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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柳雪颜惊的瞠大了双眼:“你…你刚刚说,太后跟那个三皇子生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呢?”

“不知道。”秦夙摇头,手指灵活的将纱布仔细将她的伤口缠好:“谁也不知道那个孩子在哪里,她走了三年,又回到了王宫,父王竟也是既往不咎,就这样留下了她,甚至…还有了华瑶。”

难怪她来时在秦宁宫门外,听到太后说秦夙太过无情,与他的父王不一样。

现在,她明白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当年的秦王,也是她的公公,就是太有情,所以,才会又接纳了太后。

“听说,十八年前,发生了一件大事,是不是?”

秦夙点头,然后,拿起一旁的纱布,在她的手臂上又缠了一圈。

“十八年前,那位三皇子带兵从暗道出现在宫里,我在外面偷听到他们的谈话,原来,母后回来只是为了帮助那位三皇子得到秦国,并在父王每日的饮食里下了慢性毒药。”

下毒。

柳雪颜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惊恐的瞠大了双眼:“难道,你的血毒,也是…”

秦夙仍点头:“对,就是那个时候,她给我下的。”

虎毒尚不食子,一个母亲,心肠怎么能这么歹毒,而秦夙却还将她留到至今,他明明如此重情,怎么还能说他无情呢?

如果秦夙无情的话,天底下就没有几个有情的人了。

“后来呢,那位三皇子呢,是不是被杀死了?”柳雪颜愤愤的问道。

“没有!”

“没有?为什么?”当时的秦王还是秦王,三皇子没有篡位成功,又为什么没有死?

“当时的女祭司雪冰突然出现,父王、三皇子和女祭司三个人同待在一个房间里,女祭司卜了一卦,在她卜了那一卦之后,三皇子突然就离开了。”

柳雪颜不可思议的惊奇说:“只是卜了一卦,那一卦,你知道是什么吗?”

秦夙摇头。

“那一卦,除了父王、三皇子和女祭司之外,没有人知道那一卦是什么,父王和女祭司都已经不在人世,现在知道那一卦的,怕是只有大周国的三皇子一人。”

柳雪颜吐出一口浊气。

现在,她终于得知了当年的真相,后面的事情,不需要秦夙说,柳雪颜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三皇子走了,被利用的太后,自然承受不了这个打击,后面因为她的腹中有了秦华瑶,所以,她没有被治罪。

只能说,当时的秦王太过仁慈了。

“关于那一卦,你没有听父王说过吗?”柳雪颜忍不住又问,这还关系着雪冰的死因。

“我只听说十八年后,但是,具体的内容,谁也不知晓,就连母后也不知晓。”

看来,想要知道那一卦,还只能找那个所谓的三皇子了。

话说完了,秦夙也为柳雪颜包扎好了她的伤口。

“好了。”

柳雪颜低头看着手臂上的纱布,挑眉赞道:“这伤口包扎的不错,你可以改行做大夫了!”

“嗯,若是哪天我做不成曜王,倒是可以考虑。”秦夙好笑的说。

说到秦夙当大夫,柳雪颜的脑子里面就开始幻想,秦夙不做曜王做大夫的场景。

有秦夙这张俊美到人神共愤的脸,来看病的人一定会排长队,而且…看病的人恐怕大多数都是女性,从老到少,她们来看的病,肯定只有一种——相思病。

说不定还会有人当场将秦夙扑倒。

想到这种场景,柳雪颜不禁大皱眉头,并连连摇头,将脑子里面的那些画面全部甩去。

“不行不行,你以后不能做大夫。”柳雪颜连连摆手,一脸的坚决。

秦夙忍不住又笑了。

“怎么了,你刚刚不是还说,想让我以后当大夫的?”

柳雪颜瞪着眼前的那张俊脸:“要是让你当大夫,就必须得先让大夫给你看看。”

“我?我又没病。”

“有!”柳雪颜一本正经的说。

“我有什么病?”

柳雪颜一字一顿的说:“长的太好看了。”

秦夙被她话逗的莞尔一笑。

“嗯,我仔细想了想,你也需要好好的看大夫。”秦夙也跟着正儿八经的说了一句。

“我四肢健全,头脑发达,我需要看什么大夫?”柳雪颜狐疑的盯着他,完全没有想到,这是秦夙给她挖的陷阱,正等着她往里面跳。

“你当然需要看大夫了。”秦夙捏了捏她的鼻子:“你每天吃的那么酸,肠胃一定不好,所以,你不得好好看看吗?”

酸?她哪有吃那么酸了?

柳雪颜刚想完,忽见秦夙邪魅眼中的促狭之意,瞬间反应过来。

他这不是说她每天吃的酸,而是说她在吃醋,是个醋坛子。

她总是一不注意就跳进了他挖的陷阱里,可恶的秦夙。

柳雪颜气的扑到他身上,小拳头用力打在他的胸前。

她的拳头是有力的,怕伤到他,挥出去的时候,只用了一成的力,打在身上,根本就没有实感。

怕她又碰到伤口,他蹲在原地,任她捶了个够。

末了,柳雪颜扑到了他的怀里,紧紧抱着他:“我就是个醋坛,你能把我怎么样。”

---题外话---明天继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 颜儿,这个时候是该闭上眼睛的(6k+)

秦夙笑着将柳雪颜抱了个满怀,动作避过她左手腕和手臂受伤的位置,将她的身体在怀里锁紧,笑声从喉间溢出,难得的愉悦笑声。

“娶的妻子是个醋坛,我也只能认了,大不了就是往里面多灌些醋。”秦夙轻松的与她调笑。

还笑她。

柳雪颜愤愤的在他肩头又捶了一下。

“秦夙,你笑够了没有?魍”

“醋坛生气了?”他的语调里笑意仍掩不住。

一句一个醋坛,带着宠溺的味道,她是极少能看到的秦夙的,怎么可能会舍得生他的气?

撇撇小嘴,她瞪了他一眼,嘴上不饶他:“是,还在生气。檎”

秦夙这一次没有被她骗到,仍然抱着她,笑声悦耳的在御书房内响起:“那要怎么办,我的颜儿才会不生气呢?”

柳雪颜慧黠的美眸眨了眨。

纤指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你亲我一下,我就不生气了。”

秦夙嘴角微勾,这是什么要求?

不过,只是这种要求的话,太简单了。

秦夙那双灼热的目光温柔的凝着她,温热的手掌轻捧她的一侧脸颊,俊容慢慢靠近了柳雪颜的脸颊。

在这一刻,柳雪颜感觉时间似乎停止了,身侧的所有人和事物也安静了下来,好似,世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她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秦夙靠近她的那一瞬间,她心脏扑通扑通失了衡,让她呼吸急促了起来。

呼吸一点点的靠近,她能感觉到他气息吹拂在她的脸颊上,突然,她的每一个毛孔都紧张了起来,连同他扶着她脸颊的那只手,都让她感觉滚烫如烙铁,灼的她皮肤快要燃烧了。

长长的睫毛忽闪,她能看到近在咫尺他的脸,他漆黑不见底的幽暗瞳孔中,清晰的映出她的倒影,在他的眼睛里,她只看到了自己。

从没有一刻的靠近,让她感觉像现在这样心悸不已,心脏几乎快要跳出来了。

紧张,让她忘记闭上眼睛,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脸靠近自己,距离已经近到她能看清他脸上的每一个毛孔,他瞳孔中她的脸也逐渐放大。

温热的唇落在她颊上的那一瞬间,她的脸颊上一烫,似有一股电流在瞬间传于她的身体,让她的身体有一瞬间的酥麻。

她以为他只是亲一下就会结束了。

但是,他的唇却没有在亲她那一下之后离开她的脸颊,滚烫的气息,从她的脸颊移到她的唇前,气息随之而移动。

柳雪颜脑中一片空白,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他的喉结上下移动,男性低沉磁性的嗓音随着呼吸喷在她的唇上。

“颜儿,在这个时候,是该闭上眼睛的。”

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柳雪颜下意识的闭紧了眼睛,眼前一下子一片漆黑。

即使这样黑,她也不怕。

可是,闭上眼睛之后,她的感官更加灵敏,她能感觉到他的手掌贴伏在她脸上的每一分纹理,感受到他的每一个气息。

他的气息在她的唇前流连,柳雪颜紧张的双唇微微颤抖。

紧接着,秦夙的手指从她的脸颊,移到颈间,手指在她细嫩的肌肤上流连而过,轻轻的而又坚定的托住了她的后脑勺。

这时,他的气息更近了,他的唇轻启轻合,皆有意无意的触碰着她的唇瓣。

“刚才那一下是你要求的,这个是我附赠的。”

话落,他的唇压了下来,彻底吞去了柳雪颜的呼吸,与刚刚脸颊那个蜻蜓点水似的轻吻,有着天壤之别。

柳雪颜感觉自己像是海中的一叶扁舟,突然海上掀起了惊涛骇浪,她在惊涛骇浪中沉浮,不受控制,海水淹没了她,令她几乎要窒息。

她只能紧紧抓住秦夙的衣袖,好像抓住的是大海上的救命绳索,死死的抓紧不肯放手。

惊涛骇浪好不容易过去,柳雪颜彻底瘫在了秦夙的怀里,像是刚刚经历过海上浩劫,被救到甲板上的幸存着,有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在他的怀里喘息着平复呼吸。

她靠在他的怀里,他的手掌轻拢着她的衣衫,那是刚才他情动之时弄开的。

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是御书房,地点和时间都不合适,他现在早就已经将她拆吃入腹。

可惜~~

他怜惜的亲了亲她的额头。

“怎么样,你现在还生气吗?”秦夙的嗓音有着余韵后的沙哑,煞是惑人。

脑子里一片空白的柳雪颜,思绪当机,一下子没有明白过来秦夙说的是什么意思:“生气?生什么气?”

秦夙笑了,笑声带着他独有的磁性嗓音:“看来,我刚刚的表现你够满意,以后你若是生气的话,我有办法哄你了。”

柳雪颜的脸一下子红了。

被他这么一提醒,她始想起自己刚刚在生气。

不过,此时此刻,她心里一点生气的影子也没有了,也忘了自己为何在生气。

可恶的秦夙,仗着自己的先天优势,就这样让她迷失了自己,将来她的日子堪忧啊。

不过,他们之间,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仅仅只是一个吻,就能勾起她所有的情绪,让她沉溺其中无法自拔,甚至比身体合一的时候更加让她震憾,大概是因为灵魂的合一。

“我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同样的招术只能用一次。”柳雪颜立刻道。

“是吗?”秦夙幽暗的瞳孔颜色又深了几分,气息再一次向她逼近。

这里是御书房,随时会有人过来找秦夙,柳雪颜心慌的赶紧推开秦夙:“你可是曜王,你能正经一点吗?”

“谁规定曜王一定要正经的?”秦夙眸底闪过一丝邪光。

啧啧,以前那个总是高高在上的曜王陛下去哪了,眼前的这个完全就是一个市井流氓呀。

柳雪颜第一次在比赛流氓上面输了。

她只得举手投降。

“怕了你,不要再闹了,我也该出宫了。”她自己也深深明白,留在王宫里很危险。

特别是现在秦夙也在这里,说不定大周国的细作就在附近,如果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起了疑那就不好了。

秦夙眸中的戏谑之色收起,把柳雪颜拉起来:“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你去北宫门那边去找石平,他会送你出去。”

“好。”柳雪颜点头。

秦夙不舍的在她饱满的红唇上又亲了一下,惹的柳雪颜脸又红了,他轻声说:“记得,一定要小心。”

柳雪颜亦不舍的看了他一眼,才转身离开。

从王宫里出来,柳雪颜直奔沈府。

她之前与沈杨约定过,会来取十八年前那一整年的雪冰占卜资料。

当柳雪颜到达沈府的时候,沈杨正一个人悲痛着,他以为柳雪颜死了,柳雪颜的出现,将沈杨吓了一大跳,以为是鬼。

柳雪颜一再表明自己是人,又让沈杨捏了捏自己的手,确实有实感,才相信柳雪颜是真的还活着。

随后,沈杨便将一打资料递给了柳雪颜。

“这就是祭司大人十八年前所有占卜的资料,因为我现在已经不在朝,所以,无法将以前的占卜资料全部弄齐,这已经是尽我最大努力弄来的了。”沈杨恭敬的说着。

接过沈杨递过来的一打占卜资料,柳雪颜随手翻了一下。

在占卜资料的其中一则里,柳雪颜看到了一条消息。

是关于右相左先礼的。

左先礼有一个独子,从小学武,立志做一名将军,据柳雪颜所知,左先礼的独子左戎十七年前的时候刚刚十五岁。

在占卜里,左先礼的独子十七年前会有生命之危,如上战场,则会终身残废。

而柳雪颜听人说过,左先礼的独子左戎在十七年前确实去了战场,但是,这个左戎现在身强体健,没有半点残疾,与常人无异。

而占卜里的前几条,结果都与占卜没有任何异样,唯独这一条。

这有什么关联吗?

骆府·客房

柳雪颜拿着沈杨给她的资料,坐在桌边的灯下研究着,而雪冰庞大的豹身便占据了大半个桌子,看着其他的资料,看完一张,便让柳雪颜给她翻页。

而柳雪颜就一直盯着占卜里右相左家的那条占卜资料。

“你发现什么了吗?”雪冰问她。

“我问你,右相左先礼家的独子左戎,你还记得他吗?”

“当然记得了。”雪冰的豹头点了一下:“那个小兔崽子傲慢的很,是个非常不懂礼貌的家伙。”

现在那个左戎已经是三十二岁的男子,被雪冰说成是小兔崽子,柳雪颜的嘴角抽了一下。

仅一下而已,又恢复如常。

然后她指着左家的那条占卜:“你曾经占卜出,十七年前,左戎会在战场上变成残废,是不是?”

雪冰点头:“没错,怎么了?”

“这个左戎,现在他的四肢完好无损,而且,在秦国,也算是个勇猛的副将,你觉得,这像是一个残废之人吗?”

“不可能!”雪冰淡蓝色的豹眼眯了起来:“我的占卜是不会有错的,而且,他出事的那天就是…”

雪冰突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怎么了?就是什么?”柳雪颜疑惑的看着她。

雪冰的眼神变的很奇怪:“他出事的那一天,就是我出事的前一天。”

雪冰出事的前一天。

“难道,这个左戎跟你的死有关系?”

“我不知道。”雪冰摇头,苦恼的说:“那天的事情,我全部都不记得了,就算你现在问我,我也…”

柳雪颜的手点了点桌面,做了决定:“既然现在不确定的话,我们就只能试了。”

“试?”雪冰疑惑的看着她:“怎么试?”

柳雪颜笑眯眯的眨了眨眼:“你不是只要靠近了杀你的凶手,你就会有感觉的吗?如果你靠近了左戎的话,就应当能感觉得出来,到时候,就能确定他是不是凶手了。”

“我怎么靠近他?你带我去?”

柳雪颜又眨了眨眼:“当然不是我了。”

带着一只豹子出门,这会非常惹眼,沿着城中心的中轴线这么一走,完全是游街,即使她伪装的再好,也会被人看出马脚来。

除非她脑子有毛病了,才会拉着雪冰出去游街。

显然,雪冰问的时候,她也是不相信她会带她出去的。

如果不是柳雪颜,就只有一个人选了。

雪冰皱眉:“你要姓骆的那个臭小子带我去?一看到他的脸,我就恶心。”

柳雪颜轻咳了一声:“我的女祭司大人,为了报你的仇,你能不能先把你的恶心收起来,咱们就将就一下,好不好?”

“也只能这样了。”雪冰妥协的点头。

柳雪颜笑眯起了眼。

只要雪冰这边搞定,骆天寒那边基本就没有问题了,只要用以前用过的招术,骆天寒是不会不答应的。

骆天寒怕也是会很恶心,不过,为了结果,只能让他们两个互相恶心着了。

当然了,要见左戎,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左戎是一名将领,常处在边关,恰好最近左戎回了建城,但是,即使他在建城,大多数也是在兵部,要见到他很难。

不过,以骆天寒的信息网,很快就查到了左戎会回左府的路线。

三天后,骆天寒和雪冰两个互相恶心的看着对方出了门,两次次骆天寒想要抚摸雪冰的豹头,皆被雪冰给瞪了回去。

两人出门的时候,柳雪颜看到雪冰傲慢的走在前头,而骆天寒非常不满,便扯住了她颈间的铁链,立刻又引得雪冰不满,一人一豹就这样非常不和谐的走在大街上。

骆天寒带着豹子出门,这种事,街上的百姓们皆见惯不怪,因为,骆天寒家养了只豹子,百姓们都知晓,也知晓那只豹子在骆天寒的身边不会咬人,也没有太过在意那只豹子。

按照差不多的时间,骆天寒带着豹子来到了左戎从兵部会回左府的路上提前准备着。

只等左戎一到,雪冰感觉出左戎到底是不是凶手即可。

当然了,不甘在骆府里等消息的柳雪颜,也跟着易容出了骆府,提前在骆天寒、雪冰和左戎他们会相遇街道旁的一家酒楼等待着。

已经完全恢复的零,则躲在暗处,随时保护着她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