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说,她掀开被子给他揉了这么久,就算之前他新死,被子里还残留着体温,现在也该慢慢变冷、僵硬了。

何至于现在还这样温热?

万世瑛的眸子微变,从他的腿上下移,到了他的膝盖上,手指精准的摸到了他膝盖上的动脉处,那里的沉稳有力,就像是…正常人!

想到这里,万世瑛眼睛的余光瞟了一眼骆天寒,手指突然按在了骆天寒膝盖上的某处穴道。

本来正在享受的骆天寒,并没有意识到万世英的东西,直到万世瑛的手指按在了他膝盖处,一股刺痛,从她指甲所按的地方,尖锐的传进了他的脑海里,他疼的缩起了腿。

“啊,好疼,太疼了!”骆天寒尖声叫道:“不是让你好好按的吗?你怎么按的这样疼?”

彼时,万世瑛已经明白过来,缓缓的从凳子上起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居高临下望住骆天寒。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死人还会有痛的感觉吗?”

坏了!

骆天寒心虚的把自己的腿放了回去,还想要继续忽悠万世瑛:“我刚刚是故意吓唬你的,怎么,你是不是被吓到了?”

万世瑛的脸已经黑了,嗓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你还想继续撒谎吗?骆天寒,你的身体明明就没事,你还要继续装吗?”

被万世瑛戳穿,骆天寒无辜的眨了眨眼:“好吧,我承认,我的身体无事。”

万世瑛又羞又恼的咬紧牙关:“这样骗人好玩吗?看到我被你玩在股掌之间,你是不是觉得,你骆大公子很了不起?”

“我没有!”骆天寒不慌不忙的解释:“起初,我确实是想戏弄你,但是,我并没有因此感觉了不起,我只是…”

“你不要再说了!”万世瑛激动的背过身去:“我知道你一直不想见到我,既然你已经没事了,我…”

见她似乎是要走,骆天寒有点急了,忙道:“世瑛,以前是我的不对,总是躲着你,现在我才发现,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因为喜欢你,所以才会逗你,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

万世瑛听了骆天寒的话,却没有半点高兴,她冷冷一笑,冰冷的眸中没有半分热度:“骆天寒,为了戏弄我,你连喜欢我这种话都能说得出来。”

“我没有说谎,我说的是真的,世瑛,我是真的喜欢你。”

“够了!”万世瑛无力的叹了口气,苦涩一笑的转过身去,淡淡的道:“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纠缠你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唉呀,世瑛,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骆天寒急的要下榻,那边万世瑛已经走出了门去。

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骆天寒鞋子也没穿,就出了门,他看到万世瑛进了另一个房间的门,快步的追过去。

“世瑛,你…”骆天寒拍了拍门,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骆天寒欣喜的以为是万世瑛开的门:“太好了,世瑛,我…”

话未说完,骆天寒看到了一张意外的脸,对方是万元,却并不是万世瑛。

“你来做什么?”万元充满敌意的看着骆天寒。

“我要找世瑛!”骆天寒的眼睛往里面眺望,但是,屋内一片漆黑,并看不到万世瑛的身影:“世瑛,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出来。”

“她被你害的还不够惨吗?现在你还想怎么样?我是不会让她见你的。”

“我跟世瑛之间有点误会,我要向她解释清楚,她不出来,我就进去见她。”骆天寒强势的道。

万元一掌打在骆天寒的肩上,疼的骆天寒闷哼了一声后退。

“姓骆的,你再不走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万元警告完毕后,愤愤关上门,将骆天寒关在了门外。

骆天寒还想说什么,想了一下,还是咽了回去。

现在万世瑛因为之前他戏弄她的事情学在气头上,等她气消了,他再找她说清楚吧。

反正…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她等了他十年,这点时间他还是能等的。

客院的某个房间里,房门被人悄无声息的打开,一道人影沿着月光不甚明亮的光亮,找到了卧室的方向。

卧室内,榻上躺着一个人,看起来睡的正香。

那道人影缓缓的走到榻边,昏暗的房间内,一道银光闪过,银光划过榻上的那人,榻上的人突然惊醒,并迅速反应,躲到了一旁。

攻击的人并没有再继续攻击,而是收起了手里的武器。

借着屋内不甚明亮的光亮,薛宁儿打量到,站在她榻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此刻该在房间里休息的雪颜。

“雪妹妹,这么晚,你怎么突然过来了?将我吓了一跳!”薛宁儿点燃了床头的灯,灯光映在雪颜那张美丽的容颜上。

雪颜嘴角微微勾起:“薛姐姐没有问我是怎么脱离危险的,却问我为什么会过来,薛姐姐真是神通广大,一下子就猜出我已经无恙。”

薛宁儿淡淡的笑着,倚着床柱,懒懒的道:“你会出现,自然是已经无恙,所以,不必多猜,雪妹妹这样问,倒是奇怪了。”

雪颜唇中逸出一声轻笑。

“薛姐姐知道我是血族的雪氏一脉,就应当知道,我们雪氏一脉不会轻易受人控制,而被人控制的时候,那个人的脸,会清晰的映在我的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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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她什么时候变成他的王后了?

说罢之后的雪颜静静的望着薛宁儿,看着她嘴角的弧度渐渐拉大,雪颜仍不动声色的站在原处,等待着薛宁儿的反应。

空寂的房间内,时间在静静的流淌,薛宁儿垂眸看着地上雪颜的影子。

“既然你已经确定,我就是控制你们的人,你…”薛宁儿声音很是轻柔,语调与平时一样:“却敢一个人来找我呢,难道…就不怕我再一次对你下手?蠹”

话说到后面一半的时候,薛宁儿的声音里掺杂了威胁,却没有任何杀气。

“你真以为了是单枪匹马来见你的?零就在外面,只要我有半点闪失,他就会立马冲进来。髹”

薛宁儿眼皮掀起,眉梢微扬:“还算不笨,只是,你一个人过来,却没有跟夙一起过来,看来…你并没有把我的事情告诉夙,是吗?”

雪颜的脸色沉了一下:“是。”

“怎么,是怕夙知道之后,会以为你在挑拨离间吗?”

“当然不是。”雪颜冷冷的道:“你别自作多情,我只不过是不想让夙知道你的真面目之后,会伤心、难过,因为,他一直相信了一个最想要他死的人。”

“原来是这样,看来,当真是我自作多情了。”薛宁儿如刚开始一般的平静,情绪没有半分波动,似乎雪颜会揭穿她,早就在她的预料之中。

“起初,我就怀疑你有非常的目的,你不像其他的女人那样,待在秦夙的身边,却与他保持距离,从来没有刻意接近他,甚至…恪守本分,极少在他的面前露面,但是,却总是会跟在秦夙的身侧。”雪颜指出重要的一点。

薛宁儿低头轻笑:“看来,我当初就该对夙献媚,以我与他三年的感情,你是不会有任何机会的,也不会导致今天被你发现。”

雪颜皱眉。

如她所说,若是她当真对秦夙下手的话,说不定,今天还真没她什么戏唱,莫名的,她对这句话有点在意。

雪颜不慌不忙的打断了她的话:“其他的话,我不想多说,我只问你,幕后主使你的人,是谁?”

“呵呵,聪明如你,应当早就已经猜出来,我背后的主使人是谁了,你又为何要问我?”薛宁儿意味深长的反问。

雪颜眯眼盯着薛宁儿的脸,不甚确信的道:“曾经,大周国三皇子与秦国皇后生了一个孩子,但是,却无人知晓那个孩子的生死,也没有人知道那个孩子的性别,那个孩子是十九岁,与你的年龄非常吻合,你会一直拒秦夙于千里之外,因为…你们两个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妹。”

听完雪颜的话,薛宁儿依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父亲一直都错了,他以为可以控制你,却没想到,他自己却埋了颗炸弹在身边。”

薛宁儿的这句话,已经是侧面证实了雪颜的猜测。

既然她的猜测是事实,很多事情就可以说得通了。

“定国珠事件,也是你们弄出来的?”

“没错。”薛宁儿大方的承认:“但是,这件事情虽然是我控制了一名天将,继而设下的阴谋,但是,如你所知,现在诛国令已下,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你们设下这个阴谋,难道周季就不怕天将会杀了他吗?”

薛宁儿意味深长的笑了:“难道,你以为,父亲当真就那么笨吗?若不是有了十成的把握,他也不会走今天这步棋。”

“你们到底还做了什么?”雪颜皱眉,心里突然有了股不好的预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背后动了什么手脚。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薛宁儿巧笑倩兮的说着。

雪颜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来,危险的抵住了薛宁儿的颈项:“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让秦夙来吗?因为…秦夙会念及往日的情分,不忍心对你动手,可是…我不会!”

低头看了一眼抵在颈间的刀锋,薛宁儿仍没有畏惧,只是微勾起唇:“你想杀我不成?”

“你以为我不敢吗?”雪颜眯眼,将手里的匕首,往薛宁儿的颈间更逼近了几分。

“你当然敢。”薛宁儿轻轻的笑了:“但是,你觉得我会给你机会吗?”

说罢,雪颜听到榻上有什么东西卡嚓一声,在雪颜面前的薛宁儿,突然在雪颜的面前消失不见。

人呢?

雪颜扑到薛宁儿原来所在的位置,已经不见半个人影。

她一定是触摸到什么机关,躲到地下道里去了,否则,她不会这么快消失不见。

想到薛宁儿现在躲到了地下,雪颜忙在四周寻找机关。

她终于找到了床头一处凸起,按了一下,机关却没有半点动静。

看来,这个机关只能用一次,或者是,薛宁儿及时将这机关锁住,不能再用,不管怎么样,薛宁儿跑了。

她懊恼的跺地。

如果刚才她没有那么多废话,直接将薛宁儿捉住的话,就不会让她给逃了。

可惜,世上并没有后悔药。

她从薛宁儿的房里出来,刚出门,却看到一道意外的人影站在门外,对方脸上有着雪颜熟悉的温度。

是秦夙!

“你怎么会在这里?”雪颜惊讶的瞠大了双眼,眼睛的余光向身后扫了一下:“刚刚在里面发生的事情,你是不是…”

“你突然起来,行为鬼鬼祟祟,所以,我就故意装睡!”秦夙淡定的打断了雪颜的话:“刚才你和宁儿在里面说的话,我全部都听到了。”

他听到了。

他的意思是,她也已经知道薛宁儿以前都在欺骗他?

照理说,知道有人欺骗他,他不是该很生气吗?眼前的秦夙却很镇定,一点儿也没有生气的样子?

“你是不是觉得我在诬陷她,想为她辩解?”雪颜不高兴的拉下了脸。

他这么镇定的表情,像极了以前他诬陷她时的表情,让她一下子心里不舒服了起来。

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但是,当看她小脸鼓鼓的样子,秦夙却不由得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雪颜气愤的了他一眼。

他还笑得出来,或许,她猜对了,他的心是真的向着薛宁儿的。

秦夙却还是捂嘴笑个不停,低沉磁性的笑声,悦耳、动听的紧,如果不是嘲笑的话,她是很愿意听的。

“你笑屁呀!”雪颜气恼的一跺脚,转身向门的另一边走去。

然,她才达了一步,身后秦夙的气息逼近,长臂横过她的腰,将她一下子搂进怀里。

“你还在吃我和宁儿的醋?”秦夙笑着咬了一下雪颜的耳垂。

敏感的耳朵,因他的动作变的更加敏感,惹的浑身酥麻,如同电流穿过,身体里一阵燥热难耐。

“谁吃你们的醋了,我是不会吃醋的,你们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雪颜剧烈的挣扎着:“你快放开我,我还有急事。”

她现在必须要去找周季,她还有话要问周季,如果迟了的话,怕是就来不及了。

“我想…你现在也不必去了。”秦夙语带神秘的提醒了一句雪颜。

“什么不必去了,我要做什么,你又不知道,我…”雪颜的话还未说完,石平和王明两个已经来到了两人的身侧。

“陛下。”

石平和王明两人见秦夙将雪颜抱在怀里,皆心照不轩的低下头去,不去看他他们,也没有表现出很惊讶。

当着他们的面,他们这样的行为是极为不妥的,雪颜气的挣扎着,要秦夙将自己放开,见他极不松手,雪颜没好气的提醒他:“有人在,你没看到吗?快点放开我!”

“放心,他们两个跟了孤王这么久,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秦夙不咸不淡的回答。

雪颜差点吐血。

现在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吗?

“你勒的我太紧了,我肚子不舒服。”雪颜咬牙使出杀手锏。

秦夙以为是自己的动作,勒住了雪颜的小腹,又让她动了胎气,吓的赶紧松了手,却没有放开她。

他一只手搂着雪颜的肩膀,另一只手大刺刺的罩在雪颜的小腹上:“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很疼吗?”

雪颜气恼的推开他的手:“行了,我没时间跟你在这里瞎扯。”

听她中气十足的声明,秦夙确定雪颜并没有哪里不舒服,心里方放心,然后努了努下巴,示意石平和王明二人:“你们两个查的怎么样?”

“回陛下,大周太子周季,已经不在房里了。”王明恭敬的抱拳汇报。

“我们两个在大周太子周季的房里搜寻了一圈,均没有发现太子周季的踪影,他应当已经逃走了。”石平附和。

“他的消息倒是快。”秦夙低头看向雪颜:“你还想说什么?”

原来他已经让石平和王明两个去找周季了。

如她所料,周季果然很快就溜了。

雪颜嘴巴动了动:“我没什么可说的了。”

“既然你没什么可说的,现在我们可以回房休息了。”秦夙搂着雪颜的肩膀,强制将她带离了原地。

雪颜稍稍挣扎:“不行,我们现在还不能休息,必须得尽快找到他们才行。”

“找他们的事情,不用你着急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要好好休息,这样,我们的孩子才能好。”

孩子?

石平和王明两个对视了一眼,在秦夙的身后同时拱手,异口同声:“恭喜陛下。”

秦夙的嘴角微微上扬:“回头有赏。”

“谢陛下。”

雪颜的额头三条黑线,这个时候秦夙也太淡定了点。

不过,这个晚上注定不平静,他们还没有回房,月光下的长廊中,又有两人朝他们走来。

石平和王明两个眼疾手快的拔剑挡在了那两人面前。

“你们是什么人?”石平厉声警告对方:“再上前一步,休怪我们不客气。”

秦夙已经看清了来人,推开了身前的石平。

“石平,王明,你们都退下,不得无礼。”

“可是…”石平和王明两个都有犹豫着,谁知道面前的这人,到底有没有危险?

“你们面前的人是严城主和严姑娘。”

王明抓住了秦夙话中的重点,手里的剑一下子又举了起来,危险的指向严非和严凤:“陛下,严城主不就是抓了雪阁主和万姑娘的人吗?”

“是王后!”秦夙不慌不忙的纠正了王明的称呼。

王明愣了一下,嘴角微勾,立马改正了自己的话:“对,就是这严城主抓了王后和万姑娘。”

雪颜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王后?

她什么时候变成他的王后了?

不等她说什么,严凤尖锐的嗓音打破了僵局:“抓了雪姐姐和万姐姐的人不是我爹,我爹没有抓他们。”

石平不高兴了,举剑指着严凤没好气的指责说:“之前不是你说,是你爹抓了雪阁…呃,王后和万姑娘的吗?我们还跟着你去祠堂将王后和万姑娘都救出来了,你现在突然说不是他抓的,我看…你是人假冒的吧?”

“胡说,我不是假冒的,我爹也不是假冒的,是以前那个城主,他不是我爹,他是早到牌的!”严凤着急的解释,话说的语无伦次。

“什么你爹不是假冒的,你到底在说什么?”向来脑子不太好使的石平,此时感觉脑子更不好使了。

雪颜想了一下之后,恍然大悟,替严凤说明:“严姑娘的意思是,抓了我和万姐姐的人,是假冒的严城主,是吗?”

“对!”严凤欣喜的点头:“我旁边这个才是真的!”

原来,这前在地下密室的时候,石平和王明两个带着万世瑛和骆天寒出去了,她因为听到声音,打开了地下密室的一道石门,那时,打开的石门,看到的景象,就是严非被人用锁链束在密室里的画面。

也是在那个时候,严凤从严非的口中得知,十年前的时候,严非就已经被假严非关在了那个密室里,直到他看到了严凤。

严凤简单的叙述了经过,末了,她激动的扑进了严非的怀里:“多谢老天爷,让我找到了我爹。”

严非的轻拍了拍严凤的背,嗓音嘶哑:“傻孩子,爹一直都在你身边。”

“严城主之前没有出来,特地选择这个时候来见我们,想必…是有什么事要我们做吧?”秦夙眯眼盯着严非问了一句。

严非点头,忽然对秦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爹,你这是怎么了?快起来呀!”严凤被吓到了,忙拉着严非,想将他拉起来。

严非却是推开严凤的手摇头道:“凤儿,现在没有你的事,这是爹应该做的。”

秦夙扶了一把严非:“严城主快快请起。”

严非坚决的推开秦夙:“严某令各位陷入险境,是严某的不是,严某在这里…给各位赔罪了!”

说罢,严非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下。

雪颜双手扶住严非的手臂:“严城主,我们受不起,你还是起来吧,更何况,这又不是您的错。”

严非仍然推开了雪颜的手。

“虽然这不是严某一手造成,却也是因为你们相信严某,所以才会遭此一劫,这一拜你们受得起,更何况,严某还要求各位一件事。”严非卑微的低声道。

“严城主的意思,孤王明白,孤王会帮你,事成之后,孤王也有件事要严城主帮忙。”

“多谢曜王陛下!”严非欣喜的再一次重重磕头。

几近五更时分,严家堡四处的守卫已经因为长时的守夜,变的极度疲惫和倦怠,不少人打着嗑睡,精神萎靡,偶尔有两个因为内急被憋醒去如厕的,整个严家堡内,到处死气沉沉。

有这样的气氛里,有几道人影灵活的移动,看到守卫,一掌下去,守卫便倒了下去,不多时,整个严家堡的守卫已经被弄的差不多了。

石平在下手时,看到一名守卫打着哈欠在墙边如厕,便悄悄的走了过去。

那守卫迷迷糊糊,看到墙上自己的影子旁边突然多了一道影子,他以为自己花样了,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两眼,却见身后的那道影子正在向自己做鬼脸,吓的他尖叫了一声准备逃走。

石平在那人叫第二声的时候,一掌击在他的后颈,将那人打昏了过去,然后用手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真是的,这嗓门可以去当歌伶了。”

王明赶了过来,看了一眼石平,再看了一眼地上裤子脱了一半的守卫,没说什么,走之前,煞有其事的拍了拍石平的肩膀:“兄弟,你有那方面的癖好,怎么不早说,早说的话,兄弟我也不会催着你找媳妇了!”

癖好?

石平一时没反应过来,摸了摸头往前走,忽地,他一拍后脑勺。

“王明,你大爷的,你说谁有断袖之癖呢?”可惜,王明已经走远了。

‘严非’居所外面的守卫相继倒下后,严非等人闯进了‘严非’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