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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凳子的时候,为免自己的脚被地上的瓷片渣子扎到,她小心翼翼的将碎片踢开,再搬了凳子。

这个动作,破绽百出呀!

柳雪颜一眼发现了秦华瑶的这个动作,当然的,她身侧的秦夙也一定发现了。

看到这一幕,柳雪颜抚额的别过头去,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等搬来了凳子,秦华瑶一脸壮士赴死表情的站在凳子上,双手抓着白绫,她气呼呼的指着秦夙:“王兄,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要不要放了沈将军,如果你不愿意放的话,我就…”

“就死给孤王看,是吗?”秦夙淡淡的接下她的话尾,嗓音平静如水。

“对!”秦华瑶用力答了一个字。

“你不是要死吗?”秦夙微笑的四周瞥了一眼:“现下,四周没有任何人阻拦你,你可以继续了!”

秦华瑶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捏着白绫的手,紧紧的握住,指甲深陷进掌心的皮肉里,眼中有着痛楚。

“王兄,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要我死?”秦华瑶因秦夙的话惊的浑身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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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自己要死的吗?”秦夙淡漠的语调,没有半分温度:“既然你要寻死,孤王为何要拦你?”

“我是你的亲妹妹。”

“孤王没有一个为了男人,就寻死觅活的妹妹。”秦夙冷酷的话仍在继续:“你现在可以为他寻死,将来呢?孤王可以拦你一次,难不成还拦你的每一次不成?”

看着秦华瑶扑籁籁滚落的眼泪,秦夙冷着一张脸一字一顿的又道:“你是尊贵的一国公主,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市井泼妇。”

秦夙一句话,说的秦华瑶一下子失了力气的双手垂了下去。

眼看秦华瑶身子软软的要从椅子上跌下来,柳雪颜快两步上前,将秦华瑶扶了下来,让她坐在椅子上。

她双眼空洞,没有任何焦距。

“华瑶,你没事吧?”柳雪颜担心的看着她。

秦华瑶紧咬着下唇,脸色苍白的哑声道:“王嫂,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你真的没事?”秦华瑶的下唇已被她咬破,这个样子,看起来着实让人担心。

“颜儿,跟我回去,让她一个人在宫里好好的想想,她要的到底是什么。”秦夙冷不叮的唤住了柳雪颜。

柳雪颜皱眉回头看了他一眼,不得不说,此时的秦夙,比平时多了几分冷酷,冷酷的实在让人觉得无情。

“真的没事,你跟王兄回去吧。”

“那你?”

秦华瑶扯扯嘴角笑了笑,推开柳雪颜:“放心,我是不会做傻事的。”

“如果有什么事,尽管让人通知我。”柳雪颜不放心的又嘱咐了一句。

“嗯。”秦华瑶轻轻的一声。

柳雪颜这才不舍的转身随着秦夙一起离开。

等秦夙和柳雪颜出了西殿,西殿的宫女和太监们,开始清扫着地上的狼藉。

柳雪颜跟着秦夙一路出了秦宁宫,自始至终,太后也没有出来过一次。

等秦夙和柳雪颜两个走远了,太后方从正殿里走出来,然,秦夙和柳雪颜已经不见了,她愤愤的回到了正殿里,齐嬷嬷赶紧赶了回来。

刚刚抽完鸦片的太后,神情还有些倦意,齐嬷嬷为太后奉上了一杯温茶漱了口。

“刚才夙儿来过了,他怎么说的?”

“陛下将公主训斥了一番,后来,公主也不闹了,但是,一直在房里一动不动。”齐嬷嬷如实汇报。

太后却是一点儿也不意外的哼了一声。

“预料之中的事,比起哀家,夙儿更不想让华瑶嫁给沈家!”太后冷冷的道:“你之前说,那个沈清被下狱了,是吗?”

“是呀!”齐嬷嬷看着四周无人,靠近了太后,手掌在颈间比划了一下:“娘娘,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要不要趁这个机会把他…”

太后阴险的勾了唇。

“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哀家怎会放过,先让我们的人做好准备。”

“是,娘娘。”

太后轻按了按头顶的凤冠:“姓沈的这个老东西,躲起来哀家就找不到他了吗?等他这个宝贝儿子死了,哀家倒要看看,这个老东西,是不是还打算继续做缩头乌龟。”

齐嬷嬷笑眯眯的俯身恭敬道:“娘娘英明!”

从秦宁宫回到雪央宫,柳雪颜和秦夙两人都没有再提秦华瑶的事。

但是,柳雪颜的心里心知肚明,秦夙定已经怀疑甚至…已经确定,是她在秦华瑶和沈清二人的背后使计,不过,他却没有拆穿她而已。

整个下午也很平静。

夜渐渐深了,柳雪颜在雪央宫的后殿捣鼓着些东西。

“陛下驾到。”

听到这四个字,柳雪颜神情紧张的赶紧将东西塞到一个黑色的包袱里面,然后再悄悄的塞到床底下,然后才去迎接秦夙。

秦夙面露疲惫之色,柳雪颜看到他进到后殿,非常殷勤且体贴的为他脱去了身上的外衣。

“曜王批阅了一天的奏折,一定累了吧,这天热,你的衣服都被汗湿透了,我已经提前让人准备了浴水,曜王是不是准备先沐浴?”柳雪颜笑眯眯的看着秦夙。

秦夙斜睨了她一眼,淡淡的答了一个字。

“好。”旋即又补充了一句:“孤王不喜欢其他女人碰我的身体,你来给我洗。”

柳雪颜在心里,默默的将他的话转换了一个意思,不喜欢其他女人碰人的身体,那就是说,他喜欢她碰他的身体?

这么想着,她心里一阵高兴,明媚的眸子染上了雀跃的光彩。

“好。”

转念又想着,如果她今儿个把他伺候高兴了,他是不是就能对秦华瑶的事情改变主意了呢?

进浴室之后,柳雪颜也在想着这个问题,池水波光粼粼,将四周的灯光反射在眼中有些刺眼,柳雪颜忽然清醒过来,发现秦夙站在她面前不动。

“你不是要沐浴吗?怎么不脱衣服?”柳雪颜皱眉。

秦夙硕长的身躯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嘴角微勾,双臂展开。

这是要她给他扒呢。

柳雪颜的脸红了一下,拼命制止了差点跳出嗓子眼的心跳,淡定的吞了下口水,然后才开始解开他的腰带,将他的衣服一件件的扒下来。

扒到上衣最里面一件的时候,她的手指不小心触到了他手臂上有力的肌肉,一瞬间,她的手指如遭电击般的缩了回去。

再看秦夙一脸平静的表情,她心里暗暗的骂了自己一句。

上衣扒完了,柳雪颜便没有了动作,秦夙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目光向自己的裤子看去,那个眼神已经透露出他的意思。

为他扒衣服这种事,她虽然不是第一次做,可是,她从来没有给他扒过裤子,这这这…这太那啥了。

“那…那个,裤子,你可以…可以自…自己…”

“你害怕吗?”秦夙低低的嗓音透着揶揄的从头飘来。

激将法!

太坏了,明明知道她最受不得的就是激将法。

她咬紧了下唇,心里骂着秦夙是个奸君,却也只能默默的向将她的小手伸向他的腰带。

她心里默默的想着。

不就是一件裤子嘛,有什么好怕的,他们两个早就已经坦诚相见过无数次了,只是扒一件裤子而已,没什么好怕的。

于是,她咬牙,飞快的解开了他的衣带,让他的裤子滑到了脚腕。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看到了某一处时,她还是不免心脏停跳了一下。

而当事人却是无事人般的踏进了浴池,原本平静的浴池水面,荡起了一***涟漪,他的声音从侧方传来。

“不是给我沐浴吗?你还在那里愣着做什么?”

柳雪颜在心里默默的念着清心咒,拿起毛巾,开始为某王仔细的擦了起来。

秦夙倒是享受,靠在池边,舒服的轻喟着闭上眼睛假寐,任由柳雪颜为她擦拭。

因为不与他的目光对视,柳雪颜的心跳渐渐平稳了,混沌的大脑也开始运转。

“秦夙。”她用极柔的声音轻轻的唤道。

闭目的秦夙轻轻的‘嗯’了一声。

“沈将军和华瑶两个人,其实挺般配的,沈将军这个人的性子刚直正派,待华瑶也是极好的。”柳雪颜试图为沈清和秦华瑶两个人说情。

秦夙仍是眼睛未睁便说道:“你是来当他们两个说客的?”

“一时有感而发。”柳雪颜吐了吐舌头,冲他的后背做了一个鬼脸,继续用一本正经的口气又道:“再说了,我是真的觉得他们两个挺相配。”

“说完了吗?”淡淡的语调已带着几分不耐烦。

这个回答,代表他不想谈这件事。

“说完了。”柳雪颜乖乖的闭上嘴巴,虽然不知秦夙为什么这么反感沈家,显然,她因为这事把秦夙给惹怒了,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柔软的小手在秦夙的肩头揉搓着,就在她的手移向他身前时,眼

睛的余光突然瞅到了某个突然涨大了数倍的东西,略微惊讶的抬头与秦夙对视。

她这才发现,秦夙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火光。

她的脸热了一下,下意识的缩起脑袋想逃。

然,秦夙的动作更快,拉住了她的手腕,一下子将她拉进了池水里。

猝不及防的柳雪颜,喝了两口他的洗澡水,咳呛的钻出了水面。

然,她才刚钻出水面,两只魔爪突然伸了出来,将她按进了水底,在她差点溺死的时候,秦夙的唇攫住她的,甘露般的氧气输送至她的口中。

从池水中出来的时候,柳雪颜筋疲力尽的任由秦夙将她身上的水擦干净,靠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想动。

而某个餍足的男人一脸的精神奕奕,让她再一次鄙视他超人的体力。

在鄙视的同时,不得不佩服他变态的能力,因为这一次,整个过程都在水底,虽然很稀奇,结果却很…

她以后再也不想泡澡了。

到了卧室,她直接想躺下,秦夙却不准:“头发还湿着,不能睡。”

她懒洋洋的枕在他的膝盖上,把擦头发的毛巾递给她。

“我没力气了。”

秦夙顺手接过她递过来的毛巾,宠溺的看着她,仔细为她擦拭湿发:“敢让一国之君擦头发的,也只有你一个人而已。”

柳雪颜声音含糊的说着:“这还不全都怪你。”

秦夙微勾唇,没有说话,静静的给她擦头发。

柳雪颜昏昏欲睡了两次差点睡着,第二次醒来的时候,她咕哝了一句:“还没好吗?”

“好了。”秦夙把她推到榻上,柳雪颜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躺了下去,然后说了一句:“我不想动了,你睡里面吧!”

闭上眼睛的柳雪颜,未睁开眼睛,感觉到秦夙在身侧躺了下去,身上微沉,是秦夙为她盖上了被子,然后,被子上又是一沉,这一次重了一些,因为是他的手臂。

夜渐渐的深了,原本该沉沉睡去的柳雪颜,突然睁开了眼睛,灯光下,眼珠贼亮。

耳后是秦夙粗重而有规律的呼吸声,她知道秦夙睡着了。

刚动了一下,腰间的沉重让她僵了一下,她瞅着那条手臂,小心翼翼的扯起他的袖子,将他的手臂轻轻的拉高,再赶紧将自己的身体移开,末了将他的手轻轻的放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柳雪颜才敢呼吸了一下。

然后,她从床底下找出了之前藏的那只包袱,趁着灯光打开看了一下,里头是一套宫女的衣服和鞋子,她飞快的将包袱包起来,蹑手蹑脚的出了雪央宫。

夜里灯光昏暗,却也看的清环境,找了一个地方换了衣服,依着她对王宫的熟悉,悄悄的溜到了王宫的北门,趁着守卫松懈的时候溜了出去。

柳雪颜到了刑部大牢,偷了一件狱卒的衣服,悄悄的探进了刑部大牢中。

才刚进去,便看到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靠近了沈清所在的牢房。

而在牢房中的沈清坐在地上,依然身着一身军装,与其他横歪一地,总是哼哼叽叽的囚犯不同,他虽然落迫,却仍不失军人的英气。

但见那两人的衣袖里各藏了一把匕首,柳雪颜眉梢高高挑起。

“嘿,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柳雪颜微笑的走到那两人身后,双手各拍在一人的肩上。

那两人浑身一抖,还来不及回头,柳雪颜已经一掌一个将两人劈倒在地。

沈清看到了牢门外的柳雪颜,惊讶的一声:“王妃!”

柳雪颜笑着比了一个‘嘘’的手势:“记住,你今晚没见过我。”

然后,柳雪颜便拖着那两个狱卒出去了。

到了牢外,柳雪颜召来了零,让零将两个狱卒处理干净。

做完了这一切,她又赶紧换回了宫女的衣服,偷偷潜回了王宫。

等到了雪央宫的西墙内时,她换上了原本的睡衣,准备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卧室。

然,她才刚刚走进卧室,就发现该在榻上的秦夙不见了,而她身后,一道人影

骤然逼近。

熟悉的气息浮在她颈间。

是秦夙!

---题外话---明天又周末了,吼吼,亲们愉快。

第一百二十七章 你的背后还有我,王宫永远是你的家。(6k)

那一阵温热的气息,在这个炎热夏季的夜晚,却令柳雪颜感觉到一阵阵冷风森森,冷的她浑身僵硬,连血液也似在瞬间被冻住。

他是什么时候醒的?

或者,他只是刚刚醒来而已。

她稍加安抚自己紧张的心跳,故意做出被吓到的表情。

“曜王陛下,你醒了,吓我一跳。”她面露笑容的对上阴影中他深不见底的黑眸,站在他高大身躯的面前,总是让她觉得自己的气势低了大半鞅。

“我不是醒了。”秦夙缓缓的吐出淡淡的几个字:“是在等你!”

是在等你!

这四个字已经明确表明了他的意思旎。

就是说,他早就已经发现她不见了,而且…还特地在这里守株待兔,等着她回来,将她捉个正着。

她紧张了一路,就怕被秦夙发现她不在。

想到了所有的结果,在路上时,柳雪颜就已经想好了回答:“我之前睡醒了,突然睡不着,所以就到御花园转了转,转的时间长了点,你等很久了吧?”

秦夙的目光投注在她的脸上,那如鹰般锐利的目光,似能穿透她的身体,将她的底气一点点的击溃。

只剩下一丁点倔强,支撑着她没有腿软,顽强的站在他面前。

他俯身在她的身上嗅了一下,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点。

这一嗅,让她浑身紧张了起来,连汗毛孔也跟着竖了起来,这家伙不会比二郎犬的鼻子还灵,能闻到她身上的气味吧?

她紧张的等着他的下一句,但见他的眉头轻皱,她的心也跟着被揪紧。

在她心脏紧张到差点爆裂的时候,秦夙淡淡一声:“你身上的露水很重,去换套睡衣,否则,不准到床上来。”

她把衣服放在草丛里的,当然会有露水了,现在她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这个英明决定。

她讪讪一笑,转到秦夙身后,把他往卧室里推。

“好好好,我换睡衣,这么晚了,你赶紧休息,明早你还要上早朝呢。”柳雪颜边说边把他推到床边,她则自己到衣柜里面找出了另一套睡衣。

换衣服的时候,不小心从发丝里面掉下一根稻草来,她的眼睛瞬间瞠大,飞快的将那根稻草踢到衣柜底下,再换上睡衣回到床边。

拉开薄被躺了下去,他的身体靠近,有力的长臂将她圈进了怀里。

她的身体很凉,而他的很热,被他搂在怀里,才知道自己有多冰,怪不得她路上的时候一直觉得很冷。

即使是炎热的夏季,这样空气清新没有污染的古代,晚上还是很凉爽的。

感觉到她的冰,秦夙将她更加拉进怀里,握住她的手,用他的体温温暖她的,低柔的声音吐入他耳中:“这么冰,以后晚上不许出去了。”

柳雪颜彻底松了口气,放松了身体享受他的温暖,笑吟吟的点头在他怀里打着哈欠:“好,我知道了。”

将枕上她碍事的长发拂开,他枕在她的头顶,温热的唇在她额头轻轻的烙下,伴随着蛊惑般的低低嗓音:“睡吧。”

这个声音如魔音般,让全身放松的柳雪颜,一下子陷入了困倦中,她打了个哈欠阖上眼睛,不一会儿便陷入了沉睡中。

秦宁宫

太后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跪伏在地上的禁卫:“你说什么?我们派去的人,全部都消失了?”

跪伏在地上的禁卫身体瑟瑟发抖,声音也跟着发颤。

“回…回太后娘娘,是的,全部都不见了。”

“怎么可能会不见?”太后气的跺脚:“哀家不是已经全布署好了吗?人怎么会不见的?”

“有人似乎知道我们会下手,提前埋伏在那里,紧接着,人就一个一个全部失联了。”禁卫小声的汇报着。

太后一脚跺在禁卫的肩上,本来就颤抖的禁卫,被太后这一脚,一下子踢倒在地,那禁卫趴在地上依然身体颤抖着不敢起身。

“废物,你们就是一群废物,哀家平时养你们做什么的?”太后气不打一处来:“关键时刻,却一个都派不上用场。”

“回…回太后,这一次的事情,似乎与陛下有关。”

“什么意思?”太后暂时压下怒意。

“属…属下在刑部大牢附近,看…看到了陛下身边的石平。”

“你说石平?”太后疑惑的重复的又问了一遍:“夙儿身边的石平?”

“对!”

“你可看清楚了?”

“因为天黑,看的不太清楚,可是,看他的脸和身形,与石平非常相似,所以,奴才猜测,他可能是陛下身边的石平。”

齐嬷嬷担心的看着太后:“太后娘娘,如果今天晚上阻止您刺杀沈将军的人是陛下,陛下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