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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将领答应着便要出去了。

“等等~~”秦夙突然唤住了那名将领。

“陛下还有事要吩咐?”将领恭敬的转了回来。

本来正一心译书的柳雪颜,感觉到两道灼热的目光向自己这边射来,她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抬头看去,果然与秦夙的目光对上。

“不知颜儿怎么看这件事?”

柳雪颜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这种事怎么会引到她身上来?

“对,你!”秦夙点头。

柳雪颜挑了挑眉,也没想那么多,便开口道:“严惩确实能立军威,但是,从这件事可以看出,两大军营军心有些幻散,大约是长久没有打仗的缘故,枯燥的训练,让他们的斗志也变的麻木了。”

此前,她在街上的时候,曾经听到一个从军营中出来的人,抱怨军营的生活有多么枯燥。

“颜儿的意思是?”

“两大军营,可以进行一些友好的比赛,比如说比武、比勇,还有双方军营的战士皆可参加的实战模拟等等。”柳雪颜说道:“而且,我听说,近两年,还有很多新招的新兵,根本就没有实战的经验。”

秦夙扬唇:“那就按颜儿的意思办,由颜儿你参与计划与准备你所说的比试和模拟!”

“咦?我?”柳雪颜的脸色微变:“要我参与?”

“对!”秦夙微笑的道:“另外,所有比赛结束,所以项目加起来优胜的那个军营,其中一项奖品就是优先得到这批武器。”

“等等!”柳雪颜立刻站了起来:“曜王,这种事情,我不应该参加的吧?”

虽然,她的心里也很

雀跃,毕竟…她以前被训练时,参加过那些比赛和实战模拟。

在来到古代之后,她是第一次对凤簪之外的事情感到兴奋。

那名将领,亦用质疑的眼光看着柳雪颜:“是呀,陛下,自古女子不得参政,更何况…还是军营中事,王妃怕是不能胜任!”

虽然那名将领说的话,柳雪颜听了心里十分不爽。

“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秦夙不由分说的令道。

“可是…”柳雪颜和那名将领同时开口,想说些什么。

“没有可是,孤王只看结果!”秦夙向来我行我素,只要决定的事情,就不会改变。

那名将领领了旨便走了,留下柳雪颜和秦夙两人在御书房里。

等人走了,柳雪颜忍不住站了起来,她理直气壮的向秦夙道:“曜王陛下,我想,我们两个需要谈一谈。”

“等你写好了计划之后,拿给我审阅即可!”秦夙如是说着,低头埋在奏折中没有抬头。

“你以为计划是那么好写的?”她恶狠狠的瞪他。

“给你半个月的时间!”

他总是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好像别人欠了他百八十万似的,说话时,永远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命令口吻。

“我没有答应要参与比赛和模拟的计划与准备。”柳雪颜也怒了。

“你最近在宫中不是无事吗?”秦夙刻板的说:“这件事正好可以给你打发时间。”

在他眼里,她就这么闲?

柳雪颜冷笑:“难道曜王陛下就不怕我把你的两大军营给玩死了?”

听了她的这话,秦夙从奏折中抬头,嘴角勾起邪气的弧度:“我相信,颜儿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对着他那张信任的笑脸,柳雪颜要拒绝的话又说不下去了。

柳雪颜啊柳雪颜,他给颗糖你就投降了,昨天晚上你才被那么冤枉过,你这么快就忘了?

她硬生生把拒绝的话吞了回去,低头看到桌上的书本,她抓住了重要的一点:“对了,书,我还要译书的,你要我写计划,这书怎么办?”

秦夙不慌不忙的答:“这个不冲突,你上午写计划,下午译书!”

“…”他简直就是吸血鬼啊吸血鬼。

这种行为就是榨取剩余价格的资本主义,有木有?

柳雪颜气愤的坐回自己的椅子上,随手将面前的本子翻开。

以为是书,目光在上面扫了两行之后,发现她打开的居然是之前刑部尚书的那本奏折。

本想直接阖上的,但是,瞅了两行之后,上面的内容却将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上面的内容,是在汇报一桩盗窃案,而且…还是昨天晚上左相府里发生的那桩盗窃案。

奏折上清清楚楚的写明,左相府里的血玉如意和相印,皆是被盗窃团伙偷去的,而且,盗窃的团伙也一并被抓到,那些盗窃犯对自己所犯的罪供认不讳,均已经被押入大牢,并被判了刑。

他们有的被流放,有的被罚关禁,轻的把赃物退还就放了。

但是,这些她都不关心,最重要的是这奏折的本身。

秦夙似乎是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特地让她看这本奏折的,是为了什么?

但是,看到这本奏折的瞬间,柳雪颜心底里的阴霾变成了怒气。

“曜王陛下。”柳雪颜黑着脸看着那张近乎完美的侧脸。

“嗯?”

柳雪颜扬了扬手里的奏折:“我想问问曜王陛下,这本奏折上的所述之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上午我去秦宁宫之前。”秦夙不慌不忙的回答,那不咸不淡的语调,听似他说的只是一件极普通的事。

柳雪颜气不打一处来。

所以,今天一天他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她昨晚被他给冤枉了,但是,他选择沉默不言。

“所以,你现在知道,我不是盗贼的事了?”柳雪颜眯眼盯着他,双眼似要将他的脸盯出一个洞来

“那些盗贼已经被处置了,你看看哪个地方处置不当的,可以提出来!”秦夙一脸认真的抬头看着她道。

重点不是这个好吧。

“除了这些,曜王陛下难道就没有什么说的了吗?”柳雪颜逼视他。

“你想让我说什么?”他一脸的正色。

那一本正经的表情,看的柳雪颜以为是个逼人认罪的卑鄙小人。

眼前的人可是曜王秦夙,论无耻,谁能比得上他?

“今天曜王陛下再三告诉我,他是一个不会犯错的人,不知道这桩事该怎么算?”柳雪颜笑吟吟的又晃了晃手里的奏折。

“你若是不满意判处的结果,可以重判。”

“我没有说这个奏折的问题,而是…”

“我看你暂时不想译书,书你明日再译,今天先写计划。”秦夙正儿八经的嘱咐。

柳雪颜眯眼。

这位尊贵的曜王陛下,看来是不打算承认错误。

没关系!

柳雪颜把笔搁在桌子上,起身往门外走去。

“你不写计划,出去要做什么?”

“累了,出去走走,写计划注重的是心情,心情好了才能写出好的计划来。”

秦夙皱眉:“什么时候回来?”

她大摇大摆的走出去,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看心情!”

“…”

安宁宫

被赵丹菲以答谢之名唤到安宁宫的石平,初时还以‘照顾陛下是我的本分’为由,拒绝赵丹菲的劝酒。

渐渐的,石平抵抗不住酒劲,在赵丹菲的频频劝酒下,酒一杯一杯的下肚。

到了傍晚时分,石平已经醉成了烂泥。

人喝醉的时候,什么话都会说。

他一脸自豪的向赵丹菲吹嘘自己在华南国的时候,有多勇猛的打败华南国的一波又一波死士。

赵丹菲笑着又给石平倒了杯酒:“石大哥,你真厉害,来,我再敬你一杯。”

石平顺手接过酒杯倒笑道,大言不惭的说:“那当然,别看零那个木头武功高,但是,他没有我杀的刺客多。”

见时机差不多了,赵丹菲忍不住开口问道。

“对了,你这次去华南国,全程都跟在秦哥哥身边,想必,在华南国发生的事情,你应当都知晓吧?”

“知道,全都知道。”石平眯着眼睛,又喝了一杯。

赵丹菲继续给他倒酒:“既然你都知道,那你知不知道秦哥哥为什么会娶柳雪颜?”

“当然知道。”石平打了一个酒嗝,手指打着颤的指着眼前的赵丹菲:“因为…柳…柳雪颜是血族的…的人,陛…陛下和她交易,只…只要…”

石平话说了一半,还未说完,突然趴在桌子上昏了过去。

血族?交易?

赵丹菲焦急的拍着石平。

“石平,你刚刚说交易,什么交易?”

但是,石平已经醉的昏了过去,根本听不到她的话。

唤不起来,赵丹菲气的狠狠的踹了他一脚,将石平踹倒在地上。

宫女听到声音赶紧跑了进来。

“姑娘,怎么了?”

赵丹菲指着地上的石平,嫌弃的道:“找人把他送回去!”

“是!”

石平被人抬走了,赵丹菲一个人看着房内满桌的狼藉沉思着。

刚刚石平虽然说的内容不多,仅凭其中的几个重要词语,却已经大致能猜出一些事实来。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柳雪颜竟然是血族的人。

秦夙会娶柳雪颜,应当也是为了这个原因,以她的血为引来救宁姐姐,而且,两个人应当有交易,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交易内

容,但是,只要用柳雪颜的血救活了宁姐姐,她柳雪颜就必须要离开。

赵丹菲释然的笑了起来。

她就说嘛。

秦哥哥怎么可能会喜欢柳雪颜?

他这般宠溺柳雪颜,只是为了让她的心情好,只有她的心情保持舒畅了,才能让她的血可以发挥极用。

用血族的血救人,有一条禁忌如同诅咒:如果药引的主人心情不好,被救之人就会永远无法醒来,甚至…死亡。

柳雪颜出了御书房之后,这一转,转到了黄昏也未回。

后来,她让人传了张字条到御书房。

御书房内的秦夙,打开字条,上面只有一句:不回来了。

看着纸上的字,他蹙紧了眉。

“王妃现在人在哪里?”秦夙抬头看向守卫。

“回陛下,王妃出宫了。”

“出宫了?”秦夙皱眉:“有没有说去哪里?”

“骆府!”

“去了有多长时间了?”

“半…半个时辰。”

“这字条怎么现在才送过来?”

“是…是王…王妃这么嘱咐的,等她出去半个时辰之后,再将字条送到御书房。”

骆府

夜幕降了下来,骆府内一片灯火通明,骆府的客厅里骆天寒和柳雪颜对座而饮。

当然了,柳雪颜跑来找骆天寒也是为了抱怨自己被冤枉一事,结果,俩人就喝了起来。

两人喝了将近半个时辰,总是吹嘘自己酒量过人的骆天寒,被柳雪颜灌的有了七八分醉意,而柳雪颜也没有比骆天寒好多少。

“我跟你说,我的酒量好的很,我是不会喝醉的。”骆天寒眯着醉眼朝柳雪颜夸口说。

柳雪颜同样眯着一双醉眼,笑着举起酒杯,与他的酒杯碰了碰,满脸的嫌弃:“还不会醉呢,你现在就已经开始醉了。”

“谁说我醉了。”骆天寒哼道:“就算再来十壶,我也不会醉。”

“咱们继续喝,我今天一定要把你给喝趴下了!”柳雪颜指着骆天寒放下豪言。

“咱们今天就看谁先喝醉,谁先醉,谁是孙子。”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声音。

“曜王陛下,少爷和王妃都在里面喝酒呢。”

骆天寒第一个听到了这句话,一边喝掉自己面前杯中的酒,一边踉跄着站起来:“我刚刚听到有人说,姓秦的来了。”

柳雪颜笑眯眯的指着骆天寒:“我看你,其实就是怕秦夙吧!”

当着秦夙的面,柳雪颜一口一个曜王陛下,那叫一个恭敬,私底下,她向来是直呼他的名字。

“谁说我怕他了!”骆天寒又坐了回来,一拍桌子:“我是高大威猛、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骆家大少爷,多少人见了我,都得给我跪地上了,我会怕他?”

“你就吹吧,有本事,等他来的时候,你把他摁趴下了,我才信你。”

“切,我从他会尿裤子开始就认识他了,到时候等他来了,我打的他尿裤子给你看。”骆天寒心比天高的扶着桌子站起来,他嘲笑的指着柳雪颜:“其实,怕他的人,是你吧?”

“我会怕他?”柳雪颜哼了两声:“他不就是一国爹嘛。”

骆天寒听不懂国爹俩字是啥意思,凑到柳雪颜身侧的位置上,眯着眼睛不耻下问:“请问王妃娘娘,国爹是什么意思?”

柳雪颜笑眯眯的一字一顿解释:“你知道华南国的国母指的是谁吗?”

骆天寒转动他已经明显迟钝的脑袋。

“当然是王后了!”骆天寒终于想到了这个词。

“对嘛。”柳雪颜打了个酒嗝,扬起因酒醉而绯红的脸蛋,笑眯眯的解释:“国母是王后,那王后的老公,呃…就是丈夫,是国什么?”

骆天寒顺口就答:“国父!”

“对对对!”柳雪颜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拍着骆天寒的头:“就是这个,国父国父,父就不是爹吗?国父也就是国爹的意思,我说他是国爹,有错吗?”

骆天寒大声的嘲笑了起来。

“国爹,哈哈,国爹,有意思。”骆天寒非常满意这个词:“下次我见到他,我就要喊他国爹,他的脸一定会绿的,唉呀,他怎么突然就这么老了呢?”

“他整天板着一张脸,就跟老人家一样,我猜他,肯定改了生辰日期,说不定他现在已经七老八十了!”

骆天寒和柳雪两人在一块,旁若无人、肆无忌惮的说着秦夙的坏话。

秦夙黑着脸站在门外,在他的身侧站着骆府的丫鬟,那丫鬟心里焦急的紧,当着秦夙的面又不敢提醒骆天寒和柳雪颜。

结果,那俩人越说越离谱了,离谱到,她都不忍心听下去了。

“孤王现在来了,你们打算把孤王怎么了?”

---题外话---么哒亲们,明天就周五了,吼吼…

第九十章 秦夙,咱俩之间到底有什么仇?你这是谋杀(6k+)

秦夙的话音刚落,骆天寒和柳雪颜两个人同时转过脸去,看向门口的秦夙。

“说曹操…呃…曹操就到了。”骆天寒从酒桌上起身,踉踉跄跄的走到秦夙身侧,把门外的秦夙拉进了客厅内。

柳雪颜看秦夙板着的那张脸,笑的花枝乱颤:“哎呀,骆公子,你瞧瞧咱们国爹的这张脸,是不是跟一个老人家一样?砦”

骆天寒的脸在秦夙的脸前三寸处,仔细的瞪大了眼睛盯着秦夙的眼睛,认真的看着秦夙眼中自己的倒影鳏。

“奇怪了~~”骆天寒打了个酒嗝咕哝着。

这个酒嗝喷在了秦夙的脸上,酒气冲鼻,令秦夙的脸更黑了,而他站在原处仍一动不动,只一双眼含着愠意的盯着屋内的两人。

“怎么奇怪了?”

“我怎么只能看到自己的脸呢?”骆天寒指着眼前秦夙的眼睛说,脸上写满了疑惑。

“那就是你喝醉了!”柳雪颜嘲笑他,手里端着酒杯,想喝下去,偏酒杯脱了手,一下子掉落在桌子上,酒杯里的酒洒了满桌,柳雪颜皱眉盯着桌子上的酒杯,却因为酒醉,手指总也摸不到酒杯:“这酒杯太调皮了,敢跟我玩捉迷藏。”

骆天寒踉跄着坐回柳雪颜身侧,笑嘻嘻的指着她的鼻子嘲笑她:“看来,是你喝醉了。”

秦夙黑着脸回头命令:“打一盆凉水来!”

不一会儿,骆府的丫鬟打了一盆凉水过来。

而柳雪颜和骆天寒两个还在那里肆无忌惮的说着。

“你知道姓秦的小时候有多坏吗?”

“有多坏?”柳雪颜兴奋的问。

骆天寒得意的笑了:“这件事只有我知道,小时候他在我家的屋顶掏鸟窝,结果,从屋顶掉下来,把厨房的屋顶砸了个大窟窿,连厨房的锅都给砸坏了!”

“真的?我怎么没听说过?”

骆天寒还在那里一本正经的告诉柳雪颜:“那当然了,当年这件事,被他给命令不许任何人说,我告诉你,这件事我谁都没有告诉过,就告诉了你一个人,还有…”

那边骆天寒还想说什么,突然一盆凉水从他的头顶浇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