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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她在原地守株待兔了好一会儿,却是没有见到半个太监,倒是把新晋的太监总管给等来了。

她在潜进王宫的时候听说了黄吉的事,黄吉被发现在自己的住处猝死,死因是被毒虫的毒液所噬,太医和仵作皆不敢靠近他的尸体细查,深怕被感染了毒气。

在黄吉的房里发现了许多毒虫之类的毒物,还有伺养它们用的毒缸,最后判定为黄吉是误撞到盛有毒物的罐子,意外死亡。

因为黄吉是被自己所害,又养了那么些毒物,被人认为是不详之人,他的死草草了事,只一张破席子,就卷了送去了乱葬岗,王宫内自发没有人再去提黄吉的事,就好像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柳雪颜就在想。

假如,她哪一天也离开了,大概也会像黄吉这样,不会再有提起,大家都会将她渐渐淡忘。

就像她也从来没有这个世界出现过一般。

新晋的太监总管,是个看起来忠厚老实的人,大家都叫他曲公公,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容貌普通,声音略显粗犷。

“你怎么这么慢?午膳既然已经端来了,怎么还不快点给陛下送过去?”

曲公公的身上穿着太监总管的衣服,与他人的不同,柳雪颜一眼就认了出来。

她原本是打算,让曲公公去给秦夙送午膳,但身份不同,她现在一个小太监,不可能去指使一个太监总管。

“总管大人,我突然有些肚子不舒服,能不能让其他人去送?”柳雪颜打算使刚才那个小太监的手法,五官纠结在一起,努力表现出痛苦的样子。

“别想偷懒!”曲公公似已经看穿了柳雪颜的心思,稍大一些声音:“多少人都想给陛下送膳都没有这个机会,你居然还想躲。”

“不是躲,是真的不舒服。”

“不管你舒不舒服,就算你真的是拉肚子,屎拉到裤子里了,你现在也得把这午膳给我送到御书房里去!”曲公公半分不肯通融的一字一顿。

柳雪颜现在想拿个锤子在那个曲公公的头上狠狠的敲一记。

他现在是在将她往火堆里推呀。

去给秦夙送午膳,这可不是他好差事,别人梦寐以求的事,她迫不及待的想躲避。

这曲公公认定要柳雪颜去送,而且,他就站在自己的身边,她现在想撂挑子走人,是不可能的了。

她只能在曲公公双眼的注视下,端着手里的托盘,一步一沉重的往御书房里走。

走到御书房门前,柳雪颜又犹豫了,她该怎样进去,或者…进去之后要怎么办,她是不想再见到秦夙的,秦夙应当也是不想见到她的。。

她这一进去,就要离秦夙很近了。

她最怕的就是,如果她离得秦夙近了,就会被秦夙发现她,被他发现,那可不是好玩的。

“还不快点进去?”曲公公在柳雪颜的身后又沉声喝道。

柳雪颜咬紧了牙关,虽不情不愿,还是抬脚,毅然的走进了御书房。

曲公公随着柳雪颜一同进去。

御书房内静谧无声,只能听到她与曲公公二人的脚步声。

进了御书房后,柳雪颜便不再抬头,始终把头给低着,只想快些把午膳送好之后就离开。

不过,她的如意算盘并没有打响,心里才想着她直接将午膳放下就转身离开,这样就当她从来都没有来过这里,那边曲公公已经开了口。

“陛下,您的午膳已经送来了。”

当即,柳雪颜脑中警钟大作。

这个曲公公,是想害死她吗?她只祈求秦夙不要抬头,不要看到她。

这个希望很快落空。

即使低着头,她依然能感觉到秦夙那令人无法忽视存在的目光,让她浑身一紧张,连心跳也突然失了衡。

柳雪颜,你不要紧张,你现在脸上化了妆,身上又穿了太监的衣服,他是不会认出你的,你千万不要紧张!柳雪颜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

不知是不是她的安慰起了效果,或者秦夙根本没有发现她,他的目光只抬头了一下,便又垂了下去。

“送来了,就直接放在那边的桌子上!”秦夙指着御书房不远处的桌子,那个桌子是她原本译书用的桌子。

他居然将那个桌子拿来当用膳的桌子,心里不免有气。

可是,她现在也不该气这一点的了。

这个御书房是他的,她现在已经离开了王宫,这个御书房里本来也已经没有她的地方,那个桌子也是。

他秦夙想在哪里用膳就在哪里用膳,她根本就管不着,她也没有那个资格管,她…也不想管。

柳雪颜低头端着托盘向那个桌子走去,然后将进膳的托盘放在了桌子上。

再一次靠近她曾经用过无数次的桌子,突然有些留恋,手移开之时,佯装不经意的划过桌面,桌面微凉的温度,让她想起以前在这个桌子上译书时的情景。

等把膳食放在了桌子上,她才发现,桌子的左上角,还摆放着她未誊完的书册,在那里摆放的很是整齐,她的心脏不免被撞了一下。

她人都走了,他还把这些书摆在这里做什么?

或者,是他忘记收起来了。

所有的念头只是她收回手那一瞬间脑中划过的,手收了回来,她的思绪也回归平静,然后重新回到了曲公公的身边。

柳雪颜举止刻意模仿了太监,做的微妙微肖,并没有露出半点破绽,曲公公自然也没看出来:“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曲公公嘱咐柳雪颜,继而自己也向秦夙行礼:“奴才也告退。”

“等等!”低头批阅奏折的秦夙突然出声。

柳雪颜以为秦夙唤的是曲公公,自己已经往后退了两步,眼看就可以离开御书房。

当然了,曲公公也以为秦夙唤的是自己,便站在原地,等着秦夙的指示。

不曾想,秦夙头也不抬的指着柳雪颜:“曲德,你可以下去了,小太监留下,孤王有事情需要你来办。”

曲公公一点儿也不吃柳雪颜的醋,笑吟吟的俯身:“是,陛下!”

临走之前,曲公公严肃的叮嘱柳雪颜:“你一定要好好伺候陛下,不许有半点闪失!”

柳雪颜皮笑肉不笑的低头轻‘嗯’了一声。

曲公公又看了柳雪颜一眼,方才转身离开,留下柳雪颜在御书房里。

等曲公公走了,整个御书房里只有她和秦夙两个人,静谧的空间里,充斥着秦夙的味道,将她整个包裹住,那种感觉,就如同一张密密的蜘蛛网,将她全部包围了起来,密不透风的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有那么一瞬,想直接冲出御书房,不与秦夙待在同一个空间内,此时…她却只能静静的站着,等着他的下一句指示。

“把那边书架上从左边数第二排第四本书拿过来!”秦夙头也不抬,只是用手指了一个方向。

柳雪颜看了看秦夙所指的书架,虽然不情愿,还是向那个书架走去,按照秦夙的要求,将他指示的那本书拿了下来,悄无声息的走到秦夙身侧,再把书递给秦夙,随后再退回原地。

书放到了桌角,秦夙立刻伸手将书拿了过来,再低头仔细的看着那本书。

从柳雪颜的角度,恰好可以看到秦夙那双好看的手,他的手指修长,翻开书页时,手指灵活的捏住薄薄的纸张,动作优雅且优美,可以看出他良好的教养。

不像她。

平时做这些事情,都是因为需要装出来,她骨子里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根本就做不来这种事情。

想来,他们两个从根本上来说,是一点儿也不相配的,也难怪秦夙会那样嫌弃她。

轻轻摇了摇头。

她已经决定过了,不会再想秦夙的事情,偏偏她总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

现在她就在秦夙的面前,那些奇怪的念头总是冒出来,让她无法控制,离开御书房就好了。

当她准备出声离开御书房时,那边秦夙的手指突然将书阖上,又放在刚才柳雪颜所放的位置。

“这本书不对,放回去,再把第四排第七本书拿过来!”秦夙依然是头也不抬的落下一句嘱咐。

好吧,他让她拿她就拿!

柳雪颜忍着心里的怨怼,平静的将桌上的书拿走,并放回了书架的原处,再把秦夙指示的书本拿出放在他的跟前。

再一本,下一本,再下一本…

整整半个时辰的时间,柳雪颜都在为秦夙找书,他几个书架的书几乎全部被她拿遍了,她也累到两腿发软。

她敢发誓,秦夙以前绝对没有干过这种事情,让人为他找书找成这样。

他也不说他到底找什么书,就这么一本一本的让她拿,仅翻了几页,就眉头皱了起来,继续让她找其他的书。

难怪他会让她留下来。

在他的眼里,她应当是一个年轻的‘太监’,相对于曲公公,她的体力会更好一些,所以才会让她留下来干这种事。

如果是曲公公,现在恐怕早就已经累趴下了。

秦夙低头翻看手里的书,又翻了几页,柳雪颜站在那里,反射性的以为秦夙又要让她继续找。

“就是这一本。”秦夙嗓音略带轻松,一惯低沉的嗓音,眉梢似轻扬起。

他高兴的时候就会这样。

既然他已经找到他要的书,她也该退场了。

于是乎,柳雪颜低头恭敬的学着太监的样子,向秦夙行了一礼,故意粗着嗓音说:“奴才告退。”

“去吧。”

秦夙没有再阻拦她,放了她离开。

得到了离开的许可,柳雪颜松了口气,踏着轻松的语调往御书房外走去。

只是,因为她突然身体放了轻松,并没有发现,她离开的时候,有一双眼睛一直跟随着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

拿起桌子上的那本书,放在鼻前嗅了一下。

书本上,她手指所触过的地方,散发出淡淡的馨香,那是属于她独有的馨香。

颜儿,我终于见到你了。

可惜,我现在还不能‘认出’你。

另一边,骆天寒提前去找了秦夙,然后亲自去了秦夙的宫殿里挑了一套新的衣裳,重新回到了御花园。

御花园里,他的宝贝豹子豆豆还在那里等着他,柳雪颜已经不见了。

骆天寒当然不会在意柳雪颜去了哪里,反正,她一定会找地方躲起来的。

他笑吟吟的走上前去想捏捏豆豆的脖子,以往,豆豆都会乖乖的在那里,任由骆天寒捏的,而此时,他的手才刚触到豆豆的脖子,那个对他向来温驯的豆豆,突然闪开了他的手,张嘴在他的手背上咬了一下。

豹子的牙齿相当的利,被他这么一咬,骆天寒的手背一下子被咬出了两个血牙印来,疼的骆天寒缩回了手。

手背上的血牙印,让骆天寒不敢置信,另一只手指着豹子:“豆豆,你居…居然敢咬我,你也不想想,是谁一直在养着你、宠着你、陪着你,你居然咬我。”

豹子一点儿也不畏惧骆天寒的怒意,依然一副高傲表情的站在那里,粗粗的尾巴翘了起来,高高在上的神情,根本就不把骆天寒放在眼里。

很显然,眼前的豆豆,已经不像是自己以前的那个豆豆,这让骆天寒怀疑了起来。

他眯眼上下打量着豆豆,在豆豆的左腿处看到它一个月关被火烫着的豹毛,确定眼前的豹子就是自己的豆豆,可是,豆豆的性子怎么就突然变了呢?

捂着自己手背上的血牙印,骆天寒咬牙切齿的看着它。

“回去再收拾你,我们先回家!”骆天寒扯着豹子的链子,准备将它拉回家。

豹子根本不让它扯,用嘴巴用力将链子扯了回来,用力甩了下头,自个儿将链子在脖子上绕了一圈,不至于它拖在地上,然后傲头翘尾,高傲的走在骆天寒的前头,宛若一个高高在上主人的形象,跟在它身后的骆天寒一瞬间气势全无。

自始至终,骆天寒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从王宫里出来,柳雪颜准备往骆府去找雪冰,她在路上看到地上有几颗石子,下意识的捡起几颗石子,拿在手里把玩着。

她完全无意识的把玩着,石子清脆的声音在她掌心里响着,那阵响声,令她脑中出现了一个预知的信息。

今晚,会有人刺杀秦夙。

---题外话---现在是零晨一点四十多了,困疯了,我去躺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我就只是想看看你,不行吗?(6k+)

脑子里面刚刚出现这个预知的信息,柳雪颜一瞬间的愣住。

为什么她会预见这个信息?难道是幻觉吗?

或许…雪冰可以为她解释一下。

想到这里,她不禁加快了脚下的步子,想要尽快见到雪冰,等见到雪冰之后,就能知道她刚刚脑子里面闪过的那些是什么。

柳雪颜悄悄的翻进了骆府的墙内,很快找到了豆豆被关笼子的位置,可惜,笼子里面却是半个豹影也不见,雪冰呢魍?

因为找不到雪冰,柳雪颜只能在骆府四处翻找,连马厩和猪圈都翻过了,也没看到雪冰的影子。

她们两个不是说好了,雪冰会在骆府等她来找她的吗?怎么不见影子了?

难不成她又是好奇外面的世界跑出去了檎?

不过,如果雪冰不见了的话,骆府的下人也不该是这样淡定。

骆天寒恰好也不在骆府里,唯一的可能,雪冰被骆天寒带出去了。

这个骆天寒,会把雪冰带到哪里去了呢?

最后,柳雪颜只能躲在了骆天寒的院子里,静静的等着骆天寒回来,只有他回来了,她才能见到雪冰,破解她脑子里的那个信息。

这一等,一直等到了傍晚时分。

柳雪颜坐在骆天寒院子主屋的屋顶,远远的看到南面的大门处有人进来,依着傍晚的霞光,恰好可以看到骆天寒的身形。

在他的身前,还有什么东西在移动,自然就是柳雪颜等待多时的雪冰。

与此同时,柳雪颜还眼尖的看到骆天寒的两只手都裹上了白色的纱布,脸上的表情也是极不高兴的。

她可不管是谁惹了骆天寒不高兴的,她现在只想着,雪冰已经回来了,能见到雪冰,其他事都与她无关。

平时喂养豆豆的下人,准备牵了豆豆的豹链,拉着豆豆回它的笼子去喂食。

然,那人还没碰到豆豆的链子,就被豹嘴狠狠的咬了一口。

惨叫声划破了天际,门口两旁杨树上的鸟儿,因那声音,吓的震翅逃走。

骆天寒不忍的看着那名下人,赶紧嘱咐了人去请大夫过来,为那名饲养员清理伤口。

算上他,今天已经是第七个了,第七个被他家宝贝豹子咬到的人!

骆天寒不禁眯眼盯着自家豹子,感觉自家豹子与平时太不一样了,不仅不认识自己,还敢咬他,甚至…还咬伤了那么多想要接近它的人,与往常那个爱扑到他怀里撒娇,舔他脸的乖豆豆有着天壤之别。

想着两只手背上的几个牙印,现在还感觉伤口在隐隐作痛。

这绝对不是豆豆会做的事。

若非它身上的每一个特征都还是他的豆豆,他一定以为,他的豆豆被人给掉包了。

这一切的变化,都是在他把豆豆带到御花园,交它交给柳雪颜之后开始的。

柳雪颜!

骆天寒特地把豹子带到了自己的院子里,他看着豹子自个儿坐上了客厅的椅子,仍然一副高高在上姿态的看着自己,骆天寒的心里就一阵怨念。

有人给豹子送来了它平时最爱吃的大肥兔,往日里,看到大肥兔,它会很高兴的扑上去,将兔子撕的粉碎再吃下去,今天,它仅嫌弃的看了一眼又转回头去,依然固我的坐在那里,宛若一尊雕像。

拿兔子过来的下人,纳闷的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的豹子。

“少爷,豆豆似乎不喜欢这只兔子,小的再去重新抓一只来。”下人以为是自己的失误,连忙将地上的兔子捉走了。

骆天寒没有答理那名下人,那名下人已经将兔子捉走了,院子里便只剩下骆天寒和豹子两个。

看着四下无人,柳雪颜轻盈的身子一跃,从屋顶跃了下来。

骆天寒毫不意外柳雪颜从屋顶跃下。

他只是站在原地,双眼死死的盯着柳雪颜,看着她从屋顶跃下后,径直向豹子走去,然后抱住了豹子。

原本他碰一下就会咬他一口的豹子,只是有些嫌弃的别过头去,但是却没有咬柳雪颜。

“你总算来了,你现在是不是可以跟我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骆天寒板起脸冲柳雪颜质问。

这一切,他相信,只有柳雪颜才能为他解释,为什么他的豹子突然视他为陌生人,为什么那么温驯的豆豆,会一天之内连咬数人,连它以往最爱吃的大肥兔,也能视而不见。

柳雪颜尴尬的看着骆天寒,无辜的眨了眨眼。

“你说什么呢?”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把你抓起来,送到宫里交给小夙夙?”骆天寒不吃她那一套,危险的眯眼威胁道。

柳雪颜嘴巴垮了一下。

“你这是在威胁我!”

“是你先把我的豆豆给弄没了的!”

“它不是在这里嘛。”柳雪颜心虚的指着身侧的豹子。

“它不是豆豆!”骆天寒立刻指出。

他不是傻子,会分不清眼前的豹子是不是他的豆豆,以前只是怀疑,现在柳雪颜出现在这里,他就百分之百的肯定,他的豆豆,确实不再是以前的那个豆豆了。

“你怎么能说它不是豆豆呢?你看,这毛啊,这伤啊,都是一模一样的。”她指着豹子身上的特征。

“它的*还是豆豆,但是,它的内心,却已经不是豆豆了!”骆天寒黑着脸:“你把我的豆豆弄到哪里去了?”

吐了吐舌头,柳雪颜更加心虚了。

最后,她还是指了指豹子说:“只能说,豆豆还在这里,只是,它的灵魂没有某个人的强大。”

一个可以弥留在人世的前秦国女祭司,一个小小的豹子,哪能与她相提并论?

“能说明白一点吗?”此时的骆天寒心情极度不好,自己好好养的豹子,现在视他为陌生人,心情能好吗?

柳雪颜看骆天寒已经知道一些事情,后面她还必须要常常来找雪冰,不告诉骆天寒是不可能的。

于是乎,柳雪颜便简单的说了事情的经过。

当然了,她把要找雪冰死去元凶的事隐了去,她觉得,这件事骆天寒没有必要知道。

而听完柳雪颜的描述,骆天寒呆了好一会儿,一只手摸着太阳穴,嘴巴微微张大的看着依然坐在椅子上的豹子。

他艰难的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所以,你刚刚是说,它现在就是十七年前的那个女祭司雪冰,对吗?”

柳雪颜轻咳了一声,抚额道:“我知道这件事很难相信,可是,它却是事实,没错,她就是十七年前的那个女祭司雪冰!”

“所以,你让我把豆豆带到王宫里去,就是为了给她附身?”

“那个,我也是没办法,她只愿意附在老虎、豹子或是狮子的身上,我这不是没办法嘛,我认识的人里,就只有你养了只豹子。”

骆天寒头疼的无以复加,柳雪颜讨好的扶了骆天寒到椅子上坐下。

“骆公子,消消气,现在豆豆还好好的活着,你放心,等找到了其他的宿体之后,我马上就把豆豆还给你,真的!”柳雪颜保证的举起一只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