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璇悠闲地抱胸,一点也帮忙的意思也没有,凉凉地笑了两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狼狈的样子。

薛冬阳狠根地瞪着他,心中郁闷到了极点,这死祸水,比女人心胸还狭小,哪有人救人还救得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

郁闷死他了。他腰腹间的伤口裂开了,疼得他冷汗淋漓,王邪的干将剑气太过于霸道,伤得不止是外伤这么简单,若是处理不好,定会留下病根。

他撑起软绵软绵的身体,努力地挪回床上,捂着伤口,咬牙忍着那股锐利的痛。

南璇冷眼看着,悠哉地问三公子,要不要在下帮忙?”

薛冬阳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废话,当然要!他回得理直气壮,一刮理所当然的样子,侧是南璇一愣,唷喷白痴都听得出他语气中的嘲讽和奚落,他怎么看都不像是白痴,怎么回答得怎么没骨气?

南璇起身,慢悠悠地渡了过来,本来料定他不会求他帮忙的,没想到他倒应得这么干脆,真有此意外。他也不是食言而肥的男人,不管初衷是什么

南璇淡漠地扶起他,单掌贴在他背后,一股淳厚的内力缓缓地灌入他的丹田之中。

腰腹的痛楚,慢慢减缓,片刻,内伤也减轻很多,南璇抽手,三公子身体一软,倒在床上,额上的薄汗被寒风一吹,顿时消失,失血的脸,淡淡地浮起一点晕红。

南璇冷漠地看了眼,面色如水,沉静如冰,挑眉道:“不说声谢谢吗?

南璇似乎是日子过得太无聊总是找着机会,不予余力地奚落并且乐在其中。救命恩人啊,多大的帽子,扣在他头上,正常人都会乖乖让他玩。

可惜的是,三公子大多时候并不能称之为正常人,要不然以他的骨气,怎么理所当然让肯让一个根狠嘲讽他的男人救。

谢你?嗤,南璇公子,我有求着你救我吗?施恩不求报,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还配的上公子二字?薛冬阳撑着身子起身,脸色好了不少,不过外伤还是很严重的。

此人的脸皮已经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南璇面色不变,唇角的讥诮更浓了,原来如此,在下算是明白为何无脸无皮者天下无敌,三公子应该学学什么叫滴水之恩,应涌泉相抱的道理。

薛冬阳回他一记风流无敌的笑容,那是我们三公子的招牌笑容,无数女人就是这样拜倒在他脚下痴心不悔。

报恩呐!他抚着下巴,认真地思考这个建议又抛过去一记勾魂的电眼“南璇公子,以身相许怎么样?怎么说本公子也是风度翩翩,才高八斗,智谋无双,大陆百年难见,也就玉凤这么人杰地灵的地方才有出品一个呢,要不要?(这话是不是以前谁讲过,为毛我觉得这么熟悉?疑惑状,)

南璇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单音,脸色疏离淡漠,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他南璇长这么大不是第一次被男人调戏,不过这么厚颜无耻的倒是第一次见到。

总算是明白了此人的无耻、无皮、无聊,三无程度,和自己远非一个等级的。靠脸皮吃饭的人,的确有够厚,长见识了。

“本公子现在只看见一个无能之辈,喘着半。气没咽下去,就差那么一点就进棺材的无耻男人。”南璇狠狠冷嘲,偏头闭上眼睛,养神,不打算理会这个无聊无耻无皮人士。

三公子绝非寻常人,也不生气,笑眯眯地撑着身子下床,整整凌乱的衣裳,虽然声音还是很沙哑笑意却很轻松,“我看你是不会给我去买药,我还是自己去。

这个冷漠无情的男人哼!也不想想他的伤口,都两天了,就这么简单地包扎,怎么可能会好,他有感觉,伤口已经溃烂了,都长脓包了。

也是,瞧他那模样,就像是救他就像顺手栓起垃圾那么不屑,肯为他买药煎药才叫奇迹。

我劝你别出去1基于仅有的同情心,南璇还是淡淡地出言,眼睛都没睁开。不去,白痴才不去呢再这样下去,他的伤口会烂掉。

又不用你去”,他笑嘻嘻地说道,拿起一旁的大氅,紧紧地裹着自己的身体。

南璇闭着眼睛淡淡道:一公子别忘了我们现在在逃命,而你,还需要我救你一命,追踪的人知道你受了重伤,每到一个地方,一定会在药铺询问是否有人买药。暴露你自己不要紧,别连累别人,你要知道,拎着一头昏迷不醒的猪还要赶路,是很费劲的一件事。”

薛冬阳面色扭曲,什么?猪?他根狠地闭上眼睛,现在他还是一身伤,明着挑衅一定是找死,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忍,这个冷漠,冷血,自私、小气又嘴毒的假男人脸上的笑,怎么看都觉得那么不自然,“隐藏行踪,混乱视听是本公子的本行,用不着你担心”,

他说完整一整不太自然的脸皮,推门出去。

因为受伤的关系,脚步有此沉重,等到完全听不到声音,南璇才缓缓睁开眼晗,唇边有此嘲讽的笑,“白痴!”

南璇有此累了连着赶了两天的路还带着薛冬阳这个丢不掉的大包袱,是人都会筋疲力尽。绮着窗睡又有点不舒服,他干脆脱了大氅,钻进薛冬阳刚睡醒的被窝里。

很好,很暖和他总算还是有些用处。

南璇迷迷糊糊地想着,很快就陷入了梦乡,剑却放在枕头边,以一种戒备的姿态在睡觉。

屋外大雪飘飘白雪的亮光透过窗柜,射在南璇如瓷般洁净的脸上,纯洁得让人心恰,长长的睫毛温顺如瑚蝶的翅膀,优雅迷人。脸上无一不是完美,陷入睡梦中,却露出清醒时绝不会看见的疲惫。

在这个沉浮的年代,在险境环伺的大世界中,睡觉,好像成了奢侈的享受,不管是平民,还是他们。

白雪还在不断地飘,狂风怒吼,阁楼的大门被人吃力地推开,三公子步履蹒跚地回来,脸上雪白如霜,与雪争辉,才一推门就狠狠地挥在雪地上,粗着膊子在喘气。苍白的唇一路上不断地开启,在诅咒着屋里睡得正香的男人。

上楼的步伐很沉重,一步一步,抽出他最大的力气,好不容易回到了房间,张开就骂,“南璇你这个……

声音戛然而止,狂风不断地从门口吹了进来,吹起床上的南璇额上散落的发筷,三公子反身把门关紧,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近床边。

这个冷漠无情,小气冷血的男人,竟然明明知道外头的情况却不告诉他,让他拖着这沉重的身子白白在城中晃了一圆还差点迷路他气得差点没吐血。

太,真让人恨得牙痒痒的。

可是,看着他疫惫的样子,却骂不出品,怎么说如果不是他这病号拖着,他早就离开这里,幽城出来的人,都接受过特殊的逃亡边缘,想要脱身,一定很容易”

虽然这么耍着他很让人恼火,但是,那沉睡了不知道几百年,今生从未有过的恍疚这种感觉竟然在心底蠢蠢欲动,该死的

三公子撕牙喇嘴,真想扑上去狠狠地拧断他的脖子,竟然还睡得这么香甜,睡相还该死得可爱,他却冒着风雪,差点冻死在外头。

算了算了,看在他顺手救了他一命的份上,他暂时还是忍住,别打搅他休息,虽然不愿意还得承认,没有他,他一个人逃不出去,他可不想去见那把变态的拖把。不过,这个男人,

薛冬阳坐在床头,蹙着眼睛仔细端详着他的脸,终于有机会可以好好看清楚。这可是以前的愿望呢。

若不是见着他真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这么美得出奇的男人,轩辕的男人应该孔武有力,高大威猛才对。瞧瞧他,面白唇红,国色天香,虽然高,却分外的纤细,手指修长优雅一点茧子都没有,皮肤不用摸都知道一定是细腻如凝脂,到底是怎么长的?他很好奇,近了看,连睫毛都很长优雅迷人,活生生就是一个红颜祸水,清贵无暇,怎么会投身在男人身上呢”太可惜了!

薛冬阳猎艳无数,不过这种顶尖的美色,还是第一次看见,看得他想入非非,脸上要笑不笑,若是被南璇看见估计会一拳就砸断他的鼻梁。他摇摇头,看得见,吃不着的极品,他还是离得远点,软绵绵的女人比较可爱,可口。

薛冬阳拿起他的大氅认命地趴在桌上睡觉,这个时候,保持体力,是最重要的。

龙争凤啸 034 绝世公子

第一天正午时分,城中骚动起来吕鹰带着三千追兵入了鬼城,整个街道全部被封锁。

两人的画像,立刻贴满了鬼城每一个大小角落。

那是什么?”一公子透出窗椎着着天上移动的黑点,疑惑地瞅着,神色却越发凝重起来。

南璇阴着脸看着,眯起眼睛,“食人鹰,食人鹰在空中不断地盘旋,仰天长啸,南璇蹙眉“吕鹰果真追上了,城门一封锁,更难出去。”

不远处传来现律沉重的脚步声,还有金属相碰的闷撞声,两人眼光同时看了过去,吕鹰带着一队人马从大道上疾奔而过。溅起无数雪花,身后的步兵迈眷快捷的步手,迅速赶上。

他们这是要做什么?三公子眼光转了一圈,围着阁楼,转了一圈,这才发现,南璇选了个好位置,从这座阁楼,可以看清楚鬼城四面八方所有的情况。

了不得昨天来的时候匆匆忙忙,他又半昏半醒,他一个人能迅速地找好地方,他也是暗探,一看就明白,南璇在这方面,很灵活敏捷。

南璇紧绷着脸看着被封锁的街道,今天稍微看见一些人影了,大家战战妩兢地从房子里出来,大队的人马不顾三七二十一,疯狂地进屋搜查。

屋子里隐约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铁甲军们重手重脚,搜查碍又要快,对寻常人家造成一定程度的破坏。

而那些百姓表情都很木然,好似习惯了这样经常遭到洗劫的生活。

有一些愤怒的孩子,张牙舞爪就要上去找官兵拼命,却被父母狠狠地拦下,紧紧比抱在怀里,隐忍的泪始终没有落下只是静静的,稳稳地抱着,有一神无法言喻的悲哀。

畜生南璇哼哼,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两户人家前面的混乱,那些明晃晃的兵器,在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面前,是那么的森寒,在白雪的辉映下,闪着白刃剑的寒芒。

官兵们在挨家挨户地搜查,城中,很快的,有了此骚动。

有的孩子害怕得哇哇大哭,都大人们,却仅仅地捂着他们的嘴巴,避免这样的噪音触怒这种盘查中的官爷们。

三公子冷眼看去,略微思考有点沉重地说道:这是一座经常被强盗洗劫的城池,居民们的木然,太明显了。

南璇点头,他早就看出来了,“而且,官府不管,怪不得晚上都没人走动,也不见灯火,看来都躲起来了。这座城,本来应该很富有的,这么大,有的建筑也很壮观看来都被逼到如废墟的地步。

这地方偏北,南璇眯起眼睛盗贼横行,表叔曾经说过,北庭这边有时候也要和山贼们妥协,南乐自然也不例外。

总算有此明白这座城池的诡异之处了。

太过于残酷,看居民们的表情,让人觉得很悲哀。

“真没想到会有这种地方,玉凤应该不会有这种城池。三公子喃喃自语。

南璇冷冷地扫过去一记嘲讽的笑,轻轻一哼,唇边越发讥诮,玉凤地理位置占了优势,天生天养,南方和北方的生活可大不同,《新民令》没有施行之前,轩辕这样的大国,在饥荒年都要向邻国借粮,由于战争的原因很多人都食不果腹落草为寇,现模之大,远非你能想象,我表叔多次在剿灭都无法如愿,更别说南乐,根本就没有能力和他们对抗。你是玉凤人,自然说碍轻巧。

薛冬阳无心的一句话换得南璇毫不客气的讽刺,心中火起,转头,想要反击回去,却看见他面无表情,无形之中却显得沉重悲戚的脸庞,到了唇边的话,反常地洇了回去。

他是在为那些人悲伤吗”

这个无情冷漠的男人?

从侧脸看去,温润中透出无形的威严的坚毅,还有,愤怒。他一直认为南璇相貌太过柔和绝色,看上去像个女人,可此刻的他,却硬得和金刚石一样,没有一点柔软。

忽而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戾气从他周边发了出来,三公子大吃一惊,见他眼光溢满无形的尖锐杀气,顺着眼光看过去。

瞪大了眼睛,是几名士兵调戏民女,不顾少妇的嘶喊,硬拖着她往屋里拉,几名强壮的男人,压着她,上衣都被撕毁少妇状若癫狂,拼命地挣扎,而另外几人拉着她的丈夫,狠狠地狞笑。

有两个孩子扑了上去,狠狠地抓着两位士兵的腿,张开嘴巴就咬,想要救出他们的母亲。被咬的一士兵发怒了,抽出宝剑,举起,挥下,砍向那稚嫩的孩子。

“去死,妈的,你敢咬老子?士兵发出一声狠狠大吼。

“不……”

年轻的父母声音尖锐悲怆,刺破长空夹着孩子出喉的惊骇声。

那细嫩的孩子,被宝剑狠狠地削去半边脑袋,滚出三四米之远,那少妇一见,悲戚地尖叫一声,晕了过去。年轻的父亲一脸痴呆,软倒了身子,到下那孩子,惊恐地退了几步,哥哥趺倒在地上,泪流满面地看着已经死去的哥哥,满地血红。这种记忆,给他留下不可磨灭的丑陋,还有恐惧。这时候一种很极端的现象,两国对战中,战败国和战胜国之间经常会发生的,战胜国的士兵入城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以疯狂的姿态来展现他们的胜利,对战败国的臣民进行毁灭性的伤害。

轩辕和玉凤的士兵都是纪律非常严谨的军队,隐离和玉邪治军大有一套,这样的惨事不会发生在这两国家之上,但是,南璇和薛冬阳还是耳闻过这样的事,已经不算什么新鲜事。

这样的时代,应该见惯了这样的腐烂和悲哀。

然而

薛冬阳和南璇握著窗框的手,青筋突起,亏得他们都不是什么血性男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有一颗冷静清晰的心,不然,早就双双冲过去,把那几名士兵碎尸万段。

“这几个混蛋薛冬阳苍白的脸被激起两道红晕,恨得几乎咬碎牙根,只能是眼睁睁地看著他们拖着那仿若僵尸般的少妇往屋里去,那孩子已经冷给地看着,已经哭不出声音来,他父亲,呆呆地看着,像是失去灵魂般。

周围只有一户人家,他们却不敢多言,缩着身子任士兵们进屋盘查头埋得低低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南璇什么话也没有说,阴冷着一种脸,眉宇中的淡漠无情如日,好似一切无关紧要可微沉的呼吸出卖了他真实的情绪。

去找找地道。南璇冷办的声音飘了过来,一公子点点头,四处寻找起地道来。

这个男人,还不算太无情嘛三公子想着,把他罗列出来的无情冷血几宇狼狠地划掉。这样挨家挨户的拨查,很快就轮到阁楼了,他们把棉被翻开,让温暖的被窝冷却,堆成原来的模样,扬起尘土,让桌椅都蒙上灰尘。两人迅速在闾楼中找能藏身的地道和密室。

以常理推断,若是鬼城经常遭到强盗山贼的洗劫,城中的居民们各自的家中一定会有藏身之处。阁楼的之前的主人看起来像是大户之家,一定有更隐秘的地方。

盘查已经开始了,挨家挨户地搜,声音离他们并不是很远了。

三公子和南璇不慌不忙,他们是属于那种到了何时都能很冷静的男人,何况这种工作都是他们的老本行,很快,薛冬阳就在发现了墙壁上颇有玄机。

“在这里!三公子扶着墙,脸色有点发白,糟糕了,腹部的伤口,又开始一阵一阵地灼痛了。他紧紧地拧着眉,强行忍住南璇瞧瞧墙壁,眼光在屋里转了一圈,此刻,已经听到仓促的脚步声,入了阁楼。

还没找到吗刀他们上来了。”三公子出言,不见惊慌,在命悬一线之刻,本是敌人的他们被迫,强行信任。

南璇眼光住下面一扫,淡淡一哼,找不到机关,他双手运气,形成一股气流,猛然拍向墙壁,强行把墙壁打开口

进去南璇淡淡地催促三公子很快进了密室,南璇身形一闪,也进去。墙壁刚刚合上十几名士兵就上了阁楼。

三公子终于撑不住身体,软软地例在地上,背部靠着墙壁,大口大口地喘气,他的腰腹,又出血了。这样下去,一定好不了,只会拖了南璇后腿。

南璇淡漠地瞥了他一眼,薛冬阳已经闭着眼睛,手按着腰腹在养精神,脸色苍白,看起来很不好。

“麻烦南璇冷冷地哼了两字,站起来,细细地观察这间石室,没什么特色,什么都没有,地上有一此重物划过的痕迹。

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很简扑。

南璇扶着一公子,让他睡到床上,淡淡道“你赶紧给我好起来,不然别怪我扔下你!

果然无情冷血啊,蛇蝎美人。刚划去的四字有开始在脑子里活跃起来

箱子。

南璇走了过去,阴暗的角落,有一个大箱子,他抽出宝剑,砍开铁索,细细地挑开里头是一堆女式的衣服,还有胭脂首饰南璇蹙蹙眉找找,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关上了箱子。

估计是掇家时还不及带走的。

薛冬阳昏昏沉沉的,脑子好像进水了一样开始不舒服了,腹部火辣辣的痛额上冷汗淋漓。不对劲,

南璇走了过去用剑鞘推推他的脚冷冷问道:怎么了?

薛冬阳努力地睁开眼睛,根狠地瞪他,可惜有气无力,威力大减,“自己不会看吗?”都是他还真狠心看得过去,他不禁要怀疑,南璇是不是故意吊着他,让他直接死在路上葺了。

也对,怎么说,也是死对头,也怪不得人家冷眼旁观。

南璇哼哼,手搭上他的额头,一股清香袭来,薛冬阳微微一怔,有此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这是在做什么?

你太不济了吧,竟然发烧了”南璇不冷不热地嘲讽,这个包袱又重了几分,可恶。

薛冬阳听这话差点没气背过去,双眸圆瞪,因为发烧的原因,眼睛血红,看起来有点恐怖。

你说的是人话吗?你让干将刺一剑试一试?伤口处理不好,发炎了自然会发烧,别告诉我这点常识你都不懂?

南璇一记冷眼扫了过去,如兵刃般,很是阴冷,唇角讥诮,“还是省着力气保存实力,要是再晕过去,我直接把你丢在鬼城衙门去。”

薛冬阳这回连生气的欲望都没有了,这男人讲话,不气死人不罢休。

干脆眼睛一闭,翻了身子,转过去休息。

得他刚刚还小小的感动了下。

倏然想起什么薛冬阳撑着病弱的身体起身,阴寒地勾起唇角。

南璇扶着墙听着外面的动静确定了他们已经离开,这才回头,淡淡道:你留在这里,我出去办点事。”

交代完毕,推开墙壁走了。

薛冬阳眯起眼睛,哼了哼,转过身子,继续睡觉。

这该死的伤口,腰腹间的烂肉要剜了上药,不然他这条命真的要丢在南乐,可是南璇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