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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确实还有点潮。

“就快干了。”在他的怀里,耳边还能听到他的心跳声,她干笑了两声,推了推他:“还是别把你衣服弄潮了。”

然,他的手根本没有半点松开的意思,就那样搂着她的背,她无法推开他半分。

事实上,他手臂所在的地方,恰好是白天在街上被刺客所打那一掌的所在之处,有点硌的疼,她不舒服。

“反正已经潮了!”秦夙一点儿也不介意的样子,一本正经的看着她:“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我们两个谁都不能睡在地上。”

她又紧张了,不敢对上他的眼:“可是…”

“你放心,在你心甘情愿之前,我不会再碰你了。”秦夙突然对她这样说:“今天我们都累了,睡觉吧。”

说罢,他当真搂着她躺了下来。

而且,只是搂着,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

柳雪颜身体僵硬的被他这样搂着,奇怪的是,当他这么说的时候,她的心里竟然还有一丝失望。

失望的情绪仅持续了三秒钟,她又恢复如常。

他能这样,正是她所愿。

可是,被他搂着很是不舒服,特别是后背被他手臂硌到的地方,难受的她浑身不安。

她动了下身子,引的他手臂更加用力的禁锢,她的身子更陷进他怀里几分,他的气息就浮在她的耳边。

“不要乱动,如果你继续乱动的话,我可不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秦夙危险的在她耳边警告。

她的身体在他怀里僵硬着,果然不敢再乱动。

但是,背后的伤依然还很疼,为了忍疼,她皱紧了眉头。

一直抱着她的秦夙,似乎发现了柳雪颜的异状,先是低头看了看怀里她的脸,搁在她背后的手臂动了动,然后便看到柳雪颜痛的蹙紧眉的表情。

秦夙二话不说的将她的身子翻了过来,不顾柳雪颜的反对,将她身上的睡衣下摆往上翻,露出了一片雪背,在雪背的中央处,赫然一只大大的淤青手掌印。

他的目光盯在她的背上,那火热的感觉令柳雪颜双颊迅速飞红,她受不了这样的目光,羞的赶紧扯住自己的衣服,将后背遮住。

刚抬头,便对上了秦夙似要喷火的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他厉声冲她喝斥。

“哦,是下午街上的时候,不小心被人打了一掌!”柳雪颜轻描淡写的解释。

“那你下午的时候怎么不说?”

“只是一点小伤而已,而且我现在人好好的,所以就没说了。”下午刚被打的时候

,确实浑身不舒服,现在只是伤还有点疼而已。

秦夙又瞪了她几眼,柳雪颜只眼不见为净的垂下了头,心有点虚。

话说,这伤的是她自己,又不是她伤了他,她心虚个什么劲?

后面,秦夙起来了,到了新房外喝了一声,让侍卫去唤来了大夫。

大夫请来了,为柳雪颜把了脉。

这一把脉,情况突转。

柳雪颜的伤不仅严重,还伤到五脏六腑,要好好静养,又给她开了药。

别馆的人忙着抓药、熬药,再把药送到柳雪颜的面前,等柳雪颜喝下了药,众人才折腾完去休息了。

然后时间就过了子时了。

整个过程中,秦夙的一双眼睛都似两把飞刀似的盯着她,她则全程心虚的垂头,只当大夫问她话的时候,她答一句,其他时候就闭口不言。

新房里最后一个人出去了,秦夙关上了房门,顺便将门插插上,房内就只剩下了秦夙和柳雪颜两个人。

柳雪颜躺在榻上,用眼睛的余光,小心翼翼的看着秦夙缓缓靠近的身影。

屋子里还弥漫着一股中草药的味道。

刚刚那碗药难喝极了,不过,在秦夙刀子似的目光下,她一滴没敢剩,眉头也不眨一下,就把药汁全喝了下去。

不等他骂她,她慌忙自首:“下次我再受伤的时候,我一定不会再隐瞒,会提前说!”

“还有下次?”秦夙眯眼。

他曜王陛下最大,柳雪颜赶紧改口:“我保证以后一定好好保护自己,不让自己那么轻易受伤!”

这样满意了吧?

看他脸色缓和了些,似乎是满意了。

然后他又坐在床边,脱鞋上了榻。

她现在是伤者,连人家大夫都说要她好好休息了,虽然秦夙是个暴君,但还没有到太不讲理的时候,更何况,之前他也说了,不会对她不轨。

所以,她现在并不认为他有何企图,非常自觉的往床里面挪了挪,给秦夙让出了一个位置。

床很大,柳雪颜继续往里面躺,秦夙却是长臂一伸,又把她搂了回来。

“受了伤,还乱动?”

“我怕影响你休息,我往里面躺一躺!”柳雪颜解释。

“那就睡觉。”秦夙一惯霸道的语调,搂着柳雪颜的手臂,避开了她身上的伤口,脸埋在她的颈间,低声喃喃着:“好香~~”

柳雪颜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搂着睡觉。

屋内一对喜烛仍燃着,而她瞪着床顶,无法入眠。

身侧的秦夙已经闭上眼睛,似很快睡着了,耳边是秦夙平稳的心跳和呼吸。

她以为今天晚上要失眠了,随着房间里静谧的气息越来越重,柳雪颜的眼皮也越来越重,最终她敌不住瞌睡,阖上了眼睛慢慢的进了梦乡。

而在她睡着之后,她身侧的秦夙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久久没有睡着。

虽然头一天晚上睡的很晚,第二天早上,柳雪颜等人还是起的很早,因为…他们要回秦国了,别馆外的秦国士兵们皆已整装完毕,他们若是起的太晚,影响会不好。

与他们一同回去的,还有逍遥阁的骆天寒。

他在众人指责的目光下,毫不羞耻为何物的与柳雪颜和秦夙同乘一辆马车,电灯炮的瓦数可超一千瓦。

因为没有睡足觉,柳雪颜还是有点昏昏沉沉的,连骆天寒那超八度的声音也未将她惊醒。

“曜王,曜王妃,我与你们同乘一辆马车,你们两个应当不会介意吧?”骆天寒笑嘻嘻的笑着,手里摇了摇玉扇,仍然一身红衣,妩媚妖娆。

柳雪颜对他打了个哈欠,而秦夙连看他一眼也没有。

骆天寒有些受伤,不过,就这样被打击,那可不是他的性子。

他一双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笑的相当暧昧:“看你们两个这无精打采的样子,莫非是昨天晚上战况太过激烈,所以,才会这么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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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雪颜又打了个哈欠,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看骆天寒在盯着她看,她努力拉回一丝神智:“怎么了?骆公子刚刚说了什么?”

骆天寒嘴巴抖了抖。

他这是对牛谈琴呢。

“你在安城不是还有事?”旁边的秦夙转过头来,搭理了他一句。

骆天寒马上来了精神,笑眯眯的坐在了秦夙的身侧:“这不是想搭你们的顺风车嘛,所以,安城的事情,我提前处理完了。”

“后面马车多的是。”

“后面马车是多的是,可是,哪里有这辆马车安全呀!”骆天寒一本正经的回答。

柳雪颜倒是把这句话听了进去:“嗯,这辆马车四周配的都是精锐中的精锐,自然比别的马车安全。”

“对嘛对嘛!”骆天寒马上出声附和。

“你若是出现,那些杀手都会躲到千里之外,安全不安全,对你来说,有区别吗?”秦夙鼻子里哼了一声,明显不买账。

骆天寒哪里会管他,悄悄的俯身向秦夙:“喂喂,说说,昨天晚上怎么样?看你这浓重的黑眼圈,莫非你们两个一战到天亮?”

秦夙着实不想看他那张八卦的脸,睨他一眼:“想知道?”

“当然想。”骆天寒眼睛发亮的看着他。

秦夙示意他把耳朵伸过来,由于他的目光太过正直、无害,骆天寒当真把自己的耳朵伸了过去。

“秘密!”秦夙突然提高了音量。

那嗓音对着耳朵,将骆天寒的脑仁震了个七荤八素,赶紧跳开了去。

骆天寒一张怨妇脸的盯着秦夙,然后坐在了相对安全的柳雪颜身侧。

“我说王妃呀,你看看曜王,他这是谋杀呢,你可得替我做主。”

“随便谋杀,我看戏!”柳雪颜已经清醒了七八分。

骆天寒瞪了柳雪颜三秒钟。

得,这夫妻俩根本就是一条船上的。

想八卦的也没八卦着。

“对了,骆公子。”柳雪颜突然对骆天寒露出甜美的笑容,那笑靥如花的模样,看的骆天寒心底里一阵阵恶寒。

“你…你突然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柳雪颜故意凑近了骆天寒一些,脸也靠近了他的脸几分。

这距离太过危险,骆天寒忍不住向一旁的秦夙投去求救的目光,但,后者稳稳的坐在那里,无动于衷。

“骆公子,我有件事想让你帮忙!”

“曜王是你的夫君,你有事不找他,找我做什么?”骆天寒直觉不想掺合柳雪颜的事。

“自然是有他不能帮的事了,所以,我才会找你。”柳雪颜笑的一脸天真烂漫。

“要我帮你什么?”他警戒的盯着她。

“骆公子先答应我,到了秦国之后,我自然会上门去找你。”

他能说不行吗?

“好,我答应你!”

六月,时值夏季,透蓝的天,没有任何遮避,阳光从头顶直直的照下来。

阳光照在秦国王宫红色的琉璃瓦上,折射出一片金碧辉煌之色。

花园中的池塘中,荷叶层层叠叠,小心的将粉色的花朵簇拥在其中,花朵在阳光下含珠吐露。

清澈的池水,映着清蓝的天空,屋顶的琉璃瓦,与水中交相辉映,呈现出一幅绝美的水墨画卷。

一个月前,柳雪颜随同秦夙一起回了秦国王宫。

在那之后的一个月里,秦夙一直忙于他不在期间的各类政事,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那些事情才刚刚告一段落。

在这一个月里,秦夙与柳雪颜极少见面,每次见面都是在晚上,他会留宿在她的宫里,两人仍未越过最后一道线。

事情忙碌刚告一段落,恰值午后。

午后阳光正盛,光线亮的让人几乎睁不开眼。

想到许久没有在白天见

过柳雪颜,而且,每次晚上他去她宫里的时候,她大多数已经先睡,所以,他出了御书房直接去了雪央宫的方向。

秦国王宫·雪央宫

刚走到雪央宫门口,雪央宫内的宫女、太监和嬷嬷们便跪了一地。

“参见陛下!”

秦夙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直接从他们的面前走过,往里面走去,转了一圈,前殿、后殿却都未看到柳雪颜的踪影。

他的脸沉了下去,回到前殿:“颜儿呢?”

一名宫女战战兢兢的伏在地上:“王妃不在,已经出宫了,这一个月来,王妃都是早上在您离开之后就出宫,晚…晚膳之前才会回来。”

---题外话---嗯,颜儿是学不乖的,等着受罚吧。

第八十四章 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5k+)

秦国·建城

建城为秦国国都,地处秦国国土中央之处,四季分明,一条丰水河在城南五里处,自西向东流过,一直汇向东部海域。

因建城为国都,地理位置优越,是秦国政治、经济和货运的中心位置,繁华非常,每天在建城来往的人不计其数鳏。

天子脚下,治安自然比其他城市要严格,不时可见朝廷的治安兵来回巡逻砦。

骆家乃秦国首富,名下产业遍及春国各处,而骆家的商业范围,几乎包括了所有产业,当中最为翘楚的就是珠宝业和丝绸业。

秦国最有名的绣娘,都在骆家绸缎园内。

骆家绸缎庄向来是自产自加工,集织布、染色、成衣、刺绣和贩卖成一体。

走进骆家绸缎园,四处可见成批忙碌的工人,成排的染缸,成排的布架,在阳光下盛放着鲜艳的七彩颜色。

在布架下不时还有顾客前来挑选布匹,有这种资格的通常是批量定货的大客户。

穿过布架,有一座以松林围绕的棚屋,诺大的棚屋下,一排排绣架摆在那里,在绣架之后,均有一名绣娘,将手里的绣针在绣架的绣布上飞舞。

绣布上一幅幅美丽的画卷就在绣娘的针下一幅幅展开。

骆天寒身着红底绣鸟图案的衣袍,从一排排绣架中央穿过,看着那一幅绣画满意的点头。

然,当骆天寒走到最拐角的一架绣架前时,眉尖便蹙了起来。

绣架上面绣着一条歪歪扭扭的图案,各种颜色的线绣在了一起,完全看不出那图案到底绣的什么。

骆天寒当即笑了出来。

“你这绣的到底是什么?”

坐在绣架后面,早已腰酸背疼、头晕眼花的柳雪颜,用力睁大自己的眼睛,一本正经的指着绣架上面的四不像说:“骆公子眼睛不好吧,这明明是一条龙,你看这里是龙头,这里是龙身,还有这里…是龙爪!”

柳雪颜抬起那张美丽稍显疲惫的脸,笑吟吟的看着骆天寒。

“怎么样?现在看出来了吗?”

骆天寒绕到柳雪颜的身后,再一次仔细的看着绣架上面的绣像。

虽然很不想打击她,可骆天寒还是很不客气的批评:“这哪里像龙,别说神了,连形也没有,我这绣园里最差的绣娘,都比你绣的好看!”

这句话绝对是打击。

柳雪颜双手将面前的画盖住,生气的朝他喝道:“不好看就别看,你到其他地方去,有多远走多远,别在我面前晃荡!”

骆天寒双臂环胸笑了。

“我说王…”差点说露了嘴,骆天寒被柳雪颜一瞪,赶紧改了口:“柳姑娘,我是这里的老板,我想去哪,好像柳姑娘还管不着吧?”

这话倒是不错。

“你不是事挺多的吗?建城这么多地方,你怎么天天这么多时间在我旁边绕?”柳雪颜笑眯眯的说:“我说,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看上你?”骆天寒仿佛被恶心到了的直翻白眼:“我就是到大街上随便拉一个姑娘,也不会看上你。”

“喂,骆公子,你这可是上升为人身攻击了,木头零,把他给我扔到楼顶上去!”柳雪颜凶巴巴的指着一旁一动不动的零。

柳雪颜一声令下,零果然随着她的命令,移动到了骆天寒的身侧。

骆天寒看到零靠近,立马怂了。

“我刚才错了,我刚才错了!”骆天寒赶紧举手投降。

柳雪颜表情缓和了些,指着零刚刚所站的位置:“木头零,你回去吧。”

零始终不发一言,随着柳雪颜的命令移动再移动,然后站定,不说话。

“你这也太过河拆桥了吧,我好心帮你,让你到我家的绸缎园里来刺绣,你倒好,总指使零那个家伙过来威胁我!”骆天寒一脸的怨妇样。

“那是因为你活该!”柳雪颜一点儿也不同情他:“你赶紧走吧,别打扰我,我要继续绣!”

她仔细看了看面前的那个图案,啧啧摇头,果然还是有点不像,还是重新绣吧。

随手把面前的明黄色布料从绣架上扯了下来,重新铺上了一块新的布料,铺新布料的时候,柳雪颜一个人不行,跟零一样守在一旁的绯红和绿萝两个赶紧过来帮忙。

等重新铺好了布料,骆天寒还站在她的布架旁边没有离开。

“你就当真那么闲?还不走?”柳雪颜从骆天寒眸底看到了调侃的笑意。

“其实,你不用亲自绣,只要在街上随便找个小绣坊,让人家绣了,你到时候直接拿去,就当是你绣的,曜…呃,那个秦公子他是看不出来的。”骆天寒劝道。

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而且,柳雪颜这样绣出来的东西,就算是拿到了秦夙的面前,秦夙恐怕也是不会穿的。

“谁说我要送他了,我是自己随便绣着玩儿的,好不好?”柳雪颜白了他一眼。

骆天寒笑着靠在绣架上,俯身低头看着柳雪颜正在绣架上描绘龙形的样子:“你绣的是龙,整个秦国,只有一个人敢穿、能穿这种花纹的衣裳,难道…咱们秦国还有两个国王不成?或者…”

“或者什么?”

“或者,你是想绣一件,让人送回华南国,送给你们华南国的皇帝?”

‘噗’柳雪颜一下子笑喷了。

“我怎么可能送给他?”

“所以,除了秦公子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站在旁边的绯红,忍不住开口说:“事实上,马上是陛下生辰了,我们小姐要送姑爷一件生辰礼物,本来是想绣一件龙袍的,但是…”

骆天寒眉梢挑起:“但是?”

绿萝接下了话尾:“还有几天就是他的生辰了,现在…恐怕就只能赶出袖子了!”

而骆天寒很不客气的大笑了出来,乐不可吱的捧腹指着柳雪颜:“你要绣衣服,哎呀,笑死我了。”

柳雪颜狠狠的瞪了她们二人一眼:“喂,我是你们两人的主子,你们两个现在胳膊肘往外拐,帮别人来笑话你们的主子吗?”

绯红和绿萝两个捂嘴偷笑的站在一旁。

然后,柳雪颜又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个笑的相当没形象的家伙:“喂,所有人都在看你,你不怕你的工人把你当笑话的话,你就尽管笑!”

柳雪颜的这句话奏效,骆天寒果然不再笑了,他拢了拢衣领,正儿八经的站着,对身后那些用奇怪目光盯着他的绣娘们点了点头,等那些绣娘们重新在绣架上面飞针,他方回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