郡主在手,不知以她能不能引来燕王呢?”

中军主帐中,玉邪和薛冬阳脸色又冷又沉,一股低气压紧紧地压在帐蓬中,如巨石压在他们心上,重得喘不过去来。

今天早上,京城来了派来特使,一道圣旨横躺在军桌上,明黄的色彩,闪亮得刺痛他们的眼睛。

五国和谈,召燕王回京。

玉邪和三公子是何等聪明人物,圣旨一道,所有事情全部都明白了,邪皇真是用心良苦,也舍得下手,整整三十万的兵马,外加亲生儿子。儿子不在乎也就罢了,这兵马竟然也不在意,下得了根手。

所谓千防万防,家贼难防,玉邪和薛冬阳在京中布置得很缜密,在战场之上也能得知京中变化,做好每一步防范工作。但是,他们想要对玉邪下手情有可原,可想不到,连着三十万兵马也不要。

棋输一招,满盘皆输。如果不是倾情及时赶到,拓跛乐当真会屏杀燕旗全营士兵,不留活。”王凤、南乐、轩辕联手,设了一个圆套,让他们去跳,直到最好一步,他们才比然大悟。不能说玉邪和三公子愚笨,被人耍弄,而是这么多人的权谋之下,他们逍无可避,缜密得毫无漏洞,倾情只是误打误撞,解了他们危机,否则……”

玉邪的脾气已经压抑紧绷到了极限,胸膛剧烈起伏,倏然一捭衣袖,那道圣旨猛然飞出,冷躺在地毯上。

圣旨上的五爪金龙,似要破布而出,湛湛吓人非常。

年轻的王爷一拳猛捶桌面,啪的一声,桌子四角断裂,四分五裂,桌子上的军报急报散了满地,一片混乱。

玉邪指关节握得啪啪作响,血丝渗出,太阳穴上,青筋急跳。

薛冬阳没有说话,风流潇洒的三公子玩世不恭的态度收得一干二净,俊脸沉沉,满是怒意,他也料不到,竟然会是这样不计一切的棋局。

所有人都成了棋子,而邪皇,身居深宫,却操纵者三国顶端人物,每一步棋走得惊险而隐秘,步步惊心,一连三步,把燕旗逼入困境,若不是小郡主,燕旗一夜之间,就成历史。

决胜千里之外,此等心机,闻者莫不胆战心惊,整个玉凤,都在他的操控之中,从赐婚开始,或许更早,他已经下定决心,要除去玉邪,不惜一切代价!好可怕的邪皇,好骇人的计当

一国国主,算计自家三十万兵马,史上闻所未闹,自盘古开天辟地,无人能有些冷硬心肠和不惜一切代价的狠绝。

事情到了此步,已经不能回头,他们一定要立马想出对策。

清澜关是不能再攻了,否则邪皇会以抗旨为名,轻而易举就废了玉邪,而这三十万人马,但是,小郡主还在清澜城,玉邪又不能坐视不管。

薛冬阳恍惚忆起刚州创拨弩张的紧张之局,若不是他拼命阻拦,恐怕玉邪的干将已经染上特使的鲜血。

造反之名坐实!

这次回城,恐怕更是惊险重重,邪皇、玉棠、玉邪三父子从暗处的较量即将搬上台面,时局越发紧硼。

玉都,恐怕是陷阱重重了!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五国和平会谈主办方是玉凤,地址自然也是在玉都。

轩辕、玉凤、女儿国、北越,南乐,五国国主齐聚王凤!风云汇聚,八方云集。

几百年来难得的盛况,定是步步惊心。

和平,哼!乱世之秋,哪里的和平?当年轩辕、玉凤、女儿国不是也签署过和平条约,到最后还不是撕破脸皮,兵戎相见。

大局就像是一条小船,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艰难行驶,由谁掌舵,已经成为必然的趋势,天下统一,是大势所趋。这次的和平会谈中,可热闹了!

只有经过一次巨大的混乱,才能迎来长久的和平,否则都是痴人说梦!

阵冬阳往后靠着椅子,缓缓地闭上眼眸,修长的睫毛在洁白的脸上覆上优雅的阴影。无论如何,这条孤独的路上,他都会陪着玉邪到底。

从小的信仰,从小的执着,从小的誓言,历历在目,不可能会半途而废情势早就由不得他们选择,他们现在就像站在悬崖边上的孤独孩子,后面是无底深渊,前方是猛虎野兽,退一步粉身碎骨,进一步,危机重重,但却有一线生机。

时局造英雄,还是英雄造时局,这乱世,谁说得清楚。

薛冬阳只知道,他一生忠于玉邪,不仅以臣子的身份,更以朋友的身份,这一路相伴十几年,他扪早就是知己。

男儿的鲜血和忠诚,是献给知己的!

我们输了!”薛冬阳缓缓道,俊逸的脸色无波无喜,只是平静地说出这个事实。

玉邪抬眸,满目阴鹫,咬牙切齿道:“我知道”“输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物极必反,邪皇越是压迫,越是算计,我们反弹越厉害,人被逼到绝境,就会拼尽一切。”薛冬阳平静地看着玉邪,淡淡道。

玉邪阴寒一笑,鹰眸闭上,输了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输在哪里,这一次,父皇告诉我一个道理,祸兮福之所绮,福兮祸之所伏,并不全是祸事,让我终于有下了决心。”

三公子从椅子上站起来,越过地上的纷乱走到玉邪面前,伸出手,那是一双优雅有力的大手,坚定而执着。

玉邪眼中的沉怒缓缓褪去,凝眸看向他,此情此景,很像当初年幼的时候,薛冬阳在雨中拉他一把,从此友谊交汇,一生不变。

怒气奇迹般消失,玉邪一甩手,紧握着他站起来,两个男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两双坚决笃定的眼眸交汇在一起,谁也没有害怕,也没有动摇。人生就像是一场赌博,没有下注的人,输得最多。

他们赌了,压上身家性命,压上燕旗三十万兵马,压上整个南郡,赌了,

不赌,怎么会知道会输,输了还能爬起来。

拼了!玉邪沉声道,语气坚定!

“拼了!三公子扬起笃定的笑,依日风流潇洒。

胜固欣然!”玉邪霸气一笑。

败亦从容!”三公子傲气甩头。

旭日重伤未愈,已无生命之忧,暂时昏迷不醒,无法参与会议,青云骑四将很快就齐聚中军大帐中。

三十万大军势必不能全部带回王都,这太冒险了,青云骑十万精锐骑兵是燕旗的主力,这队人马是容不得半点闪失,玉邪偷令尹伯偕同何风旭日,把这十万兵马带回南郡。

这队人马原本就是南郡武青的兵马,返回原地,邪皇也不能干涉,龙虎营二十万大军是不能妄动,只能带回业都,兵分两路退兵,这队人马由流云烈火带领,退回正凤。

三公子情报网暂时由流云接手,和湘平阁联系。

玉邪和薛冬阳花了三个小时,一步一步计划,缓缓地教给他们四人,让他们日后明白要干什么。

六个人在帐蓬里,整整呆了一个下午,玉邪和三公子方把一切交代完毕

他是不可能放倾情一人在清澜城不管,而三公子也不会让他一人冒险,得有人接应。

整个燕旗分三路行事。

对了,王爷,兵器库了发现我军三具尸体,杀人手法很辛辣利索,我栓查过,是昨晚被杀的!”尹伯沉声禀告。

三公子蹙蹙眉,“杀了人却藏在兵器库,应是我军撞破了什么,拓跋乐让人散发媚蝶,恐怕与这有关!

玉邪摇摇头,这事略有蹊跷,但目前没有闲情管这个,你们四人听着,刚引说的,一字一字都给刻在心里,不容有失!

“是!”

玉邪满意点点头,道:“去,把那两女人带上来,我需要一张地图!”

龙争凤啸 022 隐恨暗生

清澜城的街道很苍凉,漫天飞雪给这座古城蒙上一层沧桑的痕迹,本该是繁华的都称因为战事,商线停断,不复往日喧闹。大小街道纵横交错,屋角连绵起伏,就像一张细致的同,把整个清澜城连接在一起。冰雪覆盖,狂风呼啸,枯技上积了不少厚雪,沉甸甸的,狂风一过,咯吱断裂,厚厚的积雪在半空碎了,四处飞溅,衙上行人步履踹跚,步步维艰,厚厚的棉袄风帽阻挡寒风侵袭,只露出一双死寂无神的眼睛,黑中泛黄,机械般地注视远方的路,静,清澜城静得只听见漫天风雪的咆哮之声。

翻开历史厚厚的记载,这座记录无数血腥和繁华的古都,风雨飘摇走过几百年,从未有过如今的寂寥和沧桑。

时间呼啸而过,一切繁华敛尽后,竟是沦海桑田。

巡城的士兵举着森冷长矛,皑皑大雪并未掩盖其锐利锋芒,湛湛寒芒迸射,仿如地狱麾鬼手中的勾魂镰刀,现律沉重的步伐,整齐有力,驯练有素战马沉重地踏在雪地上,溅起雪粒纷飞,留下坑蜒绵长的痕迹。

这队人马装备精良,背上弩箭齐备,手中兵器凌厉,围着皇家别院,全神贯注地巡逻,东南西北四角,布满暗哨,暗处蓝光诡异,毒箭备好,半空中,秃鹰咆哮盘旋。不远处的酒楼,生意萧索,零零散散坐着几名布衣打扮的壮汉,个个眼光悦利,紧盯着皇家别院的入……

这里,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燕王大驾光临,请君入竟。

皇家别院的西北角,这里荒凉萧条,和雄伟壮闹的建筑群格格不入,四处寸草不生,这里有一座很大的牢房,穿着墨甲的铁卫兵来回巡逻,牢房是螺旋状的,有很多铁丝缠绕在牢房顶端,铁丝底下是厚实的石头,毫无缝隙地组成一个圆状,这座牢房占地面积很广,都是由玄铁和石头打造,非常坚固,里三层,外三层,布防很密。

天气很冷,牢房门。的士兵呼出的气息,很快就转为薄薄的冰。他们踩着重重的步伐,来回不停地穿梭在牢房外面。

入了牢门,穿过一条长又阴暗的通道,两边的铁门已经有了铁锈,昭示它远久的历史,墙上褐色斑斑,爬满青苔,发出一股腐朽的气息。寒风不断地从四面八方灌入牢房,本就湿冷的空间更加阴寒,呼呼地吹,仿若地狱之门扫过的死寂之风。

厚厚的稻革已经不知道有了多少年华,蟑螂老鼠横行,满地都是恶心的粪便和混乱。枯黄的颜色沾染着污秽的肮脏,有千枯的褐色血迹,有脓腥的异味,曾经有不少人在这里,断送了他们的生命。

最里面的那一层,戒备无比森严,偌大的庭院中,有个高台,上头有四根大铁柱,铁柱上沾满了褐色的血迹,底下是圆成层层的铁链,旁边有几个大火盆,火焰炽烈,金黄色炭块闪着灼人的热气,在火盆中咆哮,似要吞噬所有一切。旁边有长架,上头壮着十几种刑具,这里是刑堂,专门时竹那此铁骨硬汉,每一种折磨人的方式都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里是天牢的最后一层,巨大的铁门沉重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黑色苍鹰,有两个黑色的眼珠,一按左边的圆珠,铁门沉重向两边打开。入眼是一片阴暗,这是地下牢房,顺着十几层台阶而下,两盏牛油灯在角落中虚弱地燃烧,这里,只有一间牢房,几乎是毫无缝隙,四周都是厚厚的岩石,头顶是平滑的岩石,偌大的地牢是以巨大的岩石彻成,光滑,无健,地面如同破了一个大洞,阴测测的寒风从地底灌上来,更是阴森。

青衣少女的双腕被紧锁在玄铁打造的铁链上,巨大的铁环扣在岩石上,坚固得很,她内力根本就震不开。她脸色苍白,尖细的下巴紧绷,脸容沉静,眼光沉锐,昏黄的油灯忽明忽暗,狒过她的容色,添了薄薄的黑暗和阴沉。

倾情的眼光不停地打量着这个地牢,打造得如此坚固,外头守卫又森严,就是一只蚊子也飞不进来,拓跋乐一定布下天罗地网,以她诱来玉邪。

秀致的眉紧紧地柠着,拓跋乐目前还不知道她的身份,她不知道为何凤寻没有把这个秘密告知拓跋乐,但一定有他的理由,凤寻此人虽然深不可测,心思缜密,却很识得大局。他很明白,南乐动了她,就会招来灭国之灾,她不会有什么危险,可玉邪会,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都怪自己太大意,不然也不会着了拓跋乐的道,这男人筒直就是疯子,和邪皇有得一拼,竟然会不顾一切把她扣下,怪不得这两人能配合得如此成功,疯子和疯子组合果真是天下无敌。

背上火辣辣的痛,被拓跋乐抽出很长的一各血痕,皮开肉绽,很是痛楚。倾情蹙眉,动了动手镣,却越拽越紧。

不知道流云袖能不能击破这厚厚的石墙,倾情蹙眉,心念一过,顾不上背上的痛,手腕轻转,流云袖还未出袖,就听到铁门响起的声音。倾情飞快地掩住所有,挺直背脊,是拓跋乐。

王子殿下,这天黑路滑的,你不在温柔乡中取暖,屈尊降贵到地牢来做什么?”倾情冷冷一笑,疯子,越看他和邪皇越像,不做父子真可惜。

拓跋乐不理会她的讽刺,冷酷一笑,他并未带人进来,单人孤影,紫色锦袍,玉带金边,尊贵霸气。昏黄的灯光在地上印出一道很长,很孤单的阴影,出身皇宫的王子殿下,身上流转着散不去的寂寥,高处不胜寒,或许说得便是如此,每个人王者,不管拓跋乐,还是玉邪,都是这般摸样。

他负手,冷哼,“本王倒想要见识见识,你有什么本事,竞然迷倒凤寻,让他不惜为你出言要挟本王!”

倾情愣然,转而大笑,像是听到什么大笑话般,想不到拓跋乐这男人,还能让她开怀大笑一把,她迷侧凤寻。说的是哪国的笑话,凤寻这人若是有心,天都要塌下来了,见她笑得如此猖狂,拓跋乐那张脸,那叫黑啊,太阳穴上青筋隐隐跳动。

倾情视若无睹,“王子殿下,你在说笑吗?”

拓跋乐一步一步走近,冷硬地挑起她的下颞,男子双眸冒出火来,沉沉瞪着她,倾情也不甘示弱,毫无惧意地瞪回去,一股冷酷的气流在他们之间翻转,拓跋乐沉着脸,“你看本王像是在说笑吗?

倾情冷笑:“怎么看,怎么像,拓跋乐,你真可悲,那男人跟着你不少岁月了吧,竟然看不出人家是为你好,我倒是好奇,你有哪点值得他甘心追随,生逢乱世,凤寻是潜龙之才,让你糟蹋,可惜了!”

拓跋乐呼吸一沉,大掌蓦然举起,如电般扫向倾情脸颊,寒光掠过眼眸,倾情偏头,屈身,小腿猛然施力,扫向拓跋乐,拓跋乐被她内力逼得连连退了数步,怒眼圆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