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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听到秦夙冰冷夹杂着凌厉的声音:“你亲自制造了一场三百二十九条人命的惨案,又将绯红那样残忍的杀害,丹菲,你的诚实、你的善良、你的单纯都去哪里了?”

他的话,犹如一把把冰冷锋利的剑刺在她的心上。

赵丹菲泪水涌了出来,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她嘶哑着声音喊:“我的诚实、我的善良、我的单纯全部都没有了,在你喜欢上柳雪颜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我嫉妒她、恨她,所以,我不择手段想要除

去她。”

说到最后,她的脸也跟着扭曲。

秦夙失望的冲她摇了摇头。

“曾经,我答应过你的哥哥,不会伤害你,你做的这一切,孤王可以全部不计,但是,不会再有下一次。”秦夙将面前的包袱推到赵丹菲面前:“这里是两套干净的衣服和十万两银子,这里还有边关一个小镇的地址,我在那里为你购置了一栋房屋,当地的一切也已经打点清楚,可保你下半生无忧。”

赵丹菲深深的明白,秦夙这是要赶她走。

她犯下的那些错,死一百次也不为过,只因她是赵东的妹妹,所以,他不会杀了她,而是让她离开,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她没有再继续闹,因为她不想看到他厌恶的表情。

她懊悔的坐在地上,泪水爬满了她的脸。

然后,她缓缓的朝秦夙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下头:“民女…谢曜王陛下隆恩。”

跪罢,赵丹菲起身离开。

“把包袱拿着!”秦夙提醒她。

赵丹菲回头拿过包袱,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脚下的木梯仄仄作响,这声音让赵丹菲想到第一次见秦夙的场景。

那是杨柳依依的春天,秦夙陪哥哥一起回家,她躲在楼梯上偷偷的看着他,因为怕被哥哥发现,她不时的在楼梯上下躲藏,那时,楼梯发出的声音,就如同现在一样。

而她离开他,也是伴着这样的声音。

秦哥哥,秦哥哥,我再也不能叫你秦哥哥了。

秦哥哥,让我再最后一次这样唤你。

雪央宫

雪央宫的小花园内,摆了二十个空花盆,绿萝往花盆里面填上加了花肥的土壤,柳雪颜将从街上买来的其中一株兰花仔细的埋在土里,再给兰花浇上水。

秦夙到雪央宫的时候,柳雪颜和绿萝已经弄了一半。

看绿萝又给一个花盆装好了土,秦夙卷起袖子,从地上拿起一株滴水观音,抬头询问柳雪颜:“这个要怎么弄?”

专心栽花的柳雪颜,冷不叮的听到秦夙的声音,惊讶的抬头看去,果然看到秦夙拿着滴水观音一脸疑惑的表情。

秦夙是那种坐在一个地方,就如同一幅画像的人,走动时则如一幅行走的画像,向来都是高贵的形象,与现在这个捏土拿草的形象实在不搭。

“你放在那里,我和绿萝弄就行了。”柳雪颜赶紧开口。

“怎么?嫌弃我弄不好?”秦夙如谪仙般的俊容转向她,眸中有一丝幽怨。

柳雪颜被他这个表情给逗笑了。

这个形象,跟他实在是不搭。

不过,看他手指掐着滴水观音上面的叶子,将下面重重的根部垂着,她当真是嫌弃的。

怕他把叶子给揪掉了,柳雪颜赶紧将根接住,给他做了一个示范:“要这样捧着根,然后埋在土里,不要把茎埋进去太多,浇点水就行了!”

秦夙照做,挖了坑把根埋进去,学着柳雪颜浇水的样子,给滴水观音浇了水。

在柳雪颜又拿过一个花盆,准备把芦荟栽进去时,秦夙冷不叮的开了口:“丹菲走了,我让人送她走了。”

柳雪颜的手一抖,芦荟的一瓣叶子被她掰掉了,她心疼的看着芦荟的叶子。

她以为他会质问她赵丹菲的事。

她将芦荟的叶子往掰断处比了比,头也不转:“为什么?”

“这是我对赵东的承诺,我不能杀她。”秦夙语调平静。

细想今天的事,柳雪颜猜到,其实,秦夙早就已经知道最近的事,赵丹菲是背后主谋,只是,他一直没有动作。

秦夙的口气,好像是责怪她迫他送她走的一般。

“你若是舍不得,现在把她找回来还来得及。”柳雪颜闷闷的说。

沉默!秦夙好一会儿没有开口说话。

柳雪颜更闷了,他这态度,是想表示,他确实是有意思想找赵丹菲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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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儿~~”秦夙突然定定的望着她。

“干吗?”她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看也不看他。

“这句话,我只说一次,不会再说第二次,所以,你听好了…”

---题外话---哈哈,剁手党们,对,说的就是你。

第一百一十五章 我会娶你,只因为我想娶你(6k+)

柳雪颜极少能听到秦夙这么严肃的话,而且,还只说一次?

什么话这么严肃?

打算重新拿起一株芦荟的柳雪颜缩回了手,拍了拍手上的泥,一本正经的转过头来,用那双黑漆漆、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旎。

“你要说什么?我听着。”柳雪颜亦用同样严肃的眼神与他对视鞅。

她望着他时,那双似会说话般的慧黠双眸,闪动着耀目的光芒,如同黑夜里的繁星般闪耀。

对上柳雪颜的眼睛,秦夙只觉自己眼前星光熠熠。

她的眼睛就如同她这个人,不管走到哪里,都如一颗夺目的星星,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光芒,她的光芒太过明亮,甚至有些灼人。

面对她正色的表情,秦夙一时忘了自己要说的话,就这样蹲在原地看着她。

良久,柳雪颜没有听到秦夙的话,拿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等秦夙回神,柳雪颜又冲他露出大大的笑脸。

“曜王大老爷,刚刚说有话要告诉我的人是你,现在发呆的人也是你,不知道你到底要对我说什么?”柳雪颜好笑的冲他眨了眨眼。

想起之前要说的话,秦夙微窘的避开她的视线,拿手推开她的脸:“你不要这样看着我。”

秦夙手上是有泥的,被他这么一推,柳雪颜那张白嫩的小脸,顿时被秦夙的手掌按出了一个五指泥印。

柳雪颜惊的‘啊’了一声,‘嗖’的站了起来:“秦夙,你好好的糊我脸做什么?”

见她的脸被糊了一个五指印,秦夙下意识的拿自己的手为她擦拭,被柳雪颜嫌弃的推开。

“你这一手的泥,还想再糊我一脸?”

她恼的抬起手臂,拿袖子擦拭自己的脸,旁边的绿萝见状,洗了洗手,拿了干净的手帕过来。

不一会儿,柳雪颜将脸上的泥污擦拭干净了,露出了本来白皙的皮肤。

有一点泥土被糊进了眼睛里,眼睛被水洗过,微微泛红。

等她的脸弄干净了,秦夙关切的走上前来,嘴角带着微微的弧度。

“没事了吗?”

柳雪颜的回应,是瞪了他一眼,水眸带愠的眼睛泛红,像极了极急眼的兔子。

“你干的好事。”柳雪颜口气不善的斥责:“要是我的脸毁了,一定要你赔!”

“赔,多少都赔!”秦夙凑近了她的脸,看似仔细的端祥了一会儿,笑道:“嗯,不过,这脸看起来比之前还白一些了。”

女人都是经受不住夸赞的,对白、美、身材好一类的词,通常会有不经过大脑的反应。

“真的吗?比刚才白了吗?”柳雪颜惊喜的眼睛瞠大了几分,准备折身去照镜子,转身的那一瞬间,她的大脑清醒了过来,一张脸顿时由晴转阴。

重新回头,对上秦夙那双含笑的脸,柳雪颜沉下脸:“你戏弄我。”

“我是说真的,确实比之前看起来白了许多,比那张泥脸!”秦夙仍然一本正经的说。

呸!他还有脸说那张泥脸,之前那张泥脸到底是谁糊的?

柳雪颜立马从之前浇过水的兰花花盆里,抓了两把稀泥在手里,一脸坏笑的将两只手如招财猫的爪子般,举起来朝秦夙挥了挥。

“曜王,我知道,你也想变的更白对不对?一人独白不如众白,咱们俩是夫妻,夫妻当然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是不是?”

秦夙相当嫌弃的看着她那两只泥手,皱眉指着柳雪颜的双脚:“你就站在那里,不要过来。”

不要她过来,她就更要过来了。

柳雪颜坏笑着挥着那两只爪子向秦夙扑了过来,原本站在原地的秦夙马上从原地移开。

“不要过来,把你的手拿开!”

“别跑嘛,快站住!”

秦夙和柳雪颜两人在小花园里追逐着。

忽地,柳雪颜脚下被石头一绊,伴随着她的一声惨叫,她的身子险险的往地上倒去。

原本在前头跑的秦夙,身体如移形换影般的一下子来到她的身前,将她扶住抱了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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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不小心,不好好的看着脚下。”秦夙扶着柳雪颜的肩膀让她站好,劈头盖脸的便斥责道。

他的话才刚刚说完,双颊上突然一凉,柳雪颜的两只手捧着她的脸,他的眼前出现了柳雪颜阴谋得逞的笑脸。

秦夙的情绪被柳雪颜的笑容感染,顺手从旁边滴水观音的花盆里抓了一把泥,糊在了柳雪颜的脸上。

又被糊了泥,柳雪颜重新抓了泥,报仇的重新糊在秦夙脸上。

两人糊泥糊的不亦乐乎,玩了一会儿,两个人的身上都沾上了不少泥,柳雪颜累的气喘吁吁。

站在不远处的石平和王明两个震惊了。

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秦夙跟人玩泥能玩的这么疯。

边关送来了八百里加急的信件,送信的人等的着急了,他们两个才开口唤秦夙。

柳雪颜看秦夙满身是泥的样子,颇有成就感,虽然她身上的泥比他多,但是他武功高强、体力值变态,这样的先天性优势,她是没法比的。

“看来,我不能陪你种花了。”秦夙有些可惜的语气。

“我自己来就行了。”柳雪颜把她往后殿的方向推:“你先去浴室沐浴换个衣裳再去吧。”

“一起洗?”秦夙邪魅的眼角隐约一丝邪气。

她的脸微红,立马指着地上的空花盆说:“我这还有没种完的,等种完了再去洗。”

秦夙没说什么,又捏了一下她的脸,在她的瞪视下,迈开长腿大摇大摆的往后殿走去了。

望着他的背影,一丝丝甜蜜缠绕在心头,如裹了一层蜜似的。

她一直期待这样与他有笑有闹的生活。

“王妃,您还要不要继续种花?”绿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当然要。”柳雪颜立刻回头。

“王妃,奴婢一个人也可以的,您可以跟陛下一起,咳…”绿萝红着脸没有继续说下去。

“连你也取笑我!”柳雪颜双颊飞红的啐道,脸上却是掩不住的甜蜜弧度。

“奴婢不敢!”

不敢才怪。

她那脸上的笑容,明明就是在笑她,不过,就算是被笑,她也觉得现在这一刻是幸福的。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她把所有的花盆全部栽满。

这些花草除了仙人掌之外,其他都是不能对着阳光曝晒的,柳雪颜特地给它们找了一个光线充足,却不直对着太阳的位置。

等将花盆全部摆放完毕,柳雪颜直起腰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

刚站起来,就觉得头有些晕,腰也有点酸。

摸了摸额头,她的额头已经沁出了一层密密的汗水。

不知为什么,最近她总是容易累,早上也会起晚,而且总睡不饱的感觉。

她猜想着,大概是因为前一段时间总忙比赛,最近又发生了绯红的事,操心太多累了,所以身体才会出现这些状况。

所以,她也没有想太多,也没有召太医过来给她诊脉。

再加上,她自恃身体一向很好。

此时,秦夙恰好沐浴出来,沐浴完毕后的他,容颜俊美而又清爽,头发还有些潮,发稍还在往下滴水,水珠落在他的颈间,从他的锁骨一路向下。

可惜,下面被他的衣服遮住了。

但是,她能想象到,那滴水珠沿着他的肌肉一路向下,穿过他有力收紧的六块腹肌,再往下…

她的脸腾的一下滚烫了起来,她飞快的甩了甩头,甩掉脑子里面那些不健康的画面。

怎么她一下子就想到限制级的画面去了?

都是他的模样太妖孽了,才会让她总是浮想翩翩,不能自控。

秦夙走到她的身前,属于他的男性气息逼近,柳雪颜大脑一下子清醒过来,稍显夸张的笑眯眯说:“你已经洗好了呀,洗的还真快。”

他俯身靠近了她的脸,深不见底的狭长黑眸,灼灼的盯着她的眼睛。

“怪我没有洗

慢一点在浴池里等你?”秦夙妖孽的俊容上染上了邪肆的气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他的呼吸喷在了她的脸上,令她渐渐退烧的脸重新烧了起来。

“谁说的。”柳雪颜惊吓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暗暗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让自己的理智回归,镇定的对着他的眼睛说:“既然你已经洗好了,赶紧去忙你的吧。”

柳雪颜打算从他的身边越过去洗澡。

这一身泥,还真得好好的洗一洗。

在柳雪颜从秦夙身边越过的时候,秦夙好听的嗓音低低的传了过来。

“我会娶你,只因为我想娶你,并不是因为交易!”

他的声音很低,若是平常人怕是不会听到,可柳雪颜的耳力极好,将这句话一字不差的听了进去。

因为她全部听了去,所以,她震惊了,不敢置信的回头看向秦夙,但只来得及看到秦夙如雕刻般的侧脸。

说完那句话,秦夙已经举步离开了原地,只留给柳雪颜一个优雅的背影,她呆呆的看了他的背影良久。

一阵风吹来,吹起她额前的碎发,碎发在她的脸上胡乱狂舞,她也没空去拨开,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只重复的响起秦夙刚刚所说的那句话。

我会娶你,只因为我想娶你,并不是因为交易!

好一会儿之后,她当机的大脑才慢慢恢复了转动,无数问号在大脑中浮现。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说只是因为他想娶她,所以才会娶她。

如果不是因为交易,难道…他也对她有同样的感觉,所以才会娶她吗?

如果从字面意思上看的话,的确是这个意思。

她的心湖因他的那句话掀起了惊涛骇浪,几乎将她的心脏吞没,久久无法平复。

绿萝盯着人把秦夙沐浴过后的污水全部换完,在后殿里没有看到她,到了小花园发现柳雪颜还在那里站着。

“王妃,您怎么了?您不沐浴了吗?”

柳雪颜稍稍回过神来,双手握紧了绿萝的,紧张的道:“绿萝,你掐掐我。”

“王妃,您病了吗?”绿萝不明所以的看着柳雪颜,抬手在柳雪颜的额头上试探了一下:“没有发烧呀!”

“…”她才发烧了,她好好的好不好?“我觉得我现在像做梦,你掐掐我,我看看疼不疼。”

“王妃,您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如果是精神有问题,那就坏了:“是不是绯红的死,对您打击太大了?”

“…”太不配合了。

绿萝不愿意掐,她只能自己掐了,她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腕处,瞬间疼的她痛呼出声了起来。

“唉呀,好疼!”柳雪颜疼的皱眉。

“王妃,您好好的掐自己做什么?”绿萝担心的看着柳雪颜手腕处被掐红的地方:“您要掐就掐奴婢吧!”

“我掐你做什么。”柳雪颜嘴角的弧度掩不住:“我疼了才能证明我不是在做梦嘛。”

“您现在好好的醒着呀!”绿萝还是不解。

柳雪颜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怕刺激到绿萝这个纯情的小丫头,柳雪颜还是把话咽了回去,自己偷着乐吧。

世上最令人开心的事,怕就是自己爱的人,终于对自己的爱有了回应吧?这说明她以后不再是孤单一个人了。

建城外数里处的一处断崖

赵丹菲迎着山顶的风,一步一步的走到断崖边上,她的泪水不断的涌出,山风呼啸,将她流下的泪水吹落在风中。

她的手里还拿着秦夙为她准备的包袱,那包袱不重,在她的手里,她却感觉很沉。

结束了,她的一切都结束了。

她的秦哥哥已经不要她了,将她驱逐出建城,他的身边有如花美眷,再也不需要她,她…已经是一个多余的存在,更何况,他现在一定恨透了她,恨她伤害了柳雪颜。

她去边关的那什么小镇,确实是会下半生无忧,可是,她的生活无忧了,她的心呢?

在那里,她下半辈子怕只会如行尸走

肉般的活着,那样的生活,她只会生不如死。

既然她注定要一辈子生不如死的活着,她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哥哥,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一个好妹妹,给你光辉、雪白的人生染上了污点,我只能下辈子来赎罪了。

眼看她就要迈下山崖,她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她下意识的回头,冷不叮的看到了一张高贵、傲慢的面容。

“太后!”赵丹菲皱眉看着她:“您怎么来了?”

在太后的身侧,跟着齐嬷嬷和小路子。

“哀家知晓你即将离开这个世界,所以,特地赶来送送你,顺便…告诉你一些事。”太后阴柔的笑着,缓缓的走近了赵丹菲。

“多谢太后的扶持和栽培,可是,你的话我不想再听了,以后,我也不会再为你卖命。”赵丹菲说着做势要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