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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这句话的出口,周围的流氓地痞们突然“哗啦”的全都聚集了过来,把他们三人给团团围住了。

这些人中,有人面露惊慌,有人强作镇定,有人满脸凶狠…其中一个壮如牛,却留着山羊胡子的男人阴着脸,怒喝一声:“你们最好马上滚出去,不然别怪我们对你们不客气!”

果然有问题!

楚玥璃当即冷了脸色,安邑和安宇更是同时“呲”的一声拔出了宝剑,宝剑寒光涔涔,他们目光凛然,盯着围在身周的人,冷喝道:“找死!”

两方对峙,气氛却诡异,流氓地痞们忌惮着安邑和安宇手中锋利的宝剑,以及这三人的气势不凡,一时间不敢上前,安邑和安宇则是根本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只是拔剑相对着,况且没有主子的命令,他们也不敢贸然行动。

就在这个时候,两边巷口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然后大量的王府侍卫就这么纷纷涌了进来,反将流氓地痞们给团团包围了起来。

围在这里的地痞们顿时被这阵势吓了一跳,人群中有些骚乱了起来,转头看着那不知什么来路,将他们包围了起来的侍卫。

他们根本就分不清王府侍卫和官兵有什么不同,只觉得看起来都一样,甚至眼前的这些人看起来比他们往常看到的官兵还不知道要凶悍了多少倍。

“大胆狂徒,竟敢对我家王爷不敬,找死!”一个似队长也似乎是统领般的人物冲着因为他们的突然出现而骚动的地痞流氓们喝道。

其他的侍卫紧跟着齐吼了一声:“找死!”

于是只听“扑通扑通”的声响连绵不绝,这些地痞流氓一下子就吓坏了,接二连三的跪了下来,傻呆呆的看着站在最中间那个如神仙般的人物。

王爷?这竟然是位王爷!

哦天那,他们竟然把王爷给围困了起来,还对他出言不逊,大不敬,这可怎么办才好?

而且…而且…

尊贵的王爷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难道是被他们发现了什么?不可能不可能,他们自己都是才刚知道没多久呢,官兵怎么会来得这么快?

惊惧之下,是个人都会胡思乱想。不过楚玥璃却并不理会他们,而是转身顺着血腥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很快他就站定在那座破旧的院墙前面。

血腥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安邑马上上前去将院门推开,他身后有侍卫紧跟着冲了进去,小心的搜寻查看了起来,很快,就有人来报,说是在院子里面发现了几具尸体。

被押解着的地痞们突然一个个都脸色刷白,对上楚玥璃扫过来的眼神,甚至都有人吓得哭了出来,连连磕头说道:“王爷饶命,跟我们无关,真是跟我们没关系啊!”

楚玥璃继续不理他们,转头四顾仔细的查看了起来,神情很是平静,只是没人看到,他隐在袖中的手在轻微的颤抖着。

一共八具尸体,被人挪到一起藏了起来,似乎是不想让人发现,有侍卫在仔细的查探着,突然说道:“这个人还活着!”

所有的人都马上转过了头去,就看到其中一具“尸体”双目紧闭,面如死灰,但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他确实还活着,只是气息极其微弱,微弱得让人觉得这就是个死人。

地痞们又是一阵骚动,安宇转身走了过去,剑指着刚才那个似领头的山羊胡壮汉,道:“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说得让我们王爷满意,自会放了你们离开,不然的话…”

这些人平常时候也就是欺压欺压善良的百姓,何时见过这等阵仗?早就已经都吓坏了,听到安宇这么说,那人着急慌忙的连连说道:“这些官爷,这真是跟我们没关系。我们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就已经都死了。”

“胡说!如果跟你们没关系,你们干什么要把他们的尸体藏起来?分明就是做贼心虚,不想让人发现了你们杀人这件事!”

“不不不,没有,绝对没有!”那人慌忙摇头摆手,吓得都要哭了,“我们…我们只是看了害怕,担心会惹祸上身,所以才不敢报官,想要先把人藏起来,等找个机会就把他们给拉出城外埋了。没想到…没想到…”

安宇剑尖往前,在那人的脖子上刺出了一道细小的伤口,冷声说道:“好大的胆子,到了现在竟然还敢狡辩。这整条街上都是你们的人,杀人的除了你们还能有谁?”

“不…不是…”

这事可真是解释不清,他慌得浑身颤抖,脸色刷白,突然裆下一热,然后一股子的骚臭味以他为中心弥漫了开来。

安宇握剑的手不由一颤,这人未免也太不禁吓,只是这样竟然就尿了裤子,亏得他长得这样魁梧。

手一抖,他就想要在此人身上捅个骷髅出来,在旁边的一个地痞这个时候突然开口尖叫着说道:“是那个女人,一定是那个女人杀的!”

他这么一说,旁边顿时又有几个人跟着喊叫了起来,一个说:“一定是那个女人,她今天傍晚的时候带着个小姑娘进来了这里,但都没有人看到她再出来。”

另一个说:“对对,我们进这个院子的时候,人就都已经死光了,那两个姑娘却都不在这里,连先前被八位大哥抓来的那个小子也不见了。”

安宇听得转头看向主子,却见他家王爷神色凝重,不知在想些什么。而这个时候,又有人突然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伸手就递了出来,颤颤巍巍的说着:“这把匕首先前就插在一位大哥的心口上,一定是真正的凶手留下的。”

他身旁的人顿时各种眼神看向了他,他们竟都不知道还有这回事。

而一直在旁边若有所思的楚玥璃见到这把匕首突然脸色一变,几步上前将那匕首抓到了手中,死死的盯着。

“主子?”

安邑有些担心的看着他,从没见主子这么的…嗯,慌乱?紧张?骇然?不不,都不是,但就是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担忧。

楚玥璃脸色变幻了会儿,突然收起匕首,眼神幽暗如鬼谷,冷声问道:“九殿下现在在哪里?”

“他还在天元街上。”

闻言,楚玥璃转身离开朝天元街走去,只留下了一句:“这里交给你们了,给我彻彻底底的查清楚!”

“是!”

楚玥璃一路来到天元街,找到了正抓着那个紧挨那条墙缝的小贩问话的楚玥修,那小贩哭丧着脸,将所有能说的话都说了几遍,可面前的这位爷,却还是一副不肯放他离开的模样。

啊啊,今天果然是他霉运当头的一天么?

“问到什么没有?”

楚玥修转头看向他,摊手说道:“问了好多人,只知道是被一个年轻的公子带走了,别的什么都问不出来。确定是小映雪了吗?”

“嗯。”

楚玥璃双手紧握,嘴唇紧抿,眉头紧皱,就连心也紧缩着。

雪儿,你去哪里了?

而在一座高门宅院之内,此刻正有人身处阴暗之中,只听到他阴冷的说道:“真是群废物,白白浪费本王好不容易得来的珍贵药物,竟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对付不了!”

站在他前面的一个人闻言拱手作揖,道:“王爷不必恼怒,这只是个意外,毕竟连我们也没想到她在那种情况下,竟还能有这样的杀伤力,那些都不过是地痞无赖而已。况且我们这次为了不引起她的怀疑,也没有派任何自己人前往,不然她就算再有本事,也难以逃出。”

黑暗中静默了会儿,突然冷笑一声,道:“既然被她逃了出来,那这次就算了。你接下去给我死死的盯着那女人,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放过。”

“是!”

052 他会找到我的

更新时间:2013-2-8 8:44:44 本章字数:11944

身体火辣辣的疼着,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浑身无力,连动一动手指都做不到。爱残颚疈

对云映雪来说,动弹不得确实是比痛死还要严重的情况。

意识一点点回归,她想起了与云映梦相遇,被她骗进十二坊巷里面,然后就大意的中了毒,使得一身的内力无法施展不说,还浑身无力。

也想起了她杀光扑向她的地痞无赖后,从那散发着漫天酸臭的墙缝中离开,之后遇到了什么人,然后就晕倒了。

她还想到了她在离开的时候,将那把在她及笄之日流玥送她的匕首给留在了那个院子里,她必须得去把它找回来。

不过,她现在这是在哪里?

她大睁着眼睛躺在床上,转动着眼珠子观察周围的环境,只觉得这周围的一切,都泛着一种叫贵重的光芒,就连在她眼前轻轻飘荡的床帐上的一溜花边,若拿出去等价交换的话,也足够让一户寻常百姓家舒坦的生活上一年,或许还能有富余。

她这是被哪位尊贵的爷给救了?

外面有脚步声响起,然后房门被轻轻的推开,外面的人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云映雪转动着眼珠子,从眼角看到一片绿色的衣角,随着朝她不断接近,那衣角的主人也有更多的部位展现在了她的眼前。

那是一个身穿翠绿衣衫,头上梳着双髻的圆脸女孩,看着大概十五六岁的年纪,应该是个丫鬟吧。

她走到床前,看到云映雪正睁着眼睛打量她,不由眼睛一亮,忙快步走了过来,看着她欢喜的说道:“姑娘,您醒了?身上可还有哪里不舒服的?要不要喝水?肚子一定饿了吧,奴婢马上让人给您送来吃的。”

一开口就是这么叽叽喳喳的一大串话,期间连气都不喘一下,说完之后见云映雪木然看着她,才好像反应了过来似的,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转身倒了杯水来送到床边,说道:“姑娘恕罪,奴婢见姑娘醒了一时高兴得忘了形,姑娘可千万别嫌弃奴婢话儿多聒噪。您睡了那么久,快先喝杯水润润喉吧,”

这丫鬟确实话儿挺多的。

云映雪如此想了下,便低头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水,水温温的刚刚好,迅速的滋润了她干涩的喉咙,然后她才又抬头看这个丫鬟。

只见她眉眼开阔,圆圆的脸,并不很漂亮,但看着让人觉得很可爱,尤其是她脸上的神情,即便是不笑的时候也让人感觉很灿烂。

她仔细的帮云映雪擦了下嘴边的水渍之后,“嗖”一下就窜了出去,对着外面的不知什么人说着:“姑娘醒了,你们快去厨房拿些清淡软绵的吃食,像是粥啊面食啊之类的最好,还有还有,赶紧的,把药也给端来,姑娘吃些东西后正好不烫可以直接喝,别忘了还要准备蜜饯,那药苦,姑娘喝完之后得去去涩味。另外…”

云映雪在房内,一直就只能听到那丫头一个人在说话,声音脆生生的,轻快悦耳,只是再悦耳,说得多了还是会让人觉得啰嗦。

终于,她吩咐完了,然后云映雪才终于听到了不属于那丫头的另外两个女孩子的声音,只有短短的一个字:“是。”

然后脚步走远,那丫头则又转身返回了房内,接着是“叮叮当当”的一阵,她双手每个手指缝里都夹着东西的走到了床边,看着云映雪说道:“姑娘,奴婢给您上药。您身上可是有许多伤口呢,昨天奴婢看到的时候真是吓了一跳,可千万别留下疤痕才好,不然多不好看啊。”

她将手中的东西都放到了床边了桌几上,转身来扶云映雪,嘴里继续的喋喋不休道:“您的肩膀都被刺穿了呢,肯定疼极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残忍的魂淡,竟对姑娘您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下这么狠的手,简直是太过分了!还有背上的那道伤口,是除肩膀外最深的,幸好是在稍微偏腰侧的位置,不然可就只能趴着睡了,那一点都不舒服,要是奴婢的话,肯定会睡不着的…”

云映雪满脸黑线,只觉得耳边有一千只麻雀在叽叽喳喳的不停叫唤着,闹得她脑袋又开始晕了,眼前也是一片花花绿绿的。

怎么会有这么啰嗦的丫头?这么叽叽喳喳的喋喋不休到现在,竟然连大气也没有喘一下,她上辈子是折翼的天使么?

云映雪被她扶着侧过了身,身上本来就没穿什么衣服,不过是穿了个肚兜遮挡在前面而已。

这丫鬟很小心的将缠绕在云映雪身上的纱布解了开来,像是哄小孩子般的说着:“姑娘您忍着点哦,会稍微的有那么一点点疼,不过您放心,待奴婢给你多换几次药,过几天就一定没事了。这药可好了,听说这么深的伤口都不会留下一点疤痕呢,以后姑娘的身子还是白白嫩嫩的。”

持续性的满脸黑线,并且越挂越多,如果不是现在她浑身无力,动弹不得的话,她早就忍不住一巴掌拍过去了。

还有,什么白白嫩嫩的?她为什么有种被女色狼调戏的错觉?

背上解开包扎牵扯到伤口而引起的疼痛拉回了她的心神,不过她只是略僵了下身子,就再没有其他的反应,并且不知是为了转移注意力,还是想要防止这丫鬟继续喋喋不休,她终于在醒来之后,第一次开了口:“你叫什么名字?”

“回姑娘的话,奴婢叫秋雁哦!秋天的秋,大雁的雁。听说是奴婢出生的时候,正好有一群大雁从奴婢家的屋顶飞过,又正逢秋天,所以我爹就给奴婢取了这个名字。”她手上的动作半点不停歇,小心轻柔又迅速飞快的给她的伤口换药,又重新包扎了好,当然,同时的,嘴上的动作也半点不耽搁。

一滴冷汗从额头滑落了下来,她不过问个名字而已,这丫头怎么恨不得把祖宗十八代的情况都给她介绍一遍的样子?

也幸好从你家屋顶飞过的是一群大雁,要是乌鸦可怎么办?

云映雪抽了抽眉心,她都有点不敢再随便问她问题了。

但不问又怎么可能?

于是迅速想了下,挑选出最想知道并且也必须得知道的几个问题,在秋雁又要喋喋之前,再次问道:“我睡了很久吗?”

“姑娘您从昨天晚上一直到现在才刚第一次醒呢,嗯,现在都已经是下午,您大概睡了有八九个时辰的样子。”她重新包扎好云映雪背上的伤口,轻轻的打个结,然后扶着她小心的又转回身,稍微坐起来了一点,随手将一个枕头塞在云映雪的背后,就开始解起了她肩膀上的纱布,又说道,“姑娘放心吧,其实也没有很久,您看您受了这么重的伤,就是应该要多多睡觉休息,这样伤口才能好得快。还有啊,大夫说您失血过多,也应该好好休息,最好…”

云映雪的太阳穴“突突突”的跳着,头好痛啊!

“这里是什么地方?”

就如同是救命般的,她飞快的又抛出了一个问题,紧贴着伤口的纱布被揭开让她轻轻的抽了口冷气。

这肩膀,可是前后两边被对穿了,不过应该没有伤到什么重要的经脉血管和骨头,然而即便如此,光是这好像有什么在伤口上一啄一啄的疼痛,也不好受。

见她眉头轻皱,秋雁好像又找到了啰嗦的话题,但好的规矩,让她首先回答姑娘的问题,“这里是王府哦!”

“什么王府?”

“什么什么王府?王府就是王府啊,我家主子可是王爷哦!”她眨眨眼,很无辜的看了她一眼,说起自家主子的时候,那语气却异常的骄傲。然后又马上低头任何的给云映雪的伤口换药,轻轻撅着小嘴说道,“昨天大夫来的时候,奴婢听他说姑娘您的这个伤口可是把身子都给对穿了呢,哎呀那该有多疼啊?呃,姑娘别多想,奴婢会很小心很小心的,大夫也说了,过个两天,伤口就会愈合,到时候就不疼了。对了姑娘,您如果觉得哪里不舒服的话,可一定要告诉奴婢哦,千万别忍着。我娘说了,身体不舒服就一定要说出来,这样才能让大夫对症下药,不然怎么能好得了呢?”

眉心狠狠的抽搐着,云映雪已经被聒噪得彻底失去了讲话的兴致,什么此刻所身处的位置、处境,什么救了她的到底是谁,全部都见鬼去吧!

只是不知道外公他们有没有发现她的出事,若是已经发现,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她,定然是十分担心的。

而且这个王爷是怎么回事?从昨天她昏迷前听到的话中,他应该是认识她的,那么为什么不把她送去肃王府,反而带会了他自己的府上?而且一天过去了,他似乎也没有告诉楚玥璃她的所在。

这又是什么意思?

昨天她也是迷迷糊糊的,只觉得那位的声音听着有几分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听到过,可现在想来,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使得心里好像被什么给哽住了,分外难受,眉头也不由得紧紧皱了起来。

“你家王爷叫什么名字?”

“奴婢只是个下人,怎敢直言王爷的名讳?”

“哦,那不知你家王爷的封号的什么?这京城里,可是不只有一位王爷的。”

秋雁闻言抬头看她,神情无辜,好像在认真的想着她的这个问题,然后云映雪在听到她的回答之前,突然感觉肩膀的伤口一阵剧痛,痛得她直抽冷气,眼冒金星,一下子连冷汗都“哗啦啦”的冒出来了。

“哎呀!姑娘您怎么样?奴婢真是该死,竟这般不小心弄痛了姑娘。哎呀,都流血了!奴婢马上给您重新上药包扎,姑娘您忍着点,很快就不痛了,真的真的!”

云映雪嘴角直抽抽,无奈此刻浑身动弹不得,只能任人鱼肉。

这突来的疼痛,更是一下消耗光了她好不容易稍微积蓄起来点的力气,脑袋晕乎乎的,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

以佛祖观世音菩萨,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和各路天兵天将大小神仙们,及耶稣玛利亚的名义发誓,这丫鬟是故意的,绝对绝对是故意的!

云映雪无力的躺在床上,连哼哼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觉得从刚才就一直疼着的伤口们,越发的疼痛难忍。

她看着秋雁丫鬟低垂着眉眼,仔细轻柔的给她包扎伤口,又换一个地方再换药再包扎,几次张嘴想要说什么,但又马上闭上了嘴,好像也对弄疼了云映雪有些不好意思,倒是一下子稍微安静了些。

深深的看了她几眼,然后云映雪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她,其实也暂时的没有力气去理会任何人。

闭着眼睛,一点点的,她试图调动沉寂在身体里的内息,然而心念刚动,体内的气息也不过才稍微颤抖了一下,她就顿时感觉身体的每一条经脉都如同被针刺般,生生的疼,比身体上的伤痛还要痛苦不知多少倍。

她忙收了神,不敢再妄动。若是因此损伤了经脉或者是走火入魔,那可就糟糕了。

这里至少看起来很安宁,然而就在那高墙的外面,却早已翻了天,肃王府几乎全员出动,一瞬间就将整个京城都给搅动了起来。

“没想到七弟他多年不在京城,却依然能刚回来就在一天之内翻起这样的风浪。”有人独站高楼,含笑说着。

“真是让本王想不惊讶也难,他竟会为了一个女人不惜暴露隐藏多年的力量,而且那还是个无才无貌的女人,除非帝师大人愿意重回朝堂,不然就是空有尊贵的身份,却给不了他多少帮助。”有人临窗而立,这样说道。

“虽然那算不上是个美人,甚至一直以来都表现得相当平庸,可既然能被七弟看中,定有着我们还不知道的不凡之处。或者,本王该说七弟真乃是情深意重、至情至性,让本王自愧不如啊。美人儿,你说本王要不要再做点什么呢?”有人怀抱着如花美人,于凉亭内共赏湖光水色。

“虽然本王也很想知道这件事具体的情形到底是怎样的,但能见识到七弟带回京城的力量,也算是意外之喜。知道那云映雪现在何处,究竟是被什么人带走的吗?”有人抚慰情人般的擦拭着森森宝剑,询问着身前的下属。

“是吗?七弟终于也要娶妃了,你说我该送他什么贺礼好呢?咳咳…”有人身处繁花之中,却疏影落寞,轻声询问着身旁对他满脸关切的随从。

“我的选择果然是没有错的,就算楚玥璃他现在早已不是大宛帝国的太子,更离京多年,但是龙就不会被捆缚。只可恨,巫娜竟这么任性,为了区区一个低贱的侍从而不惜背叛父王,背叛国家,这些天更是躲着我,根本不与我见面,再过不了几天,我也必须要离开这里了。”有人用力捶树,满脸恼恨。

“实在是想不明白,七殿下到底是看上了云映雪那丫头的什么地方,竟会为她做到这个程度,难道是我一直眼拙了?”有人向来自认聪明过人,此刻却也百思不得其解。

“现在外面可乱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竟然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是七殿下哦,他派出了他王府里的所有人,几乎要把整个京城都给翻几个面了,就为了找云映雪。”

“云映雪?她怎么了吗?七殿下…哎。”

“你也别伤心了。不过说真的,七殿下也真是出人意料,放着那么多娇贵貌美的大小姐不要,偏偏看上了那个…那个云映雪。那女人更过分,仗着七殿下的宠爱,不知怎么的就不见了,搞得现在京城里乌烟瘴气的,哼!”

有人聚在一起,各种羡慕嫉妒恨。

且不管那些人都在想些什么,说些什么,肃王府里,楚玥璃正低头仔细的把玩着匕首,那把地痞上交上来,属于云映雪的匕首。

旁边的床上,一个脸色苍白,身子极其虚弱的男人,在吃力的喘息着,瞪大的眼中满是惊恐,说着:“王爷,我…小的…小的说的都是真…真的,不敢欺…欺瞒王爷。”

这个人,是那八个地痞中唯一幸存下来的,身受重伤,几度差点没有能救回来。不过他才刚醒,就面临了楚玥璃的审问。

明明这位王爷看起来很温和很亲切,问他话的时候也是慢声细语的,没有半点火气,可刚醒过来的地痞,却愣是差点被当场吓晕过去,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很恐怖,还不如没有被救回来,直接就那么死了干脆。

楚玥璃将视线从匕首上抬了起来,看着他沉吟道:“你说,是有人主动找上你们,给你们银子让你们去绑架云明浩,再威胁云映梦将人引过去,趁她不备下了毒,之后再对她动手?”

“是…是的。”

“你们本来是打算如何动手的?”

“这…他们吩咐我们毁…毁了那位姑娘的清白,还说…还说完事了之后,再将她就那么光着身子给扔到大街上去,供…供人观赏。”

握着匕首的手倏然一紧,楚玥璃的眼中一片晦涩深沉,暗藏着无边的波涛汹涌澎湃,几欲撕开一切的喷涌而出。

楚玥璃突然无声的笑了起来,笑得森然,笑得格外妖异,很安静很平静的盯着脸色更加惨白的地痞,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我我我…我不…不知道。”他的牙齿都忍不住的在打颤,想要将视线从楚玥璃的身上移开,却怎么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动作,只觉得突然很冷很恐惧,比活生生被拖入到无边地狱还要恐惧。

楚玥璃站了起来,轻轻的将匕首抵压在他的颈动脉上,道:“那么再问你,你知道你们要对其不利的那个姑娘,是什么人吗?”